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夺门而出,跌跌撞撞地跑进灯红酒绿,直到喝下第一口金汤力,他才从被尴尬包裹的恐惧中抽身。在酒吧整理思路听起来颇为滑稽,但川村走投无路,酒吧是当代成年人唯一的庇护所。半小时前他洗完澡头发半干窝在沙发里玩手机,打开某G开头交友app,显示有一条新私信,图片加载的那一秒他身后传来“哥你头发没擦干”,下一秒他和他未成年的弟弟同时欣赏一根陌生男人的生机勃勃。
沉默中发尾水滴在脖颈不亚于滴进硫酸池,川村浑身沾满硫酸,皮肤烫得几乎剥落。四肢比大脑先反应过来,从沙发上弹起,他随便抓了件外衣,出门时手臂还在往袖子里伸,扔下的那句我出去一趟被门夹住后半段。长谷川背对着川村离开的方向,光只照到他家居服的一角,他往前走一步,走进阴影,那一角也未曾幸免。
借酒消愁愁是不是更愁川村不知道,容易喝醉是真的,不然一向海量的他怎么会,喝了……诶?这是第几杯?圆形的玻璃杯被视线拉扯,一眨眼就变成了重叠的两个。不行,不能再喝了,可是,川村扯开卫衣领口,这里真的好热哦。从胃袋升起的灼热烧得川村口渴,一口闷完杯里剩余的酒液也没有缓解,他这才感觉不对,紧忙掏出手机找人。マ…マ,手指打滑两次才点到要找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打过去,还没等接通人先晕了过去。
<<<
混沌中川村感到有人帮他从燥热里解脱,双腿触上干爽床单时他忍不住蹭了两下,露出蜜色的大腿,大咧咧地夹住被子趴进枕头里吸取凉意。突然身边一沉,双手从枕边被捉走,别在背后用类似绳子的东西缠住,对方的手劲极大,像是个男性。川村本想转过头确认,却被另一只手摁住后脑,连声音都闷在布料里。
双腿被对方用膝盖强行顶开,比自己体温略低的手掌顺着肌肉线条从小腿摸到臀底,像毒蛇的鳞片滑过皮肤般清晰,令人一阵恶寒。但每次触摸时对方带来的凉意又如甘霖,川村只能一边躲避过分色情的抚摸,一边又用小腿贴住对方裸露的皮肤汲取凉爽。直到分身被隔着内裤握住,川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全力拱起背和那只手扯开一点微不足道的距离,头也抵着桎梏抬起,破口大骂,“放开我,快放手!”,奈何美酒淹了嗓子,比起骂人更像是娇嗔。
始作俑者似是很受用,作恶的手变本加厉上下撸动,川村很快就在陌生人的手活下硬了,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头部渗出愉快的清液,遂恼羞成怒挣扎得更凶。良好的家教让他骂不出什么肮脏的词语,翻来覆去只是些诸如变态、神经病之类,无伤大雅。身上之人完全置身事外,专心撩拨,比起强奸,更像是服务。快感一波接一波,是川村自慰时从未达到的强度,他几乎是被逼着射精,身体抖成筛子。高潮过后身体软下,下腹蹭过一点湿滑,是他射出精液,粘在耻毛上。恶心,是他最直观的想法;想吐,是他最直观的表达。这场称不上性事的意外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川村努力聚起身体的力气,向右挪了一寸。谁知大事不妙,他发现自己又硬了,浑身上下除了第三条腿是硬的,其他都是虚软一片。男人似是看透他才发现自己被下药的事实,低笑起来,粗暴扯掉川村的内裤,绷紧的布料在他腿上留下红痕。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后穴被陌生男人抵住,恐惧促使川村本能地向上挪动,却又被拉住脚踝压在身下。对方倒是不急,只在入口处涂抹润滑,冰凉的润滑剂接触臀肉烫在川村心里,对方的硬挺贴过来,借着润滑在臀缝中磨蹭,并不急着进入。
龟头蹭过穴口会带入润滑,很是磨人,敏感的入口经不起撩拨,条件反射开始收缩。被探入时,被侵犯感大于生理排异。“呃啊”,太过突然,川村还是叫出了声,悔恨地咬着枕头下定决心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发出声音,但他很快就被打脸了。敏感点被指腹碾过时,从尾椎骨开始闪过一道球形闪电,直炸头顶,大脑根本来不及控制五官,陌生的甜腻呻吟经过被褥折射显得更为动情。被自己叫床恶心出的鸡皮疙瘩还没在皮肤上成型,就被第二波快感压下去,川村拼尽全力和自己的声带较劲,最后索性一声不吭直接装死。手指从一根加到三根,整个通道变得湿软滑腻,手指抽出时细嫩的软肉被翻开,粉红色,暧昧的颜色,带着无尽的挽留。
换成更具有攻击性的东西顶进去,太紧,川村都能听到对方的吸气声,心中祈祷着他能知难而退。被真正进入的那一刻,川村只能感觉到痛,无极限的痛,从身体中段放射性辐射全身。接着就是深恶痛绝,全身都在抗拒,穴口却在吞噬,双手在荆棘中砍出一条路,双腿却倒退回到古堡地牢。这一切的一切,陌生令叫他恐惧,他本能地哭喊着,是为了宣泄恐惧,是为了保持清醒。他潜意识需要一根稻草,或者一名骑士,在心理战中,保护与自我保护本就是一回事。
“呜……呃啊…マ…”,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不能喊妈妈,这是对母亲的一种玷污,于是潜意识在大脑皮层通讯录找到了第二顺位,“マ…ま…こと…呜啊!”,身体突然被进入到更深的位置,他感到背后的人俯下身来,体内的阴茎随着他的动作向外抽出些许。“お兄ちゃん,我在哦”,热气喷洒在耳畔,是乖顺的小奶音,川村已然万念俱灰,他仍抱着一丝希望转过头,他送的耳钉白灿灿如一把刀,悬在头顶,再做任何一个动作便会手起刀落。
“不要这样看着我!”长谷川慎从川村壱马身体里完全退出来,将他手解开、翻过身,从正面重新进入他,“如果哥哥非要用这种眼神,那就请哥哥看清楚我是怎么操你的吧。”
“呜…不要!不可以!”,川村起绵软无力的手去推弟弟,自然是徒劳,反被长谷川捉住摁回床上,手指一根一根随着阴茎的抽插缠进哥哥的十指,“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长谷川放慢节奏,每次都进得又深又稳,蹭过敏感点,他就是要让哥哥感受并记住被他贯穿的感觉。“哥哥你不是缺男人吗?我是还没成年”,他用力往前一撞,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难道哥哥你觉得我不是男人?”
“呜…这…没有关系!啊♡…”,乳首被舔舐,快感打断川村的所有思绪,“快停下,呃嗯…别…舔了”
“什么没有关系?”长谷川下巴抵着川村前胸,抬眼问他,舌头还在突起的红点上滑来滑去
“呃…不要弄了,我…我是你哥…啊哈…哥哥!”
“所以呢?”两边都被舔得泛起水光,长谷川满意地直起身,手掌握住川村,拇指恰好能揉捻发硬的红樱。“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弟弟,又怎样?”
“而且哥哥你知道吗,我只要这样…”,指甲刮过娇嫩的乳首,短暂的疼痛后勾起想要更多的空虚感,川村不由自主挺起胸膛,“哥哥你下面也会起反应哦”。川村的柱身和他其他隐秘处一样粉嫩可爱,直挺挺竖在耻毛间,随着动作晃动头部的液体滴在小腹,已经是蓄势待发之相。
“承认吧,你也喜欢这样不是吗?”长谷川的声音是明显的游刃有余。
紧锣密鼓的抽插让川村喘不上气,根本无法回答问题,只能无力地摇着头,咬紧牙,满眼春水饱含恨意。长谷川干脆用手蒙住川村的眼,低下头亲吻自己的哥哥,阴茎快要因为姿势滑出后穴,长谷川借膝盖用力顶开哥哥的腿,后腰一送,重新回到热辣湿软的甬道里。
他们像恋人一样,在抽插的间隙接吻,难舍难分。只是要对付川村的虎牙实属难事,在被舌尖咬出血后,长谷川松开了川村,握起哥哥的分身,伴随自己的动作撸动起来。川村本就在喷发节点,根本经不起弟弟那双灵巧的手,很快就绷紧身体想要攀上高峰。却被坏心眼的弟弟堵住,追着他讨要一个吻。
“哥哥,你就亲我一下嘛”
“就一下”
“哥哥难道不想射吗?”
“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磨”
肉柱每次都缓慢但精准地碾过敏感点,快感两面夹击,在小腹团作炸药,射精刻不容缓。川村早被欲望折磨得神智不清,探起身将一个吻印在弟弟唇上,接着就被趁虚而入,摁在床上唇舌相交。长谷川也很守信地松开手,弹了一下柱头,很快他就感到小腹被溅上温暖的体液,是哥哥的味道。
射精过后,川村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眼前人是他弟弟,失神地抬腰迎合着长谷川的动作,肉穴也配合地收缩。直到长谷川节奏越来越快,动作越发狠烈才发觉过来,哭着掰开弟弟锁在腰间的手,“不要射在里面”。
“为什么?”长谷川低头舔了一口哥哥的下巴,咸的,分不清是汗是泪。
“又不会怀孕,而且”,长谷川顺着吻进去,用舌头把川村的舌往里顶,身下几个冲刺,阴茎根部痉挛跳动。川村感到身下一热,被烫得蜷缩了脚。
“你我本来就留着相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