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俱乐部的工作属于副业，但是山本彰吾还挺享受这个兼职。比起在咨询室里，俱乐部的受众更坚强一点，来寻乐子的人也很多，不需要温柔的对待和疏导，反而能让山本彰吾压力更小。
“填选，把你的NG项目都涂黑吧。”
山本彰吾垂眼看着坐在桌前名叫武知海青的体育大学生，从肩宽和脖子就能看得出来这个人身体漂亮得可以做派对的展示品。
“有什么不理解的，都可以直接问我，不要害羞。
“这些不能选择吗？”
武知海青耳朵有点发红，他侧头盯着纸面上的词挠了挠耳朵，笔尖顶着“插入”“被口交”和“性抚摸”。
“那是我的NG向。”山本彰吾眯眼笑着。
这样可以有效地筛选掉那些只想着睡觉的动手动脚到难以驯养的狗杂碎，加上心理咨询室的工作素养，他心里对调教和性是不划必要连接的，虽然跪在他脚边兴奋起来的人很多。
“在我的介绍页应该已经留过NG向了，很抱歉，不能满足这些要求。”山本彰吾盯着武知海青饱满到在上衣上显出形状的胸口挑眉，把身体练得像性爱机器一样，不是色情狂都有鬼了，“如果您有这方面需求，我可以帮您叫其他人来。虽然今天是体验时间，不可以进行任何黑色方框内的活动。”
武知海青听他说着点了点头，嘴里发出“诶——”的声音，把“口交”“被插入”和“被性抚摸”也全都划掉了，因为这些动作是指调教师对奴要做的，主动权在调教师，所以山本彰吾没有直接备选成NG。
“那我也算礼尚往来。”
武知海青笑的时候很明朗，但眼睛弯曲时眼尾是上扬着的，让人感觉有点挑衅的意味，但是山本彰吾不讨厌这种眼神。
“填好了。”
山本彰吾伸出白得晃人的手，用涂着黑色亮面指甲油的指头勾过板子，低头查看武知海青做出的选项。
鞭打、蜡烛、束缚、感官封杀、干窒息、Ｋ9、电流……
几乎全选。
山本彰吾甚至有点怀疑这个肌肉佬到底有没有完全理解这些词汇的意思。他的经验填的是无经验，但是接受度测试通过了三级。
山本彰吾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俱乐部以客人身份塞进来的展示品，不然怎么会这么对板山本彰吾的喜好。
“我了解了。”山本彰吾合上了文件夹，“接下来这个单子会交到前台作为您的会员档案内容，根据保密协议，不会出现在其他地方。”
“好。”武知海青回应，把长腿从桌子下抽出来，向着另一侧伸展开。
“请给我一些时间准备吧，您可以随意使用这间准备室，淋浴、冰箱，里面有饮料和水果。时间到了，会有人带您见我的。”山本彰吾起身，说，
“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一段长而稳定的合作关系。”
营造疏离感的客套话。
武知海青笑着，点点头，用手捂了一下嘴。
山本彰吾离开了，剩下武知海青一个人在准备室，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捂着狂跳的心脏向着桌子倒了下去，嘴里念叨着糟糕了糟糕了。
原本只是抵不过好奇，后来反复搜索之后有了向往，加之健身房对面居然有这样的俱乐部，忍不住在今晚跨过大门了。
没想到调教师里有一个身材小小的皮肤那么白的人，介绍照片里眼神又很吸引武知海青，实际看到他感觉比想象得还要小，指甲居然还涂黑，皮肤也很好，武知海青被他注视着就不免紧张。
希望不会失望。
武知海青搓着脸，缓好了以后起身去淋浴间。
希望能有一次好的体验。
虽然大部分客人会喜欢又紧束感的衣服，无论是西装还是皮衣，但是山本彰吾的服装一向准备得宽松，他会穿西装外套，不贴身，但是布料厚实，颜色特殊，内衬的暗纹也很花哨，衬衫和背带会把他胸口勒出一点形状，但是往往会因为挥鞭子皱乱。
他更衣结束后对器具进行了一次擦拭消毒，房间内的酒精味道再被排风系统清理掉。武知海青进门时，山本彰吾正在点调教室里的熏香。
“来了？”山本彰吾回头看着裹着浴袍的武知海青，摇手散掉了蜡烛的火焰。拿起皮革手套拉扯着戴好之后，把室内的灯光又调暗一些，只有地灯在发出橘色的微光。
他握着蜡烛杯走进武知海青，燃蜡散发着苹果味道，山本彰吾伸手转动了门锁，又将那只手翻过来递给武知海青。
“可以给我手吗？”
武知海青把手搭上去，立刻被冰凉的皮革手套握住，被他牵引着，坐到了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在昏暗的光里，道具墙上的鞭子和墙角架子上摆放的棍杖都只有影子。
他坐下，仰头看着面前的金发男人，他白皙的皮肤被烛火照得好像有细腻的金色，咧嘴笑时，湿润的嘴唇分开，露出不齐的牙齿，诡异地，让人觉得可爱。
“先来明确一下我们的关系吧。”山本彰吾捧着融掉的蜡烛，轻轻地说，房间内只有两个人，他语气却轻柔如私语。
“用最坦诚的样子面对我，而就会让你满足。最简单的供需关系。所以，我们以名字相称。可以吗？海青。”
山本彰吾的手指在玻璃杯子上敲打了一下。
“当然、彰吾さん。这样叫？”武知海青眨了眨眼。
“很好。”山本彰吾转身离他远了一点，他的眼睛追随着光一直到那面黑色的墙前，山本彰吾接着说，“你是一个新手，我也绝对不会刁难你，能接受到什么程度，我们来一点一点测试。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让你自己选择道具。”
“我可能还挺能玩的。”武知海青笑着说。
山本彰吾哼出一声笑，把蜡烛放回桌面，又说，“我会努力的，那么，你的安全词是什么？决定好了吗？”
“要用动作。”武知海青回忆起了提示内容，“是吗？”
“手、嘴、脚、身体。”山本彰吾取下一根软鞭,靠在桌台前比量着，昏光暗影中他手上托扶着的细鞭微微反光，“不一定什么地方会被控制，我的房间内没有提问的情况下也不能说话。所以暂停的信息最好是用身体穿搭，来设定一个数字，比如三。”
山本彰吾在鞭子上轻轻抓握了三次。
“这样做，我就知道可以停下了。”
“那，五次，更不容易混淆吧。”武知海青问，得到了山本彰吾肯定的点头。
“如果你咬合五次、攥拳五次、跺脚五次或者不自然剧烈呼吸五次。我都会收手的。”山本彰吾的语气轻松，但是发音清晰，“学会了怎么停止，我们需要来学习如何开始。”
“好的彰吾老师。”武知海青被房间里的空调烘得干燥，咽着口水轻轻笑了一声，他觉得站在影子里一本正经解说的山本彰吾漂亮可爱，但是总感觉这种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换他一鞭子。
“安全、理智……”山本彰吾拖长了尾音。
“知情同意。”武知海青回答，“SSC原则。”
“很好，且牢记。”山本彰吾走近了过来，手中的鞭子空挥出一声响。
武知海青垂眼看着顶在胸口的软鞭，害羞地笑了一声，那条辫子上有细密皮革编织的结，辫头又一圈螺旋、此刻摩擦在武知海青胸前的沟壑上，让他发痒。
“谢谢你允许我驯服你，我会抱着这样的心情来对待你的。”山本彰吾伸出手，用手心托着武知海青的下巴，凑近了一点，端详着那双单纯、容易害羞的眼睛。
“我的房间很自由，你可以说话，也可以尽全力反抗我。但是听话的话有奖励，不听话也会有惩罚，你随时可以用你的安全词，牢记，五下。”
山本彰吾的手稍微动了一下，柔软的掌心肉隔着手套摩擦下巴上的胡子都能刺激武知海青的神经。
“唯一的规则是，如果你想要离开我，更换调教师，那就直接离开，不要有任何顾虑……”山本彰吾的手微微抬起，从上而下地看着武知海青。近距离下武知海青能看见他在笑，长相明明完全谈不上凌厉却让人不自禁想要冷颤。
“然后、如果选择离开，就再也不能进入我的房间。”
“听懂了的话就点点头。”
山本彰吾抽开了手，武知海青已然变得呼吸缓慢，小心地点了点头，那根鞭子才离开他的身体。
“好，浴衣脱掉，跪好。”山本彰吾的语气冷淡了下来，他绕到了武知海青身后，手压上了武知海青的后颈，自然而然地靠着那一点迟缓传递的皮革热度让武知海青向前跪了下去。
武知海青跪下去后，自己扯着浴衣带子，这时山本彰吾的皮鞋出现在他两腿之间，顶着他膝盖让他打开一点身体，腿又顶了上来，裸背靠着山本彰吾衣服的布料，两肩被扶着挺拔起来。
山本彰吾没有任何粗暴的动作，明明所有动作都随意，但是并没有惹起武知海青任何不快的感觉，反而好像自己真的笨拙，很迅速地摆好了身体。
“好了……”山本彰吾在他身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丢在椅子上，欣赏着眼前肩宽腰窄肌肉紧扎的身体，笑着松开了领口的扣子，边挽好袖子边活动了一下肩膀。
“一般新人不会用这么奢侈的鞭子，但是为了衬得上你的肌肉，它会打得很漂亮的。”
武知海青两手不知所措地垂在胯前，他全身只剩下一次性内裤，因为山本彰吾的一句话就汗毛竖起。虽然肌肉已经被夸奖得太多了，但是想象着刚刚那支细鞭的痕迹，他的心脏就狂跳起来。
“二十鞭，报数。如果数字断了，或者错了。我会重新打下去的。”山本彰吾晃动手腕把鞭子甩出风声，然后在他后背上戳着，顶到鞭子微微弯曲，“打到纠正为止，听懂了的话点头。”
武知海青这才缓慢意识到为什么山本彰吾不会设置禁言命令，因为他的Sub根本无从插话，每一次需要反馈都是带着命令的。
武知海青点了点头，不禁深呼吸了一次，然后再确定地点点头。
他紧张起来的样子逗得山本彰吾笑了一声，忍不住揉搓他后颈让他放松一点。然后又站回他身后，肩颈重新活动了一遍之后，抬手就挥下了第一鞭。
“一、”
冷汗泻下，但一开始痛感远比武知海青想象得要弱，他意外晃神之间，鞭痕边缘忽然开始变得疼痛，然后火烧的感觉顺着肩头绕了下去，感知形成了线，浮现在武知海青的脑海中。
山本彰吾留了充分的时间让他好好感受第一次的鞭打，在他心跳加速呼吸加重的时刻，反手又抽响了第二鞭。
“二！”
第二鞭也是向肩头上打，照理来说一般人不会选择这里，搞不好很容易伤到耳朵，但是山本彰吾正反两鞭下去，正好交叉了一道痕迹在肩胛上方。
“三。”
第三鞭子精准地打在第一鞭的位置，叠加出一层皮肉开绽一样细腻的刺痒，武知海青并没觉得疼痛难忍，但是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小拇指抽搐了一下。
“………！”
第五下连着第四下打了上来，突然地改变了位置，风声都更刺耳地鞭在中央让武知海青骤然屏息，灼伤感在第五下布满整个后背，原本清晰的痛觉一瞬间全部麻痹，伤痕的线条，联想，变成一片浑浊的红色。
“报数。”山本彰吾轻轻抽上来一下，又在这一片红色之间抽溅起一道黄色的线。
“四、五。”
武知海青低沉着声音回答，他感觉房间内的苹果香气变重了，他好像变得兴奋又敏感，汗也出得有点厉害，疼痛让他神经紧绷，脱离青春期后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做得好。”山本彰吾抚摸着他的头，帮他理顺头发，皮革手套插入进发丝的感觉有些笨拙，但是还是引导得武知海青吞咽唾液。
“还有十五下。”
四下交叉，第五下会重击。而且动作已经越来越重了，数到十的时候，背上的火仿佛烧到了胃里，在一阵麻痒和酸痛之中，武知海青重息得嗓子发哑。
“十一……”
山本彰吾挥下去时，眼看着一具结实干瘦的身体在自己的鞭子下紧绷成膨胀的球，每一块肌肉都能反馈此刻的疼痛，健美身体带来的视觉刺激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这孩子完全不说废话，垂着头重息的姿态让山本彰吾的快意难以消磨。
这样的肌肉怪物，简直像是野兽一样。
十五下后，山本彰吾的手背轻贴武知海青中央的鞭痕时，听到了一声抽泣，他愣了一下，确认一遍他全身没有任何其他动作，确认自己可以继续。
“再坚持一下，还有五下，嗯？”山本彰吾不受控制地笑着，走上前一下揉搓武知海青的头后又捧着头的脸，柔声哄着随手擦拭掉他脸颊上的眼泪。
“在听吗？理解了就点点头。”
武知海青抬眼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又把脚顶在武知海青的膝盖，武知海青立刻跪得笔直。
“好乖……”
山本彰吾不禁说。
又绕道武知海青身后。
“十六……”
后背上的痛感已经逐渐麻痹了，取而代之的是刚刚被捧着头的余温。
“十七。”
山本彰吾已经挥鞭到出汗了，鞭透这身肌肉真的挺费力的，他擦拭着流到下颚的汗扯着自己的衣服领子扇了扇风。
“十八。”
痛感连接成完整的身体，在武知海青的脑袋中摇晃起来，他下身已经亢奋了，暴露在紧绷绷的一次性内裤下。
“十九、”
“还有最后一次。”
武知海青点头。
调教室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二十下，会是最重的一下，五下的最后一下都是最重的，这一鞭结束后今天也就结束了……会抽在哪？想象一下背后的肌肉就好像在跳动，兴奋过头了……武知海青咬着牙意识到，自己在期待，期待到屏息了，调教室里只剩下身后娇小的山本彰吾先生在声音有点重地呼吸。
等到的时间无比漫长，痒意错乱地出现在背后，武知海青脚趾蜷缩着，不自觉地紧闭着眼，等待着……
听到山本彰吾的笑声，和最后力道十足的一鞭。
“二十。”
“做得好。”山本彰吾绕到他面前，再次抚摸他的头。
武知海青的后背开始酸胀起来，他稍微活动一下都会带来麻痒，山本彰吾扶着他的肩膀并不打算让他站起来，鞭子被挂在腰带上，山本彰吾抬手帮他擦拭着眼泪，又笑他。
“这是生理反应……”武知海青狡辩着眨眨眼偏开视线。
“啊啊、知道了。”山本彰吾靠得更近，让武知海青不免有点躲闪，他勃起了，虽然他正混乱于自己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奖励。”山本彰吾两手扶到海青的脖子上，让他仰起头。
然后两瓣湿润的嘴唇轻轻贴在武知海青的嘴唇，武知海青闻着淡淡的有别于熏香的，山本彰吾的味道，忍不住吻过去，下巴上的胡子轻轻蹭到那张脸，嘴唇吮吻得到对方柔软的嘴唇。
从看到“接吻”并没有被归类到NG项目时，武知海青就猜到这会是奖励了。
山本彰吾的亲吻，柔软得不像话。舌头和嘴唇跟他皮肤一样带着一种幼嫩，两个人的身体又都蒸蒙在热气之下，吮吸和舔舐都变得融化一般。
他的体验时间结束了。
被山本彰吾领到了浴室，在泡澡之前更为重要的是混乱地捂着嘴撸了一发。
在明亮的浴室对着镜子回头就能看见交叉在四个角落的红痕和中央斜着打下去的痕迹，20鞭子下去精准漂亮地留下9条痕迹，痛感也消失得很快，武知海青仔细欣赏鞭子的编绳结留下的花一样的细线时，心里不禁赞叹起来。
还拍了照片。
“山彰，体验的那位，买了你的会员哦。”在山本彰吾擦拭皮鞭的时候，前台跑过来通知他，“我明天给你排时间回去之后把你时间表发给我一份。”
“好。”
山本彰吾吹熄了蜡烛。
他忍不住地又在笑。
闻着空气里的苹果和精液味道。