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啊!再多……」
「那就、满足你……更、用力点……」
京本伴着抽插的节奏喘息不断,我如他所愿地往更深处顶去。
牢牢抓住他的腰,我用上了几乎要把他弄坏似的力道猛烈地顶胯冲撞。
纤瘦的背部,白皙细腻的皮肤,已经长长了不少的金发下隐约可见的纤细的颈部。
平常没什么机会仔细看他的我只能在这种时候从背后细细欣赏他的模样。
每次的顶弄都会让他发出失神的叫声,那声音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也依旧优美动听。
京本起初是四肢着地跪趴着的,但随着身体逐渐脱力,整个上半身都直接瘫软地倒到了床上,身体随着我的动作无力地摇摆着。
他的脸贴着床单朝向一边,明明是完美无瑕到如同希腊雕塑般的面容,但是那泛着水汽的湿润的眼睛却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吞吃入腹。
如此美丽又可爱的人,在我的身下喘息连连。
完全想象不到在数小时之前,他还是那个站在演唱会现场的镁光灯下,张扬地绽放着自己的强大存在感的偶像。
我时不时会觉得这一切仿佛都只是一场梦。
一场我永远不愿意醒来的梦。
唯一真实的只有床发出的有节奏的吱呀声和京本的喘息声。
我的汗水落到了京本的背上。
好热,好热,炙热的身体久久无法降温。
「北、斗……前、前面也……摸摸我…!」
一直在偷偷地自己蹭床单的他似乎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请求我的帮助。
我依着他的要求一边撸动他的前面一边继续顶撞后面,他的里面收缩起来紧紧地吸住了我。
京本自己也忍不住地顶腰。
「啊……啊、好舒服……好爽…!」
「哈…啊……京本、很棒…!」
「不、不行、要……要去、啊…!!」
「哈……射出来吧!」
最后京本发出了不成调的气息声,贴着床单射出了已经变得稀薄的白色浊液。
京本在高潮的瞬间肠壁猛地收紧,我迟他一步也射了出来。
等全部射出来后,我才退出了京本的体内。
我把安全套打好结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已经是第二轮?不对,明明都已经是第三轮了,精液的量还能装满安全套,自己都不由觉得好笑。
侧躺在床上的京本依旧呼吸紊乱,但大概是射完后浑身舒畅了,周身洋溢着一种满足的氛围感。
刚才演唱会上梳的半丸子头真的很可爱。
我安静地朝他伸过手去,忍不住想要去碰一碰那头散乱在床单上的金发。
但在触碰到头发的前一秒,我猛地回过神来,一下子收回了手。
我得清醒点。
我和京本可不是像他和树或者杰西那样,是可以随随便便就去触碰对方身体的关系。
再次说明,我和京本是会上床的关系。
但我们并不是只要想做了就能联系对方,然后你情我愿地解决生理需求的所谓的炮友。(说到底我都没有京本的联系方式。)
那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会在演唱会后,为了解决掉过于高昂的兴奋感和热度而一起发泄欲望的期间限定床伴。
契机是在两年前,我们团第一次举办单独演唱会的时候。
当时所有成员都兴奋不已。
即便在演唱会结束后,高昂的兴奋感也久久无法散去,不管冲多少次澡都洗不掉浑身的燥热。
我放弃了继续做无用功,拉开浴帘准备离开,结果和正好从对面淋浴间里走出来的京本对上了视线。
我在一瞬间就发现了。
京本的眼底氤氲着和我一样的热度。
京本大概也觉察到了我眼底的热度吧。
等回过神来时我们已经向彼此伸出了手,如啃咬一般用力地吻着彼此。
京本的舌头舔过我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我轻咬他的舌尖。
我追着他的舌头吮吸,也被他追着舔舐。
我们的手都自然而然地死死按住了彼此的后脑,生怕被对方躲开哪怕一毫米。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听到从外面的走廊上传来的AHAHAH...的大笑声,我们才终于放开了彼此的嘴唇。
完全不够。
周身的燥热不减反增,爆发的肾上腺素几乎要让我错觉自己此刻正站在舞台上表演似的,头脑一片晕眩。
「北斗,去开房吧。」
和外表相反,他很有男人味地这么对我说。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以后已经过去了快两年。
今天是出道前最后的演唱会。
「我先去冲澡〜」
冲完今天第二次澡的京本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看着姑且穿上了裤子躺在床上的我,问我在干什么。
我当然不可能坦白说自己是想起来了两年前我们刚刚开始这种关系的时候的事情,于是搪塞说是在回忆今天的演唱会。
京本一边说着「真的是太棒了呢〜好幸福啊〜」一边打开了矿泉水瓶盖,我看着他漂亮的侧脸,又重新陷入了思考。
虽然最近时常被说我们迎来了融雪期,但事实上这两年间,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
自从第二次上床京本成为了下面那个后,只要我们做完后,他就会马上去冲澡。
(顺便一提,第一次时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两个男人间要怎么做所以就没有插入行为。)
也不是没想过多少可以在做完后再温存地聊上几句,但我们两个在平时就是除了工作之外没什么交流的关系。
就算是在做的时候,准确来说也只是为了尽情倾泻囤积在身体里的热度才发出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有实际含义的对话。
等身体里的热度散尽、头脑冷静下来后,就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和京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脑子真是一点儿都动不了。
京本照旧是毫不在意躺在床上的我,自顾自捡起散乱在地上的衣服重新穿上。
纤瘦的身躯,细长的四肢,还有弹性十足的雪白的肌肤。
他的侧腰上有一片浅浅的红色,意识到这是我刚才按着他的腰时留下的指印,我的内心不由一颤。
要是再这么盯着京本看下去的话,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处理干净的欲望又会重燃,于是我也起身准备去冲澡。
我去冲澡的话,京本应该又会一如既往地先离开吧。
他会丢下一句「钱我放桌上了」,然后不等我冲完澡出去给他找零就离开。
和我们第一次去的酒店相比,随着我们开房的次数累积,酒店的档次也每次都有所提升。
现在我们定的已经是有着轻轻松松就能供两个大男人一起躺下的大床的房间了,但京本还是从来没有留下来过过夜。
作为被进入的那一方,他的身体多少会更受累,但他总是连一个哈欠也不打,完事后马上就走。
明明开完演唱会后的身体本来就已经足够疲惫了。
莫非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不愿意留下来过夜?
京本应该是那种就算身边有人在也能睡着的类型。
因为团体工作要一起过夜的时候,他和高地同住一间时就能睡得很香。
所以是因为身边的人是我吗?
因为是和他合不来的松村北斗,所以不想一起睡觉吗?
说到底,京本除了我以外应该还有别的床伴吧?
我和京本只会在演唱会结束后上床。
这种关系虽然是两年前就开始的,但单论次数的话大概也就堪堪一只手可能数不过来?的程度而已。
如今团的单独巡演虽说已经到了大概每半年到一年会举办一次的频率,但这么算起来,我们上床的频率也就是半年里有个几次而已。
每次做的时候,我都感觉京本变得比从前更色气了。这样的他会在整整半年间除了和我以外,就没有和别人上过床吗?
不可能吧。
那么好看的人,他身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们根本不可能放任不管吧。
既然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床伴的话,他又为什么还会和我上床呢?
确实我们的身体很契合。
但是上床也只能让我们得到一定程度的快感而已。
马上就要出道的同团队友,还是以关系差为卖点的两个人,保持这种关系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虽说现在应该还没有人察觉,但成员们都是些很敏锐的人。
我们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暴露。
像是树的话,甚至可能已经有所觉察了也不一定能够。
今天我们一起离开会场的时候,他似乎一直在看我们。
京本,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会和我做这种事呢?
我们的这种关系到底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我关上了一直开着的花洒。
拿起毛巾用力地擦头发。
巡演的日程还有一半。
先别管我和京本的关系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好好走完巡演的全程。
镜子里的我是一副绝对不能给粉丝们看到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