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下的非典型BA文
*架空的,捏造的,请勿上升的
Chapter 5
树在当晚发出去请假单之后,就关掉了手机电脑所有通讯的声音,取消了全部的闹钟,不管不顾地倒头睡去了,一觉睡到自然醒,起来时他看着床头电子闹钟上的数字,显示为中午十一点二十三分,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确实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然后他又倒回床上。昨晚他难得什么梦也没做,现在久违地感觉神清气爽,果然睡眠很重要啊。
又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赖了五分钟,他才慢吞吞的下床,一边刷牙一边看手机,嗯,看样子昨天最后合同成功签下的消息今天上午已经流通开来了,都是发来的祝贺的消息,千篇一律,过会儿也差不多统一回复就行了。啊,是慎太郎的消息,照例还是先说工作的事情,他告诉树他已经把合同递交上去了,收尾的工作也交给他就行了,已经在安排了,然后才说让树好好休息,还有几个很有元气的小表情,说话的风格还是一如既往地慎太郎,树几乎都要在脑海里浮现出他当面和自己说这下话眉飞色舞的神情了,像子供动画里活蹦乱跳的卡通小熊。还有北斗的,这家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嘘寒问暖,只是很实在地嘱咐树难得的假期就好好放松一下,工作的事情都等到正式开始工作了再说,然后和很“北斗”地说着说着话题就从慰问“树”身上飘了出去,甚至飘到了办公室里角落的那棵龟背竹上面,北斗号称自己已经关注这棵龟背竹好久了,一直没看见有人给它浇水,但是龟背竹又一直长得很好,他想承担起给龟背竹浇水的任务,可是又怕已经有人一直在给它浇水了,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会抢了别人的工作或者让龟背竹的水分实在太多了.......总之絮絮叨叨发了一长段,最后才祝树又签下一个合同,要继续加油,工作顺利。
树飞快的浏览完,吐掉已经过多的牙膏泡沫,洗漱完才回复北斗谢谢,至于龟背竹,保洁工作人员一直在负责公司绿化,有浇水,真的不用那么担心的。
然而树把所有的消息都处理完,也没有看见高地的,他又重头翻了一边,接着直接点开了和高地的短信以及line的聊天界面,确定高地是没有给他发任何消息,哪怕想着高地昨天就在自己身边,有什么想说的昨天也应该说完了,没必要特地发消息,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心里多少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干脆把手机放着去充电,自己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再看手机,树才收到副部长的消息,都快下午了,终于给他的请假单审批了,还很例行公事的说什么他辛苦了,好好休息,当然不忘他最喜欢的“长辈式教诲”,告诉树合同他已经看到了,非常好,再接再厉不要骄傲之类的话,树自然也例行公事的回复了,反正他只要请假单就够了。
他刚给副部长敲完字,手机弹窗弹出一条line的消息,来自“高地优吾”,树急急忙忙得连摁了好多下发送键,把给副部长的消息发完,立刻打开高地的消息,发现他给自己发了张图片,他点开放大,发现是他们组甚至连同副部长都在,主要是参与了这次刚刚签下合同项目的所有人,在一起聚餐的照片,慎太郎和北斗都在,两个人坐在一起,慎太郎揽着北斗对镜头比小树杈,北斗端着饮料在喝,总之场面非常热闹,但高地并不在照片中,应该就是拍照的那个。
这时候最下面高地给他发了条消息“中午请大家一起吃饭了,庆功宴和我迟来的‘初见会’。”
树手指飞快地回复:“好啊!聚餐就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是吧!还把不把我这个组长放在眼里。”
消息发出去后很快就显示为“已读”了,对话框最上方变为“对方正在输入中”,高地的消息很快再次发来了:
“哪里哪里,我眼里全都是田中组长您,只是这次聚会不止有我们组的,Alpha和Omega都比较多,我希望树能休息的时候就真的只是好好休息。”
树盯着这个段“我眼里全是田中组长您”,反复默念品味了一会儿,嘴角在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情况下翘得越来越高,他脖子上挂着毛巾,往沙发上一坐,抓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继续给高地回复:
“说得倒是好听。我知道的,你说话一直很有技术的。”
“嗯嗯,你喜欢就好。”
“狡猾!心机男!笨蛋笨蛋笨蛋!”树把手机往旁边一丢,脸埋进抱枕里大声控诉,缓了一会儿后重新把手机从沙发缝里掏出来,继续敲敲打打:
“所以你下班后晚饭还有约吗?”
“嗯?暂时应该没有。”
“什么叫‘暂时应该’啊,有空就是有空没空就是没空啊。”
“因为现在还没人约我嘛,如果有人约的话,那我就是没空了。”
“那我现在约你,我不是还欠你一顿饭吗?晚上我请你去吃上次我说的那家牛排吧。”
“好,那我现在没空了。”
“?什么意思”
“你约我了啊,我下班后的时间现在是属于树你的了。”
啊啊啊——树这次没把手机丢出去,直接低头埋进抱枕里无声哀嚎,太会说了,这,这还只是电子屏幕上,要是现实中......说起来这样的高地优吾竟然没有女朋友?!这么会说话的人竟然没有女朋友!还是.......他只对自己这样说?不不不,田中树,你昨天晚上睡得够多够足了,可没理由再白日做梦了。
“那我开车去接你,你下班我们直接去。”
“好,那我等你。”
“哦,还有晚上我想再请你去我最喜欢的一家酒吧,它家的酒调得很不错。”
“好,晚上见。”
“晚上见。”
这段对话结束之后树还是意犹未尽,把刚才全部的聊天记录,又重头到尾看了一遍,边看边甚至笑出了声,半晌突然发觉自己现在这样简直像暗恋的女高中生,强迫自己关掉手机,去做点别的,比如搞点东西吃,但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晚上要和高地一起吃的晚饭,本来都打算算了的的,可是想到之前去医院医生的医嘱,还是在家里翻了翻。树平时基本不吃早饭,午饭在公司或者外面解决,晚饭便利店便当或者也是外面解决,所以家里基本只有他爱喝的饮料,干粮是真没什么,他冰箱翻了老半天,翻出来了吐司面包和一些火腿,还有一些略蔫了的生菜和胡萝卜,确认了一下面包和火腿还在保质期且应该没坏之后,把火腿和洗干净的蔬菜一起丢微波炉里转转,然后在面包上码放整齐,加点家里最后的美乃滋,配上温开水,也算顿马马虎虎的早午饭了,解决完之后只用洗一个盘子,还没有油,基本上水冲冲就干净了。啊真是天才,树感慨真不愧是自己,应该也是有点厨艺天赋在身上的。
吃完饭他下意识第一反应是工作,又想到现在自己在休息,坐回沙发,打开手机,高地优吾没有再发消息来了,可能已经开始下午的工作了,树刷了会儿油管,刷了会儿推特,继续学习他从没实践过的云护肤,连续看了十几个护肤产品和教程,中间凡是手机有消息弹窗都下拉看两眼是不是line有新消息,后面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神经质了,干脆把手机送去充电,看了会儿电视,挑来挑去没有什么节目能引起他的兴趣,他干脆就这样躺在沙发上,望着窗外。
人们总说正午的阳光是最明媚的,其实啊,到了下午一两点钟的太阳才是最烈的,树透过半开的窗帘,看着那蓝得没有一丝云的天,他的公寓在高层,晃晃日光洒在高耸建筑物的玻璃上,经由不断的反射,变成很刺目的白色,这种白色让树不知为何感到了夏天,大概是因为像东京这样的城市来说夏天的光就是这样的,他模模糊糊的想到了一些别的词语,什么“厄尔尼诺现象”“热岛效应”,然而当下的温度还是提醒着他,现在还是深秋,甚至已经快到冬天了。这样的刺眼的光线树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睛受不了,转而去看窗台上放着的一小盆绿萝,他自知不是擅长养植物的人,但还是颇为花了点心思去养这盆小小的绿植的,按照网上资料教的,定期给它浇水,给它充足的阳光,按道理绿萝应该很好养,不过树这盆绿萝即使在树自认的精心呵护下依然长得不算繁茂,略微有些稀稀拉拉,但总体还算健康,阳光洒在绿萝的叶子上,把叶片上的脉络一条条照的很清楚,树伸出手,在阳光下看自己的手背,觉得这叶脉和自己手上的静脉有几分相似。
我大约也是株植物,因为我是“樹”,他没由来的想着,然后慢悠悠地反驳自己,发音不同,所以他只是作为人的树。
电视里放着综艺节目,传出阵阵笑声,他没去看,反而更清楚的听见了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一秒又一秒的走动,他侧耳仔细听了会儿,觉得比想象中还要慢,树在沙发上舒展身体,几乎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像一只肚皮朝上晒太阳的猫,阳光让树感觉惬意而温暖,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他也总是这样温暖的......其实是他的信息素,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相处得越来越多,树越来越忽略信息素的因素,把这种印象彻底推移到那人本身上去了。他伸直腿到沙发旁边的小桌子上,他秋冬在家都没有穿袜子的习惯,永远光脚穿拖鞋,如果非要出门不是工作或者不需要开车只是觅食之类的话也照例拖鞋,树用脚趾小心而缓慢地把手机和充电线分离,然后用脚后跟把手机往自己手边推,一直这样边玩边弄,弄了好久才终于捞到了手机,他举在眼前,摁亮屏幕看了一眼,和那个人的对话框还是停留在“晚上见”。
他泄气般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胸前,盯着天花板又发了会儿呆,突然张开口:
“高地优吾.......高地优吾.......”
他喃喃自语般念了几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觉得有些羞耻,闭上眼睛,转而在心中继续默念对方的名字,现在距离公司的下班点还有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听别人都说假期里的时间总是特别快,怎么到他这里不是这样了呢。
有点想他了。
树的家距离公寓开车的话也不过一刻钟的路程,然而他却提前两个半小时就从沙发上跳起来,颇为认真地洗漱了一遍,在衣柜里翻来覆去,从为数不多两套高定的私服到比较随意的休闲服饰都看了个遍,但最后也只是穿了件比较普通的衬衫,打好领带后他重新回到镜子前抓头发化妆,不知道是他真的好好睡得一觉发挥作用了,还是他终于掌握到精髓了,他的黑眼圈竟然被他七弄八弄地给遮住了,一时间镜子里的人顿时神清气爽了起来,他对着镜子左右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的姿色还是很不错的,绝对不比高地差吧,硬要说第一眼看上去,明显是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更吸引人!他意味不明的在镜子前继续自恋了一会儿,喷了点香水,想着要去公共场合,因此稍微多喷了一些,抓上外套和车钥匙,迫不及待的出门了。
可想而知的他当然到的太早了,高地还有一个小时多才下班,树不想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到了打扰他,便只能停在地下停车场坐车子里等,这简直比家里在家里还难熬,树盯着汽车显示屏上的时间看,觉得每一分钟都极其漫长,没等十分钟就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直到被手机铃声惊醒,才手忙脚乱的抄起手机,发现是高地打来的电话,这时候他听见旁边的车窗玻璃被敲响了,高地正在他的车外,对他挥了挥手。他立刻解开了车门,拍了拍副驾驶,高地从另一边上车了。
“等很久了吧?”高地关上车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么问他。
“天哪我怎么睡着了?”树拉下车里的镜子,凑过去仔细看他的眼睛,“妆没花吧?这黑眼圈我可遮了好久,好不容易才遮上的.......”
“没花没花,就是头发有点.....”高地忍俊不禁,“睡这么一会儿就能把头像睡这么乱吗?”
“啊,我出门还做了发型,根本没用嘛白做了。”树略有些懊恼的说着,努力把翘起来的头发都压了下去,高地的手这时伸了过来。
“干嘛啦你!”树本能地想躲,但又是另一重意识阻止了他挪动脑袋,让高地为他理了理流海。
“好了。”高地轻快的把手收回,为自己系上安全带,“快去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哼。”树像是故意和他耍脾气一样发出轻轻的一声响声,但还是立刻发动了车,他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问高地,“中午看起来吃得挺不错的啊,还这么饿?都快饿‘死’了?”
“请人吃饭,还是这么多人,自己是吃不到什么的呢。”
“哦?那我这不是也要请你吃饭?我也吃不到什么咯?”树挑了挑眉。
“是啊,只要我吃得开心就够了吧。树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树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回答弄得顿住了,等从高地的信息素中感受到一丝愉悦的情绪,才觉得自己好像被调戏了,半真半假的不由抬高了嗓门:“你这也太得寸进尺了啊高地优吾!好歹也要和我客气一下吧?”
“但是我从树和我发完消息,要请我吃晚饭之后,就一直期待到现在,一直在等下班,一直在等树.......从前我总是觉得一天过得太快了,工作好像总是还没彻底做完就下班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觉得等待下班的时间太漫长了。”
高地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十指交叉放于大腿上,放松下来朝车座上靠去,长出了一口气,他全程未看树一眼,但树偏偏有种被凝视着的感觉,他能感觉到那流溢在自己周围的信息素,平静而缓慢的流淌着,这次树很少的感觉到了......不是那么暖色调的东西,是大海,不,准确来说是夜晚的海潮,在无星无云的夜里,慢悠悠的一次次冲刷上岸滩。
“今天很忙吧。”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式,但树的语气确实陈述的,“中午聚餐一定也很麻烦吧,吉野副部长他每次一到这种场合就闹腾得不行。”
“啊,没有,其实.......”
“你可骗不了我,就是骗得了自己也骗不了我。”树空出一只手,点了点空气,“我能‘闻’到。所以和我说实话就好。”
他说完后,能敏锐而迅速得感觉到,海水的流动速度更慢了,几乎像是凝滞住了一般。树吞咽了一下,还是决心开口继续道:
“其,其实.......我也是.......咳。”树不自然又很没必要的在半句话当中清了清嗓子,“我今天,不是在家休息嘛.......就,也感觉,好慢啊时间过得.......当然!也有可能我太久没有休假了,也有可能是,我说可能是啊......我也在等,等......嗯.....对,嗯......”
他说不下去了,感觉越说脸越烫,干脆不说了,直接的用语言表达出来心中所想的,对于他来说还是很有些难度的,而他又在等着高地的下一句回应,不过一直等到从红灯变回绿灯,车再次行驶起来,海水都没有再次流动起来。
即使有自信,自己是全天下闭着眼睛读高地优吾心最准最快的人,但是树在这样两厢沉默的时刻,依然下意识想去看看高地的脸,他忙里偷闲借着后视镜偷偷去看,高地的头微微倾斜,树在驾驶途中看过的所有景色,都在车辆前进的过程中,划进了高地的眼底,他的眼眸大而深,完全被染成了霓虹与路灯的颜色,树飞快地扫视着他的面容,他完全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似乎不那么温柔了,更加严肃,更加冷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有一种不容被打扰的气场。这还挺难得,这样的高地,树想着,但与这样的高地同处一室的自己却不觉得紧张,他的眼睛最后落在高地紧抿的唇上,大脑很有效率又很不合时宜地调出了他们的那次接吻,那种感觉,树几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压来了带着温度的重量。他像是被自己吓到了似的收回了全部的视线和感知,专心致志地开车。
“树。”高地突然开口,声音几乎掷地有声,“我——”
“到了。”树停下车,询问的望着高地,“怎么了吗?”
“......没什么。”
海水再次流动了起来。
这个来餐厅路上的小插曲很快被他们所忽略,而且晚餐非常的美味且完美,两个人都很默契的只字未提工作,只是很普通的一边进餐一边很漫无目的的闲聊着,从游戏聊到动漫,他们都看海贼王,树很干脆利落的装了整顿饭的傻,引得高地吐槽都来不及,只能好几次无奈的笑道:“你好好听我说啊——”
吃完后树按照约定开车去了他常约京本大我和杰西一起聚一聚的酒吧,不过这次是带了高地,他现在已经不能感受到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了,所以踏进酒吧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好“安静”,并不是听觉上酒吧里人声的分贝小,而是去掉Alpha和Omega后Beta也没几个了,但这也不是需要在乎的,树今天也不打算喝酒,他还要开车,所以和高地一起在他喜欢的位置坐下后,他为自己点了杯柠檬汽水。
“真难得啊,田中先生您竟然不喝酒。”熟识的酒保认出了他这个老客户,开玩笑道,“上次来可是点了一整瓶利口酒啊,我还以为您失恋来借酒消愁呢。”
酒保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在树和高地中间划过,尤其是提到一整瓶利口酒的时候煞有其事的落在了高地身上,高地接收到了这个眼神暗示,视线落回了树的脸上,笑着说:“欸——失恋了吗?”
“没有!就是——有点心烦!”树糊弄过去,并且转移话题,他用手肘捅捅高地,“你喝什么快点,你可要喝酒哦,我请你来就是喝酒的。”
“嗯.......那有什么推荐吗?”高地问,“树有什么常喝的吗?”
“Aviation怎么样?”酒保先行推荐道,这也确实是树最常点的一款酒,“叫‘飞行’,是一款带有花果独特基调的鸡尾酒,清爽、明亮、活泼,苦樱桃利口酒增添了独特的风味,要试一试吗?”
“苦樱桃利口酒......”高地重复了一遍这个酒名,回复酒保,“就一杯这个吧。”
“好,请您稍等。”
等酒保走后,树纠结再三,还是没忍住问高地道,“不看看其他的?就喝这个了?都我请你了,不喝点有意思的?菲力什么的,看调酒师狂摇二十五分钟很有意思哦。”
“干嘛欺负人家调酒师啊,真是的。”一只手拖着脑袋,对树笑道,“况且我只是想尝尝树喜欢的酒啊,肯定不会差的对吧?”
“.......你要是想试试苦樱桃利口酒,可以直接点一杯。”
“好啊,我喝完飞行还有兴趣的话就试试。”
他们像是在暗中较着劲一般,互相对视了足足一分钟,树才终于败下阵来,别过了头,高地胜利地笑出了声,站起来,拍拍树的肩膀:“我去下厕所。”
“真是的......”树小声嘟囔着,他的柠檬汽水送来了,树喝了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气温比较高的原因,还是和高地独处的时间比较长,树莫名觉得热和烦躁,这种感觉从刚才开始变厉害了,并且还有愈演愈盛的态势,树脱掉外套,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抖了抖衣领,请酒保再给汽水多加冰块,这次再递上来几乎就是一整杯冰块了,树仰头一饮而尽,还含了两个冰块在口中。
“还是好热.......”他嚼掉冰块吞下,寒冷从他的口腔往身体深处落下,和他滚烫的体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半路就化的无影无踪了。
越来越热了,树感到有些迷茫,他搞不清楚怎么会这么热,他用手捞了一块冰块,直接塞到嘴巴里含着,然后举起装有冰块的杯子,贴到额头上,短暂的几乎是尖锐的寒冷使他在瞬间恢复了刹那的清明,他望着自己的手,不能控制的颤抖着,手心满是黏腻的汗。
哦,不,不........他因为紧张急促的呼吸了一次,然后原本还寥寥的其他Beta的信息素就几乎是伴随着这次呼吸撞进了他的身体,剧烈而陌生的情绪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树像一只被捕获的小鸟,他全部的行动能力几乎都在瞬间丧失了,就连眼前和思维都开始模糊,他想站起身,却身形一晃从座椅上滑了下去,手里的玻璃杯坠地,在刺耳的声音中碎了一地。
整个酒吧的男男女女都看了过来,从那张网下,那既甜腻又苦涩的,既凛冽又醇厚的气息蔓延了出来,不胫而走,乘着空气迅速席卷了酒吧的每一个角落,比这里每一个人手里拿的,口中喝得所有的酒都尖锐,又比所有酒都馥郁。
树撑着座椅,不让自己彻底趴倒在地上,他剧烈而急促的呼吸着,手脚逐渐麻木变得冰冷,然而一整个躯干的部分连着脑袋却越来越烫,他竭力从混沌的大脑中分出一丝理智来思考现在的情况,假易感期?怎么会?他最近不是和高地一直在一起.......那怎么会.......
不,这不是假易感期!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紧接着是不受控制的恐慌,这是真的!他的易感期提前了!他现在在公共场合易感了!而且他不能打抑制剂!
“喂!田中先生!田中先生!”酒保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一会儿很大,一会儿很小,“你没事吧?”
“这个Alpha怎么回事!”有客人冲过来对酒保和树叫道,他用衣物捂住口鼻,“这里这么多Alpha和Omega呢!疯了吧!在这里易感期!”
“抱歉这位客人!我是个Beta,不好意思,我这就去取急用的抑制剂!”
酒保跑开了,树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不能抑制的尽力蜷缩起四肢,企图反而从自己身上不正常发烫的地方重新获得热量。客人等得不耐烦了,他本来就是Alpha,受到混乱且逐渐升高的Alpha信息素刺激,骂了句脏话,一把抓住树的衣领:
“没见过哪个Alpha他妈的易感期你这个样子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吗?!快点自己站起来滚出去啊!懂不懂规矩!你——”
他猛地噤声,被他抓在手里的男人无力的垂下脑袋,细长的脖颈让他像只濒死的天鹅,一张他平生所见过最漂亮的脸上泛着潮红,眼睛细咪着,不能聚焦的望着他,眼睫轻颤,眉毛因为不适微微蹙在一起。
“你、你——”他不由咽了下口水,“这真的是个Alpha吗.......”
“树?!”高地终于挤开层层的人群,树几乎是在他靠近的刹那就犹如旧行于沙漠中的旅客望见了绿洲,熟稔而甘甜的信息素指引着他,竭力朝高地伸出双臂,高地立刻冲上前去,蹲下把他从Alpha男人的手里夺了过来,拥在怀里,树的手立刻搂上了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上。
“高地.......高地......”树控制不住地呻吟着,“救我......难受,好冷,好烫......”
“树,你怎么了?!又开始了吗?”树浑身烫得可怕,高地几乎要觉得自己拥着一团火,然而当他握住树的手时,却又发现一点温度都没有。
“这是你的Omega吧.......还是Alpha,搞不懂了!反正他发情期还是易感期了!”
“易感期?”
“是啊!他妈的有没有规矩啊!小学生都他妈的知道不能在公共场合发情!要随身带着抑制剂,一点规矩都没有!”Alpha男子破口大骂道,“药送来了!快给他吃!他妈的全是酒的味道,草!酒吧就可以这样吗?!”
“不用了,他不能用抑制剂。”高地立刻从钱包里掏出几张大面额纸币,让酒保不用找了,拿外套裹住树,直接把他横抱了起来。
“不能用抑制剂?什么Omega还不能用抑制剂?!发情了就要打抑制剂,规矩懂——”
“我不是Alpha,他也不是Omega,别一口一个什么规矩规矩的!”高地厉声打断他的话,“让开!我们开车来的,我们现在就走!”
Alpha男子被他吼得一缩,旋即梗起脖子还想继续发火,然而高地比他高了不少且眼神实在可怕,只好小声骂骂咧咧地退后一步。
高地搂紧了树,一路跑出酒吧,一秒也不敢耽搁来到车前,树的车钥匙应该在他的裤子口袋里,然而树现在根本连站都站不住,他只能先把树放在他自己车子的车头上,然后伸手到他的裤子口袋里去找车钥匙。
几个路人经过,只看到一对情难自禁的情侣,坐在车上的那个紧紧搂住身上的男子,任由对方的手在自己跨间游走,纷纷快步离开,不敢多看一眼。而高地终于摸到了树的车钥匙。
“天哪......你下次别再穿口袋这么深的裤子了.......”高地已经气喘吁吁了,他一只手圈住树的腰直接用力把他拖拉了起来,解锁了车门,树被这个姿势弄得难受得直哼哼,手臂却不愿意松开高地半分。
他想把树放到副驾驶,然而树一觉察到他要离开,本来还软绵绵的手臂不知道怎么就格外有力气,死死搂住高地,抓住他的衣服。
“树,树!我要开车,树!”高地对他叫道。
“不要......别离开我高地!......救救我!好烫啊高地好烫!呜.......呜......啊,高地......”
树惊恐地胡乱大叫着,就好像他落海了而高地是他唯一的救生圈一样,他奋力把高地压向自己,想要躲回高地的怀抱中,滚烫的呼吸全部喷在了高地的耳后,弄得高地觉得又痒又麻,身心俱疲的同时不由烦躁起来,他像上一次树失去理智时对待他的一样,扯住树的后颈和手臂,蛮横地把他从身上扒了下来。
“够了!田中树!”他冲他怒吼道,“给我清醒点!”
树似乎被他的这声吓到了,立刻松开了他,跌坐进了副驾驶里,睁大眼睛望着他,眼中立刻沁满了眼泪,眨巴两下就落了下来,高地还真没想到会把树搞哭,也不知道是易感期的Alpha都这么脆弱还是因为是树所以才这么脆弱,然而现在也根本没什么时间让他多思考,他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侧身给树系上安全带,望着树红着一圈的眼眶下亮晶晶的两条泪痕,心中不忍,搂住树亲了亲他的额头。
“马上就好了,去我家,离这里比较近,到了家里我会想办法的。”他尽力先安抚好树,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后,以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朝家驶去。
这还是高地平生第一次在夜晚的东京开车这么冒进,他超过一辆又一辆的车子,最里面的衬衫早就汗湿了,被迫被一个红绿灯截停,高地急躁地敲着方向盘,树在他身边,他其实个子挺高的,然而现在却在副驾驶把自己蜷缩成了这么小的一团,高地伸手摸了摸树的手,即使盖着两件外套依旧冷得像冰,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摸了摸树的脸,就连上面一层细密的汗珠都已经烧成了很高的温度,树紧闭着眼睛,但感受到他的抚摸,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小兽一样蹭了过来。
高地听树大致描述过几次,隐约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可以安抚树,但是他并不知道怎么控制信息素,他是个Beta,按道理应该没有真正控制信息素的能力,但是树可以感受得到他,他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他现在心情很糟糕,树一定只会更加糟糕。
“没事了,没事,就快到了......”他紧握了一下树的手,红灯转变为绿灯的刹那,他踩下油门,再次加快了速度。
高地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从这里有电梯可以直接上到他家所在了楼层,他拿下车钥匙,下车几步跨到副驾驶,树已经几乎完全缩进了两件衣服里面,乍一看只能看见两件不住发抖的外套,“树!”高地急切的叫他。
树听见高地的声音,再次朝他伸出手,高地弯腰托住他的腰和大腿把他直着抱出来,树忽地爆发出一声哭咽。
“高地,高地......救救我,太烫了啊高地!好痛!好痛高地好烫啊!”他绝望的呻吟着,就这时捧住了高地的头,自上而下亲了下去。
“唔!”高地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他只能用一只手搂住树,另一只手艰难的关上了车门又锁上车,幸好树本来就很轻,而且四肢都紧紧缠着他,基本上挂在了他身上才不至于掉下去。树用嘴唇用力捻着他的,他的口腔温度极高,湿软的舌头也是同样的烫,高地害怕自己咬到他,只能也伸出舌头把战场推回了树的口中,树闷哼一声,更用力的搂住了高地的脑袋,含住高地的舌尖,热情的用自己的舌去缠住这个打扰进自己牙关内的侵略者。
这可太考验体力和耐力了,高地一边被迫仰着头接吻,一边挪动到电梯旁,用空出来的手摸索到上升按钮,按下后电梯门立刻就开了而且空无一人,他心中窃喜运气不错,一边祈祷着监控那头的保安不在,一边选中了楼层,关上门,然后把树摁在电梯墙上,从他嘴里撤了出来。
“好,好点了吗?”他边喘边问树。
而树只是更剧烈的喘息着,沾染着他们两人口涎的唇微启,能甚至能瞥见其中的红舌,他的头发早就被汗濡湿透了,一撮流海可怜巴巴的挂在脸上,从双颊到眼尾都飞着一片绯色,透过这双湿润而透亮的瞳仁中,高地看见了倒映在其中的自己的脸。
树的腿环住了高地的腰,再次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他的手指插进了高地的头发里,冰冷的手指让高地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颤抖的指尖在自己发间游走的轨迹,和轻扯自己头发无言的催促。
“你真的.......”高地似乎是放弃了,或者说投降了,他仰头再次和树接吻,更加热烈,更加激情,“叮”的一声,电梯停下了,电梯门打开时他抱着树跌跌撞撞的移动到自己的家门前,智能锁的指纹密码摁了三次才终于成功,他和树几乎是一起跌进了玄关,高地把树摁在墙上,分了个神用脚带上门,树又咬又舔了几下他的下巴,然后重新寻找到高地的唇,舌头再次交缠在一起,高地细眯着眼睛观察树的反应,他的睫毛轻颤着,像翅膀破损而将死的蝴蝶,一颗眼泪从眼缝挤出,渗入两人相贴的嘴中,高地很敏锐的觉察到一丝苦咸的味道,他托住树的臀部,再次把他架起,朝房内走去,纤瘦的Alpha从因为这个动作发出一声低呼,被亲吻很快淹没。
高地抱着树走进卧房,把他直接压倒了床上,几乎不给对方换气的机会,不由说分地用一只手嵌住了树的脸,强迫他继续接吻,他尝到一丝血的味道,像在嘴巴里含化了一小块的铁锈,树的嘴唇被他咬破了,但即使这样还是乖顺的长大了嘴,邀请着高地的舌长驱直入,从舌面,到牙齿,高地舔舐过树敏感的上颚,感觉到树在自己背上的手臂猛地收紧了,难耐的抓紧他的衣服。
“你可别扯坏了我的衣服,否则我还是会让你赔的,田中组长。”高地微微直起身,终于放过了树的嘴,他松开树的刹那,树像刚刚差点窒息一样往后倒去,陷进柔软的床中,大口呼吸着,高探身摁亮了灯,树在周围变亮的时候像小女生一样尖叫一声,翻身把脸埋进了高地床上铺着的被子里。
高地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你在害羞什么啊?”他轻松把树翻了过来,跨坐在树的上方,用毫不遮掩的眼神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他。
树用手臂遮住眼睛,嘴角边带着扯出银丝沾染的光,他的衣服领口早已打开,漂亮而流畅的锁骨伴随着胸膛的起伏在眼前晃动,他曲着膝盖夹紧腿,很欲盖弥彰的遮住了那处。高地脱掉了树的鞋子,丢在一边,一只手握住树的脚——他暗下感慨了一下即使切身体会过了田中树真的很瘦,但握着这么细的脚腕还是要不由惊叹着——然后分开了树的双腿,用膝盖挤进树的两腿中间固定住。
“不!不、不要看——”树立刻惊叫着支起上半身,想要伸手捂住裆部,但被高地的一个“嗯?”外加上瞪视吓得停在了半空中。
“感觉清醒一点了是吗?”高地单手扯开自己的领带,另一只手握住树的手,已经不在冰冷了,相反,也变得十分滚烫了,手心都出了一层汗,他把玩着树的手指,在灯下明亮处得以仔细欣赏,这几根手指几乎就是一层薄薄的皮覆在骨上了,但很纤长美丽,和他的人一样,高地捏了几下,还发觉意外的很柔软。
“还认得出我是谁吗?”他边一只手扯开领带,边问树。
树感觉自己的视线颤动着,他确实恢复了意识,然而随之感受到的是更加剧烈的情热,虽不至于像岩浆一样只在他的内脏中流动,一边烫得他痛不欲生一边又令他感到四肢都冰冷如磐石,但随之转变成了一种勉强维持在他精神崩溃边缘的灼烧感,仿佛每一寸血液沸腾了,心脏跳得太快了,仿佛随时会爆裂开,在他身体里炸出一朵红色的烟花,Alpha本就更加灵敏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了,几乎到了神经质的地步,他能听见因为他的颤动,和高地衣物摩擦产生的细微声响,能清晰触摸感受到高地每一个手指关节上的皱着,他能看清高地的每一根眼睫毛,在他扯下领带时瞥见了他左胸上方锁骨下面的一颗黑痣,性感得几乎让树想一口就要上去.......还有他的信息素,天哪,他的信息素,这已经不仅仅是甘甜能够形容得了,他现在不是假性易感期,他不会产生幻觉,他只是......现在单纯的渴求着他,因为高地的存在他的五感,他最原始的欲望爆发了,带着树的一切都朝高地奔去,巨大而滚烫的热潮像海啸冲散了他的理智,漫长且似乎将无穷无尽的折磨,高地是唯一能给他解脱的人,是掌控他的神明。
“高地!高地!”他反手与高地的手指交握在一起,“抱我......快点!我要受不了了......快点抱我......求你了!”
在灯光中他可以清楚的看见,高地完全褪去了他平日里温和的外表,面容尤其是眼神冷硬深邃得吓人,树虽然害怕,但却莫名感觉到了兴奋,他的手被控制住,只能拼命凑过去,支起上半身,讨好地亲吻高地的鼻梁和眼睛。
“真搞不懂现在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啊,树。”高地像是在和树说话,又更像是喃喃自语,而他在这时低头吻住树的脖颈,又咬又舔,一路向下,留下一个个深色的痕迹,空出来的手顺着树的大腿,用力抚摸了几下,一把将其间分得更开,然后拉下了拉链,已经完全支起的分身迫不及待地挤出,高地隔着布料,发现过量的前液已经把内裤彻底濡湿了,这让他刚碰到就愣了一下,几乎是笑出声了的咬树的耳垂,边笑边说道:
“这也太夸张了啊树,和出水了一样。”
他隔着潮湿的布料抚慰着树的勃起,树的口中泄出细碎的呻吟,他用抖得夸张的手指扒开高地的衣领,终于找到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的痣,一口咬了上去。
“嘶——”高地因为刺痛停下来了动作,他扯下树的内裤,直接一把抓上去,用力的捏住了手中火热的柱体,树的呻吟猛地变得高亢了起来。
“你还咬我?”他问树,“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吃了?”
“我........我控制不住......”树含含糊糊的解释着,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松了口高地,他已经把高地咬破了,围着黑痣形成一个干脆的齿印,树口齿不清的道着歉,但却又和着魔似的舔了上去,把渗出的血丝全部卷入口中。
高地的眸色更深了一分,他知道这是易感期处于情热中的的Alpha下意识的想要去咬点什么,高地上下抚了抚树完全绷紧的背:“我不是Oemga,你咬我哪里都不能标记我......”但他边说边彻底脱掉上衣,搂住树用带着叹息的语气继续道,“不过你想咬我哪里随便你吧,没事的。”
话音刚落,高地再次感觉肩膀上传来刺痛,同时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在高高扬起的呻吟中,树很快去了第一次,浑浊的乳白色洋洋洒洒喷入高地的手中,溅射在两人的身上和深色的床单上。
树朝后再次瘫倒在床上,还沉浸在高潮中的余韵中,然而他的下身很快又再次挺立起来,不够,还远远不够,体内的滚烫,不但没有褪去,反而愈来愈烈了。
“好烫......好烫!救命.......救我!啊、高地!高地!”他胡乱扯着身上的衣物,完全失去了理智,伸出手一把缠住欺身压上的高地,“再摸摸我......求你了高地......高地啊.......”
“即使你这么说........”高地平生第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Beta的身份,他不可能感受到分毫树的信息素,自然按照道理也不可能收到易感期情热的影响,然而现在他也感觉自己的大脑要随着这具在怀里乱拱的滚烫身躯消失殆尽了,他的下面早就起来了,如果可以他想穿越回今早给选择穿牛仔裤的自己一拳,硬挺紧绷在牛仔裤里磨得他快把后槽牙咬碎了,而引发这一切毋庸置疑的始作俑者正在扮演最虔诚最乖顺的被害人,张开大腿邀请着他的一切侵犯,这也太过了......
但不行......现在这样已经是极限了,高地不断地警告自己,树现在不清醒,做什么都是遵循着本能,只是因为你的信息素,如果你继续下去,你们今后将怎么办?你要怎么面对他?他是你的上司,他还是个Alpha,他是个Alpha......
树不知道高地脑子里正在进行一场怎样的天人交战,他只知道高地再不碰他,他就要疯了,他绝望地低吼一声,猛地压住高地的脖子,又一次狠狠地吻上了他,或者说咬住了高地。
高地清楚的听见,自己脑子里的那一根弦断掉了的声音。
树的衬衫和裤子全部被扯掉了,他为终于没有阻隔的和高地相贴而发出了舒爽的喟叹,下一秒又转变为了痛苦而又欢愉的呻吟,高地附身含住他一侧胸前已然挺立起来的肉里,不断地啃咬用舌尖玩弄着,甚至吮吸的啧啧有声,树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乳头还能被玩得这么又感觉,他挺身把自己更深的往高地嘴中送,无师自通地自己用手指玩弄另一侧的乳粒,高地松开一侧,很快又去用嘴照料另一侧,和树的手指交换了对象,他们配合默契,可怜的两颗小肉粒连带着周围一圈的乳晕都变成了淫靡的深色,染着水光。两人的肉棒茎身相贴都被高地握在手中前端不停地摩擦,他们都是男人,知道怎么样才能最舒服,从囊袋到前端,每一寸都被照料到,大量的快感不断上涌,不断安抚树的体内横冲直撞的热流,他大长着嘴,全身绷紧,多余的口涎顺着嘴角流出,在无声的尖叫中他又去了。
“呃嗯......”在闷哼中,高地也紧随他其后去了,他喘着气,搂着树一起倒在床上,树的手迅速缠上他的脖子,黏糊糊的送上了自己已经红肿的嘴唇,最初这个亲吻还算朴素,但很快点起的火边有了燎原之势,高地一边卷着树的舌头,一边抚摸树的耳后,满意的看到他敏感的轻哼着,再次颤抖起来。
他们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即使去过两次,易感期的Alpha很快再一次挺立起来了,过分的热度已经慢慢褪去了一些,而最令树折磨的还是他躯体内部,像在他的脏器内部点着一个发热装置,还想要更多,更多舒服的感觉,食髓其味贪婪的Alpha无意识的用下身磨蹭着身上的人,高地低喘着很快被他蹭硬了。
“差不多够了啊!”他颇为有些又是恼怒又是羞愤的冲树叫道,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树的屁股上,然而只换来一声只是叫床的痛呼,并没有阻止这个屁股继续进行着的不听话的动作。
“高地......好舒服高地.......”树抓过他的一只手,含住他的手指,树的口腔热而黏湿,柔软的殷红的舌头舔舐过高地的手指,动作很难不让手指的主人联想到别的地方,下面更硬了。
“后面.......高地给我......给我吧高地,唔,啊哈......”树含着高地的手指,湿润而媚态横生的双眸紧紧锁住高地的眼睛,抬高屁股把从未经历过人事的穴暴露给身上的人,手指无疑是的在穴口戳刺着.......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高地!这里给我......求你了高地,哈,啊,高地,高地,求你了啊高地.......好烫,里面好烫......”他不断恳求着,却发现对方毫无反应,不满的吐出高地的手指,牵着这只还带着自己唾液的手,往自己的后面摸索,“就是这里......高地......碰碰我,碰.......啊!!!”
又是清脆的一个巴掌声,高地一掌再次打在了他的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树大叫出来,几乎是立刻他的臀肉上就浮起了一个红印。
“你到底是不是Alpha呢田中组长?还是说你是个Omega呢?你这是在发情吗?因为我感觉不到信息素,所以骗我骗到现在吗?!”高地将他整个翻了过去,又举起了手,再次毫不留情的挥下一掌,树浑身弹起,痛得拖长了音大叫,却偏偏身体违背了他的意志,就着痛楚更加兴奋起来,已经去了两次的勃起抖动着,吐出前液。
“不是的......哈,唔......高地.......”他拽着手下的布料,想要回头,却被高地一把摁住了脊背,上半身趴下,只有臀部高高翘起,一根比他身体更烫的火热挤进他的大腿根部之间,强硬地挺动起来。
高地又一次拍在他的屁股上,他捏了几下树的臀肉:“树你太瘦了,如果屁股上的脂肪多一点,大概不会这么痛?”他边说着又打了一次,倾身罩在树的身上,把他完全压在了床上,在他耳边喷出吐息,声音低沉,“不过树你看样子不讨厌疼痛呢,真是天赋异禀啊。”
“高地.....嗯,啊,啊......高地,好舒服,嗯好舒服高地......”
“啧!腿夹紧点!”
树失控地呻吟着,他的腿和膝盖其实早就没力气了,但是高地摁着他的臀腰处,不让他挪动半分,在他腿间不断进出的粗大不停地磨蹭到他的囊袋和柱身,他已经去了不知道几次,阴茎虽然还挺立着,但只能吐出稀薄的液体,每次那根在他胯下肆虐的肉棒前端蹭到会阴时,磅礴的快感汹涌袭来,完全将树吞没,他的眼前噼里啪啦几乎闪过一阵又一阵的电火花,数次他都以为自己快死了,高地甚至都没有进去,就这要用他的腿就快把他操死了。
树哭叫到后面声音都已经完全哑掉了,双腿根本跪不住,全身剧烈的狰狞着,但还在叫着高地的名字,漂亮的腰身下榻着,脊柱和肩胛骨在薄薄的皮肤像蝴蝶的翅膀一样颤抖,两人身下的相贴处已经被各种液体弄得一塌糊涂,而当高地每次不小心蹭过穴口的时候,那张小嘴都在试图吸住他,邀请他长驱直入把他整个贯穿,完全的占有身下的人,高地撩了把完全被汗湿的头发,把树翻过来,一边和他接吻,一边又摩擦着进出了几十下,银丝在两人分开时从唇齿中拉出,在高地即将也释放出来的刹那,树攀着高地的背和肩膀,一偏头,咬在了高地的脖颈处。
这时他今晚咬的最重的一次,高地几乎真的以为自己的一块肉要被树硬生生的咬下来了,然而树很快又松开了他,从喉头深处飘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高地还没来得及理解,怀里的人就忽然软绵绵的往下落去,掉进了已经一塌糊涂的被褥间。
“树?树!”高地被他吓到了,大叫着树的名字,他先试了试树的鼻息和脉搏发现还有,只是比较快,又试了试额头和脸颊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了,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想着应该是太累了或者释放太过晕过去了,他把树放回床上,左思右想,还是又把人搂起,带着去了浴室。
高地家的浴室里有个很大的浴缸,这只是因为他喜欢泡澡,但他还从未想过要和谁一起洗,至少绝对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自己的直系上司,还是个Alpha,在他清理了差不多的时候,他又有些担心树脱水,毕竟他又哭又出汗又……了这么就,于是他嘴对嘴小口的给树渡了点温水,也就是在这时树终于悠悠转醒。
他睁眼发现眼前一片氤氲的雾气,伸手捧起了一手心的水,背靠着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胸膛,他微微偏过头,高地也垂眸望向他。
“醒了?想再喝点水吗?”高地说,他的声音似乎因为正在泡澡而变得舒缓和温柔,“给你清理过了,柑橘味的浴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树闻不出来什么柑橘味的浴盐,他现在只能感觉得到高地的味道,比这热水更温暖,他慢慢抬手,摸了摸高地脖颈上,自己咬出的伤口,红色的血沾上了他的指尖。
“没事的,我过会儿洗好了出去处理一下就好。”高地握住他的手,放回水里。
“对不起.......”
树说完这句话,再次昏睡过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