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北树】如在雨中
Posted originally on the Archive of Our Own at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37366477.

Rating:
Not Rated
Archive Warning:
Choose Not To Use Archive Warnings
Category:
M/M
Fandom:
The Rampage from Exile Tribe (Band)
Relationship:
Fujiwara Itsuki/Yoshino Hokuto
Character:
Yoshino Hokuto, Fujiwara Itsuki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2-02-25 Completed: 2022-03-01 Chapters: 4/4 Words: 6004

【北树】如在雨中

Summary

北树离婚文学 不排除复婚可能

Chapter 1

藤原树有时会想,吉野北人离开与否对他的生活都毫无影响。他依旧早上七点半被Mars准时叫醒,起床洗漱做饭一气呵成,只是倒猫粮时他总希望着能出现一个穿着毛绒绒睡衣的人从身后懒洋洋地抱住他,柔软的乱发像猫咪一样蹭他的脖颈。不过没有也好,藤原树只是偶尔会想念那种触感,他偶尔伤感偶尔寂寞,偶尔会忘记他依然爱着他的残酷事实。

分手那天东京大雨,有关吵架的记忆被那场雨冲刷得一干二净,藤原树日后再度回想起那天,脑海里只会响起争吵时窗外倾盆而下的瓢泼雨声。

他们好多天来故意避开彼此,有时排练舞台吵闹拥挤得像翻涌的海面,他不经意间瞥见角落里的北人正在走神,那一刻他忽然就感到平静,似乎有神明在他们之间开辟了一处安静的小小天地,只有此时他可以感受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所有。树莫名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的那天,那次北人凑近他是在醉酒之后吗,他记不清了,可为什么他的脸是绯红的,眼神却坚定又明亮,用他们两个能听清的音量质问,你愿意爱我吗。

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们本来计划着巡演结束后出国的旅行也取消了,而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遗憾的事情,连北人常常说起想要和他一起回到宫崎看星星的愿望至今也没有实现,爱意总是在这种琐事上得以证明,也总是在一些琐事上被损坏得支离破碎。从前树总是无法确信他们依然相爱,为此还发生过许多毫无理由的争执,但如今他们之间隔着一片沉寂的海,他再也无法跨过去了。

翔平前些天来看他,他本以为树会伤心,还提前准备好了一套安慰的说辞,遗憾的是这并未派上用场,树只是拉上他一起去喝酒,直到两人都醉倒时,翔平才恍惚间注意到树一向平静如水的眼神荡起一层层波澜,很受伤地破碎开来。树拿起手机说,他给我发了好多条信息,但是我一条都没有回复。他一条条向下翻,从几分钟前北人发来的晚安一直划到几个月前他发给自己的视频,视频里的北人不说话,很乖巧很狡猾地隔着屏幕望着他,正是树最爱的他的那点孩子气。

还有好多啊,他醉醺醺地想,北人邀请他看电影的消息,求他把Mars借给自己的消息,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饭的消息,从前他总想拙劣地捉弄这个幼稚的前辈,那大概是因为他喜欢看着北人稚气的烦恼的脸庞,那时他就隐约意识到事情不对了,明明最先主动的一方是北人,自己为什么会感受到心脏猛烈在地跳动,会开始试图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一点。

树想着,所有爱人都是这样的吗,都会不断地争吵吗,会因为餐馆的选择不一致这样的小事而发火吗。他们每次争吵都伴随着一场倾盆大雨,某个夜里他们吵架后闷闷不乐地各自撑着伞向前走过空旷的街道,树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回家后给北人发一条道歉的短信,就发觉北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无声无息地拦住他的前路,雨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进衣领。树凝视着他的眼睛,发觉那双清澈的眼中满是疲倦和愧疚时心里猛烈地一颤,连接下来要说什么做什么都忘记了,在整个嘈杂的世界里他只能听见北人低声地说,哪怕我做错了什么,树也不会责怪我的对吧。

于是他们在雨夜接吻,直到全身淋湿也不肯松开彼此。他们回到公寓中做爱,北人亲吻他脖颈时树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和窗外的雨声混杂在一起,像是催发情欲在潮湿的空气里生根发芽,惹得他窒息般烦闷,偏偏北人只是浅尝辄止地慢慢落下吻,时不时抬起眼望着树温柔地微笑,睫毛蝶翼般微微抖动,明明是个长着天使一样的面孔的恶魔啊,树叹息着想。

北人进入他的那刻显得无比急躁,似乎要把方才的争吵带来的痛苦全部发泄在这场性事上,因而格外横冲直撞,带着恨不得把他撕裂的莽撞和怒火。但当感受到树正轻微地颤抖时,北人又不忍地细细啄吻着他的耳垂,他的碎发,他的肩膀,温软的触感让他被麻醉一样暂时感知不到疼痛,直到下一次冲撞高潮的到来。树强行压抑着呻吟声,他默默感受着北人的情绪,感受他在他体内的炙热,那份无处不在的充满爱意的占有欲几乎要把他吞没在漆黑的深夜里,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间以为他们已经合为一体,他们交换五感,交换体温,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频率都变得一致,在紧紧的拥抱里成为难以割舍的存在。

那时北人抱着他呢喃,就这样下去吧,我们永远不要分开。树闭着眼用嘴唇贴上他温热的额头,良久才一字一顿地回应说,好,我们一直在一起。

Chapter 2

  树再度收到北人的电话已经是分手后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挂断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最后还是说服自己接通,他承认他心底有侥幸,还在期待着一个有着渺茫概率的重归于好的可能性。

  北人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是坚定的,还是那个会让树感到安心的他,这点从始至终未曾变过。他轻声叫着他的名字,然后郑重地说想要去宫崎吗,陪我一起去吧。

  第一句话不是道歉也不是责难,是出人意料的请求,不,与其说是请求更像是温柔的命令,树没有办法拒绝,也说不出口任何应允的话,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显得无力,他只好缄口不言。

  北人略显失落地说,树难道还在生气吗。

  他不知道该不该将这句话当做和好的迹象,但本能地,树在脑海里就描摹出北人失落的模样,他一想象着那双他曾经穿过人群注视过千万遍的眸子溢满委屈时该是怎样的,心脏就会缩紧一点点。

  树最后说,是的,我还是没有原谅你……但是我愿意陪你去,因为这也是我的愿望。

  说出最后一个字时树如释重负,他从前因为无法再去爱他而难过,现在居然感到轻松,原来爱竟是如此沉重的事情。
  


  他们没有带太多行李,匆匆忙忙才搭上列车。座位是挨在一起的,但是彼此都不肯开口说第一句话,他们是亲密的陌路人,陌生的爱人。北人就是这样的,树自顾自地想着,他一直我行我素,什么也不会真正地去在乎,他就是爱他这一点,也深深恨着这一点,就像凡人崇敬又惧怕神明威严一样,爱与憎从来就不是水火不容的事物。

  最后是树先打破了沉默,他说,你知道吗,如果我没有进入EXILE TRIBE,我现在会在哪里?

  北人说我当然知道,你会继承爸爸的公司,然后养很多只猫。

  那只是一部分而已,树说,我时常会想在另一个世界里,如果我们不认识彼此,那我该怎么爱上你呢。

  北人很诧异,他以为树在说胡话,当他看见对方认真的神情时才意识到他真的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树从来不是喜欢幻想的人,这种印象根深蒂固,以至于北人从来没有想过他还会有这种困扰。

  树接着向下说,我想我会在某个电视节目里看见你,看见你很辛苦地唱歌,最后被你打动。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合上眼睛,仿佛试图在想象那个画面。北人哑然失笑,他觉得这话从树口中说出来又幼稚又荒诞,总之是很好笑的,反正要比吵架时冷脸的样子要可爱得多。他试探着把头倚在树的肩膀上,看树没有任何抗拒,就越发得寸进尺地试着触摸他的侧脸,手指触碰到冰冷脸颊的那个瞬间北人清晰地感觉到树在颤抖,他顿时心存愧疚地反省起自己所作所为似乎与无赖也没什么区别,立刻坐直了身子装作无事发生。

  北人说,树,其实……你也没有在生气吧,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他语气近乎撒娇,只是树从始至终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关于你说的问题,我也有想过啦,北人自言自语一般说,如果我没有参加VBA4,没有顺利出道,那我该怎么认识你呢。或许某天我去东京时会在哪家酒吧里看见和别的男人喝得醉醺醺的你吧?

  那样我猜我倘若还残存这个世界的记忆,那我就一定会很嫉妒,我要把你从酒吧里拉出来骗回我家,我要把你关起来,然后监视你的line看你和谁聊天。不,那样做的话你一定还会生我的气吧,那就请你在另一个世界里也爱上我吧,虽然很不容易。

  树始终安静地听着这一切,他看不见北人的表情,但是他猜他在微笑。每当他的心有所松懈,他就会反复提醒自己他们已经结束了,就像日积月累地筑起坚固的城墙一样,直到某天他发觉原来这座城墙早就千疮百孔,只需有人轻轻一推就会灰飞烟灭。

  然后一个笨拙的吻落在他嘴唇上,像一滴泪一样快速地滑落了。

  转瞬即逝。

Chapter 3

宫崎这一天的阳光很好,好得令人难以置信。树跟在北人身后走了很久,他想原来这就是他提过无数次的家乡,他想让所有人都看到的宫崎啊。他第一次邀请树去家乡看一看还是某次他们都喝醉了之后,北人倚在他怀里,眼睛湿漉漉的,小猫小狗一样天真地望着他,脸颊还是滚烫的。他慢慢地说,树,好想带你去看星星。

树本想要说,我是不会答应的……但是看向北人的那刻他就心软了,他一向如此,明知道存在会被伤害和辜负的可能性,他也绝做不到心如磐石。 现在也是一样,倘若他更坚定一点,就不会和北人共同站在宫崎的街头。树从小就读过这样的神话:伊邪那岐想要带回他在黄泉之国的妻子,妻子一再嘱咐他不要回头,这样夫妻方能团聚。但是在某一个瞬间他是那样想要望一望他的爱人,如此强烈的愿望促使他终于回过头去,最终看见的却是浑身爬满蛆虫的爱妻……自此万劫不复。

于是树想,他同样也无法克制住回首的欲望。

夜幕降临时他们喝了酒,肩并肩去看星星,但是没有牵手。树沉默着抬头看了很久,最后评价道,其实和福冈的星空也没有不同啊。

北人摇摇头,他转过身凝视着树认真地说,但是我想让你看到,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任何眼神交接,直至这一刻。树本能地觉着自己应当说些什么,但已经晚了,张开口的刹那他就被紧紧抱住了,太匆忙太狼狈,无论是怨意还是爱意都如鲠在喉,煎熬得时间都无限漫长。

北人说,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为什么不回复我呢,你有把我当成前辈吗。

树头疼得很,他想他是在宫崎的夜风下感冒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唯一带来温暖的只有那个他无力挣脱的拥抱,像是慰藉,又像是束缚,世上怎么可能有比这种饮鸩止渴的行为更难过的事。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只记得意识清醒时那个怀抱,人冷的时候的确需要热量,但是那样的温度太炽热太猛烈,只会灼伤自己。醒来时他先嗅到了淡淡的香水气,睁开眼就发现是北人正躺在他身边沉沉睡去,额头还挂着小小的水珠,是刚洗过热水澡吗,树想着,依旧是美丽而无忧无虑的模样啊,是他长久以来恋慕着的样子。

到底有多少人如他这般爱着北人呢,那些人当中会有比他更钟情的吗,会有深爱他的任性如同爱他的美貌的人吗,或许,即使有那样的爱恋存在于世,北人难道就会视若珍宝吗。树想到这一点时自嘲地微笑,自己这位往昔的恋人什么时候能学会认真地去对待一份爱,他还有耐心和精力去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吗? 他没有答案。他等不到答案。

树轻轻地用唇覆上北人的额头默念着,如果你考虑下认真地爱我,我也可以把Mars借给你啊。

白日里的那个问题又回到树的脑海,如果他们都从未相遇,是不是就避免了自己受伤的可能性?他当然会顺理成章成为一个继承爸爸公司的普通有钱人,他有美丽的女朋友,养着好多只可爱的猫,住在宽敞明亮的房子里,每天深夜里会一个人坐在窗前喝酒,但绝不是因为寂寞。也许某天他会路过一座大厦,上面挂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漂亮明星的广告牌,出于好奇他搜索这个明星的姓名和过往,发现他是一个歌手,平时最大的爱好是平时喝各种咖啡,他点开他的采访他的演唱会现场,用目光扫过这个小明星的所有影像,就像这样可以了解到他的所有过往一般。

也许之后的某一天他会独自坐列车去看小明星的一场演唱会,那天忽然下起大雨,他很狼狈地挂着脸上的雨水坐在前排,安静地看着小明星卖力地唱着歌,他想他比广告牌的照片里看上去还要美丽,他想这样一场演唱会下来他怎么能够不筋疲力尽呢,他居然可以不流下一滴汗水地完成这场演出。这样想着,他就一边流下泪水,一边全神贯注地盯着小明星。

那样就好了,树想,我依旧能爱上他,只是他从来不会知道,也不必去知道,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世界了。

Chapter 4

树记不清北人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当他意识到时为时已晚,睡袍已经被解开了,北人温热的气息均匀地吐在他大片赤裸的肌肤上,所触及之处都变得滚烫。

前戏漫长得接近煎熬,北人把他的沉默当做自己肆意发泄的默许,他用舌尖慢慢舔舐着树身上每一处敏感,看见他依旧压抑着呻吟时就变成了啃咬,亲吻此时早就不再是温存时分的催情春药,它带来的苦楚只能将强烈的占有欲展示得淋漓尽致,每个吻都像钉子般楔入他的皮肉之中,爱成了折磨人的刑具。

北人说,树,我真的喜欢你啊,他说这话时带着哭腔,仿佛疼痛的是他一般。树没有回应,奇怪的是随着他的痛感逐渐增强,意识却无比清醒,他清晰记起武者修行时的北人和自己,那时的他们还会偷偷地流泪,每个夜晚都因为担忧辗转反侧,白天时他们难得有空地坐在一起,树会静静地听北人抱怨一些零星琐事,那时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该有的自私想法: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我们不需要出道,北人也不会收到别人的鲜花和掌声,他的歌声只能被我一个人听到,我们是为彼此而挣扎着活下去的。那个想法就像泡沫一样浮在他心头,在看见北人因为不甘和委屈眼眶里盈满的泪水时就破碎了,比起独享这份爱,树更希望他能快乐。

他们曾经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在痛楚下都原原本本地被树复原,连北人在他耳畔无数次轻呼他名字的声音都忽略掉了。他木然地看着玻璃上隐隐绰绰映着自己因情欲和病痛折磨得苍白无神的面孔,星光把影子轮廓勾勒得明亮又柔和。

北人疲惫地亲吻树的眉心,他刚才是一心闹脾气的小孩子心性,现在猛然醒悟过来还应当给树施舍几分柔情蜜意,于是专心致志地哄着他说,我没有骗你,宫崎的星星真的很好看。

树想要反驳,但是北人没有给他机会,用吻堵住了接下来所有的话语。几乎每一次做爱树都很沉默,有时是因为他们在离队友们只有一墙之隔的狭窄小房间里匆忙地做,安静到只能听见抽插声和体液流淌的淫靡声音,连喘息都被一个又一个吻吞没了,光线昏暗,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只能靠触摸去感知对方的存在。有时仅仅是因为他懒得开口,身心俱疲地接受所有暴戾任性的发泄。

北人说,树,你知道我想听你说什么。他睁大眼睛无辜地望着树,然后毫不留情地进入他,快感和疼痛一起袭来,像汹涌的海浪把他卷入其中。紧接其后的是一次次不知餍足的抽插,树想要挣脱,但微弱的反抗只能激起北人的好胜心,换来的只是越发用力的抽送,近乎疯狂,带着歇斯里底的绝望。

树努力地嘶哑着开口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会……不会再让你接近我了。

北人用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脖颈,撒娇般说,你真的舍得吗,每次嘴硬说要离开我之后,身体不还是会有反应吗?

话音刚落,北人就握住树的性器,他一边慢慢地撸动,一边亲吻着树已经潮红的面颊,用舌尖一点点撬开着他因发热而略显干燥的唇瓣,他知道树此时必定恨极了自己,只是事已至此,再妄图浅尝辄止就是幻想了,他想让树服输,想让他真正说出爱意,即便是性爱带来的欢愉幻觉也可以。

只是他不肯说。

树痛苦地呜咽一声,缠绵给他带来的享受足以抵消心头的恼火和愤懑,即使拼命忍着不肯在北人的注视下射出来,奈何他仅存的理智在唇齿温存间被消磨殆尽,最终还是抵达了高潮,很是狼狈地释放了出来。

他隐约看见北人在微笑,但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难过,他说,树还是不肯认输吗?

树不语,他学着北人刚才对待他的方式,轻轻舔着对方的嘴唇,乖巧得如同猫咪,目光却是涣散的冰冷的,没有任何想要讨好的情绪,一切都仿佛是在例行公事。

北人悲伤地望着树的双眼,最终一把推开了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穿好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们离开宫崎那天依然在下雨。北人一边牵着树的手一边撑着伞走了很久,路过一座神社时他说,如果你愿意回心转意,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树看着他被雨水淋湿的脸,悲伤和愤怒混在一起,但是依然是很好看的眉眼,让树忍不住想吻他,想长长久久地拥抱他亲吻他,直到列车到来,或者直到宫崎的天空坠落下来。

北人继续说,我可以等,既然我答应过你哪怕在另一个世界里也会爱着你,那我就不会放弃。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纠缠你折磨你的,只要……只要你没有回应。

树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回头的。

说出那话的时候他的心就开始剧烈地动摇,他甚至开始恐惧天空真的会坍塌在他面前,不过幸好没有,这让他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谎言。

十七八岁的时候他们刚刚相爱,假日里一起去神社祈祷,北人问树许下的是什么心愿,树的回答是希望组合可以顺利出道,大红大火起来。但其实那也是骗人的,他真正想的是在千千万万个故事走向里,藤原树都选择了遇见吉野北人,没有继承公司,没有住在高楼大厦里,他不想让其中任何一件事阻碍他们的相遇,只有那样,他们或许还能相爱几百次几千次。

北人怎么可能知晓这一切,他只是紧紧抓住树的手,强迫他与自己十指相扣。

树知道他在注视着自己,但没有侧过脸。

他想,或许在另一个世界里,也或许很多年后,我才会清楚地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你那时才会知道,原来年轻时的我心甘情愿为了爱而去死。

Afterword

Please drop by the archive and comment to let the author know if you enjoyed their wo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