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人总是能察觉壱马的视线。
无论是舞台的自由时间里,还是人声嘈杂的休息室里,北人总会察觉到壱马的视线,对方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穿过喧哗的众人,笔直的落在北人身上,但每当北人向他视线投以回应时,对方又会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
喉咙是vol最重要的武器,或许是担心另外两名伙伴在虐待中的惨叫会影响音色状态,北人很少叫壱马又或riku去自己家,作为替代,北人最近很喜欢跟makoto一起玩,腼腆却性格认真的少年,会老老实实在北人的名字后面加上敬称,平时总是不好意思的跟在大家身后,又在北人点名要他时,露出兴奋的模样——简直像犬类一样,这是北人对他的全部评价。
就算是玩耍中,makoto也足够乖巧,他的身体有不输给其他人的强壮,肌肉匀称漂亮,爆发力十足,皮肤也很白,在上面留下痕迹时,会洇出漂亮的红色。
所有人都能察觉makoto的亢奋,从北人开始频繁找他开始,尽管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少年的眼睛却越来越明亮,像是被鞭子反复抽打的陀螺,陷入某种无法停止却极度消耗的状态。
那是某次per有充分表演的舞台,makoto的solo阶段照例是Krump表演,有力的手臂比任何一次都要充分的挥摆,但站在他身边的门把们都看到,有鲜血顺着雪白的手腕蜿蜒下来,makoto的表情是病态的兴奋,那双眼睛仿佛已经看不到大家、也感受不到疼痛了,所幸舞台闪烁晃眼的灯光盖过了这刺眼的一幕,尖叫兴奋的观众也没有察觉什么不寻常。
这次舞台结束后没多久的夜晚,川村壱马按响了北人家的门铃。
今晚北人没有叫任何人来,壱马是充分跟阵确认过的,果然对方打开门,背后是空荡荡的客厅。
“壱马最近一直看着我呢。”北人给壱马倒了杯咖啡,他总是这样,丝毫不管是不是深夜适不适合喝咖啡,总是招待给客人自己最喜欢喝的东西,一如往日的我行我素。
“北人最近……跟makoto走得很近吧?”没有回应北人的话,壱马低着头,握紧了咖啡杯。
北人眼底瞬间掠过了然,转瞬又恢复淡然的模样:“mako酱是很可爱的孩子呢,壱马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我跟他玩得很开心。”
“头些天舞台的时候……makoto受伤了,尽管台上跳得很开心,但下台时…整条右臂都肿起来,肩部的关节已经脱臼了,还有伤口撕裂,医生说,至少半个月不能再跳动作激烈的舞。”壱马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北人,对方则是懒懒的靠在墙边,一副根本没在听的样子。
“……makoto很喜欢你,就算跟我出来喝酒,也一直在讨论你的事。”
“就算是为了他考虑……可以放过他吗?”
壱马跟所有人都不同,虽然不常说话,但其实很擅长观察,心思也很细腻,会以自己的方式为成员们着想,北人懒懒的思考着,这的确像是壱马会说的话。
“可是我会变得很无聊诶。”北人歪头看着壱马,“没有mako酱的话,壱马愿意变成我的玩具吗?”
壱马的身体僵硬了,他看着北人的视线开始变得充满祈求,不知为何还带着几分怜悯。
是北人最讨厌的眼神。
“如果不能答应的话,我就当壱马你刚刚什么也没说过。”北人冷淡下来,已经发出了逐客令。
“我知道,北人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
壱马的话还没有说完,北人手中的咖啡杯已经被重重摔在了地上,壱马惊慌的抬头,北人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像是结着冰霜,注视壱马的视线仿佛是在看着什么陌生人,空气一瞬间凝滞了,壱马心中懊恼极了,他不该轻易提起这个话题,但如果不这样的话,makoto会彻底坏掉的……
“我知道了,就听你的好了。”北人突然说道。
壱马意外的抬起头,只见北人已经掏出手机,在makoto的聊天界面利落的输入“这段时间辛苦了,接下来的玩具对象换成壱马,不会再找mako酱玩了哦”这样的话。
壱马大大了松了口气,明白makoto可能会因为戒断反应而痛苦,但他还年轻,不该沉浸在这样扭曲虐待的快乐里,但自己……尚未等他思考回头,已经被北人拉扯起来,壱马没有任何反抗的被比他还要纤细些的少年拖进地下室,阴冷宽敞的房间他再熟悉不过、每一位门把都再熟悉不过,大家都在这里度过过极致痛苦又或极致快乐的时光……
如果最开始,自己能阻挡那一切的话,是不是……壱马呆然的思考着,任由双臂被锁链悬挂起来,如同被吊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衣服已经被全部剥掉,又像是被串起来的羔羊。
北人哼着歌在壱马麦色的肌肤上用红色记号笔画圈,三个中心点分别落在乳头与肚脐,整个上身形成了一张飞镖圆盘。
“壱马还记得我们之前的飞镖比赛吗?”距离离得远了些,北人看上去心情很好,他从盒子里取出一打特制的飞镖,顶端尖利如针,柄被拉得很长,还带着细细的倒刺,更像是窄小的匕首,又或是审讯用的凶器,北人眯眼瞄准面前的肉靶子,“这段时间我都有在训练,应该会比那时候做得更好了吧?”
话音刚落,北人已经甩出一记飞镖,正如他说的,镖身快速且准确的落入靶内,正是壱马柔软的腹部,在惯性作用与镖身尖锐流畅的设计下,整个穿透了皮肉,只余小小的羽毛尾巴露在外面。
“啊……!”壱马后知后觉的发出一声惨呼,又紧紧咬住了下唇,少顷,淋漓的鲜血顺着伤口滴落下来,像红色的丝线。
没有中靶心有点可惜,北人再次将飞镖抛射出去,这次中在下腹,即使是下意识绷紧的肌肉也没法阻拦利器的刺入,引力作用下飞镖想要跌落,倒刺却狠狠勾住肌肉,壱马痛得浑身一阵抽搐,身体弓成虾米,双臂带动锁链不断颤抖,内脏像是要被突然射入的飞镖戳碎了,然而还未等他反应出声,胸口又被射中一记,这次飞镖没有彻底深入,只进入一半,又随着他打颤的身体掉落下来,勾走细小的血肉,皮肤被剜了个窄洞,鲜血顺着细小的伤口滴滴答答的往外淌。
接下来仿佛是永无止境的地狱,手臂、腹部、前胸、甚至大腿都被飞镖连续投射,带着倒刺的匕首刺入皮肤后像盘伏在内的蛇,每每少许挣扎,疼痛便尖锐的刺激神经,鲜血顺着壱马的口鼻流出来,身体像是被车裂了、被分食了,已经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不知何时早已涕泗横流,恍惚着抬头望向走来的北人时,壱马双唇颤抖着,痛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抱歉,飞镖都投光了还没有射中靶心,看来要再来一次了。”如此说着,北人握住壱马大臂上的飞镖,狠狠向外拔出来,伴随着拔出的动作,大片鲜血喷涌而出,壱马痛得扭曲哀嚎,却连带其他被刺破的皮肉溢出血来,整个人仿佛被血水浸透,然而面对着这样的壱马,北人只是面无表情的不断拔出飞镖,丝毫不顾被逐渐染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