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然不可以。”】
八木勇征走进排练室的时候没有看见佐藤大树,但是能看见山本世界在濑口黎弥旁边坐着,两个人各自拿着手机在各玩各的,山本世界好像抽卡又不太得意,脸色不是太好。
“勇征,又差点迟到咯。”山本世界头也不抬就说,一旁的黎弥闻声抬头,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其他几个人也问候过来。
“不好意思,我去换衣服。”八木勇征低了一下头,最近他开始蓄发,也不再染烫,一低头头发就会挡眼睛。
“啊,别去左边那间哦。”中岛飒太原本正在跟木村慧人说着什么,突然说。
八木勇征点了点头,快步拐到更衣室去了,猛然反应过来,脚步又放慢下来。
更衣室里还挂着这次敲定下来的演出服,过两天世界和大树又会去本部,防尘罩下只能看见六种颜色。八木勇征难免听到了一些隔壁的声音,应该是堀夏喜被大树带去了,刚刚也没看见他。
佐藤大树的喘息声很弱,八木勇征只想着快一点换好衣服让他们也松口气。匆匆套上衣服之后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仔细一听不是自己的房间,八木勇征就走了出去,看见世界站在门口,看不出什么情绪,两个人一对视线,八木勇征就回排练室了。
“喂,既然早上来得那么早,就别这会儿迟到。”
世界的抱怨隔着门板传出来,然而门内的佐藤大树全身赤裸地被高大的弟弟搂着腰,发情期的信息素滥溢,高潮时一直紧绷着的腿也无力了一下,整个人被堀夏喜捞了一把才站稳,急忙哆嗦着手扣弄着屏蔽贴。
而堀夏喜回过神之后甩了甩头,伸手去摘大树阴茎上的安全套。他抽动着鼻子又闻到一点濑口黎弥的味道,大树的发情期就是这样,要整天从连轴转的日程里扣出时间做爱。
“对不起……已经结束了。马上就、嗯。”佐藤大树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啊、抱歉。”堀夏喜抽出的动作刺激得穴肉吮动了一下。
佐藤大树每次做的时候都允许别人随便弄,但是一做完就会变得很没力气一小会儿。堀夏喜向外滑的动作已经足够小心了,佐藤大树还是敏感得哼出了声。
“你倒什么歉。”缓过来一些的佐藤大树晃晃身体装了一下正在给套子打结的堀夏喜,自然地拉开一点距离。
堀夏喜闭上了一直在匀气的嘴,两颗兔牙藏了起来。佐藤大树忽然觉得这个动作很像世界,这个念头一升起他就笑了。
堀夏喜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也跟着微笑一下,把套子丢在只有一管抑制剂的垃圾桶里。
回到排练室的时候时间正好,神清气爽的佐藤大树拍了拍手,把所有人都喊起来排练一遍,他和世界下午还得去本部。其他几个人也有CL的录制。
盯着镜子练习着动作的堀夏喜走神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大树刚刚在更衣室睡了,甚至大树现在满身都是自己的味道。但是不知不觉之间,性变得像是撒尿了一样,不能暴露,但是可以坦率。
成年之后,莫名其妙地被队长牵着鼻子走了。
不,好像在成年之前就已经是了。
第一次见到佐藤大树,是对方热情地打包送来了旧的练习服,分化期来得稍微有些晚的堀夏喜在那时刚刚踏入Alpha的身份,迷茫地看着箱子里的衣物。而翔太已经在一年前就已经确认自己是omega了,堀夏喜仍然不顾及性别保留着找对方商量的习惯。
“你觉得他是Alpha吗?”翔太一边看着堀夏喜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拿出来,一边抬起了眉毛。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收……”堀夏喜看着手上的衣服,有些发愣。
“把你当成Omega了?”
“他只是说,以后有困难的话也可以去找他。”
“……你闻一闻吧。”翔太纠结到最后,说出了自己真正怀疑的地方。但是当时的堀夏喜还没有信息素上的具体概念,除了自己发育期时不时不小心散出的味道之外没有闻过信息素。他没理解,翔太是怕他被奇怪的前辈性骚扰了,抓起衣服抽动鼻尖闻了闻。
除了洗衣液的味道之外什么都没有。
堀夏喜就这样在迷茫里接受了佐藤大树的好意,那时的佐藤大树热情又备受瞩目,即使一年只能见一次面,每次见到佐藤大树,堀夏喜都是揣着欢喜的。
之后Fantastics结成,堀夏喜被邀请到佐藤大树和山本世界住的地方,世界稍微喝了一点酒就睡着了,堀夏喜那时候又没成年,大树一个人喝得没趣味也就停下了。窗外下雨,佐藤大树的手臂和脖子全都裸露着,他叫堀夏喜睡在自己房间,他跟世界睡在一起。
堀夏喜仍然没有任何疑心,闻着佐藤大树床上隐隐那一丝甜就睡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也是被隔着门蒙着吻的哭似的喘息,从梦里抽离了。
睡得糊涂的小孩面对着门,另一个房间还在不断地传出亲近的兄长们陌生的声音。堀夏喜拧开门的一瞬间,另一个屋子里的声音也停下了。
“夏,要吃东西的话,就去冰箱里找。”世界清了清嗓子,在门内对堀夏喜说,“拿到大树屋子里去吃,先别出来。”
堀夏喜挠了挠头,总感觉有些恶心和眩晕,不知道什么味道消散不掉,感觉像是闻了汽油一样。他答应了世界,站在冰箱前看了半天,能吃的也只有冷面包片。
那个屋子里也安静了很久,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听。直到佐藤大树的哼声再次出现,堀夏喜才猛然清醒过来。
老师……老师。
你再忍一下……唔。
一大早就在自己的老师怀里发了情的佐藤大树急得哭着扯着世界的手臂,好像是要把世界扳倒,然而山本世界被他吻了后就一直一只手摁着那张孩子气的脸,粗暴地抹掉他所有的眼泪之后就一直摁着他。
せい、せん...せかいさん……
堀夏喜终于知道佐藤大树是Omega的事实,他应该离开的,却因为世界的话慌张之中直接躲进了大树的房间内。
门关上的声音传来之后,隔壁恢复了动作,佐藤大树的哭声和呼唤让堀夏喜面红耳赤,不停地咽口水和搓脸。
他一直以为佐藤大树会是Alpha,不,那他和山本世界在交往吗?平时的气氛里似乎没有这种感觉……
给我,给我。
佐藤大树在向山本世界哭求,全然不顾自己器重的孩子把这些全听去了。他只在乎身体里消磨不去的烫和麻,他已然瘫软的身体需要被刺激着紧绷才不至于就这样软烂成泥。
山本世界帮他舔腺体的时候,他的房间已经被兴奋起来的男孩用信息素标记了,堀夏喜闻到了昨晚温柔环抱他的香甜,此时房间里残留着的淡淡的信息素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亢奋起来,不断地溢出信息素。堀夏喜捂着自己的脖子缩在地上,明明心里是想逃跑的,可是双腿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直到佐藤大树的哭叫激烈起来,再安静下去。世界才走过来找他。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堀夏喜道歉,不知道自己在因为什么道歉,因为偷听,因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弄得满屋都是自己的信息素了,还是说,因为这一切肮脏的本能。
世界低头看着昨晚还傻呵呵地笑着的孩子此刻尴尬得眼睛都不敢看着自己,很想去搓一把对方的脑壳但是自己满手都是佐藤大树喷出来的水。
“不,没在这儿打出来,你已经做得很好。是我错了,应该让你去厕所的。我洗个手就把位置让给你。”
世界跟他说。
我跟大树不是恋人关系,帮忙而已。
那时堀夏喜的身体很热,心却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冷漠,尤其回忆起来,站在旁观的视角再去看那个画面时,更禁不住去恶劣地想:原来那个世界也会有这种拼命装着撑着才能维持住前辈样子的时候啊。
“大树さん、没事吗?”堀夏喜小心地明知故问。
“睡着了。”
再逾越一步的话,那个时候的堀夏喜说不出口了。
他原以为事情就这样成为秘密烂死在鸟胎中就结束了。
直到两个人同居结束,堀夏喜成年之后,他醉醺醺中被佐藤大树牵着手,然后躲在聚会外的房间做起来了,酒后勃起很困难,但是逃不过佐藤大树的手指缝和年轻的活力。
他还以为这些事要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直到泽本夏辉找过来之后,丝毫没有惊讶,而是以一种堀夏喜不曾见过的表情,一种视图无视赤裸纠缠的两人的表情。
佐藤大树在泽本夏辉的视线中射精,堀夏喜才明白过来那时的世界为什么像做错事了一样,动摇得那样厉害。
这果然不是情爱,是滥性。
就像他并不爱佐藤大树却不断冲撞对方的身体,佐藤大树吸他很紧头却侧开双眼紧闭。他们并不相爱,信息素和身体却结合在一起,短暂地,那么短暂地,属于彼此。
堀夏喜忍不住拨开一点大树的刘海,佐藤大树说,亲亲我吧,夏。堀夏喜亲在他脸颊的痣上,心被填满了温暖。
明知道自己没在被爱着。
于是更确定了自己需要一份体温。
【二:“因为你是信任着我的。”】
“啊,辛苦了。”
木村慧人看见前辈经过立刻停住了脚步,恭敬地打了招呼。岩田向他笑了,但经纪人跟在身后脚步匆忙,两人只好对视着草草招呼一身。
“谁在门前吗?”佐藤大树从木村慧人身后探出头,然后确认了是岩田前辈之后,拎着自己的包就追了上去。
木村慧人看着佐藤大树的身影。
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呼吸。
淋浴过后吹干的头发松软,被山本世界揉了一把。
“辛苦了,走了。”
“啊,世界さん!”木村慧人叫出口,“那个,晚上有时间去吃个饭吗?”
他从不邀请山本世界,世界标记他也只会发生在演出后台,在慧人被演出激得兴奋过头信息素外露的时候,很少有性行为,最多也就只是那个世界才干得出来的,舔后颈。简直像是照顾小孩的母狼一样。
“慧人?不好意思,今晚我有约。”山本世界拉扯了一下自己的口罩,用手掌在额头上比划着告别。
接下来有一段日子不能每天见到世界和大树了,本部巡演开始了。
发情期也快到了,偏偏在最要命的一周。
per们的抑制剂使用量是有限的,勉强维持在不发狂的用量。因为使用兴奋剂会降低兴奋度,肌肉很难保持最佳状态。omega的per通常都是靠队友的信息素来度过发情期,也会听到外人的消息。
“黎弥くん,今晚可以陪我一下吗?”
木村慧人问了濑口黎弥,黎弥正带着耳机,见慧人一脸凝重地睁大着眼睛走过来,也忍不住跟着睁圆了眼睛。
“可以倒是可以……现在吧。”
其他人呢?
他摘下耳机看着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的慧人。
黎弥没问出口,就像是最近八木勇征跟中岛飒太那样微妙起来,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标记也像毛线球一样越是揉搓越是混乱。
黎弥会参与其中,只是不想显得太冷漠。
他更不会过问慧人和泽本夏辉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濑口黎弥是从翔太口中知道慧人的性别的。
在那个夏天,练习室闷热,他偷偷地和翔太接吻,轻轻标记了翔太。有一次翔太一副想哭的样子,不想被黎弥看见,于是濑口黎弥像是小狗一样蹲下来,等待着他的向日葵从情热的雨水中缓和过来。
翔太说,不止我和大树くん,慧人也是。
木村慧人的性别暴露出来之前,大家都以为他是个Alpha,因为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求助过。未成年的堀夏喜是不被允许作为被求助人的,但是世界和自己从来没发现过慧人的发情期。
那天会议上泽本夏辉坦白。
在选拔之前他就已经给慧人做过很多次临时标记了,从来没有过性行为。
世界摸着下巴说如果有的话我们现在就会报警了。
之后也一直稳定着,那个时候好像所有事情都是稳定的,只要照顾好翔太,其他人的这种事情跟濑口黎弥关系不大。
从哪开始,乱得一团糟了呢?要怪罪给那时候说话总是不回应,身材高大却眼神怯怯的堀夏喜吗?那时的他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吧。
只是黎弥封闭掉向日葵枯萎的痛苦之后,一抬头发现所有的线就缠绕在一起了,两个新加入的Vo像是两只观望着的动物,随时会把手伸进来。
他给慧人发了现在租的公寓的地址,然后做了一顿饭,简单的炒青菜和咖喱,也不考虑慧人需不需要自己招待一番。
木村慧人吃进嘴里之后眼睛亮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意外,黎弥笑着问他如何,他却含糊了,说很好吃,很意外。
大概泽本夏辉一直在做的也是这样的事,给这只小狗一点饭吃。
“后悔向我求助了?”
洗过碗之后,黎弥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攥着两手发呆的木村慧人问。
木村慧人摇摇头,但是没说出话来。
“勇征也总坐在那里,不过他比你放松多了,总是会睡着。”黎弥只是被尴尬到了,想要说点什么,居然是这句话脱口而出。
慧人摸了摸他的沙发,终于是恢复了一点平时的样子,有点欠打地问,“欸?要在这里吗?”
要是有人在濑口黎弥的沙发上射得到处都是,濑口黎弥大概会洁癖发作把沙发和那个人一起拆来丢到回收站。
“去卧室,我铺好了。”黎弥说着擦干了手,“再等我一会儿。”
木村慧人早就长得比他高一些了,虽然脸上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但是一垂眼,在濑口黎弥看来还是有些陌生。
两人鼻息间有薄荷味,黎弥扬起下巴在他脸颊和嘴唇边用鼻子轻蹭,嗅了一遍,在探嗅间,木村慧人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扣子,这种习惯大概都是堀夏喜和泽本夏辉教出来的。
黎弥确认着,向下嗅着。蹭过他侧颈的时候,木村慧人侧过了一点头,信息素的味道才变得浓郁起来。他并不拒绝黎弥。
濑口黎弥这才开始放出信息素,摸着木村慧人,让他坐在床上,抚摸着慧人的脸,直到他不好意思地发笑了,濑口黎弥才把他推下去。
“你啊,怕不是怜爱堀夏喜早上给佐藤大树交过一次货才找到我头上的。”濑口黎弥的拇指横着搓过木村慧人的乳头,慧人并不是非常敏感的类型,得摸一阵,积累起快感,身体才会兴奋起来。
“没……”木村慧人否定了,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这样的原因。
“飒太呢?你们最近关系不是很好吗?”濑口黎弥的语气像是在喝酒谈天,可手上却很色情地一下一下揪弄着木村慧人的乳头。
“飒太……嗯、飒太要跟堀去买衣服。”
“你果然,非得到最后才肯想到我是吧?”
濑口黎弥坏笑着掐住了木村慧人的乳头,慧人被疼痛刺激得挣扎了一下,但是信息素明显地变浓了,逐渐变成下流的求欢。他的穴在泌液,脸在发热,而濑口黎弥的香味淡淡的。
濑口黎弥的金发被木村慧人抓在手里,慧人捉着濑口黎弥的香气把脸埋了进来,黎弥总是香的,止汗剂、香水、化妆水、防晒喷雾。他身上总是杂叠很多香气,但此时此刻,木村慧人得到的是濑口黎弥最原本的味道,淡淡的,仿佛雨后晴天能闻到的香味。
“你喝醉了,或者发情。都会变得爱撒娇欸。”濑口黎弥伸手摸他臀缝时笑着说,他的手指抓着慧人圆且小的臀抓得很稳,掐一把慧人就会缩穴,流出水来。
而你,比我想象中更温柔。慧人盯着黎弥卧室的天花板想,濑口黎弥的动作比大家都爽快一些,但是,反而是最温柔的,不会拖泥带水,不会隐忍压抑。发情如果让人只剩下一具燃烧的身体,那黎弥就会无所顾忌地紧抱着火焰,说
“好点了吗?”
木村慧人回应他的只有抑制不住的呻吟,但是被濑口黎弥摁着嘴巴掐着鼻子,边被操着边被要求调整呼吸……
“啊……”
窒息的僵感爬满脑内的时候,慧人可怜惜惜地紧绷着大敞开的身体射出来了,黎弥放开手向他道歉。
“忘了,你不用唱歌……”
慧人盯着在等待自己不应期过去的黎弥,终于缓缓地停止了颤抖。
他早晚会死于一份不参杂关切的温柔,或者已然失去温柔的关切。
山本世界结束了会议之后直接去了酒店,这段时间暂时不回家了,后天就要启程。临走前他还得照顾一下fantastics这边的小崽子们。
“勇征。”
瘦高的男孩站在酒店大厅里,他减重之后明显变得秀气了很多,以前只觉得有些傻傻的可爱,现在变得有点像是世界最讨厌的那种懒散的帅哥,当然要是漫画角色的话他还是很喜欢的。
“您辛苦了。”八木勇征收起手机向他问候。
“上去说吧。”他也摘了耳机。
八木勇征,原本是老家少年足球队的明星,但是青春期迟来,发现第二性别是Omega,虽然少年足球队会为此保密,但是还是开除了八木。一条出路死了,另一条出路来,在健身房打工,练得比谁都更像个健壮的Alpha,同时在普通人的最大剂量中使用着抑制剂。
于是这孩子的心还是保持着曾经的敏感,脑却总比所有人反应得慢一点。
审查时因为B面资料里的抑制剂问题,他很有可能会被淘汰,世界却没忍住说了句,难道不是能看出个性吗?我觉得这是个很有毅力的人。
能在最终审核的时候亲口念出八木勇征的名字的时候,山本世界又忍不住自满了一下,如他所说的,在合宿期间,八木勇征的改变超出所有人的预想。
另一方才17岁的飒太安定得恐怖,在翔太跟大家告别的那段日子里,是他一直在抚慰着抑制剂减量的八木勇征。两个孩子也就结成了很深的羁绊,甚至跟per之间有一层摸不到的墙壁了。
“现在呢?你们怎么了?”山本世界也察觉到最近的两个Vo之间的氛围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没,只是我最近……很认真的在思考,我是不是、感觉,我好像太依赖飒太了,对吗?”
山本世界沉默了一下,搭档之间不就是需要彼此依赖着吗?但是他没有把这个粗浅的、八木勇征一定是考虑过的一句话当大道理讲出来。
“跟飒太说明白了吗?”世界问。
八木勇征点了点头,抬手把头发向后拢了一下。露出了那双总是疲惫着的眼睛,有些歉意地看向山本世界。
“数原说,你们家的两人都是好孩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山本世界搓了搓鼻尖,“嘛、我也不担心你们。有什么话都说开就好了。”
怎样说呢?
八木勇征纠结着如何与山本世界坦白。
他和飒太,一样的,因为对方陷入在这个泥沼中会感到嫉妒。慧人和大树身上有熟悉的飒太的标记时,或者自己带着其他人的味道去见飒太时。他们俩总是在沉默里发疯地想要独占对方,但又不该这样做,毕竟,身体和心也并非百分之百地属于彼此。
而且他总不能让飒太跟自己一样待在玻璃外面。
“没有其他事情了。”八木勇征还是说不出他与飒太保持距离的真相,他看了一眼世界,世界的表情依旧如常。
“行,你们先冷静一阵吧。偶尔也……得有这种时候吧。”山本世界说着,其实是隐约感觉中岛飒太有一些很像大树的地方,看似热情又无害,其实说不准什么时候会一把推开你。
“啊,世界さん。”八木勇征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怎么了?”世界回过神。
“接下来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世界さん了,我想留一点纪念。”八木勇征起身走了过来,精瘦的身体上覆着黑色的布料,一靠近隐约能看见他身体的线条。
“用嘴可以吗?”八木勇征缓慢蹲了下来,乖顺地向上看着山本世界。
因为世界从来不插入他和慧人。
八木勇征听见世界在吸气,然后一只手摸到了自己的头发,拨弄开额前的发丝,绕到脑后扣了一下。
“你要帮我弄吗?我来帮你弄吧。”
山本世界问他。
八木勇征摇摇头,伸手去拆开山本世界的裤带。他像黄色漫画里的角色那样膝盖着了地,扶着山本世界的大腿让山本世界分开腿给他空间靠近。
“下次,我在发情的时候再说吧。”八木勇征把头靠在了世界的大腿上,久违又难得地向山本世界撒娇。
山本世界移开了视线,被这份来得突然的亲密掐住了紧张。八木勇征其实很擅长挑拨,尤其当初刚进公司,突然停止使用抑制剂的那一阵,他总是会在久违的发情热里一副什么都肯做的样子。
“勇征,你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我是警告过你的。”
中岛飒太的十七岁,未熟却冷静,面对一直在蜷缩着流眼泪的八木勇征,他反倒是更像个成年人,拉着勇征的手说,教给我吧,交给我吧。山本世界那时候就和八木勇征谈过,不要依赖这个孩子。说这话时不知道是想起了17岁在自己怀里哭泣的佐藤大树,还是17岁蜷缩在地上的堀夏喜。
“嗯,不知道怎么就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八木勇征垂下眼,把世界的阴茎含进嘴里,唇舌熟练地蠕动起来,挑动着山本世界的情欲。
他故意刺激着山本世界容易敏感的下半面,弯起肉软的舌头包裹着,世界想扯开他了,却屏息不认输地绷紧身体不做出多余的反应。
“啊……世界さん、有反应了。”八木勇征吐出山本世界已经勃起的阴茎,舌头确认着自己被磨红的嘴唇上是什么温度,他口腔里蓄着津液,手握着山本世界的阴茎,轻轻撸动。
山本世界已经很久没做了,无论是信息素还是性水都很浓,八木勇征凑上去,像是在闻一样,不等世界吐槽他什么,又张开嘴湿润地舔了起来。
“别吞,还得唱歌呢。”山本世界捂着自己下半张脸维持着冷静,八木勇征的口腔很热,吃下世界的前端之后就在吸,世界有点受不了这种刺激,阴茎总是会弹到他嘴里的上膛,擦着柔软的鼻腔下肉和不平整的牙膛,让八木勇征时不时呛咳一声。
八木勇征不用喉咙,一个劲舔吸得卖力。口腔里的先走汁里的Alpha信息素刺激着他舌头下的腺体,即使没有发情也足以让他兴奋,他在穴水挤出前脱了自己的裤子,急不可耐地用手指安慰着缩动不停的穴。
山本世界觉得自己此时对这张嘴的不珍爱如果暴露出去,一定是会被骂的。可是食欲旺盛的男孩在眯着眼吞吃他的欲望,他如八木勇征说的,不去弄他,能做的也只有摸一摸这个一直跪在自己面前自慰得很爽的男孩的脸。
在这不上不下的快感里,两个人都忍耐着心痒,自虐似的缓解自己的欲望,不,自虐好歹是图个痛快。
山本世界被吸射了,满射在八木勇征的嘴里。苦腥骚的体液挤进来让八木勇征眼眶发酸,满足感麻痹了脑袋,但是骗不过身下死绞着手指不肯满足的穴。
“啊、咳咳……世界さ、ん!”
世界一手掐着他挺直起来的腰,另一只手伸到他两腿之间顺着会阴摸了进去,已经兴奋充血的穴相当欢迎他人的手,顺滑地吃进了搅动着闯进来的指节。
八木勇征呜咽一声吸了一下鼻子抱住了山本世界的肩膀,最终被快速起来的抽插给顶得两腿发软不受控制地往世界的手上坐,结果被拍了一把屁股提醒着,又跪好抖着腿捂着嘴承受被抚摸插入的快感。
“对不起,你弄得实在太慢了。”把昏头的八木勇征从肩膀上拉下来的时候,山本世界抽出了被穴水和精水喷得湿哒哒的手,无处安放地举着。
八木勇征颤着眼看着在队长指缝黏到手腕上的湿液,脸红地努力平复着快感。世界闻了一下,确认对方身上已经没有除了针对自己以外的信息素之后,还是又单手搂了他一会儿,直到他缓好了,轻轻推开自己。
“你们的事情,我没办法插手。你们自己决定你们想要什么吧。”山本世界起身去洗手,看不清八木勇征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我倒是也欢迎你来找我谈。”
虽然无能为力。
【三:“累了的话先在我这儿休息吧。”】
舞台剧的体验让他们每一天都精神紧绷,慧人发情了,但是一直在找黎弥和堀夏喜帮他做标记。
泽本夏辉对此一直不在意,每天来得早离开得也很早,木村慧人几乎没机会跟他单独说话,堀夏喜倒是很主动,尽职尽责地靠过来确认慧人的味道,然后轻轻亲他。濑口也发了消息,突然地,问他如果以后有机会要不要两个人去喝酒。
泽本夏辉暂时地把这些放置一旁。
直到移动到另一个城市的巴士在深夜开动,慧人和夏辉被安排着坐在一起。
木村慧人的眼珠转动,最后停留在泽本夏辉剪短的头发上。以前夏辉的头发很长的时候,做爱时总是会垂下来,木村慧人在性中一边下沉一边感受着吻他的夏辉如何把发梢贴近上来磨蹭。
泽本夏辉原本靠窗坐着看向外面发呆,忽然转过头来跟慧人对上了视线,他垂眼打量,以为木村慧人有求于他,于是低下头去闻木村慧人的脖子,木村慧人紧张得要死,一动不动,不过泽本夏辉最后只是确认了他的味道之后就把头扭开看着窗外了。
“夏辉くん……”木村慧人稍微试探性地又靠近了一点,演出后的泽本夏辉总是会出很多汗,这样一来就算是淋浴之后,信息素的味道还是很重。像现在即使身上有黎弥早上的临时标记,发情期的慧人已然能闻到他最熟悉的味道。
“刚刚叫我了吗?”
勇征睡着了,黎弥头上跨着耳机,飒太和堀夏喜在前排聊得停不下来。而泽本夏辉看着车窗外的城市夜色,装傻间随木村慧人把脸贴近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
“累了?”泽本夏辉问他,把一只手放下去,任由木村慧人拉他的手,玩似的捏他的指节。
“夏辉くん,嘿嘿……”
木村慧人发出了笑声。
“干什么?听上去很傻。”
泽本夏辉忍不住也在笑,反扣住木村慧人的手。感觉到对方手心里有点发热。
“想接吻。”木村慧人抬起头把嘴唇凑到泽本夏辉的耳边说,泽本夏辉有点吃惊地转头看着他,他傻笑着凑得更近,“夏辉くん,我的味道是不是要溢出来了。”
“在这儿的话,我可不要。”泽本夏辉反倒是害羞了,吞了一下口水,下意识润了润嘴唇。
木村慧人笑他,看着他卸妆过于用力后有点干破的嘴唇,自暴自弃地想要再多。
泽本夏辉向后靠了一下,木村慧人的信息素味道就靠得更近。现在黎弥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标记的omega在干什么吧,但是泽本夏辉能看见黎弥的金发在前面的坐席一动不动。
“到了目的地,就可以亲我了吗?”
发情期的木村慧人总是这样,好像是清醒的,甚至比平时对自己的态度还要强硬很多,但是总是撒娇,总是不老实。
“不会啦……”
泽本夏辉嘴上说着,却已经跟木村慧人嘴唇贴在一起,木村慧人前一阵总是躲着自己,他想可能是慧人想要和他保持距离,所以也一直没靠近回去。然而泽本夏辉只是觉得好想他,好想吻他,他已经不挂心木村慧人是否在跟其他人睡了,已经不是刚把慧人交出来的那个占有欲过剩的年纪了。
但是他还是捂着木村慧人的后颈,用信息素紧紧包裹着他,在封闭的环境里把领域划得更小,让木村慧人完全变回了他的味道。
只是一阵嘴唇触碰,木村慧人就露出了满足的表情,他舔着泽本夏辉的嘴唇,故意注意不到夏辉嘴唇上的破口似的那样抿下去,听着泽本夏辉吃痛时闷声粗喘。
这是木村慧人第五次计划戒掉泽本夏辉失败,现在好像已经完全被对方当作是定期要分开一阵的休息时间似的。
接吻后他们两个又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将近一个月没说过的事情全都零零碎碎地互相倾倒起来。
等到到站,他们俩就急急忙忙背着行李去酒店了,堀夏喜和黎弥还起哄说明天有彩排轻点哦。
“你站不起来了吗?”中岛飒太侧头看着长腿蜷在一起的八木勇征,对方下半张脸埋在过大的高领里,被他一说,半沉下去的眼皮不受控地烫热痉挛了一下。
八木勇征在发情,但是他被世界标记了。现在除了世界没人能帮他,为了演出,他又不想用抑制剂。
中岛飒太觉得他就是故意的,非要在发情的状态里自己撑过去,好像这样才能证明这位自己觉得自己没用的小哥长大了。
中岛飒太带着一点气,扯拽着八木勇征起来。堀夏喜和黎弥也看出勇征发情了,黎弥还发消息问要不要帮忙。
八木勇征拒绝了,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缩成一团任由穴水涌出身体亢奋,他现在渴求的只有世界,但是世界也不在这里,其实是他计算失误了,没想到自己会在前半场发情,每天彩排和演出能稍微消解掉他的精力,但是休息日的晚上就格外难熬。
他忍不住在想,这次三个人的发情期又撞到了一起,大树现在肯定在跟世界撒娇,慧人现在就在他隔壁,发出叫声,なつきなつき,简直不知道他到底在叫谁。
这酒店的隔音怎么回事?
八木勇征终于决定自慰一下,刚把手伸进穴口,忽然就来了电话,他耐着火气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手指还在向内插,有些舍不得抽出来掐断这点酸胀的快意。
于是他就这样把电话接起来了,是经纪人。
“八木,还好吗?我明天去跟你们汇合,在这之前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有试镜会邀请你了。”
“真的?”八木勇征有点后悔,自己正在以这样不堪的样子听这种好消息,但是他脑子麻木地继续了自己的动作。
“校园剧,一个被认为是Alpha的Omega。”
“带第二性别的剧?”八木勇征反应过来。
“最近这种比较受欢迎。”
相对的反倒是宣传机会不一定那么多,还很容易招来固定的印象。
“你有什么要NG吗?接吻或者不想展现你的健美肌肉之类的。”经纪人问,“我来帮你看一下。”
“不用,演戏而已。”八木勇征这次舞台剧做了主演,但是这部剧毕竟是给他们几个机会而已,虽然他们已经很认真了,但是还是外行。
一边想着这些,八木勇征一边撸动起前面,欲壑难填的状态下,他头一次脑袋这么清晰。
“谢谢您,试镜会我会加油的。”
用手自慰逐渐被突如其来的工作打乱到没什么兴致,八木勇征敞开两腿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手指夹在发热的穴里,觉得不舒服地又抽出手撸动前面,撸动一阵之后,穴内又空虚地蠕动起来,他赶紧把另只手干涩的手指捅进去,身体就像是抗拒奶粉欺诈渴望母乳的婴儿,得不到满足感地吮吸和反抗。
他忍无可忍地翻了个身,两臂向下伸着地自私让他夹起了自己的胸,激凸起来的乳头蹭在床单上,他把脸埋在枕头里,用力地使劲地自慰到下半身有些发痛。
“勇征,开门。”
为什么总要打断这点可怜的自慰,难道我把自己作践得还不够惨吗?
八木勇征恼火地结束了这种行为,赤裸着身体走向门口,一把拉来了门。濑口黎弥看见头发垂着看不清眼睛,下身被自己掐得紫红着青筋凸起却射不出东西地可怜样,忍不住心疼了起来。
“怎么了,这么可怜也不肯找我啊?”
濑口黎弥笑着走进八木勇征的房间,一把被八木勇征搂紧怀里,八木勇征在哭,眼泪脏兮兮地流到黎弥脸颊旁,他急匆匆与黎弥接吻,黎弥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垂眼不断地回应着八木勇征的亲吻,无论是舌头还是嘴唇,濑口黎弥都能安抚下去,让全身的燥热的火有处可施。
“真是的……全身世界さん的味道、笨蛋啊。”
濑口黎弥抱怨着,世界的标记总是很深,可能是因为这位天才的信息素过于强,不进行插入也能留下很深的标记。
八木勇征听他这样说,手臂环了过来,委屈地把濑口黎弥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口,小声求他安慰自己。
濑口黎弥无奈地笑了笑,扒着他的胳膊,张口嘬咬起八木勇征的乳头。
他拿八木勇征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既能感受到勇征核里源源不断的情欲和活力,又时不时会注意到这孩子在想方设法地毁掉自己的一切。不知道哪来的这种扭曲的性格,让濑口黎弥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他。
世界的信息素闻得濑口黎弥快要犯恶心了。
但他还是想方设法让八木勇征哭着高潮了。
濑口黎弥摸着把练埋在枕头里不肯叫出来得八木勇征的头发,其实心里很像向着隔壁叫得声音很大的两个人抱怨一下。
“夏辉、哥……”
独处时慧人总像小时候那样叫夏辉,なつき、也不用区分泽夏和堀夏。不过自从这件事被堀夏喜拿来在床上欺负过之后,慧人就很少这样叫夏辉了,就算叫也会连着哥哥一起叫。
这样的叫法更像是十四岁的慧人,他们还没能消除六岁的年龄差,并肩在回家的路上走时,慧人常常这样叫他。
“慢一点、慢一点吧……”
泽本夏辉比往常插入得要凶猛很多,木村慧人的快感积攒本来就满,只能咬着牙忍受着泽本夏辉闯破他不满的穴,他抬起两臂挡着自己的脸。
“很难受?”泽本夏辉亲他的手臂,沉下眼神啃在木村慧人的手腕上。
“不是、不是的。”慧人其实觉得很舒服,就算被顶得胸口都在发闷,但是泽本夏辉摸摸他他就好了,他只是讨厌自己控制不住发粘的喘息声,控制不住脸上跳动起来的肌肉,控制不住眼球轻微的上翻。
飒太欺负他时笑着录过,做完之后把手机翻过来说慧真的好可爱。
慧人只觉得性爱里的自己居然丑陋成这样。
泽本夏辉掐着他的腰惯进他的敏感点,木村慧人一瞬间就呜呜叫起来,夏辉俯身时用鼻息探他,嘴唇又轻轻吻他脸颊,吻到一些湿热的眼泪,干脆拱到他耳边,贴着他的脸再继续操他。
直到发情热攻占高地,木村慧人被热气蒸昏到忘记自身,习惯性地一定要抱着泽本夏辉,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对方的味道才算满足,穴被插得流水,他努力紧夹两腿。
“你到底怎么了?嗯?”泽本夏辉的语气中没有逼问,只是关切,木村慧人被他激得融热,更说不出话。
一定是因为在发情,因为自己是软弱的omega。木村慧人做不到像大树那样一心在工作上,把这些事全都当作发泄,因为这是夏辉,不……连大树都总抱怨夏辉不愿意跟其他人做。
明明相比其他omega,慧人的身体是不够敏感的,是对性麻木了的,他明明就可以更简单地处理好发情和标记的问题,可是只要稍微被泽本夏辉关切地注视一阵,木村慧人就忍不住钻回这个迟钝的壳子里享受着被照顾的感觉。
好想戒掉泽本夏辉,好想戒掉总想向着这个人撒娇的软弱。
每次稍微多爱上一点泽本夏辉的时候,木村慧人就会猛然惊醒似的想要逃离。
十五岁第二性别被确认的那天,妈妈掐着自己的脸说,果然啊,慧是omega,笑着说过后,又躲起来哭了。
那天之后妈妈说,不要跟夏辉くん走得太近要保持距离。
慧人明白了,他暑假去夏辉租的房子玩,等待着对方从意面店打工回来。等待的时间里,他边看漫画边想着妈妈说的话。
不要让夏辉发现就好。
就像是妈妈说,不要弄丢钥匙、不要乱放玩具、不要上课走神、不要讨厌表亲。
越是不想搞砸的事情,越是会自然而然的搞砸,他十四岁了,接受过第二性教育,但是他第一次知道,信息素是如何流出身体的。
他人生的第一次发情就是在泽本夏辉的床上。
泽本夏辉回来之后,居然从抽屉里拿出了抑制剂,查询青少年的剂量。慧人不想打针,挣扎着爬了一下,又被夏辉摁住脑袋,颤抖着趴着被注射。
没事了,别害怕。
泽本夏辉把木村慧人抱在怀里,浓郁的香气包裹着慧人,慧人知道他的哥哥勃起了,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骂自己的。
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黏汗,不想让夏辉再抱着自己,但是他动了动身体,却被泽本夏辉搂得更紧。他害怕了,明明期待着,却害怕了。
然而泽本夏辉只是发出了一点粗重的呼吸声,抱着纤瘦的少年在怀里,轻轻地安慰着,直到抑制剂起作用。
夏辉说,去洗澡。
木村慧人点点头,软着腿被泽本夏辉扶进那间小公寓阴湿的淋浴间,他摸到自己屁股缝里的湿滑,呆愣着搓洗起来。
洗干净身体走出来时,房间里多出来一点精液的味道。泽本夏辉在厨房的水池冲手,若无其事地问他饿不饿。
不久之后,泽本夏辉就跟抽屉里那些抑制剂的原主人分手了,被怀疑出轨。
泽本夏辉一直没有跟木村慧人产生性行为,可能是太把慧人当成幼弟,也可能是总对前任有些自责。
加入fantastics之后,他很高兴慧人没有跟他分开,另一方面,作为年长者和支援舞者,他很快发现里佐藤大树混乱的性生活,佐藤大树觉得有些尴尬,一开始总是回避跟他独处,正停留在一种诡异的暧昧里。
慧发情了还是会来找自己,像以前一样,求夏辉跟他亲热一阵,只是抱着亲一亲就可以,最多也只到接吻。
直到被世界标记过的木村慧人跟山本世界站在自己面前,面对山本世界严肃的表情,泽本夏辉真对很想拿佐藤大树刺破他的假正经。
山本世界质问着泽本夏辉,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慧人出手了。
没出过手啊。
泽本夏辉觉得很委屈,就像是当时被误会自己出轨了,像是慧人妈妈察觉了慧人身上的味道,来找自己聊的时候那样。
他多珍视慧人。
他以前多珍视慧人。
离开会议室的时候,木村慧人就站在门口等他,他看不出慧人什么情绪,到底是觉得害怕还是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他看着木村慧人,感觉对方已经不像是小时候那样好懂。
“山本さん对你做什么了呢?”
他问。
“舔了这里。”慧人有些脸红着说。
“你在等我吗?”
慧人点点头。
你真的在等我吗?
他俩第一次上床时,慧人不断地干呕,插入的时候腹部一直在因为呕吐收缩得厉害,夹得泽本夏辉发疼,却还是紧锁着慧人的身体一寸一寸钉扎深处。
泽本夏辉烦躁地闻着世界的味道,那股油膜一样密不透风的滑腻感把慧人清甜的味道藏起来了,泽本夏辉操得更狠,唇舌去刺激木村慧人的腺体,逼得山本世界的标记松动,他才满足下来,闻着木村慧人的味道。
他们跨进这个行业了,慧永远不会完全属于自己了,
除非现在咬下去,操进去,标记成结,怀孕。
泽本夏辉停止了动作。
身下终于结束了易主,慧人停止了干呕,但是热得像是火炉,两个信息素的拉扯让他发烧了,身下得穴还在吃着泽本夏辉的阴茎,但是慧人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他虚弱地抖着生疼的腹,笨拙地用手捂着,肩栽在床上,再这样下去会被被子闷死。
泽本夏辉反思说,难道我真的可以如此轻易地伤害他吗?
木村慧人讨厌性爱,讨厌后入,讨厌别人舔他的腺体,但是他什么都不拒绝。他可以在任何人身下高潮,可同时心却总是沉在谷底。
所以每一次。
他发现自己的心为泽本夏辉雀跃时。
就变得好想逃离。
因为泽本夏辉根本不去考虑爱了。
【番外一:“被耍了啦!”】
山本世界对佐藤大树的初印象是,一天最多能上三节课,三节课里能换八次衣服,都是肥肥大大的,包裹着显瘦的小子,虽然跳得很烂,但是从镜子里看过去,眉毛总是不服输地皱着,一副很凶的样子。
一跟他说话,他就会弯起眼睛笑着。
山本世界总会留意他,所以突然消失不见了,他觉得很疑惑。世界难得问起别人的事情,其他老师笑着告诉他那个孩子去演舞台剧了。
后来山本世界才明白,佐藤大树总是会消失不见,也是后来,山本世界才明白,年少时的留意究竟是怎样的期望。
其实世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主角,也不想当主角。
小时候征服自己的身体,较着劲拉伸来筋骨,边流眼泪边不甘心地两手错拍练习的时候,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主角,因为他再怎么努力,成功也比一般人来得轻易,令人生厌的天才。
而且除了跳舞之外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感兴趣,他从来不会像是漫画主人公那样意识到自己在逆境里,或者拼了命想要去帮助一个人。
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被拆解的音轨,以及同样在音乐里被解刨地身体。
他想拆开所有的节奏,从看客的喉咙里掏出惊呼。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样的,旁观就好了,成为故事里那个强大但是缺失着什么的高人就好了,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已,就放他这样生长下去吧。
当他看见佐藤大树的时候,他其实在想。终于,主人公该登场了。
笨拙但是热情,看似是个只有努力才能活下来的笨蛋,其实身体里有着所有前辈长者们都认可的才能。
山本世界曾经不夹杂任何爱意地旁观他时,曾经想说,如果我们有缘分的话,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佐藤大树反复地换着那些肥大的衣服,山本世界从来没想过,这孩子一被靠近为什么总会僵硬一下身体。
因为他的味道那个时候属于别人。
“世界さん、要是可以的话,我想我能一生都追逐这世界さん跳舞。”
明明累瘫在地上了,眼神却是亮晶晶的,山本世界看了不禁想,果然是发着光的主角殿下。世界喝完水蹲在他旁边,低头看着这小子,重新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你还是去追随MAKIさん吧,大舞台。”山本世界扬起下巴说。
“欸?世界さん为什么……”
“你完全在学他吧?step的时候一脸开心得要死的样子。”山本世界得意起来。
“不、那个倒是确实。我是想问,世界さん为什么?不想参加考核吗?”
佐藤大树把山本世界问住了,不想参加吗?在犹豫,因为……
“我要是去了的话他们不得不选我吧。”
也不一定,说不定艺能届已经不想要实力了,想要更多可能性。
“那不更是……世界さん不想站在那样的舞台上吗?”佐藤大树的眼睛看向天花板,但是看得很远,幻想着两个人此时在灯光下,又很幸福地闭上眼睛,“对不起啊,我说傻话了!但是世界さん、一定会成为很好的队长吧。”
山本世界蹲在那里,心却和佐藤大树看到了同样的景色。
“世界老师总会假装自己在自大,但是付出对努力和真心一定是比我们要多得多的吧……”
“老师,我最近,心里净是这些傻话。”
“什么时候那份光能真正照在我的肩膀上。”
山本世界沉默了下去,在节奏的世界里第一次听到欢呼声,不、不止是声音,还有光,热和佐藤大树痴痴的笑声。
不止一次,在有人问佐藤大树,同时代的人里更喜欢谁一点的时候,佐藤大树都是很坚定地回答,白滨亚岚。
这一点山本世界近距离地确认了,白滨亚岚人如其名,白沙滩一样耀眼,暴风雨一样强烈。坦白地说出自己是Omega,跟着任何规则转动都带着洒脱的心甘情愿。山本世界很清楚地看着佐藤大树对白滨亚岚的感情是如何从少年时代的仰慕扭曲成全神贯注的暗恋的。
一开始山本世界只觉得佐藤大树自找没趣,像白滨亚岚那样的人,绝对是没办法在爱里被撼动的,一副对什么人都不在乎的样子。
佐藤大树也是那个时候问世界,要不要合租。不止问了世界,还问了很多人的样子,但是山本世界好像是唯一一个傻子,被他问了之后自然而然地就把自己最近看好的地段资源分享过去,两个人开始研究租房地点。
合租生活的最初,他们反复被分割到两个世界。佐藤大树频繁地跟各种人约饭,经常深夜被关口曼迪或者其他什么前辈送回来,那时候他明明不喝酒却满身酒气,累得有些发呆,眼神都跟平时不一样,缓缓地移动着。
而世界就一个劲在新房里购入游戏卡和新设备,住处宽敞了,他自然很高兴,赶紧把之前觉得买了没处放到杂碎谷子都吃下来。白天总在睡觉,晚上去加班,回来之后打游戏到深夜佐藤大树回来的时间。
发觉异样是在住在一起的冬日,降温特别严重的那几天,佐藤大树总是睡不醒,房间里手机的闹钟一直在响,世界在看书被吵到冲着屋子里大叫。
大树醒来之后,跟世界打了招呼,洗澡,更衣,又出门了。诡异地,全程都没看世界的方向,出去不到两个小时,突然又回来了,什么都没说,只是钻进浴室里又在洗澡。
山本世界发觉异样,敲门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他说不用了,谢谢。
世界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好之后收拾厨房,去卫生间刷牙。
一进卫生间他就闻到了一种香味,被水的味道冲得很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世界总感觉这种味道熟悉,好像一直在往脑袋里钻,即使嘴里全都是牙膏的味道,山本世界也还是能很清晰地分辨出那个味道。
他走出卫生间,洗过澡的佐藤大树蜷缩在沙发上,毛巾盖着脸,身上还是穿着几年前那种超大的衣服,只不过现在拿来当睡衣。
“起来,头发吹干,屋里睡觉去。”山本世界挤着他往沙发上坐,“我要在这儿玩。”
佐藤大树爬起来,染得干草一样的头发底下,一双湿漉漉又圆的眼睛向着自己盯过来,山本世界愣了,他从见佐藤大树面对他有不笑的时候。
但那一刻佐藤大树不再像他们两个认识时那样,不是那个小孩。
他向旁边让了让,问世界都在玩什么。世界把碟翻出来问他,你要玩什么?佐藤大树说,不知道啊,都没玩过。
山本世界把格斗游戏塞进游戏机,给佐藤大树也递上去一个手柄,三两句给佐藤大树介绍了摁键之后,俩人就这样一直打游戏,直到窗外的光暗了,屏幕的光打在他们脸上。
佐藤大树两脚踩在沙发上,一点点蹭过来,撞到了山本世界,山本世界甚至没在看他,专注于屏幕上的角色选择。
“拿开,硌到我了。”
“世界さん”
山本世界转头面向他,认真地问,“怎么了,你有话就说。”
然而佐藤大树黑色的眼睛在昏暗里暗淡地沉下去,语气忽然轻快了一下,可是表情完全没有笑意。
“我玩不赢,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今天不舒服诶。”
“输了就是输了,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新手就放过你。”山本世界从他手里拿回手柄,反手在他脑袋上敲了敲,“少找借口了,累的话就去睡觉。”
“世界さん。”
“你到底要说什么。”山本世界觉得他有话要说,作为一个好老师,他愿意做倾听的一方。
“我们看电影吧。”
佐藤大树却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只是继续用那种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世界虽然觉得烦躁,看他那个状态也不好意思发作。只能跟他坐在一起,在黑暗下来的房间里一起看《黑色大丽花》,山本世界都不理解怎么会有人租这种碟回来。
明明是惊悚片却看得世界昏昏欲睡。
到了快结束的时候,世界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侧头看着佐藤大树大树,佐藤大树的脑袋偏在另一边,完全没有看着屏幕,山本世界忍不住拍他。
“你不也没在看吗?还说要看电影……这么无聊的片子。”
佐藤大树没有作声,山本世界的视线又被引过去。
“别一副死人相,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好像所有的拼图都被摆整齐了,汗水、香味、定期的昏睡。山本世界脑子里突然钻出了一个自己不曾有过的想法,大树说不定是omega。
违和感强烈地阻碍着山本世界思考,他陷入混乱中,佐藤大树明确地追求过白滨亚岚,那个完全不掩饰自己omega身份的乐天派。他是同性恋吗?不,他真的是爱着白滨亚岚的吗?那为什么最近一直跟Mandy在一起?
不,他在发情吗?
山本世界的手一把摸在佐藤大树的额头上,佐藤大树颤抖起来,僵直地扭着头,躲避山本世界的手,而山本世界顺着他的脸碰触到他的脖子,用力地吸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才从Mandy信息素的包裹底下隐约闻到刚刚在浴室里感受到的香味。
“混蛋、妈的,你到底在他妈的想什么?”
山本世界捻着手上摸到的体温,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瞬间变得那么生气,后来每次回想起来,他都安慰自己说,这是Alpha信息素相碰引起的本能。
佐藤大树到底在想什么呢?
明着追求同性、大剌剌地跟自己一个Alpha同住、每晚都在另一个Alpha怀里找安慰。
趴在沙发上,悲惨地带着另一个人的标记在自己的老师眼前发情。
“你的抑制剂呢?不,关口呢?你今天是不是去见他了?吵架?分手?你把我当……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做艺人的话,最好18岁以后停止使用抑制剂。
这件事山本世界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所以从佐藤大树15岁开始到现在,山本世界对他的第二性别一次都没有察觉这件事才显得那么恐怖。佐藤大树从没有一天表现得迟钝,从没有一次信息素外溢。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没有一管信息素在这儿。”
佐藤大树摇摇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已经离开沙发的山本世界,看他露出那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山本世界一瞬间就心软了,所有的恼火都被压碎抽干。
“我帮你联系他。”
山本世界抽出自己的手机,佐藤大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不用,不用。你要是……不想帮我揭掉的话。我就自己留在卧室,我不会打扰你。”
佐藤大树说话变得鼻音很重,他的声音很冷淡,而且发红的眼睛始终直直地看着山本世界。山本世界叹息一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摸了摸佐藤大树的肩膀。
世界从佐藤大树的包里掏出了抑制剂放在餐桌上。
“实在受不了,就打这个。我是不会帮你揭的,揭下来比现在难受多了。”
山本世界逃去了网吧三天,度过了休息日,最后还是把关口叫出来了。关口两手摸着脸,从他黝黑的皮肤上裂开似的眼眶间,纯黑色的虹膜无光地冲向世界。
“不、我没在和大树交往、世。”关口手肘撑在膝盖上,扭了一下头笑了,“他只是找我帮忙而已。”
“前两天我以为他发情期要到了,给他打了电话问他用不用标记,他拒绝我了。”关口说,“欸?我还以为他去拜托世了。”
“没能跟亚岚くん一起成为gene,他有点不开心吧。”关口抓了一把头发,“让他自己调整去吧。”
“那他现在要怎么办?”山本世界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关口看着他,大概是觉得很好笑,“世,控制欲很强啊。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大树才不向世求助哦?”
“Omega不就是这样吗?世、你也学过应急策略。”
但是佐藤大树会找到关口,不止是生理上的需求,世界看他们两个的眼睛就明白了。他们两个共同呼吸着影子里的空气,挣扎着在追光,一次次被光甩在地上,然后紧贴在一起,怀疑着自己,怀疑着自己全部的努力。
山本世界回到了他们同居的屋子,他冷静了,搞清楚了,站在佐藤大树身边需要给他些什么。
他这样做真的是冷静的吗。
站在被发情的Omega弄得乱七八糟的家里,山本世界猛然耳鸣,桌子上的抑制剂还躺着,而关口的味道已经完全消失了,属于佐藤大树的香味穿过整个房间,吟唱着一份渴求,山本世界的唾液疯狂分泌,身体也逐渐亢奋起来,他摘下了眼镜,回到浴室里清理自己。
“世界さん?”佐藤大树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不再是平时那种少年气的故意压着一点高度的声音,而是有些走了调的,柔软却沙哑的声音。
隔着门板,世界听见佐藤大树在叫自己的名字,从不确定,到喃喃,成了一点点痛苦着的呻吟,最后变成混浊的啜泣。
山本世界踢开空掉的水桶,敲了敲佐藤大树的屋门。
房间一瞬间变得安静,然后是赤脚在地上的声音,来得很凶,连带着一开门看见的佐藤大树的表情也很凶,害得山本世界紧张了一下,可下一秒就被佐藤大树抱在怀里,贪婪地吸闻颈根,他稍微一摸佐藤大树的腰,这情热里的懒猫就站不住地黏头,耳根被湿润的呼吸刺得发痒,山本世界侧头躲了一下,转过来就看见佐藤大树好像很受伤似的眼神。
他第一次见发情的佐藤大树,看上去那么脆弱又沉默,即使肥大衣服底下的身体已经开始长出结实的肌肉了,他的学生还是在他的注视下喘息和流汗。
他抚摸着佐藤大树的湿润肉缝,手指压着被大树自己扣得肿起来的的穴口,那么轻易地刺破了他的主人公。佐藤大树那时候也没被开发透彻,但是肉软的嘴微张着,不断地吐露着请求,操进来,操进来。
“啊啊……”他自己沉着腰引诱山本世界压他的敏感点,两手抓着枕头从侧躺逐渐变成最下流的求欢姿势,不停地摇晃着窄小的屁股,大腿被穴里的翻搅烫热刺激得抽动。
山本世界很久没跟人睡过,高中之后他似乎就把跟人做爱这件事戒掉了,宁可对着色情片把Alpha过剩荷尔蒙带来的性欲发泄掉,也不愿意把手放在别人的身体上。
可是佐藤大树的肉穴吸缴他的时候,他绝对不是这样想的,他根本没给佐藤大树做好扩张就沉着捅开了贪嘴的穴。
“啊!せんせい……痛、痛……”
佐藤大树被他捅得挣扎了一下,全身紧绷起来,可膝盖却左右动着把屁股向着疼痛的方向送,随着呼吸一缩一缩地,把听他喊痛就暂时停下动作的山本世界吃到肚子里。原来他发情的时候下意识会叫世界せんせい。
太可爱了,原本佐藤大树就是这样可爱的吗?山本世界拍拍他算是提醒一下,但一顶腰完全进去直接开始抽插的时候,还是把佐藤大树操得又开始老师老师这样叫着求饶。山本世界完全沉浸在性里了,他痴迷地舔着佐藤大树锻炼得漂亮的手臂,又一下一下吻他肩背。佐藤大树被吻得情动时,世界忽然一口含住了佐藤大树后颈上发热的那块肉。
“别……”
“不会的,只是让你好过一点。”山本世界把他搂着一起侧躺下来,维持着插着的姿势舔着发情三天都得不到安慰的腺体,山本世界的牙几乎都已经磨到佐藤大树的肉上了,每次磨到,佐藤大树都会惊恐地缩一下身子,又被山本世界搂抱住锁回怀里。一来二去,当舔舐感以及延伸到耳根的时候,佐藤大树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淌出眼泪转头看着山本世界。
“哭什么。”
“让せんせい做了这种事……”失神的人嘟囔起来,侧过头又要藏起脸。
“我不吃亏。”山本世界追上去,嘴唇贴着佐藤大树的脸,下身又开始快速的抽插起来,伴随着佐藤大树的一声声哭叫,山本世界的动作也开始愈发放肆,他掐捏大树饱满的胸口,玩得两边的乳头都肿起来,他掰着佐藤大树的臀肉,掐着有点硌手的骨头把阴茎整根整根地惯到深处去,前端磨着佐藤大树的生殖腔。
从来没人敢这样玩佐藤大树的身体,没人敢把他脖子含进嘴里,腔口磨软操开,佐藤大树已经不思考了,他只知道哭叫和顺从,在山本世界的味道里,脑海里自然而然地被渴望内射和标记占领了。他扒着山本世界的手臂,迷恋地亲吻他的手指,嘴里不知羞耻地说着老师,老师。
世界摇摇头,一攥手强制把他撸得高潮。绝对算不上舒服,可是足够让佐藤大树快点清醒。
阴茎也抽出来,体液不浪费地射进佐藤大树的嘴里,他把标记弄得很深,让佐藤大树下个月之前谁也别想找。
柔软的嘴和舌头被操的时候,佐藤大树盯着身上的山本世界又在淌眼泪,不知道是被顶膛噎到,还是真的害怕了,但是山本世界昏沉中还是选择强硬一点,抓着他的头射了出来,捂着他的嘴无声逼他咽。捂到一手唾液和眼泪。
吓坏他了。
山本世界以为,吓坏他了,那下次还是轻一点。
山本世界想着得去找安全套,明明买了的,他手划掉佐藤大树的泪,低头看着红彤彤的鹦鹉一样的嘴,平复着呼吸。
佐藤大树捉着他手腕,拱进手心去,鼻息喷在世界掌心里,然后,好像轻轻吻了,不清楚。
他们两个就这样又一次滚作一团,最后全凭着佐藤大树的信任和山本世界的自制力胡来。佐藤大树房间的床已经湿透了,精疲力尽的两个人是在世界的床上躺下准备入睡的。
“世界さん、谢谢。”
佐藤大树在黑夜里小声跟他说。
我知道,我会帮你的。
山本世界昏昏欲睡之间,在心里作答。佐藤大树的温度忽然靠近,他也侧过头,摸着佐藤大树的脸颊,看着深黑色的眼睛如何颤动,又锁定自己。
他俩不清不楚地接吻,接吻后又相拥入睡。
现在想起来,也能很坦率地说,啊,确实有过那种没完没了的日子。
【四:“真的可以吗?”】
胶卷总是留给人一点未知,技术不能完美地把画面烙印成记忆,在那个年代捕捉着模糊的光,笑脸变成昏花掉的泡影。
巡演结束之后中岛飒太奖励自己一台新的相机。
“堀さん。”
“嗯?”堀夏喜喝得有点醉了,皱着脸扶着栏杆吹风,胶卷机内一片黑,中岛飒太把相机放了下去,抬起头看着堀夏喜。
“你别拍我了、我现在——一定———看着很蠢!”
“请不要大喊大叫。”中岛飒太搓搓自己的鼻子,虽然补过香水但是还是感觉身上全都是酒的味道,他跟堀夏喜喝过酒出来散步,巡演的疲惫消除得就差不多了。
“飒太,跟勇征くん吵架了吗?”
堀夏喜整个挂在栏杆上,在中岛飒太看来,他的长手长脚已经缠在栏杆上了,好在这个公园深夜没什么人,否则真的够丢人了。
“也没有。”中岛飒太想了一下,一屁股在栏杆前坐下,两条腿伸到外面去,脑袋靠着栏杆,用发冷的金属冷却喝酒后有些热的脑袋。他盯着夜景,稍等了一会儿又拿出手机。
“飒太,你在想什么呢?”
“谁知道呢,嗯,在你看来我们两个应该上彼此关心着到吧。”
“嗯。”堀夏喜也学着他的动作坐了下来。中岛飒太可以无所顾忌地回答他的疑问,因为知道这个家伙会问这种事只是突发奇想了。或者,他不会把中岛飒太说的话当成心里话。
“勇征明白我所有的需求,我也可以把他要的都给他……以前每次喝得太多了我就会给他打电话不是吗?但是其实,我不是只有喝醉了才会想着他。嗯,我们两个会这样在一起一生,组合不就是这样吗?但是还不够,我有一阵,总感觉还不够。”
中岛飒太边说着这些边分神回着line上的消息。
“我又明白,强烈过度的话,我们就都会被毁掉啦……啊、不止两个人。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我们只是……”
试着不再去依赖彼此,然后发现这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有点寂寞了,在闹别扭。
中岛飒太总能很清楚地把这些事情想懂,但越是如此越难产生抚平毛刺的冲动。
“好!嗯……想不懂、我真的想不懂啊。”堀夏喜蹭了蹭眼前的栏杆,两手揣进兜里侧目看着中岛飒太被手机屏幕光照亮的脸。
堀夏喜没感觉自己爱上过谁,他跟勇征、慧、和大树さん做爱,是因为他很喜欢做爱,但是他明白大家都是朋友,他不想着独占谁。所以飒太和夏辉总在话里不明言的独占欲,让堀夏喜觉得迷茫。
其实有一种可能性。
木村慧人在这个节点上打电话回来,说大树在找人再赶第二场,树和慎那两个人也在,大家一阵没聚了,见一面吧。堀说飒太也在旁边,大树接过电话发出笑声说正好少打一个电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对自己没自信,因为已经没有忠诚对底气了。
他跟中岛飒太并肩走着,往佐藤大树发来的地址赶过去,就在附近不远,他们俩步行就能到。
“慧人脸好红,喝了多少啊?”飒太一进门就笑了,佐藤大树稍微让出来一个地方让他们两个坐进来。木村慧人醉醺醺地拉着中岛飒太说了什么,中岛飒太也小声很兴奋地问他,“真的吗?那也好啊,但是……”
长谷川慎刚坐稳的样子,身上的首饰亮晶晶的,帽子也没摘掉。堀夏喜好久没见他,本来就喝了不少,见到长谷川慎格外热情地搂了一把。
“啊,堀夏,跟慎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藤原树眯着眼睛,伸手在他们两个之间横了一个菜单,压着声音虚声说,“来来,喝吧喝吧。”
“恭喜——本部的巡演、Fantastics的舞台剧还有Rampage的两位,外景综艺收录完成。”
在这个围绕着佐藤大树展开的社交圈里,这几个人总像孩子一样撒娇,偶尔也会有公司以外的人或者跟前辈一起的情况,但是酒友来讲,这几个人面前堀夏喜不会觉得拘谨。
“来拍照吧。”
“胶卷?”佐藤大树眼睛亮了一下,“真时尚啊。”
长谷川慎和藤原树一个劲地跟堀夏喜分享这次拍摄地时候成员之间到底有多少件傻事,内容过于下酒,让堀夏喜又喝掉了不少。中岛飒太忍不住问他到底还能不能行。
“夏,每次都说绝对不会喝多。”佐藤大树笑得停不下来。
“啊,结果一头栽到草丛里去了。”中岛飒太搭话。
“一次?还是两次?”藤原树也醉得不轻,脖子一带已经发红了。
“欸……树在发情吗?”醉鬼堀夏喜两手撑着脑袋,靠着靠背盯着藤原树。藤原树是少数一直在使用抑制剂的,而且行程紧的几个月还一定会不听劝地用全量。
“夏,变态。”藤原树摸一下脖子笑着说。
“堀夏さん,变态。”木村慧人也点头跟着说。
“我不是啊、”堀夏喜边伸懒腰边歪栽到一边去。
“确实,夏还好。”佐藤大树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明明没有醉却不帮忙收场。
“就是啊,佐藤大树さん所言极是!”堀夏喜皱了一下脸,好像终于伸展完成了全身,然后才冲着佐藤大树笑。
“不,那个回答只能算微妙吧。”虽然已经在吐槽了,但是中岛飒太还是紧张地看了一眼佐藤大树,佐藤大树在低着头喝酒,中岛飒太只找到同样刚从大树身上移动视线的长谷川慎对视。
“堀夏さん、很醉了吧?”中岛飒太笑着赶紧不让场面冷下来。
“今天差不多了吧、都喝得开心了?”佐藤大树放下了空酒杯,去怀里摸钱包。
藤原树一把扯着堀夏喜的领子,跟堀夏喜耳语了一句,堀夏喜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嘴撅得老高鼻子耸着眼睛都看不见了。
“说什么悄悄话呢?光明正大地。”佐藤大树笑他们两个。
“欸?大树くん想知道——?”堀夏喜忽然女子高中生一样,睁圆眼睛一脸无辜相地盯过来,佐藤大树稍微喝了点酒,下手有点没轻重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
“不想知道!真是醉鬼。”
藤原树笑起来,长谷川慎抿着嘴看了一眼藤原树,又看了一眼喝空的酒瓶。
感觉到氛围不太对的中岛飒太闪了一下去一趟洗手间,漱掉自己嘴里的酒味之后甩甩头才走出来。
“……那没办法了,慎其实一直是认真的好孩子。”
走回座位路过收银台时,中岛飒太听见大树在跟长谷川慎说,长谷川慎的乖顺样子的脸露出紧张的表情,被佐藤大树一推肩膀给推散了,变成笑容。
“夏,走了。”
堀夏喜醉得差点睡着过去,藤原树也走得歪歪扭扭,中岛飒太帮佐藤大树把堀夏喜的长手长脚塞进了出租车,大树也坐着车走了,估计是图省事直接把堀夏喜带回去了。
中岛飒太摸着相机,站在店门口,木村慧人正靠着门框缓神,他举起相机。
“慧人。”
看见镜头,木村慧人露出笑容,脸颊鼓起来,明明眼睛弯着,嘴也笑着,却很不自然,不自然,但是又很吸引人,店门前的光下照亮的薄汗,被晚风吹拂的发丝,好像都让他有一点寂寞的哀伤。
真狡猾啊。
中岛飒太摁下了快门,把这一刻的木村慧人锁定在底片上,一定也是一片模糊。
就是因为木村慧人总是好像很懂事的样子,好像比其他人都索要的少一点,又流出这么可怜的寂寞来。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中岛飒太问。
“我不会再,太幼稚地自顾自地,跟泽夏さん保持距离了。决定了!”慧人的笑容消失了,捋了一把头发,露出容易闷汗的额头,吹一吹风。
“真了不起啊,慧。”中岛飒太逗他,走过去推他向前走,他们俩要一起走到车站。
慧人。
中岛飒太两手搭在木村慧人的肩膀上,推着耍赖时四肢发软故意借力的木村慧人走,他知道,虽然此时他看不见,但是木村慧人的脸上一定是没有表情的。
泽本夏辉为什么也那么狡猾呢?一副只会对慧人好的样子,让慧人那么烦恼,温柔惨了,搞得大家忍不住愧疚。
中岛飒太在心里第五次,由衷地感叹,
啊,其实真的很般配啊,如果谁都不会因此受伤的话。
“别太迷着夏辉的事情把我冷落掉,和慧做真的很舒服。”中岛飒太放松了手指,慢慢把手臂向前伸,搭在木村慧人的肩膀。
“你那又是在说什么奇怪的话。”木村慧人被他碰得发痒,仰起了头,被中岛飒太突如其来的怪话给撩拨得胸口酸胀。
“我知道,随时联络我吧。”中岛飒太垂下了手,一步并过来和木村慧人并肩走着。
木村慧人在摇头,想否定掉什么,但是他太迟钝了,已经被中岛飒太绕到了自己好像要和夏辉像情侣一样在一起的立场。
不能怪给酒精,就算此时自己是清醒的,也一定没办法想清楚这些事情。
“反悔了。”
中岛飒太牵了一下木村慧人的手臂,木村慧人反应了一下,转头看着中岛飒太,不禁失笑。
两人家里总是差不多的乱,所以跟年上者们约面往往避开回家的选项,稍微表现得粘人一点,赖去对方家里。
“今天为什么说堀夏是变态。”
木村慧人解扣子的时候酒已经醒了不少,中岛飒太扶着他的肩膀把鼻子拱到他颈窝,因为在意汗湿木村慧人躲了一下,飒太又追上去,确认着木村慧人的信息素,没在发情,没有标记。是泽本夏辉的作派,只在对方身上留下跟发情时长差不多的标记,绝对不会有一点做过火。
演出的这两个月慧人两次都粘着夏辉,而飒太这边完全没做过,八木身上一阵是濑口黎弥的味道一阵是堀夏喜的味道,中岛飒太本来觉得有点寂寞了,但是一方面纠结跟八木的关系,另一边又忙着演出的事情,世界和大树不在的时候,他和泽夏要牵头,说实在的,也不太顾及得上寂寞。
“堀夏喜くん?”
木村慧人扯掉自己的上衣重复了一下,耳朵却被飒太咬住,还绒刺一点笑声进来,整个人一僵的时候,飒太的手绕上来摸住了胸,还没兴奋起来的身体上乳头柔嫩得有些发粘似的被飒太的手搓得皱了。
“明明听清了还要重复一遍?”飒太盯着他的耳朵,张口又去轻咬,牙齿磕碰到了慧人的耳环,“木村さん也变成大人了啊。”
“不是啦……”木村慧人笑着躲这个坏心眼的家伙,乳头被摸得充血,闷感下蒸起情欲。
中岛飒太虽然喜欢欺负人,但是为了适应木村慧人的慢热总是很耐心,又擅长刺激他,比起堀夏喜那种贪玩的乱来,飒太更像是在掌握着慧人的快感。
“帮我戴好不好?”
中岛飒太会时不时向木村慧人撒娇,他大概会跟所有人撒娇,但是这对木村慧人来讲是少有的体验,他点点头去拆套子,而中岛飒太拥抱过去,手摸着木村慧人的后背,向上,慢慢扯掉了屏蔽贴,终于,能从香气里确认木村慧人此时也是暧昧地陷在情欲中。
中岛飒太忍不住埋头过去蹭着,跪在木村慧人前面让他撸动后又戴好套子。
他奖励着轻轻吻着木村慧人的额头,贴近到连对方眨眼都能明显地感觉到。插入、射精,其实只有一点紧绷着后松懈下来的疲惫,但是这样的亲密,木村慧人是喜欢的,不发情的时候,他也愿意为了这种亲密打开自己的身体。
飒太身体向下移过去时慧人紧张地抓了他一把,但是他笑了,侧头咬住了木村慧人的手腕,继续向下移动过去。
中岛飒太的脑袋移到木村慧人两腿之间,手扶着慧人的腰让他躺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已经说了一晚上的话,两个人都格外沉默,只有兴奋的呼吸声,反而更让人觉得羞耻。
中岛飒太第一口咬在慧人的大腿根,紧挨着会阴的地方,慧人紧张得脚趾蜷缩,抬手攥拳啃着自己的手指。
温热的舌头在干涩的穴口前小心地舔舐着,一开始只觉得怪异,渐渐地,舌苔的刺感越来越清晰,穴口开始害羞地瑟缩。木村慧人好想并起腿,他感觉到中岛飒太泌出的唾液在濡湿他,甚至还用滑腻的舌底湿润他的会阴。呼吸声里夹杂起一两声鼻音,在强烈的羞耻里,木村慧人的小腿肌肉紧绷起来,被中岛飒太安抚着掐捏。
而后飒太肉软的舌头刺入的时候,熟悉的腥甜味攀了上来,慧人湿得一塌糊涂,让飒太很受鼓励地更努力地深入进去,舌面磨着柔软的肉壁,让木村慧人终于并起两腿伸手抓着中岛飒太的头。
但是飒太把舌头抽出来得很快,推开木村慧人的腿跪了起来,又把他两腿并拢,下巴搭上去亲一亲慧人的膝盖,笑着说,“慧人很喜欢被舔啊。”
他看见木村慧人的眼睛湿润了,盯着自己,没有笑意,只有渴求,还有一点欲求不满,在飒太的搭碰下轻轻颤抖了一下。
“嗯……说是喜欢、很舒服,我觉得……”
“评价真弱——”中岛飒太的嘴角弯了一下,就着慧人双膝向侧面一推,自己也趴过去,手撑开臀缝又去摸穴口,被舔开了的穴抽动了两下,黏水在外溢。
“怎么、这边的嘴更擅长表达吗?”
中岛飒太有一点沙哑又有点像小孩子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又咬了另一边的耳朵,故意磨动耳环。
“烦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飒太对慧人的态度变得很温柔,帮他套好套子,帮他扩张穴口。会留意到他不喜欢背后位,把他翻转过来抱着似的轻轻用手指插穴,嘴上总在说慧人反应太慢,但从来也不急躁,即使是他在向木村慧人索求。
慧人看着他的眼睛被他缓缓插入,屏息之间被慢慢填满,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好像在怜悯慧人的迟钝,又好像在……
恳求木村慧人为他舔合伤口。
太寂寞了,什么都表现不出来的中岛太寂寞了。他总是冷静的那一个,总是挂心的那一个,总在爱着,总被怀疑着。可是哪样都好,这样也好,哪怕还有一点被需求着就好。
“慧啊……”他委屈了似的说。
“不要那样叫我。”
木村慧人捋着自己汗透了的头发侧开脸,他浑身燥热,因为中岛飒太比以前难缠很多,黏糊着一直在抽插和亲吻,不嫌烦地把木村慧人越干越潮湿,木村慧人真的觉得自己要融化了,在满顶腹内的快感里,生殖腔在跳动着,但是飒太不会操过去,只会故意操他另一边的泄器腔,让他一下一下地被顶得涨麻难耐。
“慧人,舒服吗?”
他怎么也学会用这种蠢话来填入空白了呢?
脑内逻辑在性中逐渐不清晰之前中岛飒太有些绝望地想。
而木村慧人,唯独这句话不会给他回应。
只是紧抱着他,安抚着亲吻了中岛飒太的脖子,手指插入发丝之间。中岛飒太多心平静了,撑起身体开始顶着木村慧人冲上高潮,木村慧人叫起来,手抓紧中岛飒太的头,他明明不想让飒太直视在性里失态的自己,不想在别人眼下翻动眼睛,不想红透、褶皱得像个哭泣的新生儿。
但他就这样射出来了,满脸是泪地看不清中岛飒太的表情。
离开慧人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中岛飒太不想打车,一步一步缓慢地向着家里挪动。风吹他时他身上是慧人家洗发水的味道,他惊讶于自己还不觉得累。
他不想回家。
不想就这样睡下去。
每一次,以前每一次这种时候。
他发了消息给八木勇征。
[我可以过去吗?]
嗯,稍微拿出一点慧人的勇气吧。已经成年了,别再像孩子那样闹别扭了,早晚得接受这一切不是吗?坦率一点,照单全收吧,谁也不会受委屈。
中岛飒太停步在没有一辆车通过的红灯前。
未读到已读的速度比信号灯变化速度还要快,八木勇征没有睡,回复得也很快。
他说。
[飒太啊,我没在家。]
[欸?这个时间?真少见啊,那么在哪呢?]
中岛飒太打字的速度自然又迅速,只不过对方也是这样做的,所以他好像被无形中逼着,不得不坦率一点。
[泽夏さん的家里]
[你要是有急事的话,我现在也可以回去哦?]
键盘声好吵。
[当然没有什么事情啦,想见你。]
[改天再约面吧!]
中岛飒太关上了手机屏幕,又有消息发过来他也没再理会,把手机揣了起来,笔直地凝视着前方。
很久,才想起来摁下信号灯转换器。
【五:“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
八木勇征总是自己把一切搞砸。
汗在不断地淌下来,身体前所未有的疲惫,他习惯于健身,但是合宿带来的心理压力已经把他碾成一地碎纸。他躲在公共厕所里,深夜,没人会光顾,所有人都已经在疲惫里醒不过来了。
他紧紧地攥着手上的一次性注射器,差点把这廉价的外包装捏碎。
总是把一切都搞砸。
因为第二性别所以没办法继续留在足球队,因为第二性别,所以在健身上要多吃苦头,因为第二性别,所以总是需要注射抑制剂。因为自己是这样的,所以什么都做不成。
八木勇征蹲在马桶上,忍受着自己两腿之间的黏腻,他紧紧地闭气,然后缓慢地呼出一声来。
因为总是依赖抑制剂,心理压力过大,发情期就紊乱了。八木勇征快要绝望了,头顶的灯照不进这个单间,他的味道在不断地外溢,如果溢出,在这里只要有Alpha就会发现他,然后自己会跪下求欢。
他攥着这支抑制剂。
如果扎下去,接下来的几天都会沉浸在麻木的抑制剂效果里,走神、无法发出声音、或者,昏睡不止,如果是平时,八木勇征不会觉得抑制剂注射后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以他现在的身心疲惫程度,他真的会被揉搓烂掉。
逃出去吧……他甚至不切实际地在想。
逃出去,趁着发情还没严重到瘫软,至少不会死在镜头底下,无论如何,先藏起来吧,走吧,算了,果然顺利参加选拔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八木勇征蜷缩起来,发情热开始上涌,他脑袋里的想法变得混沌不堪,他恨注射器,也恨自己的身体,喉咙逐渐发干,明天绝对发不出声音,什么都做不到了,又变成这种境地,初次发情的恐惧又一次涌上他心头。
在操场上,跑着跑着突然摔倒了,头很晕,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然后周围突然变得很冰冷,直到温暖的气味包裹着他,他的朋友们围着他,商量起来,说真没办法,给他一针抑制剂吧,或者站得很远的那个,来标记他。有人在扯他的球衣,他赤裸着躺在操场上看着天空。
好冷。
发情热开始之后,周围变得好冷。
公厕里有水滴的声音,八木勇征颤抖着手, 迟迟无法下手打下那管抑制剂。他手腕僵得发抖,全身的肌肉都变硬,发情的虚脱抽着他的力,他屏息,挣扎着低下头,直到整个人前倾得差点磕在门板上,终于发了怒地把抑制剂丢到垃圾桶里,吞咽着分泌不断的口水,合上眼颤抖着从鼻子里喷出长气,打开了单间的门,自己宣判了自己的死刑,脚步虚浮又缓慢地走出去,准备离开这里。
他穿过走廊时捂着自己红透的脸,为了这次合宿烫好的头发乱糟糟地挡着他的眼睛,在无光的走廊上他慢步走着。
直到他听见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在楼梯间。
他的身体继续向前,对方不一定是什么性别,如果只是beta,不会觉得异常。
但是那个人的脚步声突然变得很急促,让八木勇征被钉在原地,不敢再走一步。
头顶的灯被点亮了,站在半层的楼梯之下的人头发披散,呼吸急促,身上还是睡觉时穿着的背心和短裤。
八木勇征攥着自己的衣服看着那个人惊诧的表情。
他想,自己脸上此时应该也是这样的表情。
尽管这个场景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这栋建筑里了。
只不过上一次是八木站在下面,得救了一般仰视着灯光下的泽本夏辉。他记不清动作了,在staff的提醒下上楼找成员。
泽本夏辉一步一步地走近过来,他靠近了,八木勇征才察觉对方比自己更矮一些,他刚刚死去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活过来了,他还没抓稳,没想清楚,就闻到泽本夏辉身上的味道。
泽本夏辉停步在两个台阶之隔,仰着头确认着八木勇征影子里的表情。
八木勇征哭出来了,什么话都说不出话来,但是又还没从惊讶里回过神,眼睛盯着泽本夏辉不肯放。
“你是……”这次泽本夏辉先开口,睡得发黏的声音和天生混浊的咬字让整句话听起来更不齿,“需要帮忙吗?”
至少这一次有人能救他。
能真正救他。
但是他真的很想问一次泽本夏辉。
不后悔吗?
泽本夏辉两手掐着他根本不像是Omega那样纤细的身体时,一开始的动作是八木勇征从没感受过的温柔,他忍不住求他,再重一点,弄烂掉。泽本夏辉摁着他的肩膀,拇指搓弄他紧绷的肌肉,进出在八木勇征的身体里。
明显的,有很多种解决的办法不是吗?
吻,哪怕是口交,或者仅仅是抚摸。
就像他一直对慧人做的,好好地抚摸,好好地让一切平静下来,这样才不会破坏……
“抱歉、嗯啊、抱歉……”
叫起来真像女人。
不断在道歉的八木勇征哭着滑在马桶的水槽上,他全身紧绷着压抑喘息,泽本夏辉垂眼看着他的抖动,伸手把手嵌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把他整张脸压在冰冷的水箱上,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失神的Omega发出极小的呜呜的哭叫声,很好听。
应该这样做吗?
泽本夏辉在抽插之间就后悔了,一直以来他隐秘起来的性欲好像被此时巨大却蜷缩在自己身下的Omega唤醒了。昨天晚上急匆匆跑上楼来问能不能教他跳动作的笨蛋,今天成果验收跳得还是一塌糊涂。
泽本夏辉掐着八木勇征的后颈,用一种最不容易留下痕迹的手势。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动作有什么意义,终于忍受不住心里的煎熬,以八木勇征本性渴求的方式大力地操着他,捂着他的口鼻不让他发出淫叫。
八木勇征高潮过后整个人软绵绵地松懈下来,一直在地上支撑的单腿栽了下去,泽本夏辉抽出来,扶他坐在马桶上,盯着对方发红肉感的脸,和乖顺垂着的睫毛。不知道他在出神还是在盯着自己的阴茎。
他本来应该按照措施要求那样操进八木勇征嘴里,但是因为这个视线,兴奋又害羞地选择自己撸出来,八木勇征好像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敞着腿坐在马桶上,眼盯着眼前的阴茎,两手伸上去帮忙。
最后一点的时候,泽本夏辉还是让他放手,自己弄出来了。
“……这个。”泽本夏辉伸着被射得黏糊糊的手,后知后觉间害羞得一句话都讲不出口。
八木勇征也才领会他的意思,抹掉了脸上被溅上去的精液,羞耻地轻微点了一下头,伸手抓住了泽本夏辉的手。
“谢谢……”
泽本夏辉麻木地认识到自己真的做错事了。
八木勇征张口含住了他的手指,过热的口腔紧紧包裹,吮吸掉了所有的精液。
最后那几天对泽本夏辉来讲很煎熬,世界一直很焦虑,因为现在这些Vocal跟他们所期待的相差甚远,要么是一心只想从这里找出路,要么是被交代过另有去处。山本世界问夏辉,八木找过你是不是?
泽本夏辉心虚地下意识沉默。
“他……感觉是想跟我们一起表演的。”山本世界犹豫了很久之后说,“你怎么看,泽夏。”
“很好学倒是真的。”泽本夏辉答话。
“不过跳得是真的很烂,完全不行吧。”佐藤大树笑着说,活跃一下气氛,“我们家队长对Vocal不会在这方面严格啦。”
“刚开始跳舞不都是一样,对吧,step爱好者。”山本世界忍不住噎他。
“有你这种好老师不用担心什么。”佐藤大树又看了一遍名单,“再说了,现在还有泽夏くん和翔太。”
他们特地一起陪同了八木勇征的声乐课,泽本夏辉反复地整理帽子,身子也低了下去。木村慧人隔着翔太和黎弥看着泽本夏辉,翔太也注意到了,但是他们不敢在别人的课上发出声音。
离开声乐课教室时黎弥开导他说,我们的任务就是帮这些人发挥到最好,你那点开小灶没什么的。
泽本夏辉只是觉得纠结,他没办法判断自己现在看待八木勇征的视线是否还是公正的。
要是没发生那种事就好了。
记得,打扫厕所,让八木勇征先去洗澡的泽本夏辉发现垃圾桶里的抑制剂的时候,被这个人的粗心大意惹得莫名烦躁。
“八木さん,抑制剂用量太大,这次最终审核唯一的omega。”
“反而不是挺有个性的吗?抑制剂用量慢慢减掉就好,很快就能恢复。”山本世界说,“这不是问题吧?”
当名单出来时,八木勇征站在他对面,始终低着头,小声地抽泣着。
其他人大概都感受不到,现在他的信息素只有泽本夏辉能感知,八木勇征因为发情期的情绪不稳和激动,信息素浓得泽本夏辉快要吐出来了。
当然,八木勇征是有话就要说开的性格,在第二性别相关突发情况和预处理会议结束之后,八木勇征单独联系了泽本夏辉,两个人互相说明了情况,八木勇征很感谢泽本夏辉的出手相助,泽本夏辉向八木勇征道歉说那天出手太重,又问起抑制剂的事情,八木勇征异常坦白地说抑制剂的迟钝感里,他很难完成接下来的修行。
“谢谢你帮了我,泽本さん。”
八木勇征很郑重地跟他说,眼皮垂沉着。
“没跟任何人说。”
那时候,或者说,一开始的时候。
泽本夏辉还会有些愧疚。
等到一切都紧紧缠绕在一起,他们所有人都如同婴儿一样埋在彼此胸口呼吸,越来越喘不上来气的时候,泽本夏辉已经忘了第一次跟八木勇征做爱是什么感觉了。
泽本夏辉第一次打开慧人的身体,粗暴地跟木村慧人身体里第二个人的信息素抗争,不顾慧人的疼痛和干呕,强行地刺开慧人的穴肉。他第一次在慧人身上掐出痕迹,从慧人少年时代开始一直被他反复抚摸着的皮肤上被掐出红痕。
他那一刻发现自己好像很容易屈从于欲望,一直以来为木村慧人所做的忍耐原来是一道如此轻易就能捅烂的纸。
木村慧人一如往常地寻求他帮助,无论被怎样对待了,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第二天会笑着跑过来淘气,好像什么都没在他身上发生过一样。
那好,泽本夏辉又一次耐下心,这次不是对发情的小孩,是对渴欲的自己。他控制自己,多珍爱一点,轻一些,慢一些,探索着慧人的身体。
他自责地发现他先前的粗暴让木村慧人变得很麻木,要么得非常慢地积攒快感才能满足地射出来,要么就需要更强烈的刺激,然后哭着……
这些可能只是色情的妄想。
木村慧人偶尔会跟堀夏喜做,世界也会检查他身上是否有标记,巡演前一定会保证这个爱出汗的孩子没问题。然而木村慧人还是会时不时跑过来,他需要泽本夏辉,不管是把日常生活搞砸了还是发情,对泽本夏辉的需求是木村慧人的习惯,而泽本夏辉知道这样是不正确的。
所以木村慧人每一次选择离开自己泽本夏辉都不做表示,每一次选择回来也不会多想。事到如今,慧人应该已经学会利用自己了吧。
坐在巴士车里被索吻的时候,泽本夏辉不敢确认,但他好想吻那两片在这张脸上横着生长出一点冷淡的嘴唇。
他想起濑口黎弥发给他的那条莫名其妙的line消息。
“好久没见了,要一起去喝酒吗?”
巡演回来的佐藤大树在练习室见到泽本夏辉的时候就邀请他,两个人对着镜子,泽本夏辉坐在地上拉伸,佐藤大树站在他身后从镜子里照他的眼睛和他对视。
“我们聚餐不是在后天吗?今天先不了,等一下我想回去打扫一下房间,这一阵到处跑,屋子乱得没法看了。”泽本夏辉带着拉伸时的屏息声说。
“这种会受欢迎的发言……我、知、道、了!”佐藤大树叉着腰叹气。
“泽夏くん的神秘私生活——”木村慧人突然钻出来,两手拍了拍佐藤大树的肩膀,“全都放好了哦。”
“干得好。”佐藤大树张开手跟木村慧人击掌,木村慧人闹着玩地把手横过来跟他来了一遍圆阵的动作,俩人一跺脚的时候,从镜子里看着身后吵闹的一切的泽本夏辉笑出声了。
“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待会儿如果世界さん过来了再说吧。”佐藤大树向门外走去,“回见。”
“加油哦,小哥。”恢复活力的木村慧人蹲下来在泽本夏辉耳边说,泽本夏辉伸手要打他一下,也被他灵活地躲开,消失在练习室门前之后又探头跟他挥挥手。
一切恢复安静之后,泽本夏辉伏下身体继续拉伸,伴随着下沉的动作,长长地叹息一声。
他总是在拒绝佐藤大树,聚餐,做爱。他总是会拒绝佐藤大树,毕竟佐藤大树那样的人,是不需要自己的。聚餐、做爱,自己完全不是他无法替代的选项,从一开始就是了,来到东京之后,多多少少能在Alpha之间听到一点他的传闻,像是在和哪个人交往,或者是因为跟前辈睡了才能去演剧的。
泽本夏辉对这些话听过后就遗忘掉,不想相信这些无实的人云亦云。佐藤大树的光芒很强烈,不会被这点猜疑遮盖掉。
只是他看见过佐藤大树带着后辈上了电车,无一例外都是Alpha,长相还要精致可爱。他一直照顾着慧人,也谈过女朋友,所以他知道佐藤大树的状态是绝对没有沾一点抑制剂的。
他并不觉得这是坏事,他甚至希望所有Omega都能像佐藤大树这么抽身干净,不劳人费心。他们站在舞台上,共同看过幕升的光,如果是为了那份光,献上一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拒绝佐藤大树唯一的理由就是,拒绝了他,他很快就会另找他人。
慧人应该经历了这次之后,也能坦率地忘记掉之前自己养成的那些依赖,和伤害……不会再纠结了吧。
泽本夏辉的电话在响。
泽本夏辉关掉了吸尘器,看了一下手机屏幕就接起来了。
“八木,怎么了吗?”
“现在打扰方便吗?”八木勇征的声音很轻,听上去是在外面,习惯性吸鼻子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搞得泽本夏辉也吸了吸鼻子。
“方便,你要过来吗?”泽本夏辉回头看了一眼家里,收拾得差不多,再稍微擦一下就好了。
“可以吗?”
完全。
完全可以啊。
【六:“是你的话应该能懂。”】
“我说啊,你要是自己都觉得别扭,老老实实跟飒太聊一次不久好了?”
濑口黎弥把冰啤酒拎过来,在沙发上坐下,八木勇征收了一下腿,给濑口黎弥让了个位置,手上用遥控器调动着录好的足球比赛。
“你平时可不会管这些哦?”八木勇征把比赛定格在开场,伸手拿了啤酒又窝了回来,缩在肥大的衣服里。
“嘛,倒也是。那就、好自为之——”濑口黎弥拉长音撅起嘴,逗得八木勇征发笑。
“突然干什么、好幼稚。”
“你们不是更幼稚吗?”濑口黎弥拎着啤酒罐在八木勇征面前晃晃,八木勇征两手把杯子举高一点跟他碰了个杯。
“不必要的顾虑很多是吧。”
濑口黎弥似乎是想开导一下八木勇征,但是八木勇征并不领情,不愿意再说下去了。就这样吧,他跟飒太完全没有关系紧张,倒不如说比以前更周全一点了,贴得太近反而不是那么照顾细枝末节,最近少黏在一起一点,反倒是更容易注意到对方的感受。
不过这样被濑口黎弥担心一下也不坏。
八木勇征侧头看了看已经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足球赛上的濑口黎弥,忍不住笑出一声。
“干嘛?欸?可怕,有点瘆人。”濑口黎弥睁大眼有点嫌弃地看着八木勇征。
“不,被黎弥くん关心着,感觉真好啊。突然这么想了一下。”八木勇征弯了弯眼睛。
“小混蛋……”濑口黎弥嘴上骂着却喷出一点笑意,灌着啤酒继续盯着足球和跑动。
“有一次,数原前辈跟我聊了。”八木勇征又小声开始碎碎念,“他说了很多他自己的事情,我听过之后只觉得,能跟你们,能跟飒太一起,真的很好了。”
“你是这么觉得的?”濑口黎弥有点惊讶。
“至少我们尽可能地不想伤害对方。”八木勇征把头向后靠了靠,“在这样不健全的关系里,或多或少会有一点受伤吧,大家都。”
“我想,永远跟飒太在一起的话。就算是被他标记,也未必能做到。只有现在这样,在舞台上,被所有人注视着,见证着。最近,独占的想法,慢慢地没有了,因为我不想跟任何人再扩大距离了。一定要我们都在一起,这样。”
“才能永远在一起吧。”八木勇征缓慢地说完之后,察觉到黎弥的沉默,反应过来了,舔了舔嘴,“抱歉。”
“道什么歉呢?不要道歉。”濑口黎弥是在叹息声里说出这句话的。
“但是飒太反而有点,孩子气的一面出现了吧。”八木勇征接着说,“我不确定他能不能,怎么说呢……毕竟是和我有关的事,这是在他的内心里我帮不了他的事情。”
“不不不……暂停。别了,我果然不擅长管这种事。真的搞不懂你们啊——”黎弥又笑着长叹一声。
八木勇征也笑着闭了嘴。
足球赛上两方队伍的对抗逐渐激烈,他们两个也闭上嘴认真地看起来。不支持的球队差点进球的时候两个人逐渐大声地叫了起来。
在比赛看完之后,八木勇征有点撒娇地把手搭过来,发热的脸碰了碰濑口黎弥,黎弥低下头去和他接吻,安抚着他仍然排解不掉的不安。
“洁癖症好了?”八木勇征笑着亲了亲黎弥的耳朵,翻过来跨坐着他腿上,屁股从黎弥的大腿逐渐向前蹭过去,“Captain,跟慧人做了吧。”
八木勇征的膝盖在沙发上左右动一动,整个人颠在濑口黎弥身上,他跪起来,濑口黎弥脸被闷在他胸口,隔着衣服故意啃他已经激凸出形状的乳头。
“从泽夏くん那边听到的吧。”濑口黎弥两手抚上去,不在意地嗤笑两声,他扣着八木勇征的窄腰,这小子为了电视剧上镜最近在削减肌肉以免塞不进制度里。同样的,食量也在减少,不想以前那样脆弱起来就要狂吃不止再被罪恶感折磨着加倍去健身。
“嗯……你突然找他喝酒,把他吓一跳。”八木勇征隔着袖子拍了拍濑口黎弥的脑袋,结果换来衣服被撩起来乳头被含进对方嘴里,“唔、黎弥くん啊,最近变得爱操心了呢。”
濑口黎弥把八木勇征的乳头从僵硬吸得柔软,舌头绕着他乳尖刺激得他哼叫。八木勇征的腰逐渐发软,一手搭着靠背,另一只手依然抱着黎弥的头,轻轻拨弄着黎弥的头发,这个人倔强得发丝都比其他人硬一些。
随着羞耻心的退减,他已经越来越享受自己的敏感了。濑口黎弥不喜欢在沙发上脱光衣服,执着地要在床上抱他。他顺从躺下后,脸忽然被掐住,濑口的手掌嵌着他的下巴,拇指在下颚揉搓了一把,仔细地看着他的脸,哼笑了一声。
“怎么了?”
像嘲笑似的,又好像被爱着似的。
“变了很多啊,勇征。”
黎弥脱掉上衣,附身来时胸口的狗牌摇晃在八木勇征眼前,八木勇征抬眼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手慢慢地抱上了濑口黎弥的腰。
而濑口黎弥却糊弄着低头来吻他,他也没受住诱惑,张口承受了黎弥情热的吻,唇舌纠缠起来,被挑动得呼吸不稳,两人哼喘逐渐激烈起来的时候,黎弥又抚摸着他的胸,紧张得八木勇征抱上他肩膀。
他快要呛到时,拉开了濑口黎弥,刚要张口说什么,裤子就被扒了下来。黎弥摸到他穴湿了就去扩张,他缓缓才想起来要问的话。
“变了,是还可以继续被喜欢的吗?”
“当然了。”濑口黎弥扶着他腿分开时又与他吻了两下,湿润的嘴唇柔软地触碰着,“变了就是为了让人喜欢的啊。”
“要是所有人都是黎弥くん就好了。”八木勇征闭上眼睛笑起来,
要是能记得住,人这一生说爱的次数其实说有限的,大概嘴巴会变得更坦诚吧。
濑口黎弥好像刺不破的水袋,忍不住露出了寂寞的表情,即使八木勇征紧抱着他,他的眉头也舒展不开,虽然被抚摸时他笑了。
水袋里满满的全都是流不出来的眼泪。
“黎弥くん、”
再也不想要汗流不止的夏日到来了,但是时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等待他。7月初的行程表又一次排满的时候,濑口黎弥准备好了礼物,搭上了去名古屋的车,7月总是很忙碌,但是他们一定会在这一天去名古屋。
碰面后每个人都很安静,一路走到山上,然后穿过傍晚的墓地,濑口黎弥讨厌自己汗湿掉的头发,在心里默默地开玩笑说,如果你小子再挺两个月,是不是能让人更体面一点地来见你。
分别跟翔太说完话,堀夏喜先开口说了一句,回去吧,然后大家又走上了下山路。最近不管怎么回忆,濑口黎弥都想不起在千叶彩排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自己拿什么话拦住了堀夏喜。
下山时濑口黎弥走在最末位,垂眼看着前方靠近了八木勇征的中岛飒太。佐藤大树走在前面,慧人一直跟着他,泽本夏辉似乎很在意要不要去一趟大须观音寺,作为本地人,堀夏喜在给他指路。山本世界戴上了耳机,待会儿很多人都要回东京去,有工作安排。
堀夏喜和泽本夏辉沟通过后,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濑口黎弥,等待他一步一步靠近过来。
“黎弥くん、接下来去哪里。”
堀夏喜笨拙地问他。
“你明知道吧。”
濑口黎弥笑了,伸手拍了一下堀夏喜的肩膀,从刚认识这小子看着他瘦弱不堪到现在高大又精壮,濑口黎弥不免有些感慨起来。
他们俩同路去拜访了中尾家。翔太妈妈很热情地留宿,他俩拒绝了,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找电车搭。
“难得来一次,我带你在名古屋转一转吧。”
名古屋已经完全是盛夏,街上的人们都穿得清凉,有些夜不归家的小混子在桥下被警察找了麻烦,在居酒屋前等位时,他俩一人握着一瓶冰水搭着栏杆观望着那一边的热闹。
“欸?所以那次慧去找你了啊?真意外。我还以为那个时候他和夏辉已经和好了。”堀夏喜左右嚼着鸡肉串,把生啤推一杯给黎弥。
“你觉不觉得他们三个的日子越来越相近了……我记得勇征之前是月末,好像一点一点变成月初了。”濑口黎弥端起啤酒和堀夏喜碰了个杯,大口地喝起来。
“这个事,”堀夏喜闭起了眼睛把身体缩了一下,“完——全同感。”
“对吧?呀——虽然还算忙得过来,但是能不能拜托他们之间不要闹小矛盾了。”
濑口黎弥越说越紧盯着堀夏喜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在迫切什么,堀夏喜也不躲他的视线,吸了一下鼻子,表情暗了下去,突然有点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
“嘛、怎么回事呢……我不知道。”
“太想在一起了才闹别扭吧,每个人都是。”濑口黎弥很快就垫上安慰的话,堀夏喜点了点头。
“我怎么总是这样,还得黎弥くん来安慰我。”堀夏喜扣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一点长进都没有。”
濑口黎弥看着堀夏喜垂下的长发,摇晃的耳环,紧紧吸气之后又放轻了呼吸,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让他抬起眼看着自己,笑着冲他说。
“就是啊。”
总这样声音怯懦躲在别人身后,怎么才能接近你呢。
“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俩对视着笑了几声,黎弥拦下路过包间的服务生,又要了一些啤酒。
其实喝醉之后的人会变得单纯很多,脑袋里的想法可以变成一条笔直的线,不拐弯地让人轻松一点。他们两个不免又谈到初次见面,谈到黎弥的贫血,谈到上京之后的穷日子,谈到练舞的事情。
“夏,有一阵完全不想跳舞了吧。”濑口黎弥笑着撑着脸看着堀夏喜,堀夏喜喝得脸有点红,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笑了。
“闹得很难看吧,那一阵。”他皱起眉头,“明明每天还是去练习室,结果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那不叫闹了,后来呢,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为什么坚持下来了。”濑口黎弥追问。
“因为翔太啊。”堀夏喜也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当时啊,他就这样。”
堀夏喜很长的两只胳膊伸过来搭着濑口黎弥的肩膀,手攥到领口的衣服上,表情忽然变得很认真,虽然在模仿翔太但是实在学得不是很像。
“我们啊,不能好好跳舞的话还能做什么,已经坚持到现在了就别这副样子了!”堀夏喜说完之后又笑了,逗得黎弥也笑起来。
“是他会说的话呢,不良漫画里的。”濑口黎弥搓了一下有点发热的眼角。
“我当时觉得,能包容我一直就那个样子的,能干一辈子的事情,只有当舞者了,在他身边。”堀夏喜说,“虽然现在的我完全跟不上翔太了,但是,很感谢他啦。”
“你现在很好了。”濑口黎弥把喝空的酒杯堆到一起放在旁边,“话也多了,笑容也多了,比小时候那副欠揍的样子好太多了。”
“但是,还是不想被丢下。”堀夏喜看着那堆空酒杯,又看了一眼黎弥。
“没头没尾地说什么醉话啊。”濑口黎弥弹他脑门,疼得堀夏喜捂着额头骂了一声。
“不会的,怎么可能做得到。”
深夜离开居酒屋的时候,风很清爽。堀夏喜跟着他走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应该自己带路,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两步之后,被濑口黎弥搭了一下肩膀搂在一起走。
“黎弥くん。”
“嗯?”
“黎弥くん像太阳一样。”堀夏喜凑得很近,热气和酒气混作一团鼓动濑口黎弥的耳朵,濑口黎弥摁着堀夏喜的脑后揉他的头,却被对方一把抱在怀里。
“起来啦。”濑口黎弥无奈起来,“你的酒品变成这样了吗?”
堀夏喜的手臂肌肉夹过来一点让濑口黎弥身上发痒,要是以前被Alpha这样抱住濑口黎弥绝对已经在打人了,但是既然是堀夏喜,濑口黎弥也不打算推开他了,任由他这样在老家的街上抱着自己。
“黎弥くん……”
堀夏喜最初是讨厌这个人的,最初,讨厌他看不起人的眼神,讨厌他明明就很弱还得意得不得了的样子,讨厌他对翔太的针对和小捉弄。
后来他们成了一体,成了硬币的两面。濑口黎弥能挥洒出多少热情,自己就缺乏多少情绪,互相看不顺眼,但是堀夏喜又满眼都是濑口黎弥的有点,天赋、热情、自我。那些被翔太爱着的濑口黎弥,堀夏喜也同样能感知到,甚至不是羡慕和嫉妒,只是照镜子那样审视着,在他们最亲密的少年时代,在硬币的背面,因为互相追逐而不断翻转着。
事到如今,黎弥变得爱把真正的自己搁置下去,变得柔软,变得好像离大家很远,而堀夏喜逐渐地打开自己,亲近每一个人,对谁也不想放手,贪心起来。
他们仍然是翻转不断的硬币。
不知道最终会向哪一面倾倒下去。
“别哭啊你,哭什么。”濑口黎弥无奈地扯着堀夏喜的手臂,可是堀夏喜抱得太紧太缠人了,还一个劲抽泣起来,“别把眼泪鼻涕弄到我身上……”
濑口黎弥这样说了之后堀夏喜才心虚地松了手。
濑口黎弥转过身,用力地把堀夏喜紧紧揽进怀里,他们胸口紧贴在一起,坚硬地紧拥着,堀夏喜一瞬间哭得更厉害,让濑口黎弥把头靠在他脸侧安慰着他。
“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不安,事到如今,我们不会分开的,只会越来越紧密地纠缠在一起了。”濑口黎弥与他耳语,手掌拍着他的背,“夏,不会被任何人松开了,知道吗?”
“嗯……嗯。”堀夏喜抽泣着点头,最后紧抱着濑口黎弥的时候搂得两个人身体都发痛。
“我喜欢黎弥くん。”每一次喝醉之后,堀夏喜都会这样说。
“知道。”他的喜欢很纯粹,他喜欢着每一个人。
“我也喜欢你,知道吗?”
堀夏喜在他肩头点点头。
濑口黎弥摸着不安的堀夏喜,直到堀夏喜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间的拥抱才结束。
回应每一份爱,在已经艰难地无法再去爱上任何人的那段日子里,濑口黎弥这样决定。去爱所有人,不用关切和细致,只要爱着就好了,堀夏喜一定也是一样,不需要明确地被爱着,只要还能留下温度就已经满足了。
“走吧。”
他们两个一起去买了回东京的车票。
滥性关系,一开始陷入进来的时候,只是为了确保能跟身边这些人一起,不会被其他东西破坏,不会眼看着omega在抑制剂底下变得迟钝。后来,难免贪恋起对方的体温,于是越是坦率,越容易受伤。
濑口黎弥盯着窗外流动的夜色想。
如果是刺破,那就证明我们要爱到嵌入了。
如果疼痛足够了,那就证明心的空间被扩张开了,足够容纳每一份爱了。
再慢慢愈合就好了。
不用急躁,不用恨不得一口吞下对方那样。慢慢地,像世界平时做的那样,永远不越线,不贪多。
这是要用一生完成的事情不是吗?
堀夏喜总有一天也会理解的。
濑口黎弥允许他汗湿的长发依靠在自己的肩头。
【七:“总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早安,夏辉くん。”
泽本夏辉一进会议室就看见佐藤大树了,对方也是一如既往地看见自己就会笑起来,“这件外套是在哪里买的?真时髦欸。”
也会一如既往地跟上来一句莫名其妙的夸奖。
泽本夏辉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新外套,如实交代,“前阵子跟慧人逛街的时候准备买的,本来想下个月再穿,但是今晚降温了。”
他总感觉自己快被佐藤大树养成一种恶劣的脾性,在这份难以被确认目的的亲近里越来越忍不住去刺痛他,虽然他明知道佐藤大树并不会因此退缩。
“慧人帮你挑的?”佐藤大树向着椅子里倒了一点。
“没,怎么可能。”泽本夏辉在佐藤大树对面坐了下来,“他什么主意都不帮我出,感觉只是出去拍照的。”
“因为穿什么都很合适吧。”佐藤大树笑了。
“你又来了……”
“早。”进门的是山本世界和经纪人,他们比制作组的人提早来了不少,“你又在为难夏辉什么?”
“突然直接叫夏辉啊。”佐藤大树盯着山本世界,确认似地盯着,不过世界没有看着他,打开手机继续玩游戏去了。
“不奇怪吧,夏辉。偶尔也会想这样叫叫嘛。”山本世界跟佐藤大树又陷入了奇怪的斗嘴中,泽本夏辉不爽地看着他们两个,不理解二位这种有点暴露狂心态的感情乐趣。
泽本夏辉觉得佐藤大树一定是想要跟自己亲近的,但是到底是为了集邮、十年以后结婚、还是只是单纯地需要一个“求而不得”的人。泽本夏辉根本就判断不好,以这种微妙的距离感来说,最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泽本夏辉某一天意识到这一点后就能够轻松地看待与佐藤大树之间的关系了,佐藤大树需要自己不需要他。
泽本夏辉能做的也只有回应别人的需求。
泽本夏辉为了开会把自己的脑袋清空之前,黏连在游离中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这样了呢?
会议是为下一季商品开的,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最后核对一次就结束了。
泽本夏辉离开会议室给地元节目组的策划回了一个电话,又在line里问了木村慧人现在的情况,早上的时候他发消息过来说自己可能要发情了。
现在还没有发情,在锻炼。
木村慧人发过来一张湿漉漉的脑袋,额头上全都是汗。
泽本夏辉把手机揣起来,回会议室取自己的包。
刚才应该带着包走的。
泽本夏辉一推门看见山本世界一个人坐在原位横着手机好像在打游戏的时候,屏起呼吸后悔起来。
真少见啊,世界さん还没走吗?等下有其他会议?
“我先失礼了……”要是能寒暄两句再撤离应该能更体面一点吧,但是当下泽本夏辉只有逃跑这一个想法。
一定要在会议室吗!
泽本夏辉走到电梯间才松下一口气,盯着自己的鞋尖,发现自己耳朵在发热。他侧头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淡淡地闻到了一点甜味,羞耻得简直想跑回去给这两个混蛋一人一拳……
佐藤大树在听见关门声后压下喉口给山本世界满吞,烫热的嘴唇费力地蠕动两下摩擦着阴茎的根部,口腔的活动引得山本世界闷哼一声,佐藤大树好像受到什么鼓励,脑袋扎了下来吞吐起来。
山本世界还在刷副本的boss,没完没了的速食卡牌游戏已经可以填入前戏了。但佐藤大树好像很享受这种被放置的乐子,信息素已经挠人一样地向着山本世界涌了。距离下一轮会议还有一小时而已,佐藤大树却控制不住地缩穴,捂着肚子兴致勃勃地在会议桌下面吃着另一位队长的宅男勃起阴茎。
山本世界恶劣地在他后腰上踩了一下,宽松的裤子从窄腰上滑下来,佐藤大树被踩得心脏一紧,老老实实地自己伸手下去褪掉裤子,慢慢地把嘴里血管涨满的阴茎吐出来,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
“世界さん……兴奋了?”
他们真的不会经常出没这种公众场合性爱,演唱会后台一般也就稍微标记一下,顶多会在排练场擦枪走火,佐藤大树一做爱又总是表情很冷淡,不管是发情期还是平时犯瘾。
佐藤大树扶着山本世界的大腿从桌子底下认真地想要看到山本世界此刻的表情,山本世界如他所愿地关掉了游戏,低头凑近他,手捧着他的脑袋跟他对视着。
“所以呢,你今天留我在这儿不会只是想舔吧。”
佐藤大树摇摇头,看得山本世界发愁,其实大树的表情很少,尤其发情发懵的时候,他要么是很认真地盯着人,要么就是眯着眼睛享受。这会儿在干这么下流的事情,脸都红透了,还能表情坦荡荡地承认。
快三个月没在一起睡过了,巡演结束之后大树每天都带着不同的孩子鬼混个没完,突然就想在工作的场所做点坏事了,结果自己在那边害羞得要死。
给山本世界戴好套子之后,佐藤大树被拖了出来,不再像个趴在地上乱舔人的小狗,说实话,山本世界刚刚幻想着这会议室坐满了人的情况下把佐藤大树摁在底下的情景。
山本世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推着想要赖到他座位上抱过来的佐藤大树坐上了会议桌。在佐藤大树僵住的惊讶声里,他抓着佐藤大树的腿让他两脚踩在椅子扶手上,估计桌子底下裤子鞋子已经蹬得乱七八糟了,佐藤大树下半身只剩下一双白袜,被世界摆弄得头晕,原本扶着山本世界的肩膀,被他轻微的前倾逼迫得不得不松手向后扶过去。
佐藤大树的发情热在羞耻心里燃起,他的香味愈发浓烈起来,山本世界反复掐他腿根让他的腿再张开一些,在会议桌上用一种看资料一样的眼神盯着佐藤大树面冲着他赤裸的下身。
如果现在泽本夏辉再掉头回来打开那扇没锁的门就完蛋了。
这样一想莫名心情蛮好的,山本世界摘下眼镜拱进佐藤大树的衣服里,藏在敞怀的衬衫底下,被T恤摁着脑袋埋进佐藤大树的胸口,佐藤大树忍不住轻轻笑了,放低一点身子,主动用乳头去找乱蹭得他发痒的鼻子。
惩罚似的姿势下穴还被手指捅开了,发情期的情水流到山本世界手指上被一点一点地捅出,佐藤大树咬着嘴压抑自己的喘息声,可是山本世界含过他乳头口就拿手指一个劲欺负他的敏感点,两指轮流敲了一轮让他爽得抬腰之后,忽然又在一片湿滑的肉里夹着玩弄,佐藤大树不受控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尖叫,即使紧闭着嘴也会哼出声。
他终于倾得浑身发酸,支撑身体的四肢不断颤抖,浑身都开始发痛,他倒在会议桌上,让他恋恋不舍的前戏也到此为止了。
山本世界流畅地从他怀里钻出来,干净的那只手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掀开了佐藤大树的衣服,堆到胸口以上,让他被吸肿的乳头暴露出来,被头顶的光照出一层津液的光泽。山本世界掐着他的腰,阴茎顺着湿透的穴捅了进去,佐藤大树遮挡着脸闷闷地叫了出来。
头顶的灯太刺眼,佐藤大树不愿意把脸从手臂间露出来,但是又一下一下被操得仰起头,露出已经涨成红色青筋鼓起的脖子,山本世界操得又是很深,直撞生殖腔口,久违地被刺到腔口到感觉让佐藤大树胡言乱语起来。
“什么……?”山本世界专注于顶着他腔口的软肉感受环肉张开的真空感,听见佐藤大树的嘟囔低头去亲了亲他的脖子安抚着。
“せんせい、给せんせい才可以……好舒服的、里面的嗯…不可以……”佐藤大树对着他湿热得耳语起来,听得山本世界都禁不住觉得羞臊。
“……故意说的都什么胡话,”世界摁着发情烧晕了的人的手臂压回脸上,撑着会议室的桌子猛一下把前端顶入了紧窄的生殖腔。“可以还是不可以?”
根本也没等到回应,山本世界就已经自然地在佐藤大树的腔内进出起来,佐藤大树稍微打开一点手臂露出湿润的眼睛盯着山本世界,迟缓地重复着回应着说可以。
“嘘……别打扰到大人物们开会。”
故意的,说了这种话后既不吻他又不捂住他的嘴,反而操得更凶。佐藤大树恼地伸出手去抱着山本世界,强撑起一点身体却又被正顶上来的阴茎操得弱弱贴了一下脸。
山本世界总算吻他了,标记逐渐稳定下来让佐藤大树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他被抱下会议桌,趴在桌边高翘着被撞红的臀肉,山本世界递了一只手到他嘴边,攥着袖子让他咬着自己松松垮垮的卫衣。
后颈腺体区又一次被口腔包裹的时候佐藤大树压死了自己的声音自己捂着身下的喷溅射了出来。山本世界的喘声和温度随着抽离全都远去,隔着袜子,地板的温度忽然让佐藤大树感觉发冷。
湿巾擦拭过来的时候佐藤大树还在发抖,明明已经撑得僵疼了,还因为想要撒娇所以赖着张开手让山本世界擦他的指缝。
通风被打开之后,山本世界又收拾了一下桌子底下滴下去的精水,捡回了佐藤大树的裤子内裤和鞋子。
佐藤大树撑了一下才起来,伸手去抽了一张湿巾,垫在指头下把桌子清理干净。
山本世界拿出一瓶水放在桌子上,低头侧过来跟佐藤大树嘴唇轻贴。大树不满足地啃过去,结果又接着性的余温缠绵了一下,世界帮他拉好堆皱的衣服之后结束了吻,拿回自己的眼镜。
佐藤大树忍不住发笑,他觉得世界心里大概也在想着差不多的事情。
那么冷漠地三个月没过问,做起来又这么强烈。
“别摸了,色鬼。”山本世界又打开了手机,眼睛明明没放过来却知道佐藤大树在摸肚子。
自从分居,佐藤大树跟山本世界睡的次数也变少了,其他人也没有山本世界这种一定要操别人腔的癖好,导致佐藤大树被操腔的次数也减少了。他不想张口讨要,把所有规则都保留进默认内。
山本世界是特殊的。
正因为一切发生在缄默之中,他才足够独特。
佐藤大树感觉脏内闭合的腔口又在抽动,最近减脂让他好像总是反应很明显。
“明天可以去世界さん家里吗?”
“我可能在练舞室,大概三点以后?”世界习惯了他每次发情都会显得稍微粘人一点了吧,多少有点不留情地说,“慧人如果这次发情不找我的话。”
“泽夏くん跟他不是和好了吗?”佐藤大树回过神来,急匆匆地把裤子穿上。
“慧偶尔好像不太想做。”山本世界又在研究卡面了,说话顿了一下,“就会来找我。”
“泽夏くん那种老好人,如果慧不想做的话肯定也不会做什么吧。”佐藤大树舒展了一下腰,慢慢蹲下去穿鞋子。
“谁知道呢,说不定泽夏くん其实更需要佐藤さん这样的性欲哦?”
甚至还会稍微推开他一下。
“别嘲笑我了,虽然我是不会放弃啦。”
不过类似的对话发生了几年以后已经不会产生那种被撕扯的痛感了。
所以。
“所以……”八木勇征开口。
但是房间里的两个人谁也没回答他,只是用那两双圆眼睛看着他,只不过一个有点紧张,另一个在那边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所以?”八木勇征只好再强调一遍,稍微拖长了一点声音,希望能得到一个回答。
“不、”中岛飒太开口了,“只是碰巧。”
堀夏喜看了一眼中岛飒太,没作附和。
如果倒回三十分钟以前,八木勇征绝对,一定,不会因为想起来上次中岛飒太半夜找自己而碰巧那天在泽本夏辉家里所以拒绝了他这本来没什么但是两个人的关系最近虽然好转了但是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能经常粘在一起他觉得这次应该休息应该好好谈一谈真的想他了而且马上就要发情了——
而跑到中岛飒太家里,跟堀夏喜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呢?
八木勇征做好的一切心理建设都在此刻坍塌了,中岛飒太不打算跟他谈那些。
“但是要试试吗?”中岛飒太穿着袖子很长的居家服,而堀夏喜打扮得好像只是从拍摄现场回来卸了个妆而已。
中岛飒太好像是在说认真的。
“三个人。”
“勇征くん发情之前、感觉痛苦之前,谁也不会先标记的,这样。”
八木勇征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中岛飒太的眼睛确认着。
“在那之前,舒服一点试一试吧。”
中岛飒太平静地建议。
“三个人。”
堀夏喜眨眨眼,看了看柜子旁的唱片机,又看了看站在客厅中央的八木勇征。
“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吗?”
中岛飒太像以前一样说。
“这样说不定会舒服一点吧。”
*本排名仅为架构剧情提供参考
*无依据娱乐
*以下排名为综合表现,包含文内没有展示的部分
需求(*瘾力)排名
1.八木勇征:抑制剂戒断后反潮严重
2.泽本夏辉:需求很强但是压抑很久
3.佐藤大树:习惯性
4.堀夏喜:会获得快乐
5.中岛飒太:太久不跟大家做会寂寞
6.濑口黎弥:消耗和性欲成正比所以需求较弱
7.木村慧人:信息素标记太早导致性无感
8.山本世界:信息素不敏导致的动作粗鲁
Dom力(?)排名
1.泽本夏辉:疏离感和粗暴并存
2.山本世界:报复性骚扰且永恒标记边界划水
3.木村慧人:在可原谅范围内无限心理上冷暴力
频率排名(次/月)
1.佐藤大树:发情期会每天都做不发情期也会做
2.八木勇征:更喜欢在发情期以外的时间做
3.中岛飒太:跟团外人有发生关系
4.堀夏喜:跟团外人有发生关系
5.濑口黎弥:容易被找
6.木村慧人:会被牵着鼻子走
7.泽本夏辉:看需回应
8.山本世界:发生性行为情况少
寂寞
1.中岛飒太:家庭原因不习惯寂寞
2.堀夏喜:经常注视着周围环境察觉疏离会寂寞
3.濑口黎弥:持续性寂寞
4.木村慧人:感觉寂寞时会压抑自己
5.八木勇征:容易寂寞但是容易混沌
6.山本世界:需要个人空间
7.佐藤大树:饱和
8.泽本夏辉:寂寞制造者
接吻狂魔、口欲
1.山本世界:暴力标记
2.中岛飒太:很想被安慰和讨好别人时
3.八木勇征:喜欢接吻且对自己的嘴有破坏欲
4.泽本夏辉:味觉
5.濑口黎弥:喜欢接吻
6.堀夏喜:口活不是太好不过喜欢贴贴亲
7.佐藤大树:嘴经常会被欺负
8.木村慧人:没有那方面需求
技术力
1.山本世界:宅但精通
2.佐藤大树:熟练工种
3.八木勇征:外人经验者
4.泽本夏辉:某种意义上倒数第一的暴力
5.中岛飒太:勤奋好学
6.濑口黎弥:情热天赋派
7.木村慧人:被动型
8.堀夏喜:这不重要(不可控性高
信息素强度A榜
1.濑口黎弥:强且不刻意控制标记时长
2.山本世界:强且重标记
3.堀夏喜:较强且尽可能弱标记
4.泽本夏辉:较强且尽可能弱标记短标记
5.中岛飒太:中且不刻意控制标记时长
【八:“不过啊,从来不会好好听人说话。”】
堀夏喜送了中岛飒太一台唱片机,算作中岛飒太送他相机的回礼。
他们两个似乎沦陷进了复古的新潮,古着、胶卷、黑胶。在杂音,噪点和无法考究的故事里。堀夏喜找到了让自己安稳舒适的频段。
这些被珍爱着保留的事物总是附着社会生物难以割舍的美感。无论是新时代拖沓不舍得割舍低频而精制的唱片,还是过去的人注入满腔热血拥抱新事物而亲手烙印的纹路,都让堀夏喜着迷。
即使他想不通时代追逐旧时代意味着什么。
他着迷于在这些模糊的纹路和光影之中触碰到的人们。
“现在吗?”中岛飒太大概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样的表情吧。
“可以啊,我就在家。”
飒太。
堀夏喜翻转着手上的唱片包装,不禁轻微张开了嘴,他盯着中岛飒太不与他对视的眼睛,慢慢地躺在了地毯上。仰头看着围绕着自己的漫画和收纳盒。他的自己唱片几乎全都放在中岛飒太这里,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每次坐在这里喝酒聊天都会从这几张里选背景音。
“嗯,不要紧吗?啊、是。但是可以留在这里。”
“我等你。”中岛飒太挂掉电话。
堀夏喜听见他一声释然的叹息。
然而堀夏喜胸口还闷着来自街道的不安空气。
“勇征、要来吗?”堀夏喜问,“我要走吗?”
“为啥。”中岛飒太小声说话就会有些腻耳的口音,“明明刚来?”
堀夏喜屏息,随后狠狠地呼出一口气,抿得嘴唇消失脸颊鼓起一点,把腿给支起来晃了晃,“真的假的啊你……”
“不是跟大树さん这样做过吗?”中岛飒太虽然嘴很毒,但是很少这样针刺一样地跟堀夏喜讲话,表面上很平静,但是堀夏喜知道他现在动摇得也很厉害。
“但是你应该知道吧,你提的话,勇征就会同意。”堀夏喜把怀里的唱片插进收纳箱,侧过身向上看,寻找中岛飒太下垂的视线对视。中岛飒太不想他走,堀夏喜分辨不出这是一时的气恼还是对自己的需要。
“但是我今天还不想跟堀夏くん分开。”中岛飒太看着他的眼睛。
堀夏喜感觉自己被看透了,放弃了,把手臂摊开,轻轻碰着中岛飒太的裤子,手指勾住他的裤角。
“那好,其实我挺期待的呢。”
他拉扯着细腻的棉纺,眼睛仔细盯着其中的纹路。随着中岛飒太回应似的轻晃,堀夏喜听见了一声轻笑。
即使不用说明,也应该持有相通的默契。
于是八木勇征在看到两个人的时候,很快就理解了中岛飒太的意思。中岛飒太大概是终于发现八木勇征面前的那块玻璃了,也终于意识到中岛飒太自身是那个站在玻璃前就停步下来的那个人。他想打碎八木勇征与一切人隔离开的玻璃,总是这个自顾自地成熟几分把八木勇征拖拽起来。
这是这段时间保持距离后,中岛飒太想出的回应,他们要把性事的腼腆也割舍掉,甚至把爱的羞耻心也割舍掉,以最赤裸的方式拥抱彼此。
“行啊。”八木勇征轻轻说。
自顾自提出这种建议的中岛飒太跟18岁的中岛飒太重合,那个摸着他的脸擦拭他眼泪的中岛飒太,和现在这个站在他面前亲吻他脸颊的中岛飒太,都在拖拽着八木勇征。
因为命运牵连在一起了,不知道方向的时候也会被拖拽着跑动起来。
“夏要一起洗吗?”八木勇征低下头去寻着中岛飒太唇间轻贴了一下,眼神沉到坐在一旁专注地看着地堀夏喜身上。
“啊,来了。”堀夏喜有点发懵,但是很快就爬起来跟过来了。
八木勇征稍微后撤一点,低头脱掉了上衣,为了电视剧里能塞进学生制服,他最近变得更瘦。棱角变得更加明显,即便如此,在中岛飒太面前他还是要蜷缩回那个圆钝的壳子里。
只不过曾经愚钝是为了让勇敢的小孩靠近,现在愚钝是为了稳定那个不准他们紧抱的天平。
八木勇征打湿了自己的时候,堀夏喜才走进来,他在门口问了中岛飒太安全套的事情。
堀夏喜高大且结实,虽然不像八木勇征那样健美,他开始健身之后八木勇征和他做爱的次数就变多了,只不过不会主动联系,总是碰头了临时起意,始终停在标记好了就不再深一步的位置,互相发泄掉疲惫和性欲就会分开。
堀夏喜靠近水的时候,八木勇征抹掉了脸上的水看着他稍微让了一下位置,在水流动间,居然闻到了堀夏喜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八木勇征不禁眨眨眼仔细闻了一下。
“总觉得,夏,不知不觉之间跟飒太关系这么好了。”
“嗯,最近经常会在一起……”堀夏喜闭上眼睛开始冲水,边搓着脸边用含糊的声音说很直白的话,“跟勇征做爱,跟飒太一起玩。”
“总感觉啊,被你们两个割开了一样。”
“那还真抱歉啊。”八木勇征早有他会这样说的预感。
“为什么道歉啊。”堀夏喜笑着露出脸,伸手把八木勇征牵过来一些,在升腾的热气之中轻拢八木勇征的腰,八木勇征游移视线眨眼时,堀夏喜只是轻轻亲吻他的脸颊。
“下次一起去玩吧。”堀夏喜好像还是有些紧张,那副样子让八木勇征不禁对他态度更柔和一点。
“嗯,好啊。”但为什么每句话都违心而生。
八木勇征想逃走了。却笑着问,“夏,可以帮我准备吗?我还从来没跟两个人一起做。可能有点紧张了吧。”
中岛飒太拿着吹风筒坐在八木勇征背后的时候,忍不住低头用鼻子蹭一下他湿漉漉的头发,“果然在浴室偷偷抢跑了?”
八木勇征的穴口湿粘,堀夏喜在他臀缝也匀上了很多啫喱,他轻轻分开腿,闭上眼让中岛飒太吹干他的头发,在头顶轻轻的拨弄和燥热杂音中。堀夏喜发丝上的水珠滴到了他的腿根,他睁开眼看着,堀夏喜似乎是又拿着润滑剂走过来了。
现在就要补吗?
他说的声音很小。
堀夏喜偏冷的指尖已经顺入湿穴,八木勇征敏感地在两人之间颤抖一下,被中岛飒太扶着靠在中岛飒太的膝盖上。
刚刚在浴室面对面弄着,堀夏喜害羞地弄得很浅,此时却下了决心一样,修长的手指连指根都压进穴内,指缝弯圆的肉挤着充血肿起的穴口弹动。八木勇征在风筒的嗡声下哼叫出声,他的头发逐渐蓬松的同时穴也松软下来。
他终于睁开眼看着中岛飒太,看见飒太轻颤的眼神。那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又一次冒出,看着佐藤大树的时候,或者向你求助的后辈,看着那个孩子的时候。
飒太大概也是这样平静的眼神吧。
风筒停止工作,堀夏喜也抽了手,穴内牵带出泌液,断弹在烫热的穴上让八木勇征脚趾蜷缩。
飒太又转过去给堀夏喜吹头发,慢慢地把八木勇征放倒在地上,两个人都能看见他起伏不断地胸口和发情热下变得发红的身体,八木勇征的脑袋在嗡声中开始昏沉,明知道自己应该蜷缩起来不要暴露,却连腿都并不上。
房间内其他两个人的信息素在以本能抢占着领地,尽管他们并非有意,发情热还是被勾得严重起来,本性淫乱的身体在两份信息素面前无法控制地亢奋,什么都没被做,只是被两个人看着。
八木勇征捂着自己的脸,从指缝间看着那两人的眼睛,他的下体就已经兴奋起来了。
肉软的穴在抽动,阴茎已经半勃,腿根的肌肉鼓胀。
风筒再次安静,八木勇征的脑内却已经成一团浆糊。
他感觉自己被捞起来了一点,是飒太又靠近他在亲他的耳朵,久违的一双偏小的手捧起他的胸肉,轻轻掐捏。在他拇指搓揉过乳尖时,指环磨弄的感觉让八木勇征的心柔软下来。
八木勇征想要侧身帮他含,却被堀夏喜摸住腰,嫩软的嘴唇贴上乳晕,八木勇征低声骂他们两个混蛋,穴却兴奋地抽搐一阵。
中岛飒太手指挤弄八木勇征的胸肉供堀夏喜吮吸母乳那样乱来的吸法,指尖还插进去,摁着八木勇征的乳头转圈,把硬热的乳头摁回乳晕。
堀夏喜抬眼看他一下,听见中岛飒太脏笑,不服输地用舌头撬动他手指,大力地吮吸得口腔发麻,滑腻之间敏感又嫩小的乳尖一次一次高翘起来又被摁压回去。
痛感不断传来可是八木勇征却硬得厉害,身下的不堪被放置,胸口的游戏让他的快感失去平衡,终于在指甲和牙齿攻上时他不受控地呜咽一声,摁着堀夏喜青筋鼓涨的脖子推开了作乱的嘴。但是中岛飒太不饶人地快速拨弄夹紧他肿胀的乳尖,八木勇征的声音变成了咿咿哭叫时,居然就这样射了出来。
“干嘛啊……”他不满地抱怨着,边平复呼吸边无力地轻轻打了他们两个一人一下,低头一看两边乳头一个还是嫩小的样子,另一边被玩得红透肿胀,八木勇征搓了搓脸,摁着恶作剧成功了似的笑着的中岛飒太,掉头趴在堀夏喜的怀里。
“生气了?”飒太的手顺着他的递过来的臀肉向前摸到小腹,脏兮兮地摸着他的小腹轻轻拍了两下,只是这样的动作八木勇征就又在缩穴。
堀夏喜扶着他的肩膀安慰着拍拍他,八木勇征带着些委屈向他投递视线,低头用脸蹭到了堀夏喜已经勃起的阴茎上,舌头伸出垫着牙齿把前端含进嘴里,猛然报复着吸弄起来。
“喂、勇征……嘶……”堀夏喜疼到轻轻抽吸,那两个人都在笑他,八木勇征满意地松开嘴,边用手撸动着 边用舌头舔起来。
“报复心这么强吗?”中岛飒太掐了掐他的臀肉。
舔吃堀夏喜溢出的汁让他们两个的信息素融合起来,中岛飒太皱了一下鼻子,给自己套上了安全套,掰着八木勇征的膝盖让他跪在地毯上,八木勇征塌下了腰,轻轻亲了一下堀夏喜阴茎上的筋,然后就偷懒地开始享受被插入的感觉。
堀夏喜摸了摸他的头,压腕轻轻翻过来一点,紧盯着他的脸。
被放置的穴被插入的瞬间八木勇征眯起眼睛,进入湿透的穴很容易,但还是得一点一点蹭着瑟缩的肉壁适应着进入,八木勇征努力地收吃,腰间明显地收窄了下去。好久没有被中岛飒太操过,意识到这一点他有点兴奋,嘴唇亲密地蹭着堀夏喜的阴茎,张口就是一点哼叫,舌头勾着堀夏喜一侧的精囊含入口中。
“唔、勇征……”堀夏喜不是很喜欢精囊被含住的刺激感,他吸了一下鼻子,抿着嘴把手指插入八木勇征的头发,轻轻捏住他的耳垂,看着自己打下的耳洞,忍不住拉扯一下新的环。
“唔嗯——!”中岛飒太操到了八木勇征的生殖腔口,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八木勇征今天腔口下沉得厉害。
“别把夏咬到了啊。”中岛飒太的声音已经动情的干哑却还要讲这种没营养的吐槽。堀夏喜感受更强烈一点,八木勇征被操到的时候头都在抖,唾液溢出却控制着自己不去咬合分毫,直到缓过神才轻轻松口,津液流出口腔。
堀夏喜跪了起来,跟中岛飒太交换眼神,中岛飒太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下正在进出的穴,轻声叹了一下。
“勇征,腔都沉下来了。”
“真的?”堀夏喜惊讶地问着,从上方只能看见八木勇征红透的耳朵,八木勇征羞恼地没有说话,抓着堀夏喜的阴茎含进嘴里吞吐。
“真的,看来很喜欢这种玩法呢。勇征好像一直有点好色。”中岛飒太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顶向泄器腔,虽然依然会挤压到生殖腔。
“发情期还没真正开始……有点厉害啊。”
堀夏喜感叹着,拉着自暴自弃似的要把阴茎整根吞下的勇征安抚着轻轻顺着他的头发。之前他只是在八木勇征不得不做呼吸调整的时候才觉得他很容易拿激烈的性来掩盖害羞,这次这种感觉更清晰一点。
他摸着八木勇征的脖子在不伤到喉咙的情况下退出来,掌下清晰的抽出感让他自己都禁不住脸红。
而八木勇征讨厌他不带息止的温吞怜惜,因为无法拒绝,像是总在自己嘴上锁着安全嘴笼,不渴求却要占有。
堀夏喜总会把视线放在某个人身上。那不是渴望,是一种监控,没有紧拥过,却害怕大家会逃走。
明明谁也无法抽身了。
八木勇征又有点想哭,快感冲涌的浪卷着他的身体摇晃,鼻腔里是另一个人的味道身下却是熟悉的顶撞,第二次高潮的昏沉之间他绝望起来回想堀夏喜所说的。
我好像被你们两个……
“勇征……慢一点呼吸。”
他软得快要烂掉的身体烫热得像是沸腾的奶汁,被夹在两人中间跪下来,倾倒在中岛飒太身体上,在分别进入过一次之后,八木勇征捂着自己被堀夏喜顶得很深的腹,又吃进中岛飒太多阴茎,然而两个男孩还是不满足地开拓。
“你也是,轻一点……嗓子会哑的。”堀夏喜提醒着,捂住了中岛飒太的嘴。
堀夏喜顶入时,紧抱着的两个人同步地呼吸着,直到前端进入变得艰难,八木勇征的调整被哼叫打断。
“这个做不到……绝对会叫出来的,绝对……”八木勇征把脑袋搭在中岛飒太瘦弱的肩膀上,一手抱着他的挚友、搭档、命运,另一只手无助地手指伸入发丝,手掌摁着疼痛的头。
穴被撑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八木勇征的意识已经变成一片混沌的白。中岛飒太在他虚弱紧贴的温度中,终于感受到一丝温暖。
堀夏喜完全进入了,阴茎被顶在八木勇征松动的生殖腔口,两人一动不动,腔口也会不受控地张合扩大。
“沉得好厉害……”堀夏喜又一次感叹时,被中岛飒太搂下来。
中岛飒太不似表面上那样冷静,他颤抖着轻轻吻了堀夏喜的额头,然后安抚着八木勇征,八木勇征的眼睛已经失神,腰不得不直起来,窄瘦的腰能清晰地看见被顶得鼓起的地方。堀夏喜的手从后面摸上去,让他尖叫一声。
好舒服。
被两根阴茎操开生殖腔和泄器腔时,中间小小的隔离肉慌张地弹缩不止无处闭合,原本脆弱的保护着的阻隔,好像要坏掉了一样。
八木勇征哭得很厉害,一直在说很舒服,一直在寻求两个人的吻和爱抚。
他看着中岛飒太的眼睛,意外地看见眼眶中蓄满的眼泪。
八木勇征高潮后意识沉了下去,他甚至不知道此刻在脑海中乱飞的想法都是些什么。
唯独一个声音很清晰,是自己在向飒太说。
好舒服。
他还是没能残忍地把后话说出口。
他躺在堀夏喜的手臂上睡去,醒来时飒太也在地铺上,埋在他的怀里,好像不曾长大一样。
【九:“下一个、这个才是。”】
“啊!”
他一拍脑门,在滑稽的情景剧里冲着其他几个被打扮得花哨的朋友们大喊。
“我——知道了!”
他晃着手指脸上带着夸张的得意迈出流畅又机械的大步走向好奇地盯着他的朋友们。
“夏,知道什么了!”
大家齐声问。
“爱也没有、理也没有!幸福必然也是没有!”
他大声地装了个傻。
本该被回应的段子得不到回应,大家突然地一起笑了起来,他也不觉得慌张,这样被放置一下倒是也会引观众发笑。
好像也没有观众。
倒是给个回应啊!
他刚要无意义地进行这样的抱怨。
忽然看见幕布后站着一个熟悉的人,一瞬间是虚弱纤瘦的,一瞬间是年轻的,一瞬间是稚嫩的。
十一岁的小孩。
哭着站在幕后看着他。
对不起。
堀夏喜看着他,不在乎自己还站在台上,迈步想要向他跑去。
对不起,心里在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不,对不起,等一下、对不起、等一下、等一下。
翔太。
堀夏喜猛然惊醒,突如其来的缺氧的感觉让他从中抽离,在他就快将十一岁的翔太紧抱的时候,他的身体沉重地栽倒在床上,眼皮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眼珠迟缓地转向身边的人。
佐藤大树放开了掐在堀夏喜鼻子上的手,把头沉回堀夏喜的手臂上,听着堀夏喜急促的呼吸,困倦地傻笑一声,慢慢爬起来。
“梦见什么了?”佐藤大树刚睡醒的声音很低,说话也会更随意温柔一些,手指拨弄掉堀夏喜睡乱在脸上的头发,安慰着轻轻拍拍他胸口。
“……忘了。”堀夏喜的脑内空白起来,梦境只剩下模糊的光,“好像,在表演……”
“嗯。”佐藤大树亲吻他的额头。
“一发技。”
佐藤大树忍不住笑了,从他额头慢慢拱到他耳边,轻轻呼吸着堀夏喜刚睡醒时无意识发散到信息素,确认着他不加掩饰的情绪,比起恐惧,佐藤大树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悲伤。
“那么害怕?”佐藤大树停止了拍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口,“看来还是对我的建议不满啊。”
“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堀夏喜缓慢地安下神,困意又纠缠回来,“啊……吵醒你了,对不起。”
“没事,”佐藤大树把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又转给堀夏喜看,距离他设置的闹钟也就只差五分钟。“我该起来了。”
“嗯。”
堀夏喜又闭上了眼睛,有一种期待,想要回到那个梦里去,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的遗憾让他整个人都在酸软。
佐藤大树的动作很轻,但是离开床铺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声好冷。
“要去,钓鱼吗?”
再次稍微清醒的时候,堀夏喜看见佐藤大树在拿外套。
“嗯,我出门了,你临走拿桌子上的钥匙把门锁好就行了。钥匙你带在身上,下午给我。”
“一路顺风。”
听到他说这句,佐藤大树才把门关上。
好像东京开始降温了,堀夏喜的手指发冷,他缩起手蜷在佐藤大树的床上,忍不住深呼吸,感受佐藤大树的味道。
他睡不着了,看着身侧青色笼罩下的被褥,昨晚换好的,什么痕迹都没有的,干净的被褥。
堀夏喜慢慢地把身体移动到佐藤大树睡的位置,用赤裸的身体紧贴着被褥之间的余温,又闭起眼睛。
想回到梦里去,感觉那是一个很有趣的梦,感觉还没结束。
堀夏喜蜷缩着,紧紧地把眼睛闭起来。
“给,你的,清醒一下吧。”
中岛飒太拎着三杯走了过来,堀夏喜睡到下午才接到飒太的电话,已经到了不得不碰头的时间。泽本夏辉陪他们两个出来吃饭,这会儿也来了咖啡店。
“谢谢。”
韩式咖啡店的潮流感总是很微妙,堀夏喜看着手里的冷萃饮料和圆润的冰球摇晃了一下杯子。
“你昨晚干什么了啊……”中岛飒太看着他没精神的样子忍不住,“你的脸居然也会肿。”
“今天没有拍摄,没关系的。”泽本夏辉边玩手机边拎起自己的冰沙贴在堀夏喜的脸上,“但是,又哭了?”
“不是、没啦。”堀夏喜没有躲,闭着眼睛任由泽本夏辉的碰触,大概是担心冰杯直接碰着眼睛太冷,泽本夏辉收手了,握了一会儿杯子,凑过去一点用手掌捂着堀夏喜的眼睛。
“好像凌晨的时候被大树くん吵醒了。”堀夏喜闭着眼睛吸了一口咖啡。
“欸、凌晨……他今天要去钓鱼吗?”中岛飒太感叹,“不早吗?这种活动。”
“原来他最近在钓鱼啊。”泽本夏辉好像在回消息,“刚听说。”
“搞不懂那个人的日程表,太恐怖了。”中岛飒太笑了。
“嘛。”泽本夏辉收回了手。
“谢谢。”堀夏喜眨眨眼,总感觉眼皮夹起来了有点怪异,但是他确实舒服了很多。
中岛飒太说起佐藤大树要进剧组的事情,堀夏喜跟着点头,泽本夏辉抬起头看着他,忽然很担心地说,“不要紧吧,夏。”
“什么?”堀夏喜反应了一点,表情严肃了一点,“啊,我的话,会加油的。”
“嗯,你之前也有很多类似经验了,表现得都挺好的。”泽本夏辉嘴上这样说,果然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欸?第三次拍MV的前一天晚上还会失眠的人,有经验也会紧张吧?”中岛飒太有点坏心眼地说。
“喂。”堀夏喜在桌子底下踢他。
“嗯……应该没问题。”泽本夏辉拿起微微融掉的冰沙不确定地说。
“有铃木前辈在啦,况且、啊……电话。”堀夏喜安静了下来。
中岛飒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接了八木勇征的电话,八木勇征问他们三个在哪,他和慧人已经到排练场了。
移动到排练场去,话题也就续不上了。
木村慧人热身时站在堀夏喜的旁边,堀夏喜垂眼看了一下,伸手帮他把屏蔽贴褶皱的边角抚平。
“啊,谢谢……欸?”木村慧人一动不动地让他触碰自己的后颈,嘴上惊讶地发出声音但是镜子里的表情很冷淡。
明明连做爱都会瞄镜子,但是被堀夏喜触碰着后颈却头也不抬。
根性真的很冷淡。
慧人第一次来拜托堀夏喜标记他的时候,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堀夏喜那时候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要敏锐一点,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夏辉把慧人推开。
只是亲吻着看上去有些痛苦的慧的时候,堀夏喜第一次感觉自己在清醒地做爱。以前跟大树做的时候,他脑袋里总是乱糟糟的,全凭本能和引导在做爱,佐藤大树很擅长找乐子,还会缠着堀夏喜做。
但是看着慧人,堀夏喜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没救。
性并非迷药。
堀夏喜忍不住欺负他,在他撑在地板上用眼睛偷瞄穿衣镜的时候笑他,在他叫出暧昧不明的哥哥的声音时问他,他总想在性里刺激到木村慧人,又总是在性爱后轻轻抱着他,沉默地拥抱着慧人的每一次挣扎失败的疲惫。
好笨啊。
有一次堀夏喜实在想跟慧人这样说,看着他坐在床边背对着自己擦拭着因为发情波动而流出来的眼泪,堀夏喜真的很想跟木村慧人说。
慧人,笨蛋吧。
无论是想要修复好泽本夏辉已经摔碎的爱,还是不接受自己的性别,每一件事,都显得那么笨。
来抱着我吧。
就算想要这样安慰他,也只能得到短暂地垂眼和听从的靠近,无论如何纠缠身体,色情得也好,单纯地也好,木村慧人都是一副不愿让堀夏喜的好意白费的样子,安静地躺着,更压抑地吞咽下他自己的痛苦。
最初的慧人真的一点娇都不会撒。
“休息日,可以去一趟温泉。”
木村慧人带着排练出的汗跟堀夏喜说,“一起。”
“正好在九州的话……嗯。人很多吗?”堀夏喜慢慢坐在地上,舒展开腿,进行训练后的拉伸。
“会有吧,好像要跟其他人碰头,我没问过。”木村慧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很轻易就把身体折叠起来,他的柔韧性一向很好,只是越明白这种撕裂的痛感,越不能在做爱时拿这个欺负他。
“疼!”堀夏喜大叫起来,八木勇征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后背上,压得他膝盖不受控制地弹起来了。他听见八木勇征和木村慧人在笑,也只能气哄哄地叹气,咬着牙继续向下压着身体。
“动作得做到位吧。”八木勇征伸手揉了揉堀夏喜的头发,好像那次之后他们两个确实亲密了,撕裂开肌肉之后就能贴合到腹部的亲密。
但好像那之前靠近了也会自然地……不留存好感以外的感觉。
“八木才是,健身以外的动作也做到位吧。”除了中岛飒太没人敢这样说。
八木勇征气得笑了一声,就保持着这样坐着的姿势跟中岛飒太聊起来了。
“哪个可怜的小孩啊,我看看——夏!”濑口黎弥甩了甩伸展好的身体跑到堀夏喜旁边看热闹,热度短暂地凑近了一下,他特地趴下来看一眼堀夏喜痛苦的表情,恶劣地在对视时就笑起来。
“啊呀,我就是很喜欢看大家陷入困境坚持着的样子呢——”
“出现了,赌场台词。”飒太跟濑口黎弥莫名其妙地击了一个掌。
“世界さん?啊、已经回去了?”泽本夏辉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好像有话没跟世界说完,但是山本世界早就把东西一收走掉了。
“我也先走了。”濑口黎弥又歪头微笑一下,跟堀夏喜对视着消失在堀夏喜视野里。
“啊、世界さん和大树くん都已经回去了。”慧人也结束了拉伸,轻轻地捏着自己酸疼的腿,“经纪人来接了。”
“啊。”堀夏喜突然想起来钥匙还没还给佐藤大树。
“哦,这样啊。那个,勇征。饶了夏吧……”泽本夏辉担忧地看着空气椅子和身体折叠之间的较劲。
“不、我还没有输……”堀夏喜感觉自己已经疼到麻木了,单纯地想要继续下去。八木勇征却起身了,保持了那么久同一个姿势,居然脚都不跺一下。
“哇——麻了啊、喂!”堀夏喜直起被压疼的上半身,痛苦地看着面前咧嘴笑着看热闹的慧人,又回头看一眼故作冷酷的八木勇征和中岛飒太。
泽本夏辉递给他一只手,想拉他起来,他摇摇头,两腿无论如何和站不起来了。
“那么、胜负已分,先行告退了各位。”中岛飒太像倒茶人偶一样一步一步倒着走到门口。
“说法真正式。”泽本夏辉接话。
“所以你去吗?”木村慧人又问。
“去……不了、吧。”有其他人的话。
“夏,我今晚先不去那边了。”八木勇征突然在他耳边说。
“欸?不要紧吗?”八木勇征这次的标记最后还是堀夏喜占据了,因为体液交换比飒太多,还短暂地被挤进了腔……所以他发情期的性欲也应该是堀夏喜来处理。
八木勇征摇摇手就走了。
“啊……这样啊。”木村慧人并不太在意堀夏喜去温泉或者不去。到时候白滨亚岚和其他前辈应该是会在,堀夏喜很容易因此紧张。
“去冲澡吧。”泽本夏辉今天也已经收拾好了,他也准备离开了。
“嗯。”堀夏喜终于肯爬起来,跟木村慧人一起进了淋浴间。
慧人的身体也好,他的身体也好,最近都变得越来越结实,已经不是十几岁踢足球或者玩纸牌生气了推推搡搡时那种瘦弱的样子。
“还好吗?”
木村慧人隔着淋浴间问他。
“什么啊?”
堀夏喜冲着水,让热水浇灌透皮肤后,闭上眼睛用力地伸展一下,
“好像,很累?”
木村慧人的声音也变低了很多,相比记忆里。
“嗯……可能没睡好吧,不知道了。没事啦。”
“喔,嗯。那就好。”
木村慧人的味道和声音在训练室淋浴间里全都是模糊的滴滴点点。
堀夏喜去散步了,洗过澡后一个人。他一整天都不太清醒,但是吹着风,自己买了一瓶饮料。堀夏喜就能慢慢地醒过来了。
前阵子一切僵硬的关系好像全部都摆到了新的位置,他的不安也消除了,世界和大树好像并没太过在意这次小小的骚动,大概是因为他们两个也经历过这样的日子才能像现在这个安心地作为队友并肩。
堀夏喜丢掉喝空的瓶子,两手一揣兜,摸到了佐藤大树家的钥匙。
没来电话,没有问起。大树今天应该是去其他人那边了没回家,堀夏喜想着明天还给他吧,于是揣起来继续向着自己回家的路走。
真安静。
堀夏喜想起中岛飒太时时自言自语的寂寞,飒太总在说感觉有的寂寞,回到家里感觉会寂寞之类的话。
今天大家碰头了,堀夏喜的心是被填满了的。
接下来一个人面对片场也会有勇气的。
他此时此刻,理应该是满足、快乐而又幸福的。
但是他却停步,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再动一下,脑中逐渐清晰的画面就会模糊掉,记忆就会被剪断,在水中抚摸到的柔软绿藤就会脱离手中。
堀夏喜低着头,站了很久,又继续向前走。
很奇怪的是,捏着钥匙,他忽然之间就想起早上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