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討厭外出的人。
對我來說,最好的事莫過於自己待在家裡渡過一人世界。對於外出,尤其是到遠離自家的地方,更是讓我尤其討厭。但這次因為工作需要,我不得不到外地出差。“因工作需要出差”這句話聽起來就好像我已經是個步入社會已久的成年人,但實際上包括我在內的其他同行人都只是一群十幾歲的半大小孩罷了。
我是不情願地去,但同行人之一的中島卻顯得很高興,一聽說有活動要外出就竄起來問要去哪,完全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這個人和我完全是兩個世界裡的人。
說起中島,他算是這群人裡和我關係比較好的。只比我大兩歲,比我高出一些;那時候他很瘦,像一張薄薄的紙片。
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剛入社不久的那天。那時中島已經入社兩年,但剛進入這裡的我對這個地方感到陌生且不適,看著其他人在旁邊吵鬧的樣子心裡莫名煩躁,只好一個人坐在墻邊的椅子上盯著自己的膝蓋。恰好路過的中島看到了縮在墻邊的我,便走過來彎下腰問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一抬頭就對上了中島的眼睛,那是一雙到現在回憶起來也會讓人感歎很漂亮眼睛。不管什麼時候看起來都好像隨時會掉下眼淚來的樣子,這樣的一雙眼睛嵌在一張短短的圓臉上。見我抬頭,他便向我笑了一下,露出了那兩顆微微突出的像嚙齒動物一樣的門牙。再配合上他那時有些亂蓬蓬的頭髮……
“看起來很土。”我在心裡吐槽道。
中島知道我是新來的以後便高興地坐在我身邊和我聊了起來,雖然嘴上是說讓我向他傾訴煩惱,卻幾乎全程都是他在講。
不過自那之後我們便開始變得熟絡起來,只是這個人在只和我認識了兩天以後就已經開始喊我“勝利”,然後粘著我東走西走,這點實在是讓我在各種意義上都很佩服。
總而言之,中島大概可以算是在很多方面都和我完全相反的一個人。
不過他似乎特別喜歡我的臉,總是毫不吝嗇地誇我“可愛”“漂亮”,有時候甚至會捧著我的臉直勾勾地看,我實在接受不了他那種熾熱的目光,只好告訴他這樣看著我讓我很困擾。他還很委屈地說可是勝利的臉我是真的很喜歡嘛。
他也有他自己的好朋友,只是在我們倆的關係變好後他便開始天天粘著我,和其他朋友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就連偶爾的外出,他也會說“勝利會害怕的對吧?”然後跑過來和我一起睡。我時常在想這個人真的是年上嗎?
只是平時我挨罵時他卻總是護著我;要登台時他總是替我整理衣服,整理那些還未服帖的頭髮;好幾次登台前我抗拒到緊張得直想嘔吐,他便一直用身體輕輕地抱著我……他總是用那雙濕潤的眼睛看著我,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和他對視,他還老是抱怨說勝利都不願意看著我說話,但明明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
有一種我在養狗的錯覺。
健人くん雖然長得像兔子,可是從性格上來說卻是狗吧……我常在心裡這麼想道。
“健人很喜歡勝利呢!”大家都經常這麼說。
是啊,他看到我就會搖尾巴……聽到別人這樣說的時候,我會在心裡有些惡劣地想。
在大家眼裡看來我對中島略冷淡,因為我大多數時候對於他發出的信號只是笑笑,而沒有太多回應。所以在別人看來似乎只有中島總是主動貼著我,卻很少看到我主動做些什麼。
但我很喜歡逗中島笑,我偶爾裝個傻或是說幾句傻話,都總會讓他開心地大笑。而我也很樂意看他笑起來的樣子,中島的笑容會讓那張圓臉的可愛翻倍。
不過即便我對他發出的信號反應冷淡,他也從來沒有減少過上述那些行為,這個人似乎永遠有一堆發散不完的愛意。不管怎麼冷落他,他都會貼在我的腳邊上打轉。
所以我說我有一種在養狗的錯覺。
只是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對他的這份情感在我這裡似乎已經被賦予了不一樣的意義。我慢慢開始覺得那張土氣的圓臉越來越可愛,那雙看起來隨時都是濕漉漉的眼睛總是像幼犬一樣用渴求的目光看著我,讓我怎麼也無法拒絕他。
對他反應冷漠,其實是因為那時我很享受當下的氛圍吧。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時的我想著要是真的暴露出我的一部分真實想法,可能會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疏離。
所以我從來沒有把我的這些想法在任何人面前展現出來過,更沒有對他說過這些。我對他的態度永遠是那種不冷不熱的狀態,而他似乎也習慣了我這樣,除了偶爾會抱怨幾句勝利真是不懂得回應以外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粘著我。
形容不來我對他的情感,只是我潛意識裡意識到,這與平時我面對朋友時的情感不一樣,我對中島沒有朋友的感覺。
至於那是種什麼情感其實我心知肚明,只不過我暫時還不願意把它表露出來。
就現在這樣也很好……
後來偶然有一次我從休息室門前走過,恰好聽到他在和朋友聊天,友人有些抱怨地問他為什麼最近總是粘著佐藤?都不和我們在一起了。你們的關係本來沒那麼好吧?
“啊…對不起啦…因為勝利還小嘛。”他有些抱歉地說道。
明明自己也只比我大兩歲而已。我腹誹道。
“他總是一個人,所以讓人很想憐愛他呢。”
“你是喜歡他嗎?”對面那個人問道。
“當然喜歡啊…像疼愛弟弟一樣的喜歡。”中島說。
“但是勝利好像不把我當哥哥呢……他應該只是把我當朋友而已,這樣也很好啦!”
“……”
我沒再繼續聽兩人的對話,而是轉过身快步離開了休息室的門口。
那天晚上我的夢裡全是中島。只是在那個夢裡我們並不像平常一樣在一起吃飯聊天,而是躺在床上。我壓在中島的身體上一遍又一遍地動作著,夢裡的中島瞇著那雙蓄滿了淚水的漂亮眼睛看著我,一邊喊著我的名字一邊向我討饒。
“勝利……”
那聲音就像是助燃劑,一場夢下來,我感覺我的大腦比沒睡之前還要昏漲。
…明明只是個夢而已,怎麼會這麼真實?醒來後踱到洗手間洗衣物時,我狼狽地想道。
那天偷聽的那場對話的確讓我不爽了很久,尤其是在認真想想發現中島對我的那些行為用“對弟弟的疼愛”也完全說得通後,心裡就更發難受了起來。
那種咧開嘴露出兩顆前齒的完美笑容,有什麼展露給其他人看的必要?
明明只要圍著我團團轉就好了。
心裡這麼想著,但我對中島的態度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開始還擔心我會不小心把我的這些想法暴露出來,不過這個在我面前情商基本會變為零的人似乎絲豪沒覺察出我對他的情感有什麼不同。
算了,那就一直這樣也挺好的吧……
註視他的時候,我常常這樣想。
只是我一直想要知道,在你眼中的我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而事情在我們一起出門的那次之後發生了變化。
公司工作人員在通知我們要去哪裡後,沒過幾天我們便出發了。這次我們要到遠一些的城市去拍攝外景,所以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在車上中島一直和我說個不停,雖然我只是偶爾和他多說幾句,大部分時間都用嗯嗯嗯的單音回復他,但這人還是一直開心得不得了。
“你倒是回他幾句啊……!”同行的人看不下去,打趣著說道。
我吐吐舌頭沒說話。
其實我意外地很享受這種時刻,不過看起來旁人似乎都不理解呢。
我們一人被分配了一個酒店的房間,中島的房間就在我對面。
我一開始還以為這人到了晚上又會來陪著我一起睡覺,誰知這次竟然從上午到達目的地後一直到晚上睡覺前都沒有再見到他。
是去幹嘛了?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那個時候還是小孩子的我確實還有些害怕一個人睡覺,尤其是在異地。中島不在的那晚我獨自一人躺在酒店的床上,那種很久沒再出現過的寂寞感又襲擊了我。
我是需要中島的……我靜靜地想著。這種事我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只是我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所以他大概也不會知道。
“可是真的很喜歡勝利的臉啊!”中島那時候有些埋怨又帶些遺憾語氣的聲音又在我的腦袋裡響起。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呢?我把頭埋在被子裡想。只是單純地喜歡我的臉?從來都對我持肯定看法的、總是擋在我身前的、總是說最喜歡我了的健人くん,你說的喜歡到底是不是和我的一樣?
眾多情感一下子湧上心頭,那天晚上我不知翻來覆去了多久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結果直到第二天也沒見到他的人影。
我有些悶悶不樂地起床,今天還有工作,而且並不是和中島一起,也就是說可能今天一整天他也不在。
我只好換好衣服一個人到便利店去買早餐,也有同行的人問我要不要一起,但因為我想走得遠一點散散心所以便拒絕了他。
“唉……一想到今天的行程表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嘛……”我一個人自言自語道。“晚上才會結束拍攝,累都累死了。”
我慢悠悠地走到了那個離酒店稍微遠一些的便利店,卻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那邊走過。
那不是中島嗎?
但是不止他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一個略胖的中年大叔。那個人摟著他一直在對他講些什麼,而他只是仰頭對那個人笑著。
他們兩個都沒有發現我。
從來沒見過,那人是誰啊?
他們很快便消失在了建築物之後,我也懶得上去看個究竟:我今天還有一大堆累死人的工作呢。
只是我心裡莫名不爽,不來找我的原因就是和那個人待在一起?不過對方是個中年大叔,應該是工作吧……?
沒時間讓我多想,買好早餐回到酒店後,我們便急匆匆地出發了。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已經是晚上,一整天下來我累得精疲力盡。準備回酒店時想著給中島打個電話問他要不要一起卻發現無人接聽。
他很少不接我的電話誒……有這麼忙嗎?
但是沒辦法,我只好有些不快地自己回了酒店。
結果回到酒店後前台的服務生一脸抱歉地告訴我今天晚上停电了,電力不知道什麼时候才能恢復。我只好強壓著心中的不快說沒事,然後一个人灰溜溜地摸索着上了樓。
今天真是糟透了……
但是這個酒店的走廊真的好長……我的房間是哪一個來著?真是的,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停電啊,這樣還能找得到房間嗎?我在黑暗中一邊摸索著向前走一邊在心裡嘀咕著。
1479號……1479號在哪裡……啊,應該就是這兒了吧?
我走到那個房間門前瞇著眼看了看,在黑暗裡我看不清周圍,所以只能憑出門時的記憶來判斷房間大概在哪個位置。
又往前走了幾步,我看到左邊門牌末尾上隱隱約約有個“9”,而且和我的房間位置也差不多,便確定就是這裡後擰下把手走了進去。
“呼……”走進房間後,我便覺得疲倦又再次席卷而來,我直接癱倒在了床上,一想到明天也有同樣累人的工作,我不滿的情緒又開始飆升。
“真累死人了……讓我躺一會兒,等來電了再去洗澡吧……也不知道中島到底回來沒有……”我一邊嘟噥著一邊舒服地閉上了眼睛,结果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剛躺下沒多久,我便隱隱約約聽到我的房門外有講話的聲音;這個酒店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那些講話聲很清楚地傳到我耳朵里。而且因為我睡眠本就很淺,所以馬上便被門外的聲音吵醒了。
本來因為疲憊心情就很差,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會兒還被人打擾,我心裡的火一下就冒了上來。本想打算起床說他們兩句,結果一睜眼發現我的眼前竟然還是黑漆漆的天花板。
“……還沒來電嗎?”
我突然想起前台的服務生在我要上樓時告訴我今天因為停電所以房間的電子把手全部罷工,沒有房卡也能進,所以回房間後記得在裡面上鎖,不然別人一擰就進來了。
……
看來門外的兩位估計也和我一樣看不清門牌號,所以現在把這裡錯認成自己的房間了。
好好看門牌號啊!如果你們進來了場面豈不是很尷尬?我在心裡狂吐槽。
但是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就差開門進來了。
搞什麼……
只好先躲起來,等電力恢復後再讓他們發現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然後自己離開,這樣比較不尷尬吧?我這樣想著。
我的眼睛在黑暗的室內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了床旁邊的大衣櫃上。
於是我便起身打開衣櫃門閃了進去。雖然說明明直接告訴他們就好了……但總之就是現在心情差到根本不想和其他人有任何交流。
但戲劇性的一刻也在這時到來。
就在我躲進衣櫃不到半分鐘後,走廊上突然傳來了清潔工的聲音 : “咦?終於來電了?”
搞什麼啊!我在心裡大叫了一句。
但接著又聽到她問走廊上的兩人 : “你們兩位不進去嗎?”
我清楚地聽到一個中年男人有些慌張地說 : “我們馬上進去。”
喂……
來電了就看得清門牌號了吧,這裡不是你的房間你進什麼進啊!
但我卻清楚地聽到了門開鎖時的滴答聲。
誒?
他們怎麼會有房卡?我猛地一扭頭,結果不小心撞掉了掛在旁邊的衣架,我趕緊俯身去撿,然後突然看到衣架上刻著幾個數字 : 1489。是對面的房間。
啊啊……
差點被自己蠢死,原來是我走錯了方向。這是中島的房間……所以門外是中島嗎?但是聽起來應該不止他一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更尷尬了。
我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便聽到他們走進房間的腳步聲,門“咔吧”一聲鎖上了。
完了,我想。
然後便聽到剛剛在門外講話的那個男人小聲地對另一個人說了句什麼,接著果然是中島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很乾脆地說 : “不行。”隨後便是“咚”的一聲巨響。
誒?發生什麼了?
緊接著又傳來一些喘息和反抗時在衣服上抓撓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其中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按倒在了地板上。
我小心地把衣櫃門拉開一條縫,卻只看到遠處的地板上一具稍微肥胖的身體壓住了另一具單薄的身體。
是早上和中島走在一起的那個大叔。
他把中島壓在了地板上。
但他們之間的氛圍不像是起了衝突,這種感覺連那時還很懵懂的我都感受到了。
不過那時的我並不太清楚他要對中島做什麼,我只是在心裡不爽他如此粗暴地壓在中島身上。
然而我還是選擇了默默地看下去。
此時中島被他抓著肩膀摁在地上,形成了一幅非常不美妙的畫面。
接著那個大叔開始不斷地低下頭對著他的臉頰和頸又親又舔,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樣。身下的中島拼命扭開頭卻也只是更好地把他的臉和脖子暴露了出來,更加方便了那個大叔的行動而已。
面對此時此景,我不由得在衣櫃裡驚訝地瞪直了眼睛,就在幾小時前我還以為他是在找中島談工作,可是現在眼前的一切都告訴我他們的關係根本不是那樣。
就算是戀人?但是對方是個大叔……這怎麼可能……
而且那個人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大叔用自己的身體強行分開中島的雙腿,死死地把他壓在了自己身下,這樣無論他再怎麼反抗,那兩條平時最讓他引以為傲的腿現在也只能在空中揮動兩下而無任何實際作用。
他的兩隻手堪堪地搭在大叔的肩膀上,雖然閉著眼睛滿臉厭惡是神情,但也看不出任何想要推開壓在他身上那個人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裡突然便躥起了一股無名火。
你和他是做了某種交易對吧,我有些恨恨地想著。他能給你什麼?一筆錢?一個在電視上露臉的機會?還是把你塞進更好的公司?
那張平時可愛得讓人總想揉一揉的短圓臉現在正在被別人用惡心的方式舔弄著,像蓄滿秋水一樣動人的眼睛現在也只能緊緊地閉著,那張總是露出最可愛的笑容的臉現在滿是嫌惡的表情。
為什麼不拒絕他?!我在心裡吼道。
壓在他身上的大叔自然聽不到這些,他一邊繼續啃咬著中島的脖子和臉,一邊用手抓著中島毛衣的下擺向上拉,然後迫不及待地把手探進衣服裡摸來摸去。
他的手一定很涼,我想。因為他把手覆到中島的身體上時,中島發出了一聲驚叫。
“……嗯!”中島終於不再閉著眼,他睜開眼睛瞪了一眼伏在他身上的大叔,那眼神仿佛是在責怪他讓自己不舒服了。
不過那個大叔看起來對他的這副表情很受用的樣子,便說了一句 : “抱歉。”然後俯下身側過頭想去吻中島。
中島被這個舉動給嚇了一跳,他拼命地抿起嘴然後用手把大叔的臉推開,有些氣憤地說道 : “不是都說好了不可以接吻嗎?剛剛你對我的脖子和臉下手我都已經沒說什麼了。”
大叔沉下臉沒說話。但隨之而來的是中島的一聲哀叫。
我清楚地看到那個大叔把手移到中島的腰側,然後狠狠掐了他一把。
“啊!”中島疼得臉都皺成了一團,差點就掉下淚來。大叔乘機側過臉吻上了他,又把舌頭不斷地往他嘴裡頂。我看見剛剛那種厭惡的表情又出現在了中島臉上,他拼命地左右搖頭,用手用力地推著大叔的肩膀想讓他走開,這樣的反抗換來的則是在另一側腰際上比剛才還要狠的一掐。
“嗚嗯……!”中島的身體雖然被壓住但還是猛地抖了一下,他的嘴被堵住發不出聲音,但這次卻是真的疼得掉了生理性的眼淚。可想而知掐得有多狠。
看著這一幕的我不由得捏緊了拳頭,讓指甲陷進手掌裡留下痕跡。不用掐得這麼用力吧?我恨恨地盯著那個中年人。明明已經得了這麼多好處了還想怎樣,他的腰上肯定已經留下青紫的掐痕了。
“商量好了又怎樣?”大叔暫時放過了中島,露出一絲陰險的笑 : “臨時起意不是很正常嘛。”中島閉上眼睛不說話不理他。大叔看到他這副表情便又不爽地加了一句 : “如果你不配合接下來我會做些什麼我可也說不準啊。”
然後又低下頭吻上中島,一邊把手移到中島的大腿內側隔著褲子撫摸他的腿根。
中島大概是怕再被他報復,便不再反抗,任由他再怎麼親最多也只是閉上眼睛不看他。而那人一隻手摸著他的大腿內側,一隻手則撫上了他的胸前,用一點也不溫柔的手法搓揉他的乳首,中島滿臉都寫滿了不耐煩和不舒服。
而結果可想而知,另一隻還在撫摸著中島大腿的手,又在那個部位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中島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大腿根部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地夾緊了身上作惡的人的腰,眼淚也跟著一起掉了下來。若不是他此時的嘴被堵住,一定會哀叫出聲。
“要做出什麼反應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大叔惡劣地對他說道。
中島還沒從疼痛裡緩過神來,剛剛那一下疼得他不斷吸氣。但又實在不想再體驗一次這種滋味,聽到那人的話,只好忍著痛說知道,然後慢慢坐起身,不情願地迎上了那個吻。
他把雙手交叉摟住對面人的脖頸,然後湊上前接住那個大叔的吻。中島對接吻沒什麼經驗,只好微微張開嘴吐出一節舌頭任由對面的人舔弄。那人卷住他的舌頭交換著唾液,又貼上他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而我這邊看到的景象更加糟糕:略長而又亂蓬蓬的頭髮包裹著他的臉,讓那張本就幼態的臉看起來更加可愛;眼睛因為剛哭過的原因變得濕漉漉的,再加上半張的嘴和吐出一半的舌頭,不管再怎麼看都是很像犯罪現場。
好像本來也就是吧,我在心裡嘀咕道。
“早這樣不就好了。”那個大叔一邊用手抹掉中島臉上的眼淚一邊說。然後靠近中島的耳邊說 : “那接下來做什麼就由我決定囉?”
中島明顯不想理他,他半瞇著眼,草草地點了兩個頭算是回應。
大叔把中島拉起來,有些粗暴地扔到床上,又用和之前相同的方式分開他的兩腿壓了上去。他終於放過了中島的臉和頸部,轉而把那件高領毛衣一路向上翻折,露出了在空氣中瑟縮著的乳首。他開始對著那兩顆乳頭又舔又咬,但看得出他的嘴上功夫不行 : 中島看起來一點也不舒服。所以他便只是咬著下唇不吭聲。
就在中島不以為然的時候,一根冰涼的東西突然貼上了他的脖子,把他嚇得一激靈。他扭頭一看,發現是一根細細的鐵棒貼著他的臉,上面還有一些圓狀的凸起。他也從沒見過這東西。
“知道這是什麼嗎?”身上那人捏著那根東西緊貼他的臉問道。他誠實地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這大概也是你第一次用它吧?不過当然,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為了方便接下來的工作,大叔拿過一旁的領帶把中島的兩隻手捆到了一起,接著又把它綁在了床頭的欄杆上。這下操作起來就方便多了,他說,早應該這麼乾的。
大叔的手不再捏住中島的腰際,而是用手微微地把他的臀部抬高了一些,另一隻手則移到了他的褲腰帶上,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就把他的牛仔褲和內褲一併扯了下來。
中島沒想到他的動作如此利落,不由得短促地叫了一聲後紅了臉。同性毫不遮掩的目光讓他顯得手足無措。
看著中島的反應,我的心裡漸漸升騰起一種我也不知改怎麼形容的感覺。
仔細想想,似乎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也一直都是像現在這樣悄悄地觀察著他,即使每天形影不離,我也從來沒有把自己暴露在明處過。
“都不知道勝利在想什麼呢。”他經常這樣對我說。
他應該不知道,暗處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悄悄地盯著他吧?要是他知道的話,又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中島腿間的性器還在靜靜沉睡著,他別過臉不想去看他眼前發生的一切。那個大叔也直接略過中島的反應,將手覆上他的性器便開始揉弄起來。
那隻手先是包裹住柱身快速地上下滑動,又用食指和大拇指輕輕地搓揉著上面的經絡,柱體上每一寸皮膚都被照顧到的快感讓中島忍不住叫喚出聲。
而另一隻手則探到下方捏住了那兩個囊袋,然後開始用掌心包裹著揉捏起來。兩個海綿體被手指或輕或重地捏成各種形狀,同時柱身又被不斷套弄著,中島只感到快感一個勁地從鼠蹊部往上躥,而大叔手上的厚繭更是把這份快感拉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那雙手就好像對他的身體無所不知,專挑他敏感的部位下手。平時他自己自瀆的次數不算多且也沒什麼經驗,頭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手法讓他完全忍不住呻吟出聲。
“嗯嗯……”中島的嘴裡洩出堵不住的呻吟聲,他的臉上佈滿因情慾而染上的潮紅,因為過多的快感而不斷向後仰頭。
我只覺得喉嚨發乾。是太久沒喝水了嗎?不,和這個完全沒關係。眼前的景象大概在夢中也難以見到,我嚥了嚥口水,臉不自覺地又朝衣櫃門貼近了一些。
而那個大叔趁著中島沉醉在快感中,用套弄著柱身的那隻手撫上了性器頂端,把包裹著頂端的皮膚往下褪了一些,露出了不斷吐著清液的小孔和頭部。用大拇指扣弄了幾下那個一翕一張的孔眼。
“哈啊…嗯…那裡不行……”最敏感的部位被如此玩弄,中島的身體猛地抽動了一下。而那個大叔也明顯地感覺到中島的會陰處在他扣弄馬眼時猛地縮了一下,就知道他快要受不了了。
“這就快射了?”大叔伏在中島耳邊用嘲弄的語氣問道,中島則別過頭去不理他。
“這可不行,好玩的還在後面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手邊的那個床頭櫃裡翻出了一瓶潤滑液,擰開後慢慢地淋在了那根佈滿凸起的鐵棍上。
“這裡也來一點吧?”大叔惡心地笑著,邊說邊把潤滑液淋到了中島抬頭的性器上。
中島被冷得一激靈,扭過頭卻發現那個大叔正一手拿著那根鐵棍,對準了性器頂端的那個小孔。
中島一瞬間明白過來這個東西要放在哪裡的了。
“不要…不行…怎麼可能塞得進去……”中島拼命地搖頭,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但這也只能起到反作用罷了。
“你自己看看……這個小孔現在一張一合的,是因為想要點什麼東西塞進去對吧?”大叔一邊說著惡劣的玩笑話,一邊毫不憐惜地將那根鐵棍塞進了一小節。
“那個絕對不行!嗚……!”尿道被強行侵犯的陌生感和鈍痛感讓中島忍不住哀叫了一聲。而那個大叔則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手上的動作也仍在進行。
“好痛……”中島的眼睛裡又出現了淚花,因為雙手被綁在一起,他只能用腳後跟蹭著大叔的背讓他不要再繼續了,但能收穫的也只有更無情的手法罷了。
因為做足了潤滑,所以在開始之後的進入便變得順暢起來。那根棒子上的凸起隨著不斷深入而摩擦著尿道內壁,疼痛漸漸轉為了快感,中島的聲音也從一開始的痛叫變為了難耐的呻吟。
“哈啊……”中島還沒從剛剛的鈍痛中反應過來,陌生的快感就已經包圍了他,從尿道內傳來的感覺和平時完全不一樣,身體內部傳來的訊號慢慢地侵蝕著他的大腦。面對不知名的快感,中島本能地想要併攏雙腿,但卻只是更好地夾緊了身上那個人的腰。而隨著尿道棒的不斷深入,快感也越積越多。
“嗚啊…哈……”中島完全壓制不住因過多快感而起的呻吟,他對這份從未體驗過的快感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只能遵從著身體的本能不自覺地挺腰索求著更多的進入。
“這麼舒服嗎?”大叔惡劣地問道。
“……”
聽到他這麼說,中島才突然清醒了些,紅著臉咬緊了下嘴唇不讓喘息聲漏出半分。
“看起來是不太舒服啊。”
此時那根尿道棒已經快完全塞進去了,但大叔又握住中島的性器,一邊微微扭動著那根棒子,一邊把它慢慢地抽了出來。
“嗚啊!”中島頓時叫出了聲,棒子上的凸起再次摩擦尿道,過多的快感在他的身體裡爆開來,他的腦袋又開始變得暈乎乎的。
大叔沒有說話,而是又輕輕地轉動著那根棒子把它重新塞了回去。
如此重複了幾次後,中島的腦袋已經完全被快感佔據了,過分的快感包裹著他,尿道頭一次被這樣侵犯的觸感讓他除了呻吟和拼命搖頭之外根本做不出別的反應。
那個大叔看準了他的反應,又再次用手指捏住了下方那兩個飽滿的海綿體開始揉捏,同時另一隻手迅速地抽出了尿道棒。
中島哭叫著射了出來,微涼的體液撒在他的小腹上。
剛經歷過高潮的中島側著頭躺在床上喘氣,他顯然還沒從強烈的快感中回過神來。那張臉正對著我這邊的方向,讓我忍不住直直地盯著看。
本就是容易出汗的體質,此時在他身上表現得更是明顯。額前的髮絲被流出的汗水亂亂地粘在額上和臉上;那張圓臉上還泛著因情慾而帶來的紅暈,配合上那雙半瞇著的濕漉漉的眼睛,此時此景讓人移不開眼。
而那個中年人可不會給他過多的休息時間,他略粗暴地用手擰過中島的臉,貼在他耳邊說道 : “接下來該輪到我了吧?”
不管中島說沒說話,他馬上便開始了下一輪步驟。他拿過旁邊的枕頭塞到中島的腰後把他的腰抬高。中島本能地想要併攏雙腿,卻再次被他粗暴地分開。
我從中島的眼神裡看出了他的不安和害怕,他一直在發抖,只能不斷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從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所以在那個大叔再次粗暴地打開他的雙腿時還是露出了懼怕的神色。
我的疑惑又湧上心頭:既然害怕,那為什麼還會答應他?
你到底和他做了什麼交易,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
那個大叔分開中島的雙腿,拿過剛剛扔在一旁的潤滑液擠了一攤在手上便向中島下身探去,然後猛地朝後穴裡塞入了兩根手指。
“唔嗯!”突然被進入的感覺讓中島感到不適,雖然做足了潤滑暫時沒有痛覺產生,但身體裡的異物感還是讓他難受地皺了皺眉。
大叔用兩根手指攪動了幾下後便又加入了第三根手指,他有些急於求成地在中島身體裡動作著,讓中島斷斷續續地發出一些喘息。
“呼……真是累人!”他說道。
增加到第三根手指後大叔便不再重新加入手指,而是專心地給中島做著擴張。
那時的我不懂他做這些的意義是什麼,只知道那個畫面給十幾歲的我帶來了非常大的震撼。畢竟我第一次親眼看到現實中兩個人交合在一起的場面,也是第一次聽到中島那麼甜膩的呻吟聲。
“嗯啊……啊……”在手指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後,中島突然發出了一聲高亢甜膩的喘息聲。
“原來是在這裡啊……”那個大叔喃喃自語道。
“為什麼……好奇怪……”
“有趣的還在後面呢……”
那個大叔用一種可以說很下流的眼神盯著中島,然後抽出了手指。他迅速解開了自己的褲帶,那根已經漲得粗大的器官瞬間暴露在了空氣中。
中島一臉恐懼地看著他。
“誒誒…能不能…稍微等一下……”中島有些討好地求饒。
大叔無視了中島。他用一隻手微微抬高了中島的臀部,另一隻手則扶著那根粗大的柱體直接就頂了進去。
“嗯嗚!”
即使做足了潤滑,但沒有任何緩衝,也沒有體諒身下人是第一次體驗性事:那根性器一捅到底,直接抵上了穴心。
中島被這種粗暴的性愛方式直接弄哭,瞬間就掉了滿臉的淚。
“好疼嗚…輕一點…輕一點……”
但是大叔全然不顧他的話,不等他適應就開始動作了起來。他惡劣地把那根粗長的性器完全抽出,然後再狠狠地搗進去,就這樣壞心眼地頂弄著身下的人。
中島則被他粗暴的動作逼得又哭又叫,身下進出的水聲不絕於耳,他的眼淚流得滿臉都是。
“不要了…好疼…嗚…不要……”
“輕一點…嗚…嗚嗚……”
大叔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動作著。
我還從來沒見過中島哭。
在這之前,不管是替我攔下所有的罵還是被指責哪裡做得不好的中島,都從來沒在我面前哭過。所以我的記憶中一直只有他笑起來的樣子——咧嘴的時候會有兩個很可愛的括弧。
此時的他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被強加的疼痛折磨得直掉眼淚。
也許我此時應該感到心疼,但精神上帶來的快感卻佔據了全部的心情,我甚至還在祈禱能再多看一點他的這副樣子。
“唔嗯……!”
在大叔再一次頂入時,中島突然發出了一聲不同於之前的高亢甜膩的叫聲。
“嗯…就是這裡吧……”大叔一邊喃喃地自言自語,一邊用更快的速度開始抽插起來。
快感和痛感一起襲來的感覺擊潰了中島,更何況現在那種陌生的快感在他的身體裡佔據了大頭,他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微微張著嘴任由淚水和涎水滴落在床單上。
“嗚嗚……哈……哈啊……”
大叔望著他失神的臉,又一次惡劣地湊近他耳邊問他舒服嗎?是不是還要再多來幾次?
中島的大腦已經混沌一片,此時只能做出最本能的反應。他用腿夾緊了身上的人,仰著脖子動情地呻吟著。
“舒服…嗚嗚…好舒服……”
“喜歡得不得了了對吧?”
“嗯嗚…喜歡……”
……中島?我趴在衣櫃門上聽著這一切,有一種天靈蓋都要被掀起來的感覺。
畢竟那時候的我也只是個十几歲的小孩子,當時映入我眼中的場景,還是讓我臉頰發燙。
就算是在我的夢裡,中島也只停留在掉眼淚那種程度,此時這種快要被玩壞的表情恐怕我永遠也見不到。
我一邊把手放在臉上讓它降降溫,一邊又忍不住向門縫湊近了一些。
整個房間都是中島甜膩的呻吟聲,偶爾受不了那些甜蜜的撞擊讓他輕輕地啜泣。
又被大力地頂弄了幾次後,大叔悶哼一聲射在了後方的甬道裡,中島也在前端沒有任何撫弄的情況下被操射了出來。
處在不應期的中島趴在床上一邊抖動一邊喘息著,那張幼態的臉上全是汗水和淚水,嘴巴微微地張著露出了那兩顆顯眼的前齒,此時此刻的場景就像是在惡劣地玩弄一隻小動物一樣。
粗大的陽具剛被拔出去,後穴拼命瑟縮著,腸道裡的精液卻還是不住地流了出來,中島的腿根上全是白濁,他只能無奈地承受著這種不適的觸感。
在犯罪啊……
我不能否認看得心滿意足這件事,雖然不滿和嫉妒讓我幾度想要打開門,但精神上的快感也充斥了我的大腦。
大叔又低下頭去吻他的臉,他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只好任由那人對著他又親又舔。
……所以應該算是結束了?
忽然聽見“咚”的一聲,是中島的手機滾落到了地上。大叔便起身把它從地板上拾了起來,然後打開翻看著。
“……不要隨便翻我的手機!”中島有些生氣地想要起身拿回手機。
大叔再一次無視了中島,他壓住中島讓他無法起身,然後繼續自顧自地翻看。
“事情都做完了,你該回去了吧?!”
“別著急嘛……嗯?‘佐藤勝利’?這個人今晚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你都沒有接到呢。喔…平時也是你們倆的通話記錄最多…我看看……傳的簡訊也最多…你們是好朋友嗎?”
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我直接被嚇得一激靈。
“那是我的私生活,我們兩個之間有談這個的必要嗎?”中島有些生氣地說。
“嘛嘛…你介意我就不問了,別生氣嘛。但是遊戲還沒結束就讓我回去是不是太殘忍了?”
“……誒?”
中島突然被他拉起來從背後抱住,整個人都倒在了他的懷裡。
大叔探身拿過一旁的衣物,從裡面掏出了兩個圓形的玩意。
那是什麼?
中島看起來也有和我同樣的疑惑,他用有些不解的眼神看著大叔手裡的那兩個東西。
“是跳蛋。”大叔一臉平靜地解釋道。“待會兒你就知道它要用來幹什麼了。”
他把那兩個東西固定在了中島性器下方的兩個海綿體上。中島本想發作,但礙於已經答應過他便只好作罷。
被冷落在一旁的尿道棒又被拾了起來,大叔在上面擠滿了潤滑液,扶著中島的性器就往裡塞。
“嗚嗯……!你打算來幾次啊?”剛剛才被他折磨了一番,中島此時對他不滿的情緒達到了巔峰。
“我可什麼都還沒得到啊?看我心情吧。你都答應我了不是嗎?”他邊說著邊去咬中島的耳朵。
耳朵被突然咬住讓中島差點跳起來,同時後方那根重新勃起的性器又抵上了他的後腰。
被開拓過的尿道比起第一次進入容易多了,只是上面的凸起還是把中島折磨得不輕,尿道內壁被摩擦的快感讓他只能抖著腿根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
尿道棒全部進入後,大叔又拖起中島的屁股,把那根勃發的陽具慢慢地頂了進去。
“哈啊…嗯嗯……”
與之前那次不一樣的溫柔舉動很好地照顧到了每一個敏感點,明明剛剛才做過一次,但中島卻覺得這次的感覺完全是陌生的。
等那根東西完全進入後,大叔也用那種溫柔的方式開始頂弄,腸道深處敏感的腺體被抵住慢慢地揉弄,中島立馬就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他整個人都倚在身後的人身上,難耐又甜蜜的呻吟不斷從他嘴裡傳出。
“嗚嗯…好深…哈……”
他的眼睛微微上翻著,完全就是一副被乾爽了的樣子。
“就這麼喜歡?那再來點有趣的?”
中島完全沒聽到他在說什麼,直到大叔把他的手機放到他眼前,他才稍稍清醒了一點。
“……要幹嘛?”
他的手現在還被反綁在身後,所以沒有辦法把那個手機給搶回來。只是看見那個大叔笑了笑,然後打開了通訊錄。
“給‘佐藤勝利’打個電話怎麼樣?你今天可沒回他的電話哦?”
“不要!”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中島猛地清醒了幾分,回頭用一種看無賴的眼神瞪著他。
“怎麼突然生氣?明明剛才還很享受嘛。”
於是大叔又開始動作起來,順便用手輕輕地擼動幾下中島的性器。
“啊啊……嗯……”
甜蜜的快感重新包裹了中島。大叔一邊側過頭吻著那張佈滿紅暈的圓臉,一邊再次惡劣地打開了手機,點進了通話欄。
“我要撥通了。”
說著他把那根勃發的性器退出一大半,然後又狠狠地頂了進去。中島被這種突如其來的做法撞得哀叫了一聲,根本沒有餘力去回復他剛才的話。
“不說話就是默認囉。”
他撥通了電話。
這個瘋子……
我差點在衣櫃裡大罵出聲。要不是因為我覺得以他的惡劣程度來說肯定會這樣做,所以在他說要撥通的時候就關閉了聲音,不然現在一定會是一副絕佳的場面。
只是另外一邊的狀況就不太好了。
中島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發現他真的撥通了我的電話,臉上的表情可以說非常精彩。
“掛斷…趁還沒接通快掛斷…求你了!”
大叔裝作沒聽見,他繼續抵在甬道深處的那一點研磨著。然後用惡心的語氣對中島說待會兒記得叫好聽點。
“嗚…求你了…求你……”中島用服軟的語氣乞求著他,同時生理性的淚水也因為被不斷操弄而充盈了眼眶。
“雖然現在用這種可憐的語氣求我,但明明健人くん之前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呢。”
“嗚嗯…求你了…嗚…不能讓他知道……”
大叔嫌這樣進入得不夠深,便再次把中島推倒在床上,手機掉落在中島的臉旁。
看著他一邊乞求著卻被無視,還要被操得掉眼淚的樣子,接通那個電話的想法便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
如果這麼做了,他會露出什麼表情呢……?
會因為愧疚而掉更多的眼淚吧?
……看來我也是個惡劣的人,抱歉了中島。
我一邊在心裡自責,一邊悄悄地按下了接聽鍵。
“哦!電話接通了!”
中島的表情似乎在一瞬間凝固了。
大叔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他重重地頂了中島一下,但中島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一點聲音都沒有漏出來。
“佐藤くん、先別掛斷電話,健人有話要對你說哦。”
中島拼命地搖頭,他用眼神乞求身上人掛斷電話,但換來的卻是被抬高了腰更加深入地操動。
中島知道他是要逼自己叫出聲,便只好閉著眼睛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是你要給佐藤くん回電話不是嗎?快和他講話吧?”
於是在進行身下動作的同時,大叔又用另一隻手撫上了中島的性器,那隻手包裹著柱身擼動,尿道裡的尿道棒也一同被帶動,外部被照顧到的同時尿道內壁被摩擦著不斷有快感傳出。後穴裡前列腺又被不斷地頂弄,雙重夾擊讓中島掉了滿臉的淚。
大叔看他一直緊咬著下唇不出聲,本來還在套弄柱身的手指便轉而開始摩擦冠狀溝,食指則抵住那根尿道棒多出來的部分往下摁,同時後方狠狠地撞上前列腺——前後敏感點被一齊攻擊,終於成功收穫了中島摻雜著泣音的喘息聲。
“嗯啊……啊……嗚嗚……”
“真喜歡你的這副樣子……”大叔邊說邊撞擊著中島的身體,“但是你的朋友怎麼想呢?一定很吃驚吧?”
他更加壞心眼地摁壓著手中那根尿道棒,不斷折磨著身下人的敏感點,尿道棒狠狠地抵在前列腺上,中島扭動著想逃開卻被死死地掐住腰。
一次接一次的進攻讓中島再也憋不回呻吟聲,過於甜蜜的哭叫聲開始在房間裡迴蕩著;密集的快感讓他欲生欲死,被反綁雙手的他做不出任何反抗——然而手機就放在距離他的臉不到五公分的地方,任何聲音都會被聽得一清二楚,他絕望地看著上面不斷增加的通話時間。
知道身後的大叔肯定不會放過他,中島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電話的另一頭身上,但一開口就是連自己也抑制不住的甜膩的哭吟聲。
“嗚嗚……勝利……不是这樣的……勝利…嗚…求求你……不要聽……把電話掛斷……勝利……”
中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敏感的腺體被不斷地衝撞碾壓,性器被別人握在手裡擼動,從未體會過的雙重快感讓中島欲生欲死,卻還被那通電話帶來的背德感硬生生地折磨著。中島的臉貼在床單上隨著後方的進出蹭動,他半張著嘴,臉上的眼淚和涎水混在一起往下掉。
聽到他這樣求我簡直讓我頭皮發麻。面前的那張圓臉上滿是淚痕,都是因為怕被我發現而流的。我的施虐心更是在這一瞬間暴起。
對不起,我從一開始就聽到了。
“電話還通著呢,他在聽哦~”
大叔一邊這麼說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他的動作越溫柔,就越能逼出中島像蜂蜜一樣甜得膩人的哭泣聲。
“不要了… 嗯啊…求你…勝利…嗚嗚……把電話掛斷……嗚嗚……求你了……”
抱歉,我只能這麼說了。怎麼捨得掛斷呢?
“哦…他一直不說話呢……果然是被健人くん這副淫蕩的樣子嚇到了吧?”
“嗯嗚嗚……”
中島被他操得失神,根本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回復他;而大概因為我一直在沉默,所以他自己也默認了我不說話是因為被這副場面嚇到了。
“勝利……”
中島一邊哭一邊喊著我的名字。
“不是這樣的…你把電話掛掉…好嗎…啊嗯…嗯……”
我覺得我的腦袋也在一瞬間爆炸了,夢裡的場景如此真實地折射到了我的眼前,用這種姿態這種聲調喊著我的名字實在沒有辦法讓我冷靜。
“這麼淫蕩的聲音和你所說的事實完全不相符吧,對吧佐藤くん?”
大叔繼續用語言刺激中島,並且始終沒停下身下的動作。
他用最溫柔的方式擠弄著腸道深處的那個腺體,他知道對於中島來說這種力度會讓他更加受不了;果然在又頂弄了幾下後,手裡的性器開始跳動,後穴也有了收縮的前兆。
不過他這次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繼續用那種折磨人的方式操弄著中島,他的臉上又閃過了一絲那種惡劣的淺笑。
中島剛剛回歸了一些的理智現在似乎又離他而去了。那雙漂亮的眼睛迷離著,他此時什麼都思考不了,只覺得那種令他瘋狂的快感在他身體裡越積越多,愈來愈強烈的射精慾望讓他忍不住輕輕向前挺腰,可是前端卻被那根尿道棒堵住了。
“嗚嗯……嗯……”
“叫成這樣…就這麼舒服嗎?”
大叔邊說邊把中島從床上撈起來,又恢復了之前讓中島坐在他性器上的姿勢。然後更加賣力地進行著身下動作的同時也沒放過前面,他用手指捏住尿道棒多出來的部分輕輕轉動,還時不時地把那部分往下摁,中島的哭叫聲被他逼得一次比一次高昂。
“嗚嗚……把它拿出去…好難受…嗚……”
“可是聽健人くん的聲音可完全感覺不到難受啊,是喜歡得不得了了吧?”
他說的確實沒錯,此時的中島因為他手裡的動作而舒服得直翻白眼,他想要用手去撫弄自己的性器,但無奈手被反綁做不出任何動作。
過多的快感剝奪了他的最後一絲理智,中島開始用那雙哭得發紅的像幼犬一樣的眼睛看著面前的人。
“想射…想射…把它拿出去…哈啊……”
“幫幫我……幫幫我……嗚……”
那雙寫滿了委屈和乞求的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向上看著面前的人。
被尿道棒堵住的鈴口處不斷滲出前列腺液,隨著抖動從柱體上流下;中島的腿根不斷顫抖著,高潮來臨時的快感已經佔據了他幾乎所有的意識。
“讓我射…嗚嗚…饒了我……”
不過這個人似乎不知道這時軟綿綿的泣音配合上那雙被淚水浸潤了的眼睛會換來什麼,我看到那個大叔的嘴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表情也變得微妙起來。
“好。”
大叔說完後又使勁頂弄了中島幾下,然後捏住那個尿道棒轉動了幾下後一把抽了出來。
“嗯啊啊……”
強烈的快感在一瞬間襲擊了他,中島被激得直翻白眼,要不是大叔摟住他,他會直接摔在床上。
大叔還貼心地擼動著他的性器揉弄著兩個海綿體讓他射了個乾淨,中島只能用已經哭啞了的聲音乞求他不要再繼續了。
他的內側的大腿上,小腹上都沾上了他自己的東西,被折磨到脫力的中島沒有別的依靠,只好靠在大叔的肩膀上喘息著度過不應期。
“你是不是忘記了,電話還一直在接通中呢,剛剛的那些佐藤くん已經全部聽到了哦。”大叔冷不丁地對他說了一句。
中島這才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就在不遠處的手機,絕望地閉上眼扭過頭去。
“好啦好啦,我把它掛斷,這樣行了吧?”大叔說著便拿過手機掛斷了電話。
“現在有什麼用……”中島輕輕地啜泣著,“我該怎麼和他解釋……”眼淚一顆顆地掉在床上。
看著中島傷心的樣子我突然有些愧疚,只要我不按下接聽鍵,這件事就完全可以避免。但是一想到那張全是淚痕的臉有很大一部分是因我而起,心裡又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抱歉。但是就算我不接通,我也已經聽到全部了。
“所以你是不是覺得已經結束了?”大叔的聲音突然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誒?”中島微微抬頭,用無力的、有些疑惑的上目線看著面前的人。
難道不是嗎?中島的表情說。
大叔又惡劣地笑了笑,然後下身輕輕地動了兩下,中島這才發現那根肉棒還沒從自己的身體裡退出去。
“別太著急…我還沒射呢。”
中島用乞求的眼神疲憊地看著眼前的人,連續射了三次已經讓他累得快要脫力,若是再來一次肯定承受不了。
“不能再來了…今天已經夠多了…下次再繼續好嗎?下次…嗯嗚嗚……”
大叔沒有給他說完話的機會,便直接狠狠地用那根東西頂了進去。類似于騎乘位的姿勢讓性器挺進得更深,中島的腹部被硬生生地頂出一個微微的凸起。
“嗚嗚…輕一點…痛……”
那根東西挺進得又快又狠,每次都重重地撞在穴心上,中島扭動著屁股想稍微逃開一些,立馬就被按回原位撞得更狠。本就在不應期的他被操得哭叫連連,比之前更甚的甜膩的哭叫聲又開始在房間裡迴蕩。
“哪裡痛啊?分明是爽得受不了了吧?”大叔咬著中島的耳朵說道。
中島只覺得肚子快要被頂破了。
而與此同時,大叔像是終於想起什麼似的,轉頭拿起那個還未使用過的遙控器便推上了二檔。
之前被固定在兩個球體上的跳蛋瞬間震動了起來,這對於脆弱的海綿體來說是一種巨大的刺激,更何況中島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激烈的性愛。
中島幾乎是哭著求他把跳蛋關掉。
後方的甬道還在接受劇烈的操弄,現在前方也被惡劣地折磨,中島被前後快感夾擊得潰不成軍。張著嘴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他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自己了,只能像個娃娃一樣被任意地擺弄。
“還能射吧?”大叔咬著他的耳朵問道。
“嗚…沒有了……”中島哭著搖頭,本以為他會放過自己,結果卻被更用力地頂弄起來。
“嗚啊…哈…哈啊…嗚嗚……”
“射不出來了…不行嗚……”
大叔又快速頂弄了十幾下,然後抵住腸道裡那個敏感的腺體射了出來。
中島被這一瞬間的刺激逼上了高潮,只是前端早已經射無可射,斷斷續續地吐出了幾股與精液不同的水液。
“嗚…嗚……”
失禁帶來的快感讓中島一邊呻吟一邊因羞恥而掉淚。
“竟然第一次就被操尿了……這麼舒服嗎?”他看著因為脫力而整個人癱在他身上的中島壞心眼地問道。
中島恥得別過臉去,但是下一秒便直接倒在了床上——因為過度勞累而昏睡過去了。
我已經忘記了那天晚上我是怎麼回的房間,只記得在中島暈過去以後那個大叔又抱著他用之前那樣惡心的做法吻了他好一會兒,然後給他蓋上被子便走了。
現在想來他真是不負責任,因為他沒給中島做任何清潔,導致中島那天鬧了一整天的肚子。
那天中島整個人都透出一股虛弱感,他笑著告訴我們是因為昨天太忙了,但只有我知道那不是主要原因。
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中島醒來後一個人給自己做清潔的樣子:只能強忍著不適用無力的手指把腸道深處的精液一點點地挖出來,但又因為毫無經驗,所以沒清理乾淨的東西又讓他難受了一整天。
休息坐在一起時他甚至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我悄悄地掀開他的毛衣下擺,發現腰上全是青紫的掐痕,脖子和鎖骨則佈滿了紫紅色的吻痕。估計大腿內側的情況更加糟糕,他昨晚確實被折騰得厲害。
雖然不應該這樣想,但是像這樣脆弱的中島,要是能再多見到幾次就好了。
他也好幾天都沒來找我一起睡,對我說是感冒了,但其實是因為不能讓我看到身上的那些痕跡吧。
至於那通電話……我知道他肯定不敢來找我,又想起他昨晚那副傷心的表情實在是於心不忍。所以我隔天早上便到他的面前裝了個傻。
“誒?你昨晚給我打電話了對吧?我那時候睡著了,可能是不小心按到接聽鍵了,結果今天早上才看到,是什麼要緊的事嗎?”
“……你睡著了?”
“對啊,我昨天睡得很早,手機也關了靜音。”
怕他擔心我又添油加醋了一句。
中島看起來長舒了一口氣。
這麼離譜的理由可能也就只有他會相信了。不過還好那晚我也沒被發現,所以也算是為我自己辯護了……
至於那天晚上那個大叔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房間裡,還是等以後再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