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優質洗髮水引發的混亂。
田中樹第一人稱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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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先開始的我記不清了,總之在忙碌的工作中就把剪頭髮這件事淡忘了,現在已經是皮筋不離身的狀態。
「輕一點,弄疼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
「はいはい⋯⋯」
說起來這件事很神奇,男人留長髮在當今社會也不再是件新奇事,就是在某一天的練習室吧,我和京本大我那個時候並肩站著,看著鏡子裏自己存在感越來越強的髮尾,視線再偏移到他身上,發現我們的頭髮一樣長。
被一件東西吸引就很難再抽離,在那之後白皙脖頸間垂著的頭髮一直以很誘人的姿態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於是我用眼去丈量我與kyomo頭髮之間的長短,兩個人的長髮在默默中變成並肩的夥伴。
不過其實、這是件麻煩事。也許是因為kyomo是朝夕相處的門把,也有可能因為別的,總之我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行為。再一次對上他的眼睛,對方明顯變得疑惑起來。
「先からずっとニヤニヤして、変なおまえ。」他說著,伴隨身體的靠近,味道也飄向我,淡淡的帶著點甜,卻很快地裹挾鼻腔。
「kyomo用的什麼洗髮水?好好聞。」過於前言不搭後語,我被自己逗笑了,kyomo卻不再說什麼,抿著嘴巴小動物一樣走掉了。
最後的味道也逐漸消散,發尾在燈下跳動著。
這香味簡直和它的主人一樣,剛剛接觸時你就知道是好聞的。溫柔的細微的甜讓人覺得再濃厚一倍都無傷大雅,隨即裝作不在意卻暗自在每一次呼吸中努力汲取著。等到它一溜煙逃走了,才意識到、在短暫的時間裡早就被滲透每處,已經上癮了。明明是一副完全沒有攻擊性的樣子。
遠處慎太郎的聲音,問他怎麼了。kyomo隨即答:「あのさ、juri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盯著我露出不明意義的笑呢。」帶了點惡趣味的嬌嗔,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我聽到。
發自心底地覺得,真是拿這個人沒辦法啊。京本大我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我看著他,說:「kyomo貌似也不討厭我這樣做呢。」
好熱、指頭勾上手腕的皮筋,脖子上不知覺間被汗蒙了一片。
工作結束後傑西叫我一起去喝一杯,在大家此起彼伏的互相告別聲中我表明,接下來還有些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ごめんごめん、下次一定。」我朝他招著手說。傑西最後把手搭在慎太郎的肩上走了。
從虛掩的門縫看去,休息室裏還坐著個熟悉身影,那一瞬間嘴唇的幹皮互相刮碰,我舔舔嘴唇,卻發現手心變得又濕又黏。這種焦灼即使握上冰冷的金屬門把手也沒有緩解,想著的時刻嘴唇又幹了。
應該把唇膏帶在身邊的。我不禁嘖了聲。
聲音引起了屋內人的注意,他轉過頭,果然是我長髮的好夥伴。休息室暖氣開的很足,雖然穿的短袖但還是把他的臉吹得紅撲撲的。
「⋯⋯還不回去嗎?kyomo。」
「有點累了,想著休息一下再走的。」他說完躺回沙發上,順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啊、剛剛都快要睡著了。」
「在這裡睡會感冒吧。一會整層都走了會統一把空調關上的。」
「說的也是。所以juri是來拯救我的嗎?」他大概是突然有了興致,語氣變得玩味起來,頭髮花一樣散開在沙發上,眼睛裡亮亮的。
人在這種時候總想使壞。於是我讓我們陷入長久的靜默對視裏,我笑著不說任何,直到kyomo眨眼的頻率都反常起來。
「倒是說點什麼啊!你擔任過那麼多mc工作的經驗都哪裡去了!」他一邊抱怨,一邊用手臂擋住眼睛。我在心裡譴責、田中樹你真是有夠壞啊,但還是控制不住笑了。走到沙發前蹲下,伸手拉開他的手。
眼睛也這麼柔軟。雖然沒有伸手去碰,被拉下手臂時微微睜開的雙眼,看到就會有答案的。kyomo在我眼裡很多地方都是柔軟的圓潤的,像嬰兒一樣。
「嘛、那我就是來拯救kyomo的吧。」
我伸出指頭勾出一撮他的發尾,慢悠悠地攢在手中繞。kyomo的神情在這一刻出現了細小的抖動,證實我牽引他的現實。但其實,不僅僅是纏在手指關節的發尾,臉頰嘴唇和kyomo本人全都對我有莫大的誘惑。
手上動作停下了,我的食指指甲以自然彎曲的型態貼在他的側頸。一個很巧妙的位置,因為只要再稍稍彎曲,就恰好能勾住他的短袖領口。
這時候,專注力全部凝結在髮絲中糾纏的食指。它在跳動、在髮絲間跟著kyomo的經脈一起跳動;也在起伏,跟著kyomo的呼吸起伏。平穩而靜默著,就算有人路過也不會知曉的連接,在此刻悄無聲息地完成了。
「你的頭髮相當長了啊。」我說。
他翻了個身,側過來完全地把自己面向我:「juri的也是啊,我們兩個的長度好像差不多吧。」
「貌似是的。」既然被當事人提到了,我也就坦白了,「啊,其實今天下午啊,kyomo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麼笑著看你嘛,因為那時候我在比較咱們兩個誰的頭髮更長一點。」
「欸?」他驚訝地翻起身來,「時尚對決大賽連頭髮長度都要比較嗎?」
「我可沒這麼說⋯⋯」我說著,臉頰邊散落的頭髮被kyomo捏住。
他問我:「juri能不能幫我扎個頭髮?像你的這樣就行。」
化妝台前,kyomo先坐下去摁開了桌子上的燈。
「什麼啊,你是jk嗎?」
kyomo的眼睛在鏡子裡轉著:「這麼說起來和juri一起穿jk也不錯⋯⋯」
手指滑進他蓬鬆的頭髮,我再一次被逗笑了:「你已經三十歲了喔⋯⋯」
「下次live我們一起穿jk吧!」他根本只是在說他要說的,雀躍的表情跟我在學生時代剛認識他時沒區別。
老實說,在給別人扎頭髮這一方面我實在是沒有什麼經驗。單純對待自己的話也就罷了,扯到kyomo頭髮的話,他會疼吧。
「輕一點,弄疼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
「はいはい⋯⋯」
留戀的好聞氣味這次真實地在手間化開,kyomo應該是剛洗完頭髮就來工作了。頭髮又順又滑,不斷從我指縫中逃走。
完成的時候,我全身都是汗了。
「ok了!啊啊給人扎頭髮什麼的也太難了、真的。」我長舒一口氣,看著kyomo照鏡子的背影問他怎麼樣。
kyomo沒說話,但看上去很滿意的樣子。笑著走到我面前彎腰低下了頭,突然縮短的距離一下把世界填滿,他像隻小貓一樣,連眉頭都是毛絨絨的。
「欸、這裏,鼓起來了。」我看著他耳後鼓著的亂糟糟的地方,可不能就這樣讓他出門啊,「ごめんkyomo,我再給你重新整理一下。」
「juri剛剛就沒認真弄吧!真是的、我可是十分信任你啊!」他伸手嘗試去摸,卻摸到我的手,「不會打理髮型的話也算是不時尚吧?你要扣分喔。」
「欸、」我被他的腦迴路逗笑了,扳過他的肩膀,「沒記錯的話,明明是kyomo拜託我的。」
「那我就是客人,更不行了!」
沒辦法,我向他服軟。這時想起之前高地對我說的話:「juri果然是抖M吧。」
「ごめん、再給我一次機會吧,お願い。」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加真誠,我還雙手合十,盯著kyomo愈發繃不住的嚴肅臉。
「最後一次了喔。」他轉過身去把腦袋留給我。
第二次給kyomo扎頭髮,雖然是站著的狀態,也比第一次熟練不少。我修復了剛剛不完美的地方,手指穿過皮筋再脫離,這次的恰到好處。
他的後頸顯露出來了,我僅剩下的純潔也在末端燃燒。kyomo本身的氣味和頭髮的香味混在一起,連帶著我的情緒一起蒸騰,充斥門窗緊閉的房間。
接踵而至的眩暈感,我放任自己垂下腦袋,倚靠進他的肩膀上,細碎的沒有被扎上去的髮絲掃在臉上,癢癢的。
「あのさ、kyomo。」我調整了一下角度,嘴唇擦著他肉感的耳垂,「從剛剛我就想說了,你的洗髮水真的很狡猾啊。」
「很好聞吧,最近新發現的喔。」
「原來如此,很適合你。」我吸氣,他的肩膀緊張起來,在被拉長延展的時間裡微微聳起。我感知kyomo的呼吸頻率以此來承接自己的呼吸,我很喜歡做這種事情。漸漸地、頻率開始變得嚇人,究竟是誰先加快的速度也早就無可分辨了。
我的手像之前很多次一樣,環抱著他,繞個彎輕易就探進短袖下擺。伸進去後,雙手迎來了獨有的溫柔。褲腰橫在柔軟的腹部中間,總覺得有些殘忍。我重複剛剛挑起領口的動作,運動褲很輕易就扯下了一點。
「瘦了很多呢。」是比先前平坦不少的手感。
「ね、最近很辛苦啊,做了很多事呢。」他語氣平淡地說著,我竟然從中聽出了幾分三十歲男人的成熟。
平日裡這種距離感不算少,就算是收錄中我也不怎麼隱藏對他肢體接觸的渴望。在我手下的kyomo最可愛,總一邊躲著抱怨我下手太重弄得他很痛,一邊又滿足於我觸摸他時沈迷的神情。
不管怎麼樣,擁抱kyomo的時間裡我總是幸福的。
「總覺得寂寞啊、年糕不見了⋯⋯」
如今我也相當有進步,在經驗中學習了一些能讓我們都舒服的撫摸方式。人體的細小絨毛滑過手心,kyomo也抖了一下,看來是弄得我們都很癢。
「別動。」我不由地收緊了懷抱,頭也埋得更深,嘴唇壓在脖子上,倒不如說是吻。他明顯已經感知到了我在做什麼,只是將頭向反方向歪去,但什麼都沒說。要知道的,其實這不正常、沒有人會在隊友的脖子上親吻。
比起青春時代的羞澀,成年人之間不作聲的默契更加難為情,這種危險的、心動的、令人惴惴不安的靠近。
我明白的,kyomo自然也明白。
手接著向上,我覆蓋著他胸的地方,不經意地用手指按壓,kyomo抬起手扒在我的小臂,嘴邊開始洩露微弱的哼嚀聲。太可愛了,我想好好看看他的表情,無奈自己在他身後,只得捕捉一些側臉的細節。我又用牙輕咬了他的耳垂,邁步帶著他往梳妝台帶去,來到鏡子前,我們下一秒就在其中對視了。
「juri、好變態啊!」他睜大眼睛,恍然大悟了。
我放軟語氣聽著像撒嬌那樣,順手摁開了桌子上的燈,燈光刺眼,照得我倆都眯起眼睛。掀開他的短袖到腰,手指繞在他形狀圓潤的肚臍外圈,無視他因為癢又或是別的而產生的陣陣痙攣。鏡子裡,他微張嘴巴,瀏海散落著,眼神在燈光的照射下濕潤迷離,看得一清二楚。這些無一不拉扯著我的慾望,愈演愈烈。
不過、對自己誠實倒是一件美好的事。
「kyomo的肚臍正好能放下我的手指呢。」說著我將手指放進去,被軟肉包裹的感覺十分奇妙,引得他又緊繃起來。另一隻手揉搓著他的胸部,kyomo的胸部對我的吸引力很大,也很敏感,手掌搓過去再用指尖夾住,乳頭就變得硬硬的立起來了,小小一個圓圓的特別可愛。
「juri⋯⋯」他開始用氣聲叫我的名字。那一剎那太陽穴都在抽動,我皺起眉頭,感覺自己要瘋了。
我把kyomo轉過來抱起他,讓他坐在桌子上,脖子胸口都是紅的,摸上去又熱又濕,都是被我親的。在滿足感中我盯著他有些潮紅的面頰,扎好的頭髮早就亂了。
「洗髮水好像打開了奇怪的開關呢。」我其實有點愧疚,伸手理著他凌亂得到處都是的髮絲。
kyomo卻笑了,說這麼受歡迎的洗髮水,時尚對決要給我加分吧。他笑起來眼睛是圓的,臥蠶卻是彎彎的,圓鼓鼓和他的嘴唇一樣飽滿誘人。
而且居然還在惦記著時尚對決。能說我吃醋嗎?又有點太離譜了,只好把莫名的不爽撒在挑逗他乳頭的手上:「啊啊、這樣嗎?這跟時尚沒關係吧,我們討論的可是視覺上的效果。」
「嗯、」他的胸口起伏著,「⋯⋯可是juri很享受吧?」
我能感受到身體的變化,腰也發軟了對吧,kyomo還在不服輸地說著:「這可是、時尚的情緒價值,嗯⋯⋯」
我喜歡他要求我做一些讓步,不如說是我的榮幸,事實上京本大我一眨眼睛田中樹就會說行。再一次地,我掀開他的衣服,讓自己的舌頭貼在發顫的小腹上。
「就算這樣也有點勉強、」我故意在他身上吮吸出聲音,「kyomo試著賄賂我?」
「變態、av劇情一樣。」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隨後被他捧住了臉。
要接吻嗎?要接吻的吧。這個時候我這麼想著。
我還是那樣看著他,過長的瀏海垂在臉頰兩側已經不會擋住眼睛了,沒有任何阻擋的眼神比言語更直接。我伸出半個舌頭,感受著它在半空中輕顫。這個時候、近似威脅地成功讓kyomo向我靠近了。
目的達成,我也不會讓他等太久,起身舔過他的上唇和牙齒。這個過程很快,結束後我笑咪咪地盯著那片濕答答的唇,在燈下面發光。他的視線此時完全跟隨我了,手攀過我,追上來徹底和我親在一起。
kyomo的舌頭,唾液和氣息我都要。我費盡心力地進行著這場粘膩的親熱,生怕錯過一絲半毫。和主唱一起比肺活量實在是不自量力,嘴唇親得紅腫、頭皮也發麻,嘴裡卻感覺都是甜味。
「好激烈啊。」額頭抵在一起呼吸的時候,我笑著評價到,「すげぇー」
「畢竟是juri主動爭取的嘛,你哪一次我沒有同意過?廣播的時候我爭取多出的10分你可是相當決絕殘酷啊。」他露出得意的笑,小孩子一樣,接著又咬起我的下唇。
「嘛、畢竟我比較有男子氣概一點。」他沒鬆口,含含糊糊地說。
「はいはい。」我摟著他的腰行動,一起跌進沙發裡。
在沙發裡我把kyomo壓在身下,脫了上衣讓他背過去,想看看他所謂的自己的翅膀在是什麼樣子。手指牙齒都路過凸起的背骨,又舔了腰窩,那之後的kyomo就變得相當糟糕了。皮筋也脫落在地上,頭髮又散開來,我貪婪地吸食他的每一處地方。
「啊、果然還是好想見識一下翅膀啊——」
「這裏舒服嗎?親這裡的話翅膀會彈開嗎?」
「會嗎?」
他紅著臉被我弄得有些無語,抬腳輕輕踢在我側腰:「你差不多也要三十歲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ね、kyomo,下次穿jk來找我吧?」
「もういいよ!」
相當、愉快的下班生活。
總覺得、長頭髮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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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本大我第一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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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kyomo,用一個詞形容我?」
「え?」我看著突然問問題的juri,他的長髮今天被扎起來了,還是丸子頭,「かわいい。」
我覺得juri很可愛的。他身上的痣很多、從高中我就知道。我把他後腦袋上的丸子用手包起來,他咿咿呀呀咧著嘴說會把他髮型弄亂,下一秒扭過頭就伸手揉亂了我的頭髮,好不講理。長髮還是有點麻煩的,被破壞掉的造型像散了的毛線團堆疊在一起,我照了鏡子,有點像鳥巢。隨口說了一句,juri說是啊,可以在kyomo的頭上養寵物呢。他笑得實在輕浮,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很想戳戳他的臉。我又去抓他的丸子,滿屋子追著他跑,勢必要把那個捏成第二個鳥巢。
他突然停下,可能是覺得兩個成年人繞著房間跑也太不像話了,juri總是會在意這樣的問題。最終,他先停了下來,翹著腿坐在沙發扶手上。
那一刻我滿腦子都是撲倒他的想法,沒有猶豫地那樣做了。我把他壓在身下,juri側著臉笑著說好了、不鬧了。看著他這副模樣的瞬間我有點想欺負他,憑什麼他說停就停,所以我的手還是解開了他的發圈。
juri的頭髮頃刻間散落開來,他的腿還可憐地耷拉在扶手上,我坐在他的腰腹左右的位置上,這個姿勢其實不太舒服的。我把juri的發圈套在手腕上,頭髮捏在手裡,一遍一遍順著散落開的方向用手梳絡。他實在是太瘦了,不管是過去靠在肩膀還是現在跨坐在身上,骨頭的存在感都不容忽視。
其實我常常把juri當作女孩子看待喔。juri很纖細,雖然力氣比我大一點,但全身都很骨感,窄窄的想讓人保護起來,長髮的樣子也很足夠性感。
我對他說「做我的人吧,我會一直守護juri的喔。」juri立刻做出一副嬌羞的樣子把手捂在嘴巴上,甜蜜的少女笑。
「啊、kyomo好帥啊講真的我真的心動了⋯⋯」他這樣說著,我卻突然意識到自己被抬高了,才反應過來此時我們兩個是以什麼樣的糟糕姿勢在對話,juri大概是調整到自己舒服的角度,隨即向上做了頂胯的動作。
「哈!」
雖然有褲子布料間隔,但力量不見得有什麼削減,我迅速伸手撐在他的身子上才沒摔下去。
「⋯⋯juri?」
他躺在那裏抿著嘴笑,手意味深長地在我屁股上掐了一下。
「kyomo在上面的話我沒問題喔。」他這樣說、我明顯感覺到自己坐著的東西有變化,我們貼近的地方像被海水浸沒一樣,juri的身體也像翻湧的海水,腰腹力量的衝擊也太超過了。
我緊緊攥著他的衣服,皺得簡直不成樣子。
「我、我要回去了,放我下去juri⋯⋯」
「欸——」他拖著長音道,「明明剛才還說要一直守護我。」
juri沒聽話停下動作,我被他顛了好幾下,到最後真的忍不住趴在他身上了,為了掩蓋羞恥心想裝模作樣沖他說教幾句,結果說出的話都是帶著喘的。
「もう帰るわ!」我從他身上翻下來,把剛剛奪過的發圈扔回他身上。
大腿根的肌肉像是消失了,現在身上到處都是軟的,我靠在牆壁緩衝著,啊啊、差點射出來啊剛才。
隨即腦子裡又全是juri在我身下的場景,juri看上去也是一副渴求的樣子。已經坐在車上,結果一直沈浸在和juri做的事情上了。要不再回去好了。
雖然很難為情,我給自己找了個相當合理的理由,然後向馬內甲說讓他自己先回去,打開車門又原路返回。
所以我推開門看到門把在自慰是合理的嗎?
「我回來拿東西⋯⋯不好意思juri。」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只得硬著頭皮走進去。
剛釋放完的juri臉頰還有充滿情慾的紅,他並沒有做出任何驚慌的舉動,一副理所應當的坦然模樣,側身抽走沙發旁邊的紙巾擦乾淨提好褲子,然後走進廁所。聽著水龍頭嘩啦啦的流水聲,我還是看到了那個怎樣都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
空調的扇頁搖過來,風吹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的汗,那股涼意也順勢吹過紙張。風速不大,很紳士的那種程度,於是書頁也風車般悠閒地在空中翻動著。每一頁每一頁,都是我自己的臉。
洗手的聲音停了,腳步聲在我身後響起。juri嗚嗚囔囔的時候像小動物,靠近的時候還有高潮的餘韻。他在我身後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他的皮膚還熱熱的:「kyomo你沒有發現嗎、寫真集封面的那張照片,你的表情和在床上的表情一模一樣啊。」
話語和鼻音混合在一起難道不是要說些可愛的話嗎?我當然也不想因為這番黃話就落荒而逃,這明顯是胡說、沒人會在自己的寫真集封面上放床上表情的照片。
而他還在說著:「我知道有種雜誌是不穿衣服的,順便問一下,你有穿衣服嗎?」距離有些近了,juri的呼吸包裹我的耳朵,髮絲揉在一起,不知道是誰的但是很癢。
既然juri對此事沒有回避的話我也不必委婉,我用了有點嚴肅的語氣:「你剛剛不是都相當詳細地看了嗎?」但臉上就是熱的,這無法控制。
剛剛和juri在沙發上的事還歷歷在目,我低頭盯著他從後面跨過交叉放在我肚子上的手,有一隻不老實地穿過襯衣縫隙在布料裏活動著。我的腹部真的很弱,juri還偏偏最喜歡摸,指尖和指腹滑過的感覺也各不相同,觸碰時忍不住就緊張起來了,腳會沒有力氣地跟著發軟。不僅如此,juri有時手法還相當粗暴,繞著圈在肚臍緩慢徘徊後戳進去,和的溫柔完全相反,這時候就會把我弄疼。
啊、那雙手有時候想想就覺得不行了。
所以還是稀裡糊塗被juri頂在桌子前,任他上下其手後翻了個身去接濕漉漉的吻,他的手掐在我腰上,忍不住叫出聲來了,一直持續的癢得發軟的感覺和痛感成功抵銷了。
juri額頭抵在我胸前,舌尖舔得全是水漬,黏糊糊的:「kyomo出現的有點太是時候了,計算好的嗎?」
「當然不!誰知道你在房間裡做這種事情。」
「可是kyomo現在和我一起在房間裡做這種事情了。」juri把整張臉都埋在我胸口上,手臂攬住我的身體,用牙齒輕輕咬著皮膚,「好壞。」
他起身摸出皮筋,長髮的juri很漂亮,把所有頭髮都攏到後面紮起來,腦袋就變得圓滾滾的了,手指再多繞一圈皮筋,小巧的丸子跟在後面也圓滾滾的。
「ね、褲子脫了吧。」
juri的舌頭是細長的,所以我總能想到蛇。做的時候也一樣,他把自己與我無限貼近,我倒真希望他能變成蛇纏緊我的全身。
「沒有安全套、就這樣解決吧。」聽juri說完,我的腿間突然多了一根東西,面對面的姿勢,身體間基本零距離,房間燈光明亮,我面對著juri的臉,竟然不好意思起來。
「我想看著kyomo逐漸高潮的樣子呢。」他說道。
而juri不知道的是,剛剛在沙發的時候我已經在高潮邊緣,好不容易安撫下的慾望第二次受到撩撥,他在我腿間摩擦不出兩下的功夫,全身都要被帶走了。
「じゅり⋯⋯ああ、もうだめだ。」
juri把我嘴邊的口水舔乾淨,笑著說:「kyomo你情況相當糟糕啊。」
我想也是、只是在腿間的撞擊就不行了。胸也被揉得發脹,身體在半空中搖搖欲墜,現在一定狼狽死了。
「早知道我剛剛就不停下了。」juri一邊說,一隻手往下摸去,他用手掌握住我前端,下一秒渾身痙攣到話都講不出來。我扒拉著他的肩膀,又滑倒胳膊,整個人都往下墜,沒有一絲力氣,juri還是不肯放過我,硬是追擊到我徹底坐在地毯上,他把我控制在牆和他身下的角落裡,抓住我的腰把雙腿分開來。
「我還是來先幫幫你吧。」說完,他用頂端溢出的液體浸濕手指,順著就插進來了。
「裏面好熱喔、、kyomo好厲害。」
合不上的雙腿更加使不上力,juri用臉頰蹭在我耳邊,我們又胡亂接了好多吻。其實那到底算不算接吻我都不明白,長髮混合著汗水有時還會到我嘴巴裏,我和juri和頭髮全變成一團糟了。
我不斷向他示弱、服軟,求他放過我,顫抖的身體實在不受控制,juri可以說是連哄帶騙,說kyomo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不會真正欺負你的喔,最後一口氣射出來的時候爽到要死了。我看著天花板上晃眼的白光,juri粘膩的手附上來剝開貼在我臉上凌亂的髮絲,結果他還沒完,手一把抹過精液全擦在我大腿內側。
我驚呼一聲,雙腿已經被他併攏抬起來,juri又闖進腿間,不斷摩擦著大腿和我敏感的地方挺腰進出。
「嗯、啊⋯⋯」縱使被搞得精疲力盡,但我又有了反應,我努力放鬆把僵硬的腳垂在他肩膀上,可隨即腰又變得顫顫巍巍,「又要、要去了⋯⋯」
為什麼一和juri接觸就會變得如此啊?我想著這個問題,抬眼看他發現juri此刻也在注視著我,髮型早就不像剛剛扎好時那樣整齊,瀏海散亂在前面,做愛時候的表情也太性感了。
手滑過我的身體,隨後便像有魔力一般,我一邊喘叫著,不斷攣縮的小腹上水淋淋,juri俯下身來,我們的的身體疊在一起釋放了。
好累。我和juri抱了相當長的時間,結果一抬頭對視就親在一起,舌頭親得發麻,簡直太不像話了。幸虧這房間裡還有浴室,不至於讓我們這樣狼狽出門。最後悠閒地連頭髮都互相吹了看不太出來造型,還各執一詞說自己給對方吹的更好看。
「你快把地毯卷好一起帶走!」我對他說。
我只好蹭juri的車回家。走到門口,他冷不丁地問:「欸?kyomo你不拿東西嗎?」
「啊⋯⋯」我突然想起八百年前自己臨時想到的藉口,明明平時很擅長跑火車的,一時竟然想不出一個像樣一點的謊言。
「欸、」juri也頓住了,片刻笑著說,「莫非kyomo是想回來把我拿走?那好吧我跟你走喔⋯⋯」
「說真的、kyomo今天跟我回家吧?」他用可愛的笑顏靠過來,手落在我的肩膀,「我可以做你的人喔~」
「走開!」我說完,一聲車門關上的聲音響起,juri已然坐在我身旁,他對馬內甲禮貌地說:「辛苦,可以開車了,回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