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柑情願》第一章
坂本陣×岩谷翔吾
坂本陣捻著褲子口袋裡的一撮毛,看著救助站辦公室牆上的掛鐘。自己快要結束當值了,但是下一個當值的Omega救助志願者還沒來,他只好坐在這裡乾等。
不過作為離異的omega,有一份這樣的包吃包交通還能幫自己另外一份工作完全免稅的義務工作,已經算不錯了。坂本陣算著銀行里前幾天發的工資,打開了超市訂菜的軟件,搜索到了雞蛋,在高級可食用生雞蛋的【+1】選項上點了一下,又心滿意足地退出了軟件。
17:50,坂本陣又看了一眼掛鐘。便利超商的夜班八點才開始,要是接班的義工還不來,自己倒是能多等上半小時,不過到時候要跟系統申請下一次義工的排班要晚半個小時。他把手機放進口袋,又把口袋裡的那撮毛拿了出來,用手指搓成一團,找了張紙巾的邊角料,包好,保證看不到裡面的毛團,才扔到垃圾桶裡。
離開的心情愈盛,他空出來的手指敲著桌板,看見桌子文件匣子裡那本義工排班表冊。他想了想,拿了出來,想看看究竟是誰接自己今天的當值。
雖然現在omega也能做救助志願者了,但是條件苛刻,規定必須是結合過但已離異且醫院出具證明發情功能處於休眠狀態的omega才能擔任,導致omega義工數量稀少,本子上的omega輪值表坂本陣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他也不著急,倒是隨意翻動著當值冊,用著看八卦的心態瀏覽著alpha義工的輪值資料。有些是做了好幾年的優秀義工,每一次操作都嚴格按照alpha義工的規章制度,現在免稅額度已經到達了50%;有些是剛剛開始做沒多久的義工,但有一次沒有按照規章制度進行救助,沒有禁受住被救助的omega誘惑,在omega離開並要求留下聯絡方式的時候,點了頭,正好被救助站的beta工作人員看到了,馬上上報,那位alpha義工的救助資格證也立刻被吊銷。
坂本陣看到這裡,挪開了本子,看了一下志願者休息區的辦公桌玻璃板壓著的alpha救助守則。「救助前在beta救助站工作人員面前向被救助的omega宣讀救助者姓名,如能通過臨時標記壓制omega發情熱,應立刻結束救助並呼叫beta工作人員進入救助隔間為被救助人注射抑製劑,結束救助後不應與被救助人產生任何聯繫,不得在救助站範圍外施行救助……嗯,這些規則和omega救助守則一樣的啊,」坂本陣小聲地念著救助守則,「如非必要不應進行插入式救助,如進行了插入式救助,應在救助結束後立刻上報給beta工作人員。嗯?omega救助守則裡面沒有這一條啊……還是之前我看漏了?」
坂本陣抬頭想找omega救助守則,結果發現面前的輪值表有些不對勁。他馬上仔細看著接自己輪值班的那個名字。他上一次核對輪值排班的時候還是另一位omega接他之後的夜班,現在再看,那位omega的名字被劃掉了,旁邊加了個括弧,寫著「請假」,另外新排上的是個alpha義工。坂本陣定睛看著那個alpha的名字,不就是剛剛看到的、那個違反了救助守則並被吊銷資格證的alpha嗎?那不就是沒有人接自己的班?
坂本陣心中警鈴大作,馬上拿出手機想找輪值聯絡的主任。手機拿在手上還沒解鎖,只聽救助站門口一陣喧嘩,坐在門旁的beta工作人員迅速在脖子上掛好救助記錄用的小型錄影儀器,衝了出去。
坂本陣又看了看掛鐘。17:55。還差5分鐘結束自己的輪班。看來不管後面有沒有人接班,自己都得上了。坂本陣點開聊天軟件,在置頂找到了便利店的店長,複製了三個月前發出的、但是還不用劃屏幕就能看到的信息:「救助站有救助工作,輪班將有可能遲到,完成救助後我會馬上趕到。」貼到了信息框上,立刻發送,鎖好手機,放進了抽屜。坂本陣倒不擔心自己遲到會對自己的績效考核產生什麼影響,反過來正因店長聘請了自己這個有救助輪值職務的omega,便利店的免稅額提高了不少,不過相應的是店長有時候需要應對坂本陣「最後一分鐘」的緊急遲到聯絡。
坂本陣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救助隔離間的清潔情況,又把夾在上衣口袋的不具名只具身份證號碼的救助義工證件翻到了正面。
門口的beta工作人員攙扶著一位omega進來,坂本陣迎了上去。「你好,我是救助站的義工。是初次發情嗎?生理上成年了嗎?」
「哈…….是的,」這位穿著白色T卹深藍色休閒褲的omega扶著鑲嵌在牆上的扶手,喘著氣,氣息裡溢散著奶香烏龍茶的味道,「生理上還沒……成年,我還沒出現生物擬態。」
坂本陣從beta工作人員手中接過這位omega的肩膀,朝工作人員點了點頭,工作人員馬上掏出登記表格,三人沿著牆上的扶手一直走,走到了救助站的隔間,把信息素隔離機打開,關上了門。
坂本陣扶著他坐到救助床上,一邊說:「是這樣的,如果你還沒出現生物擬態,可以選擇不進行救助。我們會幫你打臨時抑製劑並為你呼叫救護車,醫院會幫你注射成年前都有效的抑製劑。但是,抑製劑……」
「未成年注射抑製劑會影響擬態的穩定性,我是醫學院的,我清楚。」眼前的omega坐下來之後喘了口氣,似乎收斂了一下信息素的溢散,不過收效甚微。他抬起頭,看著工作人員:「請問我這次接受救助不會通知我的學校吧?我是獎學金接受人,未成年的發情記錄會影響我明年的獎學金資格考核。」
Beta工作人員從表格里抬起頭,問:「我們不會向任何人洩露您的隱私。但可以告知是什麼原因嗎,我們這裡需要做一個記錄,」工作人員拿著這位omega在進門的時候掏給自己的身份證,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岩谷翔吾先生,需要我通知你的監護人嗎?」
「因為未成年的提前發情會導致信息素紊亂,評核獎學金的老古董們覺得信息素不穩定的omega做不了研究。」岩谷翔吾說到這裡,似乎控制不住,信息素像開了閘一樣從他脖子附近流洩出來,「雖然我未成年,但已經過了……自主行為決定的法定年紀,不在監護人的保護下了,我有權……決定接不接受救助。」翔吾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想解開自己襯衫的釦子,但自己的手似乎越來越不受指揮,遂作罷。
坂本陣看他額上的汗珠冒得越來越多,便越過他拿過一個紙巾抽盒,抽了一張面紙給他。翔吾在坂本陣越過自己的時候看到了他口袋上夾著的救助證件,拿著坂本陣給他的紙巾攥在了手裡,看著坂本陣:「您是omega?」
「是的,我是omega救助義工。」
「最近發現部分和alpha結合過但接觸了綁定的omega也可以臨時標記omega,幫助他們度過發情期,同時不會對omega造成身體上的危害,對嗎?」岩谷翔吾說著,用逐漸脫力的手輕輕地圈著坂本陣的手腕,「那我有什麼理由拒絕接受救助?」
Beta工作人員雖然感知不到信息素,但眼前這位發情的omega似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便收起登記表格,朝坂本陣點了點頭,把翔吾的身份證放下之後就拉開門出去了,並開啟了這個房間的隔離系統,進出的空氣都要通過信息素解體,保證了信息素只存留在救助隔間裡。
坂本陣反圈著岩谷翔吾的手腕,輕輕地問他:「可以叫你翔吾嗎?」
「嗯。可以幫我解開衣服嗎?我好熱,但是我沒力氣了。」
坂本陣點頭,抱著他坐到了床頭,幫他一顆一顆地解開釦子。解到最後,坂本陣問他褲子直接脫了可以嗎?翔吾臉上有些難為情,但還是點點頭。坂本陣把襯衫抽了出來,鬆開休閒褲的釦子和拉鍊,只聽到翔吾很小聲的說:「有點臟。」
坂本陣也是個omega,當然知道他說什麼。就像剛剛胸部發育的女生會下意識駝背,omega在初次發情的時候對身體的變化也極為在意和敏感。他幫翔吾脫了鞋子襪子,把褲子從腳踝處抽走,又用酒精消毒搓手液擦了擦手,把翔吾的腿抱上了床,拍了拍他的胯骨:「屁屁流水是發情期的正常現象,怎麼說臟呢?一點都不臟。你要是這個時候還不流水,反而該去看醫生啊,醫學生。」
翔吾被他這麼一說,臉倒是更紅了。他試圖用手撐著自己向救助義工挪動,發現動不了,便直接把整個上半身壓到了義工的肩膀上。
義工卻沒讓他倒下來。他單手扶著翔吾的肩膀,固定著他,另一隻手解開了自己口袋上的救助資格牌,放到了一邊,才讓翔吾倒到自己懷裡。
房間內的烏龍奶茶味道越發濃郁。但坂本陣覺得懷裡的omega還是沒放鬆下來,和他以前救助過的omega相比,翔吾的信息素濃度自持又內斂,比起發情,更像是和曖昧對象共處一室時下意識散發的信息素。他托著翔吾的屁股,自己靠在了救助床的床頭,隔著內褲揉捏著他的軟肉。
「你有點瘦啊,我都摸到骨頭了。像還在長高的小孩子一樣。」
翔吾被揉得腳趾在被單上滑動,內褲褲兜暈濕的地方又擴散了一些。聽到義工這樣的感嘆,又想到他應該是離異了,發情時一切理性的社交模式都拋諸腦後,只聽他軟軟地說:「你有小孩嗎?」
「沒有啊。」坂本陣不欲就這個話題發揮,義工也不適合與被救助人交流太多個人信息,便問他:「你的信息素是哪一款烏龍茶?我聞到了奶香味。」
「是金萱烏龍,裡面自帶鮮奶的香氣,你喜歡嗎?」
坂本陣對這種發情期胡亂說話的omega見怪不怪,倒是順著說了下去:「還不錯啊。」
坂本陣只覺自己說完了這句話後空氣裡的烏龍奶香馬上厚重了,而且翔吾也有意無意地把自己脖子上的腺體往坂本陣的皮膚上磨蹭,甚至偶爾會有力氣直起一點上半身,把自己的腺體和義工的腺體蹭到一起去。
坂本陣被蹭得腺體發癢,而且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腺體開始有點腫。翔吾這是意識已經進入浮沉階段,口述心聲,一邊磨蹭一邊呢喃:「柑橘汽水?好夏天的味道……..」
坂本陣來不及多想,他雖然下意識覺得不對頭,但現在首要任務是救助懷裡的omega。翔吾這個狀態就差臨門一腳,坂本陣便把手伸進對方的內褲裡,一邊抓揉著軟肉,時不時按壓著冒水的、不停收縮的孔洞,一邊繞到前方,拇指按壓著翔吾肉莖上的筋絡,引得翔吾雙膝捲曲,脊背向後。
坂本陣等的就是翔吾自己把腺體送到嘴邊的這一刻。他伸出舌頭,舔弄了數下翔吾的腺體。翔吾在這一刻達到了高潮——前方簌簌地流了不少腺液,後方一個放鬆灑了坂本陣一掌的水。坂本陣趁這個時機,用犬齒輕輕地戳弄翔吾脖間高腫的腺體,讓自己剛剛舔上去的信息素滲入了小部分。
翔吾雙手抓著坂本陣的手臂,把自己的額頭重重地撞到了坂本陣的肩窩裡,嘴裡不住地喘氣。
坂本陣怕他呼吸頻率過度,便扶著他的肩膀讓他起來,捧著他的臉親了下去,實際上是讓他換氣換得慢一些。
但是坂本陣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對頭了。翔吾的高濃度信息素直接從腺體進入了自己的口腔,現在脖子上的腺體也開始迅速充血,下體也越發鼓漲,空氣裡的柑橘氣味快速地充盈了整個房間,甚至有蓋過烏龍奶茶的趨勢。
我發情了。坂本陣想。我竟然發情了。
但懷裡的翔吾由不得他繼續思考。像是被柑橘汽水勾起了新一波的情慾,翔吾抬起頭看他,眼尾蓄了些水光,雙手也像有了力氣,一把勾住坂本陣的脖子,還把自己的胯部往坂本陣褲子下腫脹的部位輕撞。
坂本陣長舒一口氣,猛然想起剛剛看到的救助守則:「如非必要不應進行插入式救助。」他也開始意識略微浮沉,想不起究竟是這條守則只限制alpha義工還是所有義工都應遵守,只好用僅存的理智把翔吾從自己身上撕下,扶著牆壁走到隔離間裡的急救箱旁,拿出裡面臨時抑製劑往自己脖子上扎。
房間裡的柑橘汽水馬上被信息素解體機過濾,沒了源源不斷的柑橘汽水信息素,烏龍奶再次佔據上風,翔吾也沒有方才那麼激動。
坂本陣先是按下了牆壁上的請求支援鍵,對著對講機讓外面的beta工作人員立刻呼叫救護車。他冷靜地回到救助床上,拍了拍翔吾的屁股,想了想,還是重新給了一次臨時標記讓他沒那麼難受。
不過他和披著毛毯的翔吾坐在醫院的診斷室,看著眼前醫生用熒光筆圈出來的【五個方面都是98%以上匹配度,受體有可能會對供體產生信息素依賴】的診斷報告,他的腦子轟的一下,根本無法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