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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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CP: 北海
对的你没看错就是北人1海青0
⭐一个不讲道理的脑洞产物,很雷慎看
⭐一发完,OOC到抽筋,切勿上升真人
不怕雷的就来,包你不亏。
[年代背景细节俱不可考]
再次见到海青,是在南北武林大会的擂台上。那人作为上届冠军,先一步上台静候,一身短打衣装,腰身扎得精瘦,更显肩宽腿长,英姿利落。
北人是最后一个挑战者,瞧着那伟岸背影,想自己三年前还是观众席上一员,苦练多时央东求西,只为这一刻。他稍一屏息,又做了个深呼吸,撩起长衫就噔噔上了台。
彼时比拼功夫,还未分身形量级,只划了拳脚或兵械组。是以北人细条条的中等个子,却和高他近一头的海青同台对垒。不过前者所习的南派拳法,讲究四两拨千斤,轻灵短小,敏捷寸劲,配合抓拿穴位的手法,也不容小觑。
海青听得响动,转身对北人就是一揖,又做个“请”的手势——原是对方比他年长一岁,又是盐帮家的少爷,首次参赛即闯到最末轮,于礼于理,都得先让一招。
北人还了一礼,随即起拳亮掌,往海青发起攻势。
海青气定神闲,一让一格,回手制住他拳路,当即左腿一扫,把个清秀苗条的北人吊到另侧。对方不甘,回掌又攻,二人拳腿掌影不绝,虎虎生风,缠斗渐酣。
五回合起落,终是北人挑战失败,被海青连臂钳住肩头,沉身勾起膝弯,轻巧巧地掷飞了开。幸而他身法尚存,凌空转个身又落在擂台角,险伶伶立稳了抬头,看向台中央的海青,抿着嘴一拱手,算是认了输。
海家堡卫冕功成,颁奖时,台下北派众家自是欢声雷动。海青无意于南北争锋,只偷眼看身畔的北人,想前几年倒没听说,盐帮家出了位厉害的小少爷,还生得……这般好看…… 毕竟年纪轻,想着想着,脸上发了烧,只好举起奖杯,略作遮掩。
没有引见,海青是万不敢主动结交的。公私趟过两场庆功宴,他预备着,自己也该派人去买回程的火车票,不料收到北人的帖子,邀他到城内某个酒楼一聚。
进了雅间,只见北人独坐桌边,刚斟过酒,又伸筷翻搅起桌中间煮着的砂锅肉块,一边招呼他坐下,倒不似初次相邀的模样。这是本地做法的东山羊,绝对不膻,海青弟弟快尝尝……
海青看他穿一袭淡金黄色长衫,挽了雪白袖口,热气一蒸腾,额上出了些汗,更衬得眉目浓秀,粉雕玉琢,几乎像个戏子,便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着道声谢谢,却不动筷子。
北人没想到,这人擂台上腿法霸道威猛,下来却老实腼腆如斯,意外之余,心下大呼有趣。给他碗里夹了羊肉,又先敬了他一杯。对不住,海青弟弟……我这是唐突了,可我也是真心敬慕你,你不要怕,其实三年前我就……
海青听他解释得急,仿佛要语无伦次起来,想自己昂藏七尺,功夫也不弱,怎么会“怕”他,憋不住笑意,回敬一杯,也吃了肉,点点头,仔细咀嚼品尝着。
两人不紧不慢,边吃边聊——开始是北人问,他答得多,酒过几巡,后者也放了开,微红着脸有说有笑。他不太了解,南方门庭规矩具体如何,反觉得北人言谈间手舞足蹈,添酒加肉满嘴流油,颇有些粗横意态。
不过他是盐帮家的人,举止豪迈些,也不出奇…… 正胡乱思索,北人却放了杯筷,左掌劈到他面前,竟是要切磋的意思。 北……北兄,我们要不还是,等吃好消化了再…… 海青没接他招,只停下动作,静静地瞧着他。
你误会了。北人噗嗤一笑,转掌又是一招。那日掣我的一下,我看你出手有些慢,怕不是牵了腰上的伤吧……但我拿不准,所以想你再试一回,看我猜的对不对。
练武之人,莫不通些跌打医理,海青登时明白了对方所指,暗道擂台上胜负有如电光火石,他居然还有闲心余力,观察自己的旧伤形迹,实属古怪…… 但再次难却盛情,依言一同起了身,摆好架势,拨开那左掌,再要绊他大臂之际,就听得一声“好”。
果然没错。北人请他松开手,却欺近了身,虚按上他后侧腰。是这里吧,海青弟弟…… 后者“嗯”了声,只觉颈后暖痒痒的,夹着酒气,是对方呼出的热息。他下意识要避,却不好动弹,怕拂了对方一番好意。
我看你这腰有不少瘀积,虽说年青体健,一时还不妨,长久不散也总不是好事。北人说着,两手抚上他肩,半催半请,让他重新落座。自己也拉过座椅,到他身后坐了下来。今天正好,酒行气血……海青弟弟要是信得过我,可以我所学掌法,替你推宫过血,散出一些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可现下说什么也有些迟了。海青沉吟片刻,开口只能是“好的,多谢北兄了”,转念想自己这旧伤,怕家里人知道了担心,也从没对人多提,假若托北人的帮助能治好些,倒不啻一桩幸事。
北人暗笑了下,当下运气提掌,顺着他颈后脊背,触按推捏起来。期间被拿住几处大穴,又劝了几杯酒,海青只觉腰背烫热,血气循周身绕过一轮,又涌至丹田,渐次往下,竟聚到鼠蹊处。他低头瞧了眼,一时尴尬非常,想咬牙熬过这阵便好,千万不要被对方察觉……
情急间酒热冲头,他有些眩晕,却兀自稳住身形,也不敢问对方好了没。如此几个来回,腰上瘀气散了大半,他也被烘得脸颊酡红,两眼迷蒙,为着发汗散热,不觉解了最顶上一粒盘纽。 北人施为完毕,探头看他状况,满意地一点头。
他挪座到海青身侧,顺背搂肩,问他可还安好。后者微摇着头,身上有些僵,却是扭扭拧拧的要躲。谢谢北兄,好是好多了,但我……可能刚才喝太多,头昏得紧,许是……歇过一会儿就,回去……咱们改天再,再……
北人有心做那勾当,自然知道他扭捏为何,趁他酒劲酣热,隔着裤子摸上大腿,又凑到耳边,轻声絮语。海青弟弟别怕,血气方刚,这都是很正常的……我懂我懂,待会儿就送你回去歇息,也不忙着赶火车归家,好好将养几日,你这伤才会……
海青刚起始还羞,后来听北人老大哥似的,谈及养伤之事,才宽了心,调息静气一阵,就随他结账出门,上了马车。
北人怕惹人注目,没去什么六国大饭店,只吩咐车夫把二人拉到一个小巷口,便扶着海青下了车,打发车夫去了。海青越发醉了,昏昏沉沉,被他使巧力半抱着,带进一家破旧旅店,还以为自己真回了下榻之所。
直到被放倒床上,他满口道谢,挣扎着要起身相送,却被北人按住,脱鞋解外衣,才稍醒了回。他睁大眼,怔愣了一会儿,挡下了北人伸向里衣的手。北兄……这些事有下人伺候,就请你先回吧,今晚真是太感谢了……
北人化解了那招,拂向他额头,摸得一手汗湿,又自顾自掏出手绢,替他擦了。海青弟弟今晚,可是不好回去了,不然旁人问你怎么大醉不止,还浑身发汗发烫,那不是叫人知道你的伤势么……再说,刚夺冠就聚饮酩酊,招来非议,我怕你也不好向同行交代吧……
海青听他巧舌强词,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苦于醉意,无法思辩,只好胡乱点了头,又道声谢,放松了身心戒备。那我这就,打扰了,明日再…… 他拉上被子,想要隔开彼此,北人却趁空蹬鞋上床,也钻进了被窝。
还有这处吧,海青弟弟…… 我都看见了,推宫过血聚气也聚火,要是不散了此结,怕是腰上好了,你又要添新患咯…… 北人贴上前,揽住他腰,左手抓上他下身,又伸出舌尖,撩了他耳后两下。
海青正想等他离去再自行解决,谁知对方如此胆大妄为,登时又惊又羞,酒气一激心一野,也顾不得家教礼节了,抬肘格开北人,扭头瞪向那双美眸。你……北兄,你别招惹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别逼我……
可怜他生得高大威武,此刻醉红着脸,眼神迷离,饶是真恼了,使了力气,无奈手脚沉重绵软,在对方眼里也不过是嗔怒风情,半推半就。北人非但不收手,更亲了他一大口。
海青弟弟,你这叫不知好歹,我是想招惹你,可也是想惹你舒服,高兴…… 你明白吗,三年前见了你在擂台上那样儿,那身手,那功夫……我这拳法,是为你而学的,啊…… 他长叹一声,捧起海青的脸深吻下去。
后者听了这番表白,简直五雷轰顶一般。他没经过这个,只懵直了身子,任对方亲吻爱抚,一边剥开了里衣,露出麦色的健韧皮肉。
白皙大手拂过海青下颌,脖子,沿着胸肌抚向腰下,忽然嫌不够到肉,北人干脆放开他,起身扒了被子,替自己敞了怀,重又压上海青,另一手扯松他腰带,伸进裤内,直握住那硬热性器。
海青弟弟,你有和人做过这事么…… 他撸动着那话,一边舔吻对方厚实的唇瓣。海青生受了那些酒力言语,脑内混沌一团,要害也落入他手,既是“舒坦”又是“没办法”,自然再无力招架。他不想回话,然而北人偏折磨他,催他到了边儿上,却堵住那龟眼儿,不让他来个痛快。
我……我,尚未娶亲,我……不知道…… 恁大小伙子,没成亲是真,没自己打发过自己,倒必是假的。北人知他不爽,也不计较,只掰过他脸,和自己正对视,手下加了重劲儿,紧盯着他高潮渐急的神情,仿佛要铭刻在心,永不忘怀。
这样啊……怪不得什么都不懂了。真可爱,不懂最好,才干净啊,我的小老弟…… 海青低喘几声,性器抖动着,交待在北人手里。后者抽回手,当着海青湿润碎散的目光,慢条斯理,舔净那满手浓精。我还可以……让海青弟弟更舒服……你信不信……
信不信也好,事已至此,自己也不可能踹他下床,难道再去盐帮那儿告状,要少爷娶了自己么…… 海青看他白生生的,跪坐在自己两腿间,灯影摇曳,玉面娇容,更胜从前,不禁一阵恍惚。横竖今晚过后,我和他……也不会再见了——
也许三年后,南北武林大会……可眼见北方就要开仗,这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办,自己又去不去得成呢…… 想到此处,他又醒了些,欠身褪下衣裤,张开双腿,微抬起腰臀,咬着唇把头转向床里侧。你来吧……北兄,咱们……就这么,这么一回……
北人早料定此刻,却做出大喜过望的样子,衣袋里翻出备好的雪花膏儿,一挖就是小半罐,由那大腿内侧起,逐寸旋进抽出,做那水磨工夫。直到料理停当,他扛起海青那两条沉实长腿,才轻拍后者臀侧,柔声哀求他看着自己,再一气贯入,激得二人情吟数声。
好这海青小老弟,大洋马……我就是,死了也不冤啦!北人身心舒爽到极致,差点喊出了声。该死该死……好歹让我干上两回再说…… 他空出右手,捏过自己嘴巴,又揩过发际汗滴,随即猛力抽插起来。
如是荒唐一夜。海青带着一身狼藉,天亮前偷偷潜回会馆。待到早晨,随从来问启程时间,他只推说自己还要见几个朋友,让大伙儿先行。实则是他后庭开了花,坐立难安,只能早晚趴卧床上,熬过那股臊劲疼劲儿,才溜出门买药。
又过了四五天,他自觉好得差不多,才带了行李,买票上车。坐到窗边,回想北人当时说自己还要“将养几日”,他反复砸摸,末了得出结论:自己是被人存心玩儿了。唉,玩就玩吧,也没旁人知晓,总算没败坏盐帮与自家的名声…… 他想,路上只盼能忘却此事,收拾心情,到家还指不定有其他大事要安排呢……
正懊悔回味间,仿佛瞥见月台上,一个军官玉立人前,也准备上车,一时嫌热摘了军帽,赫然便是北人的脸庞。海青以为自己看花眼,甩甩头,揉眼再瞧,那人竟不见了踪影。我是疯了,还是发花痴不成……他抓挠了黑发,痛骂起自己,鬼迷心窍云云。
火车开动不到三刻钟,一个戎装青年来到海青跟前,说他们副官长包厢有请。我哪里认识什么副官长,军爷怕不是弄错了吧。他讪笑着不想搭理,然而对方拉了拉肩上的枪背带,很不客气地把他请动了身。
小兵把海青带到包厢门前,轻敲了敲,内里拉开一道人缝,前者便大力一拍他后背,低喝了声“进去”,不像是“请”,倒像绑票。但他在回忆里翻箱倒柜,反躬自省,从未得罪过哪位当兵的大圣。还没反应过来,身后门一拉严,面前背对着他的军官转过身,向前踱两步,饿虎扑食般抱紧了他。
北人…… 北兄,真的是你。海青下意识要推开他,却发现颈边微湿,原是对方掉了眼泪。好好的哭什么……大少爷怕是不知道,我可被你害惨了,哈哈哈…… 他不懂自己明明是“弟弟”,却为何总像是,要让着对方似的。故作豁达地拍拍北人肩头,由他抱了半晌,才略松开,抬起脸蛋,替他拭净泪痕。话说这是怎么回事……盐帮会让你当兵,还混成了副官长……
谁告诉你我是盐帮家的。北人吸吸鼻子,拉着海青坐在卧铺,头一歪,蹭到他怀里。阿树他,只知道读书,才不爱打打杀杀呢…… 我只是借了他的名堂,想去大会上玩玩,见见世面罢了。海青恍然。嗬……怪不得我那时没听说,盐帮有什么南拳高手,看来北兄你瞒了我不少呢……
海青弟弟,你犯不上,我早和总会打过招呼了,就是到决赛也打不过你,碍不着你们北派传人的道。北人努努嘴,低声嘟囔着。现下你也见了我这身,干脆亮明了吧。我是川督军的养子,从小长在南边儿。前阵子,大帅被派到北方上任,我和他求假,打算等武林大会结束,也和你结识过,了却心愿……如今不能再拖,只好跟着去啦。
呃…… 海青惊讶得说不出话。北人从前到后骗他一场,话里话外也没个正形,可他看了这一路,也不得不相信了对方。所以…… 年底关内开仗的消息是真,北人也要上战场了,所以那晚他才…… 海青仰头叹气,搂在他身上的手又紧了紧。
小老弟别乱动,陪我坐一会儿吧。北人知他是心有所感,窃笑着只不说破。再过三站,我还得提前下车,接少帅去军营报到…… 他抬头凑到海青耳边。告诉你个机密,这回我是要去剿匪——别瞪我呀,你以为剿匪就一定是什么富贵肥差!
他低吼完,又可怜兮兮的,手指在海青胸口画起圆圈。我也怕死,可我的命不由我。大帅不是白养我的,我得护着少帅,万一被匪给反剿了,还要替他挡子弹哩…… 再说下去,怕是连自己也要演哭了,他赶紧收敛神色,却见海青眼里流露出不忍与担忧。
假的假的……海青弟弟别多想。北人俏皮一笑,眨眨眼,拧了他胸膛一把。完事就去海家堡找你,给你带我缴的好枪,记得等我——
如果我还有命,还没跟大帅出关的话,他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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