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Time 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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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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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F/M
Fandom:
SixTONES (Band)
Relationship:
Tanaka Juri/Original Female Character(s), Tanaka Juri/Reader
Character:
Tanaka Juri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3-02-24 Words: 6060

Time Lag

Summary

有的人嘴上说着只是馋田中树身体,脑子还是很诚实地开始梦了👋

田中树梦女向,但玻璃渣
看起来很现实向,但其实是架空
第一人称叙述注意⚠️

Notes

Time Lag

我认识他很早。

十三四岁,距离他的青春期还早几年,就是个小孩。就算是我实际上比他还小上一岁,女孩的青春期本来就开始得更早一些,所以就算是回到那个年代的视角去看,他也依旧是个小孩。

但喜欢他是真的,有点点一见钟情的味道,不过又不是那么戏剧性的关系。

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台上、我在台下的,有高低差的关系。

那天的演出结束后,我帮邀请我来看她那出道在即的大本命的朋友和巨幅宣传海报拍了好多照。拍完后我朋友一如既往过分热情地对着海报如数家珍地给我介绍前途有望的未来之星们,然后我盯着那个放大后根本模糊到看不清五官的小孩很笃定地告诉她,我喜欢这孩子。

朋友有点意外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我第一次表露出了要一起追星的意思,也可能是因为我选择了一个连对于资深偶像宅的她而言都有点不看好的小孩。

不过毕竟是朋友,她没有给我泼冷水。

 

那以后我就和那个朋友短暂地有了一段共同追每一场演出的很疯狂也很美好的时光。

直到朋友的大本命果然风风光光地出道后,她一起追去了有着更华丽的舞台的地方,而我推脱说没有时间婉拒了她的邀请。

我不算个多聪明的尖子生,每个学期的期末评语里老师都只会留下“踏实认真”的评语,从小到大拿过的表彰只有全勤奖。

很显然在追星这件事上也是。

我不懂怎么表现自己,能做的就是场场不落地去那个越来越老旧的小剧场里每周三次准时报道。然后站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同样也在角落里的他。

不过他和我不一样,就算站位被安排在可能连舞台灯光都打不到的角落里,他还是会用上百分之百的能量来表现自己。

即便如此他的粉丝还是不多,和那些批评他用力过猛的高高在上的意见数量差不多。

其实在一开始看到他只能出现在海报的角落里的时候我就多少明白,当时的他距离出道和距离回归素人,一定是后者要近得多。

我也不介意。

甚至在我意识到偶像究竟是什么之前,我还曾经幼稚地异想天开过若他回归了素人,我们是不是反而还有成为平起平坐的关系的机会。

而且自私一点的话,粉丝少对于他而言或许有点残酷,对于我而言是好事。

因为就算我完全不懂怎么表现自己,仅仅是举着一把写着他名字的扇子,也还是足够让他发现并且记住了我。

 

在后来他火得一塌糊涂后,出现了很多声音,说像他那样珍惜粉丝的人活该成为超级偶像,他生来就该是吃这碗饭的。

我没有要高高在上地批判那些人只会马后炮的意思,我只是认识他更早一点,所以自然也比那些人更早一点发现了这一点而已。我没法否认我不是因为这种好像唾手可得般的美好幻觉才一直喜欢他的。

我是个俗人,没有那些所谓“喜欢他而不求回报”的清高矜持。

要是他没有记住我的话,十五六岁、正是憧憬着童话般的甜蜜恋爱的年纪的我,肯定会半推半就地答应谁的的告白,然后在日渐充实的日常里慢慢忘记他。

但是高中入学式的当天,在我看完演出后为了避开人群而特意绕路去到的便利店里,我第一次在舞台之外的日常里遇见了他。

我不小心发出了啊的一声,他就看了过来。

隔着舞台到观众席的距离,他是曾经凭借我那粗制滥造的扇子一一给过我比我想要的还要更多的回应的,但是我从来没奢望过他那连看扇子上的字都得眯起眼睛辨认好久的近视眼能够穿越昏暗的观众席灯光看清我的样子。

但是他迟疑了一秒钟,突然对我笑了笑。

恭喜你成为了高中生。这是他没有通过话筒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正处于变声期的破锣嗓子发出的声音一点都不好听,何况此前还在舞台上扯着嗓子闹腾了那么久。

可是他鼻尖上那颗还没落下来的闪闪发亮的汗珠真的很漂亮。

 

便利店的一次偶遇而已,当然不算什么。

就像是我短暂地做了一场梦。醒来后他还是台上的未来偶像,我还是台下的普通粉丝。

有时候演出结束后我又会专门绕路去那家便利店,当然并不抱什么侥幸心理,所以再也没有碰到过舞台之外的他这件事也不会让我太失望。

不过有一次在周末和家人去千叶玩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他。

虽然知道他的老家在千叶,但我不是那种会试图去扒出具体地址的跟踪狂式性格。何况平心而论,完全是off状态的他其实就是一个稍微好看一点的普通高中生罢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身边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在,所以我完全没有敢认他。

结果他主动朝我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我在家里总是把周边全都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保存着,所以家人只知道我在追星,却并不认识他,理所当然地把和我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他当成了我的同学。

他露出个很狡猾的笑容,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末了还说那就周一再见。

周一有他的演出,所以我的点头应好也不算撒谎。

 

至于那个漂亮的女孩究竟是谁。我没有立场问,他也没有义务向我解释。

不过其实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

自从他被青春期由原石打磨成钻石后,他的粉丝就越来越多,甚至拥有了专门为他预留的个人表演时间,以及轻轻松松就能填满整个剧院的观众。

他开始从头至尾都站在舞台灯光打得最亮的位置,就连那天生小麦色的皮肤都被照得白皙细腻,像是个精致的瓷器娃娃。

而入场的门票变得越来越难以入手。

我只能把见不到他的时间都用来打工,然后把赚来的钱都用来见他。

反正我从一开始就是在角落里看着他的,所以就算如今的他站到了舞台中央,我也还是可以心如止水地站在角落里看他,举一把现在近视得更厉害了的他再也看不清的扇子。

 

在我以为我能顺利地看着他走上星光灿烂的未来,然后终于能够在彻底错过被世人称为青春的整个高中时代前亡羊补牢地抓住最后的机会的时候,领着他走进了这个光鲜亮丽又荆棘满布的世界的、本该是他永远可以信赖并引以为傲的资本的那个人出事了。

又有大批的人出来指点江山,说像是他哥哥那样以不良为卖点的人引火烧身一点都不令人意外,可悲可叹,但终究是咎由自取。

其实我对他的哥哥没有兴趣。我只喜欢他,而他不是那种依靠裙带关系走捷径的人。

所以我很天真地以为既然过去没有多少人因为他的哥哥喜欢上他,现在当然也不会有多少人因为他的哥哥而对他横加指责。

可是血缘就是躲不开的原罪。

世人对他的口诛笔伐就好像是认定了只要共享着一些类似的基因,就一定会做出完全一样的选择,走上完全一样的人生似的。

明明若是真的如此的话,那他一开始就应该星途顺利。

但我也没有替他去这样辩驳的魄力。

我就是个只会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他的俗人,所以我才会喜欢那个在舞台的角落里也不放弃给自己争取机会的小孩。

甚至连再靠近他一步的魄力都没有。

 

我其实是有他的联系方式的。

是他很大方地主动给我的,以我的“高中同学”的身份,以“我忘记假期作业是哪些了所以你之后发给我一下”的无聊借口。

但他没有联系过我,我也没有联系过他,所以我一直不知道是不是包括那个联系方式本身都只是一个一时兴趣的小恶作剧,或者是他身为偶像对一个喜欢他这么久的忠实粉丝做出的一个只是形式而已的饭撒。

不过更大的可能性,大概那是一个隐晦的邀请。

他玩得很开,在各种漂亮的女孩之间流连得如鱼得水的事情其实在粉丝之间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和自己的粉丝睡过的传闻也不是没有。

但我不是很想沦落为别人口中以字母为代号的谈资,也不想破坏台上与台下这对我而言很舒适的高低差。

我还是没法把他当成凡人看待。我们就是不该在一个世界。

 

但在满网络的腥风血雨里,我终于是没忍住试着给他发去了消息。

怎么说呢,我遇见他太早了,我总之忍不住一遍遍想起那个在舞台角落里的小孩。

我记得在那不够亮的角落里,那小孩要是不一直坚持出声的话,其实在台下的我是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的。哭,或者笑,什么都看不到。

于是不由地就有些怕了。

恐惧和勇气可能就是一种只有情感的排列顺序有所不同的同一感情,所以在鼓起勇气给他发了消息后,看到他真的给我回了消息后,我脑袋发热地问他可不可以听他的声音。

冷冰冰的文字没法让我放心,只有声音才藏不住感情。

而直到听筒里真的传来通过电磁波转换后变得有点失真的他的声音的瞬间,我才恍然想起我该是在台下望着他而已的那个人,我不该僭越地涉足他的世界。

我很不争气地在自己提出请求后又擅自退缩了。

于是在我长久的缄默里,他先开口了。

他说对不起。

这句话他一定说了很多遍了,哪怕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可是他说得很诚恳,就像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一样。

我不会安慰人,但是也没有教训他不该这么轻易地对人道歉的力气和立场和胆识。

最后我跟他说,没关系我会一直喜欢你的。我会等到你出道的。

 

一年后他真的出道了。

不过没有成为那种正统的偶像,而是几乎和他哥哥一脉相承的危险路线。听说公司是用他的一部分前途来换眼下的话题热度了,但是我对经营策略和那个世界约定俗成的守则都一无所知,所以也不知道能够信多少。

我只是很纯粹地为他顺利出道这件事感到开心。

他出道后的第一场演出是在很豪华的大场地,但还是一票难求。而且出道这种充满纪念意义的演出,门票价格的水涨船高就不是一个高中生在课余时间去打工攒钱就能够负担得起的程度了。

我劝自己说既然他已经出道了,这次不去也不算是破了等他到出道的约定。

但是又心存侥幸地给他发去了信息,明面上恭喜他出道,暗地里与他告别。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明知道他一定看得懂我藏得那么拙劣的告别,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

只是为了赌他一定会回复我的消息,就像过去的一年间我们曾有过的无数次距离暧昧只差一点点的、看起来清淡无比的对话一样。

他有那么多friend with benefit,却愿意陪我玩一年的小孩子过家家游戏。我不敢戳破又不舍得割舍的那些东西就是我的底气。

他果然给我回复了。

说作为高中毕业的贺礼,他为自己的“高中同学”留一个关系者席。

当然,他高中制服的纽扣早就在一年前他的毕业时候就被抢光了,迟到一年的我连遗憾的机会都不配有。

 

他出道后人气水涨船高,成为了很多人的偶像。

而我在大学念了电视制作相关的专业,之后进了电视台实习,再后来就留在那个昼夜颠倒的地方工作了。

有时候他也会为了宣传各种各样的工作而来到我参与制作的节目。不过他是在聚光灯下和大家谈笑风生的那个,我是在自然光照不到的工作间里做着电子裁缝工作的那个。

就像很多年前一样。我一直看着他,而他只有在看向镜头的瞬间,眼神才像是穿越了屏幕而落在我的身上。

但是见面的机会还是变多了,毕竟业界只有这么大,而他是会热情邀请工作人员一起喝酒的那种温柔的人。

久而久之我们是高中同学的笑话不知道怎的就变成了“事实”,他上节目的时候很偶尔在提起自己的私生活时,也会用“我有个同学”来指代我。

剪辑那些镜头的时候我的心情会很奇妙。

 

有一年生日的时候他突然说要给我庆祝,结果被一连串八卦杂志的爆料搞得焦头烂额。

其实大部分都是他出道前的事情了,大概是被拿来给什么人当挡箭牌了而已,从结果上来看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甚至还是赶在了12点前开车拦住了正打算去赶末班地铁的我,很执着地给我说了个生日快乐。

快三十岁的人被说生日快乐也不会开心得像十三岁时那样了,我看着他顶着一头明显是被自己抓出来的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哭笑不得。

我调侃他说A子小姐爆出来的床照上他的样子都比现在要看起来精致点,果然超级偶像也还是会看人下菜碟吗。

我看他有些尴尬的样子,摆摆手说自己只是开玩笑。

他是今年唯一一个对我说生日快乐的人,所以就算是这么蓬头垢面的样子,我也还是很开心,哪怕我现在已经错过了地铁的末班车。

他于是说要送我。

我没有推辞,他本来就是导致我错过末班车的罪魁祸首。

其实我很容易晕车。坐在那一定载过各种漂亮女孩的副驾驶上过了没几分钟,从胃里翻腾起来的恶心感就变得明显起来。还好我没有吃晚饭,所以不至于轻易地就吐脏他的车子。

但那种空虚又饱满的恶心感其实更加难受,在等红灯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能不能干脆放我在附近的廉价酒店休息一晚上,反正回家也只是睡个觉而已。

他斜眼看了我一下,帮我打开了车窗透气。

清醒了一点的头脑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是超级明星,我是他虚假的高中同学的这无法逾越的高低差。还有他的豪宅其实离电视台比我那廉租公寓要近得多的事情。以前有很多小模特小明星甚至只是漂亮的素人女孩应该也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被他打包回家的事情。

明明是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和任何一个看对了眼的漂亮女孩上床的人。

晕车的感觉和发烧有点像,会让人在迷迷糊糊中逐渐分不清什么是心里所想什么是口上所言。

甚至他都好心地从车载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凉的水给我,我接过来了,但还是没有意识到我其实是在心里说了谢谢,在嘴上说着不该说的话。

我说,是我不够漂亮吗,认识了这么久都不见你对我下手。

一直到他伸手过来探我的额头,常年把空调开得一个养企鹅似的温度的人体温一定是偏低的,和我好像真的有些烧起来的体温正好是极与极。

我听见他说,因为我知道你真的很喜欢我,所以我得珍惜你,不能把你当成随处可见的只是漂亮的女孩来对待。

认识了这么久了,我当然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一套没有心的甜言蜜语。

可是晕车太难受了。

所以我说,嗯,那我当真了。

 

十代很漫长,二十代、三十代就突然变得飞快。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送走了多少个职场上因为结婚而退职的后辈,又迎来多少个像从前的自己一样朝气蓬勃的后辈。

我和他是高中同学事情已经变成公认的事实了,很神奇的是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想着求证一下。

不过在他那些全是大明星的真正的高中同学里,我这样一个只是在角落里被用铅笔后写上去了名字的素人,确实是不值得谁花费时间去关注一下的。

只有他还会给“高中同学”一直留一个关系者席。

但是已经完全摆脱了偶像标签的他已经和他的队友们完全走向世界了,而我没可能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跟着他去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了。

光是试着跟上他走遍日本的旅程就已经让我在年终的体检报告上红灯一片了。

医生满以为我是因为工作太忙,提醒我要注意工作和休息的平衡。

医生说自己很理解也很佩服我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的决心和毅力,但我得把注意力分一点给我的整个人生,人生不该是只有一件事就好的。

我哑然。

我从来没想过要做出多大的事业来证明自己,我是个胆小又庸俗的人。我只是喜欢能够光明正大地和人炫耀我和他的朋友关系的工作环境,也离不开那个随时都可以假公济私地见到他的世界。

但是,对啊,我的人生不是只有他就好了。

即便我已经想不起遇到他之前的自己过着怎样的生活了,可是那是我切实拥有过的、没有他的人生。

 

圣诞派对的时候他邀请了我。

他们的朋友们队友们真正的高中同学们纷纷有了家庭的现在,那场被冠以单身派对之名的朋友聚会里,其实只有我们两个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单身了。

他很自然地把我手里的香槟杯换成了热红酒。

明明没有上过床,还能被他记住我这作息紊乱导致的乱七八糟的生理期,其实算是件很荣幸的事情。

高温下分子运动会变快,所以热红酒里的酒精会比普通的酒更快上头应该是很合理的事情。

我借着酒劲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

我得去过自己的人生了。可我是个多软弱的人,往后的日子里只要见到你,我肯定又忍不住主动往这不知道是舒适圈还是火坑的地方里跳。

我擅自和他碰了杯,告诉他所以我得趁现在删掉他的一切联系方式了。

能看到向来在这种事上表现得游刃有余的他露出那种有点慌张似的表情是件挺让人开心的事情。会这么想的我,大概心里也从一开始就一直是落在角落的阴影里的吧。

他沉默了好久,最后说他确实没法向我自证爱我。

但他希望我在他身边。如果有必要的话,他愿意给我结婚为形式的约定。

我不敢保证我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事实上我也不是。但是他最讨厌的就是被定义关系的束缚这件事,只要是稍稍了解过他的人就都知道。

我应该是对他笑了的,至少我希望我是以那样云淡风轻的开玩笑似的口吻说的。

我说,你意外地很爱我啊。居然愿意为了留下我违背自己的本能。

但是我要去过自己的生活啦。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看着分明比我大一岁的他,对我的朋友说“我喜欢这个小孩”。

我猜我现在说话的语气应该和那个时候的我一模一样。

我说我还会继续喜欢你的,因为我找不到让自己停止喜欢你的办法。但我不能继续在你身边了。

我遇见你太早了,树。

如果就这么下去的话,我的人生会变成你的人生。我会彻底失去我自己。

 

告别的时候他纠正我说,其实我们应该是遇见太晚了。

一直到已经学会了要如何用理智克制自己的年纪,我们才真正意义上遇见了彼此。太晚了。

我说可能吧。

如果我们再早一点,在他成为台上的偶像之前就遇见的话。

或者我们再晚一点,我只是作为一个短暂地和他看对了眼的漂亮女孩和他遇见的话。

但是假设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是落败者徒劳的自我安慰。

告别前我们又碰了一次杯。

敬我们各自获得了自由。

 

 

 

 

Afterword

End Notes

题目的Time Lag其实是想表达一个两个人在不同的时间分别陷入了爱情,但是没有产生时间交集的双箭头其实毫无意义。
玻璃渣写手渣起来肯定是不分敌我的啦。

以及最后说一句,我真的梦得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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