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酣歌》
岩谷翔吾跪在床上,手肘杵進褥子裡,手指抓著眼前的抱枕。武知海青扣著翔吾的胯骨,拇指按揉著翔吾時而緊繃時而放鬆的屁股肉。
抱枕旁的手機亮了一下。
翔吾咬著下垂,閉著眼,沒看到。
手機又亮了一下。
海青注意到了,卻也無暇理會。雖然這個姿勢進得深,但翔吾在情事中沒有提要求的習慣,難耐的時候只會抿著唇,把氣息都吞進肚子裡,海青只能從肌肉的收縮感受翔吾的想法。他俯下身,吻了一下翔吾的腰窩,右手在腰下穿過,握住翔吾左側的腰部曲線,輕輕一提,把翔吾上半身提離床褥。
動作之間,海青的筋脈碾過翔吾的敏感點,翔吾把下唇咬得更緊。海青把他翻了過來,把左手墊在翔吾的右肩胛骨下,右手從腰部往上撫,摸過他發著微汗的胸腹肌理。
翔吾睜開眼看他,眼中蓄著淚光。海青就著這個姿勢用嘴唇碰了一下翔吾的乳尖,微微抬頭,用門牙磨了一下翔吾的鎖骨,引得翔吾終是耐不住,放開下唇輕喘了一下。
「感覺還好嗎?」海青用拇指壓了一下翔吾眼角淺淡的水痕,問。
「嗯,」翔吾因轉身而緊繃的雙腿漸漸放鬆,他曲著的腿慢慢地垂在了海青大腿兩側,「但是前面,圈得有點緊了,好漲。」
坐在房間角落木質搖椅的吉野北人聽後站起身,在手機上點了幾下,「給你調鬆了一點,但是要緊一點才會有感覺哦,不然累積的效果不明顯。」說罷走近了點,捏了一下翔吾的臉。
抱枕旁的手機這時候突然開始震動。北人瞥了一眼,笑了:「是青山陸,」他把自己的手機揣進褲兜裡,拿起翔吾的手機,舉著給翔吾看:「嘖,沒想到他這個人私下也喜歡直接給人打電話啊,發信息沒得到回覆就給人打電話,這個習慣真的貫徹他的工作和私人時間。你接嗎?」
海青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又一個新情敵頗感不滿,卻又無可奈何。作為追求的一方,他總是不知道該如何與翔吾身邊的朋友相處,更妄論這個晚上9點給翔吾打電話的上司。雖然知道翔吾和北人這個竹馬之間從未認真地發生過什麼,但知道北人總會給翔吾塞一些他發掘到的小玩具甚至會親手教他怎麼用,海青只有吃味嫉妒的立場,不可能在翔吾答應他的追求之前有什麼特別的表示。所以傍晚時分他在翔吾家樓下等他下班的時候看到和翔吾一同出現的北人,海青也只能對翔吾投以求助的眼神,委屈地詢問他,不是跟自己約好,今晚是自己的嗎,你是不是忘了呀,難道要他看著我們嗎。
這種委屈在得知翔吾的上司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後達到了新的巔峰,他直起身,用寬大的虎口兜著翔吾的膝窩,胯下用力一撞,把翔吾頂得差點碰到了床頭,口中洩了一聲喘。
「接,」翔吾從北人手中拿走了手機,剛剛緊緊抓住布料的手還有些許顫抖,劃了兩次才成功接通,「喂?」
北人看著翔吾這個快要畢業的體育系學弟,笑了下,伸手拍了一下他肩膀上磐石般的肌肉。
「對,我剛剛到家,還沒來得及看手機,不好意思。您昨天的短途出差還好嗎?簽下來了啊,恭喜您!嗯……嗯?您做的壽喜燒還留著我的份?」
聽到這裡的武知海青越發不對味,抓了一把翔吾根部外側的軟肉,繼而把手掌滑進翔吾大腿和髖骨連接處的溝,抱著他的大腿往自己懷裡拉,把自己往翔吾深處埋,順勢把自己的膝蓋推進翔吾的屁股和床單之間,墊高了翔吾的胯。姿勢方便了一些,海青便挑著翔吾敏感的方向刺戳了數下。
翔吾知道海青今天因委屈而比平時亢奮,但不知道他能吃醋到這個程度,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弄他。他忍著喉嚨裡的喘息,另一隻手捂了一下收音孔,給了海青一個安撫的眼神。
「嗯,我還在,剛剛信號不是太好,您繼續說。誒?可以嗎?您還沒休息?我到您家大概要半小時,」翔吾這樣說著,北人嗤笑了一下,心想這竹馬也不知道是會做人還是不會做人,能讓上司給他做飯之餘對方還能等他這麼久;海青聽了更是怒火中燒,本來翔吾給他機會接觸已經不容易了今天還要加了一個來送玩具的吉野北人,現在還沒做完就答應去上司家吃晚飯。海青在翔吾大腿上掐出了指印,酸得岩谷翔吾倒抽了一口氣。
「沒事沒事,剛剛踢到了櫃角,您稍等,」說罷翔吾用手肘支起身,稍微逃離了一下海青的掌控,把自己從海青懷裡抽走,後背靠在了床頭。
這時北人拿出自己的手機,壞笑著點開控制界面,給海青看,用手指虛虛地點著「吸吮」功能按鍵,用眼神詢問海青。海青猶豫了一瞬,看著北人,遲疑地點了點頭。
「噢,好的。我來的時候……」翔吾還沒說完,只覺身下一陣猛然的吸力來襲,頻率快速,甚至有一些針扎的錯覺。他狠狠地剜了海青和北人兩眼,空著的手抓緊了拳頭,卻不敢把套著自己的杯狀物拿走,因為遙控在別人手上。「……我在便利店買一盒可以生吃的雞蛋。我到了您樓下就給您打電話。待會見。」
翔吾收了線,來不及說什麼,只覺套著自己的東西換了一個吸吮頻率。他受不住,快要失控,身體往一邊倒。北人見狀,在他面前甩了甩一個最普通的震動小玩意,說:「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學弟嗎?吃著碗裡的看著碗外的?別搖頭,你都要出門了你的學弟還沒盡興呢,就算是關係還沒確定,這炮友的待遇也太差了吧?你塞著這個,去你上司家,我現在就給你一個痛快。」
翔吾見識過北人的花樣,深覺這個解脫之法比困在杯套裡要好得多,也顧不得其他,胡亂地點了點頭。
北人把小東西給海青,海青戀戀不捨地把它弄進了剛剛還屬於他的溫柔鄉。北人接著就調猛了吸吮的力度,翔吾咬著抱枕,洩在了杯套裡。
「它已經跟你手機連好了無線連接,」北人說著就把翔吾下身的玩具抽走「不過現在控制權在海青手裡噢。」
翔吾求饒地看著海青,海青扭過頭去,不說話。翔吾無法,只好匆匆穿好衣服出門。
在青山陸家裡忍受著屁股裡時而跳動時而發出微弱電流的小玩具,翔吾本來已經打算要接受學弟追求的計劃被無限延遲。而坐在對面監督平時在辦公室吃兩口就不吃了的翔吾吃飯的青山陸,看著吃兩口停一下的岩谷,數次問他:「是不是對你來說太咸了?要不要喝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