依旧是不会起标题的我本人
在预警之间反复横跳
凑字数什么的就那样吧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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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再见就是敌人了。
那天两人对峙时说了这句话,金发总长也自认执行得非常不错,至少有意无意之间,忽略着有关于雇佣兵和九龙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
山王头脑担当偶尔会带来些消息,藏身在杂志后面的人,看似不在意,耳朵里也总是会恰好漏进些有的没的,眼前的杂志紧紧盯着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对黑客挑起的眉脚视若无睹,捏着杂志一角的手指依旧会弄出些褶皱,原本就冷淡的面容几乎要结出一层薄霜,连向来自恃可以妄为的黑客都迅速收拾好背包夺门而出。
即便如此回避着,该来的那些好像还是怎么都会来似的,任你再如何逃避也甩不掉。就算在心里知道会有直面之日,也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迅速,如此措手不及。
遥街而立的人,笑得还是如常那般张狂,哪怕此刻站在对立面的,是整个sword地区都避之不及的传说之人,有着最强最凶称号的雨宫家次子,雨宫雅贵。
山王总长在还不是总长的时候,就已经用身体切实领悟过这一称号的真伪,那天,仅他们兄弟二人,就强势地搅乱了当时强大而又目中无人的无限,也打散了整个组织暗藏于摇摇欲坠下的人心。
即使最终与琥珀哥并未分出一个高下,无限也随之分崩离析,虽然这其中也有着原本就存在致命裂缝的缘由,却也不能说与这兄弟二人的迎头痛击毫无干系。
集装箱一战,也是在雨宫兄弟出现后迎来了转机,据说二人是为了寻找失去踪迹的大哥才会趟进这潭浑水,无论如何,没有这两人的帮忙,当初那一场大战,到底能不能赢,还真是无法预估。
而如今,不知为何,那人竟会惹上这么棘手的麻烦人物,不管处于什么目的,看样子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
不该迈出的步子终于还是违背了,在总长反应过来时,已经出现在那人身后不远处,满眼创伤也立刻闯入视线。
太悬殊了……
犀利眼神落在总长身上,目光中带着狠戾,暴涨的杀意与之前挑衅无限,单挑琥珀哥那时的有余完全不同,而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充斥着漠不关心的疏离感,只简单一眼,足以让人自觉如蝼蚁。
“为什么。”
将人重重丢进沙发,总长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肩膀,看向眼前这个可以说只剩下苟延残喘之势的家伙。
“我朝他弟弟开了枪。”
雨宫広斗……
真是不要命了……
呲着牙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嘴角的血顺着同样糟糕的下颚缓缓滴下,似乎对自己这一身伤并不在乎,轻飘飘地说出让总长一向扳起的脸也为之松动的事实。
“只可惜没有打中他。”
“想死的话,离这里远一点。”
总长此刻已经开始有些后悔将人带回来这件事,虽说并不清楚雨宫雅贵为什么会突然放过这个家伙转身离开,但是难保之后这对麻烦的兄弟不会再次找上门来。
如果只是针对个人,大不了再打一架,哪怕搭上这条命好像都无所谓。可如果还像对无限那样向整个山王出手,后果可能是总长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面对的。
继而想到自己被雨宫広斗当作武器那样丢出,与之后又跟大和不知好歹地上门挑衅,却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些丢脸画面,也着实让总长眼角抽搐。
眼前这个家伙却还在那里不知道得意些什么,就好像闯了祸的人与自身毫无瓜葛似的,怎么看都让总长恨到牙痒。
“我要是死了。”
“你会难过吗?小可爱。”
没正经的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想甩掉这个烫手山芋的念头层出不穷,甚至于让总长产生了立刻将人五花大绑送到雨宫兄弟家门口的想法。
那人却摸索着衣服内衬,朝总长方向丢了什么东西过来。一把接住,出现在掌心里的,分明是那颗被自己扯下丢弃不要的骷髅耳钉。
站立不稳的姿势看上去随时都要倒地不起,那人却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强撑着走近总长,分不清是手上还是那里沾来的鲜血,顺着手指贴在耳垂上,温热温热的。
“虽然只能站在对立面看着你。”
“我也希望你会记得我。”
是不是很可笑……
肩膀处搭着全身重量,压得总长有些透不过气,这个从来都看上去游刃有余的人,今天几乎命丧于自己眼前,这一场景对两人来说,好像都是个不大不小的冲击。
拥抱的力度不算很紧,内心深处动摇程度不亚于亲眼所见那些场景带来的冲击,原来强势如他也有可能会如灰尘那样稍纵即逝。
没有踪迹可寻的日子里,不是没有想过,与sword任何一个组织行事作风都完全不同的,信奉着金钱至上原则的人,或许什么规矩与道德都可以被丢弃得干干净净。
甚至自己的性命。
深刻意识到这点的总长,想象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在心里搅成一团,曾经也会为之酸涩的心尖软肉,如今变得苦不堪言,扩张胸口想要汲取更多氧气,随着起伏轮廓缓慢却强烈的痛楚游走身体各个角落。
拉住试图离开的家伙,将人重新按回沙发,全然不顾那些伤口拉扯之下还在往外渗着血丝,手已直接卡上脖颈不受控地收紧力度。
“想死。”
“我成全你。”
语气中带着不自知的戾气,混合着能让骨血沸腾的怒火朝身下人烧去,除去自掌心传递而来的高温烫得令人难耐,膝盖也重重抵着双腿间不断施压。
持续发力的手让那人说不出话来,由于缺氧而涨红的脸,挤出一个怪异的笑容,露出曾经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的犬齿,只是这样就已经花光所有力气。
埋进侧颈,浓烈血腥味闯入总长鼻腔,卡在喉结上的手彻底卸了力气,想要移走却被轻轻按住,自手背传来的暖意让总长再也忍不住,眼角落下星点微凉,随着还在跳动的脉搏,浇熄那些横冲直撞的焦躁。
本已定格的笑容渐渐褪去,望向天花板的眼神,在总长看不到的角度里,染满了决绝。
“小可爱。”
“我们可是敌人啊。”
我不值得……
自那种地方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根深蒂固的观念带着异样眼光,那些鄙夷的审视,在眼里并不算什么,报以回应的拳,重得叫人不敢靠近。究竟缘何会落到这一地步,除却他自己之外,无人知晓。
坊间流传着是被人陷害,内里原因只有自己知道,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的故事,被掩埋在内心深处最角落,蒙上厚厚的灰尘,连自己都找不到根源。
道德感彻底抛弃,在手上沾满他人的血液,总也叫他兴奋不已,嗤笑间肆意践踏破坏,换取一叠叠厚薄不一的金钱,那份量如同躺倒在地的那些人,生命的厚度不过厘米可量。
从不迟疑的眼神,因为什么改变了,周遭人不懂问,也不敢问,伴随说错话而来的暴揍,没几个人能受得住。
只知道,有个人,不能碰。
反复戏弄带来的回馈,一度让他有些沉沦,甚至有那么为数不多的几个瞬间,想要就这样把人绑了扛走,再也不出现在这充斥着混乱的地方。
仅仅是这样的念头,就能让刀尖舔血的人惊出冷汗,砸在地面的酒瓶碎片落满,扎得眼里似乎要沁出血丝。
失败者只能如丧家犬那样消失,带着庆幸让自己逃离,思念之情却不知不觉操控,那些奇奇怪怪的投递品,远远看去,最后归宿都是街角那个垃圾桶,塞得满满当当。
随手丢弃的东西,与那枚在风中撒去的枯叶碎片一起,划过暗藏之人的双眼,唯独那颗在手中反复拭过的耳钉,在光源下,晃得睁不开眼。
许久没有接触的身体让他爱不释手,却在发觉到有着那份期待后退缩了,可以被丢弃的只有自己,并不包括此刻在自己挑逗下发出压抑喘息的人。
该收手了……
骗人的谎言张口就来,连自己都相信的理由,更何况盛怒下的对方,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想来在那会儿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眼看着那枚耳钉在空中划出轨迹,捏紧的掌心也好像被那道线割伤一般滴出血珠,表情不敢有任何松动,诉说着想要表露出来的无情,看样子是成功了。
念出那句无头无尾的台词,听上去没有任何关系的疯子言语,彻底将从未暴露在外的内心直接划开,除此之外,无需多言。
离开的背影已是最好的回答。
那之后究竟做了多少疯狂之事,记不清也不想,唯独惹上那对不该惹的人是自己始料未及的,想要放弃,出现在眼里的人,让他有了想要活下去的理由。
而这些念头,与此刻覆在身上之人混在一起,被肩膀传来狠咬的痛感,浸在滴滴微凉下,刻入骨髓。各种情绪奔涌而至,在伤口处留下一个个斑驳痕迹,也让体力不支的人渐渐失去意识,按住的手却再也不愿放开。
还真是要……
“感谢…”
“神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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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蛇:好重……从我身上下来!
大猫:我可有伤啊小可爱,你咬轻点。
蛇蛇;就该把你扔在那儿等死。
大猫:口是心非的总长大人,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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広斗:去哪儿了。
雅贵:広斗不是想吃草莓吗,哥哥给你买回来了。
広斗:只是买草莓?
雅贵:嗯,只是买草莓。
広斗:……不许再有下次了。
雅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