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和北斗第一次面对面的说上话 是在放学后的器材室里
被各种各样杂乱堆放的器材围在其中的 胳膊止不住流血的北斗 毫不意外吓了杰西一大跳 他应该是锁门了的 更何况放学后的这个地方就很少会有人来了 他是知道这些才选择在这里动手的
但还是吓到别人了
早知道就忍到回家再动手了
“吓到你了真是抱歉…”
北斗于是踉跄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袖管自然垂落 遮住了伤痕遍布的手臂 也理所当然染上了斑点鲜红的颜色
杰西还愣在原处 不知要作何反应
他是知道北斗的
隔壁班的优等生 永远的第一名 或者说年级第一这种角色 全校其实也没几个人会不认识的 年末典礼上他还见过北斗上台领奖
穿着一看就是熨烫过的平整的找不出褶皱的校服 外套下的衬衫扣子 老老实实的扣到了最上面 杰西那时候就坐在台下 暗自在心里为对方打上了无趣的标签
显然他搞错了
会用锈钝的美工刀划破皮肤 盯着流血的伤口止不住扬起嘴角的人 怎么看都不像无趣
应该是怪异的 恐怖的 难以理解和接受的
北斗没打算走 他要做的事还没做完来着 半途而废他不能接受
他就倚在墙边 看杰西终于回过神来 一点点靠近他拉起他的手臂 问他“没事吧？”时 反手抓住了杰西的衬衣角
北斗用略微沙哑的嗓子问杰西：“可以和我做爱吗？就现在”
“做…唔！”
北斗没有给杰西拒绝的时间 他用毫无血色的唇迅速贴上了对方的唇 双手缠住对方的脖子
并不算是多么粗暴的吻 北斗没打算吻那么重 和一看就没什么接吻经验的人吻太深重难免会被咬到舌根
他其实是怕疼的人
怕疼但喜欢看那些破皮流血的情景 可总不能无缘无故伤害他人 到头来只好藏在角落里割弄自己目光所及的那几寸皮肤
如此说来 他也太善良了
面颊贴近 杰西的气息很快变得隐忍又急促起来 耳后被吐出的热气打的湿热 北斗只抬眼看了杰西一瞬 速度太快甚至没能很好的对视
然后他就毫不犹豫 跪在了杰西两腿前 挺立的鼻尖抵在对方还没脱掉外裤但已堪堪抬起头的性器上 轻轻磨蹭着 再缓慢的伸出舌头勾勒形状
“脏…”
杰西想说脏
地上脏不要跪在地上 外裤很脏不要隔着裤子舔弄 但无论哪一句他都没法好好的说完整
他当然没有和男人做爱的经验 况且目前他还有交往半个月的女朋友
他最应该说的不是脏 而是推开胯下的人 骂两句脏话快一些离开这个房间
“哈…呃”
走不掉了
下身的布料不知何时被北斗全部剥掉了 顺带一口气 将尺寸可观的性器吃进了嘴里
晦涩的味道不算好 但无妨 对北斗来说 现在不是纠结其他小事的时候 他明白 即便今日发现他的人不是杰西 他也会不挑不拣凑上去请求别人和自己做这种事情
要说为什么
只因为他怕疼
每流一次血 就要找人做一次爱 以往他都有好好的遵守这个他自顾自立下的规矩 在出租屋里让被约炮软件叫来的人抱在怀里 划破皮 看血点冒出 然后回过头招呼人和自己做爱
他喜欢在难忍的痛感加重之前 被人长驱直入填满更加难耐的后穴 快感和痛感交错复杂 他也就不会再有多害怕了
偏偏今日出了些差错 兴许是因为手工课上有人不小心用刀子划伤了手
欲念随即被勾起 回过神来的北斗 已经握着美工刀 钻进潮湿昏暗的器材室了
他打算只轻轻割破旧伤然后自慰高潮 浅尝而止的 可下手时又不受控的重了些 微妙的疼痛让人欲罢不能 合住眼调整呼吸的空挡里 有人突然的 推门闯了进来
就是你了
北斗这么想着 干脆利落的
“摸我”
他想要杰西摸摸自己
哪里都好 哪里都渴望被触摸 手臂上蛰疼的感觉还很清晰 北斗害怕疼 喜欢被摸
杰西好像快要射了 北斗的话似乎没有很好落进他的耳朵里 少年人的自尊心都不会很弱 没搞清状况就被莫名口到泄出也太逊了
但他还是给了北斗想要的触摸
不温柔也不好受的——
杰西拽着北斗的肩膀把他捞了起来 像是要佐证什么一般 扯下对方碍事的裤子
隔着内裤
把龟头挤进了大腿根里 爽快的抽插着 他又伸出胳膊牢牢圈紧北斗 像是害怕有人先反悔叫停
“是你想要的”
是你想要的 是你先要求的 既然如此就别想让我停下 杰西想要这样说
北斗却咬着牙 破碎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 像受损的老式磁带机 失神的眼睛无法对焦一样 虚无的 时不时眨几下
腰臀和大腿上匀称的手感被不少男人夸赞过 北斗自己是知道这点的
他乖从的夹紧大腿根 配合着杰西的频率挺腰 顺手揉搓着自己憋涨的下体 杰西没有阻止他自我疏导的手 正因如此他才会这样做
粗重的喘息声很快将两人埋没 连带空气里都多了几分闷热 热的人头晕目眩
腿应该是破皮了 北斗渐渐觉得刺痛 紧随其后的是眼尾挤出了几滴眼泪 他又开始难过了
心脏跳痛着 像沉入无尽水域的一颗石子 被抛弃 不被需要也不被谁记起 即便有阵阵传来的痛感提醒他还没有彻底死去 但北斗仍无助的腿软 止不住要从杰西怀里滑下去
“你最好不要乱动了”
现在还多了一条 不被允许
杰西不允许有谁打断他的步调 不允许北斗不知所以的流着泪一点点下滑 他用力靠了上去 胸口把北斗狠狠按在墙上 撸动的更快了 不管不顾北斗的性器被所剩无几的空间挤到变形
他只想他自己
终于舒爽着用粘稠的液体浇的对方满裤裆都是 才发现北斗也早就舔着唇 浑身胡乱的抽搐着 像他随时松开手 就随时会昏厥似的 陷入了愉悦的高潮里
粗糙的墙面被喷湿了一度
杰西后知后觉的反胃
做错事的自责和懊恼将他埋没 可他不想道歉
又或者说也许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好恶心…”
反胃之余 杰西又觉得恼火
在说完这句不知该用何种情绪何种语调说出的话语后 他义无反顾离开了狭小的空间
他大概想把错归咎在北斗身上 起码摔门的声音的确很大 是丝毫也不留情面的
好在北斗不觉得难堪
他顺着墙根倒下 连收拾腿间粘腻的力气也抽不出一丝
现在他浑身都要疼了
杰西和北斗第二次面对面的说上话 是在午休时间的厕所隔间里
在杰西把烟蒂扔进水里按掉冲水键 好心的喷了除味剂 正要开门回去时 一个身影毫无预兆的扑倒在了他的怀里
“抱抱我吧…求你”
声音虚弱的快要听不见了
是北斗
他发烧了
杰西即刻便得出了结论 靠在他身上的人像运作太久的老旧电器 向外不断的散着热气 但又怕冷似的阵阵打颤 沉重的下坠感 他不得不伸出两手把人好好的抱住
他觉得北斗一定是疯了 病成这样还要来学校完全就是本末倒置的事情 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 他讨厌没有意义 可手下动作又背道而驰的关门上锁 扶着人坐在了不算干净的马桶盖上
仅是一瞬
北斗却突然挺起腰呜咽一声 抖的更严重了
紧接着便是细碎的 不易察觉的嗡动声 钻进了杰西的耳朵里
“哈…哈啊…”
如此说来 就算是发烧 北斗潮红的脸也有些太不正常了 刘海下起了水雾的眼睛叫人揪心 额头上蒙了一层薄汗
难不成这家伙又在做什么疯子一样的蠢事吗
杰西还没来得及出口确认 北斗已经自觉的
——解开束缚 脱下内裤 将遍布伤痕的腿面和早就被玩具蹂躏到向外吐着水的后穴 坦露了出来
求你帮我…
北斗什么都没说 可杰西从那双湿透的眼底里读出了这一呼救的信号
于是是非对错变得不再重要
“我帮你就是了”
杰西这么说着 靠近上去
他从上俯视着身下的人 无比神圣的 伸出两指 不顾所有塞进北斗湿热的后穴
轻轻一拽 跳蛋被丢了出来
“想要…和我做…”
后穴变得空虚无比 北斗小声催促 他甚至急不可耐的搂着杰西的腰蹭来蹭去 牙尖巧妙的勾住了裤子拉链
可杰西不想就这样满足对方
他觉得身处小小的四方隔间里的自己 突然就变得好奇怪
明明从来不是喜欢强迫谁的性格 也自认为没有什么难言的心理疾病 但此时此刻 面对着瘫软的北斗 未曾有过的占有心和凌辱欲却一并从内心深处挣扎着跑了出来
杰西摘下领带 捆住了腰上那双准备扒他内裤的手 绕几圈再狠狠的打上结 勒到北斗说疼才罢休
“不准叫太大声也不准喊停 违反任意一项我都会惩罚你的 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唔”
杰西开始拉着北斗接吻
一面吻 一面伸出手抚慰被遗忘的后穴
舌尖打着圈冲撞 手指也转着弯搅动
他爽快的听着北斗的呻吟变得连不成片 腰腹止不住抽动 干脆更狠心的 进一步伸手揉掐起挂在自己腰上的大腿肉
北斗不出所料吸了口凉气
昨天才割烂的口子还很疼 没几下就被弄到渗出血珠 杰西的手心也沾上了一些
北斗早从昨晚就想找人做爱了
无数次在浴室镜子里看着破破烂烂肮脏的自己 无数次拿起水龙头一旁的刀子划伤身体 无数次找不同的人用力抱着自己发泄性欲
无数次的周而复始 又无数次的事后躺在凌乱的床单上干呕着觉得自己好恶心
北斗病了
但渴望被抱
太害怕了就会变得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呜…”
于是接连两次 北斗又掉眼泪了
这次的心脏没有沉进海里 更像是浮在水面的树叶 无助的轻飘飘的顺着水游荡 一瞬也好一辈子也好 就像是被困在了一片永远抓不到日落 也永远等不到尽头的水域里 北斗开始呼吸不畅
还好有杰西抓住了快要死掉的北斗
抓起他的腰 猛地将性器贯穿到底
北斗瞬间一滞 喉咙挤出细小的呻吟 就算脑子已经晕晕沉沉 他仍然记着和杰西的约定
不敢大声叫 更不愿意叫停
“呃嗯…”
忍过昨夜来找杰西做爱也太正确了 北斗在想 后穴被舒服的照顾到 连裸露的伤口也被杰西落下了一个接一个的湿吻
安抚了痛楚 更抚平了那些无数个难熬的夜
北斗不愿去想杰西的占有和温柔是否并不只属于他自己 他只想短暂溺在这段情事里
他希望杰西也是
怕贴合处发出太大响声 杰西的每一次插入都是又缓又重 看着北斗涨红的性器 他上手堵住了脆弱的出水口 他说 “等我一起”
他想和北斗一起射出 没来由的
北斗默许 咬着牙忍着 小腹抽搐到 想要抑制也无济于事
生着病是吃不下饭的 午休勉强塞下一口的梅子饭团最后全都喂进了垃圾桶里 没几下的操干让北斗觉得单薄的皮肉似乎都要被顶穿了 他有些想吐 干呕几下又吐不出任何东西
终于在北斗抽动的按也按不住时 杰西握着两人的性器 稀稀落落的射了出来
杰西还在低喘
北斗却眼白上翻 晕了过去
是因为发烧和不加克制的性事
-
“我从厕所出来时 他就直直晕倒在我怀里了 应该是发烧了吧？”
医务室里 杰西坦然的说着
他当然不想骗谁 但还是装作陌生同学的样子说着假话 他其实不怕谎言被识破——
校医忙着给北斗挂水 刻意忽略掉北斗手腕上留着领带打结的红痕 要是乐意深挖 还能看到稀疏的吻痕
——杰西于是便知道了 没人想多管闲事
即便看见也只会视若无睹的移开视线 只当是什么进入青春期的高中生在矫情的发泄情绪
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 杰西不想追究
他最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北斗 柔软的被床褥包裹住的北斗 烧红的脸看起来笨拙的惹人怜爱 胸口平缓起伏的吐着气 杰西想起了年末典礼的那天 北斗过长的刘海遮住眼睛 看得出的紧张和局促 但被授奖时还是笑着露出了牙尖
是和现在一样的温顺乖巧
关门的手轻了一些
杰西怕吵醒北斗
温顺乖巧的是北斗 可怕怪异的也是北斗 可能哪一个都是北斗 哪一个都没有错
杰西不懂北斗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划伤自己 为什么在性事里总会啜泣 但他也同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这样的北斗牵动情绪
原本明确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变味儿了 他没发再好好直视女友的眼睛 没法在空闲时不去思考北斗的事情
怪北斗还是怪自己 杰西不知道
但有一点可以明确
他对不起樱子 对不起他的女朋友——说到底 他居然还想和北斗保持难以启齿的肉体关系
他希望北斗最好也是如此
希望谁都不要主动戳破彼此心知肚明的心事
北斗躺在浴缸里 任由水面没过头顶
原本就像沉入深海似的 虚幻如泡影般的音效声在耳边响起 起伏的吟唱让人窒息
北斗觉得自己活像只濒死的鱼
他慌忙爬出浴缸找手机 毫不犹豫的 一通电话拨了出去
半夜两点的出租屋
是杰西和北斗的第三次
杰西来的很快 像是早就打算好了似的 北斗就趴在窗边 看杰西下了出租车 吸了根烟 手插着口兜 上楼来了
他拉开门迎接
等杰西走过来 就急哄哄把自己送了上去 揽着脖子磨擦鼻尖 倒像是对无比亲昵的热恋期情侣
说起来 杰西已经和女友分手了
不是杰西主动提的 是樱子
在午饭后叫住要起身的他 紧张的捏着裙子下摆 说：你最近好像变了个人 越来越陌生了 要是对我冷淡了 那不如干脆些和我分手吧
杰西说了好
平静的没有起伏的声线
樱子或许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答应 着急又想再说些什么 可好像说什么也都无力回天
是转瞬即逝的恋情
转而开启的
是阴暗潮湿的悸动
和北斗迅速脱光衣服扭在一起时 杰西再一次感受到了这股无名的悸动
“扩张完全做好了 就差你进来了…”
北斗在接吻间隙不加掩饰的说着 他扭动腰肢让两人的下腹紧紧贴合 磨蹭着试图唤醒杰西还是半软状态的性器
喘息断断续续 北斗想要杰西快些填满自己
“别着急”
杰西扣住了乱动的北斗
他有些不悦 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半夜三更也能随用随到 满足他人性欲的 单纯的做爱工具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尽管他之所以会来的确是因为他想要和北斗做爱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轻松的将主动权交出去
杰西把北斗摁倒在床上 木质床板吱呀的叫了一声 他趴下身 两手扣紧北斗的腿根 舌头舔舔下腹 再一点点挪到了水红的后穴
他开始像品尝被奶油和水果装点过的芭菲一样 认真舔舐起来
舌尖舔弄穴口 唇瓣吮吸穴肉
直到那处变得亮晶晶 像要溢出汁水般 倒真是给他尝出了一丝香甜的味道
北斗舒服的叫着 手指揉乱了埋在腿间的杰西的头发 脚趾蜷缩
太好了…
北斗想
半小时前他还躺在浴室里 看着水下四肢遍布的 随着水波扭动着的伤痕 难看的就像是世间万物里最糟糕的一副作品 不温柔也不讨喜
他滑进水里 开始止不住想要溺死自己 闭上眼的那一刻 差点分不清跳动的到底是手机里的音效声 还是自己的心跳声
还以为就要那么死了呢
现在又这么幸福的被人捧在手里
北斗侧过脸 偷偷蹭掉了的眼泪
“又哭了？”
-咔哒
打火机声
杰西停下动作站起身 看着泪痕都没干的北斗一脸懵的躺在那 他擦了擦嘴 吸几口烟 狭小的空间瞬间烟雾缭绕起来
他捋了把额前扰乱视线的头发 皱着眉 审视床上捂着嘴 小声咳嗽的人
快入夏了 总是长袖长裤的打扮 伤口会被闷发炎的吧 杰西在想
他遏制住北斗要拉被子遮挡躯体的手 说
“下次不做了 去游乐场怎么样？”
“嗯？”
北斗更懵了
眼圈可能是哭红的 也可能是被烟熏红的
“答应我 我就继续”
事已至此 北斗不想让杰西停下动作 尽管他不知道缘由 只当对方是在一时兴起的邀请他 但北斗还是点点头说 “好 我答应你”
游乐场什么的都无所谓 就算现在说好了明天又反悔也完全没有什么 他只是希望就今晚 杰西不要离开自己
杰西终于笑了 眉头舒展
他一边说着真乖 一边拍了拍北斗的头
然后心情甚好的 提着性器一插到底
手里的烟头被他扔进了床头柜的玻璃杯里 汽水被烟灰激出一堆小气泡 滋滋滋叫
杰西卖力的操干着 一会捧着人脖子索吻 一会俯下身啃咬北斗的乳头 一会缓进缓出欣赏身下人被性器顶到凸起的小腹 一会伸出手强迫北斗和自己十指相扣
他甚至 还要求北斗
“叫我的名字”
他趴在北斗耳边 像是上课悄悄接话头那样的小声说着 忽略北斗挤着嗓子说好痒 不停要求着
否则就扣住北斗的脖子不松手
“Jesse…”
北斗叫了 夹在呻吟里溢出的一句Jesse
光是这样就让北斗的脸变得烧了起来 后穴里杰西的性器也随之兴奋的又涨大一圈
龟头顶上了最敏感的地方 北斗浑身打颤
杰西继续要求 北斗全都满足
就连最深处的甬道都在收缩着 无比害怕失去 杰西掐了掐北斗的屁股 叫他放松些 可却适得其反 肠液湿滑绞得倒是更紧了些
杰西没忍住射了出来
烫热的精液全灌进了北斗的后穴 于是北斗被激的也哆哆嗦嗦射出了稀薄的液体 交合处立刻变得水乎乎 稍微动作就能听到黏糊的水声
“呜…”
北斗还没换匀气 像还没学会游泳的人弄丢了浮板 呼吸错乱
“满了…要漏了…”
浑身发烫 肚子里也暖烘烘的 精液似乎在自觉往外流 北斗下意识夹紧腿跟磨蹭着努力含住 神志恍惚的嘟囔
可怜又可爱的 杰西觉得好笑
他扒开北斗两腿 塞了几根手指进去
“那我帮你堵住吧 堵住就不漏了”
怪好心的 北斗也怪领情的 甚至晕乎的看了他一眼 还瓮声瓮气吐出了个“谢谢”
都哪跟哪啊
这下真憋不住笑了 杰西收回手 侧着身子倒在了北斗旁边 看着眼皮渐渐开始打架的北斗 心说原本还想抓着他再来一次呢
好歹大半夜打车过来也花了六七十
但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杰西抱着北斗去浴室做清洁 手指扣弄又惹的人缩在他怀里半梦半醒的撇着嘴要哭 一顿安抚和擦拭 窗外天色都泛白了
幸好明天是周末 否则仅凭所剩无几的睡眠他们俩是一定要迟到的
北斗被杰西安顿在被窝里酣睡 睡相倒是挺好的 腿脚也不乱挪动 只有在察觉到身边又多个人时 才慢悠悠的转了个身 胳膊伸长抱住了身边人
所以哪有什么温顺乖巧 可怕怪异
杰西摸着北斗伤口崎岖的手臂 他突然就没有了原先的那些好奇
他刚刚看到了洗手池上放着的刀片 上边还有没擦干净的深色血渍 边缘锈了 只有半指长度 拿在手里必须得好好捏住
杰西看看镜中的自己又看看刀片 又想到了每一次都会在他怀里啜泣的北斗 他毫不犹豫 下了手 食指指腹被刀尖拉开了一个口
血滴了六下停住了
杰西明白了
是不安在作祟
因为不安变得痛苦 害怕麻木又不断的寻找新的痛楚 怕疼但是更怕死了 怕死但是更怕没人记得 这并不是单纯的无法享受孤独 而是所有人都在过的日子总是叫人不安的
所以北斗只是北斗
只是一个被不安包裹的北斗 仅此
“睡醒就带去你游乐园吧”
杰西在最后 选择了转过身和北斗面对面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