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君の甘さに飢え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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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Not Rated
Archive Warning:
Creator Chose Not To Use Archive Warnings
Category:
M/M
Fandom:
SixTONES (Band)
Relationship:
Kouchi Yugo/Tanaka Juri
Characters:
Kouchi Yugo, Tanaka Juri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3 of Sweetest Desire
Stats:
Published: 2024-03-17 Words: 5,163 Chapters: 1/1

君の甘さに飢えて

Summary

Cake & Fork第三弹
和慎北/京杰篇仅共享世界观,内容完全独立
很多私设与ooc,写得特别烂的

题目来自STAMP IT的高树part:
💛Sweetest desire 支配に飢えた
💙Sweetest desire 無駄なモラル

君の甘さに飢えて

  “高地高地高地高地!”
  伴着一连串再怎么客套也只能说是氛围感式可爱的叫唤声,树的手臂像是不缠着点什么就绝对没办法自立生长的藤蔓一样结结实实地缠上了高地的脖子。
  明明是在大部分情况下很热衷于塑造自己的花花公子形象的人,高地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自己面前,树永远是这么副爱撒娇的小女孩一样的德行。
  虽说高地并不觉得讨厌,或者说在大部分情况下,以他绝对不客观的评价标准来说,是很可爱的。
  但是正因为很可爱,所以才是问题。
  他伸手抓住了树瘦得简直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小臂,有些费劲地把姑且还是有着成年男性该有的力道的手臂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了下来,然后用稍微加入了一丝嫌弃味道的语气吐槽说要打造自己的洁癖人设的人就不该一天到晚把自己挂在别人身上,脏兮兮的。
  当然只是借口,毕竟树的洁癖本身就只是个借口,但是除此之外高地一时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能说的了。
  
  他的力气还是比树大一点,所以树虽然还在锲而不舍地试图重新挂回他身上,但一直没能成功,末了就挂上一副治安不太好的臭脸,抱怨起什么高地真是小气得要死。
  “怎么一到我你就洁癖发作,明明抱杰西抱北斗你都是最积极的那个?”
  树非常理所当然地在这个“最”的排行中剔除了自己的存在,顿了顿又补充说被京本和森本抱的时候高地也是一副来者不拒的老好人样子,就是偏偏对自己百般挑剔。
  说到最后,树装模作样地挤了挤眼睛演了一下委屈。不过瘦得干巴巴的人当然没有水分充足到眼泪说来就来的程度,看起来就是干打雷不下雨的小孩闹脾气。
  树胡搅蛮缠(或者说胡说八道)的功力随着他出演了越来越多的综艺节目后得到了非常显著的提升,这从很多意义上来说都是件好事,高地也乐得看他在各种工作中日益变得如鱼得水的模样。
  为此他多多少少愿意做出一点自我牺牲,准确来说是相当大程度的自我牺牲。在树不知道的地方。
  大概问题就在于树太不知道了,并且无知者无畏。
  这无知者此时正在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扒拉高地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但没怎么用力,似乎是也没多想挣脱开的样子,或者兴趣已经完全转移到了玩别人手指上面去了。
  高地于是稍稍用力勾起手指,牢牢地卡住了树的。
  动作有点突然,树大概是没反应过来,这次没来得及用上精力过剩的演技,只是用非常“THE 田中树”的诧异的眼神看了过来。
  “树,我想你自己并不知道。”
  高地倾身,以一种无限接近接吻的姿势用自己的鼻尖顶上了树的,但还是用理智控制住自己没有顺理成章地把唇间的距离也缩短到零。
  树很擅长也很喜欢亲近人,但是不管过多久似乎都适应不了被人主动亲近。他曾经强词夺理地说那毕竟自己身为男人哪有就这么任人鱼肉的道理,虽然说这话时那一对有些心虚地转个不停的眼珠子把这话的可信度直接削弱到了零。
  但是不适应确实至今都还是个客观事实,这次的具体表现是他本能地张了张嘴,随着一团湿润又温暖的气息整个扑到高地的嘴唇上,树那和本人体型一样柴得干巴巴的嗓音组成了一个表示疑问的“啊?”。
  高地叹了口气,重新拉开了距离,也松开了抓着树的手臂的那只手。
  “对我来说你太甜了。”
  就像是一块挤满了黏糊糊的奶油的蜂蜜小蛋糕。他顿了顿,又补了这么一句。
  他知道树一定被自己说得一头雾水,也知道单从字面上来说自己所说的话像是非常蹩脚的情话。但是树对他的了解不亚于他对树的,所以即便是如此荒唐的开场白,因为看到了他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笑意的表情,树还是收敛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微微抿唇也一脸严肃地回看他。
  高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压抑住了又翻涌起来的想要将眼前那因为水分不足而显得有些毛毛躁躁的嘴唇褶皱一一抚平的本能冲动。
  “树大概只是作为都是传说一样的存在听说过吧,关于Cake & Fork这种关系性。”
  
  Cake & Fork,把这个专有名词真的掷地有声地说出来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明明就是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猎食者和食物的关系,却被用这么温和、甚至是可爱的词语来加以总结,说得好听点叫反差,说得难听点叫虚伪。
  被医生耐心地科普这个概念的时候,高地就在心里想那表面上努力维持日日笑颜的人畜无害的偶像形象、实际上却是皮革机车一类的硬核爱好的发烧友的自己,好像是活该,或者说注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其实高地会得知自己的Fork属性完全是意外。
  他并没有那么显著的味觉失常的表现,再加上天生的洁癖性作祟,并不爱和别人进行亲密的肢体接触的习惯也让他从未产生过诸如觉得谁在现实的物理意义上“很可口”的想法。唯一算得上异常的也就只有自认识树的时候开始,他确实就总觉得对方身上有种和那看起来又干又柴的身体格格不入的黏糊糊的甜味,但是在熟悉起来后树喜欢撒娇的那一半性格很快就在他面前暴露无遗,以至于他又不觉得那种甜丝丝的香味有什么奇怪的了。
  但是几个月前的一次例行身体检查后,医生一脸严肃地单独叫住了他,并且专门将他带到了一个专用的办公室里,告知了一个乍听之下只是让高地一头雾水的结果。
  他是天生的Fork属性。
  高地不是会主动去研究各种都市传说的那种人,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时的第一反应是四下看看是不是被设置了什么隐藏摄像机。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接受了这真的不是一场制作精良的整蛊的事实,然后努力理解了医生口中的“虽然曾经被列为‘潜在犯罪者’而受到严格监控,但是如今技术已经进步了不少,我们医院也有严格的保密义务,所以高地先生大可以放心”是一种安慰的意思。
  “但是我并没有想要吃人的冲动啊?”
  高地一边发自内心地感到困惑,一边又有些不合时宜地觉得自己的问题听起来很像是限制级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台词。
  医生显然是对于这一类的疑问已经习以为常了,点点头语调平静地解释说虽然确实有过对于Cake完全没有食欲的“厌食型”Fork的案例,但是大部分情况下,这不过是因为如今Cake的数量大不如前,很多Fork终其一生都无法遇见一个Cake,于是也从未被诱发过强烈的进食欲望。
  “所以说高地先生大可以放心,尤其是根据您的检查数据和日常表征来看,您的Fork特征并不强烈,若不是遇见契合度极高的Cake——我刚才也说了,当今世界光是想要遇见一个Cake就已经几乎不可能了,所以您会被一位极高契合度的Cake诱发食人冲动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今天会告知您的Fork属性,也只是碍于规定的例行公事而已,不必过度放在心上。”
  之后医生又说了些一听就是照本宣科的套话,然后就礼貌地将高地送了出去。
  要不是之后手机里收到了一条信息登记完成的确认消息,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像是在移动间隙打盹时做的一个很短暂的奇怪梦境。
  
  听到这里,树皱起眉心,用一种皱巴巴的复杂表情盯着高地看了许久才终于开了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
  树是个很聪明的人,又非常善于察言观色,高地很清楚他十有八九已经猜到了,即便如此也绝对不主动戳破这一层而非要把主动权推给自己这一点,也很符合喜欢把暧昧氛围拉扯到99%但绝对不愿意确立100%的明确关系的树的作风。
  虽说在一部分粉丝中似乎被解读为了一种“渣男行径”,不过高地觉得这在某个意义上其实也算是一种撒娇的形式。
  而再说一遍,高地向来不觉得包括这种形式在内的、树的那种客观上绝对算是不得章法的撒娇讨厌。就算他嘴上总是很嫌弃。
  他微微颔首,冷静地直视树的双眼。
  “嗯,我的意思是说,树恐怕是Cake。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总算稍稍挂上了一点自己最擅长的笑容,和缓又平稳地补充说虽说他自己也觉得像树这样看起来像是会被食人族嫌弃肉质又干又柴的人却是块对于Fork而言香甜可口的小蛋糕这件事有点滑稽,但是很遗憾的是,既然他是被权威认定了的Fork,那么树是Cake也十有八九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流露出类似恐惧或动摇的神色来,或许是基于长久以来对他的信赖,不过更多的,高地想只是因为虽然树喜欢像个小孩子似的闹他,但本质上毕竟是个足够强大并且坚韧的成年男人。
  事实上,树似乎还有足以主动插科打诨的余力。
  “我早说了,我其实是很甜的。你这家伙不会现在才意识到吧?”
  在认识的人面前,树总是非常好懂的。当然和会主动直言心声的杰西还是不太一样,树的好懂更多的在于他会像一个合格的日本人一样把真正想说的话给藏起来,但是永远只会用同一种一看就知道是口是心非的模式来表达。
  用一个或许不那么恰当的比喻来描述,如果说杰西是完完全全的大型犬,京本是彻头彻尾的大猫咪,那么树就是介于他们之间的,性格里带上了明显的犬系特质的小野猫。
  当然没有什么孰优孰劣,只是应对的方式会有些微妙的差异罢了。
  比如对付树的时候,就要像对待狗狗一样牵一根绳子不让他真的自顾自跑出去就不见影,但绳子又需要足够长,不会让最讨厌被驯服的猫咪感受到被束缚的压力。
  没关系,在被戏称“绳师”的这些年间,高地自诩已经将这方面的技艺磨炼得相当纯熟了。
  他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暗色的东西。
  “我没有怀疑过这个,树。但我一直在极力避免承认这一点。”
  虽说最好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但是很遗憾的是,在各种意义上,高地面前的树也只能是以猎物形式出现的猎物,是不怕死地在狮子嘴里蹦来蹦去的小鸟。
  狮子和小鸟确实一般而言并非直接的食物链上下级关系,小鸟也大可以拍拍翅膀就飞出狮子的捕猎范围,但是这不意味着作为肉食动物的狮子完全不把明显位于食物链下层的这小动物视作捕猎的对象,何况是一只生来就注定了会饥肠辘辘一辈子的狮子。
  高地出其不意地伸手,捏住了树的下巴。并没有用上很大的力道,但是抓的位置很巧妙,让树棱角分明下颚线完全被箍在了他的指间,几乎是动弹不得。
  但他依旧没有吻上去。
  只是恐吓而已,没必要冒着可能会失控的风险做得那么极端。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安全。”
  高地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你的玩笑对我来说不好笑,树。你比你能够想象的任何一种甜品都要更甜,我是说真的。”
  
  作为一个Fork特征并不强烈的Fork,高地在这些年间并没有产生非常明确又强烈的想要将树拆吃入腹的冲动,而是一直稀里糊涂地依靠着树喜欢粘着他闹的习惯填补了一部分无法名状的欲求。但是在被医生明确下达了Fork属性的诊断后,高地很快便想到了树。
  毕竟是在初识那会儿,在还没有任何亲密的接触时就已经能够从他身上闻到甜丝丝的香味的对象,高地意识到,树十有八九是医生口中那在当今社会几乎已经不存在了的Cake,并且不自知。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树作为一个发育正常的成年男性必定是拥有一定程度的自我保护能力的,喜欢打游戏而除了工作几乎不出门的“坏毛病”在某个意义上也是一种很好的天然屏障,但是只要他还在做着这种必定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的工作,就免不了会被潜藏着的Fork盯上的风险。
  事实上,现在他身边不就有一个自己吗?
  不过高地最终也没有把自己的这个猜想说给医生听。
  他也不是什么绝对正义的大善人,想到一旦自己的猜想被证实后,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树一定会就此和他被彻底分隔开来的结局,高地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绝对不是最优解的、可能会和树两败俱伤的选项。
  比起Cake属性被证实后成为遭人围观的珍稀动物,或是比起被别的Fork、疯狂的科学家毫无底线地肆意伤害,高地想,那他宁愿亲手——或者说亲口,把树吞吃入腹,也绝不让旁人碰树一根头发。
  人的大脑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明明Fork属性应该是天生的东西,觉得树“很甜”也是从认识的那一刻就开始有的念想,但是他确实是在被确切告知了Fork属性的当下、意识到树的Cake属性的当下,才第一次产生如此强烈的对树的欲望。
  “欲望”的意思是,食欲,性欲,保护欲,伤害欲,占有欲。一切的一切。
  高地很清楚这是绝对见不得光的欲望,肮脏又丑陋。和他一直贯彻的日日笑颜的宗旨,和他努力维持的温柔沉稳的形象都背道而驰。
  可是他甩不开这个念头。这是身体本能。
  
  树的沉默完全在高地的预想范围内。
  事实上,听完了他的这一番赤裸裸的坦诚后,树居然只是沉默以对,甚至都没有试图挣脱开他的手,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高地很耐心地等着树开口。
  “……我不像北斗那样头脑灵活,想问题也总是特别简单的。”
  树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让人有些看不清表情。但是光听语气的话,似乎并没有预想之中最坏的那种鄙夷和恐惧,更多的是很单纯的迷茫。
  “简而言之就是对于高地来说,我真的在物理意义上吃起来会很甜,所以想要吃掉我,这样?”
  抓错重点这种事发生在树身上其实是有些罕见的,不过高地想大概这是树故意为之。
  毕竟想要消化内核那些沉重又扭曲的东西真的很需要时间,现阶段甚至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想到一个可行的应对方法,这种时候选择避重就轻绝对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从这个意义上说,树随机应变的能力确实比起从前又提高了不少。
  而反过来说,树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这种处理方式,就是他没有被吓到,或者说至少是没有完全被吓到的最好证明。
  想到这里,高地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不过当然欲望归欲望,现实归现实,自己暂且还没有丧失理智到要把这么血腥暴力的欲望付诸实践的地步。
  “但我没法百分之百保证永远不会失控,所以说……”
  所以说,树还是不要再对我这么毫无防备了比较好。
  高地的后半句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树干燥得发哑但意外地大声的嗓音给盖住了。
  “‘理论上’的意思,就是其实高地也不确定对吧。”
  在想说什么的时候就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定要硬生生地用自己的音量抢过主导权把自己的话先说完是树在高地面前时常会犯的坏毛病。或者可以称之为一种“恃宠而骄”的表现形式。
  总之是完全变回了一如既往的树,连眼睛都重新变得明亮了起来。
  “那你别想糊弄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树一把抓住了高地的手腕,说凡事得讲究证据,就算确实比不上京本和松村的脑袋来得灵活,自己也不是杰西或者森本那样稀里糊涂就能哄骗过去的可爱小孩。
  稍微自恋一点的话,高地想,其实也可以解读为树是故意的。树足够了解他,不可能猜不到他想说什么,但是大概并不想这么明确地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
  他于是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那树想要什么证据?”
  树眨了眨眼睛。
  “至少也要真的尝过一口才行吧。”
  这人是真的一点儿没有危机意识。而且看来是非常脱离常识范围的那种程度。
  高地叹了口气。
  但他得承认,树的这句话听起来很令人心动。
  “就算真的会被吃掉,如果是高地的话,感觉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因为似乎会很温柔地杀掉我的样子。”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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