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的常识会轻易被改写,就连深信不疑的世界也会简简单单崩塌,因为这是我每天都有实感的事情,也因为我正活在当下,所以那天,我决定到死也不会将告白说出口。
迄今为止,我自己也只活了二十多年,所以,我并不是很懂所谓的“真理”。这到底是因为年轻冲动而有的感情呢?还是我基于自身价值观得出的结论?这种事情只有十几二十年后的我才会知道。
不过我也想到了,如果我继续被这种事情干扰的话,我和他的人生绝对会沿着正确的方向、毫不相干的走到终结。
但我一直想更深入的接触他的人生,也想要更深入的接触他,从最初的相遇直到现在,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从旁人的角度来看,他过着拥有一切且令人满足的人生,但被周围期待着、爱护着的他,总是会不经意的露出被寂寞缠身的表情,不经意的露出会随时消失不见的感觉。我想过要更强硬的将他拥入怀中,也想过把他带到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去,想着说不定我可以救赎他,想着说不定我可以填满他的寂寞,我一直一直,都抱有这样过于天真的幻想。
现如今也是这样,被他告知了心意并且和他有了身体上的关系后,我依旧对他保持着过分天真的幻想。
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能填满他空虚内心的人类根本不存在,或者说,我根本无法满足他,直到未来也无法满足他。
乳白色的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衬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光洁漂亮,好像散发着微弱的光亮,仿佛并不是这个世界上会有的生物一样。过分/性/感的脖颈、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和他孩子一样的睡颜形成了不可思议的平衡感,看着这样的他,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对这样漂亮的人抱有复杂的情绪,一方面抱持着想要打破他纯洁无垢的模样、想要是将他摧毁一样的/情/欲,另一方面又想像收藏珍宝一样将他放到谁也无法伤害到他的漂亮盒子中,两种分裂的情绪交织着被我压在心里迟迟说不出口,渐渐的,变成了常存在我身体里的毒药。
为了不再想起几小时前过分激烈的/情/事,我开始考虑一些别的事情,然后便想到了告白的那天。我早就下定决心不会告诉他我自己的心意了,但比起“不要告白”的决心,日积月累的不安早就在几年前饱和了,复杂的情绪喷涌而出,当时就是这种类型的告白。
“初恋”啊“一见钟情”之类的太俗套了,但我对他就是这样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成为了他的俘虏,从那天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所以我才无法原谅,无法原谅自己并非是他心中特别的那个人。最开始我因为他温柔的态度而飘飘然,但很快我便意识到,他对谁都是一样的态度,就算玩笑似的触碰他的身体他也不会拒绝,但这并不是因为触碰他的人是我所以他不会拒绝,而是所有人,他对所有人的触碰都不会有所抗拒。
越是接近便看得越清楚,我很明白,自己和他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无论何时都很完美,在我的所知范围内,他唱歌跳舞向来都是第一名,就是这样的他,一直自虐般的努力着。他也一定会看不起这样的我,他这样的人不会爱上我,我一生都等不到他能够爱上我的那一天。在我察觉到时,我的自卑和自卫本能早就将自己与我爱的人隔绝开来了,这是我对自己的保护。
不接近,也不交谈,对于他说的话也基本都摆出没在听的样子,我知道这样做很孩子气。他明明不怎么将自己的感情摆上台面的,但却会在我偷偷看向他时流露出些许受伤的表情。当我意识到自己让最喜欢的人受到伤害时,淹没我的不是痛苦,而是优越感。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成为了他的特别。对他态度如此轻率的人,一定只有我一个。
每每和他见面时我都会被这种心情填满,只有看到他受伤的表情我才能感受到他眼里是有我的。
被他蔑视、被他否定带给我的自卑将我浸染,这种感觉直到我长大成人也依旧没有消失,虽然关于我自身的很多事情已经在更加广阔的世界中得以认同,但面对他的感情不仅没有消失,反倒是越发膨胀,即便我的肉体成为了大人,内心却一直停滞不前。
能和他保持不会两败俱伤的距离花费了我很多年,但对于我自己来说,我丝毫没有长进,而不会伤害他的我,对他来说也什么都不是。
既不是修复了关系也不是雪山融化,只是成为大人后的两个人再隔了一层距离,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我们也可以正常的对话,也能够对视,到了我已经可以放下顾虑跟他两人共处一室的时候,他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休息室里轻声开口了。
“我……要怎么做才好?怎样才能让北斗好好的看向我?”
“好好看向你……?”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也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问了。
“北斗一直装作看不到我的样子,虽然现在也会和我聊天,但看到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甚至在怀疑我的耳朵。
没有看向对方的人明明是你。
我可以肯定,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到未来,他一直如此。
蠢,又有点可怜。
这个人总是带着莫名其妙的疏离感和不该有的自卑,一直都很寂寞的样子,一直都渴求别人爱他的样子。
即便如此,就算有人真的会爱他,或者他也真的爱上了对方,他内心的空虚感也一定不会被填满。
“这样会让你觉得痛苦吗?”
“痛苦,很难过、很痛苦。”
“想让我原谅你吗?”
“原谅我吧,北斗,我……我该怎么做?”
就算被我原谅又有什么用呢?说到底,他需要被我原谅什么呢?
明明他美到了圣洁的程度,明明他才华横溢、拥有一切,可他却无法正视自己的价值。
实在太可怜了,也实在太蠢了,这样的他让我怜爱到心生悲意。
“那就成为我的人吧。”
想要成为他生命中的特别只是说给自己的漂亮话罢了。
事实上我一直想要他,想要他成为只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心和身体都是属于我的,就在这里这样发誓啊。你发誓的话,我就只会看着你,所以,你的眼中也只能有我。”
本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可爱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眉头微蹙,眼睛湿润了。
“好,我要成为只属于北斗的人。”
还真是,笨啊……
京本从父母家搬到我这里来只用了三天。
工作上的关系依旧不变,也没有和别人说过我们之间发生的变化,只是每晚都回到同一个家,一同度过休息时间,然后每晚都躺在一起负距离接触。
意外的,我对抱男人这件事没什么抵触心理,和京本开始发生关系后,我便只会想着如何蚕食他的身体。
我不会忘记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的那天。
做足了准备后气氛也刚刚好,我们相互脱掉对方的衣服,即将开始的时候,京本却哭了起来。
我也没有急着进行这档子事儿的必要,也没有强迫京本放下恐惧的心情硬要和他发生关系的心思,我轻轻摸着他的脑袋,说着“慢慢来就好”这种温柔的话来安慰他,但让京本不安的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
“对不起北斗,我……实际上,我并不是第一次……”
直到刚刚都为后面辛苦做的准备算什么呢?我回想着刚刚的场景,甚至开始嫉妒京本刚才的演技。
“这……这样啊……”
“……生气了吗?”
“倒是没有。”
我没有生气,甚至猜到了。我隐约猜到过,京本对一般人所持有的贞操概念和价值观不太一样。
“我想问一个很讨嫌的问题,大概有多少人?”
我想这可能是最差劲、最逊的一个问题,但是我想知道,我想知道这种行为是他基于价值观和冲动做出来的,还是因为无可救药的求爱心情怂恿了他。
“……记不清了,很多……人吧。”
看他红着脸声音颤抖着回答我的样子,我突然安心了。
如果他回答了“只有一个人”的话,就算是过去式,我也会因为他把爱只分给那一个人而嫉妒到发狂。
“还有个比较无所谓的问题,京本喜欢男人吗?”
在我知道的范围内,京本是有过女朋友的,我只是想知道事实。但我怕他以为我是在斥责他,所以尽量用了更加柔和的语气询问的他。
“不是的。”
他的眼睛更加湿润了,连说话的语气都跟着呜咽起来,我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身子都跟着僵硬起来。
“我其实……两边都可以的……做/爱的话,可以忘记很多事情……仅仅是这样……就足够了。”
“这样……”
我笑了出来,就算我们发生了身体上的关系,我也只是他心里的其中一个。
“无所谓啊,我也不在意,我也不是处/男,京本会介意吗?”
“……完全……不会,我想也是。”
“我们都一样的。”
虽然我和他完全不一样但也无所谓了。
明明空虚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京本的第几个男人,但他泪眼朦胧的说着“不是第一次”的样子实在让我心生怜爱。
我轻轻将他推倒在床上,两只手将包裹着他的脸颊。他的表情从茫然变回了天真无邪的微笑,这一连串的表情变化都让人忍不住送给他一个充满爱意的吻,绕到我背后的手臂温热且柔软,刚刚婴儿一般哭着的模样与现在的笑容反差实在太大,即便被很多人抱过的他也依旧是一副纯真的模样,我想要弄脏他、撕毁他纯洁的模样。
长长的吻之后,我嗅着他柔软脖颈间甜腻的味道,我仅仅是在他脖颈的地方呼吸而已,他的身姿却一抖一抖的做出反应,大概是演技吧……
“我说,这是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需要这种“服务”。
“啊……什……什么?”
“就是这个啊。”
在他摆出惊讶的表情时,我冲着他的锁骨吹了口气。
“唔啊……!?”
他发出了带着情欲的喘息声。
“不……不是……怎……嗯啊……”
用舌头舔舐后,他的肩膀也开始跟着颤抖起来。
“不……不是……嗯……我总……总被说……很敏感……”
“总”是被说呢。
“……哈啊!?等……北……唔啊……”
只是在胸前吐气并用舌尖轻轻顶了两下就反应如此激烈,所谓的“敏感体质”到底是敏感到什么程度的呢?我的好奇心逐渐膨胀,瞥了一眼他胸前颜色浅淡的乳头,直接张开嘴巴含住了,用嘴唇揉食着、舌尖舔舐着,比起说乱七八糟的索求,他颤抖的胸脯和露出可爱喘息声的嘴唇更能煽动我。他一边说着“不要”一边晃动着腿,不停贴着我磨蹭的桃色性器也湿了起来。
啊啊,好舒服,被舌头反复爱抚过的乳头变得像花芯一样柔软,舒服到可以一直这样舔下去。我沉醉在舔舐他的快感中时,京本喘着粗气身体也跟着弹了起来,紧接着,他浑身的肌肉都跟着放松了,我想着京本总不该是高潮了吧,往下一看却发现我的腹部已经被他弄湿了。
“不是吧……”
我还没有碰过他的下面,他自己好像也没有伸手去弄。
“因为……就是会……变成这样啊……”
他的肩膀跟着呼吸一起抖动,用像是快要消失了的声音说着,他害羞揉着自己性器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立刻就像进入到他身体里面,但挂着眼泪的模样又让人担心他是不是又要哭起来了。
“迄今为止……总是被舔、被摸的……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已经成这样了……”
“迄今为止”,“总是”。
“男人的话……总是会舔乳头……”
“男人的话”,“总是会”。
对啊。
对啊没错。
到头来,我也只是众多和他上床的路人之一。
“闭嘴。”
“诶?”
“别管了,闭嘴,在我说‘可以’之前不许说话。”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讲道理该有个度。
我明知道自己没有训斥他的权利,也知道并不全是他的错。
但我无法抑制心中焦躁的情绪,全都是“说到底”的事情。伤害了他之后又绕着远用肮脏的手段站在距离他最近的位置,终于要发生关系的时候我还是想到了“说到底”这句话。
我掩饰着自己的焦躁心情,颤抖着拿过床头柜上的润滑剂。
“生气了吗?”
“没有,话说回来,闭嘴。”
他挂着迷茫表情抬头看向我的可爱样子让我更加暴躁了。
我抓着他的大腿掰开,就算因为职业原因我早就见过无数次京本的裸体,但藏在双腿之间的地方还是第一次看到。一想到那个隐秘的部分就是让我焦躁的罪魁祸首,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和想象中的一样,不对,那里比我想的还要漂亮、还要色气。
藏在他臀部珍珠一样光泽白皙的皮肤间,窄窄的粉色入口像是在等待猎物一样微微颤抖着。
直接将瓶子里的润滑挤在那里后,被说了“闭嘴”的他大腿根微微一颤,闷声喘息起来。
我直接伸出自己的中指伸了进去,令人感到舒适的压迫感和温度让我脑袋发晕,明明是我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
“嗯……已经……做好准备了……直接……直接进来……”
“……”
“……诶?”
“……从刚刚开始就是,差不多就好了啊,我已经知道你经验丰富了啊。”
“过分……我没有那个……”
“总之就是我不够好的意思吧,我做的前戏还有我的手指。”
拔出手指的瞬间,他的下半身虽然也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刚刚甜腻的气氛早就消失不见,他也突然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你看……你生气,你就是生气了!!骗子……!明明说了你不介意!这不是一直在生气吗!气我不是第一次,也气我和好多人发生过关系!北斗是生气包!笨蛋!处男!不讲道理!”
他用全身表达着自己的怒意,虽然我没有感受到任何被威胁到的感觉,但我却大声反驳着在我身下的京本。
不过稍等一下,“生气包”、“笨蛋”和“不讲道理”我倒是可以认同,但至少我不是处男,我才不是处男。
“我不是说了我没在生气的吗!?到底是谁不讲道理啊!京本才是笨蛋!非处女!温室花!”
他骂给我听的话我全都换给了他,我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很过分的话。
“啊!你说了!你看你说了!你果然很在意我是不是第一次!这种时代只有变态老头子才会在意这种事情吧!搞不懂!烂人!不过‘温室花’倒是事实!”
真的好想让他闭嘴,我本来也不是想做这种事情的。
“我知道了,我已经明白了,你不是都准备好了吗?那从现在开始处男和非处女要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做爱了,这样就可以了吧?”
在我意识到自己真的说过头的时候已经晚了,瞬间,京本瞪大了眼睛,他的眉毛撇成八字,眼泪也跟着掉了出来。我开始后悔自己说了那样的话。
早就没那个意思的人身上还带着润滑剂,坐在那里垂着脑袋哭了起来。
“太差劲了……完全没有气氛了。好不容易才能和北斗……第一次做……太差劲了……讨厌,我已经讨厌你了……”
对于我刚刚的话来说,差劲和差劲交叠的训斥是正确的。不过对于你来说,“第一次和北斗做爱”这件事是否有价值我就不知道了。
他一边哭一边说:“我也知道啊,我才是最后悔的那个……但我已经是你的所属品了,所以我才想诚实的告诉你的,所以,害羞的事情,不想说的事情,所有所有……面对你的话,我想诚实的面对你……”
啊啊,你这人真的,你啊……
“京本……看我。”
眼角和鼻头都染上红色的他哭得像个孩子,我将这样纯洁的他拥入怀中,开始同他接吻。
不是那种深吻,而是嘴唇贴在一起后发出细微响声后便离开的浅吻,第二个吻则是亲在他的额头。
“对不起,我也错了,像个处男一样……如果可以原谅我的话,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一字一句的这样说着,和京本近距离对视着。
“嗯,可以哦……做吧。”
虽然我还有点怄气,但总算是得到了他的原谅,所以暂时也畅快了点。
“我也是从很久以前、很多年以前就一直喜欢你了,很多意义上的喜欢,关于你的色情妄想也数不胜数。”
“不要用太难的词。”
“重点是那里吗?”
“继续吧。”
“……好,今天是终结单恋的纪念日,我今天要……不,不对不对!现在我眼前的京本就色气满满超级漂亮,我也兴奋得一塌糊涂。想抱你,现在立刻就想和你做,紧紧贴在一起、连在一起,一起变得舒服……可以吗?”
我紧张的等着他的答复,京本则是突然摆出很男人的表情,但声音依旧可爱,他冲我摆摆手,说:“过来吧。”
虽然我自己很难说出口,但我扑向京本时的表情一定是和被饲主溺爱过头的小狗一样的。扑向他后我又像个处男一样摇着尾巴问他可不可以插进去,他则是摸摸我的脑袋,说“要慢慢来哦”。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虽然我不爽京本用他自己的手把后面弄得又软又湿,但插进去的瞬间实在舒服到让人不敢相信的程度,甚至让我有了几秒钟之后就会射出来的错觉。
“啊……京本……我好像……不太行……”
“嗯……要射了吗?可以哦……很舒服吧……北斗……啊……射进来……”
他的腿用力的缠着我的腰,下面也跟着收紧了。虽然京本主导了这场性事让我射了出来,但我只顾着向他索求,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我是属于你的,你也是属于我的,所以拜托你,不要再把这副身体展示给别人看了。
“京本……京本……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被他夹紧后,我无视了礼数和规矩,直接射在了他里面。说到底,不戴套的性行为已经非常差劲了,但京本还是抱着我、轻轻抚着我的背,用柔软的声音说着“好舒服”和“好暖”,我已经幸福到现在让我死掉也在所不惜的程度了,深深的吻再次落在他的嘴唇上。
“超——舒服的……舒服到要死的程度……但是抱歉,真的对不起,只有我射了……”
他大概是没有射出来的,我为了确认,在抱住他沉着的身体时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前面。
“不是的,北斗舒服的话我也会舒服,北斗能射在我身体里真的让我很开心……我很幸福。”
说这样话的京本实在太可爱了,我亲了亲他的脸颊,虽然就这样结束也挺可惜的,但我还是拔了出来,并且把下一个吻亲在他的肩头。
虽然我也是第一次弄别的男人的那玩意儿,但我没有犹豫。认认真真和他对视一次之后我便离开了他的身体,为了让脸靠近他的性器,我低下了头,正好看到他挺起的性器泛着湿漉漉的水光。他因为我有了反应,光是这点就让人无法忍耐下去,我甚至都没有考虑,知己诶含住了他的那里。
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但男人的口腔一定比女孩子的嘴巴更有力度,我也知道男人的那里受到怎样的刺激才会舒服,所以有自信能让京本舒服起来。
“啊……北斗……!等……这……这样弄的话……啊啊……啊……太快了……不行……啊……好舒服……啊……要……啊……要射……要射……唔……”
我按住京本乱踢的脚,将他的东西吞的更深,甚至我的喉咙都已经有了痛感,接着,又热又腥的黏液从我的喉咙滑了下去,这不是什么美味的东西,但我却开心的要死,一滴不剩的全都吞了下去。
“啊……不……不要吞下去……”
他泪眼朦胧颤抖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最开始那些以为他在床上演戏之类的话,他有过几个男人之类的话,似乎都不重要了。
“反正……已经吞下去了,我的东西……不也进到了京本这里吗?对不起啊,明明你的风险会更大一点的。”
我轻轻用手指揉着他的小腹,他却害羞的将双腿叠在一起。
“嗯……明白了就好……”
这就是我和京本的第一次。
那时候,每天回到家时,门外都会闻到饭菜的香气,一边想着“啊啊京本在家啊”一边用钥匙开门时都会忍不住笑起来。
“欢迎回来。”
抱着玩笑一样的心情买来的艳粉色围裙也被他好好的穿在身上,走过来的时候拖鞋也跟着啪嗒啪嗒发出响声。出来迎接我的表情比初遇时嗨哟啊柔和,发色也沉着了许多,成为大人后,眼神也跟着温柔了许多。
“我回来了,在外面也闻到了好香的味道呢。”
“诶嘿嘿,今天的菜单是烤鸡肉、番茄炖花菜,还有夏天时令蔬菜的沙拉哦。”
热热的饭菜和京本软绵绵的笑容成了电视剧和电影并行时期唯一能犒劳我的事情,他的工作也很忙,结束之后肯定也很累,但却总是像这样温柔的包容着我。他本就性格执着,厨艺日渐增长,无论做出什么都很好吃。两个人围在餐桌吃过饭后还会一起度过平和的时间,接着就是躺在一起肌肤相贴。和他的所有事情都像是奇迹一样,我以为这样的幸福会永远持续下去。
那是我们同居一年后的时候。工作时的态度一如既往,但回到家后,我和京本之间无话可说的时间变多了。最开始我以为是他太累了,也许是因为他对我也很宽容吧,所以起初,我并没有太在意。但随着无言的时间慢慢增加,他也逐渐露出了在沉思着什么的表情。
只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就会要求我做的激烈一些,而我也对他有求必应。
日积月累的不安和接近终结的悲伤是一样的,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京本?看我。”
“嗯……在看……”
他没在看我。
他一边体会着性事带来的快感,一边在考虑别的事情。浑身发热的同时,他却用朦胧的眼神通过我看着更远的什么地方。
我实在难过,心里想着让他看向我,顶弄的动作也更加激烈起来。
看向我啊,喂,为什么啊……
现在占据在他脑海中的一定是我无法得知的不安和焦灼,忘掉那些情绪,现在不正在和我做爱吗?
“北斗直到现在,也讨厌我吗?”
已经不知道和他做过多少次了,他却在性事之中这样问我了。
“哈?”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那天,我发誓自己属于北斗,北斗也属于我……但是,我一直好寂寞,明明和你离得这么近,但靠的越近,我越是搞不明白了。”
“实话呢?”
“北斗在我身边,我也在北斗身边,北斗看到的是我的什么、又在执着什么,我又该怎么做?我一直……搞不明白。”
“执着”吗?
我已经没了那个心思,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大脑冷静下来后我才想到,这可能就是我们的最后了。
“你还记得你那天的话吗?你说我无视你、没有看着你,说你因此悲伤难过……没有看着对方的人,是你啊。到头来这一年间……不对,从我们相遇一直到现在,你没有一次好好看过我。你的寂寞和空虚,不是我的错。归根结底,你没有在看我,也没有好好看过别人,所以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也得不到满足啊。”
“不是……等一下,求你……不要,我不要……北斗……求你了……”
他的表情很好懂,但那并不是对于我要离开而展现出的“绝望”,只是因为他即将再次迎接孤独和空虚而产生的绝望罢了。
“我会放手的,我们回到原本的距离吧。就算你不属于我我也从来没有怪罪过你,你的心和身体我都还给你,对不起,虽然这样说很没有责任心,但我不是能满足你的那个人,我想你活的自由,从今往后,晚上寂寞的时候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对象去做爱,你可能自己还不太清楚,你很漂亮,又充满魅力……无论是谁都会开开心心接受你的邀约的。”
我帮他找着借口,话里掺杂着我的真心话,我故意用这样的话挖苦他,实际上也是在说给我自己的听。
京本一言不发,只是坐在那里哭的停不下来。
性器已经在途中垂下了头,我起身将床单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离开了卧室。
那晚,我在次卧睡好之后,没等见他便出了门。
工作结束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一年来,京本放在我家的私人物品和京本一同消失了。
艳粉色的围裙叠的整齐,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
餐桌上的金枪鱼沙拉和可乐饼被保鲜膜盖住,装着蛋羹的碗则是我们刚开始同居时两个人一起选的涂漆木碗。
旁边放着一张小纸条。
“电饭锅里有米饭,锅里也有味增汤,热一热再吃。”
纸条的角落里还有一排语气保守的小字。
“如果可以的话,冰箱里的也慢慢吃掉吧。”
这做的也太多了吧……
打开冰箱的瞬间,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冰箱被超乎我想象数量的保鲜盒塞满,每一个盒子上都细致的贴着标签,上面也认认真真记录着里面装的菜名和制作的日期。他平时看起来是个很冷淡的人,是那种会在该拘束自己时便拘束自己、并发挥出鬼神一样集中力和行动的人,想到他的性格,我忍俊不禁。看着被保鲜盒和保鲜袋规整填满的冰箱,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笑出声了。而且我还发现,想着买来一起吃的两个高级冰淇淋也只剩下了一个,果然,我好喜欢他,也不知道笑了多久,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在电饭锅煮好饭的提示音响起来时,我彻底崩溃了,那大概是京本估摸着我回家的时间设置好的。
那是我成为大人之后第一次放声大哭。
为什么不能一直幸福下去呢?
你呢?
和我生活在一起,一点点也好,你有感到幸福吗?
只有一瞬间也好,你心中的空虚有被我填满过吗?
没能让你幸福,对不起。
不能再继续一起了,对不起。
想要成为你心中特别的那个、想要成为只属于你的想法不知不觉变了模样。
明明只要你冲着我笑我就会满足的,如果和我在一起能让你稍微忘掉孤独、或者感受到些许的幸福我就该满足的。
但是我没能做到,我没能让你幸福起来,我也没能将你从孤独中拯救出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喷涌而出的情绪早就没了可以安放的地方,我触碰不到他的心,也无法将他救赎。
第二天,我们之间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本来我们也没和别人坦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包括成员也是,而且在大家看来,我们本来也是相互没什么话的那类关系。
真的是单纯的回到了以前的距离。
他对待我的态度过于自然,我在晃神的同时也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留恋。
不过已经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他已经断了念想,已经不会像我索求什么了。
新生活开始的一年之后,经纪人突然通知我们,有关于京本的事情要在第二天登上周刊杂志。
内容全都是我知道的事情,所以我并没有很惊讶,可一想到那天他后悔自己过去的样子我又有些坐立难安。几年前,他确实同时和不同的男男女女保持着身体上的关系,不仅仅是有名的演员或者艺人,甚至还有已婚人士。公司已经很难拦下报道了,他本人也承认了报道中写的一部分内容属实。
世人像是发现了新的猎物一样对他的性取向和他奔放的性生活津津乐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在娱乐圈中的位置像是一份绝佳的饵食,不管怎么充耳不闻、怎么视而不见,泛滥的信息还是会不受控的涌入。
书写报道的记者故意选了粗俗的字眼,用照片和强调性的语气来突出那些现实中并不存在的“相关者证言”。
他变得憔悴了,变得一开口就只会说道歉的话,明明没有一个人责怪他,大家的心情也一定和我是一样的。
那么美丽的人就这样被大众的好奇心肆意玷污,我难以忍受,觉得自己一定要保护他。
“我没关系哦。”
报道被刊登后的几周,我们两个有了独处说话的机会。
“都是我自作自受,我要是普通人的话也就无所谓了,但并不是这样的。我一直明白的,但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结果也是给大家添了麻烦,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大家都被我连累了。”
他肉眼可见的变瘦了,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他瘦到了不可置信程度,而我则是想将这样的他拥入怀中,想要轻抚他形状较好的小脑袋,然后在白皙的脸颊和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压制着自己想要亲吻他的冲动,只是这样盯着他看。他眼神询问着我“怎么了”,透亮的肌肤、纤细的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粉色的嘴唇,无论多么的憔悴疲倦,他总是一副堪称完美的美丽状态,他的美总是那样的鲜活,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人的特异性,因为罕见的优越容貌,有的人会在非自己本意、或是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性消费,毫无疑问,他正是这类人,而我也正是其中的加害者之一,事到如今我才这样想,我利用他那种寂寞和脆弱随心所欲地蹂躏着他的身心,从而实现自己的愿望。
这估计也是他总是无法相信我的理由,果然,没有好好注视着对方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他自己肯定没能发觉他会寂寞、会不安的原因,但如果认真审视的话说不定就会明白的。我似乎没有一次是不带着欲望看向他的,我完全没搞懂相依相偎的含义,就算现在意识到了,也全都晚了。
“无论谁说了什么我站在你这一边,我绝对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嗯……”
“我说……”
“嗯。”
“时隔已久,想吃京本做的饭了。”
“诶?”
“蛋包饭、什锦饭,汉堡排或者茶碗蒸蛋之类的,啊,还有可乐饼。”
“……嗯,倒是可以……但可乐饼的话,做的话还是会感到有点难过呢。”
我好久没看到过他的笑脸了。
“那就今晚吧。”
“诶?不会太急吗?”
“你本来就喜怒无常的,得在你答应的时候趁热打铁才行啊,材料我都会准备的,你空手来就好。”
我顺势说完,不顾他愣在原地的模样,直奔下一个拍摄现场。
回到家后一个小时。
可视门铃的屏幕中,他穿着件大号连帽衫,整张脸几乎都被大大的帽子埋住。
我让他进到玄关,打趣他的打扮太可疑,但他却轻松说出“我自己说虽然也有点不好,但现在我才是你最不该叫到家里的人”这种话。
“虽然这样显得我很没有责任心,但我无所谓,无论是你来我家还是被周刊杂志拍到。”
他一边晃着被埋在大帽子里的脑袋一边说着“不行”,我伸手抓住他连帽衫上过大的帽子,仔细盯着帽子里面便看到了一如既往可爱的京本,大概与他对视了两秒钟,嘴唇几乎要贴在一起时,我转过身去了。
“总之,先进来吧。”
“打扰了。”
他穿着拖鞋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声音也像是小动物一样让人怜爱,和之前幸福过头的日子没什么区别的样子让我怀念的有些想哭。
“硬要说的话我现在是想吃和食的心情,所以打算做什锦饭和茶碗蒸蛋,然后再做个可乐饼好了。”
“啊……好开心,那就这样吧。”
我递给他的是那天他留在我家的艳粉色围裙。
“帮我拿来了啊……”
他摆出了我看不懂的表情,我没有硬是要猜测他的意思,就算是要猜,我也只会往对我有利的方向去想。
他戴上围裙,手抓着带子在身后系了个蝴蝶结,理所应当一样的日常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印在我脑海中的那个人就在我伸手便能触碰到的位置,但我却不能碰碰他,因为他是我无法实现的愿望,也是我无法成真的美梦。
“需要我帮忙吗?”
“嗯……我自己弄的话会更集中一点,你就像往常一样,打打游戏或者背台词,做点喜欢的事情等我就好……也不是‘像往常一样’,应该是像以前一样。”
“哈哈,确实呢。”
我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剧的台本看着上面标注好的台词,但台词的内容却完全进不到脑子里。
身后传来刀刃落在菜板上“咚咚”的声音、锅子里汤水翻滚的声音,还有炸可乐饼时的声音。
那是我曾经最喜欢的晚饭味道,是京本还在家里时幸福的味道。
如果能回到那一天,只是偶尔也可以,偶尔能像这样在一起就好了。
我来做饭也可以,两个人围在餐桌上吃晚饭,听着对方讲的话,一起度过悠闲的时间,然后再说“回见”。
如果只是成为那样普通但又特别的朋友就好了。
就算没有身体上的关系,能成为在他身边就会让他短暂忘记寂寞和不安的朋友就好了。
从那以后,每隔一两周我便会和他提及一同消磨时间的建议。他基本是应约我的邀请来我家里做完饭,有的时候也是我来做饭。吃着热乎的饭菜相互讨论着个人工作,有的时候也会说最近迷上的游戏,也会聊最近在读的小说或是漫画。无论聊得多开心,他都会在晚餐结束后、时间变成第二天前回去。
我第一次有了和他成为朋友的感觉。
和他认识了十几年,第一次以舒适且合适的距离交流了。
到头来,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可以通过时间的变迁而得以解决的。就像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样,也和世人舆论对他的兴趣一样。报道过后的几个月,他的性癖和奔放的过去逐渐不再被提及,而他的魅力本身也不是会被这种事情消耗殆尽的,而且自打那件事之后,他似乎变得更加艳丽了。他在丑闻中性感的形象和他漂亮的外表让人们更加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北斗,谢谢你。”
这天吃过饭后我也将他送到了玄关门口,他在关上门前,突然轻轻对我笑了。
“什么啊,吓我一跳。”
“没什么,我一直都这么想的。”
他这么说着,朝我摆摆手,然后关上了门。
得知京本受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原因是被年长的演员强迫要求发生肉体关系,被京本拒绝后对方也变得激动起来,京本的脸和身子都被对方打了,甚至对方殴打到京本无法站起来的程度。
我赶到了病房,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
漂亮的脸蛋儿上有大片红黑色的淤青,嘴唇边似乎裂开了,还带着消过毒的痕迹。本是白皙逛街的手臂也散布着淤青,说是他的肋骨也受了伤,胸前也裹着矫正服。
虽然我已经进到病房了,但他的样子实在让我说不出话,在我愣住的时候,京本察觉到了我的存在,缓缓转头看了过来。
“北斗……”
他看着我,好像要哭了似的,但他依旧逞强扯出了个笑容,声音颤抖着将这件事说成玩笑。
“打架……打输了呢。”
“才不是……”
我的双腿甚至没了能走到病床边的力气,膝盖就这样直挺挺地砸向地板,看着他身上令人心痛的淤青和伤痕,我快忍不住眼泪了。明明他比我更疼、更痛苦,但他却装作没事的样子,无比坚强。
“但是啊,我有好好的拒绝对方,也没让他碰到我哦,因为……”
我已经忍不住了,甚至忘记了经纪人和护士还都在场,直接冲过去将他抱住。
为了不碰到他脸上和身上的伤,我用手肘抵住了床,虽然没有到能够和他接吻的距离,但我还是将他的藏进自己的怀里,不让别人看到他。
“……因为,我已经发誓了。虽然那天被你单方面撤销了,但我没有答应,我心里一直有那天我发的誓,一直……一直都是。明明无论对方是谁我都可以和人家睡的,但第一次和你做了之后,就已经不想再被别人抱了,但是我非常不安,明明每天都很幸福但却一直不安,我知道你很珍惜我,每天被你拥抱的时候我也很开心,可是我会想,如果不和你上床的话,我对于你又能是什么……我大概是病了,擅自不安起来,又擅自寂寞,都怪我说了那种事情,为了我,你……虽然说了想回到干净的关系,但是,我还是,我……”
“京本……京本……”
本该是抬不起来的双臂紧紧地回抱住了我,好久没有感受过他的体温了,我没丝毫不在意别人的视线,就这样抱在一起流着眼泪。
京本在我耳边轻声说:“从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我的身体和心,都是只属于你的。”
这句话像是有引力一样,我无可救药的沉沦,想要他的身体,更想要他的心,我们相互渴求着对方,静静地吻在了一起。
是轻柔的、绵长的、仔细的吻。
虽然身后的经纪人发出了警示性的声音,但我们已经无所谓了。
你的话,一定会再次因为情绪变化而感到寂寞然后来折腾我,但没关系,就算你不再属于我也没有关系,因为我已经属于你了。
已经发过誓了。
没等他伤口完全愈合,周身的人就开始慌里慌张的忙了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站在受害者的立场公开了自己是受到了谁的袭击,以成为众矢之的的方式贯彻了自己的正义。
这也就意味着对方无论是法律上还是社会上都会受到制裁,这样一来,他将自己暴露在世人好奇视线下的行为也有了相对的意义。最终,无论是社会还是当下的时代都选择成为他的伙伴,回想起来,他的问题总是朝向自己的内心,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自己以外的世界有着格外强大且无法扭曲的信念。接连的骚动也让世间更清楚他的为人。
在这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坚强美丽的活下去。
几个月后,在京本身上的伤全部愈合后,世人全都盼着他的复归,能和他一起唱歌,或者是用身体来表达幸福的机会也变多了。和大人们是为了什么才给了我们这么多的机会没有关系,换句话说,我有和这些乱七八糟事情没有关系的自信。
战战兢兢的。
面对两个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的年轻人,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种情况下,内心深处和我们想法相同的四个成员还是制造出了“放手去干吧”的气氛,今后我一定不会忘记这件事的。
我们的工作就是唱歌、跳舞并且表达内心,现在反倒是变得更干脆了。无论是在多少台摄像机前,还是在几万名观众面前,我们都能随意交换视线,甚至指尖相缠。
等到京本完全复归的时候,我给他发了条消息。
“想吃可乐饼,还有,我们做吧。”
几个小时后,他发来了“我到楼下了快来接我”这种公主一样的消息,我则是为了迎接公主去到了楼下。
站在前厅的漂亮且没有防备,他没戴帽子,也没戴墨镜,就这样站在那里。
我说,这座公寓附近一直有听到风声觉得有趣就一直蹲守的狗仔,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吧?他肯定知道。
“可以把你的人生搅得一团乱吗?”
“这该是我的台词吧。”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伸手拥抱对方,计算着对方最上镜的侧脸贴过去,然后交换了炽热又深情的吻。
饱含我人生中最大的爱意和最崇尚的哲学。
好像听到了快门的声音,又好像没有听到。
不管是否有人拍到,都无法改变我们。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