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的时候風磨终于接受了他的告白。
那之后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和任性的他不同,風磨一直没有从家里搬出来,偶尔会拒绝中岛的约会,为难地说着,“要去帮妈妈接小妹放学”,或者“音央有东西落在家里了,要给他送过去”之类的,很擅长陪伴家人的風磨,温柔又可爱,中岛完全说不出抱怨的话。
想要见面,无论如何都想要風磨在身边,只要有机会的话都想要看到風磨的脸,不是因为信息素的原因也想要接吻和做爱。
这些强烈的心情中岛都没办法表达出来。
大学时期就因为中岛过分旺盛的占有欲而被風磨远离过,见到面也不会朝他望过来的風磨、无视中岛的感情、带着其他人的气味度过发情期的風磨,那样的事情再也不想重复了。
虽然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風磨好不容易又重新会主动向他打招呼,因为中岛而露出笑容,甚至还抱着花束出现在中岛的毕业典礼上、
即使对方在接受了中岛以后一次都没有说过喜欢,只在发情期或者易感期才会到中岛的公寓和中岛做爱,暂时的标记和留下气味都不能接受……不过風磨从小就非常害羞,也很喜欢逞强,中学刚刚分化的时候就是,每次都默不作声地顶着一身发情的omega的味道来找中岛,除了不可以触碰腺体以外简直是随便中岛怎么做的样子。
这一点好像现在也没什么变化。
稍微有改变的是風磨的发情期稳定了很多,所以每个月到了差不多的时间都会从風磨那里收到联系的信息,内容也都是很礼貌又很拘谨地询问中岛,周末的时候是否方便打扰,不用很多天,大概一两晚的样子,发情期稍微退却一些的话就会离开。
明明连备用钥匙都给了。
不止是休息日,也不止是被信息素搞得理智丧失的两天,其他的时候,普通的日子里,也想要在这间公寓里看到風磨等待着自己的身影,如果風磨感到寂寞的话,一见到面就立刻会抱着風磨给予很多很多的亲吻直到两个人的身体都变得热起来。
即使是这种程度的愿望,对風磨来说也是困扰的吗?
从風磨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尽可能地用了很轻的动作,但是趴在床上高高撅起臀部的風磨还是在无声地颤抖。
風磨、意外得相当敏感,很轻易就会高潮,发情期的话更加脆弱,有时候只是接吻就会变得眼睛湿润,小声地请求中岛的插入。
今天是風磨在中岛公寓留宿的第二个夜晚,omega发情的热度已经没有之前一天的浓烈,中岛却非常害怕这样的事,因为这几乎代表了風磨很快就会离开的预兆。
即使拜托風磨留下也会被拒绝,困惑地眨着眼睛回答没有必要,“整个周末都在……做这种事,中岛,也需要休息吧?”
不做这种事也可以,只是单纯想要風磨待在都是自己气味的空间里,不能标记也想要用信息素拼命地把对方包裹起来,这样的话说出来的话是不是又会被讨厌呢?又会回到之前了、明明是年上却非常幼稚的中岛,不懂得把握距离感,也不能尊重omega的独立性。
不想要那样、不想再被風磨无视了,所以只好拼尽全力地忍住,每个月、每个月,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omega在发情期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就洗掉自己留下的信息素气味,没能标记,留下的指印过几天也会消失,然后带着有一点发软的脚步,可爱地朝自己挥挥手,说中岛,这次也麻烦了,下次见。
想着这些,不禁连摘下避孕套的动作都变得痛苦了,不情不愿的样子似乎被風磨发现了,刚刚还因为雌性高潮而大口大口喘息的人此刻代替了中岛的双手为中岛褪下了橡胶。
“……对不起……”
風磨这样小声道歉着,一边红着脸将刚刚还塞在自己身体里的橡胶套打起结,完全不敢看向中岛一样,又俯下身,“中岛……对不起……想再做一次、用嘴巴做吧……”
然后含住了中岛还处于不应期的下身。
主动提出要口交的風磨似乎相当不好意思,从原来学生时代就不常做这样的事,慢慢地用舌尖舔舐性器的头部,连粉红色的舌头都显得十分羞怯的样子,大概那样来回舔着等待着中岛重新勃起了以后,又张开嘴唇特别关照地嘬了一下整个龟头,再扶住柱身一点点吞入口腔,为了更好地将中岛都塞进嘴巴里,甚至下意识地又朝中岛的腿间爬了两步。
大概吞得太深不适应,風磨模糊地发出了一点声音,裸露的肩膀和背部也都是相当紧绷的线条,努力地为中岛服务的样子真的非常可爱,实际上性器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的感觉也确实好极了,不小心暴露出叹息的话反而对風磨像是鼓励一样,整张脸完全趴在中岛的裆部,除了含着阴茎前后晃动脑袋之外,也会用柔软的手指按摩中岛的阴囊,偶尔会吐出性器,直接地舔舐和吮吸中岛的会阴,听到中岛忍不住发出的声音就会一边进行着口交一边含糊地问,“中岛……唔、舒服吗、这样呢、”
中岛的下身没有进行过特别的除毛处理,曲卷的阴毛毫无间隙地滑过風磨的脸颊,風磨也似乎完全不介意的样子,甚至会调皮地舔着中岛阴部的毛发,轻轻地咬着一点拉扯,在中岛发出嘶声后又很快在敏感的地方不断留下亲吻,嘴唇和口腔也放松下来任由中岛的阴茎磨蹭和侵犯,有一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就埋着头一边吮着柱身,一边摸索着去拉中岛的手,然后顺从地将中岛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像是示意由中岛主导一样,完全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
就这样,風磨尽可能地让中岛以各种方式使用和猥亵自己的嘴巴,因为已经用后面做过几次全套,中岛的敏感性变低,尽管很舒服風磨也非常色情,两个人还是玩了好一会儿中岛才射精,射精的时候还被風磨抱住了腰,保持着阴茎还塞在風磨嘴巴里的状态,被風磨乖巧地含着等他全部射完以后还刻意地吸了吸性器的头部,甚至皱着眉把体液咽下去以后,風磨还张开了嘴巴给中岛展示干净的口腔。
主动做着这样下流的事情的風磨本人却害羞得不得了,视线一直避开,脸颊和耳朵也全部都是晕红的,嘀咕着,“这样的……中岛,觉得舒服吗……”
简直想用力抱住大喊好舒服、好喜欢、最喜欢風磨了,但是没有办法对上風磨的眼睛,所以也只能说一些感谢的话,说今天感觉非常好,也说風磨辛苦了。
还想凑过去接吻的时候被風磨偏头躲开了,明明满脸都是那种很色很想要被疼爱的表情,但是風磨生气的时候也说过omega发情都是这样的表情,所以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强迫風磨做不想做的事情。
風磨、想要什么呢?
因为没有办法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最终中岛也只能让風磨向他借用了浴室,洗漱过后就离开了。
睡得不安稳。
房间里还残留着風磨的味道,熟悉的、心动的、十年前和十年后都不属于中岛的,omega的味道。
大概是贪婪的恋心又在偷偷膨胀,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中岛第一次露骨地在風磨面前表达了想要标记对方的欲望,風磨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回过神来也只会软绵绵地说他恶心,不会挣扎,乖乖地任由占有欲勃发的中岛像狗狗标记领地一样把体液涂在風磨的胸口和腹部。
風磨本来就不怎么主动靠近他,那样做了之后似乎有意识地开始避开中岛,睁圆了眼睛浑身被中岛的气味包裹着的風磨好像限定一夜的梦一样,那之后也一起度过了几次发情期,風磨变得更加沉默,只有接吻的时候非常积极,总是抱着中岛啾啾啾地亲个不停,不接吻的时候淌着口水含糊不清地提醒中岛不可以标记……不可以标记喔……
不标记的话亲一下可以吗?
亲、哪里?
風磨的腺体敏感得高高肿起,只是用指尖轻轻碰一下都会流下眼泪,不会标记的,就是看起来太可爱了,所以想要亲一下。
風磨摇着头说不可以,但是被中岛飞快地舔了腺体就那样大叫着高潮了,缠着中岛的手臂和双腿,还有被插入的地方都收得紧紧的不停发抖,哭得好可怜,又好依赖中岛,被中岛摸着头发和屁股安慰说没有标记哦、不要哭啦。
中岛还觉得自己很帅气,即使是那么那么喜欢的omega也没有随便出手喔,忍住了,超厉害,只是亲了亲,風磨的腺体,又热又软的,果然很可爱。
好喜欢、
好喜欢、
而風磨完全愣住了,慢慢地抬起手捂住了还在发热的腺体,黑漆漆的眼珠,那样,眨了一下,又一下,“中岛……没有标记我?”
然后是被切断联系的高中的最后一个夏天。
風磨的发情期再也没有来找过他,遗落在中岛这里的,風磨的东西没有机会还回去,風磨根本不理他,即使去教室找他也只会得到同学的传话,说風磨好像不在,说風磨有事在忙,最后借口用光了,陌生的男孩子有点为难又有点奇怪地看着中岛,“学长到底有什么事啊?要不然算了吧,風磨好像根本就不想见你诶。”
那一年开始中岛会有不规律的易感期。
高中毕业,大学,大学没有在同一间,打工,写论文,见不到風磨,假期回家的时候见到了,没有预料的,風磨把头发剪短了,还是好可爱,想打招呼,風磨没有理他,好像没有看见他,風磨笑了,对着别人。
風磨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那个时候以为初恋就是这样的结局了,但是几年没有联系的風磨出席了他的毕业典礼,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出现了,从風磨手里接过花的时候心脏跳得简直要裂开了,風磨笑着祝他毕业快乐,中岛却只知道反复确认風磨身上的味道,没有恋人了吗,现在,和那个人分开了吗,标记是暂时的吗?
好开心,又好痛苦,明明什么都不问更好的,还是忍受不了地询问了是否有恋人的事情,風磨好像完全没想到的样子,小声地嘀咕着什么,那样中岛也等不了了,屏住呼吸一般紧紧地盯着不会看向自己的風磨,终于得到否认的答案。
当天晚上就在中岛在学校附近租住的单身公寓里做爱了。
風磨主动趴在单身公寓薄薄的榻榻米上翘起臀部,回过头红着脸邀请他,“中岛……易感期了不是吗?……味道好重……”
睁开眼的画面和梦中回忆的画面重合了。
头也不回地离开的風磨从什么时间又回到了中岛身边,手里捏着备用钥匙,道歉说,“不好意思擅自使用了这个……中岛,怎么又不知道自己进入易感期了?”
alpha的易感期是不定期的,也不像omega那样每个人都会拥有,判断的标准也很单薄,大概就是一些,变得情绪化,容易寂寞,对伴侣的需求度大幅度提高,无论有没有固定伴侣都会有强烈的想要标记omega的想法,这样的事情。
風磨无奈地摸了摸他的脸,凑过来伸出舌头和中岛接吻,很快就发出了湿淋淋的水声和含糊而破碎的,不停念着中岛的風磨的声音。
连续两日都在进行性爱的身体根本不需要细致的抚摸,風磨很快就变得柔软又潮湿,用那种像是要溶化了一样的色情的脸望着他,大腿完全地敞开,放松的程度让中岛怀疑现在仅仅是用手指就可以插进風磨的生殖腔。
那个时候、也让别的人进入了生殖腔吗?
好生气,好伤心,明明都是恋人啊、为什么,那个家伙可以标记風磨、
从侧面抬起了風磨的大腿,湿润的私处反复摩擦着,風磨扭过头很努力地跟他接吻,发出可爱的鼻音,有点着急又有点疑惑地,“中岛……?不进来吗?……呜、”
一插进去就立刻被缠住了,風磨紧张地抓着他的手一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样子,含着中岛收缩的节奏几乎和呼吸的频率一样,令人错觉搅动的内部能够直接触碰到風磨的内脏一样,那样脆弱的地方都愿意让中岛操了,又湿又滑地包裹着中岛的阴茎,随便戳一下就会浑身颤抖,反应那么大,还是顺从地贴着中岛,把屁股紧紧地挤在中岛的腿间,忍受中岛反复地顶动,断断续续地小声尖叫着。
大概是发情期还没有完全结束的原因,風磨比任何时候都听话,生殖腔口稍微用阴茎的头部亲一亲就会打开,可爱得要死,不断地在高潮,敏感得中岛用手掌摸一下就会含含糊糊地咕哝着别这样、要去了,之类的,粉色的乳头高高肿起,被过分玩弄的痕迹像是花开一样,再被中岛拖着腰翻过身从后面再次进入,風磨的臀部太大,又软,要用力分开臀瓣才能挤进那个小小的入口,明明都配合地跪在床面上自行抓着臀肉给中岛操了,真正被顶进去的时候又嗒着舌头拼命摇头,说等一下,说好热,中岛、为什么、热热的、
“中岛、在发热吗……?”
什么啊、还没注意到吗?啊,因为以前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所以不知道?
“……風磨、”
風磨听到了就会仰起头,转过来的脸也是,对中岛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
“是生插入喔……風磨、啾。”
風磨下意识还在回应他的吻,一边交换着亲吻一边摇晃着臀部接受中岛,被操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叫着,“中岛、生的、插进来了吗?”
“没有、没有避孕套吗、啊啊、中岛、那里、”
里面一下子缩紧了,中岛被刺激得更加用力地插入,抓着風磨腰部折起,迫使風磨的臀部撅得更高,更亲密地贴在他的下身,完全地吞入中岛的阴茎。
后入是最能安抚易感期的alpha的姿势,omega臀部翘起,入口打开,子宫如同被倒灌的肉壶一样除了接纳alpha的进入以外别无选择,同时确保了被侵犯的omega无法逃离以及更高的受孕率。
明明最不想让風磨讨厌了,想帅气地忍住一切绝对不做風磨不想做的事情的,風磨不想让他标记的话就绝对不会再摸風磨的腺体的,風磨不想留宿的话就单方面地交出钥匙,風磨想要离开的话、
“中岛、不行、不能插那里、呜啊、中岛……啾、哈……进来了、又进来了、中岛、不行的、”
風磨大口大口地用力喘息着,疯狂地扭着屁股,脖颈和脊背上都渗出了汗水,腰部已经滑得难以攥住,風磨却像是被信息素弄坏了脑子一样,只会嘟囔说让中岛不要操,不要射,两脚却乖乖地分开,容纳着中岛,实在被操得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埋着脑袋拍打床面,说太深了,到底了,中岛救我。
“这样下去……不行的、中岛、别弄在里面、啊、不行、这样、会有小宝宝的……!”
“里面、生殖腔里面、都是中岛的……中岛、热乎乎的……”
“会有宝宝的、中岛的小宝宝、啊啊、”
風磨更努力地耸起臀部,双眼紧闭,脸颊又红又热,看起来非常难受地承受着中岛大量内射的精液,口齿不清地喃喃着,
“会怀孕的……中岛的小宝宝……”
“好开心。”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