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本大我是總攻》 by玥殿
東京ドーム內,人聲沸騰。
五萬五千人在罕見的360度舞台前興奮地揮舞著手燈,一邊毫不愛惜自己聲帶地盡情尖叫著,在歌曲與歌曲之間僅止前奏已經足以讓他們高興得鬼嚎鬼叫起來,爆裂的海量聲音翻到巨蛋外面,讓在東京巨蛋外只是路過的途人嚇了一大跳。
樹靠坐在舞台邊上的沙發前,等待著自己歌唱的部份,隨著歌曲演唱的推進,大我從旁邊徐徐地走到他的前面,在另一邊的沙發靠了上去,即將來到大我個人演唱的部份,樹輕輕地垂低頭等待,大我的眼神卻炙熱地盯上自己而不自知,正當樹準備投入更多感情的時候,大我便走了過來,主動地以指尖撩起了他的下巴,一邊往常地唱得完美。
尖叫聲自然是快叫破天花板。
樹有點兒吃驚,這首歌一般演出的亮點都是等會兒JESSE主動從後勾搭坐在沙發上的大我,然後歌迷們叫翻天,沒想到最終日居然大我首先靠近,他是有點兒沒反應過來,腦裡面一時千百萬轉,又忍不住那沒脾氣的寵溺笑意,未等他回敬過去,大我便轉開,繼續其他部份的演出。
可惡,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Hysteria』——
重低音拍的歌聲一出,JESSE如常從後將手緩慢地探向大我的胸口,經歷過東蛋首日JESSE太過用力導致自己的帥臉變形,這兩天大我都會伸出手擋一擋JESSE熱情又投入的表演,他伸手上去,拉緊JESSE,眼神竟是一個玩味的轉變,便不讓湊近的JESSE離開,直至JESSE往他的臉上,那相當接近嘴唇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大我才因為要開始演唱而放開他。
歌迷們叫得更瘋狂,可是她們越高興,樹就越高興不起來。
「抱歉抱歉,大我,剛才不小心親了一下」
10場的巨蛋巡迴演唱會宣告大功告成,完成二安再加上新歌披露的他們紛紛直奔休息室,洗澡的洗澡、卸妝的卸妝,順道交談做點賽後檢討,看見大我剛從浴室走出來,和工作人員打鬧完回到休息室的JESSE便主動說。
「總比初日扯我的臉來得要好」大我絲毫沒放在心上,他笑了一下,輕鬆地表示,對面的JESSE卻是馬上怪叫起來。
「誒——都說了我是不小心,我太投入了,大我你怎麼還要記住那些小事……」JESSE嘮嘮叨叨,大我卻沒有理會他,只是勾著笑意閃避開大型犬的物理攻勢,一邊回到自己的桌面上收拾,另一邊廂,JESSE看上去卻是苦惱得很。
「那個,大我該不會是真的生氣吧?」淚汪汪的大型犬良心過意不去,畢竟說到底也是因為自己的失誤,害大我的面容扭曲除了讓場內五萬五千人在尖叫和恥笑中徘徊,還讓部份不守規則的歌迷拍了下來扔上網,結果是無限個轉發和繼續討論的地獄。
是他親手將少爺的俊臉給毀了,JESSE認為他應該去切切腹謝罪。
「沒‧有」大我用力地戳了戳JESSE的臉,像是反擊的一樣讓JESSE忍不住吃痛,但他的臉上仍然帶著笑靨,應該是真的沒有生氣,JESSE接收到這個訊息後,便快快樂樂地拿好衣服跑到浴室去一邊高歌一邊洗澡。
「哇啊,嚇了我一跳」
樹冷不防在大我埋頭收拾的時候走近,以指尖輕悄地掃過大我被親過的臉頰,大我完全沒預料到樹會走過來,他吃了一驚,然後抬起頭來,對上樹猜不透的視線。
「雖然反應挺不錯的,不過下次要是互動,還是先告訴我比較好」樹安靜地表示,平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大我揚揚嘴角,一副玩意正濃的表情將雙手環在他的肩上。
「今天是收錄場,我猜JESSE應該會比平常演得更厲害,要是樹什麼都沒有的話,不是很不公平麼?」
公平?
在少爺京本大我的面前,誰又可以說『公平』二字?
「你說公平,那麼是不是表示你也要跟JESSE進行這件事」
樹總是搞不太清楚他和大我的關係。
他們是前後輩,是隊友,是高中同班同學,是工作伙伴,也是擁有身體關係的人。
「幹嘛、樹,因為我被JESSE親了,吃醋了?」大我主動躺到床上,順勢將樹拉下來,壓在自己的身上。
唯獨是情侶二字,彼此卻不願開口確認。
大我的眼神凌厲,極具攻擊性,幾乎可以侵略過樹身上每一根血管,使它們血脈沸騰,高漲地愉悅浪叫,要不是大我始終讓樹壓在自己的上面,樹一直都覺得像大我那麼有男子氣慨的人,誰都會屈服在他身下。
「我哪有這個資格」
樹低沉地道,大我聽見了輕笑一聲,哼哧地迎接樹俯下身來,將親吻送到大我的頸下。
細薄的皮膚透滿熱度,熾熱地燃燒著彼此的呼吸,大我將頭歪了歪,讓樹吻得更方便,他雙手輕放在樹的背上,稍微用力將樹的腰肢往下壓,那麼二人的敏感處才可以無縫地貼近在一起磨擦,樹低吭一聲,舌尖上的親吻舔往大我的耳垂,他輕輕啃咬,讓大我的喉間發出比演唱會更動聽的美聲。
「你知道我才不會跟JESSE做這回事,北斗會恨死我的」
大我輕喃,可惜解釋並沒有讓樹感到滿意和安心,他不發一言,開始專注在這輪的親吻裡,他將吻從耳垂一直延伸至臉上,在那個被JESSE親過的地方反覆落吻,濕潤的銀絲在上面一塌糊塗,大我把臉別開,似乎是默許了樹的『消毒』過程,他輕碰著樹的手臂,又在他的後背搓揉撫摸,然後撩起T恤,探到溫熱的肌膚上。
樹並沒有阻止大我的放肆,他便順著大我的意,一直任由對方將自己的T恤捲纏,直至翻過頭部脫掉甩在床邊,他和大我的吻便更加凶狠起來,不斷地索取著對方的呼息讓他們開始有點兒喘不過氣來,但他們仍沒有放過對方或是給予半秒猶豫的機會,舌尖互相試探,再攪動在一起,互相觸碰著舒服的位置,掃過貝齒再發狠地吸吮著對方柔軟的朱唇。
「就只是因為北斗會不高興嗎?」反覆思量,樹還是忍不住追問。
大我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很好看,誠心地笑的時候像天使、像孩子,可帶玩味跟看不清的深意地笑的時候,卻更像躲在陰暗處的小惡魔。
總是讓自己心跳漏掉一拍,又像萬馬奔騰,撲通不斷。
樹感覺自己的耳根滾燙極了。
「為什麼樹總是這麼在意」大我故意說得極輕,他將嘴唇貼在自己的耳窩上,呼出來的氣息非常搔癢,一陣又一陣的電流彷彿就在那幾秒之間流經全身,酥麻地使他渾身打顫。
大我的挑逗激起樹的猛烈反應,他狂暴卻並不粗魯地拉扯著大我的上衣,並將它們扔到一邊去,他倏然褪走大我的長褲,對此,大我竟是毫無反對的意欲,由始至終,他只是輕笑地觀察著樹的生悶氣,然後內心雀躍起來。
「樹」
待樹將自己和他的衣物都脫掉以後,彼此之間就只餘下最後的一縷絲薄內褲相隔,大我並沒有急著要將它們也脫下來,反而是冷靜地喚了樹的名字一聲,然後伸出雙手,要求樹抱住自己。
樹照辦,在兩副身體貼近的一瞬間,大我便開始扭動他的腰肢,並準確地將自身的欲望磨蹭到樹的分身上,他毫不掩飾地低喘著呻吟,靠近的亢奮正在燃燒,斷斷續續的婉言轟炸著樹的耳窩,這種不一樣的耳語為他帶來極大的震撼,伴隨著肉體上的刺激,沒過幾分鐘兩個人的下半身經已完全地抬起頭來,開始發硬而變得通紅。
驀然,大我眼明手快地在樹一個不留神之間將兩人的位置倒轉,他將樹摔在床上,而自己則坐到樹的上面,他開始將自己的內褲褪下,樹也識趣地照樣葫蘆。
褪下最後的防線,兩個人的身體這才是完美地靠攏在一起,互相慰藉著溫暖,大我單手握住樹的柱身,套弄了幾下,樹忍住連嗚咽都沒有,他抿抿嘴唇,只是專心地看著身上的大我,彷彿他就是自己的主宰,自己的一切任由大我擺佈。大我眨眨眼睛,嘴角不經意地勾了起來,露出邪魅的笑意,將樹的花莖放到自己的後穴前,然後開始前前後後的晃動起來,他習慣性地用手將前額的瀏海都往後翻,半仰的上身開始恣意地喘息著,低吟著快感,他感覺到樹的前端正往自己的後穴滲著愛液,帶潤滑的感覺讓他可以一再加快速度,於是連帶囊袋一起不斷磨擦,直至完全地勃起。
「樹,是我的東西」
做了那麼多次,大我多多少少已經知道樹的極限在哪裡,在彼此都不要爆發的前一刻,大我知趣地稍微退了開來,他朝樹宣佈著,樹半聲不吭,沒有反駁,彷彿是早料到的事情一般,然後大我再度握上樹的欲望,把肥大的前端慢慢靠近自己的穴口,再沾上更多的愛蜜,然後緩緩地以坐下的姿態將它推進自己的甬道內。
「唔」
當進入的長度超過一半的時候,前端已經擦在脆弱又敏感的位置內,狹小的甬道讓二人充滿彼此,大我不由得發出滿足的輕嘆,他沒有強迫一定要整根沒入,反而是開始不徐不急地上下擺動,讓樹的碩大頂沒自己甬道裡面的每處酸爽,透明的黏稠開始滲出來,讓他們交合的過程更加的暢順,大我便開始加快速度,也更用力地坐下,直至樹可以完全沒入自己的身體內,他便發出更悅耳的叫聲。
「唔……嗄、嗄……樹……」
這種美妙的天籟之音,甚至東蛋的五萬五千人也絕對無法聽見。
大我並沒有一個勁兒猛插,反而是有節奏地時快時慢,更為撩人的使樹莫名地感到心急如焚,他開始忍不住使胯下頂撞起來,在大我完全沒預料的情況下奪去他的嬌喘,望著大我驚慌的木然,樹這才露出奸計得逞的笑意,用力地再度頂了頂,然後在連結的情況下拉住大我,將他摔回床上,再度轉換體位。
「我,是屬於京本大我的」
他拉開大我的雙腿,讓自己的下身更加貼近大我的後穴,將巨大的欲望緊緊地埋進甬道,感受著裡面炙熱的溫度,大我喘氣不斷,沒有平伏過來的胸口夾雜著怦然的心跳,就跟樹的一模一樣,樹和應地說了一句,然後腰部首先動了起來,抽送著惡魔的詭詐。
他猛力地律動著,大我似乎十分享受這種帶粗暴的對待,尤其是來自樹的對待,他拉緊枕頭和被單,試圖從欲望的漩渦裡逃逸而出,又禁不住誘惑流連在其中,他享受著和樹的曖昧,更心動著樹那沒說出來的醋意。
「嗚、唔啊」
樹首先在一輪衝鋒陷陣中繳械,溫熱的白濁留在大我冰清玉潔的甬道內讓他十分不安,他企圖猛地抽出,卻被大我夾緊不放,大我這樣一夾,反而令自己更快地顫抖著洩了出來,當他從大我的身體退出來的時候,甬道的入口處緩緩地流出稠白的液體,看著色情又令人不敢直視,他忐忑地望向大我,大我臉頰已變得緋紅,連耳根都在發熱,他主動地拉起自己的雙腿,讓甬道完全地曝露出來,裡面全都是樹的東西靜靜地流淌。
「樹」
才一聲輕喚,樹便馬上感到自己的腦裡蜂鳴一聲,理智線被完全弄斷一樣,他連忙重新將欲望貼上去,開始軟下來的分身碰上大我的軟綿時,又馬上提起精神的興奮起來,樹硬生地磨擦著,沒幾下便感覺自己再度硬了起來。
於是他再次沒入大我已經充分擴張的甬道,體位使他們更加貼近彼此,深入地抖動著所有的快慰,他努力地貫穿著,並成功在深入的敏感裡找到凸起的快感,大我驚叫一聲,他便意識到什麼似地對那一點作出猛擊,大我緊抓著床單的指關節在發白,整個下腹部都是發熱發脹的,他也開始變得頭昏腦脹,完全被愉悅所支配著。
「樹、樹、樹——!!!」
突如其來下身湧出一股不受控制的愛欲,未等大我慘叫著樹的名字把他推開,東西已經從大我的鈴口裡噴射而出,沾到樹的下腹上,不過樹絲毫沒有在意,他仍然受制於他亢奮的快慰裡,不斷抽插和刺激著大我的甬道,最後才停在發洩之中。
高峰過後的二人喘氣連連,樹從大我的身體裡退出來,甬道裡盡是自己的溫熱,疲勞感一下子湧了上來,他幾乎是倒在大我的身旁,只記得大我在他躺下來的時候,湊了上來窩在自己的懷裡,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將大我抱緊。
「樹,我想留下來睡覺」大我輕語。
「嗯,隨你喜歡」樹半瞇著眼睛,近乎入睡。
「樹,我懶得再洗澡了」
「髒死了」
聽見樹嘴上的嫌棄,卻沒有半點兒想要將自己推開的動作,大我不禁吃吃地笑起來。
「樹,你喜歡我嗎?」
大我現在的樣子必然是笑得鼻上的山根都湊在一起,每道的坑紋都完美地展現著原來的他,可愛的、帶攻擊性的、成熟的、狡猾的、愛撒嬌的、可靠的——
樹倒是不敢看了。
他一直認為就算大我總是主動被自己壓在身下,京本大我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總攻性格。
要不然,又怎會總能將團裡面的每個人都耍得團團轉。
特別是自己。
「KYOMO,你喜歡我嗎?」良久,樹反問。
然後耳邊傳來大我吃吃偷笑的聲音。
他也是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