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根埋入他的身体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穿着满是汗味的脏衣服是不是有点影响氛围。但他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低低地喘,盘在我腰上的双腿也颤抖着收紧,逼得我气血上涌的大脑没有余力去考虑无关紧要的事情,只能把他扣在怀里用力向上顶弄。他个子比我小两圈,被快感刺激得发软的腰止不住地往下滑,我几乎要捞不住他。“慢……慢点……”他的脸贴着我的脖子渐渐埋到我肩窝里,滚烫的吐息透过布料呼在我身上。
“明天这个点空着吗?”等我从浴室冲完澡出来,他正趴在床上戳手机,光裸的背从被子里探出来。我一边搓着头发一边问他,目光忍不住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游移。
“明天不行噢。”他翻了个身侧躺下,慢慢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明天要和慎待在一起。”
慎。
我生出点不爽的情绪,快步走到床边扳过他的肩,寻着他的嘴唇就吻了上去。他明显愣了愣,但很快就主动用舌头回应我。我扣住他的脑袋,直到他喘不上气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才松开手。
“那我后天再来,你自己提前准备好。”
我没再看他的脸,套上衣服准备离开
——那双眼睛会不会因为濒临窒息而泛起水光呢?
我是在那天傍晚六点三十七的时候第一次走进这家店的,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正对门口的墙上挂着一个数字钟,红色的数字在略显昏暗的店间内安静地亮着。
穿着汗衫的男人放下连着充电线的手机,从角落的马扎上站起身来,白得惊人的皮肤有些晃眼。“剪头按摩还是……”他上下打量我一遍,微微眯起了眼。
“哦,呃……陆跟我说的这。陆,青山陆……”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店找“服务”,紧张得嗓子发干,只得搬出工友挡箭。小个子男人听到青山的名字便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眯起的眼睛里带出了点笑意,抬抬眉毛示意我跟他走。
“得带套,不能玩太过分的,剩下的你们自己商量吧。”把我引到二楼掉漆的蓝色木门前,男人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然后干脆地转身离去,没有交代更多的意思。
诶?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感觉背后几乎要有冷汗落下。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打开了,比我略矮的男人从门缝里仰起头看我。见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反而笑了起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拽进了房间——力气意外地不小。我一路被他扯到床边,又被他推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说话t恤就被他卷到了胸口。他骑坐在我胯上俯下身亲吻我的胸腹,甚至舔吮起我的乳头,唇舌挑逗的同时还不忘用上目线无辜地看我。我几乎立刻被他撩拨硬了,常年与右手为伴的东西抬起头,硬挺挺地抵在他臀缝里。他当然也感受到了身下的热量,直起身朝我露出一个称得上单纯的微笑,接着用膝盖往床尾蹭了两步,趴下身用脸贴上了我裤子里那包东西磨蹭起来。
太熟练了……我想我一定是满脸通红的样子,不敢看他,只能盯着掉皮的天花板努力让自己不要直接射出来。他已经用嘴拉开了我的裤链,正隔着内裤试探着舔吻硬得发烫的东西。或许是注意到我过分生涩的反应,我听到他低低地笑,停下嘴上的动作爬到我身边舔吻起我的脖子和下巴。温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有点痒,但居然让我慢慢适应了节奏,身体也放松了不少。
“第一次吗?”他伸手在枕头下摸索着什么,气声吹进我耳朵里。我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处男,只能胡乱点头,下巴蹭上他柔软的头发。“那交给我吧。”他又笑起来,把他刚刚摸到的避孕套捏在手里朝我晃了晃。
好热,好软,和看那种影片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爽感。他把我整个吞吃进去时我大脑一片空白,拼命抓住床单集中精神控制射精的冲动。而始作俑者却垂着眼睛专注于扭腰,没分给我一个眼神,仿佛此时的我只是根便宜按摩棒。好像触到了敏感点,他的双手撑在身后,整个身体往后仰,毫不吝啬地将脖颈线条和颤动的喉结暴露在我的面前。有汗滴从他额角滑下,顺着颈侧滑进白t里……他还穿着白t。我突然反应过来他的上衣穿得好好的,而我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
我几乎是立刻撑起上半身挣扎着坐起来。他下身吞吐的动作停了下来,迷茫地看向我,脸上现出快感被打断的的空虚表情——我没控制住自己的力气,直接撕坏了他的劣质t恤,接着翻身把他按在了床头。
阳具的使用权重新回到我手上。我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锁在头顶,下身肆意地冲撞起来。他老练而游刃有余的样子不复存在,瞬间化成一滩熟烂的春水,喉咙里挤出一声高亢的呻吟,然后被一次次顶弄逼成破碎的喘叫声。
“快不行了……嗯……我要……”他声音沙哑地向我求饶,努力想从我的禁锢中挣脱出来,但手腕和下身都被我死死控制着,只有上半身弓起,两颗肿大的乳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弯腰咬上他浅褐色的乳晕,用舌尖拨弄硬得过分的乳尖,感受着他热烫的性器戳在我小腹上,被溢出的前液润湿得滑滑的。他快到了,我松开他的手腕,直起身双手掐住他的腰猛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他的叫声变得像猫一样尖而媚,浑身抽搐起来,最终翻着白眼射了出来,白浊喷溅到我身上,甚至落到了他自己的下巴上。因为高潮而绞紧的穴道裹住我的东西狂热地吸吮,仿佛要把我吸纳进身体里。又大力冲撞几次后我也仰起头,尽情地释放在他体内。
结束后我伏在他身上喘了一会气,上半身贴合在一起,我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你叫什么?”我抬起眼皮看他的脸,看他汗湿的刘海粘在额头上,像一只湿淋淋的小动物。他正阖着眼睛回复体力,用有点粘糊的语气回答:“川村,川村壱马。”他饱满的嘴唇红得很艳丽,看起来相当美味。鬼使神差地,我舔了舔上颚,朝他微张的红唇吻了过去——
他偏了偏头,我的嘴擦过他的落在了唇角,看上去像一个不含任何性欲的温柔亲吻。
“待会你下去之后和山彰先生说一声就行,钱不用在店里给,怕被查。”他突然睁开眼说,迷乱的神态不知所踪,眼神里只剩清明。我也从热血上脑的状态中冷静了些,慢慢从他身上爬起来,捞起我扔在床头的衣服套上,转身打算下床找楼下那个皮肤很白的小个子男人——叫山彰?——问问怎么结账。但一抬头,我差点像见了鬼一样大叫起来。
一个白皙秀气一身黑衣的青年安静地站在墙角看向我们,口罩拉下来一半。浅蓝色的木门半开着,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我正要冲上去质问他,就听见身后川村壱马明显开心了许多的声音:“慎,你过来啦。”
我下到一楼时瞟了眼电子钟,六点三十七,和第一次来这时的时间刚好一样。山本彰吾早已习惯了我这个熟客,只是向我点点头,然后依然保持着团起身子的姿势坐在角落里看手机。那只橘白色的矮脚猫——听说是这里别的“员工”养的——正窝在门口懒洋洋地发呆。我正想开口跟山本彰吾说一声我后天和川村壱马的约,店门就被推开了。
青山陆和一个我不认识的漂亮男人一起走了进来。
TBC.
“你们俩今天一起?他没意见?”山本彰吾看见一起走进来的两人,惊讶地挑了挑眉毛。这两个人一个身材结实体力好得惊人,一个看起来单薄却花样颇多,哪一个都不是好打发的……想到这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暗叹今天又要辛苦“员工”了。
“没事,我们提前跟树说过了。”吉野北人正蹲下身伸手挠Mars下巴,抿着嘴笑,一派乖巧模样。
都是熟人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山本彰吾见状也就耸耸肩不再多问,只是两人从身边经过时,吉野北人手中的黑色袋子让他有些在意。
“好乖,已经准备好了啊。”一走进房间吉野北人就愉悦地夸赞出声。青山陆则像一只热情的大狗直接蹭到藤原树身边,亲昵地咬了咬他的耳朵,然后隔着蒙住眼睛的布条吻上他的眼睛。
吉野北人欣赏了一会两人的狎昵,把手上的袋子放下才慢悠悠地走向双手被缚在床头的藤原树,纤细的手抚过被口球撑开的薄唇,向下游移玩弄挺立的乳尖,待一侧乳头被掐磨通红后才移开,按上了已经半挺立起的性器。“唔唔……”藤原树嗓子里挤出闷闷的哼声,但嘴被口球堵得严严实实无法喘息出来,只有晶莹的唾液从嘴角滑落。“谁帮你绑的手呀?山彰先生?还是慎?是不是上一个客人?”青山陆一边舔咬他的脖子一边乐呵呵地问,带着鼻音的腔调显得格外甜软。
“哎呀,忘了树现在说不了话了。”吉野北人笑得皱起鼻子,从善如流地取下口球。藤原树脸憋得通红,被撑开太久的嘴一时合不上,积蓄的唾液呛得他止不住地咳嗽:“……没有客人……今天咳……壱马帮我绑的……”
“……这样啊。”虽然视线被布条挡住,但藤原树还是敏锐地意识到吉野北人的情绪瞬间冷了下来。下一秒,蒙住眼睛的布条被扯下,吉野北人按着他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来——不如说更像撕咬,他能品尝到舌尖弥漫开的淡淡血腥味。
莫名被冷落的青山陆跪坐在床上直起身子,只见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活像久别重逢的热恋情侣,于是不解地挠挠头,转身探向藤原树不着寸缕的下身。
后穴提前润滑过了,湿淋淋地裹着青山陆的手指不放。青山陆见准备如此充分,抬头又看到两人把他排除在外的亲密模样,不禁感到一阵烦躁,掏出自己那根就想直接往里塞。没想到吉野北人头都没回伸手精准地按住他:“难得这么玩一次,东西还没用呢,别急。”
青山陆反应过来,回头看了看地上的黑色塑料袋,又转回来和吉野北人对上眼神。
“等等,不行——啊……太快……”藤原树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三颗跳蛋以不同的频率在他的后穴里耕耘,浑身上下除了吉野北人刚刚给他套上的蕾丝胸罩和绑在性器根部的丝带外什么布料都不剩。男性平坦的胸部撑不满罩杯,青山陆从背后搂着他,两只手伸进内衣揉他的胸,直揉得他断断续续地喘。吉野北人的衣服也基本上脱完了,他抓着藤原树的手让他抚弄自己的性器,直到前液沾了藤原树满手。
“套放在哪了?”吉野北人凑近藤原树的脸问,波澜不惊的语气和下半身的淫状仿佛不是同时出现在他身上。“床头柜……下面那格……”被青山陆长着厚茧的手指和塞满后穴的跳蛋玩弄得失神的藤原树双眼失焦,凭着仅剩的一点点理智回答吉野北人。吉野北人闻言探身去床头柜里翻找,却只找出一个空掉的盒子。
“怎么办?”吉野北人和青山陆交换眼神,因为这个小意外而迟疑起来。反倒是藤原树现在被情欲控制,不满足于他们停下的动作,哼喘声逐渐变大,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尤为旖旎。
“壱马应该还在隔壁吧,要不我去找他拿几个。”虽然很想直接进入正题,但不带套的话恐怕会被清醒过来的藤原树凶狠地报复——像他养的猫一样。吉野北人叹了口气,起身用自己的衬衫在腰上草草围了一下,下床准备离开,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对藤原树微笑:“在我回来之前树要自己把跳蛋都排出来哦,不准用手,陆来监督。”
吉野北人拿着半盒草莓味的套回来时脸色不善。青山陆暂时放开藤原树布满红痕的上身问他怎么回事,吉野北人只翻了个比天还高的白眼:“他弟也在,搞的声比我们还大。”
三颗跳蛋只排出两颗,还有一颗卡在穴口疯狂震动,磨得藤原树脸色酡红,舌头都从嘴里伸出半截。吉野北人毫不客气地伸手拽出跳蛋把它贴在藤原树的龟头上,面无表情地看他身体在过载快感的刺激下像鱼一样扭动挣扎,然后低头吮住他的软舌。青山陆动作很快地戴好套,对着藤原树水光淋漓的松软后穴一插到底,相互熟悉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进入状态。掐住藤原树的腰往下身撞,青山陆坚挺得发胀的器官被温暖潮湿的小穴紧紧包裹住,感受每一次顶到最深处时壁身颤抖着绞紧。
藤原树下身硬得发痛,然而吉野北人系上的丝带牢牢捆缚住根部,让他无法释放,痛感和快感夹杂在一起让他的大脑如浆糊一般混乱,甚至开口说起了平日里决不会说出口的放荡话语:“不行,好难受……好涨,好大……太满了,想射……唔!”他的声音被吉野北人的性器堵回喉咙里。草莓甜味溢满鼻腔口腔,吉野北人骑跨在他脸上又快又重地捣插,好像他的嘴是个没生命的飞机杯。藤原树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喘,整个胸腔都在艰难地振动,因为缺氧而收紧的喉口反而更好地取悦了吉野北人。青山陆一边大力冲撞一边看见了藤原树可怜兮兮的阴茎,一时于心不忍,于是伸手将丝带扯开。
“唔!”藤原树只觉得眼前有白光闪过,释放的快感让他连脚尖都绷直了,口腔和后穴都猛地收缩到极限,逼得吉野北人和青山陆都交代了出来。他自己的精液喷了他一肚皮,顺着他的腰侧缓缓流下去,在床单上洇出一块深色的痕迹。
“谁让你现在就给他解开的。”吉野北人把性器抽出来,熟练地摘下避孕套打了个结便丢进垃圾桶。青山陆捋了捋汗湿的头发,狗狗眼里满是无辜:“可树看上去很难受呀,欺负他这么久了,也该让他舒服一下了。”说着他便俯下身爬到藤原树身边亲了亲藤原树的眼皮。或许是太累了,藤原树闭着眼歪着头像昏过去一般,对青山陆的温存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他的胸口还在规律地起伏,吉野北人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被他们操死了。
照规矩客人是不用给员工做清理的,吉野北人和和青山陆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把藤原树留在床上等他自己恢复过来。
两人走出房间正准备下楼,隔壁淡蓝色的木门却吱呀一声开了,门后的青年被冷帽口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只剩一双眼睛静静地看向他们。
长谷川慎。
青山陆知道他是隔壁川村壱马的“弟弟”,也是他的客人,但今天吉野北人反常的表现让他不得不在意长谷川慎和吉野北人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吉野北人的反应,吉野北人却大大方方地紧盯住长谷川慎的双眼,说出的话让青山陆摸不着头脑:
“你不可能赢过我的。”
TBC.
长谷川慎常被同学评价为小说男主一样的角色:长相明显超出平均值、不用太努力学习也不会挂科、家里还算有钱、父母忙于工作懒得管他,甚至能在校外租房独居。“一个人住真好,带女朋友回家上床多方便啊。不像我们开房还得被查身份证……”舞社的朋友聚餐时揽着他的脖子醉醺醺地打趣,引得一帮正值躁动青春年华的男生此起彼伏地笑。
不是女朋友,也不能在家上床。长谷川慎在心里小声嘟囔,晕乎乎地端着手里的啤酒杯一饮而尽。
“诶,长谷川倒了,怎么办?”等朋友们意识到他喝多时,他已经一头栽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推也推不醒。无奈,他们只能拿他的手指解锁手机,试图在联系人列表里寻找能把他带回家的人。
川村壱马冒着雨赶到烧烤店的时候聚会已经散了,只留几个和长谷川慎相熟的同学在等他来接走长谷川慎。神志不清的醉鬼挂在他肩膀上不住地往下滑,川村壱马要使劲环住他的腰才能架住他。“怎么回事?你不是不太会喝酒吗,怎么还喝这么多……”出了店门川村壱马忍不住小声抱怨。长谷川慎不回答,整个人黏糊糊地挂在他身上哼唧,川村壱马努力分辨了半天才听出他在说什么:“喜欢……辞职……”
什么意思?川村壱马不知道长谷川慎在说什么。但长谷川慎更用力地往他身上贴,发烫的脸颊蹭得他浑身发痒。更麻烦的是,他感受到长谷川慎的下身也硬挺起来,热乎乎地戳在他小腹上滑动。
离他家还有十分钟路程,他这个状态搞不好中途就控制不住了,而且也不能在他家里……川村壱马犹豫一瞬,改变了目的地。
晚上的店里比白天热闹一些,山本彰吾和难得来看店的坂本阵没分出更多精力关注他们。川村壱马把长谷川慎拖上二楼时听到别的房间里有隐隐约约的欢爱声音传出,让他有点不好意思。长谷川慎一沾到床就像一张软乎乎的白面饼一样摊开,顺便把川村壱马也带到了床上。左耳贴在长谷川慎的胸口上,川村壱马能清晰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砰,咚,砰,咚。
“我说,你已经醒了吧?”川村壱马被他结实的手臂箍在胸口,只能勉强抬起头,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捏他的脸。长谷川慎还闭着眼不回答,但喉咙动了动,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手上的力量也放松了。
看来是打算装傻到底了。川村壱马从他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地打量他抿起的嘴唇和因为紧张不停颤动的睫毛,尔后又将目光投向他仍挺立着的下身。
长谷川慎在性器完全被含住时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柱身被湿热的口腔包裹,柔软的舌头熟练地挑逗敏感的龟头,他低头能看到川村壱马头顶的发旋,毛绒绒的脑袋像一只乖顺的幼犬。他忽地觉得有点难过,忍不住想川村壱马对别的客人会不会也是这样,那些客人会不会在他口交时扯着他的头发虐待他的喉咙,会不会做到兴起时双手掐紧他的脖子,会不会在濒临爆发的时候摘下套射他满脸——会的,长谷川慎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事。但当川村壱马抬起头用泛着水光的晶亮嘴唇朝他微笑时,他又强迫自己忘掉心里的不安,腰腿发力径直把川村壱马掀翻在床上,顺从当下最本能的欲望。
背后位进得格外深,川村壱马撑住床头的铁架子承受来自身后的顶弄,上半身向后倒去,像一张绷紧的弓。这个姿势下他看不见长谷川慎的脸,除了相连的下身外没有肌肤接触,好像他们只是在进行纯粹的泄欲行为。“慎……慎……”他忍不住空出一只手向身后乱摸,低哑的叫喊声里掺进哭腔,努力想抓住长谷川慎,或者仅仅是碰到他。
长谷川慎默默伸手攥紧他颤抖的手腕,弯下腰在手腕内侧印下一个湿黏的吻。
冲撞的速度骤然加快,川村壱马已经扶不住床架,上半身陷进床铺内,腰向下塌陷到极限,只有臀部高高翘起,被长谷川慎滚烫的性器狠狠贯穿。长谷川慎的上身也伏下来罩在他背上,两人汗津津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结实的成年男性重量压得川村壱马呼吸不畅,但却让他有了被拥有的实感——不,是我拥有了……他晕晕乎乎地想,随着长谷川慎大开大合的动作呻吟,完全不打算克制声音。他感到有水滴啪嗒地在背上溅落,想是长谷川慎因酒精和情欲催生的汗水。
“哥,好喜欢哥……哥……”长谷川慎的嘴唇在川村壱马后颈上磨蹭,嘴里翻来覆去呢喃同样的词语,呼出的热气吹得川村壱马浑身绷紧。长谷川慎总是乖巧礼貌地喊他的姓,很少撒娇一般叫他哥,他不太敢细究长谷川慎的话是否是他所期待的意思,更不敢把酒后的破碎话语当真。可此时他确确实实地感受到满足感,和铺天盖地的快感一起冲上头,让他伴着尖叫声射了出来。
长谷川慎把他翻过来捧着脸亲吻,舌尖擦过他的上颚,激起更猛烈的战栗。熟得软烂的穴道不停地吸吮挽留,几乎让长谷川慎直接交代在里面。
不行,没带套……长谷川慎还保留着一点理智。他努力把自己的东西拔出来,插进川村壱马肉感丰盈的大腿间作最后的冲刺。川村壱马曲起手臂挡住眼睛,在自己制造的黑暗中沉溺。很快长谷川慎释放在他腿缝间,黏腻的白浊搞得他腿间乱七八糟。高潮后长谷川慎终于支撑不住身体倒伏在床上,迟来的醉意和疲累让他几乎立刻就陷入了睡眠。川村壱马挣扎着爬起身寻找他的嘴唇,却在吻上去的瞬间发现他眼角有未干的泪痕闪着光。
凌晨两点,藤原树清理好自己打算下楼帮两位老板收拾收拾店面结束今天的营业,但一开门他就看见孤零零背靠房门坐在走廊地上的川村壱马。明显是刚洗过的头发还半湿着,把松垮的白t恤领子滴湿得透明,能透出浅淡的肉色和隐隐约约的吻痕。
“怎么待在外面还穿这么少,会感冒的。”藤原树两步走到川村壱马身边,动作很轻地蹲下。湿成一绺绺的額发软软地耷拉下来,把川村壱马的双眼遮了大半,让他看上去有点可怜兮兮——不,不该这么形容一个成年人,藤原树默默地否认了自己下意识的联想。
门里是谁呢,恐怕是长谷川吧。藤原树不是没有听见刚刚隔壁传来的动静,但他没有说,只是安静地一直蹲在川村壱马身边,直到川村壱马抬起头,发红的眼眶暴露在藤原树的视线中。
“树,我……”他吸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想辞职。”
TBC.
本来应该是一个普通的上午。
藤原树听到隔壁传来的撞击和喧哗声后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虚掩的房门一推即开,映入眼帘的是跪趴在地上只喘粗气的川村壱马和丢落在地上的针筒,还有屋内四个壮实的男人。
“我们这不能……”他下意识地冲到川村壱马身边查看情况,但马上发现不对劲:除了熟人自己商量的情况,店里明令禁止多人同时被“服务”,如果这几个人上来了而山彰先生没有事先通知他们,那答案只有一个——他们是溜进来的。
危险。
离门口最近的男人往门上踢了一脚,关门的响声像重锤一样砸响在藤原树脑海中。
“刚好送上门来一个,不然还不够我们分。”原本岔开腿坐在床边的男人从鼻子里发出笑声,直白的目光在藤原树脸上巡回两圈,又沿着被花衬衫包裹的腰线下滑到下身。在摆出反抗的动作前他被其他两个男人制住,头被有力的手臂按在地上,脸被冰凉的地板摩擦得生疼。藤原树看不见男人的动作,但他听到了塑料袋哗啦响动的声音,也听到床边的男人发号施令:“给这个也来一针。”
川村壱马已经完全没有余力思考,他只觉得热。头热,浑身热,被粗暴对待的下身更热。一个男人把他按在墙上使狠劲抽插,顶得他喘不过气,只能努力仰起头张大嘴汲取氧气。但男人的手很快摸到他的嘴唇,然后夹着他的舌头玩弄,直到他合不上的口中溢出唾液、打湿了男人的半只手。
“哥,给我也……”一旁只能看着的青年忍不住开口,边说着边已经上手揉捏光滑的乳肉。正干在兴头上的男人不耐烦地横他一眼,见他憋得脸通红的样子也就懒得计较,拔出自己的东西就把怀里的川村壱马推向他。早已按捺不住的青年立刻把川村壱马压到地板上,急切地扒下自己的裤子就重新插进了水液泛滥的穴里。
“不……旁边……啊……”没有经验的愣头青只会毫无章法地乱顶,每次都擦着川村壱马的敏感点过去,不上不下的感觉磨得川村壱马眼角发红,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用气声晕乎乎地呻吟,勾得身上的青年额角渗出汗滴,冲撞得更为用力。
藤原树被另外两个男人合力掼在床上,整个头都探出了床沿,仰躺的姿势让他的脖子无力地下垂。眼中的世界是倒置的,他能模糊地看到川村壱马被罩住的纤细身体,但逐渐发挥的药效和充血的头颅让他眼前发黑,喉咙里挤出濒死的猫一般的呜咽。
身上的男人拎着他的衬衫领子猛地把他提了起来,然后丢进了枕头和被子组成的凌乱巢穴。
药效此时已经控制了藤原树的大脑,他热得主动在床上扭动身体企图纾解欲望,手指也摸上衬衫扣子颤抖着去解。“看着挺冷淡,下了药一样骚啊。”两个男人讶异地对视一眼,随即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捞住藤原树的腰把他翻过身来摆成跪在床上的姿势,男人直接往后穴里捅进了两根手指搅动。骤然的刺激让藤原树爽得塌下腰来,不由自主地向后挺动臀部寻求更多刺激。然而另一个男人毫不留情地扳着他的头往胯下按,散发着腥臊味道的性器直挺挺地打在藤原树脸上,然后径直塞进他的嘴里。两个男人明显没有什么经验,顶弄的节奏完全对不上,但也因此让藤原树没有适应的机会,只能被动地承受毫无规律的冲击,被无穷无尽的快感磨蚀掉理智。
川村壱马是被冲刷在内壁上的微凉精液刺激清醒的,药效流失让他的意识多少回笼了一些,但此刻他宁愿自己昏过去——浑身上下像散架了一样,膝盖和手肘在地板上磨破了皮、脖颈上被咬过的地方传来刺痛、两颗乳粒火辣辣地疼、后穴仿佛被撕裂一般。伏在背上刚刚射出的男人喘了几口粗气后就退了出去,另一个人丝毫没给川村壱马恢复时间地接上,连番的刺激逼得川村壱马翻着白眼发出抽泣的声音,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男人身下。
“是不是药效快过了,再给他补一针?”一旁的男人一边对着川村壱马的脸撸一边问。闻言,身上的男人放缓了挺动的速度,保持着插在最深处的姿势把川村壱马翻至仰躺。性器在体内生生转了半圈,川村壱马哑着嗓子连叫都叫不出来,整个身体绷直着颤抖,后穴也抽搐着收紧,吸得男人皱着眉给了他一巴掌。“再补点吧,别打太多,怕他真死了。”
冰凉的针头刺破皮肤,微弱的挣扎被强壮的两个男人轻易制住,川村壱马咬着牙拼命克制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的恐惧,只是二次叠加的药效让他的身体违背意志软了下去。男人颇为愉悦地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上半身拎离地面,让他坐在自己的胯上——重力作用下粗大茎体猛地戳刺到结肠口,川村壱马瘫在男人肩上爽得浑身抽搐起来,铃口艰难地吐出稀薄的液体,终于头一歪晕了过去。
“不行了?记得这个体力还不错啊,怎么这么快就倒了。”床上的两个男人把这番景象尽收眼底,不禁奇怪地问了一句。正插在藤原树里面的男人箍着他的胸口把他抱起来,就着下身相连的的姿势走到地板上交缠的身体旁围观,一路上颠得藤原树虚虚地喘。“上次来还挺结实的,没来这段时间瘦了不少啊,也就屁股上还剩点肉了。”男人一边哼笑着一边把自己从川村壱马肿起的后穴里拔出来,用眼神示意仍站着的男人把藤原树也放到地板上。
两具汗湿的身体紧紧相贴,然后一起被重新进入。川村壱马无意识地侧躺着,一条腿被抬起来架在男人肩膀上,整个人都被顶得向前耸动;藤原树则跪在地上努力维持身体平衡,腿缝里夹着一根性器,右手还被塞进一根,黏糊的浊液沾了他一手。
好恶心,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藤原树无法忍受地摇头,但并没有作用。他的鼻尖随着身后的冲撞蹭到了川村壱马的脸颊,光滑温暖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贴了上去。藤原树忍不住探出舌尖,试探着寻找到川村壱马的嘴唇后便在他的口腔里舔吻,唇舌交缠间川村壱马眼皮微颤,慢慢醒转过来。
“树……”他小声唤着藤原树的名字,让两人鼻尖相贴,好像这样就能暂时逃避身体上遭受的折磨。藤原树默默闭上眼,左手摸索到川村壱马的手,紧紧地握了上去。
川村壱马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昏暗。他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在用疼痛提醒他之前经历了什么,就连头脑也因为药的副作用昏昏沉沉。长谷川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头埋进被子沉沉地睡着,双手还紧紧握着川村壱马的——让他下意识回想起藤原树攥紧他的手的感觉。被川村壱马醒来时身体的弹动惊醒,长谷川慎猛地抬起头,急切地捧住他的脸询问:“醒了…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头晕吗?会不会……”
“赶紧通知山彰先生去吧。”吉野北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冷冷地打断长谷川慎。长谷川慎瑟缩了一下,把没说完的话咽回肚子里,一言不发地起身出门。吉野北人倚在墙上抱胸站着,看不出情绪的眼神在已经醒来的川村壱马和一旁床上仍在昏睡的藤原树间来回逡巡,脸色难看。川村壱马不知道是否要跟他说话,于是放空自己盯着天花板发呆。所幸长谷川慎很快带着山本彰吾回到房间,后面还跟了个满头是汗的坂本阵。
“找过医生给你们做了初步检查了,暂时没什么大问题,等树醒了之后会再带你们做一下传染病筛查,阻断药也得吃……”山本彰吾和坂本阵简短地向川村壱马交代了情况后便匆忙离开,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屋内一时只剩下四人极轻的呼吸声,川村壱马总感觉氛围不太对,但又不好询问,只好闭上眼睛装作困了的样子。
“等检查完之后我带他们两个走。”吉野北人突然开口,语气不容置疑。川村壱马心下一惊,悄悄把眼皮掀开一个缝想搞清现在的状况。但接下来没人说话,长谷川慎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尖看了很长时间,直到川村壱马快要忍不住发问时才打破沉默。
“好。”他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