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坐在小沙发上,看着衣帽间的灯打在高地优吾的脸上,是暖黄色的不明亮;翘着脚像小孩子一样抖腿点地,身上却穿着整齐的西裤和温莎领正装衬衫,田中时不时地扯一下那近乎一字形的尖领,很勒但对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难度。
高地在一堆领带卷中选择合适的领带,这像是儿时在零食货柜挑水果软糖卷,那种软糖薄软稍微吃慢点会黏在手上,那股馥郁酸甜的人工香精着实让人着迷,哪怕吃了得让有洁癖的高地优吾洗手,他也还是爱买。“juri,你现在脖子上那条感觉怎么样?”
“比起你勒我脖子的力度,这不算什么的”田中蹬掉皮鞋赤脚走到高地旁边看他摆弄那些五颜六色的布料,这比不上高地勒在脖子的绳子的,田中揉搓着亚麻的那条直至它把手上的汗吸走且皱成一团。
“我是问你好不好看啊?”高地很轻地笑了一声,又抽出一条软缎的真丝宽领带,沉稳的深青配上跳脱的金黄偏光,“呐,再试试这个怎么样,juri”田中蹙眉看着高地给自己系上,老实来讲,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这条看上去活像是矿石剥零出的冷兵器,他心里发怵。
“高地,是我一个人的daddy吗?”田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直勾勾地盯着给他打领结的高地。 “juri不是不会嫉妒的人设吗?”高地没有抬头只是收结时抽的太早系的有些松垮。
“呜哇,把问题抛给我干什么” “算了算了,我不太喜欢这条”田中边说边打算直接把领带从头上掏出来。
高地狠狠一扯领带的末端,田中就摔在了地上,抬头带点撒娇和不可置信地看他“高地,你想这样就说啊”
高地走过去踩了踩田中的膝盖“那juri呢,是我一个人的什么?”眼神一直锁在田中的脸上,观察他的眼睛和嘴角还有鼻子抽动呼吸的频率,狡黠的狐狸说话哪句真几分真呢?
田中吸了吸鼻子,带着点愣神下意识要去讨好高地,抱住穿着拖鞋的小腿,脸贴在柔软的睡裤上抬眼去够高地的对视,“我是daddy的puppy。”边说边蹭一副满足幸福的样子。
高地蹲下来掰开田中的手指“那,juri是我一个人的吗,我一个人的puppy?”高地能看见田中飘忽不定的睫毛,那下面一定也是田中飘忽不定的眼神和心。
“是的,我是daddy一个人的。”田中仿佛急于证明自己的专属,田中是属于高地的,同样高地也是属于田中的,直接就要去啄高地的唇,像是小鸟乞食。高地抬手卡住了田中的脖子,那里有一层细腻的汗膜,可以感受到田中呼吸的起伏,他呼吸的比平时快,高地有点高兴又不那么高兴。“乖点,嗯哼?”然后就扯着田中的长发甩出了这不合时宜的温情。
田中也不气馁,撑着高地就跪了起来“坐下,高地你坐下啦”高地沉默地坐下,不再理田中,也不再发出任何性爱指令。
田中开始脱衣服,从衬衫最顶上一颗最勒的解起,他没有扯掉领带,边脱边咧嘴笑着观察高地的反应,衬衫脱掉了,白色蜕了一地,露出内里的肉体。
高地打量着田中,很贫瘠的胸部,乳头直挺挺地立着,光滑的暗色皮肤因为蒙上汗液散发着光泽,细细密密地折射出纤细柔软。腰腹的折角延伸往下就是皮带,再然后是西裤。不得不承认田中很男前尤其在穿西装的时候,可是这种男前不妨碍他的脆弱。
田中边解皮带边看高地,衣帽间的灯在镜子那端分布更多,高地的脸被光影笼罩得更明显了,哪怕一点细微的表情他都能看到。高地在咬下唇,嘴巴抿了起来,手指在泛青胡茬的人中刮蹭,似乎在思考什么,很圆的眼睛略微低垂,有点痛苦的样子。
咔嗒,皮带和裤子一起落地,田中太瘦了。高地优吾看着在脱内裤的田中树,好色情,明明那么瘦,瘦到恐怖的躯体,为什么会有那么浓厚的情欲色彩,他闭了闭眼。
田中脱完爬到高地胯下的时候刚好对上了他那一瞬的抬眼,那是一种怜悯,谁在这场情事里更可怜呢,答案显而易见——当然是他田中树。但他固执地认为做了就好了,做完了高地还是那个可爱的高地,对自己笑的时候感觉像是阳光晒过的被子盖在身上了一样。
田中乖顺地坐在高地的鞋面上用嘴解开睡裤的裤带,很虔诚地叼住高地的下体开始从前段处细细地舔,高地撑住田中的额头轻扯他的额发迫使他抬头,质问道“juri想干什么啊”
田中更困惑但只觉得是还没到那个进度,于是更急切地嘬,嘴里发出搅弄的水声。高地没有办法拒绝,下体不接受大脑调控,田中树只消稍微舔几下,高地优吾就能硬起来。反过来说,下体也受大脑影响,情感能促使勃起,但理智不能阻止勃起。
高地忍不住伸手抚摸田中的脸颊,田中抬眼眯了下应该是在努力笑,含的更深。高地越来越烦躁焦灼,田中树该是这个样子吗?是自己性化了他,还是这个人真的在引诱自己?高地摩挲那条搭在自己腿上的领带,田中那么要强,摆出下位者痴态的时候是自愿的吗?
高地优吾真的感觉自己要疯了,田中树这个狡猾的肉食狐狸,形式上时刻降低姿态看起来卑微地顺从,可整个节奏都被他控制着走,到底谁在牵谁,谁是谁的狗?这种失权感让高地极其不安,是他人生中极少有的对于自己以外的人产生了关注和情绪波动。
田中两只手扣住高地的腿,不是很大的力气但那是一种禁锢的施压,头埋的更深了,前段一下子受到了喉咙的挤压,高地闷哼出声,拽住田中的领带示意他停下。
可是田中视而不见,或许是他太沉迷于扮演一个sub的角色了,似乎是忘记他们其实是平等的恋人了,性爱成了逃避沟通的工具。
田中看着高地优吾晦暗不明的神情,连眼睫都不抬一下,还是往死里抿嘴,每次,每次都是这样,失控的只有自己吗,干嘛摆出一副怜悯的样子,自己求欢的样子很荒诞恶心吗?想走就走啊,田中越想越气,干脆含得更深故意折磨自己。
高地腿根都绷紧了,田中的舌头真的很灵活也很有力量,接吻也会占据上风。高地用十指反复地理顺田中的长发,终于忍不住撕开黏在自己下体的田中。
“咳咳咳,哈啊”田中嘴里还是接到了高地射出来的精液,眼圈泛红,是想呕吐造成的,嘴角磨的通红,下巴、唇瓣、舌头上,全是星星点点的乳白。
“juri真的要让我疯掉了啊”高地像是喃喃自语,失神地看着狼狈到一塌糊涂的田中。
“高地,你到底,到底想要怎么样呢”田中抹了抹嘴角,将嘴唇上的精液一起舔进了嘴里咽下。“我知道你喜欢命令我掌控我,我也喜欢你命令我掌控我…可是”
“juri…”高地看见田中的嘴角甚至有点肿,刚想伸手去摸
田中打掉那些关切,掩面深吸气“我只是,只是想让你高兴,可是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让你高兴”
高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田中跟着跪在旁边,接过田中的手抓在自己手里,很瘦削很硌人,之前有个奇怪的恋爱理论,手软的男人更适合谈恋爱,因为更温柔可靠;现在高地觉得不可信,因为田中是温柔可靠的。高地分走田中一半的手汗,用柔软的手掌包裹住那堆骨节。
“juri是喜欢我命令你掌控你,还是喜欢我呢,是因为我喜欢,还是本来就可以?”高地脸上是一种有点无奈的苦笑,只有嘴角牵动了。
田中就是好胜心强,见到高地优吾的迷茫脆弱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情感,比和这个人做爱还暧昧还刺激算怎么回事,田中一直好奇自己究竟有没有走进这个人的内心,这个人看起来最温柔,其实只是糟糕到看不上所有人懒得计较不想被影响也不关心。田中树要高地优吾失控的一秒就好,这个人知道自己笑起来好看,一直有意无意地多笑,落寞或哭泣几乎没有。
田中哪怕躯体一丝不挂,也毫不羞怯,大剌剌地站起来,睨视着低他一截的高地跪在那里,他之前跪着的地方。
“高地优吾,你是不是没听到我后面说的话?”田中在观察高地,这个人肯定很少跪。
高地干脆利落地坐了下来,露出一个在他脸上算不得笑的笑,高地只有眼睛笑得很弯,牙齿露出很多,眼周出现可爱纹路的时候,才能算是笑颜。“juri为什么想要我高兴?”这种语气是拿回主导地位的那种。
田中抱手沉默,最擅长逃避和缩壳。
高地知道田中想说什么,他是非黑即白的人,田中有些好喜多方,于是他说出了田中想听的。
“我爱你,我爱你哦,juri”
【狐狸知道很多东西,刺猬却有一个绝招】田中深以为然,这个理论讲的是世上的两种的人,他和高地恰好就是二分之一和二分之一。
“daddy”田中顶了顶腮,噌地跑到高地身旁坐下
“嗯?什么”高地揽过田中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是daddy的puppy”狐狸果然狡黠,说话模糊不清。
高地失笑,揪住田中身上仅剩的布料——那条他亲手系上去的领带站了起来 “跪下”
田中乖乖跪了下来,高地将手指粗暴地塞入田中的口中,掐着他的舌头搅弄,发出含糊的音节,只有唾液的流动。任何黏膜器官被触碰都有可能带来性快感,毕竟口腔内壁那么像肠壁黏膜,田中的嘴和后面一样都该挨操。
田中呜咽着哼唧,高地优吾这个人手往他嘴里插,屌往他后面捅,人还往他心里钻,好过分。田中手指攀在高地的小腿上,用自己的下体去磨蹭那里传递自己的渴求与求饶。高地撤回手指,稍微捻了捻,唾液就缠绵着拉丝,滴落在地毯上,让长绒毛结块。地上结块的不止那一处,田中跪的那一处,他的屁股底下,早就湿了一滩毛结了。
高地将狗绳转到后面牵着,用脚踹了下田中的尾骨,“屁股抬起来,乖狗狗”田中嘴里的
脏话呼之欲出,但还是顺从地塌腰照做。
高地一手牵着领带,一手捡起田中脱下的皮带。
啪,很清脆的一声,打的田中羞耻的要命,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高地满意地看着田中屁股上的清晰红痕,很快又连抽几下,“啊,慢点慢点”田中平息了好一会才说出口,“别叫那么大声,都听不到打屁股的声音了,我的小狗”田中脸臊得通红,只能闭眼咬着手指忍耐,时不时在突如其来的一下后闷哼出声。
高地看见老实不少的狐狸心里都畅快多了,轻踹了田中膝盖一脚,田中也学着小狗撒娇,顺势躺倒在地。
“juri,干什么啊”高地终于露出了可爱的笑,田中算是放心了一半,但事实上他放心太早了。
高地踩上田中的肚脐下方,开始慢慢使劲,在田中快要挺不住大声求饶时,又突然卸力。不轻不痒地把下腹部整体踩遍。如此反复几次后,田中彻底没了脾气,下体硬的不能再硬,眼泪流的不能更多,后面也是湿的不能再湿。他努力抬眼去看高地的表情。
充足的光影下,一个骨头长得好的人情绪能被放大的更明显,很冷峻的表情,那种阴沉是田中打透明雨伞不能抵御的大雨。性是一种权力,权力掌握在上位者手中,至于暴君和明君仅有一线之隔。
“嗯,嗯…呜,哈啊,不要,不要,呜”高地加快了行刑,他这次用劲踩下了田中的下腹部,那里再往下一点就是下体。田中喷了,刚开始那遭精液算是小股小股地喷射出来,在高地又踩了几次田中连续发出小狗一般的哭叫后,只有一颗颗的白色液珠冒出来。田中的眼泪也是如此,控制不住地滚落在地毯上。“呜,呜,嗯哼哼,呜呜呜,daddy欺负我”这下田中确信高地优吾是独裁的坏家伙。
“那就停下,juri说安全词我就停下,我们之间说开始的是我,但掌握暂停键的一直是你”田中迷迷糊糊听到高地第一次在调教状态下用这么温柔的语气。折磨还是一次性受完比较划算。
“汪汪”田中脸都憋红了才吐出来这句,意思是继续,这太明目张胆的暗示了,完全可以算是勾引。高地心想谁叫不愿坦诚表白,吃的苦头会更多,不过这句告白他也一定会让田中说出来。
田中下体还处在不应期,高地就踩了上去,这次是直接踩上了下体,从前端开始刺激,“高地,高地高地,daddy,这样不行,不行不行,求你了,别这样”然后高地踩了下去,“停下快停下”田中发出了有点凄厉的惨叫带上真情实感的哭腔,浑身颤抖地不行,腰腹肌肉在弹跳,腿根处的肌肉收缩到痉挛的程度。
田中没救地发现自己又硬了,高地牵着领带扯了扯示意他转身。
现在的领带被掉了个圈,该垂下的正面被
挪到了后面,真的和狗绳没区别被高地牵在手里,田中下意识地想逃,膝盖跪趴着往前蹭,今晚的高地优吾太不妙了,太糟糕了。
高地绷住绳子,用脚勾着田中的膝弯把他拖回来,“juri跑什么,都说了你说结束就结束,乖孩子是不会逃跑的。”田中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瘦
“daddy,我错了,高地,我真的错了”田中抽噎着求饶但却不喊停。
高地叹息一声“你总是这样,只知道爽,不知道改。道歉干什么我直接惩罚你就好。”
田中感受到后面一下子被几根手指入侵,不是平时那种一根根加入,而是同时三根,爽得他叫,痛的他哭。入口被两根不紧不慢地掰开按压。
“呃,呃嗯,哈啊,哈不行了,高地,高地,我真的,我真的要不行了,快点进来,快点上我,求你了,操我好不好。”田中扭头泪流满面地哀求。
“好啊”高地笑得很灿烂,回答的语调明显上扬。
“你这家伙,我都哭成这样了,你还笑那么好看”田中难以置信地吸了吸鼻子“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田中终于意识到高地优吾怜悯的从来不是田中树,而是他本人。
“你很快就知道了,juri。”高地是一下子进去的,一下子完全进入显然让田中有些吃不消,前面都软了一些。高地将领带绕了几圈在手上,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替田中撸。
田中舒服得直眯眼,前面被高超的手技抚慰,后面被粗硬的下体抽插,他几乎是爽没边了,屁股撅起来就往后面迎合
“好舒服,再深一点,呜哇这太超过了”田中撑着地挨操浪叫。
高地抱起田中走到更衣镜前的小沙发坐下去的同时把田中的屁股往自己下体钉,“juri,现在呢,现在爽吗?”田中眼前白光炸开,瘫软在高地怀中,脚趾扣着地毯,喘息极不平稳。
好半天才恢复抓住高地要亲,高地推开田中索吻的脸,抓住他额角的发强迫他抬头“嗯?高地,为什么” “等下” “要亲,我要亲”
田中腿张的更开搭在扶手两侧,高地手伸到田中的下体扣在那里撑开两腿的间隙“腿张开”田中侧头讨亲 “还不行”
田中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高地插到勃起,但高地不帮他摸前面,只是时不时手带过一下似乎是确认还能不能用,田中痒到瑟缩“高地,什么时候射给我,嗯?什么时候亲我” 下眼圈都泛红了,卧蚕楚楚可怜,嘴巴往下撇,田中看着镜子里自己委屈巴巴的下体主动上下摆腰,衣帽间里充斥着沙发吱呀作响,交配的水声,还有田中的叫喘。
“高地,要去了,我又要去了,呜,呜,帮我”田中越急越是扭的乱七八糟害得自己被戳的七零八落的,高地抓住他的脚踝分的更开后终于射在了田中的后面。田中湿漉漉的后脑勺仰靠在高地肩头,两人交换了一个拥抱。“亲你,亲你。”高地似乎终于忍不了,压着田中的后脑把他唇角舔了好几圈 “不会痛吧”
“当然不会”田中又主动亲了几下
或许是今晚的气氛过于激烈,高地甚至把田中压趴在处处结块的地毯上,自己坐在他身上来了次后入,手上的狗绳足以操控田中迎合的角度,田中抬起后脚去蹭高地的后腰“好累啊,daddy”
“高地,我爱你”
高地射了的同时也赦免了田中,田中已经射无可射,只能牵着领带的一端将高地带到面前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