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太郎成年的那年冬天,东京难得一遇连下两天大雪,髙地架不住小孩整天催促,终于订好营地开车带他去雪天露营。
“诶,所以这是髙地第一次跟别人一起露营?”
“是啊,你以为呢。”
“呜哇,那我这待遇岂不像女朋友一样,Camping Date啊!”
“什么女朋友,好朋友也行吧。”髙地不露声色地反驳。
慎太郎不以为意,很快开启新话题,掐着嗓子一边看向后座一边问:“对了,机会难得,要不要来点音乐?”
髙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吐槽:“不需要这种段子。”
“Kiss?”
“都说了不需要,comandante都解散了。”
“那没解散就可以吗?”
“没门儿!”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抵达营地时已是下午,要赶在天黑前搭好帐篷架好取暖器,时间有点紧张。髙地讲了下操作步骤,两人很快分工忙活起来。
虽然雪天露营要准备的东西更多,但两个人毕竟比一个人快,不到三小时一室一厅的冬季帐篷就收拾得当,户外电源、取暖器、电热毯、烤炉……一应俱全。接着一鼓作气烧水烤肉煮杯面,在傍晚的雪景中吃饱喝足才进帐篷休息。
大雪过后气温其实不算太冷,加上取暖器开得足,厚实的家居服完全没问题。髙地把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枕着睡袋休息。开了大半天车,又干了几个小时活儿,暖炉一烤,难免有些昏昏欲睡。
慢慢的,髙地呼吸趋于平稳,慎太郎关掉游戏,挪到他身边坐下,注视着这个从小到大见过无数次的睡颜。
髙地優吾是可以参加校园开放日的家长,是保险单上紧急联系人一栏的签名,是陪他玩陪他闹做错事也会骂他的哥哥。而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这些身份的呢?慎太郎记不清了,也不愿认真去想,仿佛想不起来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就可以顺利地开始交往一样。
就今天吧,就在这儿吧,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认了。
髙地迷迷糊糊中觉得身下一凉,半睁开眼发现慎太郎好像在脱他的裤子,立马吓精神了。用力想把腿抽出来,无奈被慎太郎发现,跨坐上来把他压得动弹不得。
“你要干嘛?”
“髙地知道的吧?我喜欢你哦,喜欢很久很久了。”
“瞎说什么呢!”不死心地试图把人从身上弄下去。
慎太郎不为所动,握住髙地的性器,笨拙而生硬地往自己身后送。
“你疯了吗?放开!”
髙地直起上半身去抓他的手腕,被慎太郎用另一只手推了回去,小孩明明怕得要死,还要故作镇定:“放心,会让你舒服的。”
没有清洁,没有润滑,没做扩张,荒郊野外,和一个不知道在发什么疯慎太郎,髙地希望自己是被色鬼压了床,陷在噩梦里还没醒。
要真是做梦就好了。
怎么学校连个套都没发过吗?
髙地逐渐放弃了挣扎,冷漠地注视着慎太郎插动,脸黑得像台风来临前的天色。慎太郎印象中见到过这样的天色,小时候在公园玩得忘记时间,直到暴雨下起来才觉得害怕,缩成一团躲在滑梯下的小房子里,直到披着雨衣打着伞仍旧浑身湿透的髙地把自己捡回去。
“……好疼。”慎太郎努力回忆小说里的步骤,奈何甬道又涩又紧,每动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疼。毫无反应的性器被他硬塞进一半,卡在半道进退两难。
髙地强忍不适,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慎太郎不敢对视,低头扶稳柱身,仰起头闭上眼,准备自暴自弃地坐下去。
“你敢!”知道他疼,髙地现在连上身都不敢抬,只好出声呵斥。
身上的人及时刹住车,半跪半坐的双腿微微打颤,吸吸鼻子,看起来懵懂又无措。
“怎么一点也不舒服啊!髙地,我,我害怕。”
髙地连运两口气,心说我也怕,怕您老人家给我夹萎了再也硬不起来。话一出口还是放缓语气帮他想办法:“你放松,慢慢跪直试试,没事我不疼……”
两人折腾出一身冷汗终于分开下体,髙地顾不得快断了似的下身,按住慎太郎检查他受伤没有。见只在穴口有两三处细小的撕裂出血,里面并无大碍,这才略微松一口气。
“胡闹。穿衣服回家。”声音又变得冷冰冰的。
搭建花了两个多小时的帐篷,收拾起来自然也快不到哪儿去,更何况天已经黑透,室外温度也比两人刚来的时候要低。髙地急着回家给慎太郎清洁消毒,手忙脚乱地把设备装车,拆帐篷时掌心还被划了个口子。慎太郎站在一旁负责提着应急灯照亮,刚想凑上来帮忙,被一眼瞪回去了。
待两人终于收拾完上车,又各自出了一身汗,髙地是热的,慎太郎是疼的。
“坐着疼就去后面趴着。”
慎太郎迟疑一秒,刚想硬撑说没事,只听髙地“啪”地猛拍了一下方向盘。他这股火儿一直压着发不出来,现在终于找到个不用担心会让两人致残的空档。
“这就去!”慎太郎双手投降滚到后座侧躺着了。
慎太郎从没见髙地生过这么大气,即使是那次顶着台风来找他,也只是笑骂两句把他裹进雨衣里往家走,快到家门口时雨小了,甚至陪他踩了会儿水才进屋。
今天的自己大概永远不会被原谅。
一进家门,髙地直接把慎太郎推进浴室扒光,放好半浴缸水让他先进去蹲着,几分钟后出来,用喷头从前到后仔细冲干净。一边洗一边琢磨,小时候都没干过这事,长大倒是全补回来了。
慎太郎洗完出去后,髙地也迅速冲了个澡,顺手拨弄一下性器,感觉除去酸痛没什么别的不适。苦笑两声套上衣服,进卧室给乖乖趴好的小孩上药。
清凉的消炎药膏涂上身,慎太郎终于舒服了些。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无法补救,但总觉得该道个歉。
“对不起……你还好吗?”
“为什么道歉?”身后的声音毫无波澜。
又来了,这老派而让人害臊的训话方式,非要逼你一条条把错误说出来。
“我不该,不该……”慎太郎早就没有了刚才硬上的勇气,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我。”髙地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该对你的喜欢视而不见,以为只是三分钟热度过一阵就好,最后搞得荒唐又离谱。”
髙地上完药,望着趴在床上、身材结实的男孩,目光一点点柔和下来,轻叹一声:“慎太郎,长大了呢。”
慎太郎盯住木质床头的眼神暗了暗,不想听这些啊,特别是现在。
“既然已经长大了,我可只教一次哦。”
扭过头,发现髙地不知什么时候蹲到床边,一个可以与他视线齐平的位置。
“等你伤好了,也不会留情的。”
“阿嚏——”慎太郎想说点什么,张开嘴结果打了个喷嚏。
髙地笑起来,伸手捞过被子给他盖好。
“如果这样可以,今后也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