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池风磨发誓他真的不是对眼前的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
晚上十一点，菊池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大半天没吃东西，饥肠辘辘的他打算在地铁口附近找点吃的。
然而刚走出站口，就被揽客的男男女女拉住了，纷纷请他到自家店里喝一杯。菊池躲闪着绕开热情招揽生意的人们，往右拐了个弯，向家的方向走去。
当初选择住在这附近只考虑到了出行的便利问题，完全没有想过这里竟然是有名的花街。他抬眼看了看街道两边墙上巨大的广告牌，左手边的广告牌里是一字排开的发型怪异的男人，穿着比普通上班族要花哨百倍的西服；右边的则是是妆容华丽的女子，身着各色礼裙。楼上的窗户里隐约传出出音乐声和觥筹交错的声音，透露着夜晚生意的红火。不过这其实对菊池的日常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他工作繁忙，大多数时间不在家，回到家洗漱后倒头就睡，外头嘈杂的声响根本影响不到他。唯一的困恼可能只有地铁口揽客的人有些过于密集——街角那幢四层小楼的门前，路灯下竟然还有个孤零零的牌子。
举着牌子的是个菊池从没见过的人，地铁口附近的那些人他多少都有了印象，这名青年还是第一次见。青年站在菊池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带着点怯意望向此刻街道上唯一的行人菊池风磨。片刻，他鼓起勇气，冲菊池亮出了自己手里的牌子。
【3000円飲み放題】
板子做得有些简陋，像是用旧纸箱做的，还能看到折痕。纸板被仔细涂成了浅蓝色，上面的几个大字则是用黑色油墨笔描的。
飲み放題？菊池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不得不说他被板子上的内容诱惑了。青年注意到他驻足了好一会儿，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咳，”菊池朝他走近，问道，“板子上写的，是真的吗？”
“真、真的！”青年将板子放在胸前，抓得紧紧的，“3000円，如果您能接受的话！”
“3000円很划算啊，”菊池觉得他说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深究，“是新开的店吗？以前没见过你呢。”
青年咬了咬下唇，声音比方才小了些：“……是的。”
“叫什么名字啊？”菊池闲闲聊道，“这边已经很少开新店了，真是难得。”
“……我、我叫中岛……”
菊池惊讶地看了青年一眼：“店在哪里呢？还要走多远？还是在楼上？”
自称为中岛的青年用那双湿润明亮的眼睛望着他，一只手垂下来抓着纸板，另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衣摆：“在楼上……跟我来。”
这附近的民居不多，大都集中在两条街外菊池居住的那一带。大约是楼上新开的居酒屋，菊池如是想着，便跟着中岛上了楼。
走到三层，楼道里还是黑黢黢的，没有半点开门做生意的样子，菊池狐疑地站在中岛身后，看他有些笨拙地用钥匙打开房门——钥匙？还没捋清楚思绪，他已经被中岛带到了铺着一堆被褥（或是垫子）的床板前坐下了。
“欸？”
菊池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外透过来的夜色他发现中岛竟然在脱衣服——“怎么回事？”
菊池一把抓住中岛细瘦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中岛好像被他吓了一跳，声音也跟着颤起来：“怎、怎么了？”
发觉自己大概可能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菊池疲惫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跟中岛的对话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板子上写的内容很正常，中岛的装束也很普通，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感受到菊池推拒的动作，中岛竟然又往他身上贴了贴，似乎很不希望他离开。
“您不是说3000円……很划算的吗……”中岛的声音放得很软，含着显而易见的祈求。
“我以为你说的是飲み放題……”菊池无奈地止住中岛靠近自己的动作，“而不是这种……3000円的飲み放題当然很划算啊！”
“就、就是飲み放題啊……”中岛委委屈屈的。
“哈？那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那个、不脱衣服……没有办法……吧……”
菊池的脑子有一瞬间宕机，什么东西不脱衣服就没办法？他们说的果然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吧？！
趁着菊池发怔，中岛借力将菊池往床上一推，动作极快地将自己上半身的衣物脱去，扔到一旁，整个人往菊池的半身挪了挪，伸出手来，轻轻地搂住了菊池的脑袋。
加班过度的脑袋有些跟不上现实，菊池只感觉到对方温热的躯体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他被对方抱着，鼻尖摩擦到了对方裸露的皮肤。一颗小小的凸起挨着他的唇，甚至还往他的唇缝里挤了挤。
“？？？”
菊池想将身上的中岛掀开，于是抬手抱住中岛的腰。身上人的身材纤细，菊池能透过他腰间细致的皮肤清楚地摸到他一寸寸的骨骼。太脆弱了……菊池想着，反倒对身上这个轻飘飘的青年顾虑起来，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会弄折对方。
中岛趴在他的身上，感受到菊池只是箍着他的腰，没了后续动作，反而有些焦急起来。
“不想喝吗……？”
他把自己的乳尖又往菊池的唇间送，有些疑惑：“应该、应该不难喝吧？”
菊池发誓，他真的只是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放松一下，小酌一杯，他并没有对身上人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中岛身上的气味非常干净，硬要说的话，更接近于空气的味道。他的身上没有沾染任何的香氛或是沐浴液的气味，只有贴着他的双唇的胸脯透出了一股带着轻微腥气的奶香。菊池对味道很挑剔，不喜欢带腥气的食物，然而鬼使神差地，他却被这种奇怪的气味所诱惑，好奇地吮吸了一下中岛的乳尖。
一小股比水更丝滑的、没有什么味道的液体顺着他吮吸的动作涌进了他的口腔。口干舌燥的焦躁感在这一刻完全攥住了菊池的神志，他抑制不住地搂紧身上的中岛，将他胸脯上那颗小小的凸起更深地含进嘴里，不住地汲取汁液，缓解他此刻亟待拯救的焦渴。
中岛整个儿卸了力道伏在他身上，又好像怕自己压到菊池似的，一只手死死撑着床铺。然而他右边的乳首正被菊池忘我地吮吸着，从未有过的感受让中岛浑身发软，随着菊池吮咬乳尖的动作发出了细碎的喘息声。
“啊、”
感觉到菊池的舌头在绕着他胸前的朱果打转，又痒又麻的触感像一道电流，猝不及防地往他的下半身蹿去。中岛慌了神，想要从菊池的身上爬起来，又被菊池压着背牢牢摁了下来。
青年的心跳得很快。菊池透过舌尖能够感受到他胸前心跳的震动，这种规律的节奏感竟然让菊池有了一种舒适和放松的感觉。他忍不住轻轻咬了咬对方的乳首，中岛敏感地抖了抖，小心翼翼地推推他的肩膀：“另一边、还有……”
菊池有些恍神，顺着青年的动作微微张开了嘴，中岛平坦的胸上的凸起已经被他吮得水光滑亮，在黑暗里看上去甚至显得有些肿胀。菊池慢悠悠地伸了一根食指去摸，中岛毫无防备地被他用指尖捻了捻胸前柔软的朱蕊，喘了声，抓住他在自己胸前作弄的手，让他摸了摸另一边：“要这边的……”
中岛扭了扭身子，将另一边的乳首贴近他的双唇。从中岛胸脯里流出的液体并没有什么味道，但吞咽之后竟意外地带着一丝甘甜，菊池方才已经含着他的一个乳尖吮了好一会儿，仍旧觉得意犹未尽，这下子菊池直接含住中岛那颗大约是因为等待许久而翘起的朱果，狠狠地嘬了一口。
中岛吃痛似的“啊”了声，饱胀的尖端只堪堪流出了几滴液体来。
“这边……这边痛……”中岛祈求道，“您轻点……”
菊池顺着他的脊背抚了抚，用舌尖轻柔地舔舐他有些干燥的乳首。顶端的小孔因为菊池舌尖的动作，又缓慢地淌出了一丁点儿带着回甘的液体。菊池像要将这滋味品尝殆尽一般，执着地用舌尖揉着这个小小的乳孔。
“嗯、嗯……”中岛的喘息声抑制不住地透了出来，害怕菊池反感，他又迅速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菊池放开了他。
“很疼吗？”
“不疼……”中岛的声音听上去湿漉漉的，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嗫嚅道，“就是有点涨，您再帮我、帮帮我……”
祈怜的语气完全正中菊池的红心，菊池完全招架不住他的示弱，亲了亲中岛平坦的胸膛，温柔地将他的乳尖含进了嘴里。
菊池已经有些忘了自己的初衷，最初他只是想要获得一杯解渴的东西——虽然从结果上看他的确得到了解渴的甘露，但这跟他最开始的预想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过，他一边轻轻地舔着那个小小的孔洞，一边晕陶陶地想道，3000円，的确是太划算了。
吮咬着那颗小小的朱果好一阵子，身上的中岛突然绷紧了身子，发出悠长的喘息声。
“啊……”
让菊池欲罢不能的汁液在瞬间流进了他的口腔。他顺着本能吮吸和吞咽着从中岛乳尖里流出的液体，彻彻底底地体会了一次「飲み放題」。
*
不知不觉间菊池竟然搂着中岛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等他睁开眼，才感觉到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关节是舒坦的，身下的床铺太硬，身旁的人还枕着他的手，让他的半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身旁的人？？？
菊池的理智瞬间回笼，瞪大了眼睛端详对方，没想到怀中的中岛也略带幽怨地看着自己。
在明亮的光线下，中岛的脸更显幼态，轮廓纤细，一双清澈的眼睛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 嘴唇也红润润的，十分很丰满。
他看上去很好亲，菊池木然地望着中岛的双唇想道。
“……”四目相对了一小会儿，菊池突然问道，“你看上去好小，成年了吗……？”
中岛明亮的双眼里出现了一丝恼意，他撅起嘴来：“……成年了，您放心……”边说着，突然又失了气势，默默地垂下了眼帘。
菊池被他羞涩的情态吸引，不由自主地亲了亲中岛的脸颊，果不其然中岛的脸上腾地一下泛起了赤色。菊池看着他的样子，竟又开始口干舌燥起来。
“那个……”他哑着声音问，“3000円飲み放題，还有效吗？”
“嗯？”
在中岛迷茫地看着他的时候，菊池已经将他的身体往上推了推，自己朝他的胸膛上把脸一埋，再次含住了他昨夜已经吮吸到“放题”的小小朱果。
*
放开中岛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岛神态迷离，因为他的唇舌而被舔吮得失了神。
菊池伸长了手臂，越过中岛，打算捞起自己的手机看看时间，身下的中岛却又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今天、今天要另外收费的……还要再给3000……”
中岛羞怯的神态激起了菊池的无限爱怜，他吻了吻中岛的鼻尖：“跟我回家，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Fin.
菊池风磨坐在起居室里看财经新闻，他把声音调得极小，眼前屏幕画面闪动，他却只在头脑放空。
廊间的房门被咔哒声合上，一阵轻轻脚步踏进起居室，猫儿一样安静。
“先生……这个，有点疼……”中岛红着眼睛，声音也像个小猫崽儿，又低又软，怕是不仔细听就会散在空气里。
菊池却听得分明，这小东西在变着法儿向他撒娇。
*
菊池前不久给中岛买了个吸奶器，售货员推荐的最新款，双边电动，带按摩和自动变频模式。中岛却并没有像菊池想象的那样领情，第一次使用时只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尖叫，瞬间把吸奶器扔了开去。
菊池问他怎么了，中岛抽抽噎噎地说疼。
菊池语塞了半晌，也体会不出来这是个什么感觉。购物的时候售货员明明告诉他这是模拟人工按摩通乳的手法，绝对不会有任何不适，可面前的中岛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咬着下唇，眨了眨那双泛泪的眼睛，小声说道：“对不起……太疼了……我不是故意的……”
菊池叹了口气，看对方温顺的样子，也没有打算强求他再试。
“痛就别用了。”说着，他把吸奶器塞回包装盒，放进了储藏室的柜子里。
没过两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中岛胸前溢出的乳汁又弄脏了他刚换上的床铺。
菊池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这个小东西规规矩矩地倚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睛定定地望着他。等他开始眨眼，中岛一骨碌从他怀里爬起来，跪坐在他身边：“先生对不起……”
“怎么了？”
“又……又弄脏了。”
小东西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扯扯衣襟，晕开的水色已经在他的胸前融合成了一大块水渍，他很惋惜地摸了摸方才自己躺着的地方：“这里……也弄脏了……”
菊池青筋一跳。
他半坐起来，低头瞅他们俩躺着的那块区域，果然渗开了一圈深色的痕迹。他抬手去捏中岛细瘦的下颚：“怎么回事，嗯？”
洁癖上头让他突然变得有些烦躁，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下去。
中岛被他吓得一怵，仍旧是乖乖地跪坐在他身侧：“我不知道……”
菊池的拇指抚了抚他的嘴角。
“中岛该不会其实是女孩子吧？”
“我……不是，不是！”
小东西连连摆手的否认，好像这事关自己的尊严，表情也变得认真无比。
菊池的手顺着他纤细的脖颈往下，摸上他潮意未散的胸脯。对方虽然看上去是个清汤寡水的平胸，然而胸脯的手感却非常美妙，恰到好处的脂肪提供了柔和的感触，菊池在人家胸前摸了几把，隔着衣服竟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中岛的乳尖已经被菊池吮吸得有些敏感，加上菊池又刻意用指尖隔着衣物轻轻刮着他逐渐凸起的红蕊，中岛忍不住含胸一缩，立刻被菊池两根手指掐住乳尖，捻了捻。
“唔……”
中岛彻底不敢动了，被掐住的乳尖又涌出一小股汁液来，糊满了菊池的几根手指头。
中岛垂着头，耳朵尖都红透了，羞得不敢见人一般。菊池觉得他有点好笑，嘴上也没放过他：“当初都敢出来接客呢，这会子怎么就不好意思了。”
小东西头垂得更低，连呼吸也放轻了，似乎指望着菊池能绕过他。
起床气，洁癖上头，还有连日来的无名鬼火一齐冲击着他，让他的语气比往日听起来都冷了三分。
他把手指上的乳汁抹在中岛的起居服上，抬手往下，勾住中岛的衣摆，正想往上掀，眼前人却两手摁住自己身前的衣襟死死压在大腿根上，并没让他得逞。
菊池烦躁地说了句：“3000円，我知道，手松开。”
对峙了一小会儿，小东西终究是乖乖听话，慢吞吞地张开了紧抓着下摆的手指。他的五指仍微微蜷缩着，拘谨地摆在大腿上，并没有要迎合菊池的意思。
菊池毫不怜惜，抬手将对方沾满了液体的上衣一下子薅了下来。
中岛的刘海儿被衣领带得乱成一团，挂在他的眼睫上，他也不敢动，轻微眨了眨眼睛，似乎没起什么作用，整个人又定住了。
“过来。”菊池说。
中岛闻言，挪了挪自己的膝盖，贴得离菊池近了些，一下子被菊池捏住了下巴抬起脸来。那几撮凌乱的刘海也让菊池生气，于是他用手在对方的脸上抹了抹。小东西一双眼睛专注地望着他，带着一片浅浅的水雾，动了动嘴唇，好像是跟他说了句谢谢。
菊池又被他气得有点想笑，这时候谢什么谢。
于是他低下头去，含住了中岛有点儿干燥的嘴唇。
小东西被他咬住了嘴，也只是乖乖的，并没学会什么谄媚的招数，只懂得与菊池嘴唇相贴的时候，要闭嘴，不能说话，菊池伸出舌头来舔他的唇缝，他甚至还向前努了努嘴，表现出一副乖顺的样子。
什么都不会，菊池闷气地想，就只知道要钱。
从他鬼使神差地把这个在路边站街的青年带回家起，听到中岛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今天也要3000円。”
听得多了，就不禁让他心烦意乱。那天早晨的邀约本是一时冲动，说完他便想着小东西应该有雇主，大约也不会随意跟他回家。然而中岛只是面红耳赤地安静了两分钟，用一双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他问：“每天都给钱吗？”
“……当然。”
“那……”中岛小声答道，“请让我跟您回家吧。”
现在菊池有些后悔，当初将他带回家来时，应该同他好好谈谈条件，现在这小东西什么都不认，每天一开口就是3000円，这木头劲儿，哪个金主能高兴起来。
菊池愤愤地，用了点力道咬中岛的下唇。
中岛下意识地缩了缩，又很快把自己的唇送到菊池的跟前，轻轻贴着他，湿润的鼻息扑在菊池的脸上。菊池被他整得有点心软，抓着他的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中岛疑惑地看着他，菊池板起脸来，十分坏心眼地说：“今天用吸奶器吧。”
“不要。”中岛很快反应过来，十分坚定地拒绝了。
“听话。”
“不要……那个疼……”小东西扑到他身上来，搂住他的脑袋，把自己翘起来的小乳尖往他的嘴边凑，“先生，这样，这样舒服……”
“我今天不喜欢这样了，”菊池说，把挂在他身上的青年拉开，亲亲对方的嘴角，“再试试，嗯？”
中岛哀怨地看着他，菊池看他没了动作，翻身下床去拿被冷落了好久的吸奶器。
青年裸着上身，跪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他，看菊池把吸奶器的盒子拿进房间里来，不悦和不安两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但他只是咬住了下唇，并没有说话。
“来。”
中岛没动。
“我帮你？”
对方只是幽怨地看着他，耷拉着一张小脸，好像要让他心软。
菊池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方才的无名火早已散了一大半，却又不想让对方发觉，他只得把吸奶器扔在中岛面前，说了声：“我去做早餐，你自己整理好。”然后落荒而逃。
早餐的牛奶鸡蛋，都是现成的，菊池把食物放进微波炉，走到起居室打开的电视机。
中岛好像不会对着他生气，他在沙发上默默地想，但是中岛那个委屈劲儿他也实在是招架不住。
话说回来，吸奶器真就那么疼吗？那平时女性都是怎么用的？不过中岛毕竟不是女生……
青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先生……”
菊池在沙发上回过身去，小东西一只手抓着一个空的奶瓶，另一只手正在把罩子往胸上按。这场景出现一个青年的身上着实显得有些背德，菊池捂了把眼睛，到底还是抵御不住诱惑，冲中岛招了招手。
中岛像是很怕疼，只是虚按着胸上的罩子，时不时往胸前压一小会儿又松开。菊池紧紧盯着他虚张声势的动作，把他搂在怀里，用食指敲敲依旧空空如也的奶瓶：“根本就没用，怎么还叫疼呢？”
“……它、它坏掉了！”
小东西一边说着，把按在胸前的手松开，将吸奶器扔到一旁，整个儿往菊池的身上贴。
“先生别生气……我刚刚一个人把床单换了。”
话罢，他又坐起来，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在等菊池夸赞。
菊池无奈地拧了一把他的脸，青年神色亮了亮，冲菊池仰了仰自己没有几两肉的胸脯：“飲み放題！”
既然对方自己送上门来，菊池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于是他把青年压在皮沙发上，开始享用起了今天的飲み放題。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