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今年的最后一场巡演终于结束了。
说是圣诞节巡演终归也是和圣诞节差了两天,不过也不妨碍台上台下气氛高涨,红色绿色就足以撑起节日气氛,何况还有节日限定的装饰物。佐藤大树是喜欢直播的,感觉摄像机的对面还有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精神就会比平时更兴奋。总被人说有镜头感,一半是天赋一半是努力,努力的部分是面对着舞室镜子无数次练习嘴角上扬角度的夜晚,而天赋是站在摄像机前即便兴奋到神经失控也能把自己练好的完美笑容复刻。偶尔也会听到有人说,太漂亮了啦,一点也不EXILE——放在多年以前佐藤大树还会稍稍在意,现在最多也就是私下皱皱鼻子就划过去了。
这是个几年来为数不多前辈们都在的日子,又是最终场,激素在身体里翻滚着,但总也得要参加完庆功宴,礼数还是要周正。等吃喝完一轮,几个前辈觉得还没喝够想要续摊,开始讨论附近的好地方。佐藤大树本来也稍稍有点醉了,差点就附和着自己也要去,不过一走出店外,12月的东京的晚风并不饶人,划过脸颊就把人弄醒了。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山本世界像是无所谓的样子插着口袋说“我得回家追番了,明天也还要演出”,佐藤大树没怎么犹豫地附和着“对对,我也要回家休息了”。听到前辈们用打趣地语气说“原来大树你还要睡觉的啊”,佐藤大树嘴上回应着“我还想要回家自己蒸桑拿呢!”,转身脚步就往山本世界离开的方向走过去了,把前辈们带着困惑的“他家是往这边吗?””你别管他啦”的谈笑都抛在身后了,在转弯后看到了山本世界的背影,被风推着跑到了他的身边。
尝试维持着跟山本世界一样的步调,外放的手游声音并不影响佐藤大树哼起Rising Sun的旋律,山本世界一边点着手机的屏幕一边问“还没听腻啊”,佐藤大树点了点头说,“感觉永远不会腻的”。
恰好一局游戏结束,手机跳到结算界面,山本世界转过头来问,“你不回自己家蒸桑拿?那么贵的桑拿房不多用几次多可惜啊。”
“怎么你还心疼起来了”,佐藤大树看着山本世界帽檐外面撸出来的红色头发,在帽子底下好像有点翘起来了,“不可以去你那边吗?”
“嘛……”山本世界低下头继续看着手机,“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山本世界这张嘴也觉不可能吐出“欢迎来我家”这样的人话,佐藤大树在心里想,也就懒得接话了。明明可以在台上拍自己屁股,下了台却是这副样子。再走几步路,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被风吹僵了,伸手去揉自己的脸颊,结果手和脸颊好像变得一样冷了,统统都有点被冻住了的感卷——嘛,自己下了台也和在台上的时候也不太一样的,好像谁也没比谁更好些。
末班车上还有些人,山本世界贴着边坐,佐藤大树就坐到他的身边。佐藤大树也不说话,眼睛盯着山本世界的手机屏幕看,其实也看不懂,但目光没处去了,就盯了会儿山本世界的拇指关节。停站的时候顺着惯性靠到山本世界身上,等起步的时候绝对不会顺着惯性起来点的。直到到要下车的时候山本世界才说“是不是有点太近了”,佐藤大树才假装不知道似的站起来,“也没有吧?”
从车站走回家的路走了太多次了,佐藤大树都开始觉得自己闭着眼睛也能走对了。伸手去拉世界的衣角,世界也不回头看他,他就闭上眼睛,顺着感觉继续走。不觉得黑暗很可怕,即便失去视线,跟着世界走从来都是安全的,只是这样能更清楚地闻到冬天的味道。大树用鼻子吸了口气,冰凉的气体灌进腹部,再用嘴吐出来,整个身体都是冬天的味道了。
大树感觉到世界的脚步停下就跟着停下了,感觉大概是在路口。
“别玩了,危险。”声音是朝着自己这边来的。
“嗯。”佐藤大树听话地睁开眼睛,侧头看到山本世界已经移开了的目光,只剩下空气中随着呼吸飘出的白色雾气还浮在眼前,下一瞬间也散了。
是冬天啊……
今年剩下的日子掰着手指也能数清楚了,佐藤大树在心里数今年还剩下几场表演,数着数着发现也没几场了,今年真的就要过去了。从年初到年末,一整年都和身边这个人在一起,这么想竟也会生出一丝暖意——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已经走到山本世界的公寓楼里了。好像很理所应当了,好多年前就在一起,前年在一起,去年在一起,今年在一起,明年也会在一起,后年、大后年……好像一直都会在一起,就算生活上真的分开了,工作也不可能分开,已经没有办法想象不在一起的样子了。
“想什么呢?”山本世界开门的时候佐藤大树没控制住脚步,差点撞上前面的人。
佐藤大树稍稍往后撤了一步,摇了摇头,“没什么……”也不是什么非说不可的事。
屋子里的空调好像被提前打开了,走进房的时候已经感觉暖暖的了。刚才被温度镇压住的感觉又慢慢地复苏了,大树在蹲下换鞋的时候就用小臂若即若离地蹭过世界的裤腿,微妙的肢体接触被强行制造出来。大树觉得世界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罢了,不然怎么会有人在玄关边上看自己换鞋呢?还是摆好了鞋才靠近那个靠在墙上的人,也不用一下就靠得太近,计算着往前一步再对上眼神,脸稍稍侧过一点大概会更好看,再靠近一点点,分不清呼吸和身体哪个先接触。房间里的灯还没开,氛围有些暧昧了起来,已经近到可以接吻了,大树伸手去关玄关的灯——不过被世界挡了下来。
“今天想和你玩个游戏,”世界在大树疑惑的眼神中开了口,“可以吗?”
大树已经顺势挂到了人的肩膀上:“当然可以……”气吹到世界的耳朵上,有点痒痒的。
“别连是什么游戏都不听就答应啊……”世界伸手把人的头扶起来,抓着下巴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你就不能那么性急吗?”
“嘛……”大树控制着力气,把自己的重量一点一点分到世界的手上,“反正你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虽然这样由衷的信任让山本世界心底生出一股自豪感,但同时又担心起了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一点的人是不是过于相信自己了——毕竟之前他们做的很多事情也不能算是不过分了,山本世界有时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过了,不过佐藤大树一次又一次的索取和信赖总又能打消他的疑虑。
“我想……把你的表情交给我吧。”世界说着,看到大树变得更加困惑起来,“就是说,把你这里的算计”,伸手指了指大树的脑瓜,然后又擦过他的眼角,摁了摁他的笑肌,揉了揉他的嘴角,“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不要控制……”世界咽了口口水,他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都交给我。”
“……诶?”大树撇了点嘴,把嘴鼓起来。
“我是说,不要因为我想看,才做这些表情。”
“本来也不是啊……”大树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刚才世界都没有像以前一样捏自己脸,把吹出来的气摁出来,“啊……好像懂了……”
“你还记得红绿灯吧?”
“嗯,绿色是继续,黄色是暂停,红色是停止!”大树露出了完全ok的自信表情,被世界用手指刮了下嘴角。“警告,”世界说,“现在开始不要为了讨好我做这些表情,下一次我就要惩罚了——不过我会跟你进行颜色确认的。”看到大树即刻收回了笑容又露出了有点呆滞的疑惑表情,世界满意地以微小的幅度点了点头,然后拽着反应还迟钝的人进了卧室。
刚关上卧室的门,大树又自然地转到世界的身边凑上来想要索吻。世界的喜好早就被摸透了,大腿被人用腿根摩擦着,上半身也几乎贴着自己,然后抬头露出上目线——放在往日,世界早就把这张嘴吃进嘴里狠狠蹂躏,可今天的游戏规则完全不同。世界扭头故意不给人接吻的机会,听到“诶”的声音反而用了点力气把人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用食指戳着对方的眉心,“我刚刚是警告过你了,不要讨好我,坏孩子要被惩罚。”
“啊……”
“但念在初犯,惩罚可以简单一些,”世界看着大树脸上的表情从些许困扰又恢复到了大致平静的状态,“自己扩张吧,在那”,世界指了指床边铺了地毯的地方,又继续问,“颜色?”
“绿……”
“很好。”世界从床头柜里拿出了润滑液放到佐藤大树手里,“那记得这是个惩罚——请开始吧。”随后就正对着地毯在床上坐了下来。
接过润滑液大树才意识到,现在的状况下,要扩张就要脱衣服和裤子。他虽然在台上脱得顺手,但被世界一个人盯着却会升起一股羞耻感,何况现在还被禁止了表演,大树努力清空自己的大脑,默念只是在自己家马上要洗澡而已,总算是用很普通的方式把衣服和裤子都脱掉了。房间里的温度不至于让裸身的人觉得冷,专门选购的毛绒地毯也是舒适的——事实上大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块地毯上做这样的事情了,只是今天增加了一份迷茫。
被盯得身体有些发热了,大树从地上拿起润滑液打开盖子的时候,动作停了一排。世界好像能看穿他的心思似的,“你想想你自己想怎么被扩张吧。”
倒也不是没有自己扩张过。在浴室洗澡的时候自己扩张这样的事情其实做得多了,好像也没什么困难的,但有人盯着自己看感觉总是不同;或者为了情趣,也不是没有表演过扩张,可今天要是又被抓到自己在表演大概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惩罚。大树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打开了润滑油,用尽量普通的动作挤了不过多的量到食指和中指上,然后交错着手指匀开了一点。不去看世界就不用担心眼神的问题,大树果断地把手伸到后穴,用食指探入自己的后穴。
不去想怎么表演总得想点别的。大树感受着自己穴道里的反应,擦过肌肉的纹路,感受到鲜明的紧缩,明明和往日扩张相比也没什么特别的,触感却不断提醒着自己正在一点点变得更兴奋,甚至叫嚣着马上就能吃进另一根手指。理性上觉得还不能够,他闭上了眼睛,用手指沿着自己的内里再绕了两圈,觉得身体比刚才更打开些了,才伸入中指。其实中指并不比食指长太多,明明比刚才能深入的空间也有限,穴里的肉却有过分的热情。很难不去回忆平时世界的手是怎么带着润滑在里面游走的,用指腹一点点按压过去,手腕随之转动,大树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身体扭成了反弓,好像又能再抵得深一点。想起世界平时还会勾起手指,他也试探着勾起来——新鲜的刺激让他的身体抖了一下,肌肉都像上了弦似的抽紧但很快又放松了一点。
“别插那么深,你去按浅一点的那里。”世界居高临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像真的是要给出热切的指导似的。
哪怕都不用提到前列腺三个字,大树的神经就已经被这句话所刺激。被刺激前列腺的快感他清楚得很,下意识就吐出了”呜……不、不要……”
“你说不要是真的不想要,还是说给我听的?”
“我是……”大树迷茫地睁开眼睛望向世界,视线不受控制地往更上方飘去,飘过了世界的头顶。还插在后穴里的手停住了动作,大树在心里质问自己相同的问题,斗争了一番才得出了结论,“我是,想要的……对不起,请惩罚我吧。”
世界的嘴角闪过的笑意大概是没被大树捕捉到,“那你先把手抽出来。”
“呜……”他呜咽着,但还是顺从地把手抽了出来。和体液混在一起的润滑从他的指尖滑落到地毯上,打湿了毛的尖端,把一簇毛聚集在一起,亮晶晶的。
“真乖,真乖。”世界的夸奖好像没有太多诚意,但大树现在也没精神力瞪他。穴被开拓到半截,欲望开始抬头,远远得不到满足。最可恨的是明明还能再舒服一点的,却被人强行打断。大树觉得自己后面好像在流水,如果能被什么填满就好了……
世界起身翻起了床头柜,一阵声响后把一根漂亮的假阳具放置在了他的身后。世界拿起润滑液往上倒了些,弄出的声响让大树扭过头去看,才发现是那根他们在情趣用品店意外买下的玩具——与其说是假阳具,这一款更像是一根触手,虽然顶端算得上纤细,底部的尺寸也很可观,在现在这个扩张中途好像是最为合适的使用时机。这根从买来就一直在山本世界的抽屉深处,大树还没有体验过。抱着一分侥幸,大树伸手想去抓它,却被世界用声音打断。
“坐上去,不许用手。”世界看到大树听见他说话后立刻缩回的手,又问,“颜色?”
“很绿……”
于是世界做了个请的手势大树移开了目光,用手臂把自己从地上撑了起来。扩张不至于让人腿软,让人腿软的是世界的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大树挪动着腿把自己送到玩具上面。不让用手他只好往下坐,要是平时可以稍稍做一点可怜的表情,但现在大树先自己选择闭上了眼睛,不让惯性演出泄露。
真往下坐了才知道,比起那些龟头粗大的假阳具,这样看起来软软又人畜无害的硅胶质感玩具藏着多大的心机。顶端进入确实不会疼,但进入这一动作的难度翻了好几倍。大树没有那么好运能直接插进深处,这顶部反而像是舌头似的挑动了后穴的周围,扫过敏感之处却又不给个痛快。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中抬腰顶胯,不然又要开始担心了。
终于找到诀窍顺着力量把它送进去,大树开始急着往里深入,毕竟这根东西的形状看起来侵略性并不强。才往下坐了没一点,大树察觉到了异样,每挪动一点穴肉就被带动一点,低头看才记起了这玩具和章鱼的触手一般前方布着小小的吸盘,故意咬着软肉让人要花更大的力气才能挪动起来。再往里深入一点,没想到敏感点刚好被触及,快感随之几乎要麻痹动作,伸着脖子喘了两口气才平复下来。再往下坐也不会被放开,再深入一点,玩具的弧度把穴道撑开了,没有直接被插入时那种强硬感,可温柔并不意味着软弱。大树用右手撑住后方稳住自己的身体,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一下被它吞没——不对,明明是自己即将吞没它,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被吞噬了呢?在里面不断移动的吸盘像是带着海浪的涌动,不管如何移动都逃离不了那鲜明的触感,原来早就被包围了,自己才是那个猎物。
终于坐到底部的时候终于在无尽的浪潮中找到一个落脚点,不由得还是松了口气。可当真停下了一下,身体的躁动又回流了。扎实的底部把穴口撑得满满的,又挺起身子开始寻找快感。想要完全控制住自己的动作很困难,一下又撞击到敏感点,后穴紧缩的时候才清晰地感知到这玩具深度比自己想象中要更深,连不见天日的深海都要触及。但这时候也不能停下了,快感的海浪拍打着,大树只能随着海浪的节律晃动着。
“照顾一下胸口吧。”刚才沉默了好一会儿的世界又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大树低下头才看到自己的乳尖已经完全硬了起来。“润滑”世界提醒他。不想再用冰冷的润滑液,从股间沾出了液体就往胸前抹,完全被唤起的乳头也奋力传达着完全的快感。后穴和身前的快感叠加在一起,大树已经不确定自己手的动作和腰的动作是怎样的了,一片混乱里只是依靠着本能扭动着身体,掐着自己的胸前,连轻微的疼痛都是舒服的。
“唔啊!”再一次坐下去的时候猛烈地撞到了敏感点,大树“啊”地一声惊呼,手上却还在扯着自己的乳头,“要、要去了……”
“嗯,看得出来。”世界带着笑意的语气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
不确定自己能否有所要求,大树试探着说,“想……亲……”
“想和我接吻?”
大树点了点头,身体的动作放缓了点,也没停下,只是用声音继续索取,“今天、也还没有……”
世界这就起了身在他面前蹲下,看着他说,“大树要的话哪有不给的缘由呢?”说完便入侵了大树毫无防备的口腔。
空气变得更稀薄了,唇齿相依的时候大树已经顾不上更多了。世界的双手接管了他的腰,一边吻着一边继续带着他上下抽插着刺激后穴。空气被夺走后更强烈的快感涌了上来,不需要自己再控制身体,大脑被一片空白覆盖。这才没几下,粘稠的白浊便从大树的阴茎射出,落在了世界的衣服上。
世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虽然确实是件不错的二手,但他也不是很在意,毕竟眼前还有高潮后有点失神身体软下去的大树。毕竟和人体不同,玩具可不会因为对象的身体反应而改变形状或是大小,甚至不会有额外的移动。因为身体回落下去的大树被刺激得还在不应期的身体有点微微发抖,像是被环境吓到的某种小动物茫然地看着不远处的地面。世界轻声说着“今天你好棒”,也不知道大树有没有听见,于是伸手抬起他的屁股,把玩具从他后面抽出来再丢到一边,放任大树软软地靠到自己身上。呼吸在耳边慢慢恢复了平缓,身体的颤抖也停止了,世界揉了揉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头,问他“要喝水吗?我给你拿?”
“嗯……等会儿吧,”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世界毫无防备地被舔了耳垂,听到那人贴在自己的耳边说,“想要奖励呢……”
“想要什么?”
“想要……被狠狠插入。”耳边的人咽了口口水,无疑增加了这句话的可信度。世界不打算去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了,只是很想再挑逗一下这个人。
于是他又问,“想怎么被插?前面?后面?”
显然没想道会被问及这个问题,大树“啊……”地陷入了沉默。其实前面也好,后面也好,什么都好,只要是世界就好,这时候他只觉得想把已经打开了的身体都交给世界。短暂出现的理智不知何时又脱了轨,大树吸了吸世界身上的气味放弃了思考。
“贪心可不好哦?”沉默好像被当成了另一种意思。
被强行从温暖安全的怀抱里抽离,大树不舍地发出了“呜”的声音,但身体没做出什么反抗。被从毯子上拉到了房间另一边的镜子前,地板的温度让膝盖有点发冷,用手撑住身体,手也有点发冷。头顶被人用力往后拉,只好把头了起来,面对子镜子里的自己。一具赤裸的身体,刚才的热潮已经消退了,皮肤好像差不多又回到原本的颜色了。没机会弄干净精液,下体四周总有点白浊,阴茎软软地藏在双腿之间。胸前自己玩出的红色痕迹还能看见,不过没太明显,不会影响明天演出的。胸肌怎么练都觉得好像还不够结实,腹肌也没有觉得到块块分明的地步,肩膀还很窄,应该还要更努力吃蛋白粉才好。脸上早就有点脱妆了,回家了也没来得及好好弄干净,比起素颜好像更没气色。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更重要的是没什么表情的自己看起来就是觉得没有精神。一打量起自己来就忍不住开始挑剔起来,毕竟职业就是贩卖自己的样貌,总觉得时刻都该好好管理。
“我说,大树啊,”世界其实就站在他身后,也看着镜子里的他,“你知道吗?你这样也很好看的。”
“好看?”大树在心里画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好看。”世界的语气无比肯定,“而且很性感。”
“……只有你觉得这样是性感吧?”
“要求真高啊大树,”世界把重心放低,蹲坐到地上,凑到了大树的脑袋旁边,“你真应该多看看网上有多少人说想要操你。”说完就低头朝着大树的侧颈咬去。
明明就能看得见世界的一举一动,看得见世界长大了的嘴也看得见他朝自己脖子靠近,可嘴唇的热气真正抵达时,大树还是觉得有些发热。舌尖顺着筋骨下滑,顺着到了肩膀才感受到坚硬的牙齿,不太用力,只是磨了磨,大概是还惦记着明天的演出。世界抬起眼睛,和大树的目光交汇在镜中。手伸向了大树胸前还没恢复原状的乳头捏了一把,又往外拉出一点,感到大树靠着自己的身体往下滑,又故意拿另一只手去捏另一边的乳头,稍稍用力往上一些,人就把胸口送到手边——这也算是种本能。性器好像开始又要被重新唤起了,山本世界松开手在他身上沿着胸肌画出线条,咬着人的耳朵说“很好看”,又沿着侧边的腹肌一路画到人鱼线,又顺着肚子画出他的一块块腹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摸这里呢”,声音吹在耳朵后面,是故意的。被挑拨的人耐不住性子了,开始想要挪动身子,却被人摁住了肩膀。
“想要就趴下去吧。”是命令的语气,却是柔和的。大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按着要求跪趴了下来,世界喜欢他干净利落的动作,也就麻利地把碍事的衣服都丢到了一边。他的性器早就硬了,大概没有人能看到大树在自己面前玩弄自己还不硬的,何况大树只是玩给他一个人看的。手上的润滑涂到性器上还有多,试着探入了大树的后穴,刚才拓宽的甬道仍散发着饱满的热意,世界也就不多想了,扶着性器闯进了他的身体。刚才大概是休息够了,世界的插入稳定而有力,几乎没给大树喘息的机会就深入了最内里,直到发出了舒服的喘息,才稍稍停了一下去看身下那人的状况。大树现在的精力远不及世界,不过手臂和上半身至少给了他一些支撑,把头埋在手臂间,弯下腰凑近了才听得见开始变得急促的呼吸。这样当然还是要继续了,世界先抽插了几下,又开始用手去抓人的腰,往人深处撞去。再几下往外抽些,摩擦敏感点,趁着人把头抬起一些的时候把人的手臂抓过来拉到他身后。失去了一个支撑点的大树只好用胸口接触地面了,在抽插中身体也前后挪动着,乳头被地面摩擦着,好像要生出火来,但比起疼还是更舒爽一些。
或许是不满大树的声音都被地面吸走了,世界又把人拉了起来。本想让他撑着地板,却又有些担心他的体力,便自己调整成了坐在地上的姿势,让大树像人肉靠垫似的靠着自己,山本世界满意地看这镜子里小自己一圈的人被围在自己的怀里。但换过动作来反倒是进得更深了,即便就这样不懂,怀里的人耶在含糊不清地发出闷哼声。世界凑过去吻他脸颊,问他是不是太累了,只看到他用力地摇头。
算了,世界也懒得想什么麻烦的事情了,撑起腰就开始继续抽插。大树的后穴此刻和工作状态的他一样,明明上一秒似乎还泛着疲惫,下一刻却又笑着胡闹,好像来者不拒似的。被紧紧包裹住了,挪动一点都和甬道摩擦着、挤压着、碰撞着。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逐渐大树的闷哼也成了零碎的呻吟溢出嘴边。本就贴在一起的身体跟着摩擦变得燥热,连后穴的收缩液愈发令人情动,世界揽着大树的腰进行了最后的冲刺,水声和撞击声混杂在一起,直到世界迎来了高潮之后,大树也因为体内被射精的鲜明感受又高潮了。
连轴转了好几天的肾上腺素好像在这一瞬间直接凭空消失了,两个人都太累了,也不管什么地板的地毯的了,就这样顺势在地上躺了下来。世界想把人揽进怀里,没想到大树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身体抽离了他。
“混蛋!”他转过来,用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咒骂着世界,“明明你就知道明天还要表演,竟然还射在里面了!”
“呃……嘛,对不起啦……”世界小声嘟囔着,“你不是也没阻止嘛……”又看着大树好像生气地自己伸手要去从后穴里把精液都弄出来,世界爬了起来,“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等会我来给你弄啦……”
“哼。”虽然鼻子重重地发出声响,但是手上的动作是停了,也算是接受了这个提案。世界转身想去浴室了,看到躺在地板上的人,又回头把人抱起来放到了地毯上,说“这儿暖和点”,给他盖上了张小毯子,又在他鼻梁的痣上落下了吻才离开。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来了。大树在温暖的毯子里闭着眼,体力消耗过度,他几乎马上就要睡过去,可心里还是在想,比起回家蒸桑拿,好像还是更喜欢这样的夜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