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村壱马是个cake,自己包着纱布还在渗血的胳膊,吸引了在墙角后躲藏起来的小男孩的全部注意力。啊,原来自己忘记贴抑制贴就出门了。耳边传来了抓捕fork的专属警报音,他看着小男孩那染上一抹猩红的嘴角眼光直勾勾盯着自己还在渗血的胳膊,努力吞咽口水却不知所措的样子,知道了这是一个在逃避追捕的fork。
他走近那个小男生“饿了吗”
“嗯”对方委屈的回答着显然是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毫不清楚
“那我送你回家吧”川村壱马试探性的问
“我已经没有家了…”父母目睹了他袭击同学的全过程,眼里满是惊恐的他们救走了同学亲手给警局打了电话。那眼神刺痛着吉野北人的心脏,他跑了。
”那、要不要跟我回家?我是不是很好闻”川村壱马用温和的语气问道
“可以吗…哥哥的味真好闻”小男生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他闻到了他最喜欢的麝香葡萄的味道。
好想…好…想…把哥哥吃掉
“可以啊,刚好我也是一个人”川村壱马看着盯着染血纱布目不转睛的小男孩“可以吃哦,但是不能在外面,会被人抓走的”川村壱马掏出随身带着的湿巾将小男孩嘴角的血迹擦干净,牵着小男孩的手转身就回家了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啊,我叫川村壱马。你呢?”
“我叫吉野北人”
“多大了?”
“14”
“那我们差了四岁呢”川村壱马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遇见这个小男孩让他久违低气压的心情突然变好了起来。
领着吉野北人进了家门的川村壱马拆开了为了出门刚缠在胳膊上不久的纱布,刚有愈合趋势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冲击着吉野北人认知的是上面密密麻麻的刀口,有深有浅。
“失去味觉多久了?”川村壱马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浴室简单冲了一下水。
“大概3个月了,突然间什么东西都变得好难吃,什么东西都没有味道。可是壱马哥哥闻起来好香”比那个同学还要好闻
“三个月了,一定很饿吧”川村壱马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坐在床边将还没愈合的胳膊送到了吉野北人面前“答应你的,吃吧”麝香葡萄的香气直冲北人的大脑,饥肠辘辘的身体掌控了主权咬了下去。
川村壱马忍受着被啃食的痛呼,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惩罚。作为一个cake,被fork吃掉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救赎
不,是对川村壱马最大的救赎
久违的美味填补了饥饿,啃噬着血肉的吉野北人在饱腹后获得了清醒“壱马哥哥,对、对不起”看着川村壱马那血肉模糊的胳膊,甚至隐约能看见藏在底下的白骨。从来没见识过血腥场面的吉野北人被吓哭了
川村壱马急忙抽出另一只手安慰“北人没错,北人只是饿了。错的是我,是我把北人吓哭了”
“医院,壱马哥哥去医院!”吉野北人急着拉川村壱马出去
“不能去,在家里处理静养吧。这种一看就是fork造成的伤口,出去北人会被抓走的”川村壱马伸出没受伤的右手一边抹去北人眼底的泪花一边默默解释着。“北人担心我的话,先去书柜那里取来药箱帮我止一下血吧”过度失血让川村壱马开始眩晕
他作为一个没有贴屏蔽贴就将自己送入虎口的cake,心里最低的预期也以为自己最少丢半个胳膊。看着那个只是失去一点表面皮肉的胳膊,在fork啃食伤评级分类里压根算不上分级的伤口。开始有点佩服眼前小孩饿了三个月的自制力,又或者只是小孩单纯的胃口小呢?等他醒来再思考吧
笨拙的双手搬来药箱后胡乱的包扎着,好歹最后还是把血止住了,小北人乖巧的趴在染满鲜血的床边等着壱马哥哥醒过来。壱马哥哥果然还是…很香
川村壱马在家里修养了小半个月后带着吉野北人离开了A区,搬到了遥远的首都东京。A区有着吉野北人袭击cake的案底,继续呆在那里吉野北人随时有着被抓走的风险。
虽然捡回这个fork是他一时间心血来潮动了歪心思的自我救赎,但是川村壱马靠着打工的收入将吉野北人送进了东京的学校读书。
搬进新家后吉野北人看见川村壱马一直没有养好的胳膊死活再也不肯对川村壱马下口了。壱马哥哥对他这么好他却在伤害他,吉野北人缩在距离川村壱马最远的墙角已经绝食快五天了。
川村壱马盯着那瘦小的身板卡在墙角里无奈的开口“北人,不好好吃饭怎么长高”眼底的笑意是无限的宠溺“是我允许北人吃的”哪怕北人没有啃食,那条胳膊也几乎一直没有好过。那一刀刀细密的伤痕都是他自己亲自划下去的,因为他活着就是一个错误,一个麻烦。
吉野北人那个脾气倔起来还真是和他一模一样,川村壱马主动走到吉野北人面前“你现在这个年纪还真是让我有罪恶感呢”没什么预警的捧着吉野北人的脸吻了上去,撬开对方的防守交缠着把自己的唾液送到给对方的口腔。饿了五天的吉野北人在品尝到美味的那一刻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川村壱马在吉野北人结束索取后开口“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以后就这么吃饭吧”
“北人,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沉思了一会川村壱马还是开口补充到“如果是你,我愿意被你啃食殆尽”
吉野北人只是沉默着,什么都没有回应
川村壱马在东京靠着打工那点收入根本租不起平方大一点的地方,再加上要供吉野北人的学业。除了必须拥有一个独立小厕所当浴室用,其他的川村壱马都选择了妥协。为了便宜,进门就是厨房和床拐角是厕所。是个空间很压抑的蜗居,但这里是寸土寸金的东京。
幸运的是吉野北人乖的很,没有一点这个年纪该有的调皮。每天都贴着他睡在这个屋子里唯一的床上,吉野北人真的对他太没有防备了。盯着眼前的睡颜,一时间生出龌龊心思的川村壱马摸过藏在床头的刀片对着自己的胳膊又划了下去。怕弄醒北人他并没有用多大力划的很浅,只有几滴血珠就止住了,但还是要惩罚自己。
关于fork和cake的知识,都是川村壱马一点点教给吉野北人的。一晃入了高中,吉野北人也在努力学习。虽然不是年级第一好歹在前十内反复徘徊,计算着自己的花销每天节约到了极致。他想给川村壱马减轻负担,作为一个fork,因为无法分辨身边的人是不是cake。让吉野北人几乎活成了一个孤僻的人,他在班级内很受欢迎,却因为自己的案底只想低调的熬过高中时光。
他和其他fork的区别大概就是,从体质觉醒后他就没有饿过。川村壱马每天都在出门前将他喂饱,按理说他的失控率是极低的,但是本能这种东西还是让吉野北人不敢轻易放松,他不能给川村壱马添麻烦
川村壱马的确不是个好人,他的壱马哥哥并没有骗他。只是那天过后川村壱马就禁止吉野北人叫他哥哥了,相对的他们亲密了起来。怎么说作为学霸的吉野北人也是知道他们的关系多少是有些不对的,但是吉野北人不在意
唯一被他叫做弟弟的是长谷川慎,川村壱马一次都没有这么叫过他。
那是发生在高一下半学期开学前的事情,吉野北人发现了很多次川村壱马的自残行为。一个cake在fork面前受伤fork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四溢的香气对吉野北人是多么大的诱惑,吉野北人每次在感觉自己要失控前就跑出了家门透气。后来他是在长谷川慎那里得到了“自毁”这个答案
川村壱马的父母在他小学的时候离异了,初中便觉醒cake体质的川村壱马,抚养权被父母以cake的扶养过于麻烦而被反复踢皮球。当时还在班级里被校园暴力的川村壱马捂着受伤的额头主动离开父母。离开当天就是长谷川慎和川村壱马遇见的日子,长谷川慎是第一个袭击了川村壱马的fork,也是因为这次袭击长谷川家资助了川村壱马的学业和一些零碎的开销。这是来自长谷川家的歉意以及封口费
他为什么要被生下来呢?他为什么会是个cake?同学们为什么都喜欢欺负他呢?一定都是他自己的错,一定都是自己的原因。只要自己痛苦大家就会快乐,川村壱马早已经陷入了他被众人pua的逻辑怪圈里。更别说后来升入高中开始接触电竞的川村壱马因为被卷入风波而被网暴后,已经产生的自毁倾向因为网暴发酵的愈发严重,川村壱马已经无法回头了。
在门外透气的吉野北人整理好心情后还是回家了。他阻止了川村壱马继续下压刀片的手“壱马哥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北人?你回来了。既然你发现了那以后也不用这么瞒着你了”
“壱马哥哥很好,你不是一个错误的存在,是你救了我”
“你所谓的拯救,在我的角度来说从一开始就是动机不纯”川村壱马一步一步把吉野北人逼的向后倒退,最后摔倒在床上的吉野北人被川村壱马禁锢在他和床之间。“我说过的,北人。我不是什么好人”川村壱马看着眼前已经16岁的少年给了他反抗的余地“如果你想反抗,我允许你吃了我”低沉的声音打的吉野北人耳热
川村壱马的手探进了吉野北人的T恤开始游走,他一点一点脱光了身下人的衣物。实现着他第一天见到吉野北人就想做的事情,他已经忍得够辛苦了,原本打算等到吉野北人高中毕业再行动的川村壱马,看着今天天真的吉野北人只想用行动告诉他,他没有吉野北人想像的那般美好。
“壱马哥哥以后在家里贴屏蔽贴好不好,真的太煎熬了”突然右臂一凉,吉野北人用唯一可以反抗的机会给川村壱马贴了个屏蔽贴,麝香葡萄的香气开始在空气中慢慢变淡
“北人,我给过你机会的”川村壱马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吉野北人居然想着给他贴屏蔽贴来保护他。
“壱马哥哥不是好人,壱马哥哥早就告诉过我。我知道的”但这也不能改变你是那个在绝望里唯一向我伸手的人,就连父母都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川村壱马作为一个cake收留了他,允许他啃食,还供他读书。没有抹杀他的独立思考也没有干涉他的交友圈,就连现在他都拥有着反悔的余地。这样自身本来就极度痛苦才会产生『自毁』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要回报呢“如果这样壱马哥哥可以开心的话,我不介意的”
“北人,你……”这种时候按理来说他不是应该被骂人渣疯子和变态吗?怎么会说他开心就好这种事,他这种人怎么配得上开心呢。
“壱马哥哥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希望你幸福快乐的人,比如我”
“等你长大了就会后悔的”川村壱马承认他听见这句话有那么一瞬是感动的,但他是个究极的悲观主义
在进入觊觎已久的身体时,真的没什么比这个还能令川村壱马开心的了。初尝情爱的川村壱马第一次索取的确实有点狠了,怀里的人还是乖巧的贴着川村壱马睡着了。
他对吉野北人的情感变化是复杂的
初见是由自我毁灭的欲望和生理欲望共同驱使下靠近吉野北人,但是在两年接触下来,他的乖小孩的确给了他未曾感受过的温暖,那种被人惦记的被人需要的心情是从未感受过的。单纯的欲望在时间的推动下早已衍生出了他不曾在意的情感,所以川村壱马禁止吉野北人喊他哥哥。就连他没有干涉吉野北人的交友圈也是为了给他逃离自己的机会,因为他藏在温柔表面的假象终将被撕破。
但是在今天,他义无反顾的奔向了他。他还记得长谷川慎当初对他说“别指望你这个不正常的人能养出一个正常人来”看来真的是应验了呢,好好一个孩子被他带歪了
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的吉野北人最近愈发大胆了起来,他背着川村壱马把藏在家里大大小小的各种利器都收集在一起锁进了箱子里,等到川村壱马发现的时候对方任性的开口到“这个家除了我不能有第二个可以伤害壱马的东西,壱马想要的快乐和痛苦作为一个fork我都可以给你”
“是嘛,心里那道坎越过去了?”川村壱马意外的没有生气,这是他自己都没有料到的
“当然!”他为了这个可是查找了不少fork袭击案的照片来看,虽然看的他多少有点反胃……
“哦~是吗,那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川村壱马再次将那布满伤痕的胳膊抬了起来。被埋藏在记忆里白骨开始复苏,吉野北人并没有进食。仅仅是把那饱受摧残的胳膊咬出血后一点点舔舐着,硬是让川村壱马看出了那么一点色气。没忍住抓着北人的手双双摔在了床上,开始着只属于他们甜蜜又血腥的情事。
川村壱马遇见吉野北人后再也没有压抑过他的欲望,他们随时可以把一个普通的日常变为他们荒唐无度的契机
只要川村壱马要,吉野北人就会给。
他们就像两个重症患者,爱的病态却越陷越深
一晃吉野北人已经高中毕业,用长谷川家的资助和川村壱马自己攒下的存款,他们开了一个小酒吧来维持生计。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良药,他们将永远在黑夜里纠缠,他们一起病的越来越重。
但是他们知道,能拯救他们的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