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松村北斗,Jesse向来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有一点偏向都不可能,北斗是非常难说清的存在,似乎真的像星星一样,抽离于世界之外,照出的光却丝丝点点渗透进每个角落
一直认为对北斗的全部都有所了解,但总在某些时候突然发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北斗,似乎是真的抽离于世界之外,北斗的笑总让自己觉得虚假,带着可怜的悲伤
“别动,Jesse”到处找不到北斗的Jesse刚打开道具间的门就被拉进昏暗里,颤抖的身体缩在自己怀里,哽咽声深埋在肩窝里“求你了”
温热的呼吸里混杂了微凉的液体打在颈部裸露的皮肤上,Jesse在大脑空白时下意识紧紧搂住北斗,被抱住的北斗一下子抖得更厉害,呼吸也跟着混乱,贴在他背上的手紧紧抓着Jesse上衣
压抑的哭声塞满了狭小的房间挤进Jesse耳朵里,北斗似乎很少哭,起码在Jesse的认知里是没怎么见过他掉眼泪的,于是某天一个自己从未见过从不认识的,第一次露出脆弱的北斗撞进自己怀里,Jesse像大脑宕机一样只安静地抱着北斗,等着他慢慢平静,直到呆呆地趴在自己怀里,又抬起哭红的眼睛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
“抱歉Jesse”北斗说完低下头,没有挣脱,只继续趴在Jesse怀里,脸颊压在胸口,呼吸时的热气打在手臂上,背部随着呼吸的频率起伏,Jesse低头看他,脸颊连到耳根泛着红晕,眼角还留着泪痕,垂下的睫毛也湿漉漉的
完全是两人未曾预料的,Jesse拉着北斗的肩膀,像被某种力量驱使一样,不受控制地俯身吻在北斗唇上
柔软的,湿润的,带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血腥味,Jesse探出舌尖轻轻点在北斗的唇缝,随着北斗张开的双唇与他唇齿相贴,血腥味蔓延进Jesse嘴里,他意识到是北斗紧张时失误咬破了口腔黏膜,于是心里生出些难过,丝丝缕缕完全缠绕住心脏的每一处,他更想将北斗抱在怀里
第一次生疏的吻是充斥了Jesse整个jr.时期后半程的甜蜜,北斗没再提起过,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说,直到北斗再一次以熟悉的方式撞进自己怀里,在演出结束后的休息室里,Jesse刚打开浴室的门就又被推了进去,北斗用同样湿润的眼神看着自己,在眼泪溢出眼眶前主动吻上Jesse
亲吻从最初的试探变得带上些莫名的意味,Jesse背靠在墙上扶住北斗的腰,他没在别人面前展露出的柔软,从始至终都被Jesse看在眼里,内心生出些窃喜,顺势转身把北斗按在墙上加深了这个吻
初次品尝的血腥味不复存在,因冷水而变得有些冰凉的口腔里溢出淡淡苦涩的味道,结束时北斗气喘吁吁地抬头看自己
“抱我,Jesse”
“求你了”
Jesse不知道他在听到北斗的话后是怎么忍耐到把他带回家的,没开灯的卧室里,仅通过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Jesse看着与自己十指相扣,随着自己进出的动作呻吟出声的北斗,眼神涣散却依旧盯着自己,唇角止不住流下的涎水是过多的亲吻和快感导致嘴唇发麻的结果
北斗挣脱开Jesse,努力朝他伸手希望得到一个拥抱,Jesse也如他所愿地俯身抱住他,下身的动作没有停止,裸露的躯体紧贴在一起,心跳声隔着皮肉缠绕在一起,北斗在此刻被安全感包围,几年前在道具间的拥抱,几年后的今天自己主动送上去的吻和身体
Jesse对北斗来说是极富特殊意义的存在,比起药物,效果更好的是Jesse抱住他时的体温和呼吸,于是北斗试图得到更多,更多的体温更多的呼吸更多的拥抱,甚至是加快的心跳和深埋进他身体里的,他理解为爱的东西
顺着眼角滑下的眼泪沾湿了枕头,北斗紧紧抱住Jesse,在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情感而流下的眼泪里,得到了自己因高潮而颤抖不止的身体和Jesse射进他体内的精液
结束后Jesse依旧抱着他,将性器拔出倒在他身边,他伸手擦掉北斗的眼泪,看不清东西的夜晚只能看见北斗被洗得发亮的眼睛,嘴唇颤抖了半天却说不出什么,北斗缩起身子又一次埋进Jesse怀里
在随着Jesse的心跳逐渐平复的呼吸里,北斗半梦半醒时被他抱去浴室清洗,温暖的水流打在自己身上,北斗闭上眼胳膊垫在浴缸边上趴着
“谢谢你,Jesse”
说完低低地笑了两声后北斗随着水流沉入梦境冰冷的海底,缠住四肢的,被篡改的回忆反复闪过,完全陷入黑暗的北斗想努力挣脱,记忆将他裹得更紧,变本加厉地把美好改写成丑陋不堪的,塞进大脑深处
“北斗?北斗?”
回忆的末尾是北斗睁开眼看见透过窗帘直射在床上的阳光里,Jesse顶着一头睡乱的头发关切地看着自己,看见他醒了,又重新躺在北斗身边,手臂穿过身体与被褥的缝隙搂住北斗
“我听见你哭,就把你拍醒了”温热的呼吸打在头顶“做噩梦了吗?”
北斗摇摇头,伸了个懒腰后又往Jesse那边缩了缩:“不知道”
不知道算不算噩梦,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从十三岁那年开始,一幕幕闪过模糊的画面,记忆却一下一下不知道刺在哪儿,北斗没觉得自己哭了,直到脸颊的皮肤有些发紧时才意识到眼泪确实流下来过
“你喜欢我吗?Jesse”
声音低低的,带着刚睡醒时的鼻音,Jesse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是他垂下眼思考,几年前只在他怀里偷偷哭的北斗,几年后主动亲吻自己的北斗,在夜晚的房间里和他相拥的北斗
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这个问题,Jesse后知后觉地发现从几年前开始,虽然从未提起过,但对北斗的喜欢是自己从来没想过要怀疑的事情
“不喜欢”Jesse斩钉截铁地回答,未等到北斗有反应又在后面补充上“我爱你”
当摄像机的镜头对准新生的SixTONES时,北斗不知为什么地在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胆怯,他把发抖的双手背在身后,挤在Jesse和慎太郎中间,北斗不想因为自己的不适影响其他人,但不明白为什么,越不想的事情就越注定要发生,大脑在一瞬间仿佛掉入棉花堆里,软绵绵的,在一声轰鸣后无法思考其他
太高兴了,北斗认为自己太高兴了,高兴之余又生出其他想法,对自己和SixTONES的未来感到茫然无措,明明大家都站在一起,北斗努力控制呼吸的速度,双手的手指在背后扭成一团,刻意留出一点的指甲扣在手背上,尖锐的疼痛让北斗获得短暂的清醒,直到死死缠在一起的双手被Jesse握在手里轻轻分开,北斗愣了一下抬头看Jesse,脸上挂着笑容冲摄像机介绍他们的组合
转瞬就意识到自己突然的动作似乎不甚妥当,重新低下头腼腆的笑,心情跟着颤抖的手一齐在Jesse手心的温度里归于平静,北斗觉得安心,于是庆幸六个人挤得太近,他和Jesse扣在一起的手可以丝毫未被察觉地藏在身后
录制完毕Jesse依旧拉着北斗,十指分开只像单纯的朋友牵手一样走进后台的休息室
北斗曾经一度认为Jesse的体温比别人要高,手心的温度、怀里的温度、以及唇上的温度,工作结束时回家途中路过新开的可丽饼店,店外大排长龙,Jesse偏头看见北斗明亮的眼睛
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像有魔力似的,北斗不说的东西,不管什么Jesse都能通过他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于是拉住想继续往前走的北斗排在队伍末尾,北斗嘴上说“很麻烦,不要”,到了真的拿在手里咬了一口后又默默闭嘴
奶油沾在嘴角时,不同的口味自然而然地成了无意创造出的条件
“北斗的味道怎么样?”
“嗯?要尝尝吗?”
想将自己没咬过的一边递到Jesse嘴边,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得到了Jesse落在自己嘴角的吻
莫名其妙说了句“谢谢”后Jesse低下头,两个人并排坐着,在略有尴尬的暧昧氛围里无言吃完剩下的可丽饼
直到后来北斗才突然反应过来,Jesse的体温不比任何人高,只是自己经常手脚冰凉
更衣室角落的狭小空间里,北斗靠着墙坐在地上,夹在呼吸中低声的轻喘给干燥的空气里增添了湿润的蜜意,Jesse半蹲在北斗面前,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腰不痛不痒地揉按
刚刚分开就又被缠绕的呼吸拉着重新吻在一起,唇齿相触时柔软湿润,舌尖带出一丝苦涩后生出更多淡淡的清甜——Jesse在北斗的药盒里塞了一颗小水果糖
直到手机的闹铃告诉两人要准备开始接下来的工作时,才恋恋不舍地分开,Jesse把北斗从地上拉起来,白皙的皮肤染上浅浅的红晕,Jesse看着他的眼睛,眼尾也带着点红色,眼神湿润地回望着自己,Jesse最终在他眼角落下轻吻,拉着北斗走出更衣室
出道后逐渐增多的个人工作,北斗晚上独自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抬手时意外碰到嘴唇,干燥的皮肤似乎忘记了Jesse的温度
突然感觉低落,深深沉入水底后几乎听不见声音也想不到其他,北斗关掉电视回到房间,药效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微乎其微,他关了灯躺进被子里,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逐渐加重的喘息,没进体内的手指学着Jesse对待自己时的样子进出,却始终不得要领,指尖笨拙地轻轻戳刺在敏感点上,慢慢适应的身体却逐渐不满足,北斗咬着嘴唇又塞进一根手指
距离高潮只差临门一脚,北斗伸手摸过手机拨通了Jesse的电话
“北斗?怎么了?还没睡吗?”
几乎是在Jesse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的一瞬间,北斗就颤抖着泄了出来,他侧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低声的哽咽和逐渐平稳的呼吸一起被收进Jesse耳朵里
他闭上眼想象,为组合的未来而不得不做出取舍的北斗,即使突然要与自己分开一段时间也不会多说什么,却会在深夜想起他,自渎时拨通他的电话,连哭声也只敢压进被褥里
Jesse太了解北斗了,所以就算刚刚接通时听见对面低声的喘息和呻吟,也不舍得说出什么轻佻的话逗北斗,只静静地听着,在他哽咽时拖着复杂的心情说
“我想你了,北斗”
对面沉默了许久,Jesse以为他睡着了,直到电话挂断前,得到了北斗染上鼻音的回应
“我也好想你Jesse”
十年前的ルイス·ジェシー不知道怎么让松村北斗知道更多一点他爱他,十年后的他依旧不知道,又想多知道些关于北斗的人,即使十年的时间已经让Jesse对北斗从里到外都了如指掌,但还是觉得不够,北斗知道的不够自己知道的也不够
于是第二天深夜时突然出现在北斗家门口,在他诧异又充满惊喜的眼神里无言将他抱在怀里,北斗和Jesse的体温隔着衣服交融在一起,在涌起凉风的秋日夜晚,在身体之间留住盛夏的尾巴
在仅开着一盏昏暗小灯的房间里,被填满空虚的北斗陷进被褥,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呼吸相缠,额头相亲,北斗眯起盈满水雾的眼睛看着Jesse,主动凑近和他接吻,北斗舒服地呜咽出声,大脑浑浊一片,仅剩的思维也只一心追求更多的刺激
北斗在Jesse眼里看出了与自己相同的情绪,整个人陷入无变的快感,他心想真好啊,不只有我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
直白的性事和露骨的呻吟,像是失去了人类引以为傲的思考能力,变成四肢着地的动物,深陷进床褥,连空气都变得湿黏,困在两人紧压出的小小一方空间里,北斗清晰地感受到,涌进自己身体的,粘稠温热的液体,以及贴在自己耳边的,Jesse炽热的呼吸
“我爱你北斗”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