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个叫约饭?”
被人压倒在沙发上的神谷健太从喉间挤出这几个字。
“那你这个已经扩张好的穴,不就是来好好吃饭的吗!” 身上的人双腿跨在神谷健太的身上,三根手指毫不费力地探入肉穴搅动着,眼下缀着漂亮温柔的痣,眼神却是凛冽而侵略。
“要弄就快点弄吧,是不是不行啊?”身下的人还在嘴硬,却冷不防被手指按到敏感处,呻吟声被自尊心压下,只是透出了些克制的气音。
“别急啊,开胃菜还没吃完就想吃饭后甜点了?”
身上的人加快了手指抽弄的速度,但偏偏绕过那处敏感,就在周围不痛不痒地扫刮着,另一只手轻轻捏着囊袋,在手中如同玩具一般把玩着。
身下的人呼吸粗重了起来,屁股努力向上抬起,脚趾抵在沙发座上,紧绷着小腿扭动着身体。看着湿润的穴口已经滚出肠液,北人这才慢慢褪下裤子,将肉棒抵在穴口,试探性地磨着,他趴下去,在kenta的耳边说道“kenta桑,开饭咯。”
整根肉棒都没入了,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多年前他们还是室友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下班后索然无味的夜晚,都在不计后果的性爱中度过。
“我们只有在床上才配合默契。”这是某一次床事过后身下的人说过的话。作为室友的他俩,在生活中摩擦可不少。不多久,北人就因为工作调动而离开了。两人也随即断了联系。
而这次的“重逢约饭”,是北人重新回到这个地区后做的第一件事。
借着叙旧约饭的名义,把人骗来自己现在的家,结果刚进家门,就这样将人放倒在了沙发上。
当初租房时,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鬼使神差就买了个大沙发,现在看起来真是明智的选择。
身下的人发出一声惊喘,随即便默契地摇动着臀肉,想来也是要了,反向顶着北人用穴肉紧紧地夹住不肯放松。
“原来你这么饿啊,早说呢。”身后的人跪立在沙发座上,将臀部推起,向更深的地方挺进,健太心领神会,将双腿并拢,身体弓起,享受着更加深刻的快感。再见面时的尴尬和陌生感已然消除,仿佛多年前的某个下班回家的夜晚,在紧窄的床上,被北人摇曳着身体进入,不太坚固的床虽然还可承受这两个略显瘦弱的身体,但还是不免发出嘎吱的响声,两人不得不改变一些姿势,以免受力不均把床弄塌,隔壁的邻居还要敲墙抗议“要搞到什么时候?两个死gay!”
思绪回到现在,优质的皮沙发被身体磨过发出声响,但没有塌陷的担忧,没有旁人的投诉,让人只想深陷在其中不要出来。
单调重复的撞击,伴着越发破碎的呻吟,北人把身体更加贴紧臀部,手向前探去,摸到了胸前的凸起,用手指轻轻捻着,身下的人浑身都颤了颤,穴口也越发抓住肉棒不肯放松,“还是那么敏感。”北人顺着胸肌的轮廓刮擦着胸口,把下巴贴在健太的背上,伸出舌头舔了舔脊椎的突起,“啊~~”身下的人的反应更为强烈,勉强回过头来,嘴巴张了张,似要说什么,却又被身下连续的顶弄激得开不了口,只留下无可抑制的叫声。
似是诡计得逞,北人笑了笑,“还是老样子啊,我都记得呢。”说着重新调整姿势,双手掐着kenta两侧的腰肉,继续着动作。
身下的人早就没了刚才的不甘和嘴硬,被调侃“不行”的人,现在正在“很行”,反而是他自己觉得快要支持不住,虽然做了扩张,但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被操干过,原本的扩张也不是为了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谁知道临时邀约的旧友约饭会“吃”成这样。
“吃…吃不下了…”kenta艰难的从呻吟中吐出这几个字,北人略微顿了顿,回想起以前总是要不够的人,最终都以明天还要早起上班而强行结束的人,现在竟然先求饶了?
“原来…不行的人是kenta吗?”北人激了激身下的,还以为是kenta的欲擒故纵,没想着他摇着头身体逐渐塌了下去,一只手臂垂在了沙发座边,“真的…吃不下了…好…好…累”
分开了太久,人真的会变吧。
北人说着把人捞了起来,面对着自己重新进入,kenta看起来脸色确实不是很好,满脸是汗,似是为了补偿,他用手探进了北人的上衣,想要摸索着什么,北人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拉出反按在沙发上,伏下去贴着kenta的耳边说着:“别乱动!”
虽然身下早就纠缠到内里,但是上半身亲密的互动,还是让kenta感到突然,他下意识侧过头去,却被强行别转回来,一双唇吻住了自己,头也被北人的双手紧紧箍住,似怕他再次逃了,身下的抽送越发强硬,合着舌头的入侵,将全部的情欲都尽数吞没在交缠的身体中。
即将到达欲望的顶峰,今天没有戴套,不如说,他们以前也从不戴套,要射的时候就抽出来体外或者口爆,但正当北人想要退出身体,身下的人却用腿勾住了自己,没有言语的,他知道kenta的意思,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管不顾,难道就不怕自己吃干抹尽就翻脸不认?
伴着几下强烈的撞击,北人泄在了肉穴里,绵长的吻还没停止,两具身体都放松了下来,北人没有马上退出,只是慢慢的在肉穴中磨着尚未完全疲软的下身,好一会儿,kenta的前端还硬着,没有要射的迹象,北人抽离了kenta的身体,跪坐在沙发上,想要用手帮他打出来。
“不要了,等下就软了,我想睡一会儿,可以吗?”半闭着眼睛的kenta,用手挡在了自己身前,北人这才得空仔细看着眼前的人。见面时戴着的墨镜早就不知道被扔在地上何处,原本就深邃的眼窝看着比以前更为凹陷,脸色即使在情欲的潮红的映衬下,也略带疲倦,眼皮更是翻出了三层褶皱,被自己玩弄的身体,刚刚还勃发的生机,现在似乎正在消失,呼吸均匀了起来,前端慢慢垂了下来,自己刚刚射入的精液随着穴道的放松流过红肿的穴口在黑色的沙发上画下一道白浊。
北人悄悄起身,给自己简单清理了一下,本想着也帮在自己沙发上擅自睡着的人清理一下,但现在似乎睡眠比这个对kenta更重要,最终他只是拿了条毯子盖了上去。
原本的约饭并非是假的,他也已经备好了食物,看起来现在只能自己独享了,在餐桌上吃着饭,看着在沙发上睡着的人,刚才在那里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真实,而眼前的场景却好像是日常。
第二天,北人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人还睡着,只能自己先去上班了,给这位沙发客留了早饭,碗底还压着纸条。
“说好的约饭,饭在这里,吃了再走。”
一天都没有收到kenta的联络,北人这一天的工作也是心神不宁。
终于下班回到家,屋里黑黑的,人已经走了,毯子没有叠,散落在沙发上,如同以前一样,北人总是抱怨kenta的生活习惯。“反正还是要盖,就不用叠了吧。”每每都会收到这样的辩驳。
桌上的饭倒是有好好吃完,餐具也全洗完了,搁在碗架上。
纸条被对折扔到了垃圾桶里,但是那个垃圾桶其实北人并没有在用,捡起来准备扔到别处,才发现写了字:“谢谢”
写了回复又扔掉,不发个消息说走就走,也真是kenta的风格。
第二天晚上,“能来你家沙发睡一觉吗?”
刚下班到家不久,熟悉的脸就出现在北人家监视器的屏幕里,来人举着饭盒说道:“我有带饺子来,一起吃吗?”
门禁上的绿灯亮起,kenta推门而入。
“所以你那天的扩张是为谁而做的?”吃着吃着,食物就从饺子变成了肉棒,看着跪坐在沙发前沉醉在吞吐中的人,北人突然开口。
“你搬走后来的室友。” kenta不假思索的回答着,将和那个留着紫发的男人之间的混杂关系归纳成了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说完又开始卖力的舔弄。北人也不意外这样的回答,只是将胯下的人压得更紧。
此时,kenta口袋里的手机一直有消息进来,“kenta,今晚回来吗?”
“kenta,在哪里?”
“kenta,我走了。”
紫发的男人想着前一天kenta一夜未归但回来时红润的脸色,以及自己终于吐露心声的告白,却遭到的那句“对不起”,随后便是无言的关上自己的房门,第二天也是一言不发地早早出门去了。见消息迟迟没有回复,紫发男人默默收拾好了行李,将钥匙放在桌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