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一次和树分开已逾二十多日,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来阻止五脏六腑无休止的疼痛。
“Tanaka君?”抱着不现实的想法拨去电话,我甚至不知道该叫他田中还是juri,毕竟一直止步于炮友的关系,知道彼此的名字已算是逾矩,更何况我很明确我想要独占他,这算是爱吗?
让我意外的是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略微嘶哑的声音慵懒地挤进我的耳朵:“哦……好久不见。”
我猜他绝对想不起我是谁。现在他在哪里,他身边有谁,他在做什么……所有的问题随着一句“好久不见”强势闯入我的大脑……心脏抽疼,好想哭,好想吐。
“要喝一杯吗,”我捂着嘴,瓮声瓮气生怕他察觉我的想法,“我请你,就像往常一样……你能留一晚给我吗?”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窸窸窣窣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细如蚊呐的女声黏黏糊糊在说些什么,很明显树按住了手机,我听不清。不过这也不重要,一直以来我都对树这样的约炮行为心知肚明,我也是他炮池里的一条鱼,毫不意外,且向来如此。
我和他的认识也像一场下错子的棋,被混混堵在巷子里勒索钱财,醉醺醺的他误以为我被劫色,抄起一根铁棍就把混混们干翻在地,本该说谢谢的情况下我搂着他吻到缺氧,接下来的故事看似顺理成章——我们在床上再一次吻到缺氧,藕粉色的床单浸染成深粉色,精斑星星点点遍布两人的身体……他自报家门他叫tanaka juri,我笑他为什么要叫一个女孩子一般的名字,他反问我为什么我们的孩子不叫juri。
“难道要叫tanaka juri二世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万物寂静,黑夜里活跃着的似乎只剩下我们。我想了无数种未来的可能性,唯独没想过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从我发现他还会搂着别的女人一起走路,对我的兴致永远只会在床上最高涨,我开始找替代品弥补juri在床上以外的空白,可没人能满足我想像中juri陷入恋爱的样子,我不屑于和替代品们上床又对juri的表现痴迷不已,不能见面的日子里喊着他的名字自渎高潮……这完全不够,占有欲和施暴欲让我疯狂,我想让他做我的宠物,看他在囚笼里哭着求我原谅他,我们是彼此的唯一,互相依恋着走完一辈子……
“当然可以!”树终于舍得抽空回我的电话,许是想起了我是谁,假作兴奋问我是否就如往常一样在小酒馆里见面,我说今天玩些新花样吧,来我家吧,树欣然答应,我暗喜,他可真是安全意识淡薄啊。
我很贪婪,贪婪到想占有他的全部,而他理所当然地低估了我的占有欲。而他的应答再一次让我欣喜若狂,我不愿再把他让给其他的女人。时间就是今晚,tanaka juri,我要你全心全意地爱我,眼里永远只有我……
我们的习惯是做完会吃一块草莓奶油蛋糕,有时蛋糕上粘着我们的体液也毫不意外。这一次,我选择自己做——松软的海绵蛋糕上糊上奶油,随意摆上几颗鲜草莓,样子不太美观也无所谓,最后一次的欢愉也无所谓是否有一个体面的结尾,我的心思在juri身上,蛋糕从来就不是主角。
门铃准时响起,比树更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大束玫瑰花。这是juri的惯用伎俩,我也自然很是受用,坠落在玫瑰花中的性事给狂野蒙上了一层暧昧。拨开掩面的花束,我们从门口吻到房间,顾不上散落一路的衣物,落日余晖笼罩下我玩心大发,略带恶意逃避他的撞击,显然他也不以为意,反停下动作,似是等待我的下一步反应。
大脑排除杂念,我坐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夕阳穿过白色纱帘依旧刺眼,温着我俩的皮肤直到滚烫。我伸出手遮掩太阳,另一只纤细到似乎只剩骨架的手叠在我的手背,扭头看向骨架的主人,juri笑得灿烂又顽劣,一如初见那晚问着孩子该叫什么的树。
是啊,如果我们都是认真对待爱情的人,这个问题或许早就有答案了吧。这么多年,我们在彼此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呢……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我就心疼,要是我提出了这样的话题,juri总会有各种方法岔开话题,最终不了了之,我也曾试图说服自己停滞于炮友关系就很好,可是我还是接受不了,彼此呼来唤去的感觉实在让人厌烦。
我放空着,身下人一个恶顶我便重心不稳趴在他的怀里,但这无伤大雅不是吗……至少现在,他是在我这边的不是吗……我笑着爬起来,几滴泪珠砸在树的胸膛,真讨厌啊,偏偏在最开心的时候哭出来,好狼狈……好讨厌……
简单清理过后我换上了我曾最嗤之以鼻的蕾丝透视装,虽然还套着一层真丝睡袍,但这又能遮掩着什么呢……曾经最讨厌要靠肉体留住男人的女性,现在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真讨厌,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下贱的婊子……为什么偏偏是遇到树之后,我就变成这样了……真讨厌啊……
面对光鲜靓丽的饭菜,餐桌上两人正襟危坐,餐桌下勾搭的脚趾相互挑逗着,毫无遮挡的下体似把心事昭然若揭,我看着对面把高脚杯里悠悠摇晃着的红酒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撩动的是我的心。
果真是宝藏啊……我想,真该把你做成标本好好供着,每天都能看到你的日子真是再好不过了,可是,我有和你生活在一起的资格吗……怎么可能没有呢……你总是留恋花丛才是最大的不及格!我不管……我们两个在一起才是答案的最优解……
“你说的新花样只是把我邀请来吃一餐饭吗?”树打断了我的思绪,每次以这样欠揍的语气说话时我都想给他一耳光,当然我也没有真的动手,时间还长,我们可以让时间慢慢消耗。
“当然不,”我端着我的杯子走到他的面前,含一口橙子汽水吻上他的唇,冰凉的汽水渡进他的口中,酒气也随之沁满我口鼻,霸道却柔和,像juri本人一般,有张力却不张扬,唯有懂得的人才能感受到他的魅力——我希望我是唯一知道他真实魅力的那一个人,“怎么样?”我缓缓坐在他的身上,性器毫无保留地贴合在一起,橙色液体恰到好处的从树的嘴角滑落,色情又滑稽。
舔舐掉调皮的汁水,我们又一次唇齿相接,本就是随意搭在身上的布料再度褪去,我真想用身体的每一寸好好感受juri,上到形状,下到温度,如果可以,我更想把他揉进我的身体里,以肉体为牢笼,我们精神共存。
晚餐从热气腾腾磨蹭到残羹冷饭,最终桌上也没有光盘,比胃更饱的是被精液灌满的下体,我瘫软在树的怀里,一点点回忆我的下一步计划。
“抱我回去好吗?”我搂着树,不去在意我在他的眼里有多疲倦,他微红的眼眶也在告诉我他想休息,于是我们双双瘫倒在床,寂静的夜晚,月光替代夕阳柔柔散落在我们的脸上,和树单独相处的时光总是弥足珍贵,让我浑身轻松。些许废话随意胡乱说出口也能得到敷衍但让人心安的回应,他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的态度吧……我果然不会是唯一吧……
“你想睡觉吗,”juri这样问着,伸完懒腰就把手压在我的肚子上,“累了就睡一会吧,我会陪着你的。”依旧是无比熟悉的说辞,每每我闭眼睡去,醒来迎接我的永远是冷掉的被窝和自以为贴心的字条。我早就对他这种行为深恶痛绝,要从根源杜绝这种行为,当然是应该让他做不出这种行为。
我挪开碍事的手,微笑婉拒:“Tanaka君绝对比我更清楚吧,这句话说完之后你就要消失不见了,这样的Tanaka君最差了,说好了今晚是我的时间就不要逃跑,这样才对不是吗?”我侧头看着树的侧脸,月光投下,睫毛的阴影扇动,好想一口吃掉他,一定很美味……我这样想着,又急忙安抚自己还不是时候。
“Tanaka君对捆绑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我侧躺托腮,另一只手在背后摸索着枕头下的惊喜,“要不要试一试呢……”
“怎么,是要我把你捆起来吗?”树倒像是比我还兴奋,我摇摇头:“当然不是,今晚Tanaka君躺着享受就好,”说着,我拿出藏匿已久的蓝色丝带,一圈一圈缠绕juri的手腕,“如果感到疼痛一定要和我说哦!”
树的手腕也如手指一般干瘦,骨节分明在做爱的时候是一大优势,而用丝带缠绕,我更担心腕骨之间的挤压会不会破环树的完美。我相信我的审美没有问题……最后在床头系个蝴蝶结……要把脚腕和床尾也扎在一起……要让他不能动弹……当然蝴蝶结也不能少……一切大功告成……
全程juri的眼里没有反抗,我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快意……虽然我也并不意外他会流露一些M属性,当然他不知道我的计划是什么,不过要是他知道了,又是否会有些许挣扎呢……可惜了,这手腕上的结是一个机关,越挣扎只会束得越紧,真不知道juri意识到自己是瓮中之鳖是会是什么表情,真是想想就好奇……
我忍不住笑出声:“Tanaka君就不怕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吗?”“你会对我做什么呢?哎……我也很好奇呢!”juri又露出了他顽劣的本性,左右晃动着他的手臂,好似在向我炫耀我的捆绑对他没有任何束缚的作用。
只不过是为时尚早。我在心底暗自庆幸他没发现事情的端倪,就像所有的做爱程序一般为他口交,故作媚态让性器交合,再不时发出所谓好听的娇吟……我不否认和juri做爱是快乐的,施暴欲逐渐被当下我对他的欺辱满足,但这绝对不够,我受不了他在我身下那般求着想要更多的表情,那表情分明写满了欢愉而非痛苦……这绝对不够……我要的是痛苦……是他必须感同身受我的思念之苦……
“想在Tanaka君的身上写字……想看Tanaka君被填满会是什么样子……好想看到Tanaka君欲求不满的样子……我们交换角色吧!”不是征求意见,当juri反应过来时嘴上已被我扣上新买的口球,常被我用来自渎的玩具此刻也在juri的身旁嗡嗡作响,不过它们本都是静音小玩具,可在极度安静的黑夜里,再小的动静也足以震慑人心。
呜咽声不断在我耳边响起,我看着juri,读不出他眼底的情绪,但应该让juri再放松一点……我这样想着,拿起一旁的假阳具便开始自慰,其实今晚这么多次的做爱,比起肉体的快感我更多感觉到的是肌肉的麻木,倒不如说让动弹不得的juri看着我高潮却没人帮他排解,这样的施虐感更让我疯狂。
高潮喷溅出的爱液好巧不巧浇在juri的脸上,我毫无愧疚之心,仅是拿纸随意拭过:“这是给你的恩赐,”juri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想法,却因为口球的限制无法表达,稍还松动的手艰难挥动着不知所谓何意,我按压着他的后庭,就像从前他恶作剧一般,“我也好想知道Tanaka君能不能一边被肏一边肏别人……不过我们没有第三人,Tanaka君也动不了……真可惜啊,只能由它代劳了……”
我大抵知道男人与男人的交合应该怎么做,但我也确实没有实战经验,假阳具裹着我的爱液抵在树的后庭口,我知道这样做之前应该先做所谓的扩张,但我并不想——如果就这么直接顶入,他会哭吗……他本就该哭着向我道歉!手上的动作比大脑的想法更迅速,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我们最后的面纱,他开始挣扎,悲鸣和呜咽逐渐从口中溢出,可惜这声音只会让我愈发兴奋,顾不上树的不适,我只想满足我的一己私欲,看着后穴如饥似渴吞咽着异物,我心满意足。
犹记得树曾说过,我该随身带一把尖刀,以防再遇到混混闹事,可最后我发现树才是我生活中真正的混混,我所有的失控,所有的情绪崩溃都是因为他,我恨他流连花丛,更恨自己不是那朵能让他驻足的花。但这又如何,我总可以当一朵罂粟,让你从此戒不掉我。
尖刀或许也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派上用场,钢制品在冷月的照耀下更显冰凉,我轻轻划过树的下颌,曾几何时,他的下颌也我们的厮磨中划疼我的脸颊;接着是脖颈,当然要避开动脉,我最爱轻咬他的喉结,而此刻,刀刃便是我的齿,替我啃食这份美味……
这还远不是我计划的全部,蛋糕在一旁早已恭候多时。草莓粘着奶油轻轻点过,留下刺眼的白,接着是染血的粉红……雀跃如奶油般可爱甜美,淫乱如精液般色情泛滥。这是树想要的吗,我不知道,我开始不在意他的反应,就如同他不会在意我的想法一般。草莓点过血珠送入口中,铁锈味在草莓的酸甜中格外明显,可这并不会掩盖草莓原本的香味,相反,正因为有草莓味的衬托,铁锈味也变得易于接受……我一定是病了,也一定是疯了,怎么连juri的血都感觉格外鲜甜呢……不……我没错,错的是树,是他把我变成如今的模样……是他该向我道歉……是他的错……他该承受这些代价!
“这么精致的宝贝,不做些什么真是可惜了……”我笑着用刀背划过树的皮肤,凉意打颤,异物迫使他不得不做出生理反应以回应我的预期,但这并不妨碍我无视他的求饶,自顾自一笔一画刻着あいしてる的字样。“这样好多了。”我说。
手机里多了一张我永远不想分享的照片——闪光灯片刻笼罩下的金发男子被蓝色丝带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双眼紧闭却阻止不了泪水四溢,嘴角淌出的涎水洇湿一片暗红,腹部的あいしてる在奶油和草莓碎的包围下尤为耀眼,后庭在阳具的慰抚下翕动,好似求爱又好似抗拒。
“可是Tanaka君还是没法理解我有多爱你吧……我可是想你想到五脏六腑都在痛的女子啊!”我又哭了,泪水滴在腹部的伤口上,树抽动着,试图避开眼泪浸湿伤口带来的疼痛感,这当然徒劳无功——他终于发现了他越挣扎越难以动弹的事实……而我笑着哭,哭着笑——我终于等来我想要的场景了。
“我多想让Tanaka君也尝尝思念到五脏六腑都在痛是什么感觉啊……”我闭着眼又一次坐在树的身上,把他吞入我的体内,逼自己念着与他相关的所有事物,幽深小巷……夜不归宿……草莓蛋糕……好多好多,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有好多好多……“可是Tanaka君要怎么做才能与我感同身受呢,”我反问没法回话的他,手臂机械一般上下运作,还好听了juri的建议,尖刀进出于juri的身体几乎毫无阻碍,听着刀刃与血肉的摩擦声,鲜血浇过我的皮肤一阵滚烫。或有刀刀致命,或有和要害完美避开,这都不重要,我沉溺于这一场血与肉的欢愉无法自拔……这才是我想要的……占有你……生吞你……把你的一切从这个世界抹去……你是独属于我的秘密……
身下的人终于不再挣扎,我也终于睁开眼看着我的宝藏——身体所见之处染尽鲜红自不必说,就连あいしてる都变得模糊。许是失血过多,唯一没被鲜血抹过的脸蛋格外苍白,活像得不到鲜血的吸血鬼在床上垂死挣扎奄奄一息。
这是我想要的吗?juri一定已经知道我对他的思念有多让我生不如死了吧……我伸手摘下他口中的刑具,期盼着能听到些许求饶语气的话语,可最终也未能遂愿,树只是张张嘴,也没再发出任何声音。我有些失望,端过蛋糕一如最后的程序一口一口吃着草莓奶油蛋糕,也不忘不时往树的嘴里塞上一口,可他也不吞不咽,任由我把蛋糕碎堆积成山,最后一口气吐掉。
“这样的我,Tanaka君也没见过吧……”我无心再把蛋糕塞在他的什么角落,毕竟吐掉蛋糕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对体力的一种挑战,而我还不希望他的体力这么快就被耗尽。“都是拜Tanaka君所赐,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顿住,话语哽在喉头,窗外的天色开始变浅,我这才意识到时间已过了一晚上。
我就这样看向窗外,树也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房间里只剩下我的抽泣声,和从树体内发出的蠕动声。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所有的事都没发生过,但我依旧不后悔我的选择,这是树应得的惩罚,而我也将得到我应有的惩罚,并带着这一枷锁,孤独地走完这一辈子。
清晨天色渐明,按时将狼藉一览无余,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唯剩些许微弱的鼻息——如果不是胸膛还有些几乎不可见的起伏,我一定会当他已经死了。不过按照树这眼睛半开半闭的睡法,平日里也该当他是在梦里死了才对。
尖刀上的血渍不知何时已凝成暗红色,我无暇擦拭,而身下那人突然睁眼似还想看些什么,但显然他没有这力气。我的刀尖再次划过他的脖颈,血珠像是被迫营业一般渗出点点。尖刀继续游走,殷红标记着它的路径。“Juri,”我笑着说,“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点都不在意你怎样看待我……啊,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叫你Juri吧……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呢……”
树认命般闭上眼睛,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juri完全闭上的眼睛。“我真的好喜欢你,不,应该是好爱你……可是你或许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吧……Juri君绝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对呢,”我最后一次翻身骑在juri身上,挺立的阴茎已吐不出再多的液体,可我不在意,只想用尽全力抓住最后的时间,“你不知道见不到你的日子我有多难过……呐,Juri君一定想不到吧,我想你的时候也是像现在的Juri君一样被玩具抽打到两眼发红,我真的好爱你啊,可是你从来就没爱过我不是吗……”尖刀又一次在树的五脏六腑中进出,我继续哭着大叫:“我好讨厌你,好讨厌你,明明那么讨厌又偏偏在见不到你的时候最想你,留在我身边吧,永远都不要走,留下来,陪着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们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
一缕阳光斜映在花园高立的围墙上,身下的人早已没有动静,唯有体内的玩具还在敬业地工作着。阳光的背后,尖刀埋没在juri的心脏。“我去过医院,你要当爸爸了。”我喃喃自语,失魂瘫倒在树的尸体旁,他终于完全属于我了。
我在血腥味中昏昏睡去,直到再一次夜幕降临,我收拾好一切狼藉,第二天一早,我的花园里多了一排凸起的土堆,下午,土堆上便种满了玫瑰,血红的花瓣娇艳欲滴,我欣喜不已。
用手盖上最后一抔泥土——太好了,树终于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
粘着泥土的手轻轻覆上小腹——juri宝宝,爸爸和妈妈永远都不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