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燥热,热潮像即将喷涌的火焰,即将难以抑制,淹没他,裹挟他,夺去他的神智,夺走他的声音……无数气息涌进他的鼻腔,男人身上很淡的烟草味,女人身上的香水味,beta的体味,更多的,翻滚着涌动的,刺激他的,无数青春omega泛起的柔和海浪,多少壮年alpha带来的蓬勃跳动荷尔蒙,他的神经伸出触角,去触碰、去探索,企图在这一团冲向舞台的气息中找到一丝熟悉的星月冷香。
跳动转身的一瞬间,舞台上的同伴冲他打手势,尚来不及反馈再次面向舞台的时刻,他清清楚楚看到最前排的一个年轻omega女孩疑惑地睁大眼睛,分心地左顾右盼。
今市隆二知晓她在寻找什么……那是一缕淡而微苦的香气……尚未盛开的百合香气……
灯灭的时候他冲进侧台,配合绝妙的同伴们带来人声合唱无限度地拉长这首缠绵钻石舞的尾巴,为他争取时间。
他的周期一向很规律,为了应付突发稍早也吃过药了,再吃会过量的。抓起阻断气味的喷雾一阵狂喷后,今市隆二突然冲向化妆间。
找到了!幸好他带来了!
一件看起来就很贵的白色毛绒绒的皮草大衣。
他像平安京里夤夜出逃的贵女,兜头盖脸裹着这件不属于他但此刻被他拥有的东西冲回舞台,怦怦作跳的心脏,加速循环的血液,都加快了体内的循环,让那些不安分的信息素和神经系统彻底苏醒,然而这件衣服,厚重、温暖、带着懒洋洋的气息,将他的发梢、脖颈、口鼻、肌肤,统统笼罩进密实不透风的气味牢笼。白色皮草的每一根绒毛纤维都是钻石星尘,都充斥着他急需的冷香,他的神经系统安然恢复了甜蜜的沉睡。
演出还在继续,他能从墙壁、地板、空气的每一丝震动感到音乐的节奏。他们叫他真实的名字,叫他为了这场演出取的形象名,叫他吾爱,叫他繁星,叫他莉莉百合。
再踏上舞台的时刻,鼓点和乐队切进R&B的浓情蜜意,阻断喷雾蒙蔽了他的鼻腔,这一瞬间世间万物都不存在,只有演出长存,只有音乐萦绕整个宇宙……
他是此间君主,是暗夜百合,是宇宙之王。
登坂広臣忍无可忍。她甚至没有选择。她在心里痛骂今市隆二这个傻子,蠢货,直男!他怎么就那么一根筋?!让两个人都陷入没有台阶可下的僵局。她悻悻的想,明明那天晚上我在车里等了你半个钟,夜已经凉了,月亮都觉得好冷,星星早早回家去了,而她只穿了一件单衣,坐在这间天价公寓楼的冰冷停车场里等她不开窍的男朋友乖乖服软。
明明只要你像平时一样对我撒娇,软绵绵的说“Omi酱”,或者颐指气使的要我不许因为往事生气,我就能收拾好太久没见你的寂寞情绪。我们就会喝点小酒,然后我们拥抱,我会好好吻你……可是偏偏你脾气倔得像头牛,说出什么“不想见我可以不来”。
这样的话,只让压缩了一整天工作才腾出时间的傲娇alpha板着脸就走。
嘘!登坂広臣只是走得匆忙才把皮草大衣都落下了。什么?在车库坐了半小时?那是她太累了,要喘口气而已,绝不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气得开车回家去了。
从那天不愉快的分开到此时此刻已经过了接近一周。私下一通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她穿着有垫肩的白色西装外套,硬朗的廓形愈加模糊了女Alpha本就模糊的性别边界,她的沉默成了残月的金边,在钻石舞里不断膨胀,不断增长。她空虚,寂寞,脾气还没消。她的男朋友,穿着无袖的黑色上衣在舞台上扭动身体,甜蜜又慵懒,好像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舞台上Omega的声音那样甜美,他现在跳舞很好看了,扭动着立麦的,闭上眼睛唱歌的时候……Feel together with another, stop the time, Baby this is fate I love you……一点错没有,观众的热情融成海浪,淹没了月亮,她轻哼,手指轻轻扣着节奏敲击。相遇是命运,相爱是命运的安排,更年少也更悠闲时,他们在午后做爱,她和阳光一起亲吻omega蜜色的皮肤,他那时候脸上身上肉都更多一些,是金色的蜜糖,沙漠里的云母。
脖子后面痒痒的,她掀开窝进衣领的发尾,越抓越痒,心也痒,她眼里只看得见舞台上悠然摇摆的爱人,浑然不觉。直到,一个alpha男生突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她突然惊醒,后知后觉是自己的信息素染进了会场的空气,连忙收敛心神。
放慢了时间,她也看到了隆二的一点点动摇,他的歌声依然无暇,身姿美丽妖冶,但是她嗅得到,比在场其他的男男女女AAOO都提早一步捕捉到了一些淡淡幽香。她看见灯光黑下来,乐队和人声还在继续,隆二冲进黑暗里,感到一丝隐秘的快乐:原来你也不是无动于衷啊。继而又被自己竟有这种隐秘黑暗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是登坂広臣,是alpha,可她也只是个alpha而已,在爱情面前褪去光环,会为了爱人的微小举动患得患失的凡人。
乐队的节奏在改变,她心里音乐人的部分在说,嘿, This is R&B, your guys gonna love it till the end. 作为Alpha的那部分志得意满:Come see my darling, he is so damm gorgeous!He is mine, Mine, MINE! 她的理智看着隆二舞动,百合香味褪去,满心安慰知道他喷了抑制剂,还乖乖裹上了自己的衣服,安全无忧。
作为登坂広臣的她,她的感性,看见今市隆二披着自己的白色皮草大衣摇摆着唱一首绝望的情歌,她的omega那么英俊,沙漠里的甘露,黑夜里的百合,他裹满她的味道,唱爱如手中砂,“对你的眷眷思恋无尽的自由亦为孤单……为爱焚身,向月儿祈求甘霖雨露……”,他忘了自己的爱人就是月亮吗?
如你真的愿意向我祈求,向我诉说,不管是叫一声我的名字,还是轻轻拥抱一次,一通电话,一条信息,月亮都会为你融化。
羞耻,害羞,不好意思,这些通常伴随信息素意外外溢的情绪其实都没有出现在登坂広臣的心里。
她作为一个有固定伴侣的女性alpha突然真情实感对自己的固定男性omega伴侣生气起来。
难怪。难怪呢。原来如此。一点也不奇怪了。
电梯门打开,两双眼睛四目相接的瞬间,隆二突然苏醒的血液有了答案,“臣,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她反问。
当然能来,他巴不得她来呢!他们一星期没见面了,不是不想念,而是隆二实在不知怎么挽回这段感情。性格中犹豫的一面占了上风:全情投入演出中吧!不管谁都无法苛责你!他就这样一头扎进工作,不想面对和alpha之间的僵局。如果再诚实一点,在alpha走掉的那晚,他被酒精释放的心里话:怕问清楚后広臣说,太累了,为彼此好,要不分开一段时间吧。
月神那样温柔,月光会一直落在他的肩上吗?有人和他说,试试看她是否为往事烦忧吧!他试了,可结果换来她转身就走。哎,爱情的弯弯绕绕好难!明明都说Alpha和Omega天生一对,可为什么只有作为音乐伙伴时他们才默契无间?
质询换来沉默,広臣将人一把拽进电梯——她本身就比隆二个子高,穿了厚底的皮靴,西装硬朗,比穿着柔软控T皮肤上挂着水珠的隆二大了一个型号。月的冷香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她抓着自己的omega不放手——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突然觉得:他可真好看啊!
他的每一缕发丝都好看,每一寸肌肤都好看,低垂的眼角也好看,笔直的脊背更好看。
男性的体魄和omega的纤细,在这具匀称的身体中矛盾共生。她都快记不得上一次这具身体为她绽放是什么时候了。他们最近太忙了,太累了,太多的工作,太多的未来占据全部时间与空间,连当下的爱意都淡薄了。
她揉他的肩膀,摩挲他的手臂,T恤卷起来,她的指尖触碰到裸露的皮肤。微涩的清香骤然溢满,他们紧紧相拥,脖子贴着脸颊紧紧呼吸对方的气息。隆二也抓紧了她,血热起来,空气里的信息素已不满足,他的眼睛快要阖上,忍不住探出舌头舔吻alpha雪白颈侧上的一点微痣,试图从后颈的腺体榨出更多月香。
月亮再也无法隐藏光辉。広臣使了些力气也没能把这贪婪醉猫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他可真是地道的京都人,贪恋传统日式美学的精髓——对蝤蛴美颈额外眷恋,往常,往常他喜欢骑在自己身上,喜欢被顶弄的时候主动吸吮自己的脖颈,醉在alpha的信息素里,而広臣乐见他的放纵……
可她此刻想要更多,耳鬓厮磨不足够平息月亮的潮汐,她把人抵在轿厢立面,身体紧贴,腿插进腿间,狠狠吻她的爱人。这个吻不温柔,不缠绵,不像缱绻月光,却足以点燃Omega的血液。本能唤醒寂寞的神经,他快乐地抬起胳膊圈住alpha,纵容她的掠夺,欢迎这种攻略,小幅度地扭动身体跳起两个人的钻石舞。
再老旧的电梯也有恢复功能的时候,再瞬间的永恒终于也有尽头,终于有人又按下控键,叮得一声开始下降,広臣手急眼快按了一层。她看着他的样子,汗涔涔,湿漉漉。黏膜唾液接触,alpha的信息素揉进了omega的骨血,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年轻的身体贴着年轻的身体,隆二喘着气看她,眼光缓缓聚焦,平静而餍足。広觉注意到,他甚至没有勃起。
只是信息素而已,就让他这么满足,这样惬意,她感到这一段时间以来前所未有的雀跃,心里软软的。这么喜欢,那不妨再给你一些吧!她按压自己颈后的腺体,把这根沾满信息素的指尖按进隆二的嘴里,轻碰他因为吮吻尚且恋恋不舍的舌尖。
电梯到站的叮咚声、过载的信息素、出格的举动,把隆二从本能的眩晕中唤醒,还有观众等着道别呢!他难以置信,猛得推开alpha。広臣顺势抽出手指,发出“啵”的一声,隆二找回了语言,“你——!”
可是对方已经就着他的助力,优雅地退出电梯,在办公层的暗影里笑眯眯地向他挥手告别。
在透明档板组成的临时鸟笼里送别观众,他看见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于是回以百般热情的笑容与挥手。在一个瞬间,余光里他看见楼梯通道被推开,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也许是错觉吧!
她还在吗?怕她不在,也怕她在。隆二自己都觉得很可笑。这么患得患失像什么样子。路到了尽头,他走进休息室,发现登坂広臣在沙发里歪玩手机。
他这才好好看清爱人的模样。她今天格外漂亮,挺括的白西装,缎面的黑色长裙,皮靴勒紧她的脚踝,挺拔、匀称、美丽,她的头发微微打着卷,是月神走下静静的天空。
经纪人早知情识趣消失不见。広臣把蛋白粉塞给他,隆二想和她说说话,她却面无表情,若即若离,可是広臣又最会宠爱情人,推他去洗澡和针灸疲惫的喉咙,反应过来,他才发现自己像小宠物一样被她收拾妥当,碗都端在手里了。
“不一起吃吗?”他咽下热汤。
“等你的时候吃了。”
“哦。”
“吃好送你回家,我开车了。”広臣陷在一团白色的靠垫里,语气温柔,好像把自己推在电梯里啃的人不是她一样。
隆二心想,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捞了十二年,依然不知针在哪里。他眯着眼打量自己的alpha,啊!那不是靠垫,是那件被他偷偷带来的属于她的皮草大衣,隆二觉得耳朵发烫,期期艾艾,“臣,没把大衣还给你,对不起。”
“……”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对方没了之前偷袭成功的愉悦,又怎么了呀,也太难猜了!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说出口他就差点咬了舌头,这种话按经验只会引发冷战,好不容易他们关系才缓和下来啊。
隆二着急想补救,没想到出乎意料,alpha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能说一点没有的程度吧”,広臣淡淡地说,从身后抽出那件备受折磨的衣物,“外面冷,穿着吧。”
広臣总是正确的,东京的夜已经很冷了,车子行驶在夜色,副驾的人把车窗降下来一些。
“太闷了吗?”広臣问。
“还好,但不能说完全没有的程度吧。”omega心不在焉的回答。
広臣瞟他一眼,见夜风吹动隆二的额发,他拖着腮看着窗外霓虹,失去发蜡的发丝被晚风吹乱。男人就在她的身边,又好像如梦境离得很远。
她知道自己不是生气,而是嫉妒,对嫉妒的自己生气,对那个木头脑袋无奈。她赤裸地嫉妒每一个人,嫉妒他们那样轻松获得他的青睐。她后悔自己在alpha本能支配下的轻率举动,让他站在那里,玻璃板围笼中,浸满她的信息素,却像一只供人参观的小动物挥手送别每一个观众。
人人都说月亮温柔,月光美丽。你们知道吗?La Luna,月神只会爱上英俊的牧羊少年,从此疯癫与梦境才是她的归宿。可她的牧羊少年怎么就是不懂?
这段各怀心思的旅途抵达终点。隆二如梦初醒,兴奋逐渐褪去,他疲倦地想:我们这是和好了?或者还在吵架?他忍耐不了忐忑的空气,借着最后残存的肾上腺素,问他的alpha伴侣,臣,上楼坐坐吧?
登坂広臣从善如流。
这次她在电梯里倒是规矩得很,隆二心想,一边随意踢掉鞋子,顺手把大衣扔在沙发上。她倒是一丝不自在没有,说了声“打扰了”便顾自挂好换鞋,礼数周全像第一次来拜访的客人,给她倒了杯水,她乖巧道谢,顺手把他乱丢的衣服理顺。
隆二觉得神经都要过载了,堂堂正正的态度,这是做什么啊?
“你一个人也过得还不错嘛。”広臣喝着水,环顾四周,评价道。
一个人是什么意思?隆二一下泄了气,觉得他酒后的胡思乱想怕是预言成真。
“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干净了,要拿吗?”他苦涩地问,说出这句话都觉得胃绞成一团,求你了,千万别说:谢谢。
一时间这房间静得像空气被抽尽了,两个人呼吸声像风声一样响。久等不到回答,他抬头去看自己的alpha——目光相接,他从没见広臣这么生气过,她双眼通红,alpha的信息素在瞬间膨胀开来,疯癫撕破月神的面纱,浓烈的信息素像有形的触手侵入他的每一个毛孔把他拖入癫狂的海洋。
隆二腿一软几乎跌在地上,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沸腾,他觉得自己成了怪物,要被月亮引诱变身。身体违背自己的意志,在对方强势信息素的全权支配下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他想叫広臣,叫她的名字,让她别这样,可是话到嘴边只化作一声充满色欲的呜咽。
从没这样过,他的身体化成糖稀,化成春泉,化成黏着的泡沫,本能驱使他渴望alpha的垂爱。想要被亲吻,想要被填满,想要被支配……可怕。被强迫进入热潮期,生理和身体被alpha标记者支配——“被迫发情”,他以为这种事只存在于理论,从没想过自己会沦为实操的当事人。
“过来!”,她的话是利剑刺破中枢神经,是他的神谕,顺从带来难以抑制的满足和快乐。理智全然失去参与身体活动的权力,他自发走向alpha。这间长久被她戏称“缺电城堡”的客厅,灯光昏暗,而她是唯一月神。隆二站在她的面前,颤抖,颤栗,渴望……月亮魔法笼罩他,最后残存的理智和廉耻心集体出走。
他跌落朔月的国度。
隆二不堪重负的喘息,顾不上害羞。无需想象,他知道自己一丝不挂,岔开双腿骑在alpha身上扭动腰肢,大胆又放荡,会阴抵在広臣大腿上摩擦,穴口一张一翕咬着对方的手指,渗出的水洇湿了她的衣服。広臣一向喜欢他的声音,说那是流淌着金箔的蜜糖,此刻她却不要听。手指攻入他的唇齿,揉弄他的舌头,唾液流下嘴角,又被alpha沿着下颌骨舔成更湿更长的水痕。这张嘴既然说不出让她满意的话语,干脆就在本能下只为她情动吟唱好了。
Omega赤裸的身体紧贴在広臣身上,冰凉顺滑的丝绸反复刺激他早已挺立的阴茎和乳尖。Alpha没有如往常费心揽住他的腰臀,她怒火中烧,不愿怜惜伴侣。他们面对面,她却不想看omega样子。広臣觉得自己真是天下最傻的傻瓜,什么弯弯绕绕对上这个人都是自取屈辱。她兀自反省最近态度不好,对他温柔相待,没想到这个笨蛋竟然以为她想分手。
分手。広臣冷哼一声,眯了眯眼:还挺大度。沾满alpha信息素的手指愈加过分侵犯omega身下的入口。贪吃的小嘴不明所以,一昧裹进入侵者不放,自发的又吸又吮,希望它更深更重得捅进来,摩擦亟待安抚的神经元,渴望对方体液里的信息素,需要alpha沉甸甸的重量摩擦顶弄黏膜下躁动肿胀的腺体。隆二湿的像又洗了个澡,能出水的地方都在流水。alpha折磨他,吊他的胃口,却只给予他细枝末节的快感,在神经末梢、口唇、阴茎、乳尖、甬道给予物理上的刺激,可这些都满足不了他……她触碰的地方都像有电流经过,快感稍纵即逝,而他想要更多,渴望更多,血在冰火里反复冻结沸腾,快要蒸腾挥发了。
他想咬alpha的腺体,更想alpha咬他,想阴茎替换作怪的手指顶进来,顶破他身体内隐秘的第二个入口,用结刺激那极乐的源头,想她的牙刺破腺体,信息素从上下一起涌入他的身体,平息忽冷忽热的磨难。
広臣不依不饶。她竟然像个普通的beta一样做普通的前戏。舌头舔舐他的耳垂,手指抽出后穴,将带出来的湿液涂抹在他的乳尖,她用牙齿啃咬另一侧,嘬起脸颊吮吸,发出啧啧的声响,那一点点唾液里的信息素逼得omega挺起胸膛往前送。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们的阴茎隔着広臣的裙子摩擦。她太过分了,脱掉上衣,调整了姿势,要隆二膝盖跪在沙发上,用乳房夹着他勃发的阴茎上下摩擦。敏感的龟头顶出沟壑,她红艳的舌头就舔一舔。平日这是犒劳omega的奖励,是最诱人的糖贻。可信息素支配他的神经系统,他们先是alpha和omega,才是男人和女人,浓烈的原始本能得不到满足,任何对第二性征的刺激都是彻头彻尾折磨人的手段。
他不要这些,不要这些小恩小惠,欲望在他的身体形成酸麻的电流乱窜,他难受的快要哭出来,想主动去咬alpha的脖子,可是眼泪和身体都不听他的使唤,他的眼耳口舌身心意,都被alpha支配,都是她的。只有语言还暂且归他所属,他只好哀哀唤她。
“臣……”
“臣……”
“我想要……”
“求你了,臣……”
牧羊少年这样可爱,月神冰封的心一点一点融化,她就说他的声音是裹了金箔的蜜糖,怎么可能对这一团柔软的糖心维持愤怒。
“想要什么?好好说出来。”坏心眼可不会被轻易满足。这样大方展示赤露而浪荡的样子,许久未见了。
“信息素,你的信息素”,他此时可顾不上体面,撒娇也好,耍赖也行,只要给他,怎么都好。
“哦……要我的信息素?你是我的什么人呢?”月神诱惑着牧羊人。
“我”,隆二不懂为什么问这种理所当然的问题,怎么可能有其他答案呢!
“我是你的omega呀!”
広臣一下愣住了,全部怒火瞬间平息。这话有千斤重,她以为的回答包括:你的男朋友、你的伴侣,没想到答案如此直白肯定。
他说自己是她的oemga——被她标记、被她独有、被她支配——她的oemga。
月神等待牧羊少年献祭,等待羊毛、羊奶、羊脂,没想到牧羊少年献上的礼物是自己,那月神必然满足他的一切愿望。她送上今夜的第二个吻,这次又温柔,又缠绵,舌头搅着舌头戏弄。吻到两个人都透不过气,她一口咬在omega颈后的腺体上,信息素随着唾液浸入他极度空虚的身体,无限供应的解药透过黏膜,顺着血管蔓延四肢百骸,隆二像溺水的人得到氧气,从泥沼中浮出水面。
身体回归一些控制力,他难耐地跌落在alpha的腿上,这一下猝不及防,让两个人都闷哼出声。Alpha的那根东西蠢蠢欲动,隐藏在黑色的丝绸之下,他隔着布料就摸到了。隆二迫不及待,不得章法地左撕右拽,想除去这碍事的阻碍,可这毕竟是BALENCIGA,没那么容易扯破,那根能给予他满足、给他安慰的东西近在眼前,却得不到,澎湃的荷尔蒙左冲右突,他委屈得掉下眼泪。
这可不像话了。哪儿有人会让自己的omega想要想得哭出来的?広臣作为alpha的一部分满足的不得了,她现在志得意满,恨不得就这样把隆二拖回舞台,你们看看啊,今市隆二,King of R&B,哭着求我疼爱他!另一方面又恨不得把隆二藏起来,除了她谁也不许见。
隆二家的沙发其实只好看不好坐,两个人根本折腾不开,她也没有这个心思回卧室去,正好……把那件昂贵皮草往地上一铺,広臣一把将隆二扑倒在地上。
Alpha雪白的身体正面压迫他,沾满她气味的皮毛包裹他,暖暖的,他一整个陷入名登坂広臣的海洋。不用人推,omega自己分开双腿,広臣也甩掉了最后的衣物,挺身顶入他的身体,两个人同时发出舒服地喟叹。他们是alpha和omega,天造地设,天生一对。所有的不舒服都瞬间被安抚,広臣紧紧地搂着他接吻,按他最喜欢的规律快而密地顶弄。他们在这方面早有默契——敏感的肉穴在她用力的时候放松,在她退出的时候挽留,酥麻麻的快感浸透隆二的四肢,他被喂了信息素,放松下来乖乖享受。
往日的情事広臣总会在前戏时让他先去一次再慢慢进行,今次他被激得要去不去的那根还夹在两人之间摩擦。小巧的乳尖充血挺立,身体贴紧的时候蹭在広臣胸前的两段柔软上摩梭。前后夹击的快感让隆二不自觉地拱起身子,脚趾都蜷缩起来,长腿夹着她不放。
月亮这会儿心疼起自己的小羊,不舍得他在欲望尚未填饱的时候太早释放,世上情人间的所有快乐,她都想给予对方。広臣柔声哄着,从缠紧自己的身体缓缓退出,摆弄他翘着屁股趴下,一边揉搓对方腰臀迷人的曲线,一边听omega懒惰的呜呜咽咽。她想了想,将那双腿分得更开,抓住对方的手向后探。
隆二一下摸到那根火热的东西,沉重、坚挺、火热、潮湿——沾满了他身体里分泌出来的汁液,勃发跳动着准备再挤入他的身体。Omega的身体果然为性爱而生,连指腹都能变身官能器官,敏感的不得了。他的手指几乎被那硬物灼伤,畏痛的往回缩,広臣却不依不饶,就着他握住自己的姿势向前顶。
这,这就好像他自己握着alpha的阴茎插进自己的甬道……隆二的脑袋烧成一团浆糊,太超过了……
広臣松开桎梏,抓住他略微突出的胯骨向后拉起,又深又重顶进去,侵入环状肌肉,冠头的凸起碾磨前列腺微涨的一块,前端反复戳弄穴道深处的小嘴。重力作用让他上半身自然压低,脸颊到胸脯紧贴丝滑的皮草,阴茎无依无靠悬在空气中,整个人随着顶弄的动作前后摇晃。
Alpha嘴上说的甜:“隆酱……乖乖的……让我进去……”,身下毫不客气地顶弄。她每戳一下,那含羞的入口就多开启一分,换来omega软绵绵叫她的名字。
“臣……”
“臣……”
隆二四肢软趴趴的根本撑不起自己的体重,眼泪和口水糊了一脸也沾湿了身下的白貂上,水珠像一小片破碎的水银,连言语都的功能都丧失,他只能随着alpha的律动又长又软的呻吟,咩咩呜呜。一次特别的用力,alpha的阴茎冲破了紧闭的门扉,闯入omega的秘密花园横冲直撞,呻吟满足不了隆二了,他尖叫起来,整个人剧烈的颤抖。
那里又湿、又紧、又热,像千万张小嘴同时吸吮,又像泡进温泉里,快感让alpha闷哼出声。她一动,小嘴恋恋不舍地追逐她,讨好她,挽留她,可她再闯进来的时候,又承受不住似的发着抖。她早知道疯癫才是月神的归宿,这就是引发癫狂的源头。深深浅浅,每每omega有些适应的征兆她就换个花样,顶他,戳他,搅弄他,不知疲倦。
这样无上的快感谁也坚持不了太久,広臣感到下腹一阵紧绷的骚动,知道是时候了,在又一次顶入时释放出月的精华,alpha膨胀的结将她牢牢锁入身下人的体内。她同时咬住omega脖子上的腺体,浓烈的信息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填满他。
信息素冲刷进血液,oemga的本能终于得到满足,隆二彻底脱力,趴在白色皮草上动都动不了。一时间室内只有两个人混杂的喘息和性爱的味道。等到alpha的结开始回缩,隆二作为男人等待多时的部分才终于轮到在今夜轮盘中坐庄的机会,那根高翘的东西亟需爱抚。
広臣撤出他的身体,亲昵地拉他接吻,亲够了又像育崽的雌兽一般吻净他脸上的泪痕,调皮地问,“隆酱想怎么做?”
他好累好累了,还受了一肚子委屈,只想alpha好好宠爱自己。尤其他的alpha那么漂亮。那赤裸微汗的身体铎着金光,匀白的身体关节泛着可爱的粉红,眼下的泪痣像月神的护卫。她是现世的阿耳忒弥斯,是旷野和野兽的领主,女性的娇媚和alpha的力量蕴藏在这具身体,正面击中他。这是我的女朋友,隆二心里甜滋滋的。
可是温柔的月光带回了他的羞耻心。alpha顺着他的视线看,心领神会。
“馋猫。”她亲亲他的嘴角,把人拉到沙发上。她独自坐在那件皮草上。隆二心想,分明与油画里的阿耳忒弥斯一模一样啊!狩猎我吧!月神调整好两人的姿势,挤进他大敞的双腿间,再次把他高翘的东西夹进双乳。他立刻难以抑制的上下活动起来,她百般配合,跟着频率一下一下舔那红艳的柱头,抬起眼眸牢牢盯着他的脸,推断他快乐的临界点。
隆二舒服得拱起身子,拉长脖子向后仰,感觉到広臣的手指又不安分地探进身下的入口,戳弄那些尚未平息的神经。Going like that…Going like that…她舔得愈加用力,舌头拉出一条湿热的水痕,体液融入体液,发出啧啧的声音。
隆二想叫,可是広臣不许,怕他伤了嗓子,只好咬着手指哼哼。他闻到麝香的味道。那几根手指找到了目标,在那块已经被疼爱过的肿凸软肉上很轻很轻地按揉。
羽毛和丝绒混合的电流不断在他的下腹堆积,他知道自己快到,“臣……呜……我要到了……臣”,可是広臣置之不理,终于在一次舌头舔弄和手指齐心协力的揉搓下,隆二彻底释放在她的嘴里。
月亮把他拽到那块不成样子的皮草,扑上去吻他,玷污他,让他一起变脏。隆二尝到嘴里自己的腥气。赤裸的爱人们真心贴着真心。他们吻了又吻,直到欢爱的滋味彻底消失,隆二开始感到疲倦和寒冷,広臣拉他去浴室冲洗干净,再一同陷入蓬松温暖的羽绒。
“睡吧。”吻落在他的额头上。月神爱上的牧羊少在沉睡中获得永远的美貌。是时候走入温暖的梦境中了。
他有话想说……想问问她的脾气消了没有,想和她道歉,想问她不要走,可是臣的拥抱好暖好暖……他真的好累了……可是,可是,还有话没来得及说清楚……
“我都懂,没事的,乖乖睡吧。”月神许诺,今夜和未来的每一夜都会陪伴在牧羊少年左右,许诺夜夜都照耀他。Every night and All nights.只照耀他一人。
牧羊少年很乖很乖地闭上眼,他落入甘美梦境的国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