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是几点,山本世界听见门铃声和敲门声乱成一团,揉着眼睛打开了门。
信息素的气味扑面而来,虽然是熟悉的气味,但信息素的浓度不同寻常。世界原本想着把人放进屋里就能接着享受睡眠了,结果一团东西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原本还没完全清醒的世界被人类的体重和过高的温度唤醒,大脑也开始缓慢地启动。明明睡觉的时候人的体温会比平时更高,但怀里的人的温度明显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世界听着怀里的人软绵绵地叫自己世界桑,用力吸着自己的信息素,整个人湿呼呼地几乎被汗水浸泡着,还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靠自己支撑着重量,终于醒悟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小子,是在外面被强制发情了。
一个年轻力壮的Alpha,发现自己的Omega伴侣在自己面前强制发情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呢?山本世界自诩自控力超乎常人,但被伴侣信息素包围的时候,既没有办法控制生理上的反应——俗称硬了,也没有办法控制心理上的反应——俗称怒了。若是在一般的Alpha眼前,这已经是送到面前的大餐,就算不是伴侣也应当在此刻饱食一顿,想到这里山本世界觉得自己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起来。
但山本世界可不是一般Alpha,他至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只是释放出刚好能安抚自己的Omega的量,不至于加剧他的情热。身下的人似乎感知到了他的生理反应,伸手隔着布料摸上他的凸起,想解开他的裤子,但世界抓住了他的手,把软绵绵的他整个提了起来,发现他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立,又把他横抱了起来丢到了沙发上。
眼前的人躺在沙发上也并不安分,过载的欲望驱使他想要寻找解药,但又使他缺乏力量,只能扭动着腰肢发出低沉的声音,“好热”、“想要”、“世界”、“世界桑”、“世界”、“世界”……仿佛突然被抛上陆地的鱼,只渴求着一样东西。
这是他曾经的学生,是和他一同入选Exile的队友,是与他一起带领Fantastics的队长,是小他四岁的伴侣,是他的佐藤大树。
世界的身体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因为怒火而开始变热,他动手脱去了自己的睡衣,又把沙发上的人身上的衣服褪去。大树抓到机会就想攀上世界的身体,但世界并不想给他一个痛快。只要想到自己的Omega在外面发情,世界的理智就会被涌上心头的占有欲冲垮,他用力把大树的双手从自己身上挪开,然后用刚才脱下的衣服在大树的手腕处打了个结,然后把他的手绑到了沙发的侧面,强行把大树的上半身展开在沙发的扶手上。被限制住活动的大树此刻只觉得不满,在世界脱去他裤子的时候,企图用下半身去靠近还近在身边的世界。世界的动作干净利落,把大树脱干净之后,他也没有犹豫,一个后撤步让对方无法触碰到自己。
想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想要惩罚他,想要让他身边不再有任何别的Alpha,想要他绝无可能被别人引诱发情的可能性,想要他只属于自己。但与此同时,世界并非真的想改变佐藤大树的本性,没有能力陪他燃烧掉巨额的能量,也不想阻拦他去追寻梦想。两股想法在世界的脑海中抗衡,没有哪一边能此刻真正占到上风。世界看向沙发上的人,看到大树用充满着水汽的双眼看着自己,咬牙切齿地释放出了更多信息素,让整间屋子充满了他的气味。大概是伴侣的信息素让大树感到安心,世界看着大树满足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欲望。大树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定,开始只能用嘴喘气,无法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语了;后穴流出的液体开始渗到布艺沙发上,世界看着那片区域的颜色变得更深,逐渐蔓延开来;他的全身都愈发脱力,似乎只有那一个地方是硬的,挺立在空气中。
“你在外面发情是想让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吗?”世界能感受到房间里对方的信息素也变得更加浓厚,他站在不远处发问。大树并无法用言语来回答,只能用尽力气摇头。
世界似乎是满意大树的反应,靠近了沙发,用手捏住大树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又说:“别人的信息素也能让你这么想要吗?”大树在世界的手里摇头,但因为被控制着下巴,只是小幅度地晃动着,他的眼睛里带上了其他的感情,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也始终没有掉下来。
世界没有办法抵抗这样的表情,特别是大树露出这样的表情。世界了解他,知道他不论如何都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也知道他的委屈强烈到在情欲里仍然能浮上表面,更是知道他一个发了情的Omega需要多强的意志力和执行力才能安全地回到这个家里才倒下。世界只能叹了口气,用手轻轻让对方闭上眼睛,再用吻带走溢出的泪水。大树终于安静了下来,他稍稍抬了抬头,世界便去吻他痣,然后吻他的唇,撬开他的嘴,带走他宝贵的空气。体液的交换稍稍缓解了大树的渴望,但对于发情的Omega来说远远不够。
世界也忍了足够久了。他挺身而入的时候同时听到了水声和大树抬高了一个声调的叫声,甚至没有发现自己也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声。肌肉记忆让大树的软肉马上攀附了上来,也让世界轻松找到了让大树最为敏感的那一点,狠狠顶了上去。世界觉得大树似乎比往日里更加主动和讨好,后穴的收缩让世界也享受到了强烈的快感,信息素在空气中交融在一起。大树想要索吻,但双手被限制住的他不能直接拉过世界的脸庞,他想抬头更靠近一点世界,但手臂的角度是他挺了挺胸。乳尖的摆动在世界眼里是明晃晃的诱惑,他一边维持着抽插的动作,一边低下头去用舌尖在大树的乳尖周围打转。湿冷的刺激让大树忍不住把胸抬得更高,世界这才用嘴含住大树的乳头,吮吸着逼得乳头发硬挺立了起来,再用牙齿摩擦着已经挺立的乳头。大树不觉得疼,只觉得痒的难以忍耐,后穴的收缩液变得更加猛烈,嘴里嘟囔着“另一边”。世界也享受身下人的变化,把头挪到另一边的乳尖,玩硬了之后咬着乳头往外拉扯了一点点,大树的随着他的动作挺起了胸,发出了混合着疼痛和舒服的叫声。
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成熟的性感了啊。世界看着大树饱满的肌肉线条突然想起之前那具还略显单薄的身体,开始增肌之后的大树,身体和以前也变得不同了。
他向前探去,伸手把束缚大树双手的衣服解开,大树随即就用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索要自己刚刚没能得到的吻,同时也终于有了支点,把双腿也缠上了世界,像个章鱼似的紧紧吸附在世界的身上。世界喜欢大树这样撒娇的样子,一边夺回了吻的主动权,一边开始调整自己的姿势让大树整个坐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样的姿势进入得更深了,世界仿佛触碰到了大树的生殖腔,却又猛地想起现在是无套状态,又换了个角度,继续顶撞大树的敏感点,进行最后的冲刺。大树靠在世界的肩上,随着世界顶撞的频率,发出像动物般的含糊不清的声音。世界抵达快要高潮的时候伸出舌头舔了大树的后颈腺体,大树的身子猛然收紧,两个人一起抵达了高潮。
大树已经没有力气了,世界把他抱到了卫生间给他冲了个澡,又清理了后穴,擦干净身体,再给他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大树还道了谢,让世界也快点去洗澡。
“其实我觉得……你要射在生殖腔里也可以的。”世界冲洗干净回到床上的时候,听到大树这样说。
“你要是怀孕的话我们的工作可怎么办啊,”世界躺到了大树的身边,看到大树在被子里背对着自己,用手把他翻了过过来,“你这个人啊,现在还完全没有到回归家庭的阶段吧。”
“如果是你的话,我想,应该是可以的。”世界看到大树的眼睛里写着认真。对于世界来说,这句话似乎比大树真的为了自己怀孕生子似乎更能打动人,这个一直以来都只顾往前冲的人能够为了自己主动提起这样的话题,大概是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勇气。
世界揉了揉大树因为新剧换上的柔顺的黑发,把他揉进了自己的怀里。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呼吸的声音,慢慢地趋于平稳,就像此前的和此后无数个夜晚和清晨一样,他们一同睡去,也会一同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