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慎马】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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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Teen And Up Audiences
Archive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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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M/M
Fandom:
The Rampage from Exile Tribe (Band)
Relationship:
Hasegawa Makoto/Kawamura Kazuma
Character:
Hasegawa Makoto, Kawamura Kazuma, Urakawa Shohei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2-05-12 Words: 3037

【慎马】谎言

Summary

如果他问我我是不是爱他,我会说是,可是他从来没问过,我也就从来没说过。

Notes

预警:长谷川慎第一人称/川村有女友(原创角色)/性苦闷文学

【慎马】谎言

妈妈给我取名慎,因为我爸和我哥都是13个笔画的单字,笔画数13是我们家的幸运数字,慎左边是“心”右边是“真”,又有谨慎的意思。

但是后来爸爸妈妈离婚,我跟着妈妈,哥哥跟着爸爸,我们家笔画数13的人就只剩下我,也就不能称之为幸运数字了。

虽然哥哥走了,但我另有两个玩伴,浦川翔平和川村壱馬,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川村壱馬比我和翔平大一岁,理所应当我们要叫他哥,小时候我还会哥哥哥哥地叫他,上了初中觉得很别扭,就不这么叫了,只不清不楚地叫壱馬哥,让人听了不知道是生分还是熟络,他难过了好一阵。

不过妈妈每次问,你哥哥呢?我都知道说的是他,不是我那个亲哥。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印象,我觉得壱馬总是会被翔平逗笑,翔平是他的开心果,所以壱馬很黏他。可能是我的不高兴表现得太明显了,壱馬悄悄和我说,他最喜欢我。

上学以后每年情人节,我们都会聚在一起比谁收到的巧克力多,通常最多的都是翔平,他有很多友情巧克力,壱馬收到的友情巧克力和本命巧克力差不多一半一半,有七八个的样子,我是最少的。

“慎看着太冷酷了,女孩子们都不敢靠近。”壱馬这么说,“要多笑一笑。”

这时候我会露出腼腆的笑容,引诱壱馬来戳我的酒窝。

壱馬比我们发育早,他比我们大,这是自然的,但我们当时很羡慕。他好像一夜之间突然拔高了,成熟起来,早上要是不记得刮胡子,会有浅浅的胡渣。

我总提醒他,壱馬哥,胡子没刮。他就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虽然他脸部的轮廓变得硬朗,但是笑起来,两弯月牙一样眯起来的眼,鼓起来的脸颊像新出炉的戚风蛋糕软软甜甜,呈现出反差的幼态,好像会永远长不大。

我的愿望某种程度上成真了,因为他很快就不长个子,反而是我赶上他的肩头,额头,后来能看到他的头顶。

学校里很多女生给他递情书。

交女朋友当然是很值得夸耀的事,那阵子翔平经常问他有没有相中的女生,壱馬异常严肃地说,这不是随便的事,如果交往了就要一辈子对她好,要负责。

做你女朋友好辛苦啊,不小心就要一辈子。我默默想着。

他看我们都不说话,于是一人一个脑瓜子,骂我们是笨蛋。

有一天翔平突然神神秘秘地说,他也长大了,他也长出喉结和胡子,我很不解,但又很羡慕。

这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

我回到家,一直在想,想着想着,梦见川村壱馬抽条拔节的光裸的身子,像我科学课上栽种的凤仙,笔挺,坚硬,根部绛紫色爬上来,小小一株在阳光刺痛下发芽。第二天我早早醒来,下裤腻湿。

从那以后,他看着别人笑的时候,我就疯狂的、贪婪的把他身上每一处转折记在脑海里,他的鼻梁、嘴角陷进去的弧度,明显的上下鼓动的喉结,他衬衫制服下收窄的腰曲……

我觉得他其实是个无聊的人,别人随便讲个笑话,他就在一旁认真地傻笑着,他自己说的话也一点也不有趣,还经常要把梗解释出来才能让人听懂。

我的视线像露水沾了晨光,在他捕捉过来之前就顷刻散去。

有天他叫住我,说放学等他一起走,我才想起,似乎很久没和他正经说过话了。

他比我们晚半小时下课,我让翔平先走,自己在一楼鞋柜等。等了半小时还不够,他今天要值日,学校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我靠着鞋柜听歌,直到壱馬在我耳边喔了一声,我吓得差点把手机摔出去,壱馬露出得逞的笑容。

“慎,最近好像在躲我,好在意啊,是不是被慎讨厌了……”

“没有讨厌壱馬哥。”他听后很感动,几乎要哭了,他一把抱住我,我本来应该把手放在他背上,但不知怎么的就往下摸,环住了他的腰,他的腰有明显的曲线,像女孩子一样。

低下头,我把下巴和他的颈窝严丝合缝地扣起来,我的鼻息喷到他的脖颈,吹得他痒,风从后颈灌入他的白衬衫,从领子一路爬进他的蝴蝶骨和脊柱沟,他颤抖起来,但没有推开我。

就是这时我发现我比他高了。

“慎好狡猾!”壱馬说。

回家路上我们贴着撞来撞去,傻笑着。

我们一切如常。我依旧看他,不过在他看过来时并不移开目光,而是故意被他发现,我想我们都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我们家住得很近,我奉母命给家里添补日用品,会路过他家院子。每周六下午他都要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水把石阶周围润湿了,唯独留下那一双比同龄男生都要小的脚印。光是那对小脚,就够我想象他光着踩在石阶上,溅起的水花沾上麦色的肌肤,又顺着弧线游走。

我淋浴的时候会想象他在浇那些花草,水滑过我的全身,我又想起我的凤仙。

假期里不知怎么的我很怕他突然搬家,可能是当时读了什么小说吧。

夜里我怕起来,从家里跑出去,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我更害怕了,此时是怕鬼胜过怕他消失,所以我越走越快,翻进他家的篱笆,我知道他父母不在家,而窗里有奇怪的动静——女生细细碎碎的声音,男生低沉的呼吸,月光映衬下窗帘上黑色的人影浮动。我蹲在窗边听,他的呼吸和那女的刺耳的呻吟听得我方寸大乱,我听出一身汗,也不知是冷是热。

我想起在书里读到的一句话:空气里还弥漫着哀叫的余音,好像整个的花园都在低声哭了。

第二天晚上,我又从家里溜出来,路上捉了一只独角仙,翻进他的院子,放在他开着窗的窗台上,然后翻出院子坐在篱笆边给他打电话。

我看他开了灯,电话就接通了,我还没开口问候,就听到听筒和房间里同时传来的一声惊叫,我脸上忍不住浮起笑意。

“有!有虫子!救命啊!!!!!”

“那你快出来。”

壱馬根本没时间考虑为什么我大半夜给他打电话,还在他家门口徘徊,他打开门就扑进我怀里。

他穿着睡衣,拖鞋都没趿,指着门说:“房间里有虫子,好大一只,黑糊糊的,在动,还发出声音。”他看着快哭了,我却只想笑。

“那我进去把它捉了?”

“好……”

“你抓着我,我没法动。”

他不愿松开我系进裤子里的T恤,很为难的样子,“反正今晚是睡不成了。”

我让他来我家睡,明天白天再来捉虫,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同意了,但坚决不肯进屋,袜子没有,鞋也不好穿,我把他背起来,带回家了。

他真的很轻,开始双臂锁住我的脖子,双腿盘着紧紧夹住我的腰,走到半路才神魂归位,松开一点,小腿轻快得前后荡起来,笑声在我耳边震荡,搞得我也开始笑,差点把他摔了,他又攀紧了我,我们越笑越放肆,在没人的街道上像两个出逃的神经病。

他问我怎么刚好在外面,我说:“想你了,怕你突然搬家就不见了。”他拍我的后脑勺骂我笨蛋。

可能是被虫子这么一闹他吓累了,在我床上很快就熟睡过去。

他翻过身,侧躺,背对我,睡衣脱在床头柜上,因为他知道我有洁癖。他只穿一条白色平角裤,腿跟的位置还有空隙,会随着腿的伸展被掀起来。

他的腿又长又直,刚刚夹着我的腰,好像还有残余的温度。他小腿和脚踝都很细,大腿和臀部却肉感十足,大腿内侧一只腿叠着另一只,丰盈得刚刚好。我忍不住用身体靠近他,我怕把他蹭醒,也怕我的热量会把他灼伤,只能压抑着自己,轻轻的,腿间的肉抵挡着我,最后难以忍受,射在内裤里。

他活该。他没醒来。这是一场胜利的报复,只是失败者一无所知。

白天我跟着他去捉虫子,他根本不敢进家门,还是在我又哄又骗下才躲在我身后——虫子当然早就跑了,我把他屋里的玩偶一个一个拿起来检查,我动一个,他就跟在我后面把玩偶放回原位,我象征性地拉开他的抽屉和衣柜,从里面捡出他的高中校服。他让我我穿上试试。

我穿上当然嫌小,他看上去微妙的恼火,“慎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他低头给我理领口,还打上领带,我闻到他洗发水的味道。“壱馬哥,真好啊……”

他沿着我的衬衫纽扣投来疑惑的目光,湿润了下嘴唇,又低下头笑了。

那天晚上回家我又做梦了,他躺在这里的温度和气息还没有离开。梦里他仰视我,双腿缠在我腰上,伸出舌头舔了我不齐得令我自卑的齿牙。我醒了。

壱馬的女朋友叫桐谷樱,她第一次见面就很喜欢我,夸我长得很帅。Line是当天就加上了的。

桐谷樱经常找我,我有时回得快,有时好几个小时甚至一两天不回。她问我壱馬喜欢什么,复而又问我喜欢什么,我给她一些暧昧不清的回答。她发自己的穿搭给我,问好不好看,问我喜不喜欢,话题离川村壱馬越来越远。

有一次她找来的时候我和翔平在一起,她很尴尬,打了个招呼就走了。翔平看看她又看看我,想说什么又咽下去的夸张表情真是好笑极了,我的酒窝上来了。

“壱馬知道你爱他吗?”

我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我把和桐谷樱的聊天记录给壱馬看。他沉默地看了很久,划到最后一条消息,是我问桐谷樱:“你是喜欢壱馬哥,还是我?”她回复“www”。

壱馬最后说,“慎没有错。”甚至没让我解释。

不久他们就分手了。

我骗他好多次,说他很好,说我没有讨厌他,但好歹这次我是清白的。

后来的事就不值得咀嚼了,他先考上大学,我们在不同地方读书,我那么害怕他像小说里那样突然搬家消失不见,结果却是我先离开了家乡。

混沌记忆里的真话谎言我都记不得了,可能我死到临头还在骗自己。

但他说过的,他最喜欢我。

我想他也许只是忘记加一个永远。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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