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这世事间的俗理，他是不该喜欢上他的，他们是兄弟是手足，是一起成长的伙伴，是互相关爱着的家人，而唯独不会是爱人。
从小一起长大，大我的什么样子他都见过，只是，森本捏碎了手里装牛奶的玻璃杯，鲜血伴着乳白色的奶液浸没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留一站略显昏暗的小台灯，忽明忽灭地照着森本的脸。
手机相册里的大我红着脸被一个娇小的女生挽着手，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或许可以称之为，害羞。
渴望、嫉妒甚至是恨意疯狂地在他心里肆逸，森本狠狠地盯着手机里大我泛着红晕的脸。
“砰砰砰，”京本推门进来，“慎，牛奶喝完了吗？”
森本眼神躲闪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单纯的神色，无措地看着京本委屈道：“姐姐……”
“嘘，”京本往门外看了一眼侧身进门，一根手指头按在森本唇上，“今天他回来了。”
森本乖巧点头，静静坐在椅子上看京本熟练地从床底下拉出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京本很认真，心疼地看着他手上的伤口，睫毛微微颤动，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显出丝朦胧之感。
森本探身吻在他的眼睫上，很轻，京本却被惊的颤了一下，没有抬头，仍在细心地包扎着。
“姐姐……”森本喃喃出口。
“嗯？”京本抬起头回应，唇上也落了一吻。
“可以吗？”
京本偏过头，没有回应。
森本失落地垂下眼睛，眼神闪过一丝阴鸷，然后扬起笑容，“那姐姐哄我睡觉吧。”
京本掀开被子在森本身边躺下，无奈地轻轻拍着他，“已经长大了，不要叫姐姐了……”
森本侧过身缩进他的怀里，“可是姐姐……只在你面前叫好吗？”是带着哭腔的。
“好。”京本心软，把森本的脑袋搂进怀里，“好，慎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
早上醒来的时候，京本已经不在身边了，身侧仅残留一丝余温，森本贪婪地把脸埋在京本躺过的地方，把自己藏进还残存他气味的被子里。
姐姐，长大了，就不行了吗……
*
夜晚，京本照例给他送来了一杯温牛奶，森本举起包着纱布的手接过，又在半途停下，看向京本，眼睛里泛着挤出来的泪光。
“姐姐可以喂我吗？”
京本递过杯子贴在森本唇角，看他一口一口乖巧地喝着牛奶，房间里只剩下森本吞咽的声音。这样的视角，森本探上来看他的目光与记忆里重合，京本深吸气压下心里的躁意。
森本突然开口，“姐姐在想什么？”
惊得京本手抖了一下，牛奶一偏，洒在森本的裤子上。
京本赶忙抽过抽纸跪在地毯上一下一下擦去奶液，突然，森本伸手攥着他的手腕，力气之大让他忍不住皱眉，“慎？”
森本抬起他的下巴，清恬的奶味席卷了他的唇齿。森本的舌很温柔地挑逗着，奶液与唾液粘腻地缠绕在两人的口腔里。
不知道是谁碰倒了台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没拉紧的窗帘透出的昏黄。
黑夜里是唇齿相撞的啧啧水声，裤链拉开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之后，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看着身下人含泪的眼眸，森本停下了动作，他讨好地舔舐着京本眼角的泪，“大我，”他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叫，“可以只爱我吗？”
见他没有阻止，森本探进他的体内，有节奏地抽插着，京本被顶地从桌子上滑下去。
森本托着他圆润滑腻的臀，把他抵在柔软的地毯上贯入，连接之处汩汩流出体液，全数浸入地毯，让地毯的颜色越发深重。
达到顶点，京本却忍得眼角泛红。
森本握住他的双手压在头顶，卖力地亲吻着他，满足他。
京本却一直抿着唇一声不吭。
“为什么？”森本把脸埋在他颈间，带着哭腔。
“你，你是我弟弟……”京本颤抖着张开亲吻地干涸了的唇。
“弟弟难道就不行吗！”森本的泪滑过京本的脸侧，他泄气般躺倒在地毯上，偏过脸，任由眼泪一滴滴落进地毯。
却没注意到京本从地上爬起来，寻找角度不甚熟练坐进去，性器没入后穴的体验与往常不同，刺激得京本眯起眼睛，一下又一下动着，脸因为羞耻已经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
借着月光森本痴迷地看着京本因为情动眼角泛的泪，餍足得勾起的嘴角，微眯的眼，颤抖的睫毛，无一处不让他动心。
“可以只爱我吗？”身上的人问。
“当然，我没有办法不爱你。”森本听到他自己的声音这么回应。
于是他得到了一个吻，带着新鲜血液的滋味。
*
“京本君，怎么样？”
京本腼腆地笑了一下，“感谢你拍的照片。”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