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方刚取证完毕的案发现场与倒理独处时,冰雨的身体里总会涌上一阵异样的感情。
那是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晓的、淫荡又亵渎的秘密。
每遇到一桩需要倒理和冰雨协助警方处理的案件,穿地就会命令现场的所有警官暂时撤离,给这两位所谓的侦探先生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调查现场。看着轻易就被犯人精妙的手法吸走注意的倒理皱着眉专注思考的模样,冰雨总会忍不住想象他被这样的倒理在新鲜的案发现场侵犯的场景。
先前被穿地拜托处理某位资产丰厚的企业家在高尔夫球场惨死的案件时,置身于空旷的绿意中央,确认所有警官都已遵守穿地的命令消失在视野尽头的冰雨,看着倒理因难以在荒郊野外找到可用的线索而懊恼地抓乱头发时,在意识到之前他就已经走到了周身流露着焦躁和不满的倒理身边。
为什么倒理就不能转过身来看看他呢。比起对着明显被犯人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场地继续浪费时间,还不如借着短暂的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便利,在警官们回来之前和他一起做些更刺激的事情才对吧。他已经准备好了,他总能为倒理变得足够湿,所以直接插进来就可以。他希望倒理下一秒就会福至心灵地想通这件事,然后将他推倒在脚下这片晨露未散的草地上,像以往那样迅速而迫切地扯开他的裤子,吻着他的嘴唇将肉棒塞进他只是想象这种场景就在不停流水的淫穴。可是倒理没有,倒理只是在白纸一般的草地上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将目之所及的所有草本植物踩倒踩扁,直到回到现场的警官们面露苦色地拜托他们离开。
不久前他们被委托处理一桩身份不明的男性客人于酒店客房被谋杀的案件,进门时扑面而来的精液味道和浅色床单上难以忽视的体液痕迹,明晃晃地显示着死者曾在这张床上与某个人交合过的事实。与蹲在门口低着头检查门锁的倒理不同,站在床边望着那摊水渍发呆的冰雨,不动声色地陷入了情潮的漩涡。
他想或许某天他也会厌倦这种总是欲求不满的生活,然后在倒理察觉不到的角落投入某个陌生男人的怀抱。而当那个男人死掉时,他和倒理也会像这样来到现场,亲自调查那个男人的死因。等到倒理得知床铺中的爱液里掺杂着他的DNA,并且从酒店取得那个男人揽着他的肩膀或是腰肢走进房间的影像时,倒理又会对他说些什么、对他做些什么呢。只要想想那种处境冰雨就无法控制地硬了起来。倒理会将背叛了自己的他带回那个男人殒命的房间吗,然后在承受过那个男人的尸体重量的床铺上像是彰显所有权一样将他粗暴占有,直到他射得下腹都酸麻,只能埋在脏兮兮的床铺里哭着祈求倒理的原谅。或许倒理会一边操他一边向他坦白是自己亲手杀掉了那个玷污了他的男人,又或许倒理会掐着他的脖子在高潮的极乐中如他所愿彻底夺走他的呼吸。
不过诸如此类的事,也没有能够在现实生活中确实发生的理由吧。毕竟只要踏进案发现场倒理就再看不到任何其他东西了,连冰雨在身边走来走去寻找线索他都会觉得碍眼。倘若真的有什么人能将倒理的心神从破解作案手法的沉思中夺走的话,那个人对于倒理来说,绝对是某种更加有吸引力的、更为重要的存在吧。
而片无冰雨苟活至今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成为这世上独一无二且不可或缺的、倒理最在乎的那个人。
站在尸体刚被移走的双人床边、脑中充斥着无法言之于口的下流念头的冰雨,就这样夹着双腿悄无声息地射在了内裤里。
这次被委托的案件中,被害者在自家二楼上了锁的卧室中被刺穿心脏而死。像往常一样与倒理单独在死者的卧室中寻找线索的冰雨,在检查窗户与墙壁时,隔着玻璃与站在庭院中的穿地对上了目光。穿地抬起胳膊指了指腕上的手表,暗示两人剩下的时间并不充裕,可是那时的冰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理会穿地的催促,他就只是红着脸颊双眼发直地望着窗外,被倒理落在他耳后的温热呼吸和顶着前列腺震个不停的跳蛋折磨得快要高潮。
方才冰雨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一边勘察现场一边偷偷享受着后穴里的震动。在触碰到厚重的窗户玻璃时他不合时宜地想着,他和倒理也应当将事务所的玻璃更换成同等的厚度。如果支撑两个人的体重也没有问题的话,或许倒理某一天真的会在事务所那扇狭窄的小窗上操他。只要想到这件事,下身的快感就像是源源不断地融进血液一样让冰雨头晕目眩,他刚稳住酥软的双腿,熟悉的嗓音就毫无预兆地在耳边响起。
“在想什么呢,冰雨。”
倒理突然贴近的距离惊得冰雨猛得夹紧了内壁,反而因此将跳蛋挤进了深处,被那只甜蜜的刑具抵着脆弱的前列腺侵蚀着所剩无几的理智。
“那种东西的声音……都被听到了啊。”
这样说着的倒理,明知道穿地和其他警官们就站在楼下的庭院里,随时可能会抬起头向这扇透亮的落地窗投来视线,还是按着冰雨的肩膀将面前身材娇小的男人压在了窗上,在他早就习惯了的、堪称情趣的挣扎中利落地剥下了冰雨的裤子。
“……不行的……倒理……”
违心地吐出拒绝的话语的冰雨,只是隔着衬衫从乳尖感觉到玻璃的温度,就在倒理窸窸窣窣解着腰带的声响中兴奋地喷出一大股水来,被迫挤在玻璃上的阴茎也在又凉又痛的触觉中止不住地流着黏糊糊的前液。
“可是冰雨……明明就很想要不是吗。”
像是在故意惩罚冰雨作为侦探的失职和作为情人的淫荡一样,倒理就这样用阴茎顶着在冰雨的穴里不停震动的跳蛋,缓缓将一整根全部挤了进去。
“呜啊——”
顺势被顶入更深处的跳蛋仿佛是被什么吸住了一样,在狭窄紧致的肉洞中震得冰雨全身都发软。倒理从来没有操进这么深过,他自慰的时候也没有。他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他的身体,却从未发觉如果被插到这里的话会舒服得像是要死掉。愉悦的眼泪不停落在因情热而雾气氤氲的镜片上,身体像是被改造成了专门容纳肉棒的容器一样变得又软又烫,倒理每动一下都会操得他从交合处淅淅沥沥地喷出汁水来。冰雨知道继续下去他一定会被倒理操坏,或许会被直接操尿在这扇厚重的窗户上,以至于没办法以体面的模样走出这间本应被慎重对待的卧室,但是他怎么都不想倒理停下来。即使坏掉也无所谓了,他才不在乎这种事,就算尿出来也没关系,他夹紧内壁迎合抽插摇晃着腰,试图把跳蛋或是倒理的肉棒吞进更幽暗的深处。
“……倒理……哈啊……好舒服……喜欢……”
果然被倒理插后面的时候连意识都断片的欢愉,是如何自慰都没办法达到的程度。他知道他的身体还能承受更多,因为操着他的人是倒理,所以不论恶劣到何种地步他都能欣然接受,他想要倒理给他足以生神停止的快感。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爽得吐着小舌射在了那片光洁的玻璃上。
“这可不行呢,冰雨,这里可是被害者死掉的房间喔,就算冰雨的身体再淫荡,也不能射在案发现场的啊。”
亲吻着他的后颈的倒理轻声说着,转而用那双有力的手臂从膝窝抬起冰雨的双腿赤裸裸地向着窗外掰开,像是在向楼下的所有警官宣告他们正在命案现场里不管不顾地放肆做爱一样,故意将被操得迷迷糊糊的冰雨又湿又黏地吞吐着肉棒的腿间慷慨展示给每一位可能存在的观众看。
“如果这时候有人看过来的话,冰雨的下面……可就全被看光了呢。”
因重心的突然改变而猛地仰进倒理结实的胸膛的冰雨,连歪歪斜斜挂在脸上的眼镜也被倒理操得掉在地上。
“……唔嗯……不要……倒理、好过分……”
在倒理的怀抱中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作罢的冰雨,诚实地扭着屁股把倒理吃进去更深。
“可是冰雨的那里,突然就夹得好紧……而且刚射过一次就又硬起来了,就这么想让别人看到被操后面的样子吗。”
被插得连乳头的形状都透过衬衫暴露无遗的冰雨,原本打得整齐的领带如今松垮垮地歪在一旁,西装外套也滑到了肩头。即使下身已经被操得止不住地从交合处溢出淫水,上身依然被衣衫包裹得完好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在徒劳地保留着最后的尊严似的。
“……还、还不是因为倒理……插得好深……哈啊……”
如果有人看过来的话,就这样张着腿和倒理接吻吧。
这样想着的冰雨,装作被操到脱力的模样喘息着歪进倒理颈窝,在倒理察觉不到的角度咧开嘴笑了出来。
所以啊,谁都无所谓,快点抬起头看过来吧。
必须要让整个世界都知道才行呢,那个御殿场倒理究竟是谁的东西这种事。
从自说自话的过激幻想里缓过神来的时候,站在窗边的冰雨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跳蛋的震动中射在了裤子里。待在倒理身边就总是轻易被情欲支配的冰雨,早已习惯腿间湿黏不堪的不适感。而站在楼下的庭院里的穿地,像是不满冰雨强行无视她的暗示一样,向立在窗边发呆的冰雨夸张地挥舞着双臂,在捕捉到冰雨迟来的视线后,气恼地瞪着眼睛指了指腕上的手表,催促两人抓紧时间。
“那么专注的样子,是在想什么呢。”
不知何时站在了冰雨身后的倒理,突然开口说道。
刚高潮过一次的内壁紧紧绞着不停刺激着前列腺的跳蛋,在幻想与现实相互交叠的既视感中,冰雨兴奋得全身都颤栗起来,几乎要因无法站稳而跌进倒理的怀抱。
“我说啊,冰雨……”
冰雨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他转过身望进倒理的双眼时,他便明白倒理也和他想着同一件事。在倒理面前拼命抑制着嘴角的弧度的冰雨,随着后穴里愈发强烈的快感,迷迷糊糊地享受着他的罪行被倒理宣读出来的时刻——
“……那种东西的声音,都被听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