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困死了,又要通宵拍摄了”京本靠着Jesse挤在勉强可以称为床的两张凳子搭成的平台,Jesse伸手搂了搂他防止他掉下去,“kyomo要不要先睡一会?”正说着,京本就自然而然扯过他的手搭在椅背上头也枕上去了,“那么,晚安”
Jesse也没多惊讶,只是笑着回了一句好梦,京本的头不安地拱来拱去,那头柔顺的棕发已经像秋天的栗子壳一样了,Jesse伸手去抚顺那些小刺,“怎么了吗”
“睡不着,啊,怎么会这样”说着京本闭着眼又拱了一下刚好蹭到低头看他的Jesse,“胡子,又长出来了啊”京本眼睛都没睁开,就伸手去摸Jesse的下巴,
“fufu,真的有点扎手,痒啊”
Jesse故意作怪用胡子蹭手“有困到眼睛都睁不开的话,要不我唱歌哄你睡吧”
“好啊,那你唱吧,每次一起唱歌的时候,听到Jesse的声音就会莫名觉得有安定感呢”
“ずっとあなたのそばで
耳もとににあなたの歌声が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若你的歌声能传至我耳边的话
Jesse边哼唱,边看着怀里似乎睡着的京本,睫毛好长,直直的,很纯真地垂下来搭在即使不笑也很明显的卧蚕上面,富有胶原感的脸颊像布丁一样流在自己的手肘上,嘴巴微微张着,从自己这个视角看甚至可以看到里面藏着的牙齿,像是水晶矿石剖面一样,难怪有人赌石呢,Jesse突然理解到了,看着不化妆也很粉嫩的嘴唇轻轻嚅动,他真的很想亲亲它,他对京本有一种无法解释的爱意,京本好像是装在木盆里被丝巾包裹着的婴儿,河流送他过来他的臂弯,他想照顾他,想保护他,想陪着他。他看着京本伸出舌尖无意识地舔嘴唇,他更想亲了,但是还是下意识打算抽回手去给他接水。
“Jesse,不要走”京本许是还未清醒,声音像是带了哭腔,牵住了他要抽走的手,不安地十指相扣,“我不走,kyomo做噩梦了吗” 他的不走其实是他真的想停驻在这一刻,他的不走其实他想一辈子在京本大我的身边。
“我梦到Jesse飘起来了,离开我了,嫌我太重”
“不会,只有没有负担的人才会飘走,kyomo是我的责任,而且你现在压着我呢”
“是呢,我会一直压着你不让你飘走的,绝对不会”
是了,京本是自己最沉重的负担,也是自己强大生命力的来源,他看着京本孩子气将脑袋压的更用力,他确信他这一刻真的想死在这里,死在他身边,这种情感太恐怖了,这份情感是他沉重的负担,同时约束着他,他从心里明白不能去爱京本,但这份爱却输送着他生命,
京本又开口了“こんなに誰かを愛してしまえるのなら,何もいらない”能够这样爱一个人,别无他求
Jesse闻着京本唱歌时的滚烫的气息,想起每次淋浴后他先出来对着镜子吹头发时,在吹风机的运作声中,他才敢努力去听隔壁洗澡京本的歌声,音调很高,足以破开浴室的水雾,他计算京本该洗完出来歌声停止时,他就放下吹风机,等着京本出来,他一向不设防,光着出来无所谓地向他打招呼,Jesse偶尔以为他所谓脑子的爱情戏是出于京本纯真的容貌,看到他白润躯体时的性冲动,但是每每京本借他的手臂睡觉的时间,他又确信这是出于一种想共眠的欲望,这种欲望称之为爱情。
他现在想亲吻京本,他心里知道不能去吻,但他忘了肉体和灵魂不可调和的两重性,他心里想着不能亲,但是事实上他亲了京本,他在和京本四目相对的时间反应过来了这个事实,他在意识到的一瞬间挪开了,京本也意识到了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抱歉”
“如果是出于喜欢我的心情吻我的话,就不要说抱歉”
“kyomo早就发现了吧其实,如果你喜欢我的话早就主动了”
“Jesse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的人”京本似乎是怕掉下凳子,他坐到Jesse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做出了前辈的姿态摸着他的头安慰他
“是不能割舍,还是不想割舍?”
“作为组合来说,Jesse是我不能割舍的门把,抛开工作,Jesse是我不想割舍的人”
“我爱你,我对你别无所求,只是别离开我,我想一生都听到你的歌声”Jesse哭了,他不是大哭,只是眼泪满出来就落下来了,京本看着面前可靠温柔的门把,看着他忧郁帅气的脸,看着他的泪水,似乎是意识到他比自己年幼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想一辈子和Jesse一起唱歌”
“亲亲我吧”
“欸?”京本刚用手擦完Jesse的眼泪,还发愁他要是还哭怎么办
“你亲我我就会好的”
“非得要这样吗?”
“非得要这样!亲我也好,恋爱也好,非得这样,We can‘t go back”
そっとさりげなく漂うこのしあわせを,
のがさないで这悄然飘荡的幸福绝不会让其溜走
どうしてもゆずれない愛がここにあるから因为这里有无法动摇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