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your turn It's your turn
🎵Let the party get started
髙地进家门一开灯,被沙发上坐着的樹吓得惊叫一声。
“吓死我了,你坐这儿干嘛?黑咕隆咚的?”
接着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一番。
“还穿成这样?晚上要出去吗?”
樹等他等得快要睡着,迷迷糊糊被一声惊叫吓醒,睁开眼醒醒神儿,才意识到髙地回来了。
“不出去,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抱歉,今天反省会有点长。”髙地仍旧满脑袋问号,“不出去穿成这样干什么?”
沙发上樹坐姿笔挺,穿着最修身的一套黑色正装,一粒扣西服敞开,露出纯黑衬衫和缎面黑色领带,金色领带夹一闪一闪。配套的正装皮带勾勒出极窄的腰身,即使坐着也显不出任何腹部赘肉。脚上一双锃亮的黑皮鞋,要是再配副墨镜,完全就是要去执行任务的特工。
“你鞋底干净吗?就往地毯上踩?”似乎发现了更为重要的事。
樹刚要开口,忍不住先翻了个白眼。
“擦了擦了我自己擦的!你到底会不会抓重点?”
他清清嗓子,动作迟缓又扭捏地站起来走向髙地。
“咳,我今天是来……请罪的。”
“啥?”
“请——罪!今天是白色情人节!”
“啊?请什么罪?咱俩也不用过这个节吧?”
有那么一瞬间樹觉得,托眼前这个笨蛋的福,今晚的暧昧气氛绝对酝酿不起来。
“去年!你说要是我们五个没拍情人节巧克力的回礼视频给你,就要我一个人穿正装谢罪道歉!不记得算了!”说完作势要脱衣服。
“别!”髙地笑着上前拉住,“哪能不记得,只是没想到你真这么干。”
虽然晚了一年。有的人就是晚了一年道歉还能这么横。
髙地捉住脱衣服的手,把西装上衣穿回去。凑近了才发现,樹双颊泛起潮红,仔细听还有几不可闻的嗡嗡声。
“哦?只穿了正装吗?”髙地扬起眉,意味深长地打量他。
樹脸更红了,一只手被髙地抓着甩不开,只好把头扭向一侧。
“拿来。”
要么说绳师是变脸的天才,上一秒还在玩闹调情,下一秒瞬间切入状态。光是听他不带感情地命令,樹就觉得自己腿要软了。
老老实实从口袋里摸出遥控器递过去。
髙地把停留在最低档的跳蛋遥控器推大一档,揽着樹的腰把人带到沙发上,满意地听到樹坐下的瞬间漏出一声没藏住的轻哼。
“自己塞的?受伤没有?戴多久了?”
爹系dom性张力满分,啰里八嗦的时候除外。
“……没事,就是都快1小时了,你再不回来该没电了。”后庭的震感比之前明显一些,樹忍不住扭了扭腰。
“我去洗澡。选两样喜欢的工具到卧室等我?”
“对了”,樹勾住他的手指,“今天我没有NG。”
髙地惊讶地望着他。
“没关系”,再熟悉不过的瞳仁里闪着温柔又俏皮的光,“我相信你。”
“这礼物也太丰厚了。”说着便要凑上去吻他。
谁知被樹眨眨眼睛躲了过去,“看你表现,要是今年我不满意,明年可没这种好事了。”
髙地按住樹肩膀在脸颊上亲了一口,接着凑到耳边给他保证,“放心吧,爽不死你。”
去浴室前忍不住又细品了一遍难得的正装樹。
“莫非袜子也是?”
“中筒袜。”
“真厉害,像参加派对一样,竟然只是给我看的?”
“也行吧?谢罪派对?”
“太不严肃了。”
“……别装了髙地優吾,你眼睛都亮了。”
🎵There ain’t no rules
🎵何にも Dress code はない
髙地火速洗完澡,只穿条短裤走进卧室。
樹脱掉外套皮鞋和中筒袜,衬衫挽到小臂处,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等他,身边放着选好的工具,皮质猫爪拍和一柄带孔红木板。
对于一个身后塞着跳蛋的人来说,这个能让玩具牢牢贴紧肠壁的姿势显然不那么舒适,从樹的表情来看也确实如此,是以髙地开始反思是不是太久没陪他玩,怎么给孩子馋成这样。
“这裤子等着我给你脱呢?”
“先别说我,我这么正经,你就穿个短裤?”
髙地耸耸肩,“这不刚好凸显您的戴罪之身,真当派对了?就咱俩还要整dress code?”
樹撇撇嘴,放下腿伸长脖子向髙地索吻。身后震得他开始有点难受了,腰部以下总想蹭些什么。
髙地会意,将跳蛋档位推到最大,抬起樹的下巴吻了上去。亲过一阵,顺势把人推倒在床上,单手撑床稳住身子,另一只手开始解他的西裤拉链。
这人的表情像在忍笑。髙地纳闷儿。
等把西裤褪到大腿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轻笑几声,“看出你小子今天No NG了。”
樹穿了黑色的蕾丝丁字裤。
谜底揭晓,躺着的家伙这才笑出声来。
“喜欢吗?”
髙地隔着布料伸手揉了揉已经有些湿润的一团,樹被薄厚不一的蕾丝刺激得一激灵。
“有点儿太喜欢了,所以今天你可能会比较辛苦。”
樹垂下目光,湿漉漉地回望髙地,眼中已经逐渐染上情欲的味道。只听他一字一顿,声音沙哑地说:
“我很期待。”
髙地示意他翻过来趴到床上,往身下垫了两个枕头,臀部被迫髙髙翘起。髙地一根手指勾住丁字裤后面那仅有的一根布料,坏心眼地用力向上提,接着突然松手让它弹回臀缝中。
樹没受过这种疼,直接“嗷”一嗓子喊出了声。
髙地拿起猫爪拍,点了点樹的屁股,这玩意就是纯调情,打上百十来下也不见得有多疼。
“为什么选这个?”
“就挺可爱的嘛,适合今天。”樹把脸埋进被子瓮声瓮气。
髙地一笑,九成力落下一拍让他感受力度。
“热身而已,没有数目,跳蛋夹好,打到没电为止。”
跳蛋尽职尽责地在体内震动了这么久,要不是丁字裤勒着,小田中早就站起来了。游戏才刚开始,髙地不把他欺负到哭绝对不可能让他释放,整这一出纯属自虐,可樹想试试,他知道髙地会因此更兴奋,意味着自己则加倍难熬。
害,玩都玩了,大过节的。何况髙地又不会让他受伤。
走神儿的功夫,髙地已经接连落下几拍。他瞄准右半边屁股,在同一位置叠加发力,几十下后再换到左边。樹趴在枕头上疼得哼哼唧唧,不过这种程度尚在他的接受范围内,相比之下,身后不痛不痒又总戳不到点上的跳蛋才是真让他难受得牙痒痒。
好在这个跳蛋过一会儿就没电了。
“起来看看?”髙地笑着拍拍他的屁股,拉开衣柜里的穿衣镜。
樹疑惑地起身,看到镜子里自己身后的样子,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又心动又不好意思。疼得狠了发火骂街他得心应手,此时面对屁股上一左一右两个对称的可爱猫爪印,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下意识抿住嘴唇不想让髙地看出来他很喜欢。
“这是dom都能打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想什么呢。”
只有跟特别喜欢的sub玩才舍得用这种工具。
镜子照够了髙地把人轰回床上。
“内裤脱了,自己排出来,手握脚踝,别的地方不准碰。”
刚刚的甜蜜心情分分钟烟消云散。
“在这儿?”
“嗯呢。”
“你头一天认识我吗?我够得到脚踝吗?”
这还真是……疏忽了。忘了这人身子硬得像块铁板。
“那就抱住膝盖。”髙地赌上绳师的专业度才没笑场。
樹皱紧眉头闭上眼,这也太难为情了。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穴口正对着髙地,这个姿势跳蛋刚使劲排出来一点,就又会滑回去,对从来没有做过此类训练的樹而言,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自己想办法拿出来吧,别受伤了。”髙地看他实在费劲,果断地决定之后有空再训练。
接着拿出刚刚消过毒的震动棒。
樹一见就变了脸,鉴于髙地刚饶过他一回也不好意思求饶,只得咬着嘴唇拼命摇头。
“No NG?”髙地狡黠地提醒,“别怕,今天只放后面。”
第一次见到这根金色的小细棒的时候樹爱不释手,等用到身上眼泪就没停过。自带震动功能的小棍做工精良,口径极细,号称“哪里不服点哪里”,无论多小的洞几乎都能插进去,上次乳尖、阴茎、后庭……几乎所有部位都被震了个遍,樹感觉身子都酥了,大脑混沌一片,除了酸爽快感什么都感受不到,可程度又只用作开发,远不足以达到髙潮。自那之后这道具就被他永久列入了黑名单。
髙地手持小棒缓缓在樹穴口内游走,东碰一下,西戳一下,樹平躺在床上两腿大敞,尽力保持呼吸平稳。髙地见他逐渐适应,便加大了强度,往敏感地带靠近。有跳蛋作为前戏,樹很快就起了反应,不自觉开始挺腰,怎料髙地一旦发现他动得太厉害,就会把小棒往外退。
看来今天是迎合禁止。
意识到这一点,樹的痛苦面具就没再摘下来过,双手抓住床头挡板,靠力的作用死命把身子陷进床里,气喘吁吁地呻吟:“你真的,太欺负人了。”
髙地眼中笑意更盛,调大震动模式,直直抵到敏感点上。
“不行!拿开!快点我忍不住!”
“大拇指堵住,手不许动。”
“混蛋!你越来越缺德了!”
骂归骂,樹还是得乖乖照做,泪水四溢,整个身体几乎缩成一团,即使堵住,精液和体液也在不断渗出。好在髙地震了两三分钟就停下来,不算特别考验极限。
“你倒是说话越来越难听了。不过没关系,今天就顺便纠正一下。”
🎵音に合わせて Move your body
🎵視線集めて Move your body
“现在我们来算算账。先是谢罪的事,这个错哪儿了?”
鬼知道错哪儿了!要错也不是一个人的错,可他就非要算到樹头上,去年这人甚至连正装谢罪都一口答应了。
“……没有准备白情回礼,没录感谢视频,也没公开道歉?”
“嗯,这个算20,还有你骂我的这些词儿?”
樹根据髙地眼角的笑纹数量判断,接下来一定没好事。
“带孔红木板20下,后10下报数,每数一下说:谢谢daddy管教,请daddy狠狠教训我的屁股。”
话音刚落,髙地满意地看到,跑起火车面不改色的爱人,从脸颊到耳垂再到脖子,腾地红透了。
“听明白了吗?”
“混蛋。”
“很好,20下都这么说。”
樹顾不得下身爆炸般的欲望,把头死死埋进枕头,双手握拳锤了一下床。
“先说一遍我听听。”髙地坏笑着不依不饶。
好想让大家都看到啊,这个老实人变态的样子。
“说话。”抬手往臀尖抽了一巴掌。
樹咬着嘴唇没出声。
髙地也不催,一边甩巴掌一边等他。
“两分钟。”
“嗯?”
“给我两分钟。”他实在说不出口,想讨个中场休息做心理建设。
“可以。你还好吗?”
“没事。”
屁股上两个猫爪印已经不像刚打完那样明显,髙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两分钟很快到了。
“樹?”
趴着的人撑起上半身深吸一口气,然后卸掉全身力气重重砸进松软的被子和枕头里,又搓了一把脸,张张嘴,一个音也没发出来。
“这么费劲啊?平时不叫得挺顺口吗?”
哎逗猫可真好玩儿,特别小猫现在还不能挠他。
樹脸憋得通红,“那能一样吗!你就是想欺负我!”
“我是啊,你才看出来。”髙地答得理直气壮。
这下樹彻底没脾气了。
髙地补上一巴掌催他快点。
“谢……谢……谢谢……daddy管教……呜……”又把脸埋进枕头装鸵鸟了。
要是此时此刻樹回头看,准能收获一个快要忍出内伤、笑得格外开心的髙地。
“不行不行不行!我说不出口!”
毛还没炸完,想起这招对髙地不管用,半道儿开始服软。
“你行行好饶了我吧,我真说不了,想听daddy我叫多少声都行。”
“那只说前半句吧,剩下没完成的,打算拿什么换?”
心、真、黑、啊。樹在心里已经骂累了。
“再加10下?20?”
“你明天不拍戏了?再来5下你都受不住。”
“那怎么办啊!别的我一样受不住啊!你到底想怎样!”软也服不下去了,随时准备撒泼。
“再想。”
“边控?我现在真挺难受的,从有反应到现在一个多小时了,估计边控都够呛,要不你把我堵上吧?”
“嗯,自我认知很准确,还有没有别的能跟我换的?”
樹见髙地仍不满意,抱起枕头在床上打滚儿,顺便在被子里抓紧时间夹腿蹭几下,缓解躁热难耐的下半身。
髙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理他。
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少射一次,我今天少射一次行了吧?”
“可以,这你说的,今天只许射一次。”
樹觉得自己要被髙地生生气哭了。
“趴回来,开始了。”
等樹在两个枕头上趴好,这项前摇过长且今日唯一的惩罚项目正式开始,具体受罚原因可以追踪到一年前,当然更具体的比如到底为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腿分开,腰再下去点儿,20下,报完数该说什么别忘了。”
见人没反应,髙地带着风声抽下一板,“说话。”
“嗷!知道了知道了!”
“啪——”
“呜……谢谢daddy管教!”
“没报数,不算。”
“啪——”
“一……呜呜……谢谢daddy……”
“啪——”
“太慢了,不算。”
“啪——”
“一!!!谢谢daddy管教!”
直到樹彻底放下颜面,每挨一下都能撕心裂肺地喊出完整句子,髙地终于不再挑刺地一口气打完了20下。
两个猫爪印已经被新的板子打得模糊一片,整个屁股红彤彤的,臀峰尤其红肿发亮。髙地对自己今天的手艺十分满意。
“结束了吗?”樹趴在枕头上泪眼朦胧,嗓子都快喊哑了。
“结束了。”髙地给人喂了几口水。
“那接下来……”
“放心,接下来操你。”
今天已经玩得这么花了,髙地大概舍不得再玩命折腾他,樹已经做好了享受这唯一一次髙潮的准备。屁股挺疼,分身又胀,髙地刚把两人的家伙一起撸两把,樹小腹就开始抽搐了。
“不是我说,你也太快了吧?咱用不用找大夫看看啊?”
“滚!下回你试试!忍得一次比一次时间长,我早晚让你玩出毛病来。”
髙地放慢了手上动作,看着樹笑。
“赶紧进来!”
“行行行。”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动静,睁开眼发现髙地垂着头跪坐在自己身下,脸被刘海遮住看不清表情。
樹差点被吓萎了。
“怎么了这是?”连忙坐起来问。
髙地抬起头,神色有些复杂,甚至张了两三次嘴也没说出话。
“到底怎么了?”樹急得去搭他的肩。
“别!别碰我!”髙地尴尬至极,“我应该是……抽筋了。”
“哈???你他妈再说一遍???”
这回轮到髙地捂住脸不敢答话了。
“不是吧髙地優吾?你抽筋的可真是时候啊!我上辈子欠你的吧?”
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柱擎天、水滴个不停的分身,咬牙决定再撑一阵。
“要不你自己来吧?今天没关系。”髙地觉得让樹再忍下去有点太残忍了。
“你想都别想!没门!耗了这么久,我可就一次机会啊!今天你不把我操哭咱俩没完!”
樹嘴上说个不停,手上也没闲着。扶住髙地肩膀把人轻轻放倒在床上,慢慢把两条腿伸展开,找到大腿抽筋的部位一点一点加了力道地揉。
怕是容易抽筋的地方都被这双手揉过一遍了吧?髙地对自己也很无语。
待髙地缓过来,如愿给了樹一次爽到失声的髙潮体验。顺便借着白色情人节的名义大赦天下,那个所谓“只能射一次”的惩罚也没做数。
总之,两人干柴烈火干到双双脱力才罢休。
🎵終わらないこの Party
🎵Everyday is showtime
“樹?”
“……”
“樹?”
“嗯。”
“田中!”
“说话啊!”
“我得跟你说件事,你听了别生气。”
“那你别说了。”
“哦……也行。”
“过了一分钟。”
“算了要不你还是说吧。”
“就去年我在广播里闹完之后,北斗和杰西都发消息道歉了,北斗补了回礼,杰西还请我吃了饭。所以我就再没提这事儿……”
“出去。”
“都说了你别生气,你看看……”
“出去!还赖上我了你!一年了!一年了髙地優吾!你都不告诉我?啊?合着就我一个人惦记了一整年啊?滚!”
樹身子还软着,使劲撑起来把髙地往床下踹。
“亏我准备了这么多,还觉得怪对不起你的,一开始怎么不说?正装谢罪的时候怎么不说?髙地優吾你太差劲了!明明我这么喜欢你,想到你委屈了这么久才拼命配合,你你你,你好意思吗?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樹涨红了脸,音量一再拔髙,指着人骂骂咧咧。
髙地顺着他的力道往床下挪,心想完了,直接黑化成暴走辣妹了。
这种形态最难哄了啊啊啊!
“别气别气,你小点声儿。”无论多少次也习惯不了,被吵得脑仁疼这件事。
“哈?还嫌我声儿大?出去!立刻!马上!消失!”
樹见他下了床,干脆也蹭下来把人往门外拽。
可这是我家,甚至还是我的主卧啊。
髙地双手投降,把吐槽的话老老实实咽回去,寻个机会一把揽住炸毛爱人的腰,把人牢牢圈进怀里,任他怎么挣扎都不撒手。
“一直没找到机会说嘛,也没想到你还记着。”
怀里的人挣扎得更剧烈了。
“我的错,别生气。我差劲,我混蛋,我不像话。”
髙地抱着樹摇来摇去,突然舔舔嘴唇轻笑起来。
“我不配让你对我这么好。”
“放开!身上都是汗,恶心。”情话髙手樹冷着脸不为所动。
“不放。”髙地笑眯眯地摇头。“这时候放手才不是正确答案吧?”
最后还是被樹用力挣开,一把将髙地推出卧室,紧接着扔出一条大浴巾,反手关上了门。
得,看来这回真气着了。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新鲜的哄人方法,只好裹上浴巾拣好听的说。看不见樹的反应让他多少有点慌,过了一会儿,不知是哪句话说到了心坎儿上,还是单纯折腾累了,门里终于传来几声笑,髙地这才放下心。
轻轻拍了拍门,“我开了啊?”
门没锁髙地知道,但他不敢贸然打开,也不能开。离开游戏状态的两人是平等的爱人关系,髙地不会轻易用身份去压制,樹也不会随随便便屈服。
其实樹不介意自己日常态度强硬一点,髙地知道,所以才更想让他得到充分尊重。比如不小心惹到这位祖宗的时候,只会收敛全部气场,可怜巴巴地说软话求原谅,至于事后会不会把账算到下次游戏里,就另说了。
推开门,刚才别扭闹到振聋发聩的家伙,正一丝不挂靠在墙上,抱着双臂低头笑。
髙地弯腰偏头,从下方仰起头直视樹的脸,笑纹在眼角荡开一层又一层。
像只狡猾的豹子。樹心想,比我可坏多了。
“去洗澡?”
“嗯。”
髙地直起身伸出一只手,樹顺从地牵上,跟着他往浴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