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树铁了心要在高地家宽敞整洁的玄关留下些旖旎的痕迹,临出门之前一声高过一声地喊高地的名字。声音消失在隔断后面,高地疑惑地侧头听了会,放下水壶趿拉着拖鞋晃过来,被狩猎的小动物般蹲守着的人袭击。
恍神间松垮的运动裤被冰冷纤细的手指连摸带扯地带离腰胯,田中树叼着他的内裤边缘含糊地说高地你刚刚没射我给你口出来吧,被扯住刘海的时候仰头露出带着水光的上目线,重心不稳地抱住高地的大腿,惊惧又兴奋到颤抖个不停。
“我说你啊……”高地顺着他胡乱扎起的发尾走向把手指插进田中树脑后柔软的发丛中,用脚尖勾他显然又勃起的下体,“今天这种程度还不够?”
脚尖离开的时候田中树又迎上去,得寸进尺般跪在高地的脚背上含住疲软得好似未动情过的性器,又自己伸手去抠乳尖上没清理干净的低温蜡。俯视的角度能看到他白T下面线条流畅的肩胛骨,交错着细麻绳留下的浅淡红痕,延伸到细窄的腰腹胯下。
这样的人连膝盖都是锋利的,即便很轻但被压着还是不好受,高地忍了没动,扯着他头发的手又加了点力。
“可是,高地今天完全没兴致吧……唔!”田中树找上门时正赶上新烤炉送货到家,高地被他缠得烦躁拆了捆露营绳把人叠起来绑住放置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穿戴整齐地用道具让田中树高潮到几分钟后才意识回笼。
高地皱眉,手上用力把看似乖顺的黑色脑袋往胯骨上按,眯眼享受紧窄的喉咙干呕时的挤压。田中树口交没什么技巧,为数不多的理智被用来收敛牙齿,最近已经能做到被怎么剧烈地使用都保证不咬到的程度了。
安全的当然不是他自己。被压着舌面射进喉咙时呛得死去活来,还要忍受着乱窜的性欲,吐出挂着白浊的舌尖说多谢款待。高地让他少看点a片,提了裤子说我不送了。
走出楼道被夕阳直射到脸上田中树才意识到还是下午,起床之后什么都没吃,又耗费了不少体力,食欲和性欲混杂着像黑洞吞噬着意识。田中树裹紧外套在路边慢慢地走,靠着路灯杆拨通了电话。
「Jess,你在哪?那边好吵。」
「居酒屋?和朋友?前辈后辈?」
「一人食?诶…真不像你啊。」
「那个,我现在能去找你吗?分我点时间。 」
田中树在吧台边坐下,弹了下身边人藏青的鸭舌帽帽檐,粗黑框眼镜和长着胡茬的超级偶像和普通食客没什么两样。
田中树伸手去够面前的清酒杯子,杰西攥住他的手腕把酒杯拿远,又把温热的茶泡饭推到田中树面前,“吃点垫垫再喝。”
什么嘛……田中树拿筷子在碗里搅搅,“别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诶,难道不应该吗?”杰西转头看他,笑得很浅。杰西私下里很少大笑,很认真地对视时总给人被偏爱的错觉。田中树躲开他的目光,盯着碗里浮浮沉沉的梅子干,把它推开到碗沿去了。
后来还有小半碗被遗留在吧台的暖黄色灯光里,田中树很努力地吃了两个寿司半块天妇罗才把手伸进杰西的衣服下摆。杰西把最后半杯酒倒进嘴里,忽略田中树盯着他嘴唇的燥热眼神,买单的时候还顺走了两颗薄荷糖。
田中树一口酒都没喝上,刚关上房门就把人按在墙上索吻,镜框的边缘压在额头上也没能阻止他踮着脚进攻,渴水的人搜刮带着酒味的津液。略微带点暖意的掌根按着杰西颈侧的动脉,心率乱得像鼓点愈发躁动怎么都重合不了。
杰西深深地垂眼由着他亲,拿滚烫的掌心捂他的后腰,托着大腿把人抱起来按在床上。两人身上满是居酒屋炸物的香气,着急忙慌的扒掉衣裤时像在掰开炸虾诱人的面衣。
杰西掐着田中树的脖子反客为主地吻得很深,刻意地去掐胯骨上格外深的那道绳痕。田中树发出吃痛的呜咽,条件反射地翻身去躲,又被按成趴姿,后穴顺滑地吃进两根手指。
"诶——"杰西抽出手俯身凑到他耳边,"什么啊,和高地玩得很开心嘛。"
田中树全身都泛着红,眼眶和后穴水光淋漓,咬着牙怒气冲冲地回头喊不做滚我去找别人了。喊完这句眼看杰西本来半硬着的性器又涨大几分,紧接着被掰着屁股狠狠插入了。
只是被跳蛋玩了半个下午的后穴容纳美国人还是太勉强了,田中树被压得半口气喘不上来,膝盖一软又被提着胯重新肏进去,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边吸鼻子边咳嗽,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杰西忍不住把人拽起来大力揉他的胸肉,下身大开大合地顶进去把紧致的穴肉反复撞开。田中树几乎是哭着射出来,精液和透明腺液甩得满身满床都是,挂到脸上也没力气抬手去擦。
手机铃声不应景地响起来,闷在凌乱的衣裤下面微不足道地震动着。田中树听到那随处可见的手机自带铃声时突然挣扎着想摆脱杰西手臂的桎梏,却连在隆起的肌肉上留下划痕都做不到。
铃声响了两个小节又突兀地挂断了,室内重回安静,田中树却扭动得更剧烈,转头在杰西下巴上啃了一口。
没什么杀伤力,甚至可爱得能再来一发。杰西想,但实在反常到令人好奇的程度,于是放缓了抽插的速度让细弱的人瘫在床上大喘气。
"杰西…杰西,你,你不能射在里面……"
田中树顶着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张口,"那是北斗的专属铃声……他主动找我肯定有事我得去……"
不同种的欲望总是很难分辨,惹怒被性欲支配的男人后果也只有体验过才知道。半个月后田中树回想起那最后的几分钟都心有余悸,被捅穿和窒息的痛苦同时袭来,无处不在的死亡预感让大脑分泌过量的多巴胺,眼泪和膀胱失禁后被又被内射到变成漏馅可可泡芙。
杰西冲了个澡,很贴心地把田中树扔进放好了热水的浴缸里离开了。田中树只能大张着腿把内射的精液抠出来,也顾不上是否清理干净,对着全身镜确认了酸痛到好像被殴打的身体目前还没出现恐怖的淤青,承接北斗的情绪还绰绰有余。
田中树是在自家门口捡到松村的。
距离那通未接听的电话已经过了大半个钟头,再回拨又无人接听,田中树只好凭着对松村的了解径直赶回家。
只是半周没见的人罕见地挑染了金发,像一颗点缀了金粉的冰淇淋球,看到人的瞬间就扑过来抱住。田中树还没跨出电梯就被撞得倒退一步,摸着松村的发尾说好乖好乖,我不是给你钥匙了吗怎么不进去等。
松村在他颈窝蹭蹭,鼻尖贴着耳环,声音又低又慢:“不是你…常用的味道……”
田中树在他侧脸亲一口:"那ほーちゃん有没有闻出给你带的什么晚餐?好啦,我们先回家。"
把大型犬背部挂件安置在沙发上,打开顶灯后松村又大又黑的瞳仁就追着田中树走,一脸犹犹豫豫的期待。田中树假装忙着整理房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抛话,终于在说出"新发型很适合你""真的?""真得不能再真了"之后如愿以偿地看见松村紧握在膝盖上的手放松了下来。
松村吃相干净到令人夸赞的程度,安静又乖顺地把食物送进嘴里,咀嚼时盯着桌面,桌面下勾着田中树的脚踝不放。田中树坐在对面划手机,光着脚若无其事地伸进松村宽松的裤腿,拿脚背蹭他绷紧的小腿肌肉。
松村合掌说多谢款待,把餐具推到旁边隔着窄桌附身去亲田中树,唇齿间带着味噌的余味和薄荷糖的甜辣混杂在一起。田中树喜欢摸他的下巴和喉结,连昵称都很像小狗的人痒得受不了了也只会用急促的呼吸来抗议,就是不舍得暂停接吻和拥抱。
亲着亲着就滚到地毯上。田中树随手拽掉发绳扔开,很没负担地把全身重量压在松村身上。松村躁动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皮肉传递过来,震得散开的发梢都在颤动。
"想抱我吗?"
"可以……吗?"
"如果是北斗的话……当然。"
田中树就着这样别扭的姿势把外裤踢掉,松村伸手搂着他的细腰,曲起大腿卡进田中树腿间防止他滚落,薄薄的肌肉绵延起伏,被压痛了也报之以更灼热的眼神。
田中树边舔喉结边蹭松村鼓起的裆部,轻车熟路地拉开身下人的裤链,解放勃发的性器就往后穴塞。不久之前才被开拓的甬道潮湿又热情,径直吞下大半截还意犹未尽。松村的视线堪称实质,锁定在田中树汗湿的额发、半阖的眼睛和微张的唇角。
他刚想坐起来就被田中树毫不用力地点着锁骨按住,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胸口,默许了缠上来勾住小指的不安分的手,就这么跪坐在松村身上缓缓律动起来。
快感如源泉缓慢地积蓄又扩散,连带着喘息声都介于刻意勾引和真情实感的正中间。田中树在家放得很开,声音沙沙的撩人。松村光是看着这样的景象就觉得情欲带着理智随血液一起涌向下半身,几乎是咬着牙关紧绷全身肌肉克制着射精的欲望。
未经允许就敬职敬责地当有温度的按摩棒,田中树骑累了,把手指嵌进松村指缝和他十指相扣说你来吧。松村光是躺着顶胯就把轻得过头的人颠得一句话断成几截,在田中树揪他衣领时撑起上半身给他亲唇边的痣。
田中树高潮的时候碰着额头告诉他“北斗大好き”,当下松村睁大眼睛射了,不顾交合处衣裤一片狼藉,埋在田中树肩头呜咽出声。
松村把人照顾得很好,彻底把人洗干净又换上暖色调的情侣款睡衣,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还扒拉出材料做出了碗炖菜。被窝里干爽又暖和,非要从背后拦腰抱着的人已经呼吸平稳。田中树在黑暗中睁着眼,秒针恰好走过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