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安眠药
Posted originally on the Archive of Our Own at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39678084.

Rating:
General Audiences
Archive Warning:
No Archive Warnings Apply
Category:
M/M
Fandom:
The Rampage from Exile Tribe (Band)
Relationship:
Yoshino Hokuto/Kawamura Kazuma
Character:
Yoshino Hokuto, Kawamura Kazuma
Additional Tags:
Light Dom/sub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2 of 这里药房,取药免费。
Stats:
Published: 2022-06-16 Words: 5876

安眠药

Summary

川村壱马终于睡了个好觉。

《毒药》的前传,但是和《毒药》并没有直接的联系,是同一世界观的独立作品。

CP:北马
预警:造谣文学、OOC内容、并没有车

Notes

安眠药

生日快乐的声音在耳边此起彼伏地响起,眼前的吉野北人明明已经醉得不行了,但前辈们还是一边说着对他的期许一边和他干杯,一口一口地把酒再灌进嘴里,一闭眼一抬头,就是接受了祝福。川村壱马作为这个酒局里除了吉野北人之外最小的人,没有勇气站出来劝阻已经醉得差不多的前辈们,只能默默观察着北人的情况,在他的身体超过承受极限之前拖着对生日聚会依依不舍的他离开了这个酒局。

别那么相信我啊,我也只是刚能够喝酒两个月而已,壱马这么想着,身体却好好支撑着那个同龄人,把他安安稳稳地带到了街边。伸手拦下计程车,反手把北人塞进了车里,给司机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确认好北人能好好回答自己住在哪里的问题,壱马这才深深吸了口气,准备关上车门,不料却被北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壱马抖了抖手,北人却不想松手的样子——醉鬼就是在这种小地方一点都不讲道理,壱马叹了口气也跟着一起坐进了出租车里。

北人的酒品算是不错的,不哭也不闹,既不滔滔不绝也不缠着人不放,只是乖乖坐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像是睡着了一样。壱马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这位搭档,外表毫无侵略性,现在更是乖得像个娃娃,气息统统指向内里,温和地像是在求助的小动物。壱马叹了口气,对方也是20岁的人了,根本轮不到仅仅大两个月的自己来救助,更不用说自己身上的问题要多得多。

从三年前的选拔开始算起,经历了两次的修行,原以为不安的心情会随着表演的次数越来越多而慢慢消减,但出道之后压力似乎变的更大了起来。录下自己表演的节目反复观看,原以为站在中心位的自己会因为耀眼而感到更加兴奋,但摄像机的追随更多时候放大了缺陷,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清晰地记录下来,竟然有那么多的瑕疵,更何况声音的表现力也和前辈差的很远。对未来的不确定逐渐冲刷掉了出道的喜悦,变成了萦绕在心头的每一夜无法驱散的梦魇。

川村壱马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然后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尝试放松自己更舒服地坐在座位上。车窗外的风景渐渐地脱离了繁华的区域,五颜六色的招牌逐渐换成了稀疏的路灯,不算太拥挤人潮逐渐换成了稀疏的行人,黑夜像是这时才开始降临。

这个夜晚还很漫长。

-

北人拉着壱马回家的时候,壱马已经放弃挣扎。和醉鬼讲不清楚道理不如就好人做到底,把北人放到沙发上之后,壱马想去厨房给人煮个醒酒汤再离开,没想到北人抓住了他的衣角把他拉进了沙发里,一把搂住了他的身体,不再让他离开。这个人完全知道这是在自己家吧,壱马想,和刚刚车上的状态也差得太多了。

“你今天都没怎么喝酒,别不是为了照顾我吧?”随着话语吐出的气息是热的,壱马被几乎呼在脸上的酒气冲得皱了皱眉头。

“只是明天还有工作……不好喝太多吧。”壱马尝试推开北人,不过是无功而返。

“你可别瞎说了吧,明明自己天天就顶着个黑眼圈来工作。”北人没松开手,不过轻轻别过了头,“化妆师的怨气可大了,你难道没有这种自觉嘛。”

壱马觉得脑子嗡地一声响,仿佛什么东西崩塌了一般。醉鬼这话说得毫无遮拦,但却也说得没错。壱马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现在看来只是看破不说破,反而让他的自责更深了一层。原本自己做的就不够好,还要队友再为自己的生活担心,实在是不太应该。

川村壱马有失眠症,挺严重的那种。

起初,在参加甄选赛的时候,大概还是小时候春游前会失眠的程度,闭上眼睛逼迫自己还能够好好入眠;武者修行期间变得更严重起来,大概是吃点褪黑素便能睡着的程度,还得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量,不能让睡过头影响了工作;等到了梦者修行的阶段,褪黑素已经吃的剂量越来越大,逐渐走向了失控;到出道的时候褪黑素几乎已经完全失效,吞食好几片之后仍然会在月光的陪伴下度过漫漫长夜,直到目睹泛白的天空。所幸在出道前的这一段日子里,自己终于跨过成年的门槛,喝酒也成了另一种可选的助眠方式,虽然效果不算太好,但终于感受到大脑神经逐渐被麻痹的舒适感。有了褪黑素的教训,壱马也决定尽量不滥用酒精的能力,把微醺的时光都保留给自己。

壱马不知道北人对自己失眠的事情知道多少,但此刻他感受到的并非有人分担重负的轻松感,而是无法隐藏弱点的无力感。

“我有时候觉得,你还挺难靠近的。”北人大概是觉得壱马太久没回话,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我也知道你想要变得更好也是为了组合好,但是明明可以大家一起分担的啊。我们有16个人诶,就算只算主唱也有3个人,为什么都要自己一个人抗呢……”北人像是终于感受到了酒精引发的热量,松开了壱马,转了转身子,伸手解开了第一颗扣子,然后才继续说道,“到底为什么不能和我说呢,明明采访的时候都会说我是成员里最了解你的人,但我明明就不清楚你在想些什么啊。是因为我比你小两个月吗?是因为我还没成年吗?是因为我长得不可靠吗?”北人的句末带上了点哭腔。

壱马这才觉得他是彻底醉了,这话说得壱马答不上来,似乎也没什么逻辑。在壱马思考如何回应的间隙,耳朵里却接收到了北人轻轻的呼声,侧头一看,这个人已经靠着沙发靠背睡了过去。

看来得要贯彻好人人设了,壱马这么想着,把和自己身高体重年龄都相似的同龄人架起来带去了床上。把他放平再给他盖上被子之后,壱马刚想要起身离开,却被睡梦中的人又一把抓住了手腕。

啊,熟悉的感觉。壱马想起了从计程车里伸出的手,发现现在和当时状况一模一样,甩了甩也甩不掉,就连要转身都有困难。壱马只好把手留在北人的床上,自己坐在了地上,再把头搁到床上准备捱过这一夜。

“别走……”北人在梦里不知是遇见了谁。

再睁开眼的时候壱马还维持着坐姿。他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或是怎么睡着的,但他也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手仍然在北人的手里。

-

今天川村壱马的精力几乎已经耗尽,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刻,他感到神经异常地紧张。

吉野北人正从他的冰箱里拿出冰啤酒,被以“讨论歌曲表现力”为理由带回家的川村壱马见状也伸手想从冰箱里拿一瓶,却被北人带着笑意说着“你今天唱成这样也想喝啤酒吗?”轻轻拍掉了他的手,不让他喝酒。壱马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愣就收回了手。

“喝啤酒是辛苦工作的人的犒劳,你今天可不配喝这个。”北人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得意,拿出啤酒后就关上了冰箱。

壱马看他的表情,绝不是真的生气或是说教的意思,但理智上明明知道他在开玩笑,却不由得情绪低落了起来。今天的安排是录音,明明应该是顺利完成的本职工作,结果怎么调整都无法达到正确的情绪,录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有点嘶哑都无法录出超过及格线的成果。壱马对此实在是敢到不满意,又安排了明天去录音室加班。北人听到他和工作人员的交谈便顺水推舟提出一起回家讨论,壱马并没有理由拒绝他——毕竟北人今天表现的无可挑剔,录音状态完美,一两条就能过,是自己一直在拖后腿。

侧头发现壱马低头站着,对自己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北人把头凑了过来,低下头对上壱马的眼睛,竟然意外地读出了自责的气息,连气氛都开始萎靡了起来。北人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到了平视的角度,然后直直地对上他的双眼,更认真地对他说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壱马觉得下巴被北人捏的不太舒服,轻轻摇了摇头,但北人又捏了两秒才松手。壱马伸了伸脖子,接过北人给他递来的玻璃杯,从善如流地装上了水,跟着北人来到了餐桌上。北人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沉默的时间里壱马觉得疲倦又害怕,疲倦于晚上几乎没有入睡却又不得不工作了一天,恐惧在于不知道对方在什么时候会说什么话。往日两人的气氛并不如同现在这般,壱马只能强打着精神,一口一口喝着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能够对抗这种沉默。

“你昨天没睡好吧。”北人的啤酒罐里没剩多少酒了,他终于突然开口说道。

壱马原以为他会说录音的话题,没想到是失眠,壱马没想好怎么回答,只能犹豫地说了个“……是”。

北人从桌子对面伸来了手,握住了壱马的手腕。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壱马的心头,突然唤起了壱马上次在北人家被北人抓着手腕安然入睡的记忆,甚至也唤起了心底的一丝睡意。壱马不知道要如何定义这种心情,是一种

“上次我喝醉的时候,你睡得挺好的啊。”北人看着壱马说,“你要不要留下来睡啊?”

“……那天你醒着吗?”壱马反问道。壱马那天醒来后掰开了北人的手悄悄地离开了床边,也离开了北人家。他自然以为北人不曾知道自己曾在他家睡到清晨。

“中途醒来去上了个厕所,看你趴着睡得挺香怕吵到你,就又睡了回去。”北人只字不提手的事情,壱马也不知道怎么去提及,但目光开始在北人正握着自己的手上来回游走,仿佛可以直接用眼神摸到北人的皮肤似的。“所以我想说,让你来我家睡调整一下状态,明天再去录音的时候会更好一点。”

这个提案出乎意料,但确实在情理之中。壱马不能否认,这位快要到三年度相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在自己家独自入睡时会直接体会到的孤独,在他的家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现在还有另一件在意的事情亟需解决。

“但我今天……呃,唱得这么不好……”壱马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拖了你的后腿,让你没法提前下班……你不会觉得我很讨厌吗?“

“哈?”北人的脸上挂上了震惊,发出了似乎不可置信的声音,又看了一眼壱马低着头自顾自沮丧了起来,北人才确定这个问题是认真的。北人伸出了另一只手握住壱马的另一只手,再更用力一点,看着壱马手微微陷了进去,直到逼得壱马抬起头看他,他才说,“就算有怨言,我也已经惩罚过你了。”

壱马的眼睛里带上了一层疑惑,北人决定继续说,“刚才真的很烦你诶,怎么都唱不好,明明有工作昨天也不好好休息。但是,”北人停顿了一下,“惩罚过你了就一笔勾销了吧,你还是我的最熟悉的相方啊。”

壱马的眼睛这才亮了起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说,“嗯,那我今天就在这里睡吧。”

-

壱马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也不记得是如何入睡的。让他醒来的是嗅觉的刺激,房间里的飘散着煎物的油脂味。不太舍得放弃久违的优质睡眠,不过还是努力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天已经完全亮了。努力回忆上一次在睡醒时感受到这样充足的能量在身体里流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大概已经是太久太久以前。

下了床才发现身上穿着北人的居家服,壱马伸展了一下四肢,发现算得上合适。走到卧室门口,撑着门框,壱马看着在厨房轻轻哼着歌的北人等待食物火候的样子,又觉得内心温暖了起来。

是安心感,壱马心想。自己缺少的那一份安心感,对方或许是在无意识中给予了自己。原本永远在来回摇摆的心终于被人撑住,不再摇晃地产生新的不安,安定地在自己的位置上跳动着,给全身注入平和的血液。

“你醒了啊。”北人似乎能感觉到壱马的目光,转过了身看着他,“可真是时候,我再煎个蛋早餐就做好了,你快去洗漱起床吧。”

“谢谢你。”壱马小声说道,既是感谢对方的早餐,也是感谢对方给自己留宿的机会。壱马也不确定北人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就从门边溜走。

完成了洗漱之后,壱马发现北人给自己准备了一套衣服放在房间,似乎还是没有穿过的。壱马穿上衣服整理了一下,看着镜面中的自己,是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还好我们俩身材差不多,不然我可没有特别为你准备什么衣服。”北人坐在餐桌边,看到壱马走出来的时候,露出了颇为满意的神情,“看来我的衣服还挺合身的。”

“嗯,谢谢你的衣服。”壱马坐了下来,补充道,“和早餐。”和床,在心里补充。

壱马拿起水杯刚要喝的时候,余光发现北人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有些欲言又止。壱马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说看。

北人看起来有些动摇,抿了抿嘴唇,才开口说道:“要不要……索性就来我这住吧?”

竟然是同居宣言!壱马差点把刚喝的水还给桌面,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但他又转念一想,这也确实是个办法,能安心睡好觉当然对自己益处多多,只是很难揣测为什么北人会提出这个建议。而且本来就要作为队友共同工作,再加上一层室友关系也算不上太奇怪。

“所以……你对室友有什么要求?”壱马发问。

北人抬起头看向天花板,他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眼珠转了两圈之后似乎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好像也没什么要求。”

“那我们先试用室友一周。”壱马给出了回答,给这段对话画上了句号。

-

一周前的壱马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在试用期结束的时候会这么紧张。

来到东京之后壱马一直是一个人住,除了和队友合宿,极少会在其他人家里过夜。他有的是想自己一个人做的事情,看漫画也好,打游戏也好,只有在自己习惯的地方才最安心。原以为自己是喜欢独居生活的,或者至少不排斥独居的生活,但在一周的时间里壱马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发出邀请的北人并不特别照顾壱马,他似乎只是如往日一般生活着。壱马觉得正如当初他疑惑的那样,北人确实并不需要一个室友,也不在意有没有这个室友。北人所做的只是在做早餐时多做一人份,在衣橱里留出一小块地方给壱马放他的衣物,在厕所里多摆上一个漱口杯,壱马就这样轻松融入了这个房间的生活节奏,似乎他本来就属于这里一样。

相比起这些,壱马更喜欢的是那个在自己身边的北人。在看音乐节目回放视频的时候,北人会在他的身边坐下,用严格的眼光审视他的表演,把壱马心里觉得不好的地方都一处一处指出来,像是眼神,像是手势,像是没有捕捉到镜头的瞬间,像是有一个音发声飘了一点,北人总是事无巨细全部都说出来。壱马在前两天里对来自北人的评价感到不安,自己这样想和由他人嘴里说出来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何况在他们出道后,极少有这样的时刻有别人帮自己一点点分析哪里不好,北人做的事情大概是有些超过的。

但壱马也逐渐开始享受这个过程。北人在说完一切的不好之后,总是会放下手中的饮料,捏一下他的下巴或是拉一下他的耳朵,让壱马感受到些许的疼痛。已经不需要额外的注释,壱马完全能理解这是一种“惩罚”。而后北人也总是自然地搂过壱马,给他一个臂弯,停留一阵子之后再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对他说下次一定会更好的,然后再拉着他去洗澡睡觉。

北人的睡相不算太好。试用室友期间没有理由再搬来一张床,北人本身也睡着完全超出自己需要的双人床,壱马和北人在上床时总是一人一边,但北人总在壱马入睡之前就越过了中间线,有时是把手轻轻搭在壱马的身上,有时会把整只手臂都压到壱马身上。壱马倒是从不反抗,因为睡意往往随之抵达,让他也进入沉睡之中。

壱马并不知道是因为哪一件事让自己能够安然入睡了,但壱马知道这个答案只有继续做北人的室友才能够探寻清楚。

“所以说,到今天试用期结束了吧,”北人的问题把壱马拉回现实,正吃着早饭嘴里还有东西的北人抛出了问题,“你搬来住吗?”

壱马完全没想到选择权竟还是在自己这边,他以为自己的选择已经足够显然,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北人的审判。如果北人愿意让他继续留下,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壱马笑着回答道,“我想来住!”

壱马看着北人也笑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北人是为了什么而笑起来,但他觉得自己喜欢北人露出的笑颜。

-

搬运壱马的所有东西还是花了一些时间。生活必需品早在试用期就全都搬到了北人家,剩下的部分采取了每天搬一点的蚂蚁搬家策略,北人也逐渐一点点清出了书架空间和房间的空间,给壱马的漫画和游戏设备找一个新家。等到壱马把原本的家完全搬空已经是好几周后。

壱马去往房东处还了钥匙之后再回到北人家的时候,选择按了门铃。北人打开门的时候嘴里嘟囔着:“以后你就别按门铃啦,这也是你家了。”眼尖的壱马看到北人一只手背在放身后像是藏着什么东西。壱马忍不住用一只手按住了北人的藏在背后的手,用脚踢上身后的房门,然后轻轻用力让北人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两人之间。

“就是……给你的乔迁礼物。”北人似乎对这件事不算太确定,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双手打开了纸袋,递到壱马面前,让壱马抽出其中的盒子。北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壱马打开,壱马就打开了盒子,他并没有猜到这份礼物是一个漂亮的皮质项圈,不由得漏出疑惑的表情。

北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放下纸袋,伸出手握住壱马的手腕,开了口:“我想,我可以做你的相方,也可以做最了解你的人,”北人吸了一口气,更用力地握住了壱马的手腕,然后继续说道——

“我来惩罚所有你所犯的错,也由我来包容你的所有错。”

北人伸手拿过盒子,然后把项圈本身一只手拿了出来,递到了壱马的手上。壱马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双手接过了项圈。这一瞬间,壱马发现自己的手有一点颤抖,份量不重的项圈此刻却承载了超越它本身无数倍的重量。壱马终究选择了抬起手把项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后立刻得到了北人称赞的“好看”和温柔都揉头。

壱马终于不再失眠了。


(End.)

Afterword

End Notes

@2022/06/22:
虽然是先有这两篇文章和设定才有Vivi杂志拍摄的物料,但这套衣服的Choker真是太适合马儿了,是我的梦中情圈(bushi

Please drop by the archive and comment to let the author know if you enjoyed their wo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