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樹北】沐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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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Not Ra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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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M/M
Fandom:
SixTONES (Band)
Relationship:
Matsumura Hokuto/Tanaka Juri
Character:
Matsumura Hokuto, Tanaka Juri, Kyomoto Taiga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3-02-23 Updated: 2023-03-05 Chapters: 2/? Words: 4393

【樹北】沐憂屋

Summary

*古代paro,架空朝代,與歷史沒有任何關係
*主cp樹北,但其實筒人會陸陸續續出現
*沒有任何性轉的設定!

Notes

目前tag只打本章有出現的人物,之後會陸續加上去的

序章

01.

夜晚本應該是萬籟俱寂之時,在市井外一處被眾人所視為的不潔之地,卻依舊燈火通明。

那是一處花街,隨處可見的遊女及嫖客,鶯鶯燕燕的婉轉呻吟及男人的原始並無多加掩飾的低喘響徹一眼可望至盡頭的街道,這裡是尋歡之地,也是人類放任自身慾望,最為糜爛墮落之地。

街上之人雖不乏身分顯赫的王公貴族或是身價不斐的富家子弟,但出現在花街柳巷的他們通常為了不成為天下世人有所詬病的對象,他們的行事向來低調許多,一名頭戴斗笠,臉用一層薄紗所掩因而看不見面容,身材消瘦的男人好像同為他們一員,小心翼翼的入了花街中一棟名為“蒹葭閣”的樓中。

男人一進大門,隨即就有呼出し迎了上來問他今日想指名何位姑娘為伴,男人湊了過去在對方的耳邊吐出一個名字後又在手中塞了一點銀兩,對方隨即明白男人的意思,臉上堆著笑,“哎呀,先生今日想找我們小京姑娘阿,那我找人帶您過去,阿茱!”

名叫阿茱的姑娘是一名座敷持,他負責將前來消費的客人帶到花魁的房間,與禿做交接,但是小京姑娘很是奇特,他不喜歡別人安排禿在自己身邊,遣手也知道,小京姑娘身分特殊,又是他們蒹葭閣的頭牌,也只得由他的心意來。

小京姑娘此人說來也傳奇,與其說他是花魁,不如說他是藝妓,小京從來不走花魁的那套,他不賣身,不接客,就連陪客人喝酒的時間都少,更多是站在舞台上,一邊演奏三味弦,一邊歌唱,分明是個不符合規矩的遊女,卻因為他清亮婉轉如同黃鶯出谷的美妙歌聲及精湛高超的琴藝,獲得了客人們的喜愛,更是坐上了蒹葭閣頭牌的位子。

“京姊姊,有客人找您。”阿茱輕敲門扉,對著裡頭喊道,沒過一會兒門便被拉了開來,從裡探出的小臉塗著厚重的妝容,唇瓣紅焰如他頭上所插的茱萸花一般,那張小臉分明被濃豔的白色粉末所覆蓋,卻依稀可以看到這張臉原本乾淨的模樣。

男人被小京漂亮的臉蛋震懾在原地說不出話,小京只是輕笑著讓阿茱退下,自己以華美寬大的和服袖口掩住自己的唇,輕聲對眼前楞著的男人說話。

“客官如此盯著妾身做甚?”

他竟在小京眸中瞥見在這魚龍混雜的花街中難得一見的清澈,像不諳世事誤闖人間的仙子,男人緩緩開口,不料自己竟被小京的美貌驚的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不…不,我沒事,小京姑娘…我來是…是因為…”

“妾身知道的,您跟我進來吧。”

門被輕輕掩上,只見小京走到一處繪有櫻瓣的拉門前敲了敲,那門竟在剎那間自行滑開,後隨著一股拉力將男人直直拉了進去,他甚至來不及轉頭再瞥小京的容貌一眼,便被這股神奇的力量拉過長長廊道,一盞盞燭火亦在男人經過身邊時莫名點燃,直至照亮了整個紅磚瓦所砌的狹小通道,來到了不該在如此狹隘之地出現,顏色早已斑駁的鳥居前。

微微冷風吹得燭光搖曳,男人不知所措的在莊嚴的鳥居下佇立,遲遲不敢上前一步,微微寒風吹得他身體發顫,分明現在不是冬季,他的身子竟有股暖意被強行抽走,能量耗盡之感,見男人遲遲未動,鳥居後竟傳來一聲低沉好聽的聲音,說著“進來吧。”

蠱惑般的低語促使男人鬼使神差的跨著步伐向前,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竟在一瞬幻化為透著微光的空間,他再回頭看去鳥居早已消失眼前,而是化成了一堵沒有出口的牆,眼前更不知何時多出了兩道人影來。

那是兩個面容相當優越的男子,站著的那個和服微微敞開,露出精壯卻不張揚的胸,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弓箭,眼神死死盯著這邊,低垂的眼睫猶如煽動翅膀的蝶,高挺的鼻樑及優越清冷的臉不知能夠擄獲多少少女的芳心,就是他的眸中不帶一絲溫度,說來倒有些生人勿近的氛圍。

而另一人正跪坐著,搖曳燭火輕輕落入他削瘦卻不顯病態的俊臉上,與剛剛的青年不同,沒有令人難以靠近的氣場,一舉一動皆帶著慵懶卻不自知的魅惑,一下,一下,如同柔軟的蘆葦花撓過心窩子引來的癢,勾得人心慌。

他一筆一畫不知在紙上寫下什麼,筆尖靈活,字體豪放,黑色筆墨不帶絲毫猶豫地落過痕跡,在最後一捺乾脆收尾,他放下筆,朝著來人彎起嘴角,在抬頭一瞬,剛剛落筆的符咒竟是閃起了光芒,將他勾人心魄的眼照得更加閃亮。

他說,“歡迎來到沐憂屋。”

TBC.

邪術與守護(一)

02.

“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男人見眼前人毫無反應,淡淡莞爾,“我呢,並不是做賣色生意的,您這樣看,我可虧啦。”

“十……十分抱歉,田中少爺!”

被喚做田中少爺的男人聽見對方給自己的稱呼不禁皺起眉頭,語氣更是嚴肅了幾分,“別這麼叫我,喚我田中先生即是,我與田中家族並無任何瓜葛。”

“不好意思!田中少..….不,田中先生。”

男人慌忙改口,他看似有些窘迫,由著得饒人處且饒人心態,田中樹終是輕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亦舒展開來,“我不是針對您,把我誤認為是「那家人」的人太多了,聽多了,總是厭煩的......說吧,津島先生,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為您效勞的。”

津島也是深怕樹生氣而壞了自己的正事選擇不再提,於是他話鋒一轉,神色也嚴肅了起來,“我家主人家近日出了一檔怪事想必田中先生也是略有耳聞。”

“喔?是他妻兒說是被人抹了脖曝屍荒野的事件...不是說是仇家給真田大人的警告,讓他收斂點,這已蓋棺定論的事找我做甚?”田中樹懶懶開口,他將手撐在自己的膝上,手又撐著他本就沒多少肉的面頰,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危襟正坐的男人。

“事實並非如此,他們不是被抹脖的,而是家裡的婢女要給二夫人及三公子洗漱時發現二夫人及三公子暴斃在床,口吐鮮血,怒目而視,死相要多可怕多可怕。”男人頓了頓,看來是低聲說話多了,喉嚨不舒服,乾咳了一陣。

小京在此時恰好進入,手上多了兩杯沏好的茶,他輕輕彎腰將茶放至兩人中間,動作優雅端莊,金釵上垂下的流蘇相互撞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田中樹的注意力一下轉到了小京的身上,他輕輕撥弄著小京頭上的金釵,動作輕挑笑容曖昧,分明只是一個小動作,卻無端生出一股風流味兒來,津島突然好像知道外面關於田中少爺流連花街,夜夜笙歌的傳聞是如何傳出來的了。

“きょも新的金釵很襯你,不愧是我的眼光。”

津島本以為小京姑娘會嬌羞著回應樹的讚美,不料小京只是嘟著嘴看了田中樹一眼,“這分明就是北斗挑的,你挑的都什麼大金鍊子審美,又重又土,我才不戴。”

從前的印象就此打破,小京姑娘竟如此直接,津島目瞪口呆,小京也好像意識到這裡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別人,對著津島抱歉一笑,又嘟囔著抱怨了幾句,“臭じゅり,等等害我被扣錢,我就從你的錢袋裡拿錢花。”,讓田中樹有些哭笑不得。

“行行行,小祖宗,我這裡討論正事,你先去忙你的阿。”

聽他這哄小孩似的語氣,小京瞪圓了眼睛看了樹一眼,也顧不得什麼頭牌花魁的形象,不過小京說到底也不是個會自討沒趣的性格,知道現在衝田中樹發脾氣這人壓根不會耐著性子哄他,也就嘟著氣呼呼的走了,倒還有點像隻炸了毛還沒被順過的家貓。

津島對於小京的舉動是有些震驚的,樹則是見怪不怪,面不改色的將茶遞到津島面前,“您先喝點,喝完我們繼續。”

“喔...喔。”

津島一愣,但也快速的接過茶盞,喝了一口,清了清喉嚨,便將前頭未說完的話接了下去。

“我們主人後來怕麻煩,讓那個發現的屍體的婢女在他們的脖子上各割了一刀,就當是仇家尋仇,府邸的大家也都被下了封口令,不了了之。”

“即便是這樣,那也不必要多此一舉阿,就說暴斃死了就好了,為什麼要當作是被抹脖?”

“您應該知道的,我們主人家是做生意的,說是離奇暴斃不吉利,不如說是被仇人殺害,雖然生意都會受影響,但說是仇人殺的,影響也只會是暫時的。”

津島說完,又抿了一口茶,剛剛他便注意到了,此杯茶的茶香濃郁,苦中回甘,不但彰顯著此等茶葉的品質極好以外,更襯了泡茶人的茶藝精湛。

“真是好茶。”

“的確是好茶。”田中樹輕笑,眼底悄聲閃過一絲柔情,又在轉瞬即逝間變回原本玩世不恭的神情,“那麼,所以說您來拜託我,是找我驅邪的?”

津島的搖了搖頭,“畢竟還是主人的愛妻,雖說不是正妻,卻也是主人最疼愛的側室及兒子,因此主人希望找出二夫人與三少爺兇手,畢竟他們暴斃的方式,屬實過於邪門了。”

“行,我知道了,屍體還在吧?我明晚去看看,快天亮了,要抓鬼也是要在晚上抓,早上看不出什麼的,北斗,送客!”

田中樹對著門外喊了一聲,此時津島才發現,原本站在屋內拿弓的少年,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退到了房門外。

他的眼神依舊清冷非常,對著津島比出一個請的手勢,讓津島有些難以將這個面無表情的少年與小京頭上華美卻顯得有幾分俏皮的金釵聯想再一起。

他緩緩走了兩步,忽然像是想到什麼,猛的回頭,“田中少爺,雖然您讓我別這麼叫您,但我還是要以如此的稱呼喚您一句,田中少爺,您的母親很想您,有空,回去看看吧。”

田中樹眉眼低垂,沉默不語,剎然間,津島發現眼前的景象已不再是剛剛所在的漆黑小房間,而是燈火通明,透著一股淡淡胭脂香的屋子裡,刺眼的光芒讓他一時間睜不開眼睛,一道熟悉悅耳的聲音卻在不遠處響起,“先生,您結束啦,妾身還以為您會在裡面多待一會兒的。”

是小京,他坐在房間的中央,以和服掩面淡淡的笑,氣質規矩的樣子與方才在田中樹那凶巴巴的樣子判若兩人。

“先生,您累了吧,房間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就在隔壁,明日再啟程回府吧。”

津島淡淡的點了點頭,隨著小京起身留下的背影一同離去,他再回頭,再也不見斑駁老舊的鳥居,只是繪於門扉上的櫻瓣在他失神的一瞬,好像飄落了下來。

今日的遭遇屬實太過離奇,津島沾了床便昏昏沉沉的要睡過去,只是睡前他還能回憶起的,便是杯盞裡那一口茶的香氣......

 

送走了津島,田中樹像是個沒了魂的人偶癱倒在地,纖細的手肘掩著他的面龐,眼睫輕掃著他的皮膚帶來陣陣的搔癢。

並不是不願回家,而是那裡的人,總在有意無意的強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

鳥兒總想脫離牢籠通往一望無際的天,卻總有人打著為鳥兒好的名義將他眷養起來,以鐵籠為牢,將他侷限在早已設計好的一方天地裡。

“怎麼又躺地上了?”

來人是剛剛還站在門外的少年松村北斗,他的聲音與自己一般低沉,只是更為的柔和,田中樹不知如何去形容他的美好,只得說像是撫平乾涸泥土的一縷清泉,不似突如其來的雨點,沒有一點防備的傾盆而下,是更為溫柔的,沖刷包裹過他的耳膜,傳入他的耳中。

“北斗,過來。”

田中樹喚著他,松村北斗彎下腰,便被一把攬住,他整個坐在田中樹身上卻不敢用力,深怕樹單薄的身子會被自己給坐斷。

北斗寬肩窄腰,標準的倒三角身材,一手就可以攬住,他輕輕在北斗的腰窩處揉捏摩娑著,惹得身上人吐出一聲小小的喟嘆,一臉不滿的低下頭湊到樹的面前,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你幹嘛?”

看似淡漠的少年其實不像表面上那樣冷淡,他的眼底依然會燃起生命的炙熱,依然會有萬般星辰流淌而過,只是他的這副表情只在田中樹面前才會無遺的表露,就像田中樹也只會在他面前透露出自己的疲憊與不堪一樣。

“北斗,你覺得我是不是也覺得我應該回家。”他輕輕撫摸過北斗稜角分明的臉龐,又蹭了蹭他留得有些長後顯得毛茸茸的髮。

“我不覺得,じゅり,回到那個地方,你不快樂。”

“但是我的母親說想念我。”

“是,但我並不在乎你的母親,我只在乎你快不快樂。”

田中樹看著他認真的神情笑了出來,在身上人沒有反應過來前一個挺身,身材明顯更為精壯的北斗便被壓在了自己身下,過大的動靜打翻了擺放整齊的筆墨,剛剛寫好的符咒被漆黑濃墨染上了屬於他的色彩,就在一瞬化為一疊廢紙,不過逐漸親密的兩人早已無暇顧忌。

“吶,北斗,你知道外面怎麼說你的嗎?”

他在北斗羞紅的耳廓旁低聲耳語,滾燙的鼻息、蠱惑的聲音全是他撩撥愛人心弦的拿手絕技。

“他們說我是你最忠心的狗。”北斗聲音顫抖,下垂如同犬類般討人歡心的眸中生出一絲氤氳水氣,他將搖曳燭光盡收眼底,燃起燎原星火,而在其中被擁簇著的,是他所深愛的,田中樹的身影。

“我所摯愛的北斗先生,您要不要為他們說您是犬類的事情做出辯解?”

“不需要喔,因為……我的確只聽じゅり的。”

洶湧且猛烈的吻在唇瓣落下,北斗乖巧的將自己的嘴巴微張讓田中樹的舌尖能夠長驅而入的吻他,雙腳更是與無數個相伴的夜晚一般,熟練的纏上他的細腰。

“春宵一刻值千金?”

田中樹笑著摩娑北斗被親的水光瀲灩的唇,北斗也笑,漂亮的小狗眼瞇成了彎彎月牙,裏頭或許住著嫦娥,不然他的眸光怎麼也仙氣繚繞,沾染了永世不滅的月光,“你不是把答案說出來了嗎?”

彈指間屋內燭火全數熄滅,他們在一處黑暗裡訴說無盡的愛意,用交融的身體,用粗聲的喘息,直至第一縷晨光灑落他們交疊纏繞的腳尖。

“晚安。”

伴隨著不知道是誰道的晚安,夜,結束了。

只是在蒹葭閣的一隅,有人才剛剛進入美好的夢鄉,這個夢裡,有他。

TBC.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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