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unsav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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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Not Rated
Archive Warning:
Creator Chose Not To Use Archive Warnings
Category:
F/M
Fandom:
SixTONES (Band)
Relationships:
Tanaka Juri/Original Female Character(s), Tanaka Juri/Reader
Character:
Tanaka Juri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10 of 做个梦给自己
Stats:
Published: 2024-11-13 Words: 7,128 Chapters: 1/1

unsavable

Summary

田中树梦女向

开局anan一套图,剧情全靠编
因为是anan发售那会儿写的所以详细的我也不太记得了()

总之第一人称叙述注意⚠️

Notes

unsavable

  和树的约会大多是预约制。在某个意义上比起date可能更接近appointment。

  其实说是“约会”就不那么合适,因为我们见面的地点十有八九是酒店。就算起点不是,终点也一定是。在那么有限的空间里能做的事情翻来覆去也就那些,我们又都是不爱冒险的人,想不出、也不执着于非要想出点什么有新意的事情去尝试。

  绝对不在外面就见面说得好听点是做这一行的职业素养使然,但其实单纯是没有必要。我们的工作时间没有巧合到能够让谁都不用多等谁一秒,而既然都要等,在更舒适的酒店房间里等要合理得多。不去树家是因为麻烦,我没有也并不很想拥有他租住的那安保措施过于好的高级公寓的门禁卡和家门密码,并且对于他有一位真的可以不打招呼就自由进出的母亲始终怀着微妙的恐惧心。不来我家的理由更纯粹,我的精神洁癖摆在那里,不可能轻易允许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踏进家门。

  也是从这个层面来说,需要确认好彼此的时间还需要提前预约酒店的我们的“约会”,是包含更明确的前置准备时间暗示的appointment,而不是把重心放在感情交流上的date。

  

  不过这次见面是临时起意。

  我们不是会在没有约会计划的时候依旧和彼此有什么必要以上的交流的亲密关系,所以我在去横滨的中华街录节目外景的路上刷手机时才从通过网友的目击情报得知原来树正在红砖仓库一带拍摄。

  当时我的理智大概是被晕车的不适感晃得有点不安定,在对照着手机地图发现车正好经过红砖仓库附近时鬼使神差地给树发了个位置截图,说好巧好近。

  看到树的回复是在两个多小时的外景拍摄结束后,他捧场地回了句确实好巧,然后问要不要顺便见一面。

  我回了好,大概正好在他那边的拍摄休息时间,隔了五分钟消息就显示了已读,又过了十分钟后他发来个预约成功的网页截图,以及他的预计收工时间。预约用的是我的手机号,可能是怕我办理入住时记不住他的。

  收拾完东西后我借口晕车(其实也不算借口)婉拒了搭外景车回东京的安排,独自往酒店的方向过去。

  酒店的选择还是树一如既往的风格,我有时候会戏称为“华而不实”。估计是他从网上、或者他那个老家就在横滨的队友处了解到的情报,这次选择的是位于横滨港附近的度假酒店,最大亮点是能够俯瞰漂亮的港口夜景。很浪漫,所以完全不适合我们。

  我是说,对于凑巧都有点恐高的我们而言实在是很浪费。

  但这算是他的通常运转,我也没兴趣吐槽,反正说了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并非通常运转的是这天的树的造型。虽说毕竟是拍摄工作结束后直接来的酒店,相较于真正的私底下打扮要精致些也不奇怪。但我们不过半个多月没见,我完全没想到男人的头发生长速度会这么快,十几天养下来就足够在脑后扎起一个小啾啾了。

  或许是因为我没有掩饰看到他时的意外,树罕见地像个精心打扮赴约又难免自尊心过剩的男高中生一样略显害羞地笑笑,抬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有点多余地解释说是因为有个需要看不少资料的事前讨论会。

  我延迟了一拍才意识到他是把我对他发型的惊讶误解成了对他戴着框架眼镜的惊讶。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一个不爱戴隐形眼镜的高度近视者身上,树大概是独一份。

  不过我没有特意纠正,只是应声说但眼镜挺适合他的。这不算违心的场面话换来了他的一句听着也还算走心的客套感谢。

  

  时间还早一点,于是我们装模作样地像是真在约会似的隔着茶桌在两边的沙发上各自坐下,就着我来时顺买的气泡水(虽然我们显然都没有开车的需求,但酒精不适合这种突发性的约会)聊几句不痛不痒的天,等待残留在皮肤上的室外气息被空调吹散。

  “这个。”

  树从他刚才一直提在手里的便利店塑料袋里掏出个设计漂亮的硬纸袋往我的方向推了推,说是刚才拍摄休息时顺便买的,算是伴手礼。

  说是“顺便买的”,但我也不是不认识纸袋上印的logo,这并不是一般人“顺便”会买的“伴手礼”级别的东西。不过树确实不是一般人,所以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我道了句谢后打开包装,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条金色的锁骨链。是不会出错但也看不出多少具体心意的经典款,并且很难判断究竟是因为他知道我确实没有这款项链、还是单纯因为他自己喜欢金色而挑选的。不过这些也不重要,比起精挑细选的一条可能会引发别人怀疑或者误解的项链,像这种平平无奇的基础款要实用得多。

  项链是树帮我戴上的,我只负责把自己的头发在脑后抓成一束防止碍事。

  帮人戴项链这种事他理应经验充足,但依旧有些动作生疏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演技还是真的。不过反正就算是真的也不是因为纯情。

  树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把一缕被我遗漏的头发拨到前面,然后才专心去对付那对于成年男性的手来说大概确实是过于小巧了点的项链扣头。

  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在我的后颈皮肤上划过,带来的都是微微发凉的柔软触感,像是很多个蜻蜓点水的吻连成一片。树的指甲向来都打理得很干净整齐,和大众对他持有的“治安不良”的刻板印象完全不同。

  大功告成后的树很自然地伸手把五指虚虚地落进我的指间,顺势把我抓着头发的手拉开后,我的头发就因为重力作用重新落下。发梢扫过手背时带来的软绵绵的痒感让我不自觉地手指用力,有点歪打正着地像是主动扣紧了他的手。

  好在树没有误会。他没事人似的在我重新松开手后就放开了我,然后帮我顺了两下难免有点凌乱的头发,这才倒退一步装模作样地欣赏了一下有一半算是他亲手打造的我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的眼光不错吧,还是很合适的。”

  他的语气稍微有点像小男孩在向母亲邀功的味道,但过于不成熟的幼稚感被他有点发哑的低音削弱了很多,听起来没那么令人讨厌。

  “树不是只要是金色就都可以吗?”

  结果还是没忍住说了句不太礼貌的玩笑。某个意义上树确实很擅长卸下人、至少是我的一部分社交假面。

  树没有被冒犯到,甚至是对我的出言不逊有些骄傲似的笑了笑。明明现在是在各种意义上都能够轻松压制住我的状态,但他还是保持了刚才那种下位者对上位者撒娇似的语气说当然不是。

  “我只是很容易喜欢上漂亮的、东西。”

  在形容词后特意停顿了一下像是意有所指,就算明知甜言蜜语对我不起效也还是会很自然地说些没有多少真心在的情话这一点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我仰头去看他,突然意识到他的眼镜框居然不是金色的,莫名其妙被戳中了笑点。

  

  见我伸手,树不知是意识到了我想干什么还是单纯的本能反应,总之他稍微压低了身体以便我顺利地摘下他的眼镜。

  我说这幅眼镜很适合他不是假的,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副眼镜的碍事程度大于美观也是真的。我们的距离很近,就算视野稍微变得模糊些,也并不会导致任何一个早有预谋的吻的落点出现明显偏差。

  高度差太悬殊的接吻对双方都很不友好,感受到树单膝贴着我的大腿支到了沙发上,我也顺着他轻轻压在我肩头的力度往后仰,几乎是半躺地倚在了沙发背上。

  沙发有些太软了,随着树的体重以他的膝盖为支点压下来,我的身体重心便有点不稳地摇晃了两下。

  我下意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以保持平衡,但这也确实是个非常自然的回应动作,所以在得到了不到一秒的换气机会后就继续的吻明显变得更高温潮湿了一些。

  沙发不够挤下两个成年人,不过现在似乎也不是去床上的时机,最后也不知道是树的突发奇想还是我擅自的主导,总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借他的力坐到了沙发靠背上,视线非常巧合地和基本算是站着的他正好齐平。

  我的背后就是墙,所以就算是这种不太合礼仪也并不安定的坐姿也还是有种踏实的稳定感。当然,我勾在树大腿上的右腿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安定感。

  “……啊。”

  大方地任由树拉下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时,我还配合地朝着落地窗的方向扭了扭身体方便他的动作,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完全是火树银花的灿烂夜景了,不由发出个稍有点破坏情趣的感叹声。

  树的动作也明显顿了顿,在朝着落地窗外的夜景遥遥一瞥后,他显然意识到了我那一声是为什么发出的,回了个同样没有实质性内容的“嗯”,然后把我完全压到了墙上。

  以绝对看不到一点夜景的姿势接吻的时候,夹在我的后背和墙壁之间的树的手按下了被他整个盖在掌心里的开关,把这家酒店最引以为傲的百万夜景完全隔绝到遮光窗帘的另一侧。

  就如我此前所想的那样,我在各种意义上都没有办法纯粹地去欣赏这片浪漫的夜景。并且树也是。

  但也没有那么浪费。轻微的恐高发作导致的心跳加速,某个意义上也成了一种类似吊桥效应的催情剂。

  

  吻一路从锁骨下落到胸口时,树的动作中断了一下,还特意抬眼看我。他养长后似乎变得比从前柔软了一点的头发也随着他稍稍抬头的动作而从我的指间滑过。

  我很快就意识到了他在在意什么,并且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虽然此前被衣服正好完全遮住了,但从我锁骨靠下的位置到胸上正有着两道很明显的抓痕,以及一块稍微有点泛紫的红肿。

  确实很像是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并且还是那种有点不知收敛的、过分激烈的欢爱留下的痕迹。或者换个说法,是在这方面算是挺有职业操守的树不会留下的痕迹。

  当然他并没有露出那种完全不适合他的、像是痴情男人被背叛一样的无聊表情,真的只是纯粹的诧异。毕竟我也不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

  我不需要他的嫉妒、或者类似占有欲的东西以确认自己的价值,自然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卖关子。

  “这个的话,是蚊子。…真的很痒。”

  抓痕是自己挠痒时下手没轻没重的结果,至于一个蚊子包为什么会看起来像是个新鲜的吻痕,这个问题或许只有皮肤科的医生才回答得上来。

  大概是我的后半句话语气确实无辜得有点好笑,树发出了个在一场正在进行时的情事中很罕见的、过于清澈爽朗的笑声。

  “你还真是很招蚊子。”

  他见过我身上更奇怪的部位也被蚊子叮过,说这句话就变得很有底气。

  这个不解风情的插曲到此结束。作为过渡,这段对话的最后树很轻地咬了一下那块肿起的部位,他的牙齿稍稍陷入我的皮肤里时带来的轻微压迫感确实很短暂地阻断了那种难耐的痒。可惜唾液止痒是伪科学,随着那一下轻咬又变成更柔和的吻,火辣辣的痒感因为方才的刺激反而更加显著起来。

  我本能地把身体往他的方向压了压,虽然我知道是徒劳。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在一块已经很类似吻痕的红肿上留下足够把这个误解彻底坐实的齿痕,即便是在大部分情况下能够被衣服盖住的部位。

  不过随着他的吻往下走,先是他的鼻尖稍有些用力地蹭过那块皮肤,然后是手指。他对我的身体大抵比我对自己温柔,只是用指腹按压摩挲,而不会用指甲刮出明显的痕迹。而相反的,我抓着他头发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地猛然加重了力道,即便这没法让我发烫的痒意得到任何实质性的缓解。

  他后脑那个本来也只是用一根细皮筋随意扎起的小啾啾很轻易地就被我扯散,变成了更加蓬松的一团毛茸茸。

  大概是真的被我抓痛了,树原本扶着我的后腰的手暂时松开了,转而贴着我的手背扣住我的手,轻而易举地把没什么力气的我的手拉开后又搭到他的肩上。

  骨骼分明的小骨架捏上去手感绝对不算好,等树松开手后,我的手就顺着重力的方向往下滑了滑,转而抓住了他的上臂。没有健身习惯的人手臂上当然也没有多么健实的肌肉,只是可怜巴巴的骨骼肌上又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脂肪而已,但相较于骨头硌手的肩膀,这种带着点肉感特有的弹性的手感还是要好一些。

  树的肩膀几乎和我的腰在同一水平线,为了抓住他的手臂我的身体不得不前倾,随着腿部在沙发靠背上的受力面积减小,我的身体平衡又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啊、要下来吗?”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点轻快的笑意,有种在和小朋友说话的嫌疑,让我稍有点不爽地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

  但我也确实不想再继续保持这种无论是安定性还是礼仪上都不太好的姿势了,勉强从鼻腔里挤出个表示肯定的哼声,借了把树托住我大腿根往上抬的力顺利地把身体重心从沙发背转移到了树的身上。

  相较于我一直裸露在外任由冷气吹的皮肤,反而是树的身体难得地比我要温暖一些。

  但沙发果然还是太挤了,我们的身体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以至于微妙的体温差很快就被完全抹平,甚至连体表的分界感都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其实我对大抵的肢体接触都心怀抗拒,或者应该说是对于感受到别人的体温有所抗拒。虽然在这时候说这个显得完全没有可信度。

  我并不是想说树是例外,他当然也不是例外。他只是有耐心等我卸下防备后再靠近,并且很擅长找到我卸下防备的那个瞬间。每一次都是。

  说起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每次见面时此前积累下来的类似信赖和爱情的东西都会清零的我像一局永远无法存档的游戏。

  是也无所谓。或者说这样更好。永远不会更新的游戏也就永远不会有bug出现。

  

  结果床真的就成了只是用来休息的地方,虽说这就是它最原本的功能。

  我们没打算、也不可能一起过夜,所以没必要专门为了能好好休息而订双床。不过毕竟是高档酒店,大床的尺寸供我们两个都不算体型夸张的成年人睡绰绰有余,至少足够我把枕头放在我们两个人中间。

  我们更不需要那种浓情蜜意的枕边谈话,尤其是在重新洗完澡后正身心清爽的这个时间。一个物理性的柔性间隔非必要但聊胜于无。

  树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骄傲感说他家里最近新换的大床比这个还大,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只要不是在试图用这么蹩脚的方式邀请我去他家,这种臭屁小孩炫耀一样的语气就还是蛮可爱的。

  他重新戴上了眼镜,头发只是很随意地束在脑后,下半身倒是换上了刚才在便利店买的新内裤,上半身还是保持着刚刚洗完澡时只在脖子上挂了条毛巾的赤裸状态。能大大方方地把没有什么锻炼痕迹的排骨和肉感并存的身体裸露出来,某个意义上也算是一种帅气。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树暂时把注意力从手机屏幕转移到我身上,“以眼还眼”地也扫视了一下我的身体,然后挑挑眉露出个有点愉快似的笑容来。

  我大概知道他在笑什么。现在我的身体看起来稍微有点“惨”,除了那几个因为持续性发痒而被我抓得都在破皮边缘的蚊子包之外,现在还残留着一些刚刚被树没摘掉的金链子金戒指、甚至是我自己那条锁骨链卡出来的乱七八糟的红色痕迹。这些当然是不痛不痒,并且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但天生的白皮肤就是会把这一点点的红色痕迹都衬托得触目惊心。

  我瞥了一眼他的胸口。明明受力应该是绝对均衡的,却什么肉眼可见的痕迹都没留下的树的肤质和肤色让我有点羡慕。

  虽然在东亚的大众审美下这似乎不是该羡慕的对象,那种苍白得像是一碰就会碎的细嫩皮肤才是。但说实话,这种只会把人衬得脆弱无比的、满足对方的施暴欲和征服欲的肤质,对于当事者来说好像没什么实际利好。

  在这方面我觉得树也没能免俗,用和他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独一无二的地步的我作为佐证可能不太有说服力,但比方说他那位同样皮肤白皙细腻的队友,确实一直以来就被他特别偏爱(就算同样不是在恋爱意义上)。

  不过反正我对树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显著的失望。

  现在不是他可以随便触碰我的时间,当然反过来也是,于是我迎着他的视线轻轻按了下自己胸口处正巧叠在一起的他的项链印痕和肿起的蚊子包,半开玩笑地说他还是输给了蚊子,现在感觉到的是九成的痒和一成的涨,但两者都是蚊子全责,和他没什么关系。

  “就不能理解成是我不舍得伤害你吗?”

  在这种事情上他的反应向来快,几乎是脱口而出了这么句根本没走心的“真情告白”。

  我顺口回了句可以,但这并不影响他完全输给了蚊子这个既定结论。

  有句老话是说在爱情里先手必输,虽然我们之间没有那种碍事的东西,但既然已经是在这个前提下开展的假说了,那结论就是先有了“舍不得”的怜爱之情的树必输。

  树从来不缺爱情,何况这还是在完全架空的假设基础上的玩笑话,他自然没有把我的出言不逊放在心上,甚至还有点嬉皮笑脸地说他不介意当第二名,虽然如果第一名是蚊子还是稍微有点不甘心。

  逻辑乱七八糟的。但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不需要逻辑。

  “第二名啊。”

  不管是最能伤害到我的那个,还是最爱我的那个,或者反过来最可能被我伤害的那个、我最爱的那个人。其实答案是一样的,都是我自己。

  在明知这个的前提下还向我讨要“第二名”的头衔就有点贪心了。但如果“第一名”是蚊子的话,想要成为“第二名”就变成了一件有点可爱的事情。这人真是很能算计。

  我还没开口,响起的手机铃声就直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是预约的计程车抵达的告知电话。

  于是我下床去拿刚才被随手和树的衣服堆在了一起的自己的裙子,熟练地背过手去把拉链拉上后,依旧懒洋洋地半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树就语调轻快地和我说了声回见。

  “房费的话,就麻烦之后和我说一下我该付的那部分是多少。”

  我例行公事地这么提醒他,树也满口答应。虽然从过往的经历来看但凡是由他结账的时候,我们从来就没有AA成功过。并且这也导致了由我结账的时候出于礼尚往来的考虑,我们也不可能真的实现AA制。

  至于为什么至今我们都没放弃这一来一回完全没有实际含义的对话,形式主义在某些时候还是存在一点意义的。

  

  

  再见到树是在三天后。

  当然不是约会也不是临时起意,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自发地以这么高的频率见面,而是身处同一个业界难免会有的、出演同一个节目的纯工作因素。

  这次是我担任主持之一的深夜节目,出演嘉宾对主持保密是节目的惯例,而我和树又是非必要就不会特意了解彼此的工作安排的关系,所以看到提词板上出现树的名字时我确实是惊讶了一下。

  但我们的关系是在每次结束后都要被清零计算的非累积性亲密,因此要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恰到好处的陌生感对我们来说都不难,甚至都不用特意伪装什么。

  我们的位置排在一起,但树比我更靠近前面的显示屏一点,而这又是个有不少看VTR环节的节目,所以大部分时候其实只能是我单方面看到树的后脑勺。

  私下见面时我没什么机会从这个角度看工作模式下打扮精致的树,倒是还有点新鲜感。

  他这天也是在后脑上扎了个小啾啾,并且脖子上挂着几乎已经是他的代名词之一了的沉甸甸的大金链子。无法言语的即视感让我忍不住摸了下脖子上那条被造型师说合适后便没有摘下的锁骨链,突然觉得人生还真是充满戏剧性。

  深夜节目避不开赤裸裸的恋爱话题,就算嘉宾是现役偶像也没有例外。不过这几乎算是树的专业领域,无论是多么角度刁钻的问题他都能答得得心应手。

  话题会转到我身上也不奇怪,我是出了名的“恋爱拒否”代表,而节目总是需要一些非典型的尖锐发言。

  这一段的主题是以吻痕为代表的所有权标记行为,我自知最优解是大大方方地对此表现出过度的嗤之以鼻,但镜头正对准了我脖子上那块连遮瑕霜都盖不住的明显红肿,让我一时语塞。

  当然那只是个前一天被叮咬后因为痒而被我抓得发紫的蚊子包而已,也没那么像吻痕。所以才能被拿来做节目效果。

  “莫非是有在交往的人了吗?”

  这个问题没有被写在提词板上,大概真是纯粹的好奇心使然。虽说这种问题很容易就能敷衍过去,但毕竟提问的是平时挺照顾我的前辈主持人,出于基本的礼貌我也还是得好好回答。

  树也扭头看向我,这好像是今天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面对面。在视线短暂相触的瞬间,他很小幅度地扬了扬一边嘴角,露出一抹奇妙的笑意。

  我们的位置仿佛就是为了这一瞬间特意安排的,无论是摄像机还是场上的其他人都正好因为他扭头的角度而没来得及准确捕捉到他的这个表情。

  但我也没能在那一瞬间读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毕竟我们从来也都不是那么心有灵犀的关系。

  “没有哦。”

  我越过树的肩头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前辈。回答问题的时候要正面对提问者是基本的社交礼仪,当然在别人说话时要看向说话人也是。我的意思是,在回答的时候我能清晰地感知到树的视线始终落在我身上,但这绝不是因为他对我怀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者误解。

  我在他的视线里答得问心无愧。

  “恋人的话,是真的没有。”

Afterword

End Notes

长发造型应该是abkb上第一次出现那个长发+眼镜的样子
写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样的长毛卤蛋头()
好烦啊他到底什么时候剪头

但写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怎么现在都还有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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