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无症结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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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Not Rated
Archive Warning:
Creator Chose Not To Use Archive Warnings
Category:
M/M
Fandom:
Sexy Zone (Band)
Relationship:
Kikuchi Fuma/Nakajima Kento
Character:
Kikuchi Fuma, Nakajima Kento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3-06-21 Words: 2,580 Chapters: 1/1

无症结病状

Summary

“不至于啦,吸烟而已。”|一些胡言乱语,两个神经质的情景剧

无症结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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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认真的性格感到无可奈何,无奈导致烦躁,索性任何代办事项皆放置,音乐关掉,电影暂停,午饭时间也不去准备。他站在客厅望前方,并不能看远,即使他的屋子宽敞,他仍然觉得狭小,他感觉自己正闭塞在狭隘的空间里,呼吸不顺畅起来。
他很少会发症状,真的很少,少到快要忘记有这个症状。
他把自己缩小,蹲下会让他舒服一些。

菊池在卧室的门口一直观察着,直到他看见中岛蹲下来才上前走到他身边。
中岛看见那双赤裸的足停在身边,扁而净白,他不予理睬,没有多余的精力,他只是把头埋进双臂。

很少有语言交流,菊池单方面靠近的情况下,他只会将手放在中岛的背轻轻拍和抚摸,接着拿来一杯水,他看中岛迟迟不愿抬头,便自己喝一口,将杯子静静地安放在茶几。

爱意的隐匿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不知起从何时,是一截没有起点的绳段,为什么称之为段,因为分明看见了终点,就在不远的前方。

中岛觉得菊池在实施一项隐秘的行为,在菊池深夜起床时,独自走开时,任何不见踪影的时候,中岛闻见烟味,时常在开窗时遛过鼻边的熟悉气味,菊池只抽烟,不停地抽,以至于中岛喝酒时都混合着烟味,鼻腔里和喉咙里的味道搅合,产生一种特有的,只有在与菊池过夜时才能留下的浓烈痕迹,中岛每每回忆起来,萦绕在鼻口间的那股预感,他不知道是否准确。
“你在自杀吗?”
“诶?”突如其来的疑问令菊池措手不及。
“你在,自、杀、吗?”中岛放慢了又问一遍。
“怎么会呢?而且自杀,不是这么做的吧?靠抽烟吗?”
“不是吗?我觉得你在这么做。”
“诶?我正在被担心吗?”
“是啊。”
这下倒是堵住他的挖苦,菊池瞬间哑口无言了,他应该说谢谢吗,说谢谢他关心他,说他还不想这么早死,可他确实……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烟堵住了自己的嘴。

关于这个倾向,中岛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可当他看向天空与大地,他此身仿佛处于一个空档处,那个时刻会奇异地突发坠落的念头,或许有谁能在他背后推一把,他便轻轻松松地跌落下去。

“你不会也想?”
“想什么?”
“没事。”菊池继续抽烟。
于是中岛转头离开。

也许他闻着菊池留下的味道,自己也寻着那飘渺的烟雾逐渐走向那个危险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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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正义感啊,责任感啊,都是大众给我加上的。”
“你想说你没有吗?”
“不算很多吧。”
“并不需要很多啊,有一点就已经可作为社会正常运转中的一件产品了。”
“中岛さん,今天意外的直接。”
“抱歉。”
“可中岛看起来有很多责任感、正义感。”
“我……没有啊。”
“是吗?”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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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面对面,身上还汗涔涔,呼吸被身躯炙烤得热烈,熏在对方的唇上。中岛潦草地脱了自己的衣服,菊池见了伸手越过中岛的腰,轻巧地往上一扳,打开了水龙头,花洒开始哗哗出水,落他们满头满脸,原本就邋遢的头发更加紧趴在头皮,狼狈的,原始的。菊池举起膀子也开始扒掉自己身上潮湿的T恤,吸饱水分的衣服更加难缠,中岛只见菊池一头乱毛窜出衣领外,上臂在衣服包裹里胡乱扒扯,像是被困住的动物,他开始挣扎,逐渐变得不耐烦,衣服罩住他的脑袋,他在其中一通乱顶,仍然无济于事,中岛忍不住嘲笑,水流从刘海簇的尖尖落在鼻头,滑进鼻窝,流入嘴里。
“别动。”
菊池还是挣扎了几下,中岛站在他对面,很近,很静,菊池确定听见了中岛在笑,便不动了。
中岛伸手挑起衣服下摆,他摸索着应该是下摆,又微微不对劲,没有思索过多就用力往上提。
“……疼!”似乎不是下摆,接连扯到了菊池的头发。
“啊,对不起。”
“听起来没有歉意。”
“你忍一下。”接着便无情地,不顾菊池的痛感,一股劲将衣服拽了下来。
收获到菊池一张愁眉苦脸,中岛笑得放肆,笑声响亮得生怕屋外听不见。

那之前喷薄欲出的欲火不知跑到哪里去,仿佛猫甩着尾巴在门后挑逗,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中岛さん,还做吗?”
他低头看,又抬眼看向菊池,他看出菊池的眼神里有几丝迟疑,不禁有做坏的念头。他一把握住,开始搓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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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说自杀,并不只在突发性毁灭,也不在某种恶性行为,可能是一场漫长的枯萎,比如抽烟并不至于死亡,可他以此种方式不断地扯紧围绕脖颈的绞绳,抑或,抑或是,抽烟其实才是维持生命的葡萄糖点滴。

你应该,你不应该,这些提醒,至少不该由中岛告诉他。

中岛说别不知好歹,口气辛辣,菊池却欣喜地从中尝到滋味。
他把烟丢脚边,故意不按熄,那一抹烟草里的火苗,亮在地面。菊池想说不需要你管,沉默几秒将包里的烟塞进中岛的嘴里。他点燃打火机,递了过去。中岛看两眼,乖乖把嘴里叼着的烟凑了上去。

“难抽。”
“抱歉啦。”

可中岛没有把烟归还的意思。

塌下来的腹柔软地贴在他身上,双臂勉强顶起双肩,双肩拉扯着他的上半个身躯。他全身瘫软,仅有肩那块耸立,而下半身紧贴身下人的腹部与大腿,不可思议的温暖与柔软。

“中岛さん最近健身了吗?”
“没。” 摇晃两下之后中岛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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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便知那是班里最好看的男生,下课与身边的三两同伴谈笑,眉眼嘴角都弯翘,无论阴晴天气,眼尾的睫毛都拖出影。
菊池远远看着而已。他上课一般佩戴银丝边眼镜,细细银色框很衬他垂钝的眼形,看去饱含满腹诗书的涵养,才会被好看的男生拿着书本靠近身边,侧头问他这题你会吗。
“你好,我叫中岛。”
“……你好,我是菊池。”

中岛写歌,时常独自闷在房内。
经常贴身穿一件黑色高领,胸脯与腰的走势,不用摸便了如指掌,菊池来收曲子时,视线走过一遭,不动声色。
他们在外总是披上高雅的皮。
中岛优雅含笑道:“眼镜,很适合你。”

 

-
看见菊池左手摇晃的塑料袋,中岛的视线从袋子挪到菊池的脸,此刻中岛的眼神令菊池想起他曾经的某个毛绒温暖可爱小狗一样的角色,那角色明明是个刑警,但那甜度超标的姿态举止几年过去仍然让粉丝们念念不忘,菊池明白,人依旧是那个人,时不时会冒出来让他恍惚,狡猾地戳挠他的心口。
“是汽水。”菊池为中岛解惑。
“你渴了?”
“不,偶尔想抽烟又不能抽的时候会拿来代替。”
“竟然不是棒棒糖哦。”
“呵呵……”菊池忍俊不禁,“从哪儿看来的,太天真了吧。”他的笑声又闷又低,毛绒毯子似的披散过来包裹在中岛身上。
“哦那我也想喝。”中岛不客气地凑过去,越过菊池身前,随手抽出一罐,当他看见罐身,“这不是啤酒吗!”
“一样啦。”
菊池单手剥开易拉环,嘴凑近罐口,一些微小气泡弹至他的鼻尖,微弱的啤酒麦味盖不过从中岛周身飘来的清甜味道,不由地停顿了瞬间中他听见中岛说:“不是烟就是酒啊你。”
“很坏吧?”
中岛愣了愣,他盯着菊池,从眼睛滑到嘴角,最后落在手腕,说不定比自己还纤细,那漂亮净白的手腕上的一株金色素圈,“一点也不。”明明有健身,然而这些由骨骼决定的部位还是一如他们相识的时候,精瘦,骨骼像要冲破皮肉。

他还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他的彼时,或许一直到最近,他们只好用坚硬的隔着一层皮肉的骨头互相碰撞,疼到呲牙咧嘴。

“菊池。”中岛呼唤他,“菊池,你的胡子扎扎的。”他的手指尖抚在菊池脸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即将催生一朵含苞待放的轻吻,但中岛停住了,像从水龙头哗哗流淌的水柱被戛然停止,而情愫仍然在蔓延。
没有接吻,中岛转而蹭蹭菊池的下巴。
“好扎。”中岛含着轻轻笑声又说了一遍。
菊池感应到中岛此刻应该是无比开心的,他们的举动无比像一对恩爱的情人,这触感缱绻在菊池心头痒痒的。

存在于他们之间不可名状的假象。

我们不可能有那种肉麻的关系。但菊池此刻不知道如何摆脱这份无措与细微的依恋。
“为什么呢?”
“什么啊。”菊池莫名其妙。
中岛转过脸来:“感觉你在这么问自己。”他一半的脸印满了灿烂。

此时嬉皮笑脸的那一方变成了中岛,而中岛恰恰能得到众多的宠爱。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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