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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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同时爱上两个男人是我的错吗?——by岩谷翔吾
当然不是,是作者的。
Notes
众所周知我和咕劳斯的口嗨加起来可绕地球24圈,于是4月5号的今天在确定了有书读、毕设大概可能做得完的时候“补全”了其中一个,补全带双引号的主要原因是没有全,以下是一看就很麻烦、根本就不想写的前情提要:
山本彰吾这个罪恶的、迷人的男人养大了岩谷翔吾,并且指挥他去潜入商业对手(同时又比较憨的)青山陆身边,然后柴就对qsl动心,于是罪恶的男人决定当场ntr,至于做的什么生意、一周上几天班、工资几何,本人全不知情🚬祝大家阅读愉快
1.
岩谷翔吾的右脸被压在带金色碎片的墙纸上,“听听隔壁在演什么?”身后有人在问他。
委实说他的处境很糟糕,两只手被提在头顶,眼睛被黑布蒙着,下身一塌糊涂,耳道里全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喘息声,但对方提问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给出一个答复,岩谷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以集中注意力,没想到又是被一记猛踢。
“翔吾还真是喜欢陆君啊。”后面那人说。
此时岩谷已经提不起劲再去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了,藏在衣服底下的细银链在皮肤上狠狠擦过,埋在体内的物件对周围的柔软环境一阵乱捣;岩谷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被这样粗暴对待,能够将那些或真或假的讽刺嘲笑全用后背挡下,再翻过身来露出肚皮示好,无奈被训练过的语言处理系统还是为他保留下了几个词进入大脑。
喜欢陆君?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岩谷滑落在地毯上,一边是混凝土墙都遮不住的热闹,另一边则是久违的阴冷气息。
“真是可惜啊,我本来也很喜欢翔吾的脸。”岩谷一下没反应过来山本在说什么,他只是温顺地任由对方摆布;被麻绳束缚的双手被吊在空中,脚踝被粗钢环包裹扯向两旁,这是一种惩罚,岩谷见过不止一次,但他一直都是对方最听话的学生,这些东西往往招呼不到他头上,因为他总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他的老师,无论是多么过分的要求都不会违背,直到——
“但是吧,我自认为是一个有开放包容心态的人,小狗想要出去追赶蝴蝶,我也没有理由阻止是吧?”一阵凉意点上了岩谷的侧颈,“说起来,翔吾这身衣服是什么时候买的?”
“两年前的十一月十五您在呜——”凉意猛然掠过,痛意立刻在匕首的路径上蔓延开,岩谷立刻咬住了自己下嘴唇,老师不喜欢别人因为疼痛而示弱,他的神经绷得死死的,生怕露出一个音节;包裹着身体的正装连带着表层皮肤被划开,酒店的空调开得很足,冷风从布料裂口里灌进,又把创口上皮肤摁回原位;岩谷的五官因为忍痛而扭曲,但是山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刻意避开了带金属扣的腰带,带一点弯的匕首尖端刺破柔软的布料勾住银链向外扯,夹在乳首上的终端被生生扯下,跟着匕首一道穿过黑色衬衫的裂口,挂在外套开口上。
“啊抱歉,衣服好像坏了,”山本好像如梦初醒,就着七零八碎的外套擦着自己的匕首,“不过没关系吧?陆君会帮翔吾重新买的吧?”他将被固定在刑架上的学生搂进自己怀里,就好像以前每次岩谷出完任务回来见他的时候一样;岩谷其实比他要高一点,但比起金钱方面的报酬却更喜欢这些能够进行肢体接触的机会,大多数时候山本当然是不会吝于施舍的,就好比拥抱,它能够给予寒冷中的落水小狗温暖,也能够给浑身伤口的小狗一点疼痛的警醒。
山本一手搂着岩谷的腰,抬头吻上了岩谷的嘴唇,他用舌头顶开了紧闭的唇瓣,岩谷仍然还是顺从了,任由山本的攻掠,接吻也好、做爱也罢,这些都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岩谷翔吾从名字开始就是山本给予的,那山本什么时候想收回些利息也是情理之中。山本空出的手在拧动贞操锁上的按摩棒,它负责守卫山本刚刚射进去的体液,这也没什么,毕竟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老师,学生每天的穿着当然也在管理之列。
“没关系的吧?”山本终于放开了岩谷,退后两步欣赏自己的杰作,清瘦的青年人吊在空中,批着些不正常下坠的布片,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反正陆君会重新安排好的,翔吾运气是挺不错的。”
“我——”
“那么,再见了。”
靴子的声音逐步远去,体内的按摩棒突然又开始疯狂的绞动,岩谷扭动着身体,却难以纾解身上的不快,反倒是已经凝结在布料的血块被重新扯开,新的血液便趁机从缝隙中逃出,岩谷压着嗓子里的咕嘟声,他不知道这是否还是一种测试,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回到老师的身边。
2.
青山推门进来的时候被吓了好一大跳,同样大小的宴会厅只摆着一个摇摇欲坠的木制架子,一个瘦小的人影被挂在上面,他时不时小幅度地抽动一下,空气里尽是低低的呜咽和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翔吾!"他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想要把人放下来,今天本来是自己的生日宴会,虽然说翔吾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是在自己的死缠烂打下也答应了会来;自己在宴会场里找了半天都没能看到人,还以为是对方临时爽约,Line上发了一排委屈的贴图,隔五分钟检查一次手机,也仍旧还是未读未回。
直到一个白得过分的家伙给自己塞了一张房卡。
“别过来!”青山第一听到岩谷用这么大的声音和自己说话,他愣了愣,停住了,眼睁睁看着这木头架子终是经不住折腾,连人带架砸在地毯上。
这下青山倒是顾不得什么过来别过来的,他搬开那些碍事的木头,才发现岩谷手脚上的那些小动作,“翔吾,醒醒。”他小心地拍拍岩谷的脸颊,对方死死地闭着眼睛,没能给他回应。青山抽出前胸口袋的方巾想要给他擦擦脸和脖子,却发现凝结的黑色块极容易被丝质的方巾勾住,只好将这个想法作罢。
岩谷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妙,青山紧急给家庭医生挂了个电话,要他赶紧到酒店本来预留给今晚的房间,最好还能顺个液压钳来;然后用随身的小刀剪开麻绳,把人抱在怀里,他看不清哪里没有伤口,思来想去还是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岩谷身上,然后抱起冲入电梯。
家庭医生似乎对这种情趣游戏意外事件见怪不怪,他熟练地化开血块,拣出原本被黏住的衣料,最后再给伤口涂上药水,这些划伤大多在身体正面,长但不深;缠绕身体的银链被剪为几段,扔在床下,贞操锁和脚踝上的钢环也是同样的待遇;卡在身体内的按摩棒被抽出,由于看起来不太妙医生甚至给灌了肠。
青山没有辩解什么,医生一边处理一边骂他年轻人不要太过分,他也只是讷讷称是,他坐在床边,握着岩谷的一只手,他从来没见过岩谷的这一面;在他看来,岩谷虽然每天都会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喜欢肢体接触,但是无论是工作上认真严肃的样子,还是私下和自己相处时软绵绵好说话的样子,都不像是与黑暗有所关联。
所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翔吾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他想起给他塞房卡的那小子,他们应当是竞争对手,翔吾平时的着装风格和他也有六七分相似。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分明就是被抛弃了吧,毕竟那小子塞房卡说的什么?
“小蝴蝶能够扑棱的时间可不长,要好好珍惜哦。”
3.
“翔吾?”青山从进门就是喊人,他把岩谷接回了自己家里,绝口不提送他回家的事,岩谷醒来以后情绪不太稳定,需要有一个人在旁边看着。
“翔吾?”没有人回答他,青山就开始一个个地方找,卧室没有,浴室没有,厨房没有,窗帘下没有,最后就是——
“翔吾我回来啦——”青山陆毫无迟疑地拉开衣帽间的门,果不其然在挂长外套的柜子里发现了蜷成一团的爱人。他一边叨叨着今天在路上发现的新鲜事一边把上半身探进去捞人,这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按照这一周的经验来说,至少要十五分钟岩谷才会在甜食和肢体接触的双重承诺下扑进青山怀里。
十五分钟,对比刚开始的一整晚简直是质地的进步,青山十分感慨,坐在地毯上圈着岩谷给他拆蛋糕盒子,岩谷套着青山的衣服,他比青山小了整整一圈,肩头挂不住,露出小半边的肩膀,低头玩自己的衣角。
“今天这个草莓他们说是熊本出的,店里好不容易才抢到一批好货。”青山又开始叨叨自己在面包房里看到的小蛋糕们,岩谷低头拿叉子吃蛋糕,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糖分有效地抑制住岩谷身上的部分躁动,至少现在青山不用担心半夜看到爱人哭着求自己上他,翔吾在被自己抱着的时候也不会突然瑟缩起来。
“我想回家。”岩谷突然轻轻地说。
“嗯?”
“我想回家。”岩谷把纸盘子放上矮桌,背对着青山,重复了一遍。
“那我送你。”青山起身去拿车钥匙,被按住了。
“不用了,已经打搅陆君很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岩谷转过头,主动地抱住了青山,并且在青山的嘴唇上亲了亲,“我还有工作要做呢,明天公司里见。”
公寓的密码锁被改了,虽然岩谷已经隐隐约约有这个预感,但是事实的确认仍然让他心头一慌。
他重新按了一遍房号,这回是语音通话申请,但信号刚一接通就被切断了,另一头的人并不想见他。
“山本老师,你看得到的吧?”岩谷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不带松紧带的袖口滑到肘关节,露出一截手臂,不长晒太阳的皮肤上满是横七竖八的红痕,不管怎么说,山本总是有各种不同的方法看到岩谷的一切,“我就是想说,我还是爱着老师的。”
岩谷右手拿的是把裁纸刀,在青山家他被强制远离这些可能造成危险的东西,今天一个人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在文具店里买了一把裁纸刀。
岩谷沿着红痕划开自己的皮肤,白色的边中沁出血珠,他着下嘴唇,一声不吭,老师不喜欢别人因为疼痛而示弱,他是老师最听话的学生,没有人比他更懂老师。
智能门禁保持缄默,不对这场表演发表任何意见。
“......打扰了,老师再见。”岩谷最终还是投了降,他对着门禁深深鞠躬,他是老师最听话的学生,他不会忤逆老师的任何命令。
但是老师,您当时也没有说过不能够喜欢上陆君啊,岩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他把袖子放下遮住了那些唬人的新疤痕,这下能够在哪里过夜还是个问题呢,他苦笑一声,说到底不过是自己太贪心,老师和陆的爱都想要。
眼睛突然被不知道谁捂住,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不知道这位朋友有没有意向来应聘我的室友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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