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丑啊……天,这位什么尊容……这个好点,但文案好装逼……啧,照片再P狠点他自己能认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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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村北斗满脸嫌弃地持续左滑,谁说的Tinder上的人质量不错的?颜性恋划得手指酸都没看到个像样的。要不是他出差这边都没有熟悉的炮友,加之这段时间胃不好实在不想去喝酒,他也不会想到用交友软件。想想都知道上面的人照片资料2000%都是假的,但还是没忍住下了一个看看看能不能捡个漏,结果嘛,跟他想象的基本一致。惯性地又滑了好几个,算了,出差期间就当养精蓄锐得了。正准备干脆地卸载,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后留下的画面上。
JU. 25岁,同性恋,男,居住在X市,3公里以外,关于我:试试?
照片上是明显没经过大幅加工的自然感,清瘦的面颊上挂着和随处可见的大学生也差不多清爽的笑,一双丹凤眼随笑容的弧度被挤出笑纹,半长中分头发是温柔的浅灰,耳朵上戴着一对金晃晃的耳环,左耳耳廓上有一枚抢眼的方形钻石耳骨钉。眼睛饱受折磨的松村顿了顿,仔仔细细鉴别了下照片,确定不是高P怪,满意地右滑,等待着对面匹配成功的消息到来。如果对面不回?那就洗洗睡了,就是这么孤注一掷。
果然很快他的手机便震动起来,是那人也滑了他。简单寒暄两句,松村北斗随着房间里流淌的音乐悠闲的点起头来:这个人说话方式还是挺合他口味,不油腻也不过分露骨,虽然他们最后的目的地一定是一张柔软的大床,但在这方面总有些小挑剔的他会在踏入酒店房间前不停筛选,有一点不顺心的都会失去与他温存一夜的资格,这也是他睡过的人不少,可炮友就固定那两三人的缘由。
“ 5″ ”一条语音消息猝不及防地弹出来,松村北斗挑挑眉,刚说几句就发语音,这人看来对自己的声音很有自信了,抱着要开嘲讽的前提点开,“抱歉,这会儿正在开车,请容许我用语音和你聊,待会儿到了会转回文字。”看在这人语气平静,语调如他的笑一样温柔,能听到确实有行驶的声音,松村北斗原谅了这个鲁莽的行为,还干脆地敲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开车玩手机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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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简单聊了聊自己的情况,夹杂着闲扯和各种试探,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小时后在某高级酒店,对于他提出的问题和地点选择两人都能一拍即合让松村北斗心情大好,难得有这么顺利通过他审查的,最后就差见面看会不会翻车了。他不紧不慢地开始打理自己,整理整理头发,细细地刮去胡茬,选了套看起来极低调但舒适度高的休闲套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口气,果然还是想再长高点。
田中树在车库停下车,并不急着上去,将窗子打开点了支烟,深吸一口,幽幽地朝外呼出,万宝路薄荷爆珠的味道都快将他腌入味。这不是他平常爱抽的口味,只不过这两天项目上的麻烦事让他异常暴躁,需要刺激点的薄荷提神,也让他冷静些好压住痛骂愚蠢同事的冲动。好不容易他忙完了工作这边,觉得自己似乎应该通过一些激烈运动发泄下积攒的压力,许久没有动静的Tinder弹出了提示。注册也有段时间了,约出来见过两个人,可一个是完全和资料两模两样,另一个则觉得他不修边幅的样子大翻车,两次不欢而散的经验让田中树没有兴趣再滑人。不知是因为他这型在Tinder上也不太受其他好看的人欢迎?还是他资料太没吸引力,滑他的人很少,而且总是些五大三粗的壮汉,实在倒胃口,之后也就没看过消息。而今天,他想瞌睡就来枕头,滑过他的人的记录里这个叫“南”的相当打眼,感叹终于有个打开一看让他觉得很亮眼的人:黑色的短发,刘海差点就要盖住眼睛,卷卷的发丝又给他不苟言笑的表情添上点活泼气息,上衣是件花里胡哨的T恤,整张照片满载不协调感,但被他好看的脸统一起来——不如说看他的脸也就注意不到那些不和谐的部分,尤其是漂亮的唇线上方那颗小痣,让冷脸帅哥带上一丝媚气。
将烟屁股掐灭,扫了眼后视镜,还好今天刮了胡子不至于太邋遢。田中树抬手开门,希望这次别再翻车。
门铃响起,松村北斗通过猫眼瞄了一下,外面人带着黑色鸭舌帽,露出来的灰发和左耳上的耳骨钉让他确认身份,打开门一看,果然是那个JU. 。他抬起头来,和松村北斗打了个照面。怎么讲,和资料上的人,差不多,也还是有点差别,看起来要憔悴点,但大差不差,也还能接受,就是怎么看着比照片还瘦。松村北斗点点头,他也点点头,闪身让他进房,他再次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
田中树有些尴尬地坐在沙发上,没想到这个“南”和照片几乎一模一样,连表情、嘴角的弧度都完全相同,而他甚至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让这位下了班就来约炮的人显得相形见绌,早知道还是该稍微收拾下的,还好刮了胡子……他再次感叹,要不可能还要再次重复被人说照骗愤然离场的经历,在这种事上经验值+1很没必要。
他为了表示尊重对方的精致,取下了帽子,随手扒拉了两下,而他柔软的发质今天很争气地一扒拉就停在了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形状上,关好门晚一步过来的松村北斗看到灰发的JU.终于90%符合照片那个清爽帅哥放下心来,还好,不是照骗,男人嘛,都要收拾一下才好看的。
在JU.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举起桌上的香槟示意:“喝点吗?”JU.点点头,进门就开搞的猴急男人不符合他对陌生人初次上床的理想,这个好看的南每一步都刚刚好地走在他会觉得舒适的路线,让田中树心中握拳,老天爷看他这几天累成狗的面子上也在给他犒劳吗?谢谢你老天爷。
清脆地碰杯,他喝下甘美的酒液,见对方只浅抿一口便放下杯子,作为温柔的炮友自然是要关心一下的:“你不怎么喝酒吗?不用勉强,这边还有果汁或是苏打水。”顺手拿了两个放在南的面前让他选,而他也顺从地拿起一罐果汁,抱歉地笑笑:“谢谢,只不过是这段时间胃不太好,不怎么喝,等好了的话可以喝点。”漂亮的人带点病弱的笑容更容易勾起他怜爱的心思,同时还注意到他最后说“等好了”,那么意味着他们以后还可以再见的意思?被前任劈腿后以后完全失去恋爱的兴趣,想找炮友又总没如他的意的田中树心想,要是能个这个南发展成长期关系那应该是很赚了。田中树点点头:“身体重要。我叫JURI,写法是树,方便的话……”“啊,北斗。”“北……南……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田中树干笑两声,两人陷入了沉默。南……哦不,北斗惜字如金的聊法让这天聊得有点太干瘪,而交换名字也已是他的极限了,脑子里疯狂搜索“该和第一次见面的炮友说什么”,大脑告诉他搜索结果为0,尴尬的空气被北斗清亮的声音打破:“那,我先去洗澡。啊对,这个套间有两个浴室,一间在里面卧室,另一间在这。你可以晚点喝点休息会儿再去。”北斗向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笑了笑,便自己走去了卧室。田中树松了口气,喝酒,对,喝点酒,他需要喝点酒缓和一下刚刚疯狂转动差点宕机的大脑,晕乎乎地做爱也正好是他喜欢的模式。
水流过北斗光洁的后背,划过他饱满的翘臀,流向几乎无毛的小腿,暖光下升腾的热气使人晕眩,他仔仔细细地清洗每一寸肌肤。
赤脚踏出淋浴间,一整面的落地镜清晰地映出锻炼有加的肌肉附着在他匀称精干的躯体,吹风将他方才发胶固定过的头发吹回柔软服帖的模样。梳洗完毕换上浴袍走出浴室,发现树还没出来,外面的水声还没停。他便将自己塞进柔软的大床,舒舒服服地玩起了手机。过了许久才听到外面声音停下,有人踢踢踏踏地走进来的声音。他将手机顺手放在床头坐起来,看到刚才那个看起来有点不怎么修边幅的男人洗完澡后变得干净清爽的样子,心里满意地打了个勾,树抓抓半干的头发,绕到另一边床边坐下就不动弹了。北斗望着他微躬的背,轻声询问:“你之前……没约人出来过?”树摇摇头,“也不是,只是……”“只是?”“只是有点尴尬,以前是酒吧喝酒认识,或者什么途径认识几天,这种完全陌生完全清醒的情况……第一次。”北斗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树的后腰,树轻轻一颤,甚至算得上生涩的反应让他勾起嘴角。缓缓起身从后面环住树的腰,头放在树的肩头,闻到他身上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香气,隐约还有一丝薄荷烟草的味道,发间微微潮湿的热气混合着自己的鼻息,他忍不住吹了下树的耳朵。树下意识躲避的动作让他耳垂上的金色圆环摇晃晃,钻石光芒璀璨,北斗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耳环,勾起的舌尖轻拂耳垂,痒得树轻声喘息。“不用紧张,我们慢慢来。”在树耳旁低语,还不忘故意吐息在他耳朵上,怀中人应声发软,顺着浴袍敞开的缝隙滑入的手已经握住有些反应的阴茎,缓缓套弄起来。
树转过头来,正好和北斗对视,清澈的眼中倒映着有些发懵的自己,刚喝了酒就去洗澡的确容易上头。他朝北斗探过下巴,被北斗饱满漂亮的唇稳稳迎接上,不消两秒就从轻触加深,互相吮吸着对方的唇瓣,啧啧声响逐渐乱了节奏,树干脆挣脱北斗的怀抱转过身来,就着亲吻的姿势慢慢压倒他,手肘撑住自己,同时手抚上他的脸,手掌顺着脸颊的方向向后,托住北斗的头使两人的舌头可以更加紧密地纠缠。拇指摩挲着北斗的耳朵,感受它一点点上升的温度。另一只手拨开碍事的被子,在已凌乱不堪的浴袍下游走,随机地爱抚着身下人的肌肤。北斗也不甘示弱,一手继续安慰树的下体,一手玩弄起他的乳头,顽皮地用指甲轻轻刮着已经挺立的乳尖,惹得树边湿吻边泄露些微的声音。马上树也同步做了与北斗一样的事,还将身子下压,把北斗的手夹在两人的性器之间,款款摆动摩擦。两人似乎在竞争一般摸来逗去,直到吻到两人都有些累了,树才放开北斗,撑起身子喘着气,默默地盯着他,又抬眼瞄了下北斗早就准备在床头的润滑剂和套,沙哑着嗓子,下身顶了顶他的手,问:“那……我们开始?”两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北斗轻轻嗯了一声,放开树的东西,够到润滑剂,挤了一些在自己的手上,向下面探去。
树正想他好主动,但不帮他扩张实在有违他最起码在床上做个绅士的人生信条,想说我来时,后穴一阵冰凉黏腻,随即便是指尖试探着要伸进来的动作!他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酒瞬间醒了,连滚带爬下床站起来,瞪大了双眼看着北斗:“你你你!你摸我后面干吗!”北斗也被他吓一大跳,莫名其妙:“不是你说要开始吗?”树赶忙伸出手摆了摆:“不对不对,不是……你等会儿, 你是上面的??”北斗更疑惑了,怎么,我这么帅,不配当1?不对……“不……我当然是1啊,你不是0吗??”这话说出去北斗都想笑,这么瘦,小小只,他一只手都能抱住他,怎么可能不是0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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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北斗很崩溃,好不容易滑到个满意的还撞号,到嘴的瘦鸭子想捅自己,怪不得他这个软件新手,他们刚才聊得太少,最最重要的信息自己忘了问,这人怎么也不说啊!树也很崩溃,下班满脑子淫秽,光顾着考虑会不会被人骂照骗,忘了交流方位问题,这下可好,这么满意的新炮友,变好兄弟了。不过他那照片完全就高岭之花的氛围,花!你懂吗?!他怎么可能会是1啊?!
在两人都大敞着衣服,性器半软不硬耷拉在空气半晌后,树终于开口:“这……太尴尬了,要不……要不今天算了吧。”他拽了拽浴袍,企图掩盖窘迫,但看到床上一幅美人玉体横陈的场景,他的内心和小弟弟都发出悲鸣……北斗皱着眉,他是个很讨厌自己的计划被打乱的人,耗了两个小时枉费他还打扮收拾一番,烦躁的心情让他继续沉默。树见他蹙眉的样子,吞吞口水,看这状况,自己还是溜之大吉。“那……我先走了,回头你给我个账号我把房费转你。”“等等!”还没等他拔腿开跑,北斗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我有一个提议。”哦?难道是他回心转意决定含泪做0?树心里升起小小期待。
“猜拳吧?谁赢了谁在上面?”北斗狡黠地一笑,哪还有什么高岭之花的样子。树再次瞪眼,哇塞……哇兄弟,你真的……好有创意啊……就是这个爱今天非做不可是吗?虽然我也觉得错过真的很可惜啦可是……见树傻眼犹豫,北斗乘胜追击:“我就直说吧,我觉得你很不错,很合我胃口,而且来都来了,你要这么欲求不满地回去撸吗?”嗯……说得在理,而且他其实也当过下面的啦也没什么……不对我是要赢的!北斗继续游说:“你看我们两个还挺合得来的不是吗?区区撞号而已,男人嘛,在上在下有什么关系的,我们以男人的方式决定不也挺好吗?也是很特别的体验。”看着他好看的嘴唇上下动着,吐出不可思议的咒语,树好像被蛊惑一般,觉得他的提议好像确实很有道理,点了下头。
“那么,就来吧!石头剪刀布!”北斗见他同意,喊出了决定今晚两人何去何从的一声。很遗憾,田中树落败了。他慌乱地摆手:“等等等……三局两胜!三局两胜!”北斗是最不服输的主,也是最喜欢让不服的人闭嘴的主,他不屑地讽刺树:“真玩不起,算了,依你的。准备好了?石头,剪刀,布!”这次是北斗输了,田中树嚣张地哈哈大笑,耍赖就耍赖,总比躺下面好!北斗恨恨地握拳,咬着后槽牙:“你说的三局两胜,还有一局!”“石头!剪刀!布!”耍心眼大王田中树根本不给北斗抱怨的时间直接抢跑喊出口号,随着两人同时伸出手,北斗高举着自己的剪刀,低沉着嗓音激动地大喊:“よっしゃーーーーー”随即得意洋洋地把手往脸旁一摆,比了个俏皮可爱的耶,嘟着嘴对着田中树笑咪咪地来了个Wink,娇声炫耀:“啊哦~是我赢了耶~今晚要辛苦树君咯~”树看着自己的布,颤抖着盖上了自己的双眼。为什么他要答应这个人啊!!北斗伸手揉了揉他的灰毛头顶,又轻轻地拍了两下,憋住笑温柔地安慰他:“树君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包你今夜满意。”说完实在忍不住噗哈哈地爆笑起来,耍心眼还失败,真是又惨又好笑又想说句ざまみろ(活该)。树垂头丧气地看着本来冷酷妖冶的花现在花枝乱颤,就快变身食人花,欲哭无泪。可他这许诺已经说下去了,现在跑路也太丢人,而且……也不是没当过0……只是不太习惯而已……不住安慰自己,并没有选择逃跑的田中树真是令人钦佩!
拒绝了北斗带着调笑的“帮忙”,边吐槽他“作为一个优秀的炮友当然是备齐所有工具赴约”的理论,边选择自己去做准备。他忍不住把气叹了又叹,今晚这个爱就是非做不可吗?真的有必要吗?生涩的操作让他在不适中开始思考性对于他的意义,他未来的人生性肯定是需要的,但这种带运气的一定会尽全力避免的!!不光是这种离谱的性事,以后一定不能沾什么彩票了赌博……
水声再次停下,田中树磨蹭半天才从浴室出来。他现在沉重的步伐和止不住的叹息被北斗听个一清二楚,在床上笑个半死。这棵瘦瘦的小树苗真是好可爱,不知道待会儿会是什么样?不过看他那样子,就算做0肯定也没做过两次,一定要实现刚刚自己的诺言,对他极致的温柔,好在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让性伴侣体会到相当的快乐也是他的性癖之一。
卧室门被推开的一瞬,北斗立刻切换,从现在开始他开启的就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炮友模式,已经准备好给小树苗顶温柔的呵护。映入树眼帘的是被北斗调整好的昏暗氛围灯光,甚至还在梳妆台上点上了香薰,适度的空调温度和湿度,轻缓环绕的纯音乐,还有北斗。他已再次整理好浴袍,端端正正跪坐在床上,对他露出灿烂乖巧的露齿笑,小虎牙看起来好像纯真可爱、等树靠近便摇着尾巴上前的小狗,一点看不出来是个即将要把他拆吃入腹的大灰狼。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或者需要把音乐关掉吗?”北斗的声音其实在他们刚才打电话时就深深吸引了树的注意,清澈见底,颗颗玻璃珠落入水晶杯般清亮的声音,搭配上他目前的样子,和在问“你要吃点什么吗”一般轻松的口吻预告着即将拉开帷幕的性事,即便是刚才已经近距离深吻过的树还是觉得让他害羞,他摇摇头,这样挺好的,北斗的音乐品味也很好,有点响动也可以让他不要过分紧张尴尬。
树一步步蹭到床边坐下,北斗的眼睛没离开分毫,等他坐稳便凑近来,停在咫尺,眨着小狗般的眼睛笑着问他:“我可以亲亲你吗?”看不见的尾巴已经在身后摇得飞起,先前的食人花现在可爱得无以复加,对各种反差欲罢不能的树自觉已经被北斗吃得死死的,主动地伸过去贴上了北斗的唇。蜻蜓点水后分开,北斗收起了笑容,树分明看到他的眼底有些火烧了起来。再次覆上来的嘴唇带上了攻击性,被北斗牢牢扣住后颈,感觉到他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那力道反倒让树放松了些:他真的会很温柔。
将人带倒在床上,北斗翻身下床,用膝盖分开树的双腿站在他腿间,半趴着与树继续接吻,手轻柔地剥开洁白的浴袍,再次逗弄其树胸前的小点。绵长的吻结束,他一刻不停地下移,细碎地吻着树的喉结、脖颈,再来到胸前,抬头顿了顿,确认树正看着他,伸出舌头舔弄了一下他的乳首,看着面颊上已飞上红晕的树轻咬下唇看着自己,害羞地要遮住眼睛,他将树的双手拉下来,牢牢地抓着放在树自己的下腹位置,低低地说了一句:“看着我。”故伎重施,一下一顿地舔着,乳头一会儿凉一会儿热加重了敏感,树忍不住轻轻哼了几声。见树真的乖乖看着自己,北斗奖励般将整个乳头包裹在唇瓣中,轻轻隔着唇肉浅咬,树的哼哼随着他的频率开始变得柔软。换到另一边又用用舌头围着整个乳头打圈,又痒又酥的感觉流窜浑身,树渐渐放松下来,性器也渐渐起立。空闲的手确认树开始投入的标志,便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换到两个手温柔的握住他微颤的柱体,上下套弄。嘴离开胸口,一路吻到下腹,对视着给耻毛一记轻吻,北斗将树的阴茎缓缓含住。“唔!”北斗毫不迟疑的动作在视觉上和感官上都极大地刺激着树,那双漂亮的眼睛哪怕是在为自己服务时也不曾离开自己的目光,和随着卖力动作顶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将他的眼睛点缀得更加璀璨,树情难自已地呻吟出声,他也想为北斗做点什么。
抚摸着北斗的脸,为他抹去滴落的泪珠,颤抖着声音让北斗停下来,北斗乖乖停下,将性器吐出前一瞬还吸了一口,发出“啵”地一声,“啊……”树克制不住地抖了一下。看着北斗又露出狡黠的笑,树推了他一把让他直起身,自己也马上撑起来,给坏笑的北斗一个纯洁的亲亲,便俯下身子,和刚才北斗做过的一样,将北斗早已硬起的茎身吞下。用心地在口中利用舌头细细舔过小眼、冠状沟,又围着龟头转圈圈。包不住全部滑溜溜的口水和微咸的前列腺液,把整个柱体都搞得湿哒哒。北斗喘息着享受树暖暖口腔,摸摸树的头顶,才发现他发根已经长出了一点黑色,中心有一个小旋,北斗用手指点点,树以为是北斗在叫他,吐出北斗的阴茎疑惑地看着他,北斗没有刻意掩饰那瞬间的舒爽,“啊”的一声。他托着树的下巴微微施力,将人带起来坐直,拥抱着再次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这下两个人的嘴里都是他俩的味道了。
安抚似的上下摸着树的背,北斗吻吻树戴着耳环的耳垂,又吻吻耳骨上的小钻,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征求树的同意:“树,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树被痒得抖了抖,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才几不可闻地回了个“嗯”。北斗看着他,微笑着在树的额头印上亲吻。
北斗的手指在后穴轻柔地画圈,轻轻点着入口让他放松,同时再次含住有些软下去的茎身,一边吞吐着,一边一点点朝前攻进。说到底也是做过下面所以不至于一点不能接受,不过也是好几年前的事,相比那时候的情人,今夜的北斗反而更像在对待他的初次。谨慎,细致到他真的没感到一点不适,只有慢慢被填充的感觉,加之他不遗余力地为自己口交,前面的快感一波波涌来更让他忽视了后面的动作。等他感觉自己正在兴头时,北斗已经完成了扩张工作。离开北斗温暖的口腔,树看着面前的人,他也面带些潮红,有些粗重的呼吸,可怜的性器憋得通红,寂寞地时不时跳动一下。树反手抓过套子,主动地拆开,递给北斗,北斗没接。“我想让你帮我戴。”是有些命令的语气,树脸上发热,他好像很久没有经历这么用心的情事,分不清是对突然开始有点强势的北斗的惊讶还是即将到来的快乐有紧张,止不住地心脏狂跳,他顺从地默默坐起身,小心翼翼地给北斗戴好套抹好润滑剂又躺回去。北斗将他的腿折起来朝上推,继续命令:“抱住,抱好。”树乖乖闭着嘴依言照做,马上炙热的性器就抵在了他的幽穴入口,北斗不容置喙地通知他:“我要开始了。”便立刻开始缓慢地推进。
“唔……啊……”树还是被久违的入侵撑得难受,可这次北斗却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匀速深入,直到整根吞没,他才在树的膝盖上落下一个吻。见树不住调整呼吸也没有说停,北斗还是有些开心,小树苗没有受伤,也很乖巧,让他成就感大增。等树气儿即将喘匀,北斗便开始了慢节奏的抽插,带得树又得跟着节奏呼吸,刚要适应他便一记深刺狠狠撞进树的最深处,激得身下人惊叫后,再次恢复到又慢又深的抽插。好几个来回下来,树已经彻底放松了后穴,专心享受北斗给他创造的无数惊喜节拍。
当树渐入佳境时,北斗果断地抽出自己的分身,树难耐地叫了一声,埋怨地盯着始作俑者,北斗挑挑眉坏笑,拍拍他屁股:“去窗台。”他们所在的层数视野开阔,比周边建筑物都要高,唯独有一栋同样也是酒店,距离他们三条街外,高度与这栋楼差不多,能看到对面星星点点的房间灯亮着。若是有人拿个手机对着他们这窗户拍恐怕都能清晰地拍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不过恰巧,设想到对面要是有人很轻易就能看到他们的情形,田中树觉得自己的下身更热了,适当的刺激他很喜欢。
随着电动窗帘缓缓打开,窗外明亮的月光撒了满室,梳妆台上的香薰灯烛光影影绰绰,两人的影子也投射在地面。北斗轻轻地推了树一把,让他趴在完全封闭的玻璃上。虽然不是落地窗,但窗沿里地面也仅仅在树的膝盖上方一些。尽管这窗户是全封闭式观景窗,但靠近了目光朝下还是可以看到楼下偶尔路过的行人,自己会掉下去的这种恐惧在有轻微恐高的树身上被放大数倍,不由得腿发软。可刚刚也说了,田中树最喜欢的就是适度的刺激,边感觉自己几乎站不住的恐惧,边期待北斗能赶紧进攻他的快感引导着他自发往高潮的路上更近一步。
北斗把自己抵在树门口,迟迟不进,反反复复浅戳入口,爱使点小坏的北斗在等待树迫不及待地要他,到那时他就会为自己的迟到带来最诚恳的歉意。果然,左等右等只有龟头在穴口挠痒的煎熬让树难受极了,他烦躁地朝后伸手,嗔怪地拍了下后面人的大腿,又自己抓住北斗的根部,急不可耐地将硬邦邦的柱身塞进自己体内,再次被填满的爽快让他媚叫出声,声音娇得自己都吓一跳,太糟糕了,男人真是会被快感牵着鼻子跑的生物,他换成抓住自己的根部随着节奏动作起来。北斗听到这声娇喘自然也是没法再演柳下惠,确保润滑足够,他便开始了逐渐激烈的活塞运动,插得树险些倒栽葱。等待树调整好姿势,北斗便抱着树纤细的腰肢更加猛烈地摇摆起来。一时间,水声卟卟,拍打声啪啪,娇吟连连,在月光和室内照明下淫靡的景象就毫不设防地展现给了窗外路过的飞鸟,以及或许隐藏着的偷窥狂。
北斗的腰力在几位炮友间都是被大力称赞的,在上操得人嗷嗷叫,在下吸得人快快射,加上还是挺久也没见这些人,他憋着一股劲儿没处使,今天让他拣了个中意的,还成功夺得上位权,自然是卖力极了。可树到这会儿有点难受了,刚才做准备前想着酒壮怂人胆,他一口气把那瓶香槟干了,那点量肯定是不可能醉,但没料到又是洗澡又是做爱,这会儿酒精冲上他的脑子,整个人晕乎乎,有点在云端蹦蹦床的意思,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高潮了。果不其然,在北斗的马拉松还有两三公里才准备进冲刺阶段的时候,树毫无预兆地迎来了高潮。他扶着玻璃眼睛都睁不开,边给自己做手工边体会后方绝顶的快感,嘴里的呻吟突然放大音量叫得北斗忍不住发力狠操,不断收紧的后穴开始高频次地翕动,北斗操得他就好像在风浪里被大自然爆锤的小船,快感的大浪狠狠地将他拍在海里试图将他溺毙,他大声呼救着挣扎着,终于,随着一道白色液体飞溅到玻璃上形成一滩污迹,他得到了片刻的解放。
见树哗啦啦射了一墙,忍住把他按趴在地上继续爆操的冲动,搂住已经有些脱力的树,感受他的肉穴拼命要将他夹断般的冲击,等到树的后穴终于慢慢停下攻击,他也趁机恢复了些体力,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全部擦在树的腰上。看着月光下的反光,他俯下身子在树的后背上留下了三个吻痕。按理说他的习惯是不会在炮友身上留下除了精液汗水口水以外的痕迹的,反之更不可能,但今天他看着这个人到高潮几乎也没有出什么汗保持着干净的后背,就是忍不住想留下点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他想搞个北斗七星的,但当下第一要务是做爱,时间紧任务重,还是放弃了。
现在继续多少有点趁人之危,但刚刚已经说了两遍了,北斗是喜欢使坏的人,他才不在乎危不危,爽就完了,而且他敢打包票,待会儿的树也会很爽。不由分说地借着相连的姿势,把旁边的椅子扯过来好让树承力,他发起了新一轮攻击。
树扶着椅背抬起沉重的眼皮,不是吧??他刚高潮完就又来?!没什么力气地朝后薅了两把,想阻止北斗的动作,没想到又被擒拿住,单手被反扣,单手撑着椅子,腰被北斗掐着,整个人被玻璃、椅子、北斗彻底封印住,连自摸的机会都没了。北斗还是悠着点的,时快时慢,还适时检查了下润滑程度,怕太激烈搞个血溅当场,也给浪里小船一点适应时间。贤者时间内的抽插就好像一根无情的棍在捅他无感的躯壳,还好人年轻,不应期很快就过去了,逐渐想骂人的嘴里吐出了刚才听到过的喘息,而身后这位棍子也灵敏地根据声控改变频度,再次发掘起了树的快感。
北斗就好像不知疲倦一般,重复着动作,插得树已经快叫不出来,他的嗓子本身也就有些自带的嘶哑,这会儿娇喘是娇不出来了,他只能尽量避免自己破音。听着这会儿可以称得上破锣嗓子的叫床,北斗更兴奋了,这是他辛苦劳作的成果,他也快到了。北斗暂停动作,放开树的手,贴心地给他捏捏按按,然后把两只手都拉了起来,抓着树的前臂继续他最后的运动。失去支撑的树惊恐地抓住北斗的手臂,他这会儿酒劲下去点了,可摇摇晃晃看着窗外的场景与这会儿北斗过于猛烈地冲击让他有了真的会掉下去的感觉,他大声淫叫着,带着一丝恐惧,在这恐惧之中他再次达到高潮,又一次喷射出白浊。
北斗感受着第二次的紧实包裹,这次比上次绞得更紧,他顾不了会不会让树不适了,一味用本能狠狠地每次都刺进树的最深处。而树现在除了觉得自己后面快失去知觉外,发现他的小腹还有不断的快感涌现,可那不同于想射精的感受,又涨又麻又酥,次次都被北斗顶得想翻白眼……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感觉,这感觉分明是!!他大喊“北斗!北斗快停下!北斗!呜呜呜……”北斗听到了,他甚至知道这会儿树真的哭出来了,可他故意没停,因为他知道树马上就要迎来今夜最盛大的高潮,是他送给树的礼物,当然其实根本是他自己性癖而已这种事在脑子里都不会说。
“求求你……北斗……啊啊……求你停下……呜……”树已经不顾任何脸面哭叫着乞求北斗停下,再不停更丢脸了啦!!北斗充耳不闻还越喘越大声。他总算要高潮了,他喊着树的名字,不停地喊着,树根本无暇回应。北斗在高亢的呜咽声中,飞向了云端,精液冲出马眼混乱地全数喷在套里,高潮给他带来几秒的窒息,心脏跳得快要飞出胸口。树在北斗喷发时最后最重的一击中也抵达了今天的终点——他的第三次高潮,可怜的阴茎直直地挺立着没有东西可以射出,不住地颤抖几下,随后则是透明的液体几滴变几股,最后防线崩溃的树只能让它稀里哗啦大量地往外冲,力道强劲到之前他射在玻璃上或半干或新鲜的精液都被洗刷下来。树人生中第一次,被操到失禁。
浑身瘫软如烂泥的树能做的只有不让自己倒在自己的液体中,他伏在地板上低低地哭泣着。好屈辱好丢人,在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炮友面前不但被上了还被搞成这样,最可气的是直到现在这一秒他还是觉得好爽,从来没体会过的爽,让他觉得好分裂,对北斗玩他这么狠的气愤和恨自己不争气的情绪敲打着他这会儿高潮后格外脆弱的思维。看到树这会是伤心地哭北斗有点慌了,果然还是太过火了,他有些愧疚地抱起树,将他放在床上,掰开他捂住自己脸的手臂,树看到自己的脸哭得更大声了,北斗赶紧取了条毛巾打湿拿过来给人擦脸,一点也不嫌弃鼻涕口水泪水乱飞。
哭了会儿哭累了的树似乎也觉得做完爱嚎啕大哭的自己很蠢,渐渐止住了哭声,把脸埋在毛巾里。北斗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给他拍背顺气 ,直到听到树闷闷地说了句“好了”才放开。看树满脸通红眼睛有些肿的样子,北斗心虚地低下头,拉着树的手跟他道歉:“树……对不起啊……”树这会儿想通了点,不就是射尿了嘛,多大个事,何况自己也是真爽了,要是刚才北斗真的依他的停下来,被打断施法更难受。他摇摇头,带着鼻音说:“没事,我就是有点不甘心……”“不甘心什么?”“……………………太爽了………………”北斗有点想笑,小树苗还挺率真,他捧着树的脸,轻轻地吻了下他的眼睛,戏谑地说:“爽了才好,没爽那就是我的问题了。”树很不服输哇,这话直接激起他的千层浪,把毛巾一摔,哑着个嗓子当面对线:“你这话说的,你不爽吗?而且今天是我运气不好抽到下面,下次!我们下次再战!我一定让你尝尝我的手段。”北斗捂嘴笑,笑得打嗝,真是可爱,本来打算就一夜欢愉,起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想到今天遇到的是个活宝,还和他约架,这个战他绝对应定了!“好好好,说定了!下次让你在上面,让你搞我,行吗?那为了可持续发展,先加个LINE吧?”树爽快地抓来手机,两人联系方式交换好,就拉着北斗去了浴室,他可受不了一身各种液体就躺床上……啊今天还说不定多沾到一种……头疼,要先把那摊清理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