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北人的吻里带着秋雨的寒气和清酒的椒烈,他醉得刚刚好,是恋人无法拒绝他撒娇的程度。藤原树的一只脚还别在玄关台阶上,捏着吉野北人衣领把他拉开,潮湿的发梢在手指上留下水痕。拇指拭掉水痕的样子很性感,吉野北人这样想着,事实上藤原树的一切都很性感。于是他又借着醉意扑上去,彼时藤原树已经收起脚站在台阶上,他顺势撩开家居服的下缘,侧着头在腰间作祟。秋意接触皮肤的瞬间,藤原树被实打实地冰了一下。“冷”,他有点委屈地向始作俑者抱怨。“对不起”,吉野北人的声音透过布料散发出酒气,补偿似地将一个个热吻印在手指划过的地方。这种时候藤原树就会觉得自己养了两只猫,吉野北人的头在家居服里乱钻,露出金棕色的发尾,活像是mars的尾巴。只是mars一天三顿吃猫粮,眼前这只馋猫三天一顿都还嫌不够。
裤绳被抽开是藤原树意料之中的事,他半推半就说了句不要在这里,便后退着拉扯吉野北人倒进沙发,惊醒在地毯上打盹的mars。mars迷茫地甩甩头,发现两只直立兽四肢纠缠在一起,像是打架,主人落了下风,急得mars围着沙发喵喵叫。吉野北人无奈从藤原树肩颈中抬起头,发丝凌乱面无表情地和“情敌”对视,颇有种针锋相对的意思。藤原树挣扎着想起身调解,反被吉野北人用嘴摁回沙发里。
人果真是恒温动物,不管皮肤怎样残留雨迹,内里总是滚烫的。口腔温度比体温稍高零点几度,唇舌交替,像是陷入温泉,温水从一个口子又从全身涌进,令人不自觉沉沦。情事来得太快,方才被卷起的家居服又滑落小腹,全身上下只一处光裸,使得暴露在空气的部分更加敏感。被吐出的柱身一接触冷空气就会想尽快回到温暖中,藤原树向来不在性事上害羞,现下更是直接捉了吉野北人的后脑勺,自顾自摆腰抽送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速呛得吉野北人咳嗽起来,握住藤原树分身装作生气,“你也不怕捅伤我喉咙?”
藤原树连白眼都懒得翻反呛他,“我那里又不是针,哪能伤您喉咙。”
傻子也知道藤原树这是指桑骂槐,吉野北人也不跟他计较,拍拍屁股让他转身。
“明天还要排练,我不想做”,但吉野北人已经脱了毛衣扔下沙发,单手解着衬衣扣子,全然无视他的拒绝。藤原树叹了口气,“毛衣不要随便丢,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随后认命似地转过身,感受吉野北人顺着脊柱往上爬的热吻,“树,我喝醉了诶”,说罢侧过脸在他后腰上蹭了两下,把一句我想你了混进亲吻里。
还陷在高潮余韵的藤原树是最好说话的,吉野北人总选这个时机入侵,狡猾得像只狐狸,根本不是粉丝吹捧的可爱猪猪。虽然藤原树不愿承认,但吉野北人确实是个极好的性伴侣,除了偶尔提些自己也能满足的变态要求外。进入后他从不急着抽插,总用细碎的吻和手指的爱抚给藤原树适应的时间。今天或许他真的有点醉了,边用唇含着藤原树耳垂,边颠来倒去地说情话,说话带起的热气吹得藤原树耳根发红,前身也大有抬头之势。半硬的阴茎挺在沙发布上摩擦,很快就被激出液体,不幸被吉野北人当场抓获。“树今天好有性致”,然后故意“啵”地一声亲在脸颊,不要脸地说出“我开动了”。
藤原树还没来得及擦干脸上的口水并挖个地洞钻进去,就被吉野北人的顶弄冲散了呼吸。温泉好像是海里,浪推着他在温水中晃动,快感从他身体中心向头脚两边以两种不同的波传递。接吻更是夺取他氧气的一种途径,本就在脚不着地温水中漂浮,水的张力早已压抑胸腔,吉野北人的吻带进更多的水,他快窒息,或者说,是在濒临崩溃的边缘。超过水流的力量一次接一次准确地碾过敏感点,身体无法再储纳再多一滴的水分,润滑液混杂着其他未知的液体从臀缝顺着往下流,滴在他前两天刚洗过的沙发套上。 前端流出的水也在沙发上洇出暗色,他背过手抓住吉野北人的胳膊,妄图在海里抓住一根浮木,奈何他抓住的是一块浮冰,随着时间流逝融化成水的浮冰。在他家沙发这个时间线里,浮冰融化得异常之快,吉野北人逐渐膨大的柱身撑得他在不适上多出一份快感。他只觉得涛声越来越大,肉体相互拍打的声音和色情的水声在房间里回响,身体因为临近高潮而贪得无厌向吉野北人靠近,腰臀也随着吉野北人的动作扭动,快感和耻感将他逼到几乎落泪。终于在第一滴白色液体射进肠道的同时,所有海水通通向外流去,藤原树因高潮而抽动的阴茎在沙发上甩出白色的斑点。
这沙发套不得不洗了。
翌日,吉野北人在猫窝旁捡起自己毛衣的时候,日本新锐独立设计师mars大发善心帮他做了些小改造,变得更加时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