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の1ページに
ひとつ垂らした汚点
脱色剤撒き散らして
穴だらけにした教則本——《売春》女王蜂
田中樹趴在柜台上,指尖悬在『注文確定』的按钮上方迟疑不决。
边上伸来一只手,稳准狠地帮他按了下去。
「啊啊啊,」樹惨叫,「我这个月的伙食费!又要每天吃店里剩饭了。」
「不要装了,你明明就很想买。」菊池風磨在旁边翻了个白眼,「举手之劳不必谢我。」
好吧,确实。樹撇撇嘴,扔下手机开开心心地去拖地了。
耶,新耳环。
他和店主風磨是在某个游戏的线下活动里结识。先有了私交,后来風磨才收留这个小穷鬼在这打工。
18岁的小屁孩不准喝酒,卖酒倒是勉强可以,也允许他在驻场歌手请假的时候跑到台上唱两句。
小穷鬼穷归穷,花钱是一点不手软;或者这样说,他穷就是因为他花钱没节制,要不然風磨给的这点工钱已经够他活得很滋润了。
風磨看他穿金戴银穿得比自己都好,然后每天蹲在后厨吃剩菜,一开始也讲过他两句。讲了也不听,后来就算了,毕竟只是朋友关系,说多就越线了。
过两天耳环到货。樹戴上,拍张照po到matching app的动态里,露出耳朵和大半条脖颈,首筋和下颌线拉出凌厉的线条,瘦得像个妖精。
配文『新耳环😎 这个月钱包又瘪了,有没有好心人买单🥺』
这个app他用了有一阵,找sugar daddy专用。所以他往上面发这种乞讨文案的时候全无心理负担。这帮有钱大爷和富婆就爱这种调调。
过了半天,真有人在下面回他。头像是个emoji 🐕,账号叫『Plough0618』。这种把生日写进昵称的起名风格……感觉还真是个大爷。(先入为主了。万一人家意思是黄金分割比也不一定呢。)
樹点进他主页。風磨在旁边偷看,「哦唷搞茶叶批发的啊,恭喜你傍到农民企业家了。……诶等等?!」
农民企业家的主页有一张照片,穿着高领黑色针织衫,露出下半张脸,看起来居然很年轻的样子。
風磨在Facebook里翻翻找找,「我好像知道这人是谁了。」
找出个账号一看,松村北斗,确实长得有点像。这人本科和風磨同校,两人在学校活动中有打过几次照面,但没讲过话。風磨能认出来,纯粹是因为此人作为业界驰名高岭之花,当年在学校里还挺有名的。
他今年应该28了,比樹大整整十岁。
什么人28就开始包养小白脸啊,樹咋舌。
風磨说挺正常的,听说他爹是个巨贾,估计钱多得没处花,烧着玩呢吧。
哦——樹一副好像懂了的样子,过会儿又问巨贾是什么意思?
風磨万分嫌弃地一根手指把他脑袋戳到旁边去,说你拉倒吧,这位可是高材生,就你这文化水平我真怕人家要退货啊。
没关系啦,樹把嘴里的棒棒糖从左边换到右边,脸颊硬邦邦地鼓起来,高材生一般都喜欢搞我们这种差生。
北斗在周三的晚上来到这家店里。他约了人,对方据说是这的驻唱歌手。
找了一圈,台上有个人在给吉他调音,看起来和照片上不大像。
北斗刚坐下,边上就钻出一只手把一杯酒放他面前,「请你喝。」定睛一看,好像这位才是他在app上约的人。
来者很瘦,身上有股馥郁的香水味道,花果香调里混着一点奶香,甜得发腻,一闻就知道是女香。北斗平时也用香水,但都是用比较清爽的木香调,现下给他呛得往后躲了一下。
刚才调吉他那个人已经开始唱一首民谣。两人在不算动听的歌声中对暗号确认一下身份,互相交换了姓名。
樹伸手从吧台里侧取出一杯喝到一半的姜汁汽水,在他身边坐下来,没两句话就开始把手往北斗的大腿上放,凑到他耳边咬耳朵,「一会去厕所先来一发?」
北斗耳朵烫起来。不过还好店里灯光暗,樹也看不见。
北斗看看台上,顾左右而言他,「你不上去唱歌?你不是驻唱么。」
「哎,今天状态不好,算了。」樹说瞎话都不打草稿的。
「樹——」風磨在吧台里面拉长了声音喊他,「你别光在这聊骚。那边桌子去擦一下,手不要停。」
樹小声骂了一句,老老实实去了。北斗低下头笑,这小骗子,还挺有意思的。
北斗一直等到樹下班,把人带回家。酒吧厕所这种地方还是免了吧。
北斗住市中心,地段优越的高级塔式公寓,楼层很高但不是顶楼,2LDK,就独居而言已经算挺大了,家里陈设非常简约。
樹跟在后面,一开始很新奇地东看西看,看了两眼就觉得索然无味。北斗用的抽纸和他是同一个牌子,他还以为这种有钱人会用那种贵得要命的日用品,一张卫生纸比一张钞票还值钱。
唉,樹觉得北斗给人的感觉和刻板印象中的所谓糖爹相去甚远。他到底有没有钱啊。
他们一起进了浴室,衣服都没脱光就开始接吻。
北斗隔着衣服摸到两个硬硬的东西,把樹的T恤剥下来一看,褐色的小小的乳头上挂了两颗铃铛。
北斗眼神黯下来,用手指去拨弄。穿了孔的乳首非常敏感,稍微弄两下就充血硬起来,樹把后脑勺抵在墙上轻喘。
樹胸口一马平川,没有多少胸肌,两枚铃铛可怜巴巴地挂在他这副排骨上,就算晃了基本也是响不起来的,只有很小很小的金属碰撞声。
北斗含上去,叼着往外轻轻拉扯。樹叫出声,阴茎翘起来抵到北斗的腿根。光是玩玩乳头他已经快要射了。
他们在热水的冲刷下站着做爱。
樹被北斗涂抹在墙上。和外表不同,北斗操他的时候可谈不上文静。北斗的腰很有力道,每一下都顶得极深。
樹先射了一回,腿根发酸,身体微微沉下来,北斗就进得更深了。北斗还没缴货,一下一下只往深处捅。
莫大的刺激浪一般淹没他。樹还在不应期,因此只是单纯的触觉的刺激,快感暂时还跟不上,腰腹泛上一股青黄不接的无力感。
樹听见自己心跳快得要命,仿佛下一秒就要爆掉;只好咬着自己的手背求饶,慢点慢点,要操坏了。
一战终矣,北斗也困了,吹干了头发搂着樹沉沉睡去。
樹本来还指望和金主爸爸讲讲骚话增强一下用户粘性,现在只觉得没劲;他不知道这个钟点已经比北斗平时入睡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有余。
唉,没辙。手机刚才随手搁在客厅茶几上了,他也不想钻出去拿,一动怕是就要吵醒北斗。于是只好盯着金主爸爸的脸看。
刚才酒吧里灯光暗,做爱的时候也没那个闲工夫看脸。樹其实现在才算真真正正第一次打量北斗的长相。
真是很漂亮的一张脸,雕塑一样的,鼻子和下巴线条都干净又利落。
樹先前和他对视的时候觉得有种莫名的疏离感,但现在看看睡颜又觉得好像也不算是一个薄情的长相。那说明这疏离感只能是从眼神中传递出来的,是性格的问题。
哎话说,有钱又长得好看,床上还这么猛,照理说不应该前仆后继有人想爬他的床么,还用得着上app找他这种人来包养?
樹更加确定了,多半是性格有问题,而且估计是大有问题。得亏北斗长了这样一张脸,不然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不过不要紧。樹自己是这种八方美人的性格,不管对方有多乖僻,他都有把握去拿捏。風磨年长他十岁又是他老板,他也照样跟人混得勾肩搭背。这世上还有他田中樹搞不定的人吗。
其实在北斗之前,他还有过一任sugar daddy。所以准确来说北斗只能算是二爹,后爹。
第一任金主是个五十来岁的富商,人很严肃,每次找他都是车接车送,唯独有个癖好就是喜欢玩字母。
听上去蛮吓人的,其实也还好。富商下手很有分寸,樹勉强还能接受,而且富商出手特别阔绰。
被富商蹂躏的过程中樹爱上疼痛的感觉,乳环也是那个时候穿的。鲜血流出来,眼泪流出来,精液也流出来。痛觉带给他无上的快感。
富商爸爸后来在国内赚得盆满钵满,要举家去阿美莉卡定居,就跟他古德拜了。收入来源凭空消失一大块,于是樹才又拮据起来。
北斗给得估计是没有富商爸爸多。但这么一对比,北斗的身材简直是天仙,樹现在觉得自己一边收钱一边还可以和这种模特身材的人做爱,血赚。
说实话刚才真的是爽爆了。现在光是看看北斗的下巴,樹不禁觉得后面又开始躁动起来。
北斗对樹也挺满意的。虽然身材太瘦,但是床上技术很好,口交的时候吸得他欲仙欲死,魂都要跟着精液一起流出去了。
而且樹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实际很有分寸,每次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再过来,上楼之前还会先去买两个冰淇淋逗他开心。
北斗喜欢樹有点俗的样子。
有点什么想要的东西,樹会大大方方地拿给他看。北斗你看这个戒指好看吗?北斗我想要个新的手机。
樹喜欢金色的饰品,耳环项链手表都要买金的。北斗看着只觉得晃眼,宽大的金表裹在他瘦骨嶙峋的手腕上松松垮垮,不晓得有什么好看的。但樹收礼物时溢出来的笑容真是非常之可爱,所以到头来还是全都买来送他了。
樹讨好他的时候也是大大方方。北斗喜欢什么款式的情趣内衣啊我穿给你看。
樹是和他完全不同的一类人。北斗触到烫手的温度,很炽热的享乐主义,烫得他也想跳进去跟着一起融化。
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因为北斗本人有多么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根据别人对他的评价,他确实是不太世俗,但他也绝不高尚。
他只是觉得自己活得有点无趣了。有钱,但这钱跟自己没多大关系;有工作,这工作跟自己好像也没多大关系。他跟这个世界好像整个就没多大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会用matching app找人。App会很明确地告诉他,匹配成功,恭喜你们建立了关系。
建立了关系。多么美妙的一句话。
樹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北斗做完不那么困的时候会拉着他说话。耳机忘在出租车上啦,去宠物店遇到一只梦中情狗啦,都是这种很琐碎的小事。
北斗朋友不多,这种废话憋在肚子里没处说。讲给包养的小白脸听,这小孩也不嫌烦,很认真地在那嗯嗯嗯,北斗就觉得很是满意。
北斗没有选择去父亲的公司里上班,自己找了家中等规模的公司,朝九晚五地当他的普通白领,偶尔还加班。
加班的时候就叫樹不用过来了。但回家一开门就听见声响,灯开着,热热闹闹的。走进来一看,这小孩还是来了,霸占着他的电视在打游戏,桌上是留给他的两片匹萨。
北斗平时吃得其实很讲究。不过这是樹用零用钱请他吃的,他就甘之如饴地吃下去(虽然零用钱也是从他口袋里给出去的)。
樹献宝一样跟他说我今天点了加倍芝士哦,他绝不会讲热量太高之类扫兴的话。
北斗人挺和善的,樹被他操了两回就知道北斗是个软柿子。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特别容易讨好,樹现在觉得拿捏他简直易如反掌。
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小屁孩有一种鹅眼看人小的愚蠢,看到个软柿子就手贱想上去捏一把,所以上了几次床以后,樹对北斗已经不那么客气了。
「北斗北斗。」有一天做完了以后,樹趴在床上喊他。
北斗还是那么猛,屁股好痛,没法坐起来。但樹嘴上倒是不饶人,「北斗为什么这么有钱啊,北斗不会也在外面找糖爹吧。」
呿,北斗嗤笑一声,这无法无天大逆不道的浑小子。他不觉得生气,不过是一只调皮一些的金丝雀,金丝雀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他也没打算解释,富二代这事又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投胎的本事不能算是本事。
北斗在他光裸的臀瓣上扇了一下,清脆的一声响,「少想这些有的没的。」
「嘿嘿,不说拉倒。」樹也就随口一问,其实也没太好奇。樹嬉笑着滚到北斗身边,在他腰上细细地嘬出一串歪歪扭扭的吻痕,「北斗看,我的签名!你藏好哦,等以后我出名了肯定很有收藏价值。」
真能得瑟,看来刚才操得还不够狠。北斗把他压到身下再一次把阴茎塞进去,不管樹在那哎呦哎呦地求饶。
小孩嘴太贫精力太过旺盛,多日两次就服帖了。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一场又臭又长的复盘会,谁都不肯背锅,互相扯皮扯了三个小时。北斗一边走神一边在想他一个富二代为什么要来遭这个罪,坐公园发呆都比这强。
开会的时候手机一直在震。回到工位上北斗叹口气揉揉眉心,终于把手机掏出来点亮。
四个未接来电,两个是樹,两个不认识的号码。他给樹打回去。
对面很快就接了。樹喊了他一声,手机就被交到另一个人手里。
那边说是交番。樹和人打架,被巡逻的片警提溜回来。两边都是高中生,批评教育一下也就完事了。现在另一位小朋友已经被爸爸妈妈接走了,这位小朋友还在等监护人来接。
不是、啊?北斗有点没跟上节奏。监护人?我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去交番把人赎出来。樹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制服,怪不得要被警察叔叔盯上。
警察把学生证还给他们。北斗看了一眼,是附近一所偏差值不咋样的高中,樹是高三学生。
回了家,北斗坐在沙发上揣着手很严肃地盯着他看。
樹嬉皮笑脸地挠挠脑袋,「哎我没和你说过吗?我高三。」
樹脸上挂了彩,鼻血干枯在唇上,衣服也沾了不少灰,怕把北斗家里弄脏,就戳在他面前站着,时不时按着胸口咳两声。
北斗看他晃晃悠悠,左脚悬着不敢着地,真是想骂都不晓得要从何处开始骂起。憋了半天,说你先别罚站了,过来给我坐下。
樹把脏兮兮的外套和裤子丢到一边,缩手缩脚地在他身边坐好,注意着不让血沾到他浅灰色的布艺沙发上。
北斗叹一口气,找了医药箱来给他消毒上药,问,「为什么打架?」
樹咬牙切齿,「那傻*在电车上偷拍女生裙底。」
哟还是个正义小警察。小警察情绪激昂,绘声绘色地开始讲他是如何击退那傻*,情到浓处一拍大腿拍在一处擦伤之上,疼得掉眼泪。
上药的时候北斗一直在皱眉。樹闹了一会儿,终于看出他心情不太好,不敢再插科打诨,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啊,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北斗冷冰冰地回了他一句没有。樹不联系家里也不联系学校,电话打到金主这里来,想必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北斗不准备刨根问底,说实话樹能想到来依赖他,他还是挺高兴的。
樹看他这副低气压的样子,又问北斗你今天工作是不是不顺心,你讲给我听听吧,我想听。
北斗不理他,把他衬衫掀起来。腰侧和肋间青青紫紫一大片,看起来实在是触目惊心。
樹虽说不是那种细皮嫩肉一碰就碎的类型吧,但到底也是他捧在手里的小朋友。北斗只觉得怒意不受控制地翻腾上来,脸色更难看了,说那偷拍的傻*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他就这么回去了吗都没个表示,他有没有给你道歉。我抓着你操的时候都舍不得用大力气,那小子竟敢。
说完才觉得自己这语气像那种monster parent,这怎么当个糖爹还真给人当成爹了。
原来是在担心我呀。樹很开心地拉住北斗的手,没关系我不怕痛的啦,谢谢北斗担心我。
北斗不吃他这套,把手挣脱出来轻触那一片淤青。樹猛地一缩,狂冒冷汗,齿间漏出一声压抑的痛呼,浅浅地喘两下,痛完了抬头朝北斗尴尬地笑,嘿嘿,你轻点呀。
这不行,北斗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得去医院。
两人找了晚上还营业的外科急诊,查下来是肋骨有轻微的骨裂。医生给樹做了点简单的固定措施,又开了止痛药,让他这两个月安安分分养着,千万别瞎蹦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北斗叫他老实站着,蹲下来帮他脱鞋。这小子在北斗头顶干嚎,怎么办啊,两个月不能做诶。
北斗心说我还没嚎呢,别忘了我才是花钱包你的那个人,没扣你钱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念在他是伤员,北斗不跟他计较,轻手轻脚地扶着他的颈侧和他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樹脸上有一股药膏的味道。
这样行了吧,北斗说,亲亲嘴得了,别痴心妄想,赶紧睡觉。
樹委屈巴巴地拉着他的手探下去,说光是和北斗接个吻我就硬了,这两个月可要怎么过呀。
这小疯子。北斗说你少来,再啰嗦我明天把你送到对面宠物医院去做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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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过去,樹去复查。医生说愈合情况挺好,胸带可以不用了,但还是要再静养一个月。
樹现在想明白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北斗吃了亏,于是觉得也不能晾金主那么久,就神秘兮兮地凑到北斗耳边说过两天给你个惊喜。
北斗心里警铃大作,「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先说好,这一个月我绝对不会和你做的。」
「嘿嘿,敬请期待。绝对爽死你!」
过了两天樹来北斗家里,北斗见他全须全尾的,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觉得这小子今天好像话特别少。
他俩也不需要什么寒暄了,樹爬到沙发上来和他接吻。北斗手忙脚乱避开他的伤处,「哎人医生都跟你说了安分一点。」
樹笑笑不说话,扶住他的肩膀,鼻尖与鼻尖厮磨,舌头伸进嘴里来,北斗终于知道了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樹穿了舌钉。
又硬又圆的小小一颗珠子嵌在舌面中央,北斗听见金属珠子和自己的牙齿发出闷闷的碰撞声,顺着骨头直接传导至脑内,很奇特的感觉;掠过上颚的时候激起一股令人战栗的痒意。
食髓知味,北斗搅弄得比平时更凶狠,樹以为自己就要淹死在这个吻中。太好了,北斗喜欢这个。
双唇分开的时候牵出一绺银丝。樹献宝一样把舌尖吐出来,「好看吗?」
「嗯。」北斗着了迷一般盯着看,伸出指尖碰碰,嫣红的舌尖微微蠕动,「你什么时候去穿的?」
「也就前两天。」
「痛吗?」
「不会。非要说的话还是之前穿乳环的时候比较痛一点。」
「是吗。」北斗碰碰他的胸口。
樹很殷勤地把胸往前送了送,「现在长好了就不会痛了啦,北斗可以随便摸。」
「挺什么挺,你又没胸。」北斗笑出来,隔着衣服掐住他的乳环轻轻旋转了一下。樹呼吸一窒,抓在他肩膀上的指尖骤然收紧。
「哎北斗,我给你口交吧。」樹凑在他耳边,吐息有些重,又潮又热,北斗的耳朵变成一片热带雨林。
北斗怔了一下,几乎就要说好,突然又回过神来,「不行,你这还得养一阵。」
「没关系,已经好几天了。这两天也没流血。」
北斗坚持说不行。
气氛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是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樹心想你倒是沉得住气,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足。
不过樹有办法对付他,樹现在拿捏他就像拿捏一只兔子一样简单。
樹换个称呼,「爸爸,我想吃你的鸡巴。」然后趴下来,隔着布料用鼻尖轻轻在他股间左支右绌。
于是樹惊喜地发现北斗的裤裆已经鼓起了一个暖融融的大包。
切,口是心非。
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到底是谁花钱包了谁。北斗血冲脑门,不知道是被他撩得还是气得。
但北斗还真就吃这一套。
倒不是说他喜欢听人喊他爸爸。
樹是一个太自由的人。他目前固然没有要离开北斗的打算,但显然和忠诚二字也靠不上边。北斗觉得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有钱,不过在樹身上,他时常又有一种砸了钱也留不住人的担心。
唯有樹骚给他看的时候,北斗能感受到自己对樹有实质性的魅力。他可以很明显地辨别出来,樹对他表现出的性欲超脱金钱之外,是一种原始而本真的欲望。作为动物的相互吸引让北斗筑建起一种诡异的安心感。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当樹露骨地表现出对他的性的需要时,北斗总是很难拒绝。于是北斗脱下裤子把已经半勃的性器插进了樹的嘴巴。
樹的口活本来就是一绝,轻易就能教他爽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现在更是出神入化。
樹小口小口地舔吮北斗的龟头,舌面的湿滑温软和金属珠坚硬的触感交相辉映,北斗爽得腿根发抖。前液黏糊糊地渗出来,樹便故意抹一点到自己的嘴角,藕断丝连地在下巴挂上两条透明的淫液。
樹把舌珠沿着北斗下方的冠状沟滚过去。珠子在系带那边卡了一下,北斗被他激得腰腹猛地收紧,脚趾都蜷起来。太要命了,要是再来一下北斗估计会刷新自己的最快射精时间。
樹抬眼观察他的反应,一只手的指尖沿着腹肌的沟壑往上描摹,若即若离地在皮肤表面游走,搭配着嘴上的动作跃动撩拨;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囊袋轻揉慢捻。北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朝身下汇聚过去。
这会儿眼看北斗快射了,樹突然退出来,伸出舌尖用金属珠抵住了北斗的铃口,抬眼看他的时候瞳孔里满是恶作剧的笑意。
北斗憋得眼眶发红,一把揪住樹的头发,捅向最深处射了出来。
精液大股大股地直接往喉咙口灌,樹的呜咽被精液封堵在喉咙口,只剩下咕咕嘟嘟的声响。北斗爽得翻白眼,射到天荒地老才缴完货退出来。一松手才发现樹头发都被他薅下来四五根。
樹呛得半死,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跌在沙发上急喘,来不及吞咽的精液混着口水在下巴上淌得到处都是,呛出来的眼泪湿乎乎地挂在脸上,一边咳一边朝他笑,「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北斗射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发,气都没喘匀,双手再次薅进樹的发间把他扯过来接吻,环抱住他的头颅,手掌覆在樹后颈上或轻或重地揉弄。
要亲吻他,要占有他,要摧毁他,要把他的灵魂从嘴里叼出来看看到底为什么会骚成这样。
……这小疯子!
接吻的时候,除了精液的腥味以外,北斗还尝到了很淡很淡的铁锈气味。
北斗吻够了,放开他,「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
樹自己也尝到了微咸的血腥气,装不知道,嬉皮笑脸地回他,「北斗好变态哦,还要检查我有没有吃干净。」
北斗声音低下两度,「田中樹。」
樹收了笑脸,乖乖把舌头伸出来。
北斗很仔细地观察,舌钉周围微微有些红肿;用手指轻轻碰一下,边上就有一缕淡红的血丝逸出来。樹吃痛,条件反射地往后缩,差点咬到北斗的手指。
这个舌钉果然还是开始出血了。
北斗有点懊悔,三分怪樹不知道节制,七分恼自己也是失了分寸。
北斗抓着樹先去漱口消毒,然后手机搜了下要怎么止血,去厨房装了一杯冰块过来。
「张嘴,含着。」
樹很听话地张开嘴。北斗把冰块轻轻放在他舌钉边上,看着他卷进嘴里,真乖。
结果一转头就听见嘎吱嘎吱嚼冰块的声音。
血压都要上来了,「让你含着,别嚼啊你。」
樹朝他张开嘴,「那再来一块。」
樹眼神晶晶亮亮,玩得很开心,一看就是想继续使坏的样子。
北斗朝他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然后把冰块扔进自己嘴里吻了过去。
把冰渡过去以后,北斗并没有从樹的嘴里退出来,而是用舌尖把冰块抵在他口腔正中。
这下樹肯定是不敢咬了,只好老老实实地等冰化成水,北斗听见樹喉咙深处传来吞咽的声音和细小的呜咽,差点又要勃起。
冰块越融越小,舌尖与舌尖距离渐近,等一块冰化完,两人的舌头都已经冻得发麻。北斗安抚地在舌钉周围蹭了蹭,允许樹和他如胶似漆地搅了一会儿,等微微回温,这才退出来重新检查,「好像没刚才肿了,你觉得怎么样?」
「嗯……还有点痛。」樹朝他眨眨眼,「北斗再喂我一块吧。」
真是服了。
北斗再一次含着冰块吻过去。
樹最近又看上一条金链子,有他小手指那么粗,戴出去绝对拉风。
掐指一算他其实已经让北斗给他买了不少东西。在花钱这件事上北斗从没和他计较过,指哪打哪要啥买啥,买到后来倒是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到现在还是没太搞懂北斗到底有钱到一个什么程度。
你说他是个富二代吧,住的房子也不大,除了包养他以外北斗好像也没什么别的烧钱爱好;一直在老老实实上班,还经常加班到深夜;吃的用的看起来也不像是多贵的样子,樹好几次看见他在吃沙拉,那玩意儿能有多值钱。
北斗别是在省吃俭用当社畜养他吧……虽然不大可能,但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好感动哦。
哎不管怎么说,这条金链子不能再问北斗讨要了。樹决定自力更生。
第一步是先在推(旧推特 现X)上搜索『超赚钱 轻松 打工』。
休息日,北斗把樹捉回家里颠鸾倒凤,做完之后随口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他的有休多得没地方用,正好是寒假,就准备带樹出去玩玩。要实在没什么想法的话去大阪USJ玩两天也行。
吃斋念佛两个多月,最近他俩才刚开荤,难免有些刹不住车。樹被他字面意义上干了一整天,都要怀疑北斗的鸡巴是不是磨秃噜皮了。这会儿趴在床上感觉屁股都快要不是自己的,听了北斗的话,捞了手机来看,「旅行吗?这两天不行诶,我白天有事了。」
「什么事?」北斗挺意外的。樹很少拒绝他的邀约。
樹想想,也没必要瞒着北斗,就如实告诉他,说自己找了个短期打工,帮人家去送送东西,两三天就可以了。
北斗听着直觉不妙,叫他详细说说。
樹讲给他听。只知道几时几分去哪里取东西,送到什么地方要当日才会告诉他,至于雇佣他的是公司还是个人,具体运送的是个什么东西,这些一概不知。北斗越听越像那种诈骗集团雇临时工来运送赃款赃物。
之前也说过,樹晓得北斗是个软柿子。软柿子的意思是他很宽容,很好讲话,也很尊重樹。
北斗对樹大多数时候是放任自流,几乎没有任何限制他自由的举动。非要说的话也就是前两个月憋着不和他上床而已。
樹想,他可以和北斗相处,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供需关系相互匹配;而他可以和北斗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则是因为北斗的这份放任自流。
所以当北斗说不准他去打这份短工的时候,樹只觉得胃里泛起一股巨大的违和感。
「为什么不行?」
北斗反问,「你缺钱用吗?嫌我给少了就直说,我可以给你涨零用钱。」
樹抿着嘴撇过头去,心说我这不想着要帮你省钱呢么。
北斗苦口婆心,「你都不知道人家底细,也不知道人要你送的是个什么东西。万一出点什么事呢,别把自己搭进去。」
樹不以为然。能出什么事啊,哪来那么多电视剧一样的情节。
樹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种年长者的居高临下,哄小孩呢。樹最烦这个,所以讲话也有点不客气,「不过是送个东西。被你包养难道就比这种工作要高雅很多?」
北斗沉下脸,「你打架,往身上穿孔,我都可以不管,你是知道分寸的。但这事不行。如果你觉得这份打工没问题,这只能说明你还很幼稚。」
是教育和管制的意味。樹听着实在刺耳,开始口不择言,「少来管我,我也没把一天24小时都卖给你吧。不就花了点钱包我而已,你是我什么人?」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北斗不说话了。
樹闷闷地又趴了一会儿,脑袋冷却下来,意识到刚才这句话完全是自己不好。
到底是金主爸爸,柿子再软也是个金柿子,捏爆了就血本无归。樹把身上的刺拢一拢收起来,能屈能伸地在北斗面前的地板上恭恭敬敬地正座,等待他发火。
「对不起,是我说过头了。」
北斗青着脸看了他半晌,没憋出半个字,越过他径自去浴室冲澡了。
樹平时没少惹他,也有把他惹毛的时候,但只要樹认错态度良好,北斗总是能很快地宽恕。樹从没见过北斗这样,晓得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敢轻举妄动。他想起第一任的富商爸爸找点理由要惩罚他时,喜欢看他跪着,于是他就老老实实地钉在原地等他。
北斗半个小时洗完出来一看樹还跪在那,衣服也不穿一件,大冬天的,还好他家里有地暖。
「起来,别跟我在这犯病。」北斗抓着他手臂捞起来,把他连衣服带人推到客厅里,「你想去就去吧,我是管不了你。」
「哎北斗我不去……」房门贴着樹的鼻尖合上,他只好悻悻地往后退一步。
樹当然是没有去打那个短工,要是赚那点小钱丢了这位大金主,岂不是舍本逐末。
最近几天北斗没找过他,发消息过去也是已读不回。樹等了两三天耐心差不多也是耗尽了,决定主动去他家里堵他。
于是北斗这天下班回家就看见门口蹲了个人。
北斗家里是密码锁,密码早就告诉樹了,要不然这人也不能没事就擅自进去霸占他的83寸OLED打游戏。北斗这两天是看他不爽,但也不至于换密码。
所以这小子纯粹就是来和他玩苦肉计的。好在高级公寓走廊里也有公共空调,不至于把人冻着。
北斗当他空气,跨过他按密码开门。樹蹲得腿麻一时站不起来,就来揪他的裤脚,絮絮叨叨一大堆,反正大意就是我错了我幼稚金主爸爸你说啥都是对的。
樹上目线看他的时候好可爱……不行,不能被这小子色诱了。北斗把小腿从他怀里拔出来,一言不发地往房间里走。
门在他身后就要自动阖上。樹扒到门框上,北斗眼疾手快地把门拉住免得他夹到手,感觉血压又上来了,「你这两根手指头要是不想要了可以去捐掉。」
「北斗,」樹瘪瘪嘴,「你不要我了吗。」
「如果北斗不要我了,我就只好去找那种打工了。北斗不能这么狠心啦。」
北斗看着他真是好气又好笑,「威胁我?」
「怎么会。」樹一脸真诚,「我想通了,那种工作确实不靠谱。我还是比较适合在北斗这种良心老板手下……」
「在我手下?」
「……挨操。」
其实刚才樹揪住他裤腿的那个瞬间,北斗就已经消气了。现在看着这小子又贱又怂的这副鬼样只觉得想亲死他。但最近确实是有点太惯着他了,不做规矩不行。
「今天不想操你。」北斗忍着不去看他小鹿一样的眼睛,心想这人装乖还真是装出了一点门道,这种杀伤力如此之大的眼神到底是上哪学来的。
「那明天呢?」
「……明天也不想。」北斗把他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把门砰地关上。不关门他怕自己下一秒要忍不住把人拉进屋里。
「那我明天再来问哦!」樹的声音闷闷地隔在门外。北斗勾了勾嘴角进屋去了。
第二天北斗加班到很晚,回家时樹不在门口。北斗还疑神疑鬼地到楼梯间看了眼,也没人。
家里静悄悄的暗着灯,樹今天好像真的没来。
哎这小骗子,说好今天再来问的呢,别是去傍了新的大款吧。
北斗离开公司的时候还在想,今天他要是再来就给他个台阶下,一直这样僵着也不是个办法。结果人压根就没出现。
北斗一边生闷气一边叹自己不争气,一边叹自己不争气一边又笑出声来,觉得自己这短短半年间喜怒哀乐全都浅尝了一口,终于是活出了一点人味儿来。
进了卧室准备换家居服,北斗把灯按亮,看见床上鼓着一个大包,吓出一身白毛汗。什么玩意儿?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边,是樹,寝息悠远绵长,看来是在等他的时候睡着了。
北斗叹口气,拢了拢他的刘海,我还真是谢谢你没去找别的金主啊。
北斗推推他肩膀,樹果然没有醒,遂上掀被子大法。叫他起床是个力气活。
被子一掀开北斗人都傻了,这人屁股后面塞了一条油光水滑的白色毛绒尾巴,北斗还听见很轻微的震动声。
————什么玩意儿?!
北斗找了一圈在床头柜上找到个遥控器,上面胡乱绑了条缎带,边上贴了张便利贴歪歪扭扭写着『送给北斗的理物。我错啦源谅我吧。』一张纸还没巴掌大,俩错别字。
这玩意儿居然还是个电动的,这货居然插着个电动玩具就这么睡着了,他到底上哪搞的这么、这么那个的东西?!
值得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北斗一时丢失了语言,在原地转了三圈也没搞明白情况。
花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冷静下来,北斗把遥控器掂在手里,想了想,往上推了一档。
哎这送上门的小疯子,不玩白不玩。
樹没有任何要醒的征兆,身后渐强的震动只是让他在睡梦中皱着眉轻哼了一声。北斗轻触他的脸颊,挠挠他的眉尾,他就像只猫一样蹭了过来。
北斗把遥控器调到脉冲档,看樹腰腹一颤,内裤里的性器逐渐顶起一个小帐篷。北斗轻手轻脚地帮他把内裤剥下来,放它自由伸展。
刺激一波一波袭来,樹吐息渐重,开始在床单上不安分地扭动,两团酡红飞上脸颊。北斗趁他喘气的空档把两根手指塞进他嘴里,抓住他的舌尖轻捻那枚舌珠,听樹的喉间漏出无助的呜咽。
樹的性器翘着微微颤栗,括约肌也在快感的冲刷下蠢蠢欲动,白色的狐尾随着后穴的翕张轻摇慢晃。北斗掐着他的乳环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嗓子干得快要冒火,索性把遥控器推到了最高档。
樹受不了这个刺激,眉头紧皱,开始小声地哭吟,口齿不清地说梦话。北斗凑过去听,只听到零星几个词,不行,害怕,受不了之类。
梦到什么了这是。
樹没有撑太久,很快就射了出来。他在睡梦中没个准头,腰腹筛糠一样乱抖,精液又浓又多甩得到处都是。
射到最后几股的时候,樹猛地惊醒,脸上已经湿透了也不知是泪还是汗,胸膛剧烈地起伏,像溺水得救一般大口呼吸着空气。
喘了几下眼神才成功聚焦,樹看见北斗坐在床尾,便飞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北斗!北斗——」
北斗伸手接住他,左手覆在他瘦骨嶙峋的后心,好像真的触到剧烈的心跳,就在他汗津津的背上轻轻拍抚帮他顺气,右手藏在身后把遥控关了,「怎么了?」
「我靠啊我刚才梦见有三个不认识的人轮流操我,我都说受不了了他们还不停,好吓人。」
做春梦的对象竟然不是他。北斗手僵了一瞬,脸都黑了,「你……就那么欠操吗。还想骚给谁看啊你。」
樹瘪着嘴抽了抽鼻子,「做噩梦了你还骂我。」
「哎好了好了。」北斗哭笑不得地把人拥进怀里,觉得自己也真是有毛病,计较这个干什么。被小疯子传染成一个大疯子。
樹挂在他身上又喘了一会儿,终于冷静下来,破涕为笑地跪起来,塌着腰给他看,「北斗喜欢吗?尾巴。」
北斗眯了眯眼,轻轻抚上去。毛绒尾巴上沾了一点樹的精液,几缕绒毛湿乎乎地结成了一绺,看起来更加色情了。
刚射完,樹后面还很敏感,现在北斗这么一捋,牵动他体内肛塞的部分,他忍不住又低喘了一声。
「太骚了。」北斗评价。
「北斗不就喜欢我骚么。」
北斗不好反驳,转过头去偷笑。樹凑上来,「是不是笑了?笑了就是原谅我了对不对?」
哎对对对。真拿这小子没办法。
两人又干了一炮。樹得了原谅,今天尤其地殷勤。北斗被他给哄得服服帖帖,心想包养樹的这笔开销堪称是他人生中花得最值的一笔钱。
结束后两人依偎在床头,一时半会还不想去冲澡。北斗说我跟你说个事,我们公司要把我外派到美国五年,今天刚定下来,下个月出发。
北斗也要去阿美莉卡了。樹眼神黯下来没有回话,勾起嘴角笑笑。没想到又要以同样的理由被甩掉,你们这帮有钱人还真是喜欢闯美。
但他只是个被包养的小白脸罢了(也并没有很白),他难道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么,当然只能说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吧祝你幸福哦。
没想到刚和好就要分手,樹觉得眼眶有点烫。
「樹,要和我一起去吗?」北斗在他的发顶轻轻落下一个吻。
……啊?樹有点懵,「我去那儿能干什么,刷盘子吗?」
北斗真是觉得无语到家了,「我到底什么时候少给你钱了。你跟我一起过去哪里轮得到你去赚钱。」
北斗打工养他是樹自己的脑内小剧场,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只是时间一长入戏太深他自己都差点信了。樹马上反应过来,「哦哦也是,爸爸我错了。」
北斗往他腰上拧一下,没拧起来多少肉,「少那么叫我,我没这癖好。」
樹笑倒在他肩上,「你们有钱佬不都这样吗?别装了你肯定喜欢。刚打舌钉那会儿你死活不让我给你口交,我喊了一声爸爸你不还是从了。还说不喜欢,谁信啊。」
北斗百口莫辩,觉得自己风评被害。
这小孩嘴贫手贱,不好好上学,没事就打个架,或者往自己身上穿好几个洞;这些也就算了,关键他还会去找那些危险的短工来做。北斗看着真是觉得烦,要是就这样放养,还不知道他要把自己搞成什么样。
「我会给你找个私校,搞个留学签证,总会有些学校交了钱就能进的。嗯……可能得先上语言学校。」
唉,北斗觉得自己这个sugar daddy当着当着就当成了一个真的爹,这也操心那也要管,还有没有天理了。
「想好了没,要不要跟我去?」
樹此前没想过自己还要去上大学,这垃圾高中能毕业他就谢天谢地了。说实话他是真不喜欢上学,但他喜欢和北斗呆在一块儿;想了半天,终于还是点头说好。
「我不会讲英语,过去无依无靠的怎么办。」既然决定要去,樹就开始担心一些现实面的问题。
北斗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心情好得不得了,扑上去挠他痒痒,「对啊,你又不会讲英语,你要不听话我就把你卖了。」
救命啊,樹笑着大叫。
北斗戏瘾上来了,说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把人抓在怀里深深地吻下去,把樹的笑声封在了喉咙深处。
哼哼,臭小子,别想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