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树北】春に散る
Posted originally on the Archive of Our Own at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51846052.

Rating:
Mature
Archive Warning:
Creator Chose Not To Use Archive Warnings
Category:
M/M
Fandom:
SixTONES (Band)
Relationship:
Matsumura Hokuto/Tanaka Juri
Characters:
Tanaka Juri, Matsumura Hokuto
Additional Tags:
Sugar Daddy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1 of 売春, Part 1 of 低俗小说
Stats:
Published: 2023-11-26 Words: 10,998 Chapters: 3/3

【树北】春に散る

Summary

全文共3章,约1.2w字。

双方成年+完全自愿基础上的糖爹文学。
最狗血的三俗,最极致的享受。

年龄差注意,rapper金主樹(28) x 小穷鬼高中生北(18)。
北对樹全篇敬语。为保证观感,对白中就不带称呼(さん)了,大家知道就好。
樹挺凶的。OOC到没边。

那么Let's go!!!

Notes

Chapter 1

あたしが売る春
僕が奪う春
思い出なんかにしたりしないで
せめて共犯者でいよう
二人が散る春

——《売春》女王蜂

 

田中樹一边咕哝一边写,等呕心沥血码完整首rap歌词的时候嗓子都哑了,抬眼一看天边隐隐泛白,低头一听肚子在叫饿得快要灵魂出窍,叹自己实在也是太敬业了一点。
冰箱里存货是一点都没剩,只好去家门口的便利店买点。店里BGM是上周O榜榜首的口水歌。樹啧舌,嫌弃主流品味真不咋地。
当然这话在音番上他肯定是不敢讲;上周的直播节目里他刚和这个乐队打过照面,听他们现场演了一遍,一曲终了主持人问他感想,他笑着说bridge那段和弦用得很有新意,好棒好喜欢哦正中他的好球区。
钱难挣屎难吃啊。

收银台后面站着个生面孔,低着头,看起来比他还要困顿疲倦的样子,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抠手机,听到樹进门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
樹作为深夜常客,这家店值夜班的几个店员已经跟他熟得不能再熟了,所以他立马意识到这位应该是新来的。
这人长得白白净净,樹对他的第一印象是鼻子很漂亮,锋利而笔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不戴眼镜肯定更加漂亮。
结账的时候樹探头看了一眼,这人不是打瞌睡也不是在看手机,他竟然在背单词。凌晨四点半在便利店里一边打工一边背单词,樹受到了一些小小的勤工俭学震撼。

「请确认年龄。」樹买了酒,店员引导他点一下屏幕。
樹点完确认,双手撑在收银台上探身过去,「你多大啊?」
「……诶?」
「你别是高中生吧。高中生这个点不能打工。」
年轻的店员迅速瞥了他一眼,嘴角紧紧抿着,「我满18岁了。」
「真的?我和店长很熟哦。」骗人的,店长很少上夜班,他没见过几次。但反正这小孩也是新来的,无所谓随便骗骗。
「请不要告诉店长!」小孩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有些用力地攥住了桌角,「我们学校不允许深夜打工,所以请不要告诉店长……但是我真的满18岁了。」

樹抱着胳膊眯眼看他。
他倒是没有什么到处出警的癖好,只是看着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孩这个点还在工作,实在是觉得有些过于扎眼了。
十八九岁的小孩可以熬夜拼模型画漫画搞乐队,这个年纪有太多享受生命的方式,但十八九岁的小孩不应该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为了柴米油盐去操心。
莫名其妙的同情心作祟,樹只觉得心头酸得发胀。果然熬了一个大夜之后人就会变成感性的奴隶。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他又不是正义使者那种人设。
这小孩看起来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他没必要去跟店长告密;更不会去当什么圣母把人捡回家里。
樹从小店员手里接过塑料袋,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问他讨了纸和笔,写了个电话给他,「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你是……?」年轻人的疑惑掩在厚厚的镜片之后。
「你当我搞慈善的吧。」樹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

 

对他们这波人而言,情人不过是一种时尚单品,有人喜欢365天不带重样的,有人钟情于一个经典款从来不换。樹自己是觉得此物可有可无,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削尖了脑袋想要和这个圈子搭上线的人往往各怀鬼胎,樹并不指望能从这些人身上获得什么正经的情绪价值。
但说是虚荣也好人设也罢,身边难免需要带个人,总不能歌词里写『bitchが寝てるmy bed』现实里每晚打手枪;所以他的枕边人倒也是几乎没断过。

上一任的皮囊长得很是惊艳,带出去不要太拉风。
但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人时间长了就开始恃宠而骄;嫌他态度敷衍,嫌他宁可点外卖也不吃手料理,嫌他一写歌就不理人;反正就是拿了他的钱还妄想要得到他的心。
樹嘴上随便哄两句,心里叫苦不迭,骂自己为什么要花钱找罪受。
前两天那只小花蝴蝶终于是被樹给踹了。太累人了,哄不动。

樹的社交场子不断,分手之后单枪匹马七进七出,马上就有人开始编排他。他不胜其烦,只好托酒肉朋友帮他再介绍一个,好让他带出去撑撑场面。要安分守己一点的,其他没什么要求。
酒肉朋友是IT社长,做出会系App的,找他属于术业有专攻,在这种事情上效率总是很惊人,当晚就发了一份资料给他,「临时找有点困难。这个年纪是小了点,看着很干净,肯定听话的。」

无所谓了,他只不过需要拎个花瓶出街而已。樹连照片都懒得点开,听人说年纪小所以专门看了一眼,18岁,按照现在的说法是已经成年了。
樹确实是玩咖,但到底是个遵纪守法的玩咖。过于豁边的事情他是不屑于去做的。
18岁小是小了点的,但没有小到违法乱纪的程度。带出去的时候还能找个借口,说今天有小孩,你们要拼酒的话我可就先溜了啊。挺好的。
遂让酒肉朋友约人出来见面。

 

松村北斗在付费交友的App上约了人。
说是付费交友,其实就是对方付费来交他这个友;说得再直白点,就是要包养他。
对方要求要低调一点,要能保密,要能陪吃陪聊陪睡觉,要潇潇洒洒地做好一个花瓶的角色,可远观可亵玩;但不要太粘人,不要妄想去亵玩老板。
北斗觉得自己可以做到的,于是点了応募,对面看了他的资料之后马上就约他出来见面了。当时他想这一行原来行情这么好吗。

但他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耍了。
北斗第四次检查邮件里的地址,是这里没错,酒店应该就在这家商场的楼上。
约好的时间是17点整。他提前半小时到;现在57分了,他连酒店的大门都还没找到。
走直梯走扶梯走楼梯,跟着网上的说法去地下一楼找入口,无论如何他最终都只能抵达商场的7楼。
7楼一半是美食区一半是婴幼儿用品,健全得不得了,很多拖家带口和和美美的小家庭在里面晃悠,好像没什么余地可以用来给他付费交友。
——可邮件里明明说对方会在酒店的1506房间等他。

北斗又回到地下一楼打算从头找起,低头看手机的时候一不小心撞上一个人。
对方穿着白T和黑色夹克,墨镜口罩鸭舌帽,裹得严严实实,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北斗道歉后抓着人问,「请问你知道原石酒店怎么走吗?」
那人没出声,指了指十米开外两扇硕大的玻璃自动门,门的上方清清楚楚写着原石酒店的名字。
……这俩门刚才就在这吗?!

这人好像也是要往酒店里去。北斗跟着他一起进了大堂,一起进了电梯,诶他也去15楼啊。
酒店的电梯非常安静、平稳、快,一眨眼15楼就到了,北斗跟着那人一起停留在1506门前。

 

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松村北斗?」
「啊、是的。」
原来这就是酒肉朋友给他找的那个18岁。樹已经算是挺高了,松村北斗看起来比他还要更高一点点。
樹在心里暗骂,最近的小孩都吃什么长那么高的。他想起来同一家经纪公司有个混血模特,也是十几岁的年纪,高他整整10公分,往那一站迫力十足,一开口才知道是个活宝。
「进来吧。」樹用密码开门。这是他长租的房间,算是狡樹三窟的其中一窟。

北斗颇为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原来这就是他的金主爸爸,穿得也太低调了点。
在商场里上上下下找了半小时有余,北斗此时已经覆上了一层汗的薄壳。他知道自己现在绝对算不上秀色可餐,而且还迟到了8分钟。他有点担心金主爸爸要退货。
不过金主爸爸是和他一起迟到的,应该不会和他计较这个吧。

进了房间,樹把帽子口罩全取下来,墨镜一摘这才看清北斗的样子。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这不便利店勤工俭学那小孩么?
这不是那个搞慈善的么?
上礼拜刚见过来着。

樹皱眉,「你……出来做这个?我记得给过你电话。」
其实他一边给勤工俭学小孩留电话做慈善,一边又把不认识的18岁约到酒店见面,这两件事本来就是很矛盾的。后者是常态,前者是他大半夜脑筋搭错。
但他难得脑筋搭错一次,对面还不领情,这就让他有点下不来台。

北斗低下头,「我不能平白无故地接受你的帮助,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哦那你就可以平白无故地找人包你啊。」樹有点搞不懂这小孩的逻辑。怎么,他觉得自己现在这算是在自力更生了?
「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比起想要帮你的人,你觉得还是花钱包养你的人要靠谱得多是吧。」樹侵身上前,北斗被他逼得后退一步。
稍微问两句话就怕成这样。这小孩是真不适合干这个,回去洗洗睡吧。

北斗退无可退,后背已经抵在了墙上,咬着下唇小声辩解,「我已经尽量在打工了,可还是赶不上还款的时间。我——我没有办法。」
在樹的逼问下,北斗挤牙膏一样把他的事讲出来。一讲讲了三刻钟,概括一下其实就是很老套的三段论:他父亲给朋友做了担保人,朋友跑路了,债全落到他们家头上。就那么回事。

小孩长得人高马大,但确实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整个人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他在那断断续续地讲,樹看着他这一脸没开过苞的良家少男样子就觉得心烦;说行了行了我大概知道了,问你知道今天叫你过来是什么意思吧。
北斗很老实地点点头,说知道的。
樹压不住心里的火气,说你知道个屁。
北斗恳切地望进他的眼睛,说我真的需要钱,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樹别过头去,心说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都可以做这种诨话也别随随便便说出口。
在他目之所及的这个圈子里,越是金玉在外,就更是败絮其中。
前两天刚有个搞金融系的社长玩起来没分寸,把床伴玩进了医院,要半个月才能出院,说是对今后生活也会有些影响。
人社长有的是钱,赔偿金砸下去事情马上摆平。受害者家属收了钱以后屁都不敢再放一个,剩下一些遗留半生的靠金钱无法治愈的生理的苦痛,只好留给那位床伴本人去独自咀嚼。

北斗看起来太乖了,这种连酒店大门都找不到的小孩,实在不像是能跟着樹出入他那些所谓社交场合的样子。要把北斗带去声色犬马的地方,樹光是想了一下就觉得有点反胃。
樹从钱夹里抽出两张諭吉递过去,说是给他的车费,这事到此为止了。
北斗悻悻接过,很怯懦地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你什么都没做呢哪来的好不好。樹揉了揉眉心,也不想跟他解释,说别烦我了赶紧走吧你。

北斗都快走到门口了,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这小子看起来执迷不悟的样子,今天把人放走,指不定转头就进了谁的狼窝。
……与其那样还不如到他这来呢。
唉,造的什么孽。
樹把人叫回来,又给了一沓钱,加了LINE,「我的电话你知道的。有需要时我会叫你。今天你先回去吧。」
北斗懵懂地点点头,看不懂樹这又是在演哪一出。但他想金主爸爸说的话总是对的,没事不要瞎问。这是他从网上搜来的小白脸手册里边号称最紧要的一条。

Chapter 2

樹第一次喊北斗过去,是在一个周四的下午。
他也不是真出来做慈善的,既然北斗不领情,那他也没必要客气,该做的他都会要求北斗去做。
他相信这也是北斗期望的。这小子一脸的无功不受禄,要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一点帮助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

樹没有喊他去上次那个酒店,直接给了家里的地址。北斗在他家楼下的便利店打工,想必家和学校离这里都不会太远。
以防北斗跟上次那样找不着门,樹还特地拍了张照片告诉他塔式公寓要在哪个地方按门铃。
樹觉得自己这个金主做得真是有点太体贴了。

他叫北斗三点来。过一会儿北斗回他说三点刚放学,可能要晚20分钟才能到。
北斗果然是穿着制服过来的。学ラン的纽扣老老实实扣到了领口,包里讲不定还放着没写完的作业。
前两次见北斗的时候,一次是便利店制服,一次是私服。彼时樹只是理智上晓得这人比他小了十来岁,今时今刻才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面前真是个高中生。
极其少量的一点罪恶感涌出来黏在胃壁上,是一种类似宿醉的感受。樹挥手打发他先去洗个澡。

北斗事先做过功课,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洗净沥干备用。樹没有给他拿睡衣,他就把毛巾围在腰上出去了。
樹一局喷3打到一半,结束了才瞥他一眼,「准备好了?」
北斗点头。
「害怕吗?」
北斗愣了一下,摇头。
「过来。」

樹把裤子悉数褪到膝盖,让北斗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问他口交会吗?
北斗说我试试。
樹笑了一声说那你试吧,然后抬头又开了一局游戏。
樹的性器还安静地沉睡着,北斗把它掂在手里,犹疑地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樹事先也做过清洁,性器没有什么令人不适的气味,只有很淡很淡的腥味。北斗吞了一下口水。
「你当是棒棒糖啊。」樹的声音混着笑意在头顶响起,贴心地教他怎么做,「可以先用手,等硬了之后再含进去。」

北斗于是把它托在手里抚弄,嘴上得了闲,就无师自通地在樹的耻部和腿根落下小小的轻轻的吻。樹的耻毛刮在他的唇边,有些痒。
樹的腿根绷紧了一瞬,北斗听到他的呼吸声清晰地在头顶回响。
樹的阳具在他手里涨大起来,血管清晰地虬结在柱身之上,北斗尝试着把龟头塞进了嘴里。
北斗真的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估算不来性器的尺寸和自己嘴巴的开合程度。牙齿磕到柱身,他听见樹在头顶倒吸一口凉气,于是赶紧又把那二两肉吐了出来。
该不是要把我退货了吧。

樹正在和对面的滚筒近身肉搏搞二人转,谁也压不死谁;现在手一抖,终于是被对面送回老家了。
樹趁着复活的间隙低头赏了北斗一眼。小孩很惶恐地看着他,手足无措。
「别怕,第一次这样很正常的。」樹好脾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教他,「用嘴唇把牙齿包住,再试试。」
北斗照做,这次成功吞进去了,于是很勤恳地把樹的肉棒捅到自己的喉咙深处。铃口抵住软腭,北斗条件反射地干呕了一下,喉头猛地收紧。
樹又死回老家了。

一局终了(输了),樹已经在北斗温热潮湿的口腔里完全勃起了。
北斗被他顶得很难受,生理性的泪水积在眼眶里,但一直在努力把樹吞进最深处。樹扶着北斗的肩膀让他抬起头来,看见他唇边磨得发红,来不及吞咽的涎液在唇角晶晶亮亮地挂下来。
北斗空有一颗要讨好他的心,却全然不具备相应的技巧,他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只好气喘吁吁地等待樹发落。
樹看他只觉得像是一只雨天被淋湿的小狗,满眼写着求你带我走吧,我该做什么才能让你高兴?他是一只被樹的性欲淋湿的小狗。
樹低头,奖励了他一个漫长而纷乱的吻。
「走吧,去床上。」

 

北斗没有想到做爱是一件如此消耗体力的事情。等樹从他身体里退出去,北斗已经涂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樹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刚要点燃,看了一眼北斗,又把烟塞了回去。
北斗察觉到他的视线,心想做完就这样躺着是不是不太礼貌,便又强撑着爬起来,无尽缱绻地去吻樹的颈侧。
樹被他吻得发痒,笑出声来,振动顺着脖颈处的肌肤浸润到北斗的嘴唇。
北斗的吻是很拙劣的讨好的意味,樹没有从中咂摸出多少情色的滋味,但仍然很受用,便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还行,作为第一次来说很不错了。」

北斗得了表扬,至此才算是放松了一些。谢天谢地他好像不会被退货了。
去亲吻的时候,樹的金色耳坠硌到了他的鼻梁。北斗退开一些距离,看着觉得真是漂亮和新奇,便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一下,不知道这样做算不算是逾矩了。
樹本来对他没报多大的期望,现在试下来竟然觉得还不错;偶得一件趁手玩具,此时心情极其晴朗,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这种小小的放肆。

「喜欢这个耳坠?」
「嗯,好漂亮。樹的饰品都是金的呢。」
「那自然,反正都是你们这种18岁小男孩买不起的东西。」樹平时得瑟惯了,跟那帮公孔雀一样天天开屏的rapper混在一起,没事就喜欢炫耀自己那些金表金耳环金项链。这句话讲完他才意识到面前这位不是他花天酒地的homie,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穷光蛋,「哎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北斗耸耸肩,「是实话嘛。」

怎么包养个小白脸还包出罪恶感来了。樹只觉得头疼,赶紧补救一波,「喜欢吗?喜欢的话我送你啊。」
「我不能收。」又来了,这副无功不受禄的表情。樹心想你现在已经有功了,而且金主我很满意,受点禄能怎么你了?
以前那个花蝴蝶天天粘着他,他嫌烦;现在北斗屡屡拒绝他的示好,他又浑身难受。包养真是一门玄学。
樹故意拉下脸,「谁说你可以拒绝我送的礼物,别给我得寸进尺。」
小孩果然被他吓到了,只好低着头说谢谢。

樹环住他的肩膀,摸他另一侧的耳垂,「你没打过耳洞?」
北斗刚才被他吓到,现在是百依百顺,「我可以去打。」
「别别别,」樹赶紧制止他,「不送耳环了,我送你点别的。」
樹把他的耳垂捏在指尖把玩,温润幼滑的一块软肉,可能是人身上最柔软顺从的部位,就像北斗本人一样顺从。
樹给自己穿孔的时候从没有过犹豫,他耳廓软骨上都打了洞;现在却希望指尖的这块软肉永远能保持现下的样子,柔润的,纯洁无瑕的。

樹起身到首饰盒里翻翻找找,最终摸出一枚金的戒指递过去,「这个送你吧。」
北斗小心翼翼地接过,试了一下。
樹手的大小和身高有点不成比例,手寸小得过分。他自己戴食指的戒指,北斗只能戴进无名指。
戒指非常漂亮。北斗再次道谢,这次是很诚心诚意的。

北斗是真心喜欢这枚戒指,但平时上课戴又有些太招摇了。回家后北斗找出一截皮绳,串过戒指把它挂在了脖子上。
戒指不是素圈,是稍微有一点设计的款式,也有一些体积,并不能很平整地隐藏在制服衬衫之下。北斗偶尔会按一按胸口,感受戒指的形状硌在那里,带着不可磨灭的存在感。
不见面的时候,北斗按按胸口就感觉到樹对他的占有。北斗也会找樹的歌来听,听樹用气声唱『Just say everything breaks.』;想到樹是用同样的声线叫他放松,叫他深呼吸,叫他塌腰,然后进入他,给他带来破碎般的疼痛和灭顶的快感。
北斗不曾想过,被包养这件事原来会这样地渗透他的日常。

 

******

 

在那之后樹又喊北斗去了几次,频率不太固定。
樹始终没有做好打算要把北斗带出去玩,所以他的那些谈不上是朋友的朋友依然还在编排他。
故事已经编出三百种花样,最新的版本是:他的花蝴蝶前任见钱眼开跟着富商跑了,樹深受打击封心锁爱,就差要出家去当和尚。
太离谱了,搞搞清楚到底是谁放不下谁。

樹现在觉得自己收留北斗的决定有些冲动了,或者说本末倒置。18岁的这么乖的小孩根本就带不出手啊。
但除此之外,北斗是个几乎完美的小情人:听话,耐操,大多数时候不粘人,但给个眼神就知道该过来发春了,讨好他的方式虽然还有些蹩脚但也总是正中他下怀——总而言之就是很懂事。
这样一想,樹又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带不出去就带不出去吧,至少他自己用着很顺手。

北斗也没有太多物质上的要求。每次樹给他钱的时候他都是诚惶诚恐地收下,好像不相信自己值得这么多。北斗不曾和樹谈过具体的价目,全凭樹掂量着给。
樹忍着没把吐槽讲出口:还好是碰上了他,不然这小孩被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这天樹发消息问北斗接下来一周是不是有时间。
7月末,已经放暑假了,北斗理应有时间的,但他的时间都预先安排给了打工。
樹平时叫他过去的时候他可以找人换班,但连着一周就比较困难了。
樹听他说完,沉吟片刻,问你打工的工钱多少,我出三倍。
那不去也得去了。北斗求爷爷告奶奶找了很多人帮忙换班,终于是把这一周的时间空了出来。

樹把他带到了位于轻井泽的别墅(another one of 狡樹三窟)。
临行前樹叫他带点打发时间的东西,游戏机漫画小说都行,暑假作业没写完的话可以把作业带上。
樹到了别墅之后就钻进录音室,指着个沙发说你就呆在这,然后就对他放任自流了。

樹最近接了个活,要给34个地方电台录Jingle,自己写rap词自己唱。如今距离录音还剩一周时间,他才完成了3个。他是来轻井泽闭关写歌的。
叫北斗同行纯粹是心血来潮。樹知道这一周时间肯定抽不出空来操他,但就是无端想把人带在身边。
北斗很乖。被生活搓扁揉圆的18岁,总有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疲倦在他身上。樹想,他是来加班的,北斗却正好也能放个假。
花瓶花瓶,不一定非要用来装花嘛,摆着看也是很正确的一种用法。

樹这次时间是真的很紧,所以他直接放弃了睡眠,一整天都黏在调音台前面,实在累得不行的时候趴十分钟,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北斗第一天陪他到很晚,后来撑不住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樹还在写歌。
「樹,你没有睡吗?」北斗睡眼惺忪地喊他,「休息一会儿吧。」
樹头也没抬充耳不闻。

「吃点东西好吗?」北斗又问。他看见樹昨天下午吃了一半的泡面还放在一边,怕是自那之后再没吃过东西。
樹还是没理他。北斗把泡面倒掉,给他热了杯牛奶拿了个面包来。食物递到嘴边,樹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北斗一眼,然后就着他的手直接咬了一口。
于是北斗站在他旁边,把面包撕成小块,喂他吃完了整个面包。这伺候金主还伺候出一种喂鸽子的体验来。
北斗算是看明白了,樹带他来是把他当成了一台生命维持装置。

樹没有让他去房间里睡觉,所以他一直睡在录音室的沙发上,在樹的哼唱中入睡。其实如果樹让他进房间他也不会去的。
樹自从进屋后就再没有和他讲过一句话,但他自我开悟了作为一个花瓶存在于这里的意义。他有意识地呆在樹能看见的地方。樹卡住的时候会抬起头来发一会呆,盯着他看好像他是一株美丽的植物。

他是花瓶,他是被樹的性欲淋湿的小狗,他是生命维持装置,他是一株美丽的植物。
他可以是樹需要的任何一样东西。

第八天清晨,北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樹圈在了怀里,面对面的姿势,他一睁眼就是樹近在咫尺的睡颜。
录音室的沙发就是正常大小,两个成年男性挤在上边那是一点空隙都不剩了。北斗被封在内侧,怕一动就会把樹给掀下去,于是只好束手束脚地僵在原地,继续尽好一个美丽植物的责任。

兴许是太累了,樹的睡相不太好。眼睑和嘴唇微微留一条缝,眼底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悠长而轻盈的寝息吹拂到北斗的唇边。
鬼使神差地,北斗把一个极轻的吻落在樹的鼻尖。
这一次的讨好樹不会知道,北斗不确定这是否还能够被称作为一次讨好。
「辛苦了,樹。」

Chapter 3

广播电台的企划大获成功,庆功会定在一家吃天妇罗的专门店。
电台这边的工作人员还是一帮比较正经的人,店也是一家挺正经的店,况且创作过程中北斗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于是这次樹把北斗给带上了。

北斗之前顶多是参加过亲戚的婚礼,因此在这种场合显得尤其手足无措,饭桌上僵着一张脸陪笑,菜也没吃进去多少。
樹看出他不自在,有一点后悔带他来,早知道还是应该藏在家里。
一桌饭和乐融融地吃完了,这帮人准备去续第二摊。第二摊在新宿一家club,有几位行事比较不羁的朋友要来合流。
樹拦了辆出租,让北斗回家等他。

「诶呦,金屋藏娇嘛。」相熟的电台作家在一旁调侃。
「你羡慕啊。」樹笑笑,弯腰探进车里,把地址报给司机,然后在北斗的唇边迅速啄了一下,「没吃饱吧?回去自己找点东西吃,等我回家。」
北斗乖乖点头,在想自己今天是不是表现得太差劲了。

 

樹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两点。
他喝了不少酒。后来合流的朋友听说樹在第一摊带了新欢过来,嚷嚷着要他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樹抬手把人推了个趔趄,去你的,不管是骡子是马那都是我一个人骑,鬼才要遛给你看啊。
他们这帮人互相之间就是乱开玩笑的关系。那朋友也不恼,只说你金屋藏娇不给我看人,喝酒可就别想逃了,来过来给爷对瓶吹。

一整晚樹被他们魔音灌耳,满脑子只剩下金屋藏娇四个大字。回到家来在门口咕哝,「金屋藏娇,我娇呢?」
北斗迎上去架着人往里走,好脾气地把他垂下的一绺刘海别到耳后,「我在这。」
樹笑着来啃他脖子,「让我骑一骑。」
北斗说好,拧了一条毛巾来帮他擦脸。

樹喝酒上脸,到胸口为止都泛着粉红色,体温也比平时高很多,烫烫地把北斗拥在怀里,烫烫地把性器塞进他的后穴。
北斗被他烫得惊呼,手指紧攀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说樹你好热啊,我里面都要被你熨平了。他现在已经学会了在做爱的时候说一些骚话,樹爱听。
樹果然笑了,说今天这节课我们上国語,我来教你什么叫欲火焚身,我的鸡巴可一直都是烫烫的哦,这是我作为雄性对周围的威赫。
北斗亲亲他的眼角,任他瞎说。金主爸爸说得总是对的,这条准则他一直贯彻得很好。

接吻的时候北斗在他嘴里尝到酒精的影子。
再有两年,北斗想,樹或许会愿意带他去二次会。他不曾喝过酒,不知道自己将来酒量会如何,但至少可以帮他挡掉两杯吧。
几个月下来,北斗对樹的癖好和习惯已经是驾轻就熟。樹往他腰侧摸一把,他就知道要坐起来换成骑乘的姿势。樹今天确实是喝多了,在他身上晃了两下就觉得头晕得很。

重力作用下,樹劈进他身体很深的位置。北斗仰过头去,高潮把他绷成一张弓的形状,精液离弦而去飞溅在樹粉红色的胸口。
北斗腰酸软着,虔诚地俯下身来把樹的胸膛舔舐干净。高潮的余韵之下,樹瘦削的胸腔上上下下起伏,北斗便像海上的一叶扁舟随着他一同起落。
樹的手指织在他的发间,说北斗,你太乖了。

太乖了,北斗咀嚼一下,觉得意思就是说他不够圆滑机灵。北斗停下动作,「我今天给你丢脸了。」
樹掀开眼皮看他,「想什么呢,我是在夸你。」
「可我都没法陪你去参加二次会。对不起,我会尽快长大的。」
「你按照自己的步调慢慢来就好。」樹把小孩的脑袋按在胸口轻揉他的头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

 

冬天的时候,北斗第一次主动开口问樹要钱。
其实一直以来樹给得都很多,所以北斗最近也没有再去打工了,他宁可把时间花在樹这里哄樹高兴。樹对他太好了,时常让他觉得自己无以为报。
不过入冬时父亲伤到了腰,一连几个月都没有收入。债主不会同情这种借口,所以他们家还是渐渐地捉襟见肘了起来。

北斗把来龙去脉磕磕巴巴地讲给樹听,低着头很窘迫的样子,「我能不能预支一点下个月的零用钱?」
「还缺多少?」
北斗报了一个数。樹捏了一把他的脸颊,「不是,我是问你一共还需要多少。」
「这不行。」北斗蹭一下站起来,「我只需要预支一点,我们能撑过这个月就可以了。」
樹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来气,眉间拧起皱褶,「问你话你就答,我没问你意见。」
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挺凶的。北斗很怕他这一套,只好老老实实地讲给他听。

樹那天没有多言,把他要预支的部分给了他。北斗以为他真的只是问问而已。
然而两周后,北斗听父亲说,他们家的债务已经还清了。
父母不知道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终日惶惑不安。债主只说有人来帮他们把钱还了,但拒不透露对方姓甚名谁。
是不是跑路的那个朋友良心发现了?父母兀自猜测。

北斗知道是谁,但他讲不出口。父母不晓得他和樹的关系,每次提起的时候他只说去打工或是去朋友家借宿。
他不能告诉父母他所谓的高薪打工其实是在出卖自己的屁股。
他更不能告诉父母,他已经爱上了这个购买自己屁股使用权的人。

 

债还清以后,樹还是一如既往地定期给他零用钱,但北斗没有再收过。中午醒来时,樹总是看见那一沓钞票原封不动地放在他床头柜上,冰箱里是北斗给他做好的午饭。
这天早上,樹被外面东西落地的声音吵醒,睡眼惺忪地走过去,看到厨房地面一片狼藉,北斗正蹲在地上收拾。
「怎么了?」
「没事,烫了一下。」
「先别管地上了。」樹把他的手抓到水龙头下冲洗,「不严重吧?」
北斗点点头,小声道歉,「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
樹摩挲他茕茕孑立的腕骨,觉得他好像瘦了点。

北斗来樹这里的次数变少了。樹找他,他总推脱说学校有事,明明现在是寒假。
北斗总是很困,上次烫到也是因为他在煎鸡蛋的时候打瞌睡。
樹在床上对他讲两句骚话,北斗怔怔的没什么反应。樹有点恼火,对准他前列腺的位置狠狠一顶;北斗猛地一激灵,呜咽着,稀稀拉拉地射出来。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樹还插在里面,捏着北斗的脸颊问话。
「抱歉,樹。」北斗低下头瘪了瘪嘴,他还是搞砸了,他惹樹不高兴了。
松村北斗此人话多的时候一件小事能唠叨三个小时,不想讲话的时候就在这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光道歉不说事。樹觉得自己这个金主做得也真是太窝火了,「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心不在焉?」

「没有心不在焉,」北斗急切地辩解,「我只是有点累,我……大概是睡着了。」
樹简直是目瞪口呆,和我上床都能睡着松村北斗你可是全天下头一号人物,「你睁着眼睛睡着?你和我做爱的时候睡着了?」
越描越黑,北斗感觉到酸胀的泪意从鼻腔后方泛上来,「不是的,樹,对不起。」
又是这句话。再听他讲一句对不起樹怕自己要忍不住掐死他。

樹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冷下一张脸,「你一不想跟我做爱,二不收我钱。想要跟我断了你就直说。」
后穴突如其来的空虚让北斗一阵心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会再这样了。对不——」
樹真的把手握到他脖子上,「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你再给我说一句对不起试试。」
北斗的喉结在他的掌心滚动,良久才开口,「我今天打了5份工,站了10个小时,我真的只是有点累。」

「10个小时你打的什么黑工。」樹没忍住爆了粗口,「你不收我的钱,不赴我的约,跑到外面去打工。我…………你他妈有病吧!你家那点债我不都给你还了吗?」
樹自顾自地心疼他,找机会给他休息,把人藏在家里不让他接触那些酒肉朋友,想着把他肩膀上的重担卸下来;北斗却一点没有要爱惜自己的意思。
樹遇到他以后觉得自己难得良心发现了一回,现在觉得这良心还不如拿去喂狗。

「果然是樹帮忙垫上的,我就知道。」北斗苦笑,「可能会有些久,但我会一点一点把这笔钱还你的。我这周攒了——」
「谁要你还了,我差你那点吗。」樹打断他,「爷有钱买你个高兴,不是要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樹本意是要减轻他的负担,要他活得像个真正的漂亮小白脸该有的样子,没想到这下弄巧成拙,把人更是催得枯朽。

北斗叹一口气,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知道樹匿名帮他就是不需要他还钱的意思。樹可以这样想,那是樹的事;但他不可以把这当作是理所当然。
「樹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些的,我不值得。我技巧不行,不能让樹舒服;我平时要上学,不能陪樹去巡演的地方;我也拿不出手,没办法陪樹去参加聚会;我还惹你生气了……」

北斗今天真的很累了,整个人都像在飘着,脑子始终是懵懵懂懂的晕眩,没法再来思考这些问题;情绪的阀门也随之失灵,讲着讲着就流出眼泪来,他根本控制不住,「樹对我这么好,我却帮不上什么忙。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怎么还哭上了。樹看到他的眼泪就再讲不出重话,声音只好软下来,「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你值多少我说了算,我觉得值不就行了吗。」花了钱还要负责哄人,樹觉得自己在糖爹届的人品绝对可以排进TOP 5。
北斗抽噎着不回话,他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樹的这些善意。
他在这情绪决堤哭得停不下来,樹感觉他人都快抽过去了,也不好再骂他,只好缓缓按摩胸口帮他顺气。

樹和北斗刚认识的时候,北斗腰背腿脚都还是很僵硬的样子,笨拙地在床上拗一个好操的姿势出来。现在几个月过去,北斗已经被他操得很柔软了,能陪他玩一些高难度的play。唯独只有这自卑的脑筋还硬得跟块石头似的,跟当初没有任何分别。
樹最烦他这一点,再如何花力气去奖励他夸赞他,北斗都像个无底洞一般;多少关切丢进去都不见个响。他的自卑已经可以说是一种傲慢了。

北斗射完精又大哭了一场,一头的虚汗。等人好不容易平静一些,樹用掌心把他满脸乱七八糟的泪水汗水揩去一些,又摸摸他的额头,「这样,你就当我用这笔钱把你买断了,买你今后在我身边待120年。这样总行了吧。」
北斗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肩膀还在小幅度地抽动,哭得好累啊。
「你不乐意?」樹突然有点慌。
「没有没有,」北斗赶紧摇头,「我只是觉得不太公平。」
「哪里不公平?别再跟我说你那套什么我不配我不行的,听着烦。」

北斗想一想,找到另一个理由,「……明明和樹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开心,做的时候我也很舒服。为什么是樹要给我花钱呢?」
樹噗嗤一声笑出来,逗他,「哦——什么意思,你还想包养我啊。」
「不是、」北斗红了脸,「我只是觉得好处全给我占了。」

「我看你一脸好学生的样子,怎么也不太聪明嘛。」樹揉揉他的脸颊,「你是不是想让我高兴?」
北斗懵懵地点头。
「那我给你什么你就乖乖收着,这样我就高兴了。能做到吗?」
要说有没有懂,北斗觉得自己还是没懂;要说能不能做到……北斗纠结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乖。」樹在他汗津津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躺到他身边把人圈在怀里,「话说你哭得好丑啊。」
「呜……」樹嫌他丑。北斗瘪瘪嘴差点又哭出来。
「哎好了不丑不丑,你漂亮。」樹看他一脸欲哭无泪的委屈样子,简直是笑得快不行了,「睡觉吧。」
「诶,今天不做了吗?樹还没有做够吧。」
「你刚才都睡着了,还做个屁。说实话你这样我自尊心真的很受伤。」
「对不起嘛。」
「不差这一天的。这个礼拜罚你每天都要睡饱,之后再好好补偿我。」
现在这小孩可算是跟他签了卖身契了。不着急,来日方长。

Afterword

End Notes

……还蛮纯爱的是吧?!
『bitchが寝てるmy bed』是『Swap Meet』歌词www如果有没听过的求你们去听🙏

对称的北树篇走这里
【北树】青春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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