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树北】比明天更快到来的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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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General Audiences
Archive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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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M/M
Fandom:
SixTONES (Band)
Relationship:
Tanaka Juri/Matsumura Hokuto
Characters:
Tanaka Juri, Matsumura Hokuto, Kouchi Yugo
Additional Tags:
DC漫画paro, 绿灯侠北斗, 程度微妙的ooc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3-12-10 Words: 5,660 Chapters: 1/1

【树北】比明天更快到来的是意外

Summary

北斗答应了用灯戒给田中修洗衣机。

Notes

提前预警,很怪很怪很怪,在世界上那么多人当中只有我会听了superboy之后选择写what if北斗是绿灯侠………但是,或许,真的很适配这次的unit曲呢(或许

【树北】比明天更快到来的是意外

 

“……所以我真的不能来,树。”

 

田中双手拽着依旧湿透的床单,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听筒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沮丧,但那是松村北斗,他总是听起来有点沮丧。田中扭了扭头避免手机滑下去:“可是我的洗衣机真的坏了。”

 

这是他在十分钟内说的第三遍了。“也没有那么紧急,对吧?你可以就迅速地过来一趟。我的洗衣机真的坏了。”

 

这是第四遍。

 

听筒对面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他听见松村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明天,”他说,“你就再坚持一天。”

 

他们谁也没提田中明明可以拨打售后服务单上的维修电话而不是在这里坚持不懈地骚扰立刻就要出发去外太空的宇宙执法人员,一如既往地,松村北斗对田中树妥协了。

 

而后者看上去对这一点并没有多感激,他把还在滴水的床单重新塞回洗衣机里,动作看起来潦草得有些粗暴了,他在衣服上蹭了蹭湿哒哒的手,拿起手机,活动了一下已经开始酸痛的肩膀,“你说的,明天。”

 

“嗯嗯嗯,”松村像是松了一口气,“明天。”

 

田中靠在水池边,心不在焉地用脚把洗衣机门关上,“就算你受伤了也要来给我修洗衣机的,所以别受伤。”

 

松村又叹了一口气,“我真的该走了。”

 

“去吧,宇宙公务员,别受伤。”

 

松村在电话那头模模糊糊地笑着说了声再见,然后挂断了电话。田中听着挂断音慢慢走到客厅的窗边看向天空,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初冬的傍晚已经开始显露出那种静谧且严酷的灰蓝色了,他看到远处接近地平线的地方划过一道细细的绿光,或许是松村,或许是有人在玩激光笔,又或许只是他的错觉。

 

明天。

 

他想,然后手机又一次响起来,有那么一秒钟他以为松村最终决定来给他修好洗衣机再走了,但是他看见了来电显示:“干嘛?”

 

“树?慎太郎和杰西说要去聚餐,”高地的声音里有一点点的无奈,“你有空吗?”

 

田中思索了两秒钟,“你们问过北斗了吗?”

 

对方愣了一下,“北斗不是走了吗?他不是今天要回欧阿*吗?”

 

是啊,田中想,他向后瘫倒在沙发上,“啊,我有事。”

 

“……我听见你躺进沙发里了。”高地有些残酷地指出。

 

“他俩就非得今天吗?不能等北斗回来吗?”田中抱怨道,“喂,我说啊,聚餐这种事不应该提前一周就开始做准备确保每个人都能参加吗?不是吗?”

 

“这话跟慎太郎说去吧。”高地听上去也差不多厌烦了替他们统筹规划,“北斗什么时候回来?”

 

田中目光涣散地看着天花板:“明天,他说明天。”

 

“行吧,”高地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再说吧。”

 

田中懒散地嗯了一声等着对方挂断电话。他看着天花板漫无目的地思索着,并不是很确切地清楚自己在思索什么,他就只是放任自己的脑子越飘越远,飞高、飞高,然后飞远。

 

松村北斗其实不怎么谈起他做绿灯侠的时候的事情,他对他们说“我要去1034扇区执行任务”的语气就像是他平常说“我从老家带回来了土产”,他说的最多的还是他在地球上的事情,他去了USJ、他买了新的衣服、他因为太过内向而出的糗。很多时候他们都会忘记北斗还是个在宇宙里飞来飞去打击犯罪的超级英雄,但也只是很多时候。

 

松村刚告诉他们自己拿到了绿灯戒的时候反应最大的其实是京本,他像一只警惕的猫那样几乎要弓起背发出咕噜声,但那也只是因为他太震惊了而不是说他真的嫉妒松村成为了绿灯侠。“你就这样告诉我们可以吗?”

 

“啊……?”松村有些无措地撇开了视线,“他们没说我不能告诉其他人——”

 

“不是不是,我看了那么多超级英雄电影,这绝对是该保密的吧!”

 

田中按住了激动的京本,“好啦Kyomo,毕竟这家伙除了寺坂和我们几个也没有其他朋友可以分享秘密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是那么说的:“就当作北斗在宇宙当公务员。”

 

因为他知道松村北斗不会真的离开地球,离开他们,就像,他只把做绿灯侠当作是一份额外的工作,而不是真的像蝙蝠侠、超人或者别的谁那样选择隐藏身份去做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去做一个超级英雄。他能确定这一点是因为不知为何松村每一次从宇宙里回来之后都会来找他,他们会一起缩在沙发里,松村把灯戒摘下来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田中在打游戏的时候他蜷缩在田中身边戴着耳机听广播,田中从来没问过他戴上那枚戒指的时候发生的事,松村也几乎没有提过。

 

他很确定松村不会选择不回到这种生活里来。

 

外面的天空已经彻底黑下来了,田中摸索着抓起手机,看到群聊里慎太郎发的照片,他和杰西最终决定两个人去吃晚饭,一如既往。

 

北斗不在好寂寞喔————

 

他看见慎太郎单独发给他了这么一句话。北斗不在也没影响你跟杰西去吃烤肉。他想,然后决定已读不回。

 

他一如既往地打开游戏厮杀到天空泛白,凌晨四点的时候他放下发烫的手机。北斗快回来了。田中想。然后他躺进枕头里,把被子拉起来直到盖住自己的下巴。

 

松村不是完全没有跟他说过宇宙里的事情,他有说过黄灯军团*,“塞尼斯托*真的很可怕,但是又是那种,很有威严的可怕。”

 

他也说过在几千光年以外的某颗星球上替原住民们驱赶了太空海盗,“他们的特产完全就是外星版本的山药泥盖饭。”

 

外星版本,哈。

 

“就算去到了宇宙里你脑子里也只有山药泥……”田中在睡着之前最后想到。

 

 

 

田中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他勉强地睁着眼睛看了眼手机屏幕,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未读消息,只有几封广告邮件和睡眠模式关闭的提醒。

 

他走到客厅,桌子上没有放着一枚绿色的戒指,门是锁上的,窗户也没有打开的痕迹。松村还没回来。

 

于是他打开手机回复了慎太郎的消息:等北斗回来了再聚吧。

 

然后他走进卫生间看到了他那没法正常工作的洗衣机和依然湿着的床单,某种微妙地混合了失望和挫败的恼怒情绪从他喉咙中间升起来。

 

田中当然知道绿灯军团并没有什么关于严格遵守劳动时间的规章,他也知道做绿灯侠不是在711打工,但是——

 

但是北斗说了“明天”。

 

至少这个“明天”还没完全结束。

 

 

 

等到这个“明天”已经过期快一周的时候田中发现自己已经连续两天没出门了,他有那么一点希望他在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接受了那份朝九晚五的工作,至少那样的话他现在还可以为生计所迫作息规律地去上班,而不是躺在床上被地暖熏得昏昏欲睡,脑子里想着某个失约得离谱的宇宙公务员。

 

他很确定北斗会回来。

 

但又不是那么确定。那是一整个宇宙,而田中树甚至没怎么走出过国门,他知道外面那个宇宙的广袤程度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在那里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任何事。

 

北斗受伤了吗?他遇到麻烦了吗?他会不再回来了了吗?他会,死吗?

 

田中冷酷地把最后一个问句从脑子里划掉,他想象了一个用一把锋利至极的匕首削掉某种怪物的舌头的场景,那个怪物的舌头上写着“北斗”和“死亡”,被他用刀削下来之后迅速地粉碎成灰尘飘散在空气里。

 

这个生动的想象安慰了他那么一点点。

 

他看过松村穿着绿灯制服的样子,紧身衣把他宽阔的肩膀和相对来说瘦窄的腰紧紧包裹住,完全由绿灯能量化成的织物在体感上不会有什么存在感,刚开始的时候松村会因为不适应总是去摸索嵌在制服高领上的喉结,他那个样子看上去有点尴尬又有点笨拙,但又不可思议地性感。但很快他就习惯了那身衣服,他有时候匆忙从欧阿赶回地球的时候会降落在田中的窗台上,散发着绿色的微光浮在半空中,被制服包裹的脚尖放松地垂落着,像个芭蕾舞者或是别的什么,然后他会轻轻地落下来,脚掌柔软而安静地落回地面,制服化成一道绿光收回他的戒指里。

 

然后他会抬起头来对田中露出他那种有些局促又真诚的小狗狗一样的笑容。

 

田中树太熟悉这种场景了,就是因为太熟悉了太理所当然了他才没办法接受松村可能有朝一日不会再像这样降落到他家里的可能性。

 

他从被子里爬起来,不管不顾地拉开了卧室的落地窗,冷风迅速地和屋里的温暖纠缠在一起,他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松村依旧没有回来,但高地来了。

 

最年长的那个人手里捧着两罐梅干,他给所有人都送了一罐,但松村现在不在地球,所以他把松村的份也带来了。

 

田中打开密封罐闻了闻,不知为何高地有一种只要去做某件事都能做得超出预期的天赋,为什么绿灯戒没有选中他?

 

“……等北斗回来你记得把他的那罐拿给他,”高地还在絮絮叨叨地嘱咐,“我在罐子上贴了名字,虽然天气冷起来了但我觉得最好还是放在冰箱里——喂,你在听吗?”

 

田中回过神,把两个罐子放进了他称得上空空荡荡的冰箱。“那家伙或许就不回来了呢。”

 

高地挑了挑眉,“什么叫做不回来了?”

 

田中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也是,他还要回来给我修洗衣机的。”

 

“我说啊,虽然我也不是很了解超级英雄的事,但是怎么想都不应该把灯戒用在这种地方吧?”

 

“但是北斗答应了,”田中无所谓地耸耸肩,“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用灯戒给你的摩托车做了全套保养。”

 

他知道这个是因为松村跟他抱怨因为这次小小的私用灯戒被守护者们发现了,他被罚写了长得吓人的检讨。“我上学的时候都没写过检讨。”绿灯侠趴在他的沙发上几乎是委屈地说。

 

高地在这场辩论中宣告失败,他用肩膀轻轻撞了田中一下,“我走了。”他宣称。

 

他看上去有点犹豫,于是田中抱着手臂等着他犹豫完,几秒钟后高地抬起眼睛看着他,高地用这种眼神看着人的时候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他,“北斗会回来的。”

 

田中经历了那么一秒钟的情绪崩溃,但他没让高地看出来,他只是推了推高地把他送到门口,“嗯嗯嗯知道了,谢谢你的梅干,拜。”

 

等到高地消失在电梯里之后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发誓高地看他的眼神别有深意,就像是那种,“我知道你在试图隐瞒情绪但你瞒不过我但是我决定让你以为你瞒过我了”的眼神,高地有时候挺烦人的,他们都这么觉得。

 

北斗会回来的。

 

可万一他不会呢?高地可不知道北斗在宇宙里会发生什么,高地可不知道北斗会不会突然和他的外星同事们成为挚友——就像他当年和他们成为朋友那样——然后不再把地球当作他生活的天平上更重的那一方,高地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的事情又是最重要的那件事情:他相信北斗。

 

田中垂头丧气地捂着脑门倒回沙发上,放在以往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感受到这种近似于恐慌的情绪,但也有可能是以往他面对松村的不告而别和拖延归期时把这种恐慌藏得很深,而现在它们突然爆发了。他就是,不受控制地去想松村北斗不会再回来的这个可能性。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没去开灯,就这么坐在黑暗里,思考着他明知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

 

然后一道绿色的流星划过天际落在了他的窗台上,他缓慢地转过头,看着松村北斗周身的绿光慢慢消散,露出他的长袖外套和牛仔裤。

 

他看着松村在黑暗中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前低头看向他,露出他不能更熟悉的那个笑容,“吓死我了,你为什么不开灯?”

 

田中就只是那么盯着他,“北斗?”

 

“嗯?”已经脱下制服的绿灯侠歪了歪头,顺手把戒指摘下来有些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抱歉,红灯*突然袭击了欧阿,我们进入了紧急状态,等到把他们都关进监狱又做了防御更新之后守护者们才放我走——”

 

田中伸手用力地把他拽过来,绿灯侠有些茫然又慌张地跌落在他腿上,“——你还在等我修你的洗衣机吗?”

 

别管什么洗衣机了。田中按着他的后颈把他按向自己,松村大概手足无措地挣扎了一下,但田中根本没去注意,他只顾着把自己的嘴按向松村。后者的嘴唇凉凉的,有些干裂,他大概是真的很忙——田中能听到自己的胸腔里像装了十个扩音器那样把心跳声放大到他感觉自己鼓膜都在充血,他能感受到松村在这个急迫又潦草的亲吻里僵硬住了,但他就只是,不想去思考这意味着什么,也不想停下,他就只是继续着他急迫又潦草的亲吻。

 

他亲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大部分时候都是不涉及舌头的那种近似纯情但又跟纯情半分钱关系也没有的亲吻,到最后松村都开始昏昏欲睡了,然后这时田中树停下来了。

 

松村依旧被迫坐在他腿上,双腿分开跨坐在田中的大腿上,一只腿别扭地抵在沙发边缘,另一只跪在田中腿侧。他飞速低头瞟了一眼田中按住他腰胯的双手,然后又慌乱地抬起头,“……树?”他开口的声音低沉却不安。

 

“怎么了?”

 

怎么了?松村有点愣住了, 怎么了? “你……”

 

“慎太郎和杰西本来计划了一次聚餐,”田中打断了他,“但是因为你不在,所以计划取消;Daddy给你做了梅干,但是你不在,所以他把你那份放在了我的冰箱里;还有我的洗衣机——”

 

“你的洗衣机。”松村还没回过神来似的复述。

 

“我的坏洗衣机,我怀疑我的床单已经在里面发霉了。”

 

松村知道这些都不是重点但他还是给了田中树一个恐慌的眼神,“你没有把洗了一半的床单塞在洗衣机里一周对吧?你不会的对吧?”

 

“不然我能怎么办?”

 

“你不是号称自己有洁癖吗?”松村甩了甩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先等一下,”他几乎是在用牙齿摩擦下嘴唇,如果不是他被困在田中怀里的话他可能甚至会去啃自己的指甲,但他最终深吸了一口气,“树,你为什么亲我?”

 

田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略微抬头似有若无地亲了亲松村凸出的喉结,“我已经一周没有洗衣服了。”

 

。”

 

松村的声音变得严肃了一点,但田中能听出他严肃之下的、无限近似于恐惧的情绪,他知道他不解释这个问题的话松村就会开始发散思维,他会开始恐慌,会觉得他的朋友抛弃了他们的友情、会觉得这会是对他们友情的亵渎——松村北斗就是这样的人,能完全被接纳进他世界里的东西非常少,但没有一件被允许模棱两可。

 

但是田中不想解释,一旦他解释了之后他这一周所感受到的恼怒、委屈和恐慌都会变成永久性的。他稍微推开松村,从桌子上拿起他的戒指抛给他,然后率先站起身走向卫生间,“你先来给我把洗衣机修好。”

 

几秒钟后他听见松村跟上来了。

 

 

 

松村北斗蹲在洗衣机前,灯戒正在修补一些线路,甚至用不了十分钟。田中靠在水池边低头看着他,最开始他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生气,但很快那点怒气消失了,田中想知道他都想了些什么。

 

绿色的光把松村的侧脸照出一道流畅的弧线,“你以为我回不来了。”他突然开口,眼睛还在盯着洗衣机,透明的洗衣机门倒映出他有点变形的脸,让他摸不清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严格来说,“回不来”和“不回来”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而这两件都在田中的焦虑范围内,田中没有把目光移开,他在松村靠近发际线的额角边缘发现了一道细长的伤痕,而他确定上一次他见到松村的时候他没有那道伤疤。这让他一下子泄气了,想要把那些亲吻和忧虑都模糊过去的那一部分的他突然消失了,“北斗——”

 

“我其实想过很多次,”松村打断了他,“我其实有点害怕一直待在欧阿,在所有的责任啊、能力啊、义务之外,我会害怕一直远离地球,因为我觉得当我离开太久所有人都会忘记我,”他甚至笑了笑,“你知道的,树,我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

 

他慢慢站起来,揉了揉膝盖,灯戒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些绿光消失了。他转过身面对田中,在略微狭小的空间里他们没能够保持什么好兄弟距离,“我才是最害怕自己不能回来的那个人,”他说,“我甚至一回到地球就来给你修洗衣机了。”

 

“没人会忘记你的。”田中说。而他本来想说的是“我不会忘记你”,但是,他猜总是得把一些话留到下次再说。

 

“嗯,你最好别忘记我。”松村说。

 

田中咧开嘴笑了,然后试探般地伸手把他被蹭乱了的前发整理好,而松村只是以他独有的那种近乎顺从的坦然回望着他,于是田中树凑近了,轻轻地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轻得像是在亲吻一道光。

 

他退开时松村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其实我明天就得回欧阿。”他低声说,“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一声。”

 

田中又有点生气了,但至少松村修好了他的洗衣机,这是个进步,于是他问:“那你今天要住在这吗?”

 

松村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嗯……我明天,你知道的,我可能会有一些战斗任务……所以,嗯。”

 

“……我都不想问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田中先发制人地吐槽了,假装他根本没有想松村可能想到的那些事,“你住客房,行了吗,宇宙警官?”

 

松村笑着说了好,在挤过田中身前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回头补充了一句,“别忘了洗你的床单。”

 

田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跟着走出去从衣柜里翻出客房用的寝具。

 

等到了明天松村北斗会从他的阳台上飞走,那道绿光会划过他住的这片街道,飞到他这一生都没法到达的地方,而田中知道从这一刻他的一部分也会跟着那道绿光飞高、飞高,然后飞远。

 

但是这一次田中知道,松村北斗是会回来的。

 

 

fin.

 

 

 

*欧阿(OA):绿灯军团总部。

*黄灯军团:掌管代表恐惧的黄灯,绿灯们的宿敌。

*塞尼斯托:代表性绿灯反派,黄灯军团的领导者。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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