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恋愛事情と台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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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Mature
Archive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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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M/M
Fandom:
Sexy Zone (Band)
Relationship:
Nakajima Kento/Sato Shori
Character:
Sato Shori, Nakajima Kento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3-02-23 Words: 4623

恋愛事情と台所事情

Summary

佐藤胜利X中岛健人 前后有意义
借用了前辈的歌名,但既不是很恋爱,厨房事也不多

恋愛事情と台所事情

胜利失去语言前,他做了梦,他自认无关紧要选择也做得果决,梦醒后,他便说不出话了。
突然失去交流手段,他惊慌失措后,拿起手机给中岛发了消息。

不能说话对他的影响不算太大,作为一家法式餐厅的帮厨,他能听,能动,其余时间,语言未是必需品,他只需要点头,和沉默地接受指教或者批评,偶尔同事戳他的腰,“你今天怎么了?话尤其少,遇上什么事了吗?”
胜利只笑着摇头。

好好生活的人,令胜利敬佩,但他所指“好好生活”,不是按部就班,甚至于庸碌,而是随真性情生活,尽情地拼命地,便成一团火焰似的,像烟花升空,像流星坠落,他能看到眼角渗出泪水,自己变成一只扑火的飞蛾。

“胜利怎么会是飞蛾。”中岛盯着他的脸,“明明是水晶天鹅,亮闪闪的摆在橱窗,我会天天去看。”
中岛跟他坦白地说过,最开始只是被脸迷住了,他本来就不是会固定关系的人,所以只是想短暂地享受,而后当作美好回忆。

后来在餐厅偶遇。
胜利将餐盘安稳摆放在客人面前,他听见那客人用他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小声惊呼:“诶?!胜利?”

胜利不确定中岛是不是一团火,但他在中岛体内寻找到一种旺盛,比火焰更浓烈,比烟火更持久,他触摸到中岛的皮肤,发生黏滑热烈的性交,他进入中岛后才惊觉,自己被烫伤了,四处都是中岛的痕迹。

 

-不能说话了?
中岛在line上回复胜利。

胜利看见那条消息几乎是早上他发出去后即秒回,但他自己几个小时后才再次点开与中岛的聊天框。
-对,不知道怎么回事
胜利不是喜欢晾着消息不回的人,他自己也不清楚,偶尔对中岛,有一些怀着下心牵控。
-可好像没什么影响呢
中岛又很迅速地回复。
-毕竟我们也不常见面嘛
-好神奇,完全没有实感
-那要见面吗?
-晚上?
-可以啊
-那我正好去餐厅吃晚饭吧
-吃得起吗?
-别小看我,昨天刚领了工资哦

中岛白天在咖啡馆做服务生,晚上去餐厅弹钢琴,后者是不固定的,有邀请便去,拿着几小时的薪水,有时当晚就花掉了,能留存三天以上,那一定是胜利的功劳。
胜利说过很多次,不要总是奢求那些高高在上的,只是填饱肚子。“但胜利明明在高级法餐厅下厨?”中岛不甘心地反驳他。他无奈地叹气,之后从床边起身提起靠在墙边的吉他,他有很多把,特意在中岛这里留了一把,方便他想念时活动一下手指。
弹琴时中岛格外安分,被驯服似的,胜利弹出的调子简单轻巧,可如今他发不出声,中岛会跟随弦动打起节拍,接着就唱出来。

胜利从后厨的间隙远远看见那颗毛茸茸的头顶,他熟悉的头顶,在早上起床时会竖起呆毛的毛躁头顶。他笑中岛,很短促的一声“哼”,紧接着就被中岛扔了枕头。幸好是中岛够不到的距离,枕头总比锁喉轻。
此刻的自己还能站在这里与中岛相约,与中岛维持着所谓“身体关系”,他想是因为自己对于中岛,还是“高高在上的”,如中岛所说,是“橱窗里的水晶天鹅”。

他们相遇,很老套,在酒吧。彼时驻唱的业余乐队少一个键盘,便把中岛找了去,以请客为筹码。胜利事后听了发笑:“意外的很便宜呢kenty。”
胜利是在之后登台的,只身一人背着吉他的清俊少年,淡淡地从暗处走上台,身影从浅到浓又到白色衬衫的清,斜挎过胸腹的背带勒出少年薄薄的身躯。中岛在台下看着,看到入神,看到胜利低头落下碎发,脸上刻过的阴影;看到他摆弄好吉他调整好姿势,抬起头瞬间在光下亮起的脸。他瞬间被夺了心神,杯子愣在半空。胜利就此这般被摆放在中岛心里最受瞩目的商品橱窗。

 

“今天胜利没有到前台上菜,看不到营业笑容有点寂寞。”中岛勾着胜利脖子,额头抵着额头,他在海草一般凌乱的前发间隙捕捉胜利躲闪的瞳仁。灯落下的光线穿过,令胜利觉得自己仿佛沉在水面下有鳞波荡漾。而后胜利闭上眼睛,他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紧紧地、静静地,与中岛对视。
无法说话也是好事,在想什么都不必表达清楚,也不怕被看透。虽然胜利觉得中岛从来没有看透过自己。既然是身体关系,那不如直接进入正题。他稍微仰起一点下巴,再稍微凑近一些,中岛便自觉地与他接吻。
胜利即将再度被灼伤。

 

即使如此,胜利也知道,因为自己是可以被中岛捧在掌心的存在。
高高在上的,躺在掌心的,闪耀又渺小的,中岛的,胜利天鹅。

 

陷入床笫,中岛自然而然地让自己躺在胜利身下,一种中岛式的纵容,胜利毫不客气地将其抢占,他比中岛纤薄不少,但青年最近有做些健身,上臂用力时有肌肉隆起,中岛调笑着去捏,仍然比自己小一圈,“怎么办呢胜利?”他似乎有意嘲笑。
什么怎么办,不管怎么办都要上你啊。胜利在心里吐槽。而他露出狐狸似的调皮坏笑,一边追逐啄咬中岛,一边肆意发挥他年下的撒娇特权——中岛即使躲,也不会逃开胜利双臂之间的空间。笼罩不住中岛的胜利是一朵下着雨的微小乌云,中岛欢乐地跳进来,不躲也不逃,他说胜利就是胜利,这么小的身躯一定装不下胜利庞大的理想和欲望,请把那些欲望的雨点撒在他身上,他愿意被胜利浸染。
胜利不记得那时的自己有没有哭,但他确实被扯住了心脏,可能泪水就变成雨点落到中岛身上了,被中岛的热烈蒸发,升华回自己的身体里,那些热量也跟着传递进来,他才会毫不犹豫地扑进火里,被烫伤。

 

“狐狸是狡猾的生物吗?总是看到可爱的,有时却是悲伤的故事呢。”中岛问。
“其实比水晶天鹅还要脆弱。”胜利淡淡地回。
“玻璃心狐狸?”中岛笑起来。
“大概。”

 

腰线很高的中岛,上半躯体很短,即便是比中岛矮几厘米的胜利,从后背覆上来的时候也可以将中岛包裹一些。
不能说话,一切动作都没了预告,胜利用手指作为信号,他擦着软肉,就着润滑刚往里探进一些,中岛便握住胜利的手,他没有回头,脑袋埋进单臂,胜利看见他耳朵红透,听见他喘气含混娇甜,“直接,进来。”他说。

中岛在体内感到一阵痉挛,在他肠壁内的阴茎似乎触到了某点敏感,他迟疑,忽然静止不敢动,他的手停在胜利的手腕,而对方敏锐地,故意对着他的敏感又是一击,他感到局部失重,奇妙的感觉,好像肚子下方的某块被挖空扯着向后坠,他只感觉下腹那里又满又空,脑子一阵煞白,然后是一股热流冲向,他达到高潮。
一贯舒服了就开始融化的中岛,连着说话声一起,滩成一汪被砸在地面的冰淇凌,胜利挖起一把乳白,虽然他不喜欢那味道。

曾经帮中岛口,热流即将涌去时中岛忍住让胜利挪开,可胜利逞强硬是将脑袋卡在他腿间,以此留下了难以忘怀的恶心口感。那时中岛看他皱起眉头,立刻送去纸巾让他吐出来,眼角微红更让中岛看去抱歉万分。然而随即中岛笑出了声,他温柔捧上胜利的脸,拇指轻浅点着胜利的嘴角擦过。
胜利觉得自己一定还是被当作照顾的对象,不管如何奋力奔跑在那人前面,两岁的距离永远超不过。

不能说话的好处是,出其不意,且不必多言。胜利把着中岛的腰,他拍拍,中岛便回过身,有点别扭与无力,仍尽力将自己调转面对胜利,他把自己展开,于是胜利对准了之后再度挺进去。
喜欢看胜利的脸,中岛说过,他说胜利高潮时的表情像发狠的小狮子,令他着迷,他可以跟着一起高潮。尽管平时猫咪模样,却也是肉食动物。
这话惹得胜利羞赧,他挥手挡住自己的脸,中岛悠闲模样笑他“明明都做过了看过了”,以致胜利赌气地想下次一定不让中岛看着他的脸做。

而下次,再下次,以及这次,胜利的双手总是流连在中岛的身体各处,他又忘了遮住自己的脸。

 

无法说话对他们的情事并不会产生任过多影响,由此而催生的巨大空落将胜利吞噬,抑或是他整个人向后跌落进去。

他们事前用line约好时间,基本是用过晚餐的晚上,在店里、在店外,总之是那一块熟悉的地区见面。中岛迟到时,胜利靠在路边的围栏,他身后车辆行驶而过,在他身上掠过一些光影,一如初次见面,从浅到深,再到清冽。
胜利总是清清亮亮的,也有些微凉,中岛第一次触摸胜利的皮肤时,这么想,令他沸腾的手指起了雾水般潮湿,误以为对方对他只是顺水推舟并无他意,幸好他从胜利的视线里窥见小野兽般的贪婪,才稍微安放下心。

他认为自己并无什么可以保留,而作为年长的自尊在作祟,使他对胜利故弄玄虚。

不常联系也好,见了面总是做爱也好,他有意减少深入的机会。
而如今无法说话的胜利,他即使惭愧,依旧觉得恰好。
也许他在害怕,那青年恢复了话语,就像折翼的鸟恢复了翅膀之后飞走远去。

 

“对工作没什么影响吗?”中岛问。胜利失语后他们的第五次见面,已经过去两个多月。
靠在身边走路的少年拿出手机晃了晃。
“啊,一直用手机交流吗?”
而胜利点开备忘录,低下头,专注地打字,然后将屏幕举到中岛面前。
-有时候手上脏不好拿手机,就很不方便了,也没办法反驳,总觉得比以前骂得更狠了
胜利在末尾配上一个恶魔生气的emoji,把中岛逗笑。
“是呢,我没有胜利的吐槽也很寂寞哦。”中岛把手机交还,他的指尖点过胜利的手掌心,带着一点在口袋里捂过的暖气。
“但平时好像也总是我在说话。”中岛把手缩回口袋里,他想了想,再度伸出来握住胜利的手,果然有些冰凉。
胜利侧过头,他眼眸里流光,流光里有中岛的影子,他就静静地看,在中岛身边漫步,听着中岛说话,令他安心与眷恋,比起性爱后的温存更似一种前戏,他与中岛手指交缠。

想张口说话的时候,能发出声音就好了,他张张嘴,依旧没有带起任何空气震动。
“胜利。”中岛突然停下,停顿了很久,胜利看见中岛动了动嘴巴,他熟悉那嘴部的动作,想出声却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把一字一句吞回肚子的动作。
沉默里有汽车开过,有红绿灯闪烁,有路灯的光破碎在他们身上落下一地阴影。最终中岛什么都没说。
胜利也什么都没问,何况他什么也问不出。

 

原来,是一直没有话语的,胜利突然发觉。
即使在交流,也不是在说话。那是什么,他们的相处,在空气里形成的各种对流、相融以及消散。
他想起中岛说永远会在终点等待,但中岛是不是跟任何人都说过,自己能不能到达终点,他都拿捏不准。他渐渐发觉自己的坚强不来源于自己,那是由周身而来的肯定支撑,由中岛包围自己的爱意。那一霎那,仿佛晴天霹雳,被劈到筋骨,似乎有点站不稳。

 

胜利脱下外套挂上衣架时,听见旁边传来肚子叫,他疑惑地转头,看见中岛撇过脸不好意思地笑:“抱歉,我还没吃晚饭。”中岛的脸侧过来,低下头,刘海顺着太阳穴和耳边滑下来,不清不楚的五官恍惚让胜利回想起几年前的中岛。
以为是吃过饭才来见面,原来中岛未来及吃便赶来了。
胜利打开冰箱,上下左右察看,而里面的食材硬是拼不出一道上品的菜色,他想起那人跟他说过的自制魔鬼拌饭——纳豆、小葱、鸡蛋、还有酱油,混在一起拌一拌就成了宵夜,让胜利皱眉不予置评。
胜利偏好做法式,那些有着复杂又冗长名称的菜色,长串片假名看得人头晕眼花,中岛总记不住。
“牛排……牛排什么……”中岛趴在桌上歪头晃脑想了想,“啊!真的记不住。”
“胜利要为我做什么呢?好想吃奶油意面啊,胜利在做奶油意面吗?下次我给胜利做吧?我很会做哦,尝试了很多如何更好吃的方法,现在我做的奶油意面绝对是奶油意面完全体,无法超越的好吃!”中岛喋喋不休,胜利把其当做背景音,他听进去一半,放走一半。

会把买来的慰问品挂在无人应答的门外,会说无所谓健人くん与其他人的关系。那样不去碰撞,就躲去安全区域,胜利说我这样很懦弱吧,中岛却说,不是,胜利很聪明。

没有人想洗碗,他们躺在沙发。
“想喝点什么?”中岛询问胜利,“咖啡?”
没有回答,胜利径自去取了两个杯子,接着打开柜门拿下一包咖啡豆,他打开一个口看看里面的豆已经消灭大半,举起袋子对中岛摇晃,豆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
“嗯?”中岛看过去。
他继续摇摇。
“啊……知道了。”是需要添置的意思。

磨豆的声音让中岛安心,咔啦咔啦响,他生活里的焦躁和烦闷似乎也同那些深褐的豆粒一颗一颗绞进齿轮磨成粉。倒是乐意在胜利的手里化成粉末,他突生此般异想。凝视着胜利旋转的手,有些想念那双手游走在他身上的触感,决定喝完咖啡与胜利接吻,然后就在这里开始一场残留苦韵的性事。

可当咖啡饮尽,胜利把杯子送去水池边,他冲洗完,便站定在那里不动。
他安静地看着中岛,嘴角微微弯起弧,他不会动作,他的主动机能似乎都用在关乎于中岛之外的地方,他对中岛,只有等待与满足。胜利就那样站在案台边,台面上喝空的陶瓷杯形单影只,隐隐约约,灯光不明亮——中岛喜欢的间接照明,也隐不住胜利锋利的边角,他锋利在哪里,不在上挑的狐狸眼角,或者弧线上扬的嘴边,在他周身一圈空气里,在他投来的视线里,好锋利好锋利,戳得中岛心脏阵阵疼。
是责怪吗,是恳求吗,是无奈吗,但胜利无法说话啊。
中岛站起来,他是被胜利控制的线偶,他被注入指令走去胜利身边。然后胜利依旧注视着,注视着中岛放下手里的杯子,随后他被中岛搂进怀里。他需要将下巴扬起一些才能搁在对方肩头,可这些无所谓,他只需要确认正在被什么包裹着,真诚地,热烈地,阵雨似的。此刻的胜利终于发自内心无声地洋溢出笑容,他的心被灌满一般发出闷响,笑意回荡在他与中岛的胸间。

总是用眼神探究着什么,试探着什么,一切都是少年人在内心思忖半分的踌躇,他防守便是进攻,好似一只狡猾的狐狸啊。中岛将胜利紧紧抱着,而胜利仅将单手轻轻掸在中岛的腰。
但没有关系,中岛知道热烈冲动的胜利,在他体内搅动的胜利,偶尔失控的胜利,闪开眼让他别再说了的胜利。

 

梦里有人问:“爱是需要说出口的吗?”
“不一定吧。”

 

-今天能见面吗?
时隔一周,胜利发出消息,他攥着手机,看见消息变成已读。
-可以哦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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