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进了水,看谁都是模模糊糊,流动的一片。陪睡的床照洋洋洒洒从头顶落下,浸在他脚边的冷水里,水面张力把那些画面融在一起,床单、后背、乳首、甚至性器,红的白的黑的粉的,像是美术学校的下水道。夏末傍晚正在褪去正午的炎热,仅存的几只蝉从百里外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声,像是散播死亡的讯息。水滴沿着太阳穴向后坠落,阴湿的布料如千钧一般贴在皮肤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其实他毫不怕那些照片曝光,他也不是打不过吉野北人,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反抗。这个世界太无聊了,被霸凌或许是唯一有趣的事,吉野北人在他身上几乎什么把戏都玩过了,他到也挺想看看魔王无计可施的窘迫模样。更何况,会有人来解救他的,人类和上帝都爱英雄救美的戏码。
电话接通的提示震动在无人的厕所发出巨大的共振,吉野北人皱着眉从他裤袋里摸出手机,一脸的大事不妙。和藤原树所预料的不同,他没有挂断通话,而是把手机贴在耳边,看向厕所门口,嘴角盛不住的笑意,“哟,宽太!你小子迟到了哦。”,手上一松,任由手机自由落体砸在瓷砖上发出金属、玻璃分崩离析的声音,掩盖了渐进的脚步声。吉野北人转过身,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在他躯体边缘游走,是一种动态。他欣赏着藤原树不明就理的恐慌,用近乎恳求的姿态,看似卑微地命令道,“我们做吧,i酱。观众就快来了。”
被领带牵着跪在别人裆下,含住对方弹出的肉棒这种事对藤原树来说算不上羞耻。意外的,他反而有种操控者的心理,只要稍微动动牙齿,就能让吉野北人在攀上高峰的前一刻跌落云端,虽然他从没尝试过,但光是知道自己拥有这种能力就让藤原树兴奋不已。这么想着,他把吉野北人吞得更深了些,用舌根贴着冠头来回摩擦,口腔被撑得满满当当。他抬头看向吉野北人,对方仰着头、张着嘴,牙齿在唇上留下咬痕,微微泛红,漂亮的喉结来回滑动,压制情动的喘息。如果能操到这张嘴,看着白色的液体从肉感的唇瓣滴下来,或者喉结滑动吞下的是自己的精液。幻想令藤原树兴致高涨,他空出一只手伸向自己,意淫着嘴里阴茎的主人打起了飞机。他的小动作很快被吉野北人察觉,对方玩味又嫌弃地骂了句婊子,扯住他的头发,狠狠撞了几下。骨节分明的手从根部撸到龟头,略带腥气的液体射在他脸上,从他睫毛上滴落,流到嘴角,他条件反射去舔,咸的。“恶心”,吉野北人把手上沾到的精液揩在他的校服外套上,用完后甩在他头上。
近处传来脚步声,藤原树有些慌乱地外套中抬头,谁料吉野北人一脸淡定,懒洋洋地开口:“你也迟到太久了吧?”
“你还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忘了带套,叫我去买。”
这个声音!藤原树感觉膝下的水开始涨潮,几乎将他淹没。
“堂堂学生会长帮你买避孕套,怎么样?够朋友吧。”
学生……会长?!
一盒避孕套随着那人撩起的衣角抛过来,藤原树不敢抬眼去看,但身体却强迫他直面事实。熨贴的衬衣、规整的领带、扣到最上一颗的风纪扣,是他——学生会长,他的救世主,佐藤宽太。
“那、把他借你玩玩?”,吉野北人抬脚踹踹失魂落魄的藤原树。
求求,不要 ………藤原树本能地向后蜷缩
“诶?”佐藤宽太作出很是为难的样子,两秒后却摘下眼镜,小心地放好,以一副正人君子的腔调说:“一起吧,我一个人也用不完那么多套。”
反身拎起水桶,“太脏了”,冷水冲着藤原树正面泼来,浇灭了他心中仅存的那点希望。
他眼底进了水,看谁都是模模糊糊,流动的一片。佐藤宽太浇下的那桶水像是没有尽头,不停地从他眼里流进流出,在被吉野北人贯穿的那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死亡。吃着学生会长的分身被坏学生肏弄,在羞耻感的刺激下他淫荡的像开在地狱的彼岸花,红得忘我。鼻间满是佐藤宽太的气味,不同于吉野北人,学生会长在情事上意外的很含蓄,不会抽腰猛送,而是像观众一样享受藤原树吞吐的画面。刘海因为身后的抽动在脸上投出晃动的阴影,睫毛被水打湿后显得更浓密,佐藤宽太突然明白吉野北人喜欢颜射的原因了,这样的睫毛,挂上精液一定很可爱。他抽出阴茎贴着藤原树嘴唇摩擦,感受类似亲吻的吸吮,快感都聚集在柱头,食髓知味,他钳住藤原树的嘴挤成O形,将阴茎直插到喉头,亲眼看着舌头卷上来,感觉被包裹的真空感。
「真像一只小猫咪」
「还真是只小馋猫」
吉野北人看着前面迷之小情侣的两人心中有些不知味,找到藤原树的敏感点狠狠地撞过去,小猫的腰先踏下去,肠道才裹上来。连叫声都是含糊的,反而在人心上挠痒痒,想逼得他发出更甜腻的声音。吉野北人按住藤原树的腰插进最深处抵着敏感点摩擦,想讨回点存在感,谁料藤原树只是勾勾手示意他快动,并没有其他表示。明明是被霸凌的那个,现在怎么还享受起来了?吉野北人只觉得火大,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反绞藤原树的双手扣在背后,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没有手臂支撑的藤原树只能夹紧双腿和臀部保持平衡,后穴也跟着不由自主紧缩,肠肉层叠地裹上来,再一一被吉野北人肏开,爽得他好几次含不住佐藤宽太的阴茎。
藤原树被操射时不小心牙齿磕到了佐藤宽太的阴茎,学生会长这才脱下羊皮,用肉棒扇了他一耳光,“你不是天天帮hoku口吗?怎么技术还这么差”。吉野北人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摘了套子射在臀缝里,从盒子里了掏出一个新的递给佐藤宽太,“归你了,我去抽根烟。”
“既然刚刚射过了”,佐藤宽太握住藤原树半硬的性器,“这次可就不许射了哦”。佐藤宽太不像吉野北人那般熟悉他的身体,经常擦着敏感点一闪而过,藤原树只好扭动腰肢自己调整角度。逐渐合拍后,快感开始叠加,藤原树未经触碰的性器在耻毛中挺立着,随着动作上下摆动,急需他人抚慰。佐藤宽太抢在藤原树前,箍住阴茎的底部,“不是说好不射的吗?”,紧接着两个急冲,都撞在前列腺上,藤原树的分身吐出两滴透明的液体。“那我们来玩答题游戏,答对了就让你射,好不好?”
“第一题,我和hoku,谁活更好?”
“……”
他看见吉野北人的皮鞋从厕所门露出一点,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不回答是因为跟我做的次数太少了?”
“那我们以后多做几次。”
吉野北人的脚转过来又停住了,他没有进来,只到最后也没有。
“哎,下次还能借我吗?”
“不能”
藤原树颤抖着射在自己手里,
他好像有点喜欢吉野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