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布貿絲》
*如非特殊聲明/情況,本人的腦洞均為獨立腦洞,和其他腦洞沒有關係也並非平行世界觀
【15:13 [交友速配] 消息提醒:附近15米內有可匹配對象,點擊查看個人主頁】
岩谷下飛機沒多久,剛關閉飛行模式、打開打車軟件、打開定位功能、準備在等待拿行李的時候叫個車,這個他只在閒得發毛的時候劃過幾次的速配軟件就彈出了這個消息。
15米?岩谷抬頭環視了一周。
下飛機後他去洗手間稍微整理了一下,國內航線又不用辦理出入關手續,同一航班的乘客有一半已經拿好了行李撤離了。行李傳送帶上只有寥寥幾個還沒被領取的箱子,傳送帶旁疏疏落落地站著剩下的乘客,等待行李運輸機吐出下一批行李。
岩谷一眼就看到同樣拿著手機而沒有看行李傳送帶的那位,剛剛坐在自己旁邊的胸肌鼓脹、脫下口罩喝水時露出下巴上蓄著小撮鬍鬚的男人。
岩谷不確定自己在想什麼。這時候老媽的信息跳了出來:「15:14 [短信] 母:你下飛機沒有?」
岩谷的打車軟件還在尋找著附近願意接單的司機。岩谷猶豫了一下,沒有回覆老媽,倒是下滑了通知欄點開了速配軟件。他點開了這位匹配對象的個人主頁。頭像是空的,愛好健身,喜歡小型犬。沒有更多信息了。
一個沒什麼特色的人,岩谷這樣想。交友軟件上沒有人不說自己不喜歡健身,愛好小型犬也不是什麼有意思的愛好。可能也是一個把軟件當消遣的人吧?
也不知道這個配對是什麼運算法則,這麼想著,退出了配對軟件,岩谷一邊把手機收好,一邊抬頭去看行李傳送帶,卻對上行李傳送帶旁的男人的目光。
口罩遮擋之下兩人只剩眼波交錯,而對方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這時岩谷余光瞟到了自己的旅行包從傳送口滑了下來,便顧不上再和對方來回試探,快步走到行李傳送帶前。岩谷只是回老家,東西不多,他一提就把包從傳送帶上拿了下來。他低下頭拍打著旅行包四角上的灰塵,忽然肩膀上被拍了一下。
「這是你的充電線吧?」
那個男人手上拿著一盤盤好的手機充電線,在岩谷轉過頭來的時候,往前遞了遞。
岩谷看著充電線上綁著的皮質盤繩扣,「啊,是我的,謝謝您。您在哪裡撿到的?」
「剛剛下飛機的時候你沒有拔出來,還在小桌板上面的充電口插著。」
岩谷接過充電線,握在手裡,這也不是什麼大恩情,大概只能說一聲謝謝吧。
岩谷正想說謝謝,男人卻彎腰在行李傳送帶上抱起了一個紙箱,眼睛卻看向稍遠一些的行李帶:「啊我的行李箱終於出來了。」
岩谷見狀,馬上開口說:「要我幫你拿一下紙箱嗎?」
男人倒也不客氣,直接把紙箱往岩谷面前一遞。岩谷接過了箱子,只感覺這個箱子輕飄飄的,裡面雖說有一些物件晃動的感覺,但整體恍若什麼都沒放。
別人的東西也不好過於好奇,但不耽誤岩谷發揮他那充沛的想像力。難道這個箱子裡是氣球嗎?他又掂了一下,似乎有些紙張摩擦的聲音。未等岩谷有什麼進一步的猜測,男人已經拿好了自己的行李箱,從他手上接過紙箱。
兩人都拿好了自己的行李,經過剛剛一系列的互動,好像比完全陌生的陌生人沒那麼陌生了,卻也不是什麼能進一步的關係。
遂,簡單告別。岩谷重新拿出手機查看有沒有司機接單,他打算再等10分鐘,這裡始終不是什麼大機場,在軟件上接單的司機也許真的不多,如果再沒有那還是擠公交吧。男人一手托著紙箱一手拉著行李箱,先岩谷一步走出了機場。
天公不作美,機場外頭微微下著小雨。岩谷拿著手機終於等到了司機接單,便快步走出機場大門,查看各輛車的車牌。機場外的私家車不多,他找了幾輛就找到了,正要提著旅行包走過去,就看到剛剛的男人還托著紙箱,身旁立著行李箱,在屋簷底下按弄著手機。
岩谷心中一動,念著剛剛他幫自己拿好充電線,還是朝男人走了兩步。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我本來預約了專車來機場接我去酒店,但是他們現在還沒來,我手機又快沒電了。」
「聯繫不上他們?」
「是的。」
岩谷側過頭略加思索,最後揚起頭問他:「你的酒店叫什麼名字?我叫了車,如果順路可以送你一程。」
男人下榻的酒店確實在岩谷回家的路線上。岩谷坐在靠人行道的一側,抵達酒店的時候他拿著膝蓋上的旅行包下了車,給男人騰出下車的位置。男人把剛剛放在他倆中間的紙箱遞了給他讓他先拿著,自己下車去後備箱把行李箱提了出來。
兩人在酒店門前對視了半刻,男人看著岩谷,眼神比之前在行李傳送帶旁對視時更專注。岩谷最後還是移開了視線,把紙箱遞給了男人。男人正要說些道謝的話,他們身後的私家車卻突然開走了。
岩谷震驚地看著絕塵而去的車,似乎還聽到身旁男人的輕笑。他又轉回來看他,男人眼角似乎還留著笑,見岩谷轉頭,稍微收斂了一下,開口說:「你的東西沒落在車上吧?」
岩谷摸了一下口袋,手機錢包都在,充電線也在褲袋裡,旅行包自己也單肩背著,掏出手機還發現打車軟件已經結帳了,只好略帶無奈地說:「沒有。唉,我家在附近,我走回去吧。」
「司機可能是看我們把東西都拿了以為這裡就是送到了吧?那要不要上來坐一會喝杯水?剛剛你說不用我付車費,但我還是過意不去。」男人趁機提了個建議。
「不了,我……」岩谷想要拒絕,但男人卻打斷了他:「不坐,洗個手也行,路程遙遠,防疫措施還是要做好。」
這個理由岩谷實在不好拒絕,只好又接過男人說去辦理入住的時候不方便拿著的紙箱,和男人的行李箱一起立在酒店大堂一側。待男人拿著房卡走過來,卻沒有把紙箱從他手上拿走,倒是領著他走到了電梯前刷了房卡。
緩緩上升的電梯裡只有他們,合上的電梯門倒影著他們的身影。剛剛男人辦理入住的時候把外套脫了搭在行李箱的扶手上,現在只穿著一件略微緊繃的白色T恤,能清晰地看到他一呼一吸之間胸肌的起伏。岩谷只覺心跳微微加速,忽而在倒影裡看到男人眼角帶著笑看著倒影裡的他,岩谷馬上收回視線,看了一眼紙箱上的托運標籤【姓名:武知海青;易碎品,輕拿輕放】,而後沒話找話地問:「你來這裡出差?」
「是的。」男人看他好像很緊張,就想逗逗他:「你不怕我把你拐走賣了?」
「啊?」岩谷吃了一驚,又看了一下自己和對方肉眼可見的力量差距,甚至想要缩到電梯角落裡,剛好電梯到層數了,電梯門打開,岩谷馬上衝了出去。
對方口罩下的笑意更甚,大跨步出了電梯門,抓住岩谷的手臂,指了指他還抱著的紙箱:「我出差用的東西還在你懷裡呢,另外我看著是壞人嗎?」
岩谷想了一下確實沒必要編一個這樣的局來騙自己,而且壞人都不會說自己是壞人的吧?他放了點心,便跟在海青身後來到房間門口。海青刷了一下房卡,把門打開,把房卡插進卡槽通了電,便扶著門讓岩谷進來。
岩谷在酒店的桌子上放好紙箱,看著海青把行李箱拖了進來,房門自動關上。
酒店房間的隔音效果良好,房門關上後,一室的靜謐。
岩谷害怕自己又和海青尷尬對視,馬上說:「我去洗手。」說完便低著頭快步走到洗手間,還因為走道稍窄,岩谷的手臂蹭到了海青的上衣。
岩谷洗了一次手,把口罩摘了下來,整理好,扔進垃圾桶。正準備再洗一次手的時候,岩谷從鏡子的倒影裡看到海青拿著剛剛摘下的口罩走了進來,也扔進垃圾桶,還示意岩谷讓一讓,給自己分一點盥洗盤旁的位置,跟岩谷擠著一起洗手。
岩谷透過給他一個疑惑和迷茫的眼神。
「你怎麼不把新的獨立包裝口罩一起拿進來?等一下去包裡拿新的口罩,手不就又臟了嗎,你現在洗不就白洗了嗎?」海青把手上泡沫都洗乾淨了,用一旁的擦手巾擦了下,轉頭看著被口罩鐵絲在鼻樑上壓出淺淺印痕的翔吾,捏了一下他的鼻樑,「還是你根本沒有打算要再戴口罩?」
語畢,見翔吾沒有撥開他的手,便一隻手輕捧著翔吾的側臉,稍彎了一下腰,在翔吾的上嘴唇輕抿了一下。
岩谷躲了一下,視線下移。
海青見狀向後退了一點,但保持著腰稍微彎著的姿勢,定定地看著岩谷。後又伸手把擦手巾從掛環上拉了下來,雙手捧著擦手巾把岩谷抬著的、濕嗒嗒的手掌裹緊進毛巾裡,由掌心到手背,再從指縫到指尖,揉搓著擦乾爽。
岩谷不等海青把毛巾抽走,就著雙手還隔著毛巾被海青握著的姿勢,整個人重心前傾,把整個手臂推到海青身前,湊到海青耳邊,耳語道:「不能接吻。」
岩谷的脖子正好在海青的嘴邊。海青把手裡的毛巾抽走放到一旁,用牙捻起岩谷頸項上一層皮肉,雙齒壓了一下。岩谷倒抽了一口氣,正欲推開海青,海青的雙手早已伸進他敞開的襯衫裡,從褲頭裡把內搭的緊身黑背心抽了出來,兩手卡著他的胯骨固定著他的下盤,並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岩谷脖子上尚未發紅的牙印。
岩谷瑟縮了一下。被這麼一舔,喚醒了他身體裡關於快樂的回憶,更是下意識地把自己整個人送到了海青的掌控之中。海青箍在岩谷兩側的雙手並未收緊,岩谷一動,他的雙手倒是轉移到了岩谷包裹在寬大運動休閒褲下緊緻的雙丘上。
海青揉捏著掌心下的股肉,只覺岩谷把雙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且掌下的肌肉隨著自己的揉捏時而放鬆時而收緊。海青的手像是和岩谷的身體是吸鐵石相對的兩極,上下游離卻不分離,更是從臀尖一直往上按揉至腰窩。
「你也喜歡去健身房?」海青在岩谷耳邊輕聲呢喃,「這個紋路,不去做巧克力可惜了,」
岩谷不答,但雙方都能感覺到岩谷運動褲的三角區比剛剛更鼓。岩谷閉上眼,收緊了一些自己圈著海青脖子的手臂,讓自己和面前的交友對象,胸肌相接,呼吸漸趨同步。
海青比岩谷高出半個頭有餘,感覺岩谷掛在自己脖子上姿勢略微費力,便把擦手巾單手鋪平在了盥洗池旁的延伸板邊緣上,另一隻手伸進了翔吾的內褲裡,捏了把他已然勃起的肉莖,引得在自己頸側顫抖著嘆了一口氣。海青趁著岩谷還未完全勃起,大掌勾著內褲和運動褲的褲邊,一把拉下,又繞到岩谷的股溝處,掌心貼著皮肉,緩緩把褲裝褪到了腿根附近。
岩谷感覺到褲子離開自己的下半身,正要推開海青說話,海青倒是搶先一步:「潔癖,對嗎?衣服不能碰到地板?」一邊說,一邊托著岩谷的肉股,把他抱上了洗手台,還保證了沒有一寸皮肉貼著大理石板面,屁股和大腿根都被柔軟的擦手巾包圍。
岩谷坐了上來,視線和海青齊平,甚至比海青還高了一些,便稍低了些頭,任由海青把自己的褲子扯了下來放在一旁,小聲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潔癖的?」
海青的拇指正隔著岩谷的黑背心揉弄著他的乳肉,聽他這樣問,便停下指頭的動作,用手掌箍了一下岩谷的胸肋骨,充滿興味地、定定地看著他:「你想知道?」
岩谷被反問,撇了一下嘴:「算了。」
海青倒是問了一句正經的:「要不要洗澡?」
「哦,好啊。」
「那你幫我脫衣服好不好?」
當岩谷傾身把自己的白T從下卷上來,海青很想舔舐他的唇瓣。但是他不知道岩谷心裡在想什麼,是介意他們之間的「關係」嗎,海青知道自己不介意,也知道自己願意尊重對方的想法。但他從未把接吻和情愛分割開來,這次算得上一個新奇的體驗。
岩谷示意他把雙手抬起來,把上衣從他的腦袋上剝離,又把衣服稍作整理放到了一旁,期間目光在海青光裸的上身游弋。
「怎麼樣,喜歡嗎?」海青湊近了問。
此刻兩人肢體並未接觸,卻能感受到對方身上蒸騰的情慾。海青不再等待,幾聲金屬碰撞之後已然解開了皮帶脫下了褲裝,隨意地疊在剛剛岩谷放下的上衣上,接著把翔吾外襯裡襯都剝掉放到了衣服堆上。二人終於赤誠相見,岩谷的肉莖上的小孔冒著些許清液,海青把自己並了上去,包著兩人揉搓。
岩谷此前也有一段時間未與他人親密接觸,海青手法又好,摸得他全身顫抖,腺液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冒,潤著二人緊貼的根莖。海青感覺岩谷快要到了,便不再捋動,鬆開手去攔岩谷的雙丘,讓他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岩谷雙腿纏在海青的腰上手圈著海青的脖子;海青單手托著他,另一隻手虛扶牆壁,帶著他走進淋浴間。兩人抱作一團移動略為笨拙,沒把酒店提供的旅行裝洗浴用品撞倒,倒是把衣服堆上層岩谷的襯衫掃到了未乾的盥洗盤裡。
這個澡算是洗得酣暢淋漓。
兩人在熱水中摸著對方的肉根發洩了一次。海青嘗試用腺液給岩谷做潤滑,岩谷搖了搖頭,說洗完了去床上,站著累,而且酒店應該有潤滑吧。海青欣然應允,卻沒想到自己裹著浴巾出去之後手機響了,是專車公司的人跟他道歉,又說會賠償云云。預訂的時候走的是公司的名義,確認各種資料倒是費了點時間。岩谷把頭髮擦乾淨,穿著酒店拖鞋走出來,看見的就是髮梢還滴著水的海青叉著腰拿著電話在談。
余光掃到岩谷出來的海青給了他一個稍等的手勢。岩谷扶著門框想了想,又回到洗手間裡,從衣服堆裡找出手機,回覆老媽的短信:【下飛機了,差不多到家,不用接我】。
海青的電話終於打完,再往洗手間方向找岩谷,只見岩谷已穿戴整齊,左手握著手機,右手拿著自己潮濕的襯衫朝海青晃了晃。
這次換海青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我走了。你剛剛把我的衣服弄濕了,你也知道我有潔癖,這麼濕的衣服我穿不了。」
海青嘆了口氣,「等我一下。」他把行李箱打開,一邊在裡面翻找著,一邊想,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算好炮友,哦不對,炮都還沒打上呢,頂多算好朋友吧,交友軟件上都沒有確認過的「朋友」。他從幾件上衣裡翻出了一件和岩谷褲裝還算搭配的襯衫,遞了給他:「稍微有點大。」
「沒事,我折一下衣袖就好,」岩谷翻了一下衣標,笑了,「這就當是車費吧。」
岩谷越過海青,在海青裸露著的胸肌上拍了一把,彈性十足,放鬆的胸肌被拍打還有乳波晃動的動感。他像是防備海青把他扣下一樣,迅速把桌子上自己的旅行包單肩背上,又竄回房門附近,握著門把手說:「走了,你拐不了我!」
海青看著迅速關上的房門,抓了一下頭髮,無奈地一笑。想到自己頭髮還沒擦乾,只好走進洗手間找浴巾。另外一條乾淨的毛巾被岩谷用了,但不是太濕,海青便把它拿起準備擦一下算了,未曾想毛巾底下躺著一個黑色的短款錢包,包上的花紋和剛剛岩谷手上的手機殼背面的花紋是同一款。
翔吾沒有老家鑰匙,老媽說他不是經常回家,根本沒必要拿著鑰匙,到時候弄丟了還麻煩,乾脆把鑰匙留下。翔吾想了一下,確實如此,不過直接導致他每次回老家都要先通知,保證有人在家給他開門才能回去。
天下母親關心遠道歸來的孩子大抵都是那幾句:「吃飯沒有?」、「路上還好?」、「什麼時候走?」
翔吾一一回答「還沒吃、飛機延誤了一些、住兩晚上。」
母親馬上回應:「那你趕緊去洗澡吧洗完就能吃飯了我去給你熱熱你手上的襯衫是怎麼回事怎麼是濕的快點拿過來我扔進洗衣機哎呀你快去洗澡吧這是淋雨了吧洗完你爸就回來了快點快點!」
翔吾被推著進了洗澡房,把嘴裡那句「我洗了澡了」吞回肚子裡。母親似乎早已把自己的家居服和內衣褲都準備好放在洗澡間,他便安心換洗,倒是脫褲子的時候把口袋都陶了一邊,才發現自己的錢包應該是落在酒店了。
這次回家實際上也沒有帶多少重要證件,翔吾回想了一下,錢包裡只有信用卡、駕照還有自己家的入閘智能門卡。他馬上掏出手機打開手機銀行把信用卡凍結了,駕照自己平時用不到而且也可以報失,倒是門卡比較麻煩,回去的時候可能要跟著別人一起進樓下大門。這麼想著,翔吾也不再理會,畢竟現在一台手機走天下並不是什麼問題。
只不過他沒想到這麼快就會和自己的錢包重新見面。翔吾拿著老媽暫且借給他的鑰匙出門見了老家的朋友,吃了個便餐,回到家差不多四點多,看到玄關多了一雙皮鞋,還放著一個自己挺眼熟的行李箱。
翔吾在玄關脫鞋的時候,已經聽到老媽和客人寒暄,而且聽內容還是已經熟稔了起來。
「……是的,我們公司旗下的玻璃工廠除了接大設計,有時候還會接一些私人的小訂單。這次出差就是老闆好朋友的私人訂單,老闆叮囑要親自來送。是一個很輕巧但是很易碎的玻璃氣球,老闆不放心快遞公司的運輸速度和質量,一定要我親自來送。」
「哎呀,怪不得跟我們家翔吾的公司有業務來往!」
「對,伯母說的對。岩谷先生的室內設計公司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呢,經常有業務來往。」
「那你們公司已經被他們經常催貨吧,有時候我跟他打電話還能聽到他嘮叨呢!不過真的辛苦你們了,手工產品真的不是能催出來的,還難為你專門過來送錢包。」
「伯母客氣了,都是我們公司應該做的。更何況我和岩谷先生合作了那麼長時間,交情不錯,這些舉手之勞是我應該做的。而且經常聽岩谷先生說他的設計理念受老家影響,這次意外有幸和岩谷先生同一班飛機,他回家我出差,我也借了這個機會參觀了他老家的風光。」
翔吾聽不下去了,起身從玄關的換鞋凳站起來,故意用鑰匙發出一些聲響引起室內人的注意,果不其然坐在餐桌旁的老媽和武知看了過來。
「翔吾!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翔吾正欲問怎麼會有客人,就聽急步走過來的老媽開口教訓:「你怎麼丟三落四的?還麻煩朋友把你錢包送過來!」
翔吾知道這話主要是說給客人聽,且自己沒什麼立場反駁,只好說:「他什麼時候來的?」
母親馬上壓低聲量:「大概三點來的吧,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詐騙的,直到他拿著你的駕照和錢包,裡面還有現金,我才相信的。」
母子二人邊說話邊走回餐廳,翔吾看著坐在餐桌旁嘴角帶笑的武知,又看了看武知面前的小茶點,確信他確實在家裡已經坐了一會,並和母親相處得不錯。
武知看著身上還穿著自己襯衫的翔吾,笑意更深。
翔吾不管他,逕自拉開餐桌旁的就要坐下,沒想到母親馬上制止他,拿過酒精消毒液讓他消毒雙手。
看著翔吾消毒,武知突然發言:「怪不得岩谷很注重衛生呢。」
「他?他是部分潔癖而已,有些地方要求乾淨有些地方又不太注意!」翔吾母親馬上出言聲討。
翔吾嘴甜,馬上說:「那不是家裡有老媽你嗎,我在外面很乾淨的。」不等母親再發散這個話題,轉頭問武知:「你在哪裡找到我的錢包的?」
武知聽出了這是要對口供,半真半假地說:「飛機上,你下飛機的時候落在椅子上忘了拿。我本來想叫住你的但是你沒聽到,而且你也沒帶著工作手機,我沒有你的私人聯繫方式,倒是你的駕照上有住址,我就找過來了。是我打擾了。」
「我謝謝你倒是真的。要不要加個私人聯繫方式?你回去的時候我送你去機場。」翔吾也跟著半真半假地說。
「非常不巧,我的手機已經沒電了,剛剛早上給客戶送東西,一路導航過去,再一路導航過來,剛剛手機自動關機了。」
翔吾的母親馬上起身在客廳沙發附近拔了插頭和充電線過來遞給武知,並示意翔吾幫忙把插頭插好,一邊說:「怎麼不早說!既然這樣時間也不早了,手機充電也要一段時間,要不留下吃飯吧?正好替我們翔吾謝謝你。」
武知把手機充上電,靈光一閃似的,跟翔吾母親說:「我行李箱裡有一些玻璃製品,是我們平時送給客戶的禮品,不嫌棄的話請您收下。」說完就去玄關的行李箱裡把一個泡沫禮盒拿了過來,遞給翔吾母親。她道過謝後小心地拆開了,裡面用泡沫包裹著一個小巧卻有分量的半球形紙鎮,玻璃半球體裡還裹含著一些吹製出來的小花,緊緻可愛。
翔吾母親看了很是喜歡,立刻表示適合快要下班歸家、喜愛閱讀的翔吾父親。
晚餐席間,翔吾父親了解到武知的公司業務,拉著他討論了好一會的玻璃吹製工藝,再等他們抬頭看時間,時針已指向10點。
翔吾母親看出翔吾和客人關係不差,翔吾也沒有出聲送客,得知武知的機票是明天下午之後,便開口邀請武知留宿。
武知當著伯母的面看了翔吾,翔吾未反對,便答應下來。
待雙親上三樓洗漱,翔吾看著武知:「你拐賣人口到別人家裡拐賣?」
「你證件銀行卡到處扔?」
「我那不是……!」
「好了不說了,你不是愛乾淨嗎,領我去洗漱間吧,我洗乾淨了才敢上你的床。」
翔吾給武知指了客用洗漱間,自己去二樓自己房間旁的淋浴房把澡洗好,吹乾了頭髮,倒在床上,環視著自己房間,好像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想到這裡,他摸了摸睡衣口袋,鋁箔包裝的東西還在,門口的敲門聲讓他把手抽了出來。
他下床,給武知開了門。
武知穿了條短褲,肩上圈搭著浴巾,看著穿著奶黃色睡衣的翔吾。
此刻翔吾頭髮沒了髮膠,細碎的毛髮軟軟地搭在前額上,像一個剛剛考完入大學試半個月的高中生,或許下個月就要慶祝18歲生日的高中生。武知沒想到來翔吾老家一趟還能看到此情此景,毫無防備的翔吾和浸滿翔吾味道的房間,這一切都讓武知心跳加速,腦袋和下體都迅速充血。
「你幹嘛?」翔吾握著門把手,不讓武知進來。
「我來睡覺。」
「我跟你認識嗎?」
聽到這裡,武知一挑眉。他沒想到翔吾對於這件事的興致如此高昂,不過這也是生活的情趣,他倒也願意陪著。
「你不是看了我個人資料?」
「看了啊,喜歡健身喜歡狗。」
「對啊,我喜歡小型犬,」武知用手指戳了一下翔吾的肩膀,「我來健身,沒什麼不對。」說完就牽起翔吾握在門把手上的手腕,自己閃身進了房間,輕輕把房門關上還落了鎖,瞟到吊燈按鈕還順手關了燈,只剩下翔吾的床頭燈。
翔吾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到床邊坐下。
海青看著坐在床邊的、剛剛洗完澡全身蒸騰著粉色的翔吾,心裡熱切又柔軟。他也在床邊坐下,放開了翔吾的手,改成虛圈著他的腰,翔吾轉過頭來看他。
「可以接吻了嗎?現在。」
「昨天不是說了,我們這種關係,不能接吻。你倒是回答我,你怎麼知道我潔癖的?」
海青見翔吾如此執著,比起肌膚相貼他現在更想逗弄翔吾:「因為我太太就是這樣的。」
翔吾吃驚地看著他,海青找到了新的樂趣,不待翔吾說話便繼續說下去:「我太太,每次跟他親熱,都要我把澡洗好,才能上床。掉到地上的衣服不肯再穿,一定要扔進洗衣機洗完了才能穿。床上穿的衣服必須是家居服,外穿的服裝不能靠近床鋪。有時候我也會覺得麻煩,但是疫情開始了我漸漸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這幾天好不容易出差,以為不用這麼講究了,沒想到又碰到你,」海青說著就開始解翔吾睡衣的釦子,「你說我的口味是不是很一致?」
翔吾抓著他的手不讓他解,卻又接不了他的話。
海青看他不讓自己解釦子,轉而把翔吾推倒在床上,去抓他的褲腰,像昨天一樣把外褲卸了下來,看著翔吾鬆鬆的黃色棉質內褲,忍不住直笑。
「笑什麼!家裡的內褲就是這樣的。誒等等等等,那你幹嘛下那個交友軟件啊!你都有太太了!」
「我太太讓我下載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我下載,要不我把他的聯繫方式給你?你去問問他?」
翔吾正要用「你讓我問我自己幹嘛,你自己也不是玩得很高興」來反駁,海青已經拉下了他的小黃內褲,吻了一下他的腿根,讓他再說不出多餘的話。
海青卡著他的腿窩架到了自己肩膀上,雙手撫摸著翔吾的大腿,看著翔吾逐漸蘊上情慾的雙眼,又抓著他的腳踝,吻他內側的脛骨。昨天兩人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接觸,此時翔吾在自己的房間裡被海青挑逗著性慾,更是比平時更容易高漲。
海青看他早已進入了狀態,便不再逗弄,把自己也脫乾淨,把翔吾的大腿壓到他的胸腹,裹挾著翔吾整個人,低下頭去吸吮翔吾鎖骨附近的皮膚,吻出了一些細小的吻痕,又慢慢轉移到了翔吾的耳後,親吻他前段時間理髮時稍微剃掉了的部分。吻夠了,就去含翔吾的耳垂,下身還小幅度地與他磨蹭。
翔吾受不住,他能感覺到海青已經興奮起來,便抬手推了一下他。海青以為這個也不可以,便抬起頭,幽怨地看著他:「你沒說炮友不可以親。」
翔吾紅著臉搖搖頭,從上衣口袋掏出鋁箔包裝三個,兩個是保險套,一個是潤滑劑。海青揶揄道:「沒想到你喜歡的牌子和我太太喜歡的一樣呢!」
翔吾羞憤地拍他的肩膀,又示意他坐起來。海青單手抱著他,另一隻手撐著床墊,帶著他坐了起來。翔吾撕開保險套包裝,一手握著海青勃起的肉莖,另一隻手的戶口抓著保險套,慢慢順著青筋捋了下去。海青甚少讓太太給自己手淫,此刻看著翔吾的手從頂端慢慢摸下去,視覺上體感上雙重衝擊著他。待保險套和翔吾的虎口到達了根部,海青貼著他耳朵問:「你這是今天兩次的意思?」
「不是,」翔吾快速地給自己也套上,又撕開潤滑劑包裝在海青手上擠了,「這樣床單就不會臟。」說罷又在床頭拿過一條毛巾墊在自己屁股下,「來吧!你別太大力,樓上會聽到的。」說完就躺下了。
海青見狀哭笑不得,不過翔吾的考慮也算合理,對方父母還在樓上,這個時候弄髒床單也不合適。他把手上的潤滑劑抹到翔吾後穴上,食指中指按壓著四周和會陰,另一隻手挑弄著翔吾的睾丸。翔吾後穴時翳時張,海青便逮著空隙伸了一指進去,後又用二指按壓翔吾的內側的敏感點。翔吾閉著眼,受不了的時候便轉頭把枕頭拉起來,把呻吟埋進去。
他搞不懂為什麼海青還不來吻自己,往常自己遮掩呻吟,他便會把自己拔出來和自己接吻,還故意留著氣口聽自己耐不住的呻吟。他該不會真的聽我那句話吧?想到這裡,翔吾準備剜海青一眼,但海青正要把自己奮起許久的肉棒塞進翔吾的肉穴,又把翔吾堵了回去。
海青答應了翔吾的事情從未有做不到或反悔的歷史記錄。這次也不例外,一次就是一次,只不過中間他掐著翔吾不讓他發洩、在自己快要射的時候停下撫弄翔吾、感覺過去了又繼續操弄,這樣的事情翔吾就算在兩人最後同時在保險套裡把腺液都噴射乾淨的時候也不能準確數清。
海青抱著他,用剛剛墊屁股的毛巾稍作清理之後,和他一起窩在被窩裡,還拿過遙控器調低了一些溫度。
「我媽感覺對你還挺滿意的。」翔吾枕著海青的胸肌,輕輕地說。
「但那是對『你的朋友』,並不是對『你的伴侶』。」
「我知道。我們的時間還長,一步一步來吧。」
「啊?你的意思是我們這個炮友關係還要持續下去?我要問問我的太太同不同意。」
翔吾抬頭,轉身狠狠地咬了一下海青放鬆時彈牙的乳肌,海青吃痛,正要捂,翔吾又躺了上去。
「不用問了,他同意。他還讓你把交友軟件刪了。」
「是,是,遵命!」
《治水有道》
叮咚,叮咚。可視電話響了,海青放下廚剪,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他穿著室內拖鞋,盡量安全快捷地走到玄關,按下了通話鍵。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戴黃色帽子、穿白色高爾夫球衫的身影。聽到對講機接通了,他抬起頭,看著鏡頭,說:「您好,請問是岩谷家嗎?我是來修水管的,」拿著一個打開的本子晃了晃,「這是我的執照。可以開一下門嗎?」
海青看了一下對方的打扮。手上提著工具箱,還戴著木工手套。確實是水管工。「好的,稍等。」說著便按下了開門鍵。
「謝謝,大門已經開了,我馬上上來。」
海青看了一眼控制面板上的【電梯使用權限】按鈕,想了想,做戲做全套,還是按下了。他又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服裝:白色T卹,棕色居家褲子,黃色格子圍裙,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沒摸到眼鏡。他馬上跑到房間裡,從衣櫃的配飾架上拿了一副平光黑框眼鏡。一切準備就緒,門鈴響了。
海青把門上的防盜鏈掛上了,打開了一絲門縫。對方拿下了自己的棒球帽,深深地鞠了一躬:「叨擾了,我是水管維修公司派遣過來維修您的浴室水管的維修技工。向您確認一下,是武知海青先生緊急預約的維修服務嗎?」
「是的。」
「是這樣的,出於安全理由,由於您和戶主的姓氏不一致,需要確認一下您和戶主的關係是?」
「啊,嗯,戶主是我的太太。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提供相關證明。」
「好的,謝謝您的確認,暫時不需要。我帶著工具箱,裡面有鞋套,也有地墊,不會弄髒您家。」
海青關了一下門,解開了大門上的防盜鏈條,又把門打開:「請進。」
水管工提著箱子,脫了鞋子套上了鞋套,從玄關的接土地踏了上木地板。他頓了頓,抬頭看著海青,又低頭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剛剛沒有介紹自己,我是翔吾。」
海青嘴部肌肉抽搐,嘴角想要掀起但又極力壓低,拳著拳頭按在嘴上使勁壓了壓,輕咳了一下,「嗯,我就叫你翔吾先生是嗎?翔吾這個姓很少見啊我第一次聽。」
翔吾沒拿工具箱的那隻手用力地攥了,又放鬆,咬著下唇,咬牙切齒地說:「不是的,這個是我的名。」
海青怕收不了場,立刻轉移話題:「我們浴室的花灑好像水壓不太夠,我感覺是接駁處有點漏水。我太太馬上就要下班了,他有潔癖,回來就要洗澡的,我希望在他回來前能弄好。」
翔吾收斂了一下,嗯了一聲:「讓我看看情況再說。」
「好的,麻煩你了,浴室在這邊,」海青指了一下遠處的浴室門,「我帶你進去。」
浴室花灑確實水壓不夠。兩人站在浴缸邊,拿著花灑打開水龍頭測試,從花灑頭噴出來的水滴哩嗒啦的,甚至無法形成直線的水柱。翔吾看了一下,說是接駁水管的螺母鬆了,你看,水龍頭出水口那裡在漏水。
海青:「明白了。大概要弄多久?」
翔吾:「我要打開接駁處看看有沒有生鏽,可能1小時左右吧。」
海青出去走廊看了看掛鐘,現在是6點,一個小時後後是7點,太太可能7點半的時候回來,這麼算了一通後,踏進浴室:「那就麻煩你了,如果可以請盡快,我的太太一個小時之後應該會到家。我去做飯,這裡交給你。」
也不知道海青剛剛怎麼弄的水龍頭接駁處,扭得螺母都快變形了。翔吾嘆了口氣,既然工具箱都找朋友借來了,還是弄一下吧。他打開了接駁處,拿下了螺母,取了一個新螺母,又準備用扳手擰上去。
他正要擰,手上動作停了一瞬,自己怎麼真的在修水管?
氣不過,他拿著扳手,出了浴室,來到了開放式廚房,看到海青鼓著快要擠爆袖子的上臂肌肉在擠雞肉肉丸。
「武知先生?能過來幫我一下嗎?我只有兩隻手,接駁處不好擰。」
「稍等,」海青正好捋著裱花袋擠完了最後一個肉丸,把烤盤放進了預熱好的烤箱,洗了洗手,又攥著圍裙擦了擦,「好了。」
他們一前一後走進浴室。翔吾拿過花灑水管,遞給海青:「請幫我拿著這裡,我把螺母套上去連接處,我再用扳手扭。」
也不知怎的,海青握著花灑水管有點手抖。翔吾遞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海青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需要用顯微鏡才能看到的汗,嘆了口氣:「沒有,只是剛剛擠肉丸有點脫力。」
翔吾更疑惑了,皺著眉頭看他。
「唉,就是我太太現在養著我,我只能出力給他做好吃的。」
翔吾心裡嘖了一聲,感情這個大塊頭戲癮又上來了,趕緊接戲:「哦這樣。您現在的工作是?」
海青用手背托了一下眼鏡,「我現在還是大學生,三年前跟我太太認識,太太說很喜歡我,我們就入籍了。我有時候也想出去打工,但是太太說讓我專心讀書。剛剛正好寫好了論文的大綱,等待教授回覆,就騰出手來給養家糊口的太太做飯。」
原來是個小白臉設定?!翔吾內心嗤笑,面上不顯:「那您和太太真恩愛啊。」
「嗯,我很喜歡他,」海青手也不抖了,拿著喉管對準了水龍頭的接駁處,「但是他最近有點累啊,經常回來倒頭就睡,親熱也少了。聽說是在弄什麼大項目,我幫不上太多忙,只好做好吃的。」
翔吾之前確實在做大項目,也確實冷落了海青不少。項目終於完了,休息日終於是可以玩樂的休息日。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期待起了晚餐來。但是水管還沒修好,正事還是要做:「您別手抖了啊,拿好了。」
兩人合力把花灑管子和水龍頭接到一起,站起了身,鬆了鬆稍麻的筋骨。
「我測試一下花灑水壓。」翔吾說著,就扭開了水龍頭。
眼見花灑還沒拿下來,海青正要阻止,但說時遲那時快,水已經扭開了。不出所料,兩人馬上沐浴在了漫天水粉中。
「看來水壓很正常了啊!」翔吾在水簾裡狡黠一笑。
海青彎了下腰關上了水龍頭,無奈地看著濕嗒嗒的翔吾。
翔吾感覺自己演技不到位,馬上修正:「不好意思先生,這是我第一次自己出來修水管,還請您多多包涵,結束了別給我差評。」
海青也收斂了神色,給了一個不予置否的眼神。不過他裝作好人,接了句話:「能理解,下次注意。你應該沒帶後備衣服吧?」
「是的,請問先生能借一套衣服給我嗎?我會送洗再歸還的。」
海青不情不願地把人引到臥室,並從衣櫥裡拿了一套疊著的黑色衣服給翔吾。示意他快換,太太要回來了。
翔吾覺得觸感熟悉,是比較廉價的布料,但有洗衣液和柔順劑的香味。展開一看,是一套女僕咖啡廳的店員著裝,還配有過膝長筒吊帶襪。
翔吾嘆了口氣,倒也不想真的穿著濕嗒嗒的工作服,便脫下了濕透了的衣服,結果突然發現沒有毛巾。他拿著襯裙隨便擦了擦,套了打底吊帶背心,又套襪子。因為腿還是濕嗒嗒的,襪子比較難套,花了他不少時間。剛剛把吊帶襪的釦子扣好,海青就急匆匆開門進來。
海青沒想到翔吾真的會穿,看著穿著吊帶襪的長腿,愣了。
翔吾也不知道這一段是什麼戲,也楞了。但是他還是先反應了過來,馬上一隻手蓋著胸部,另一隻手虛掩三角區,敷衍地尖叫了一聲,「您幹嘛!」
海青晃過神,一邊關門一邊接話:「我太太提早回來了,他快上來了!你快穿,我監督你穿,不然我太太會懷疑我幹壞事。」也不等翔吾反應,就把他推到門框邊,自己把耳朵貼在門縫上。
「您壓著我的手我怎麼穿衣服?!」翔吾壓低聲音質問海青。
「噓!我太太開門了,別說話!」
「我怎麼沒聽見。」翔吾小聲嘟囔。
「太太你回來啦?我在臥室,剛剛做飯油煙濺到了,正在換衣服。」
翔吾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幻聽?」
海青不管他,倒是壓著他的手向下摸,一邊掰他掩在三角區上的手,一邊朝門縫說:「我很快就出來!太太你先去洗澡!」
海青話語之間已經把翔吾的手掰開,喊話喊完了就轉頭狎侮輕佻地看著翔吾:「水管工也發大水了啊?怪不得內褲都不穿!」
翔吾一楞,被海青一摸,倒是發現自己大腿確實是濕的,作勢要退開他:「你又沒給我毛巾擦乾!」
海青卻不管,在他耳邊說,我幫你疏通疏通,治理一下?
說罷,一隻手攔過翔吾的屁股,另一隻手托著他的臉蛋,親了下去。
翔吾見這場戲終於進入正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成穿著不整齊女僕裝的水管工戲碼,但依舊順從,還很積極地回應。
海青親了兩口,一挑眉,鬆開了些,「看來這位新手確實對好評很上心啊。」
「那可不,」翔吾輕跳了下,把自己盤在了海青的胯上,示意他到床上,還特意指明要到床中間。
兩人摟著親吻,翔吾確認了一下位置,便推開了海青。海青不明所以,一邊揉著翔吾屁股和大腿相接、因姿勢緊繃的肌膚,一邊給翔吾一個詢問的眼神。
「水管工治漏水要自己來。」翔吾說著就把海青推到了床上,自己也俯身下去和海青狎昵。他探了探身,從床頭櫃裡摸出了潤滑劑,按了一泵,後又坐直,往自己後方塗抹。
海青也不插手,不過他找到了新的小樂趣,一邊彈動吊帶襪的細帶,一邊觀察翔吾前方的興奮程度。翔吾被他看得羞人,手指也不再擴張,抬了抬屁股,就把海青的棕色居家褲扒了下來,一看,粉色邊的黑色內褲。
「看來男大學生被太太冷落了不短的時間啊,這樣是?」翔吾終於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
海青或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由著翔吾笑,自己主動把內褲扒了下來,又按著翔吾的胯骨,準備要把早已勃起的肉莖插進去。
翔吾卻不讓。他止了笑,趴在海青身上,自己握過肉棒,對準了,一邊向內吞,一邊在海青耳邊笑著說:「我的工具箱還在浴室啊,你太太肯定知道你幹壞事了!」
「我有沒有幹壞事,我太太,」海青穿過吊帶襪的帶子揉捏翔吾的股揉幫他放鬆,又重重地按壓翔吾被撐大的那圈軟肉,「難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