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悪。
想着北斗的自己,偷偷在北斗睡着之后在棉被里抚摸下面的自己,想象着北斗和自己做的自己,全部最悪。田中树看向旁边那张床上背对着自己的人,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自己却在偷偷做这么淫荡的事情。传达不到的心意,压抑已久的欲望,自怨自艾的情绪,他用近乎粗暴的手法刺激着自己的痛感神经,好像能感觉到痛就提醒他依然身处现实。田中树紧紧咬着下嘴唇,不泄露出一点声音,生怕吵醒旁边睡着的人,这是他最隐蔽的秘密。
田中树曾经有底气说自己是北斗最亲近的人。从少年时代到现在,他打破了松村北斗好几层心门,触及到属于他灵魂内核的柔软的东西。最初青春期的小男孩只是觉得和麻烦的人成为朋友很有优越感,但却逐渐依赖起北斗对他区别于其他人的肢体接触,贴近、牵手、拥抱甚至是亲吻。松村北斗的吻从来不带有情欲,而是蜻蜓点水般像朋友之间表达亲近的最高形式,好像两个人的距离不断变短,就到了这样的状态。他享受着北斗的陪伴和撒娇,会故意欺负他然后期待他的反应。念念不忘的是田中树,不知哪一天他开始渴望北斗触摸他更多的地方,想和北斗接那种会碰到舌头的吻,想和北斗做更多的事包括在床上。
但这是不被允许的。
饶是田中树在情场阅人无数,在公共场合也展现出十足的轻浮男人设,他无法在松村北斗的事情上坦然面对自己。不敢进行更近一步的尝试,为北斗,为这个自己赌上性命的组合。きょも曾经说他谨慎胆小,他笑着接受。人无法在一夜烧毁过去所有的经历和梦。他见过最盛大的绽放与落幕,走过最泥泞的道路,经历过最绝望的黑夜。毫无疑问,他会为这个组合献上自己的一切,只是欺骗自己而已,相比而言这代价太小了。
他喜欢北斗身上一种植物的无害气质,喜欢他能融化一切的温柔的眼睛和性格里麻烦怕生的地方,他觉得很可爱。他偶尔会恍惚,记忆里那个体格总比自己大一点的追着自己的认生小孩到底什么时候长成了今天这样能够吸引所有人的样子。情难自持的时候,他会想着北斗自慰。他为自己感到羞耻,而这种羞耻又催着他的手抚慰自己。
他从没告诉过别人,也有信心自己没有在北斗面前表露出任何越过安全线的迹象。直到这场千秋乐,他们和往常一样在mc跑火车,和往常一样回房间等所有成员都聊到尽兴回去了之后两个人继续说话。都是北斗在说,演唱会后他好像有无尽的表达欲。北斗面对着自己倾诉的时候提到和他的事,提到自己多么珍惜和树的关系。田中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他撒谎说自己困了要睡了。
于是就是现在这样。算准了北斗什么时候会睡着,他开始偷偷地做自己最讨厌的事。好像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睡着的北斗,就能想象到是北斗的细长的手指在抚慰自己。最悪。想着这些的自己手上逐渐用力,最后释放在纸巾里的时候,喉咙里挤出一个气音,他慌乱的捂住嘴,不想发出了更大的摩擦布料的声音。视线对面的北斗仍然背对着他睡着,没有什么动静。他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把那一团纸巾扔进垃圾桶。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看到松村北斗撑着头,半卧在床上直直地看着他。
やばい。
田中树的大脑空白一片。松村北斗的视线里带着危险的信息,嘴边又有玩味的微笑,褪去了植物柔软气息的北斗散发出一种冷意,还有已经瞄准了猎物一般的余裕。田中树僵在原地,北斗完全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倒像是一直…他不敢想下去,更不敢想他会怎么看待在和队友同寝时偷偷自慰的自己。最悪。
“呐,树。”
等待着审判长宣判死刑的犯人在紧张之余,依然会为松村北斗刻意压低的性感声音所吸引。松村北斗依然撑着头盯着他,视线从上到下逡巡着,喜欢的人正注视着自己的裸体,田中树羞到无可附加,而自己又有所期望地等待着北斗向自己发号施令。
“树你啊…和别人同寝也会吗?”
像是寒意浇到脚底,田中树内心想尖叫想大声辩解想说我是想着你,但是不可以,这是不可以的。胆小鬼一般的他颤抖着小幅度地摇头,像是被北斗探寻的目光钉在原地似的,没有半步移动。
“树,过来。”
像被塞壬所魅惑一样照着他的要求行事了。
田中树刚走到松村北斗的床旁边,就被一把拉住。没有防备的他骤然失去平衡向被用力的方向倒去,倒在北斗床上松软的棉被里。北斗拉着树的胳膊的手还没放开,北斗就这样顺势压在树的身上。树的双眼睁大了,突如其来的压制让他像是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一样,红着耳朵,嘴微微开着,一副从未经历过情事的童贞模样。松村北斗就这样享受般地看着田中树错愕的表情,把脸继续凑近田中树的脸颊,追问道:“回答我,じゅり…是,还是不是?”
田中树仍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室内充满着凝固的空气。
“树不说的话,我只好…”
还没等田中树理解他的意思,松村北斗急切地俯下身琢磨着田中树的唇瓣,深夜的北斗的吻和之前那些蜻蜓点水的脸颊吻都不一样,并没有浅尝辄止的意思,而是任性地继续横冲直撞想要翘开树紧闭的嘴唇。田中树一时间接受不了过载的信息,但还是依照着本能回应着这个深吻,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北斗不舍而温柔的离开的时候牵出唾液,但他像是不在意般满意地舔了舔嘴角。
“树不回答我呢,那要再来一次么?”
松村北斗半眯着眼,仍然紧盯着身下的树。北斗温热的鼻息打在树的脸上,田中树不禁抖了抖,他的大脑快要过载了,眼前的松村北斗和平常相比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平时那个柔软无害的北斗现在消失了,但田中树否认不了的是他喜欢北斗的全部,包括现在这样,刚才和北斗的深吻已经让他的身体都软下来,他不知道究竟是老实回答还是接受惩罚更会把两人的关系推向无可挽回的深渊。
田中树以为还有时间供他纠结,但松村北斗一下子俯下身来,把脸埋在他的颈间,轻轻地舔了一下。田中树打了个激灵,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泄了出去。
“只有和北斗…想着北斗,所以…”
像是终于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松村北斗脸上露出像是偷了腥的猫儿一样的单纯的笑容,他继续在树的颈间流连,用刻意压低的性感声音说道:“但是树从来不告诉我呢,所以…这回要补偿我对吧?”
话音刚落,松村北斗的手探下去摸到田中树的阴茎,田中树剧烈地颤抖着,慌忙地想要推开松村北斗的控制。
“等、北斗…不可以的…”
“以前在广播,也做过吧?明明不是第一次了…树,不想要我吗?但是我非常地想要树呢…”
田中树的心底升起一种巨大的喜悦,但他的理智还在十分尽责地提醒他,一旦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他和北斗就无法回头了。可他又是多么想着能和北斗做,尽管北斗从没说过是不是喜欢他,但保持肉体关系又有什么不行呢?也许…
“树的谎言,我可以识破哦,”松村北斗停下动作,平静地看着田中树充满着混乱的眼神,“所以,发现了…但不知道怎么和树说,因为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树,树是我最重要的人,じゅり、我不能接受失去你…”
说着这些话的松村北斗眼中升腾出雾气,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湿润的气息。树从未见过这样的将危险和真诚包裹在一起的北斗,而当北斗用泪蒙蒙的清澈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又心软成一片,真实地怀疑北斗是不是知道他对他的全部弱点和可以顺利点头答应的条件。树的态度软和下来像是默许,北斗立刻乘胜追击,埋下头又在树细长的脖子上亲了一下,见树只是颤抖了一下没有别的拒绝的意味,抬手摸上树性感的锁骨,指尖在树的皮肤上游走向下到乳晕的位置,轻轻在乳晕部分绕了一圈后,埋下头含住那个小小的突起。
“…呃!”
感受到自己的乳头被北斗湿润的口腔含住的时候,树感受到一种全身过电般的快感,一是他即使在自慰时也没有尝试过玩弄自己的乳头,陌生的快感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欢愉;二是这是北斗对他身体的明确渴求,仅仅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头皮发麻。在北斗的舔舐下树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的胳膊攀上北斗宽阔的背,感受北斗的温度和动作,情愫氤氲开来。
“树的话…这种程度是不行的吧。”
树还没有理解北斗这句话的意思,随后北斗改温柔的舔舐为轻轻的啃咬,当北斗咬到自己的乳头的时候,树发出一声短促的高叫,整个身体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羞愧得满脸通红,北斗给他的快感实在太陌生且太盛大了,他看着北斗精致如雕刻般的美丽面容在他身上服务就已经硬得发痛,如坠梦境的喜悦和带来猛烈快感的痛苦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整个人混乱不堪。
“果然树更喜欢痛一点吧…”北斗喃喃道,抬起头用有点迷离的眼神看向混乱的树的眼底。树被他看得羞耻不已,偏偏嘴上还不诚实道:“别咬了,你是狗吗?”
“んふふ…说不定呢。”
北斗照单全收,离开被玩弄了很久的乳头又去照顾另一个,树被陌生的快感冲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他没想到只是被自己暗恋的对象玩弄乳头就能激得他下面挺立着冒出前液。北斗从他胸前玩弄够了之后又抬头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津液相渡,吻得树脑袋昏沉沉晕乎乎,但下面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挺立。北斗搂着树躺到床上,坏心眼地摸到树挺立的那处,慢慢地从根部开始全部握住。日思夜想的属于北斗的细长的手指包裹住自己,对树来说冲击力实在太大,下面分泌出更多的让他尴尬的前液,他往下看到北斗也已经脱掉睡裤,内裤里鼓鼓囊囊的一片,北斗两三下脱掉内裤,露出傲人尺寸的下体,树不禁吞了下口水,从前的胡闹和现在的情况还是不尽相同。
“树,真的好可爱呢…”
北斗一只手轻轻地捏住树的脸,着迷似的用视线描着树此时情动的面容,一只手熟练地照顾着树的下体,流着前液的小家伙在北斗的手里变得充血硬挺。北斗仔细地照顾着树的根部直到前端,快速地撸动了几次,树在一声比一声沉重的喘息里到了临界点,刚想对北斗说要去了,北斗转手按住了树的前端,想要释放而不得的树的喘息都变了调,胡乱地把手搭在北斗的脖子上。
“北斗…北斗…让我去……”
“嗯?”
北斗抬头看树,此时的树面上泛着红潮,被控制不许释放后生理泪水不住地向外流,这样脆弱的表情给了北斗极大的享受。北斗舔走树的泪水,说道:“树想去的话,可以哦。那之后,树也给我吧?”
“嗯、嗯…”树慌忙点头道,“给北斗自慰…”
“へ…不是哦,是后面,树,给我吧?”
“…呃!”
北斗松开前端,树立刻释放了出来,全泄在了北斗的手心里,树刚想道歉,北斗不在意地用纸擦掉,抵着树的额头,用性感的低沉声音说道:“树满足了,是答应我了吧?那么…”
北斗把手缓慢地伸到树的后穴,只是北斗的手刚刚到了后穴,树就害怕地抖了一下,和男人上床他从没有过,但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但他不知道北斗这样熟练是和多少人有过经验,他突然感到很委屈,缩进北斗的怀里,紧张说道:“但是…也…没有那些……”
“我有哦。”
“…诶?”
“因为树这样,不是第一次了吧…”
难道一直以来,北斗都…知道他做的……
“呜……”树彻底崩溃,甩开北斗的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试图逃避一切。实在是,太羞耻了…一直以来北斗都知道自己偷着自慰,没有比这更羞耻的事了,而且现在自己还真的和北斗滚上床了,那…这…啊!
北斗翻身下床拿了套子和润滑过来,翻身骑到树的身上,饶有趣味地看着树埋在被子里混乱,欣赏了一会儿之后怕树真的喘不过气,拉开被子看着红得像熟透了一般的树尴尬地捂着脸,笑道:“ふふ…冷静了吗?”
“…没有。”
“然后我也认真了思考了和树的关系,果然…”
树慢慢地移开捂着脸的手指偷看着北斗,“…果然怎样?”
北斗露出像幼犬一样的纯良笑容,说:“果然想和树深入交流呢!我从来就对树的身体很着迷…也对树…非常喜欢呢……考虑到绝对不想失去的这种心情,是一直都爱着树吧。”
树像受到重大的冲击那样哭了起来。
“诶?树别哭啦…”北斗把树抱在怀里安慰着,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着,“所以就去学习了一下,男人之间怎么做…不会伤到树的,所以树试着给我一次吧?”
“痛的话就告诉我哦,树。”
“嗯…”
“树很擅长撒谎,但是要说哦…因为和树的交流还要有很多…”
松村北斗是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些荤话啊!树简直觉得自己交了个塑料朋友,如果按现在的走向发展的话应该称作塑料男朋友…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曾经就从日常散发着植物无害气息的北斗身上窥探过隐秘的这一面,而且十分着迷。他喜欢的是全部的北斗,也会接纳全部的北斗,但他真的不好意思直接告诉他,想用自己的身体,最诚实的反应告诉他,自己深爱着他的全部,为了他想要献上自己的全部。
北斗的确是“学习”过,沾了润滑液的第一根手指灵巧地挤进了树的后穴里面,未知的从来没有使用过的领域被开拓让树既兴奋又不安,肠肉紧紧地搅着北斗的手指,仅仅是这样已经能有快感产生。北斗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放轻声音安抚着他,然后是第二根手指、第三根手指…北斗的动作很温柔,除了第一根手指进入时感觉到树有明显的紧张绷紧,之后就顺利了许多,手指在其中搅动的时候树也没有不适感,反而有一种空虚感在不断放大,树看到北斗挺立的下身,知道北斗此时也忍得十分辛苦,喘息着催促他进来。
北斗慢慢地把东西没入树的体内,一种陌生的被填满的感觉让树眼前发白,快感游走于身体每一个角落,吞吃北斗的傲人尺寸花了一些时间,等完全插入的时候,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喟叹。树的眼睛里满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北斗抱着树的细腰,等树慢慢适应过来第一次被人插入的感觉。
“呜…可以了…北斗……”
“那我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